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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只见那漫天飞雪之后,一座府宅渐渐显了出来。那宅子隐在狂沙之间,顶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遥遥一看竟似是一座冰雕。
“驾”
男子声音低沉,隐约还有些迫不及待。
狂风大雪中,那府门前竟还站着两个身着玄色铠甲、手握长戟的士兵。他们似是感觉不到冷似的,任风雪拂过,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老远的看到一人一马,两个士兵俱是一惊,唯恐怠慢了那人,赶忙迎了上去。
“三少爷!”士兵从男子手里接过缰绳,恭敬地喊了一声:“您怎么自己回来了?这冰天雪地的,您要是冻坏了,可得把尊主心疼死了。”
士兵们牵着马绳,骏马像是被装上了马达,脚步登时快了起来。
三少爷闲出手,便兀自在狐裘底下搓了起来,在这大雪中行了一路,两只手都冻僵了。
“事情提前办完,思忖着等人来还要多耽搁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利落的翻身下马,府门打开,三少爷还未行几步又似忘了什么般回过头,在马腹上摸索着。
“三少爷,您找什么呢?您先进门吧,属下替您找。”
三少爷轻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酒坛:“从中原带回来的好酒,可不能忘了。”
眉眼微扬,他抱着酒坛,长腿一迈便进了门。
甫一入府,暖意便扑面而来。
三少爷笑脸盈盈的穿过长廊,入眼一片姹紫嫣红,府门内外如同两个世界。
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鹅黄色过膝长裙的女子,女子长相水灵可爱,见到三少爷便是一愣,惊讶的看着他:“三哥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少爷腾出一只手在狐裘下的衣衫里摸了摸,拿出一盒女子用的胭脂递给她:“洛婴,给你。”
洛婴接过胭脂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舍得打开,一张小脸上满是欣喜:“你还记着呢,我当你一忙就忘了。”
“答应你的嘛,怎么会忘。”三少爷略带宠溺的看着她,问道:“尊主呢?”
洛婴:“尊主在寒室练功,他要是知道你提前回来了,一定高兴坏了。”
“嗯,你先去忙吧。”三少爷点了点头:“我换身衣服去找他。”
三少爷回到自己的小院,这院子陈设极简,只潦草的种着几株雪梅,院墙上挂着个木匾,疾风劲草般写了两个大字梅园。
放下手中的酒坛,三少爷又在房中立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身上渐渐回暖。他缓缓解开狐裘的系带,慢条斯理的梳理了一通那被风吹的凌乱的狐毛,这才好生将狐裘挂起来。
他换了一身水蓝色广袖长衫,衣角上绣着大片卷云。一头墨色长发从两鬓编起,又以一只银簪固定在脑后。两手内里的袖口束的紧紧的,外面还套了一圈雕着龙纹的白玉护腕,被宽大的水袖掩盖住。腰间一根宽边系带裹住他劲瘦的腰肢,一颗透明的铃铛垂在上面,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声脆响。
寒室
三少爷抱着酒坛立于门前,还未进门便率先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咬牙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稳住悄悄竖起的汗毛,抬手敲了敲门:“尊主,是我。”
话音刚落,从房内传来的寒意瞬间消失殆尽,温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房门推开,满室寒冰,一青衫男子盘腿坐在冰做的莲花台上,俊朗出尘,却满头华发,正是玄风。
寒意虽散,但到底是满屋子冰块,三少爷刚一进来就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玄风缓缓睁开眼睛,凝着他似乎有些不悦,长臂一挥,墨色的大氅便落在三少爷身上:“胡闹。”
三少爷连忙将大氅披在身上,捧着酒坛走到莲花台前,弯着一双眼睛道:“尊主,特地给你带回来的‘屠苏’。回来路上没忍住开了一坛,就剩这了,您省着点喝。”
玄风伸手接过,拨了红色的封口凑到鼻间轻嗅了一下,目光沉静:“还是原来的味道。”
但他只是闻了一下便把酒放到了一边,手隔着白玉护腕搭在三少爷的脉上,微微用力便把人从地上拉到莲花台上坐了下来。
森冷的寒意瞬间从身下传来,三少爷剧烈的哆嗦了一下。
玄风撤开手,温声道:“怎么也不喊人去接你?外面正刮着风雪,你身子又不畏寒。”
“喊人来耽误时间,有那功夫我已经走到了。”三少爷刚刚暖起来的身子很快便凉了下来,他捧着手举到嘴边,不住的呵着热气:“您要是真担心我,现在就别让我上莲花台,这可比外面冷多了。”
“寒室虽冷,却于你身子有益,岂是外头那些能比的?”
“是是是,你这宝贝寒冰最好最厉害。”三少爷笑道:“唔……尊主,你托我办的事,我可都办好啦。”
说着,三少爷颤着手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方小锦盒,他不紧不慢的打开,只见盒子里安放着一颗流光溢的珠子。
那珠子本色透明,光华流转,打在这一室寒冰上折射出五的光。
玄风轻轻地捏起珠子,指尖转动,方才还温和的眉眼瞬间炙热起来:“生骨珠。”
他把珠子放回锦盒中,合上盖子进前襟里:“没受伤吧?”
三少爷摇了摇头:“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就是屁股被天玑兽锤了一下……”
玄风才给他搭了脉,眼前这人脉动有力,再看他还有力说笑,想必是真的没受伤:“没正经。”
“对了尊主,”三少爷轻笑一声吐出一口白雾:“你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就走,你回来的巧,晚半刻就见不着我了。”
三少爷沉吟道:“嗯……那我稍晚些时候也走好了。”
玄风闻言,眉宇微微皱起:“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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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走,你都决定好了么?”说着,他顿了顿,和煦的目光落在三少爷始终浸着笑意的脸上,犹豫着说:“我听闻……他一直在寻你。”
嘴边的笑容仿佛被这一室的寒冰冻在了脸上,三少爷瞬间变了脸色,整个人从内而外的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宛若冰冻三尺。
玄风:“若说一年两年也就罢了,他找了你五年,不可谓不深情……”
“别说了。”三少爷兀自打断玄风的话:“我会帮你拿到江家的请命符,当作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他倏地从莲花台上跳了下去,双脚落地的瞬间泛起丝丝拉拉的疼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身上拉扯。
玄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一提到他,你就这样……你还是没放下。”
“放下?”三少爷重复一遍,脸上讥讽的神色腾然升起:“我从来就没打算放下。”隐在袖中的手默默攥紧,他了好大的力才抑制住从心底里流向四肢百骸的恨意:“他废了我的武功,断了我的筋脉。不过是找了我五年,又怎能及的上我这日日夜夜的锥心之痛?”
“陆鸣……”
“你不用说了。”似是许久都未曾听人叫起过这个名字,三少爷周身都怔了怔,沉声道:“我知道你的规矩,我不会杀了他。”
玄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执念过深便是作茧自缚。”
“你与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三少爷丢下一句话,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寒室大门“吱哑”一声,开了又合。
玄风缓缓合上眼睛,肩膀耸动,无声的笑了起来:“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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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八十一章 还愿(1)
北风萧瑟,枯叶横飞。
北域辛坞之地,街道两旁的梧桐光秃秃的,劲干的树梢上,偶有几片卷缩的叶子欲坠不坠的挂在那里,寒风一过拂的娑娑作响。
正值寒冬腊月,街上来往的行人不多。总有些许要维持生计的摊贩,也只得裹紧了身上的袄子,缩头缩脚的窝在一处。
而那坐落在正街中央的一座二层小楼,此刻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北域之地,处处风情迥异。可那小楼却完全没有异域之风,无论从修建设计,还是装饰用料上,都是实打实的中原风格。但它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建在城中最显眼的地方,一眼瞧过去竟没有半分格格不入。
这楼建的端庄儒雅,可既不是文人墨客留连的风雅之地,也不是食客倾而往之的品鉴之所,而是令人纸醉金迷的风月场赌坊。
赌坊名唤“还愿阁”,说起来倒也有几分有趣之处。
平日里,这还愿阁倒也确实就是普通的一处赌坊。不过这还愿阁阁主有言在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既然来赌,便要出示名帖,留下保证金,力有不逮者决不允许上赌桌,这是其一。
其二,还愿阁每月开设一场大赌局,由阁主亲自下场对赌,但对手只接纳北域的皇孙贵胄,既要有权势又要有财力。阁主只赌一场,若对手胜,阁主便无条件替他达成一个心愿。若阁主胜,那么此人要无条件动用身边所有势力帮阁主寻人。
还愿阁在北域开设三年有余,阁主亲自下场的大赌局约莫有四十局,但无一例外,皆以阁主为胜。更令人惊奇的是,这阁主与人作赌只隐在二楼雅座,从不露出真容。
一来二去,这阁主也被传的神乎其神。
有人说他武艺超绝,长相惊为天人。有人说他才华横世,赌技举国无双。
便是因为这些流言,这还愿阁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持帖上门一赌的人快要把门槛给踏破了,这每月一次的大赌也更是吸人眼球。
楼外寒风凛凛,楼内帐暖飘香。
还愿阁一楼赌场,沸反盈天,大小赌桌上围满了人。骰子在檀木制的骰盅里“铛铛”作响,买定离手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二楼之上,淡青色的纱帐影影绰绰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身着雪色长衫立于座上,手中正拿着拜帖,削葱般的长指落在鎏金纸上,依稀可见他袖口上还绣着致的兰花。
遥遥看去,白影藏于纱帐之中,那人的模样并不分明,又偏生出一种“陌上人如玉”的错觉。
江其琛面色清冷,分明生的一双轻佻的桃花眼,但举手投足间又尽显温润平和。
手中拜帖一合,江其琛缓缓坐下。
左手边一尊烫金三脚小香炉点着他常用的沉水香,氤氲着升着烟雾。右手边一盏青瓷,泡着上好的碧螺春,瓷盖半掩,热气腾腾而上,与沉水香雾交叠在一起,又透过轻纱一起飞出帐外。
江其琛将拜帖撂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端起手边的青瓷盏,杯盖不紧不慢的在茶水中轻滑而过,拂开一层嫩叶,荡开一汪水波。沉声道:“神川沐府何时多了一个三少爷?”
景行微微矮下身子,凑到他耳边:“爷,已经差人查过了,神川沐王府的确有三个儿子。不过这小儿子自幼身子骨弱,算命的说他福薄,便打小送进了僧院养着,不甚出名。还是最近,沐老王爷病重,才特地赶回来的。”
“哦?”江其琛低头轻抿了一口茶水,滚烫微苦:“沐王府势微,不该算在考虑之内。”
景行面露难色:“爷,这些年北域的皇孙贵胄您几乎用了个遍,可依旧没有半点消息。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北域就无人可用了。”
手中杯盖一落,江其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他微微合下了眼睫,似乎是有些疲惫:“罢了,有总比没有的好。”
“爷,您太累了……”景行心疼的看着江其琛,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在那人额角按了起来:“你都找了五年了,回回都是石沉大海,说不定陆鸣哥早就……”
江其琛身子一僵,拂袖将景行的手挥下,目光一暗:“越是找不到,就越是说明有人把他藏起来了。你先下去吧,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景行悻悻地回手:“是。”
还愿阁外,马蹄声纷至沓来。
“吁”缰绳一驻,马蹄微扬,神川沐府三少爷沐枫利落的纵身下马。
疾行一路,沐枫的脸冻的有些发青,指节因为长时间握着缰绳有些僵硬,他把手缩进厚厚的狐裘里使劲的搓了搓,这才恢复知觉似的把马儿牵给迎上来的小厮。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对沐枫拱了拱手,恭敬道:“在下是还愿阁管事,阁主今日在此设局迎战神川沐府三少,不知可是阁下?”
沐枫勾




听君令 分卷阅读124
起嘴角,笑容和煦。手伸进狐裘中,从腰间扯下一块木牌,递到管事手中,有礼道:“这是沐府名牌,请您甄辨。”
管事接过名牌,仔细的查验一番,复而将名牌还于沐枫:“阁主恭候多时,请三少爷入阁。”
“多谢。”沐枫侧过身,对跟在后面的一众沐府亲卫道:“你们在此等候,多那随行。”
阁门打开,管事在前撩起厚厚的门帘,一股暖意和着幽香扑面而来。
沐枫闭着眼睛吸鼻轻嗅,莞尔道:“这是什么香,真好闻。”
管事:“三少爷,这是阁主最爱的沉水香,从中原带来的,北域没有。”
“唔……”沐枫垂下眼睫,一脸憾色:“着实可惜。”
还愿阁地面上铺着一层印花薄毯,脚踩在上面轻和柔软。沐枫新奇的看着一楼赌场间,桌桌骰盅交错,桌面金银如缕,赞叹道:“好热闹。”
“今日的确要比往常热闹一些。”管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沐枫带到一张空无一人的赌桌前,笑道:“托三少爷的福。”
沐枫摆了摆手:“您说笑了。”
沐枫今日所穿的狐裘,白色的皮毛上绣着一只红彤彤的仙鹤。他不动还好,一动那红鹤宛若活过来一般,扑展着翅膀一副要振翅高飞的模样。
看热闹的赌徒,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只见方才还人声鼎沸的赌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目之所及,一个长身玉立的俊俏贵公子,笑脸盈盈的立在那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狠厉的黑衣女子。
阁中点了好几个暖炉,人人都是一身薄衣,单沐枫不嫌热似的裹紧了狐裘。感受到周围人纷纷向他投来目光,沐枫微微一怔,继而换上了礼貌而疏远的笑容。
江其琛坐在二楼,正低头拨弄着手中的一盆兰草,听见楼下忽然安静了下来,便知道是那沐府三少来了。他微抬起头,却见那人背对着他,以他的角度恰好只能看见沐枫背上那只火红的仙鹤。
看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瞬间将沐枫挡住。
“今日阁主在此设局,请来的是神川沐府的沐小公子。”管事朗声道:“规则照旧,二位摇盅掷骰比大小,一局定胜负。获胜者要无条件替对方完成一个心愿……”
管事拍了拍手,一个小厮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里放着笔墨和一面契纸,小厮有序的将这些铺陈在赌桌之上。
管事接着说:“沐公子,这是约誓。一旦签订,便不可反悔,否则我还愿阁必定追究到底。”
最后那四个字说的无比郑重,又有着让人信服的威慑力。
沐枫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那是自然。”
二楼雅座间,纱帐中的人影忽然重重一顿。
江其琛正捏着兰草叶的指尖一颤,平日里他最爱惜的那株兰草在他手中瞬间枯萎。
沐枫轻轻解开狐裘的系带,慢条斯理的脱下那片白色递到多那手中。只见他狐裘之下着着一件水蓝色广袖长衫,大片卷云浮于襟上,衬的他整个人如梦如幻。
他轻轻执起桌上的毛笔,托起自己宽大的袖口,露出里面白玉做的雕龙纹护腕。他沾了点笔墨,腕间翻转,潇洒的在纸上落下自己的大名。
身后轻纱拂动,这暖阁之中不知从何处飘过一缕微风,一记白影飞快的掠过。
沐枫刚欲抬笔,手腕就被人用力的拽住,笔尖一晃,刚落成的尾笔硬是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线,着实是破坏了美感。
眉心凝起,沐枫疑惑的向身旁看去:“你……”
谁也没看清江其琛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他动作快的让人咂舌,宛若一道飞鸿无声无息的悄然而至。
“这这这……这是还愿阁的阁主吗?”
“肯定就是了,从前在纱帐里看的就是这个身量!”
“天哪!今日真是赚大发了,竟然见到了还愿阁阁主的真容!果真是如传言一般,天资非凡,宛若仙人啊!”
“……”
江其琛不可置信的看着沐枫,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他心心念念五年的人,被他亲手废了武功、断了筋脉的那个人,竟然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掌间不自觉用力,江其琛这才感觉到手下的触觉并非骨肉,而是硬邦邦的一块。
江其琛低下头,掀开沐枫宽大的水袖,露出那缠在他腕上的白玉护腕。
他颤声问道:“这是什么……”
江其琛手劲大的惊人,沐枫挣了几下却没有挣开。
他清楚的看见了江其琛脸上一系列的变化,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满目的悲怆,再到失而复得后的喜悦。
一直跟在沐枫身边的黑衣女子多那,目光狠厉的抛出手中长剑,横在江其琛脖子上。
沐枫对她摆了摆手,沉声解释道:“神川的习俗,未成婚的男子皆要佩戴白玉护腕。”
江其琛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明白,只失了神般的盯着沐枫:“什么?”
沐枫敛下了脸色,似是有几分不悦,但又出于礼节只好忍住:“这位兄台,你就是还愿阁的阁主么?”
“鸣……鸣儿……”
他神色不动,对上江其琛的目光陌生而疏远:“在下神川沐枫,兄台是不是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陆鸣你就装吧你
第83章第八十二章还愿(2)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惊,原本冲着大赌局前来凑热闹的百姓,转而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看着面前这两个拉扯的男子。
北域本就民风开放,这两个男人又都是仪表堂堂,但看他们的表情一个淡漠疏远,一个深情缱绻。怎么着都像是一副爱而不得,虐恋情深的样子。
江其琛面色一沉,拽着沐枫的手就要离开:“你跟我走。”
“哎,等等……”沐枫赶忙抓住江其琛的胳膊:“这位兄台,你到底是不是阁主?在下今日是来求愿的,你若是阁主便与我一赌。”
江其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沐枫闻言一愣,脸上疑惑更深:“这……不好吧。”
“就是啊,赌都不赌啦!”
“规矩是你们自己立的,这骰子还没掷呢,怎么就什么都答应了……”
“若真当如此,那以后再来人是不是也能随便求愿啦?”
“……”
江其琛一言既出,赌坊中登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沐枫瞥见江其琛愈发阴沉的脸色,硬生生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腕上拽下来。
“看来你就是阁主咯。”他两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契纸,展到江其琛面前,修长的手指指着




听君令 分卷阅读125
最下方的签名:“喏,字我已经签了,虽然被你方才一捣乱写的有些难看,但是白纸黑字,你是抵赖不得的。”
江其琛从他手中拿过契纸,目光如炬的凝着白纸上的两个字沐枫。
笔锋张弛有力,肆意不羁,犹如凌霜傲骨,确是陆鸣一贯的笔迹。
指尖不住颤抖,在薄薄的纸页上落下一片褶痕。
管事走到江其琛身边,犹豫片刻开口道:“阁主,你看这赌局……”
“不必说了。”江其琛对他扬了扬手:“赌吧。”
沐枫闻言笑靥一展,负手信步踱至赌桌的另一边,眼睛欣赏般从这方赌场间一一掠过,刻意忽视那道始终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小厮恭敬的端来一套赌具,极其简单一枚骰子和一方骰盅。
每月一次的大赌局,也是百姓们博|的重头戏。他们纷纷在两人身上下注,竞猜本月的胜者花落谁家。不过,有了过往三年的前车之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会买阁主胜,因而他们每次也是只能赢回本金。
这一次,也不例外。赌具刚端上来,江其琛所在的那一头桌面上已经放满了白花花的银子,堆的老高。反观沐枫那一边,稀稀落落只丢了几枚铜钱。
沐枫见着自己这边如此萧瑟,不禁轻笑一声,调笑道:“诸位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管事把骰子搁进了骰盅里,站在桌子中间,正色道:“一局定胜负,点数大者为胜。阁主,沐公子,二位谁先请?”
“哎哎哎,我先来。”不待江其琛答话,沐枫率先把骰盅拿在手里,振振有词道:“后面的压力大,阁主不介意吧?”
江其琛面上无甚表情,偏一双眼睛热辣辣的盯着沐枫,生怕错过那人一个细小的动作。他沉声道:“不介意。”
沐枫莞尔,两手托起骰盅上下摇了起来。摇骰的那人神情专注,骰子在檀木制的骰盅里啷啷作响。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敲击在江其琛麻木许久的心口上。
“啪”
骰盅落桌,围观者纷纷瞩目。
沐枫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略带紧张的瞥着这方小盅。轻舒一口气,修长的手指缓缓揭开骰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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