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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陆鸣兀自开了房门,也不看江其琛,只轻飘飘说了一句:“知道了。”
江其琛看着隔壁那扇开了又关上的房门,呆愣了片刻,怎么都感觉陆鸣似乎是在生气。他哪又得罪这祖宗了?
江其琛一头雾水的吃了饭,顺便洗了澡。
拾好自己他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奔波了一天,着实是有些疲惫。他嘴上不说,但先前被铁钩洞穿的琵琶骨仍是有些隐隐作痛。饶是他功夫再好,毕竟非是铜皮铁骨,便是有灵药傍身,也断没有三两日便好全的道理。
江其琛弹指吹熄了蜡烛,微合上眼。
一室静谧,但他紧绷的神弦不敢有片刻松懈。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一桩桩一件件没一样叫他安心。
最不让他省心的那个现在就在隔壁。陆鸣对他的情意,他已经知晓,他打不得骂不得,更不忍心将人撵走。那人身中邪毒,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能让他失了神智。在这个当口,他便是一句狠话也不敢对他说。
江其琛长这么大,一心扑在复仇上,从未想过什么儿女情长。这可好,他不想也就罢了,身边那人还给他来一个惊世骇俗。他不去想,陆鸣是何时对他产生了这些不正常的念头……
今日在江油镇一见,此地民风开放,竟连断袖之癖也如此盛行。江其琛本人倒是对这男子之间的情爱并无多大偏见,不过是一想到那人竟是陆鸣,他这心里有总觉得有几分膈应。
他将陆鸣视若己出十几年,倒头来那人却对自己存了非分之想,换了谁恐怕都有几分诧异吧……
那他呢?他对陆鸣可有半点情意?
江其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的确,他一见到陆鸣就满心欢喜,那人一离开他身边他就焦急不安,若是伤着哪了,他更是心疼的不行。可这……都是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宠爱啊,何来半分情爱之说?
江其琛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月落西头,在房间洒下点点余光,那薄薄的一面墙并不能完全将声音隔断。
隔壁传来些许动静,他的听力异于常人,几乎感觉陆鸣就在他身旁动作。
他听到陆鸣轻巧的脚步声,听见他将热水倒了满盆,将汗巾丢进水中。然后是一阵的声音,那是陆鸣脱下了外面一层黑衣。发簪轻轻的搁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他仿佛看见陆鸣那一头长发如瀑般倾泻下来。
江其琛的喉头不自觉得上下滚动,有一簇小火苗在心上烧着。
他听见陆鸣走到屏风后,脱去了鞋袜,那人赤足踏在地上,然后拿起那只铜盆,正往木桶中倒水。
“砰”
“哗啦”
“咚”
隔壁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声响惊的江其琛心头一跳,他根本没工夫细想发生了何事,人便已经先于脑子夺门而出。
他一把推开陆鸣的房门,在看见里面的景象之后,飞快的站了进来,仔细的掩好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听墙角可还行……
药王谷是我结合实际胡编乱造的……不要深究……
第63章第六十二章得失(2)
江其琛心里那一小簇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吓的暗了下去的火苗,在看到陆鸣的那一瞬间顿时熊熊燃起。
只见眼前的陆鸣,侧身倒在地上。外衣褪下,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衣襟半开不开,露出他大片雪白的胸口,依稀还可从那里窥见里面几道纵横的伤疤。
他一头秀发披散在身前,前襟沾满了水,那头发便和衣裳一起粘粘的贴在陆鸣身上,裹出了那人紧实的肌理。
陆鸣脸上沾了水,透明的水珠就顺着他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下颌缓缓滴下,那人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艳红的舌尖沾上水珠,又被他吸进嘴里。
江其琛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口干舌燥,他开了口,声音是他自己也感觉不到的暗哑:“你……这是干嘛……”
陆鸣见到突然闯入的江其琛有片刻的呆滞,然后很快便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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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如常。他一手撑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有几分不悦的看着自己滴着水、沾了灰尘的衣袖。再环顾一圈满屋的狼藉,他赤着脚从一汪水里站起身,皱着眉道:“地上有水,滑了一跤。”
他疑惑的看向江其琛:“你干嘛来的?”
“我……”江其琛张了张嘴,总不能说我一直在偷听你这边的动静吧,便欲盖弥彰道:“我睡的好好地,听到你这好大一声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陆鸣拧了拧滴着水的衣衫,白色的绸子被他大力拧出一道道褶痕,露出了衣衫下结实的小腹:“那现在没事了,你回去接着睡吧。”
陆鸣轻快的下了逐客令,然后他拾起掉在地上被砸扁了的铜盆,懊恼的看了眼被他撞得稀碎的屏风,不知该怎么拾这片残局。
陆鸣赤足踏在水上,长发飘落到脸前有些挡事,被一手拨到身后。如此一来又露出他雪白的脖颈,微一动作,似乎还依稀可见那里跳动的青筋。
江其琛对陆鸣的话恍若未闻,他两步走上前,揪住陆鸣的衣领把他丢上了床。
陆鸣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落在柔软的床榻上:“你干什么!”
内衣本就单薄,被江其琛一揪便整个从中间撕拉开来。陆鸣赤、裸的上身,便一览无余的被江其琛看在眼里。
陆鸣身上皮肤因常年不曾见光显得格外白皙,前后数道纵横的伤疤,给那人平添一股硬朗的美感,丝毫都不突兀。
江其琛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咬了咬牙,硬是撇开脸,拽过旁边的被子把陆鸣整个人裹在里面,沉声道:“你在这坐好了,我喊人来给你拾。”
随后,也不等陆鸣回应,兀自出去喊了小二。
店小二一进门,先是见到满地的狼藉,又看到床上坐着个俏公子,那人被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散在外面的头发湿漉漉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小二乐呵呵的忙活起来,江其琛见状,便坐在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压压火。
等小二忙完,又给陆鸣新换了一桶热水,他凑到江其琛身边道:“公子,人家不愿与你修同好,你也别硬来啊,看这大半夜给我们折腾的。”
“噗”江其琛一口水喷在小二脸上,冷声道:“出去!”
陆鸣自然是听见了小二说了什么,也把江其琛的反应尽眼底。他合了合眼,被子里的手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刻进掌心,落下点点红痕。
小二走后,江其琛踟蹰着走到陆鸣床边,见他面色冷然还有些苍白,关切道:“方才摔着哪里没有?”
陆鸣倏地睁开眼,眼眶一圈微红,他摇了摇头:“没有。”
江其琛见陆鸣神色有异,心里突兀的一跳,刚探出两指想将陆鸣的脸抬起来看的更真切一些,却被那人冰凉的手扼住。
陆鸣手中的力道大的惊人,几乎是想把江其琛的腕骨折断。
江其琛眉心一紧,低喝一声:“陆鸣!”
陆鸣周身不可抑制的轻颤着,在心里默念着净心诀。他恶狠狠地丢开江其琛的手,像是丢开一个烫手的山芋:“你走,别招我。”
见陆鸣邪毒发作,江其琛哪里还走的开。他恍若未闻的坐在床边,掀开陆鸣身上的被子,温热的手掌贴上那人赤、裸的后背,一股中正的内力缓缓流进陆鸣体内:“凝神,别乱想。”
净心诀配合江其琛的内力,很快就让陆鸣冷静下来。
他眼眶的红色减退,人却似刚被水泡过一般,淌了一身虚汗。
陆鸣瑟缩了下身子,从江其琛掌下躲开,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茫茫然的不知在看什么。
江其琛心里一酸,想拍拍他安慰一下,可那人半身未着寸缕,手伸了出去又不知该落在哪里。思来想去,终于落在那人的鬓发上。
江其琛轻抚两下,放柔了声音:“去洗澡?”
陆鸣轻轻“嗯”了一声,眼睛终于有了焦距,而后乖乖的从床上爬起来。
江其琛:“那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你……喊我。”
江其琛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在房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心头一阵烦躁气闷,陆鸣的脸无时无刻不飘在他面前,拂都拂不走。
此刻,江其琛非常惊喜的发现,方才看见陆鸣衣衫半湿歪倒在地的模样,他竟然很没出息的心动了……
江其琛口干舌燥的灌下一壶水,心里暗骂,江其琛你真是个禽兽!那个人是谁,那是陆鸣啊!你怎么能对他……对他有那种念头……
江其琛觉得自己活到这个岁数,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坐立难安,好似心底里有个声音不停在对他说:“你分明是在意他的,你心里是有他的。”但很快,他又自欺欺人的想:“我在意他,那是
因为他病了,我不放心他,所以我才……”
才……才了半天,也没想出下半句。
隔壁的动静渐渐小了,江其琛侧耳听到陆鸣掀被子上床的声音。
想去找他”这四个字像是毒液一般飞快的在江其琛血脉中蔓延,将他整个人蹿腾的蠢蠢欲动起来,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江其琛想,我就是去看看,单纯的看看陆鸣好不好。于是,他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推开了陆鸣的房门。
陆鸣好似知道江其琛还会回来一般,开口也没问是谁,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怎么了?”
江其琛二话不说推开房门,见房中只点着一支烛火,陆鸣已经和衣躺下了:“我不放心。”
陆鸣翻了个身,留给江其琛一尊后背:“我没事了。”
江其琛把门重新关上,三两步走到床边,凝着陆鸣的背影道:“嗯,你睡吧,我看你睡着了我就走。”
“唉。”陆鸣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往床里面挪了挪:“熄了烛火,上来吧。”
江其琛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却还是依言熄灭了烛火,掀开一侧的被角,轻轻躺了进去。
黑暗中,静的只能听到对方轻浅的呼吸,江其琛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没完,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又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二人就这么一个平躺,一个背身的过了许久。久到江其琛以为陆鸣已经睡着了,这个夜晚就要这么过去了。
“江其琛。”陆鸣忽然低声唤了一句:“你觉得我可怕吗?”
江其琛微微侧过了头,却只看见了那人如瀑的长“别胡说。”
陆鸣顿了片刻,又道:“你不嫌恶我么?”
江其琛合上眼,暗自回味着这个问题。在知道陆鸣对自己的感情之后,他有震惊,有疑惑,甚至还有片刻的无法接受,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和不快。
他认真的想着,一时忘了回答,便又听见那人说:“既然如此,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还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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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我作什么?你既对我无意,便不要总这般那般的不时给我些甜头。”
陆鸣语气淡淡,听到江其琛耳朵里却好似被霜打了的茄子,几分无力还有几分委屈。他转过身,不得不承认,他对这样的陆鸣毫无招架之力。
或许是方才,或许是很久之前。这个像刺猬一样的人,就已经深深的扎在了心底,时不时跳出来戳他一下,然后就在他心上落下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
江其琛向来不是扭捏的人,在这么一瞬间,他对身边这个人忽然涌起了无边的渴望。方才来之前的纠结,和在心里铺垫的那些自我催眠的话,恍若一层云雾骤然被风吹散,几个盘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其琛伸手揽过陆鸣的腰身,将他带进怀里,沐浴后的清香一股脑的钻进鼻子里。陆鸣的后背就严丝合缝的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那人的身子因他的动作倏地僵硬起来。
江其琛凑近陆鸣小巧的耳朵,他忽然想起那次在不虚山的山洞里,他情之所至,情不自禁的在那里落下一吻,心里豁然开朗起来。
原来,这就是喜欢。
他了然的轻笑一声,热气呵进陆鸣的耳蜗里,惹的那人一阵轻颤。
江其琛附在陆鸣耳边,如那次一般在他的耳廓上落下轻轻一吻,后知后觉地想:“原来那时候就开始了啊……”
“若我说没有呢?”
陆鸣浑身僵硬的靠在江其琛身上,又云里雾里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晕了。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厌恶他,还是没有招他?在陆鸣看来,分明是两样都有。
“好了,睡吧。”江其琛柔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明天还要赶路。”
说着,江其琛又把被子往陆鸣身上拉了拉,手放在他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
陆鸣被他模棱两可的三言两语弄的困意全无,他想翻身,却被那人搭在腰上的铁掌按住。眉头微微皱起,陆鸣有几分不悦,他们这算什么?
他手下用力,一掌将那只手挥了出去,兀自从床上坐起来:“江其琛,你什么意思?”
江其琛有些懊恼,这叫他怎么开口?他表达的还不直白吗?
房内昏暗,陆鸣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显得愈发明亮,江其琛心下一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下一刻,江其琛用行动表达了,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揽过陆鸣的肩头,将人按在床上,而后趁那人还没反应过来,附身凑了上去。四唇相接,辗转反侧。
这下够明白了吧……
的确明白了,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陆鸣茫然的感受着那不断在自己嘴边亲吻舔舐的温热,如遭五雷轰顶……
第64章第六十三章得失(3)
陆鸣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几时睡去的,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江其琛那缠绵缱绻的轻吻上。而后,他伴着熟悉的沉水香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陆鸣醒来的时候,天光大好,觉得自己许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过了。
大梦之境过后,他夜夜噩梦缠身,仅有的两次酣眠,一次是在不虚山的山洞里,还有一次便是昨夜。
陆鸣从床上坐起身,身边已经空了,可被角却仔仔细细的盖在他的身上。
他把被子拉到身前,有些迷恋的嗅着上面的味道,那被子被江其琛盖了一夜,沾上了他身上独有的沉水香。
江其琛昨夜那样对他,是不是说明,他并非对他无意,他也是欢喜他的?
陆鸣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觉得这辈子没这么满足过,便是现在就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陆鸣洗漱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触到腰间,那里空荡荡的,他不禁有些思念起吟霜来。江其琛上次什么都不说就把吟霜拿了回去,到现在都没有还给他,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送出手的东西还有回去的道理?
陆鸣在房里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江其琛回来,于是便去寻他。
他先是走到隔壁,推开门看了一眼。床铺的好好地,一看就知道是被主人冷落了一夜。
陆鸣踱着步子下了楼,在前庭看了一圈,仍旧没见到江其琛的身影。
这是去哪儿了……
一时间,陆鸣脑子里飘过四个大字始乱终弃。
像陆鸣和江其琛这种长相极佳的,走到哪都是夺人目光的存在,小二老早就看见他了,见他似乎是在找人,连忙凑上去说:“公子在找人吗?”
陆鸣点了点头:“可曾见到昨日与我在一起的白衣公子?”
“见着啦,我们这江油镇可再找不到第二个模样如此出尘的公子了。他一早就出去了,怎么,没同你打招呼么?”
“未曾。”陆鸣的脸骤然冷了下来:“可知他往何处去了?”
“唔……好像是往那边走了……”
店小二给陆鸣指了个方向,陆鸣道了声谢,从前襟掏出银子,顺便把账给结了。
陆鸣寻着路找过去,没走多远就看见江其琛一袭白衣,朝他信步走来。那人的衣角被风吹的飘起,随意束在脑后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慵懒的很。
视线相接,江其琛脸上的笑意立刻荡漾开,步伐也不觉加快。
“你去哪儿了?”
“你怎么出来了?”
江其琛甫一站在陆鸣面前,二人便异口同声道。
“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走了。”
陆鸣率先开口,他面色冷然,说出来的话却夹杂着淡淡的委屈。
江其琛闻言轻笑一声,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喏,我去买早饭了。”
他把袋子打开,一股热气和着清香扑面而来。
陆鸣眉尖一挑,凑上去看了一眼,不以为意道:“是包子。”
“哎,这可不是普通的包子。”江其琛伸手掏了一个递给陆鸣,热腾腾刚出炉的包子还有些烫手,他却没什么感觉:“尝尝,这是江油镇的特产,辛夷花做馅包出来的,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陆鸣哑然,心道,难怪小二说他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陆鸣接过包子,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粉粉红红的辛夷花甜腻腻的塞了一嘴,陆鸣眉心一紧,太甜了……
他吃了十来年的苦,素来不喜这些甜的腻歪的东西。
江其琛看陆鸣忽然沉下去的一张脸,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不好吃吗?我看就他家门口人最多啊……”
“没有。”陆鸣艰难的把那口包子咽下去,很快又咬了一口:“好吃,很甜。”
包子甜,花甜,人甜,心里也甜。
陆鸣见江其琛一言不发只盯着他看,昨晚的记忆忽然涌来,他觉得脸颊有些热辣,耳根逐渐冒出一点粉红。他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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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弥彰的又拿了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对江其琛道:“赶紧吃,吃完上路。”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忽然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哎,你们听说没有?现在陈国都要乱了套啦!”
陆鸣和江其琛对视一眼,齐齐像身后看去。他们此时正站在一家露天早点摊门口,身后坐了一桌四人,捧着碗馄饨,说的津津乐道。
“乱套?出什么事儿啦?”
“唉,你们还不知道啊!也是,我们江油镇在陈国边边上,向来消息闭塞。这些啊,我也是听昨天从北陈回来的远方亲戚说的!”
“听他说啊,这南陈不是有个江家主吗?就年纪轻轻腿脚不好的那个,哎哟,你们可知道,那都是装出来的!人这腿脚好着呢!能走能跑能跳的,还使的一身绝佳的功夫,放眼天下,估计难找到敌手。”
“什么?这人我倒是听说过,但他似乎不怎么出名啊!”
“那是从前了,现在这人可是武林新贵,多少人盯着呢!还有啊,外面还在传,说什么一百年前有个什么魔教,现在卷土重来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亲娘啊,你这说的可真有点吓人了!”
“不止呢!现在他们都说江湖上有个‘影子杀手’,这些人都是那个南陈江家主的人,还有前段日子东陈辛家不是给人全杀了吗!听说和这个江家主脱不了干系,你们想啊,这十几年前如日中天的四大世家,先是霍家没了,现在这辛家也没了,可不就剩裴家和江家了吗!这个江家主藏着掖着这么多年,肯定是在憋大招!这下一步啊,指不定就是裴家了,到时候,这武林之中唯他一家独大,他又年轻,肯定是想一统天下……”
陆鸣的脸色在这些人的话语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与他相比,那传言的主角却显得云淡风轻许多。
江其琛有些好笑的看着陆鸣,拉着他的胳膊把人给拖走了,戏谑道:“让我看看这脸能结出朵冰花不。”
说着,他一只手捏住陆鸣一侧的脸颊,却被那人凶猛的拍下。
“你还有心思嬉皮笑脸?”
江其琛揉了揉被打红的手背:“你现在是越发没大没小了,觉得我不敢还手是不是?”
陆鸣冷眼瞥了一眼,背过身去。
江其琛将人扳过来:“得了,你同那些小老百姓计较什么,当笑话听听就是了。”
陆鸣闻言拔腿就走,沉声道:“赶紧走,早去早回。都是你非要去药王谷,正经事都不做了。”
江其琛连忙追上去,他倏地拉起陆鸣的手,温热的手掌裹住陆鸣微凉的指尖:“那个是正经事,这个也是正经事啊。”
而后足尖一点,当着江油镇一众早起的百姓面前,携着陆鸣飞天而去。
目睹这一幕的百姓纷纷驻足,点头叩拜,还以为是见到了天人……
江其琛拉着陆鸣一路疾行,终于不再有半点耽搁。
不出两个时辰,二人便穿过一片紫色的辛夷林,抵达了隐在北川大山深处的药王谷。
甫一落地,陆鸣便觉得一阵阵的花香夹着药香扑面而来。
药王谷人避世而居,每月仅有三天才打开谷门,放谷内的医者出去看诊,除此之外,不接外客。
谷口设有迷雾阵法,非谷中之人无可解。
江其琛与陆鸣俱是这药王谷的老熟人了,尤其是江其琛,他的母亲便是出自这药王谷,乃是药王谷谷主段清深唯一一个女徒,按辈分来说,江其琛还要唤段清深一声师公。
江其琛轻易就破了药王谷的阵法,层层叠叠的雾障四散开去,逐渐露出里面世外桃源般的景色。
谷口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童看守,想来平时这药王谷只出不进,鲜少有人破阵而入,那个小童也是插科打诨,正在偷懒小憩,直到江其琛和陆鸣走的很近了,那两人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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