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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八啃


听君令 分卷阅读138
地方,目色沉沉的凝着郎中忙活的背影,淡声道:“听闻北域有一神医,十四岁便可解寻常医者不可解之毒,十六岁便进了北域皇室,二十岁就当上了北域皇室国医之首。但三十岁那年不知何故开罪了宗族,被逐出皇室,而后就成了四海游医,遍寻踪迹不到。”
灰胡子郎中正在忙活的身影微微一顿,旋即笑道:“这世上能医者甚多。”
“唔……的确如此,”沐枫赞同的点点头:“方才我见到你桌上摆着的那座香炉,总觉得甚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前些年有幸拜访过神川贺兰府,他们家点的也是同样的香炉。我记得那位神医离开皇室之后,曾有一段时间效忠过神川贺兰府。恰巧,你对贺兰府的冷箭又如此熟悉。”
灰胡子郎中从草药堆里抬起头,双眼忽然闪起了光:“小兔崽子,我倒小瞧你了,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沐枫耸了耸肩:“有件事我倒想问问您,薛神医。”
“别介,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薛神医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沐枫沉声道:“但请阁下据实相告。”
薛神医不知从哪拿了一个蒲扇,对着烧的不旺的炉火扇了扇,正色道:“他中的毒是千愁香,说起来这毒还是我先创的。”
沐枫眸光微动:“既然是您先创的,您定当有解。”
薛神医极轻极缓的摇了摇头:“多年沉疴,他中毒少说也有十五年了,我估计都不止,能活下来已然是个奇迹,要想彻底清除,难。”
沐枫道:“医者仁心,您都不试试么?”
“千愁香解药调配所需药材甚多,旁的倒也好说,唯有一味十分难寻,是那长在天山上的雪云芝。”
沐枫勾了勾嘴角:“是不是我给你带来雪云芝,你就肯帮我炼解药?”
薛神医震惊的看着他,哑然道:“你……”
沐枫:“不出十日,我定会将雪云芝送到你手上,你想要什么我皆可允诺给你,只有一个要求,对外面那个人,你半个字都不许提。”
“他中毒多年,即便解了毒,脚力也不可能恢复到同常人一样,顶多是将他每月七日的苦楚缩短至三日而已。”
沐枫浅浅一笑:“嗯,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口是心非的鹿鹿,这么多年一直想着脐橙呢…连解药都打听到了
第92章第九十一章钟情(1)
沐枫坐在床边,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执起江其琛的手,小心的撩开他的衣袖。江其琛身上的红疹在薛神医的一副药后,立竿见影的褪了个干净。
他把江其琛的手攥在手心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沉沉睡着的人,而后轻轻拍了拍那人的手背,低声唤道:“其琛兄,其琛兄。”
指尖微动,昏沉的意识被人一点一点的拽了回来。眼睫颤动,江其琛挣扎了半天才艰难的抬起沉重的眼皮。
他先前喝的那碗汤药中,被薛神医加了不少的迷迭香,主要还是为了让他好好调息肩上的伤。故而他刚刚被人唤醒,神思还沉浸在软绵绵的梦里,一双半开半合的桃花眼似是蒙了一层水雾,整个人都迟钝了起来。
沐枫瞅着他的神色,眉心轻轻拧了起来。他把手伸到江其琛眼前晃了晃,又喊了一声:“其琛?”
尚未完全清醒的人下意识的抓住那只在自己脸前不断晃动的手,触手微凉。他怜惜的把那只手拉到嘴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沐枫微凉的手背上小啄着,含含糊糊的唤了一句:“鸣儿。”
沐枫的手一顿,倏地反握住他的,而后颇有些力道的把那只手按在枕边,附身凑近了些许,勾起唇角坏笑着说:“其琛兄,你这又是叫谁呢?”
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一张脸,让江其琛的神思瞬间清明了不少,眼中的茫然散去,江其琛歪过头便看见自己被沐枫按住的手,他动了动却没能抽出来。
“我……”
“嗯?”沐枫挑起眉梢,模样轻浮的像个浪荡公子:“你怎样?你回回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当真觉得我不会生气吗?”
他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要同江其琛贴在一起,他一说话热气便肆无忌惮的拂在江其琛脸上,似猫抓般挠在江其琛身上。
江其琛躲避不开,竟不敢直视沐枫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你先……起来……”
沐枫纹丝不动:“其琛兄,你现在清醒了吗?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算……算什么账……”
“唔……”沐枫状似思考的说:“前天夜里,你趁我睡着……轻薄了我。方才,我好心喊你起床,你拉着我的手又轻薄了一次。说说,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江其琛心虚的吞了口口水,谁能想到他一睡醒面临的是这种场面?于是他急中生智,当机立断的皱紧了眉头,抽了一口气:“嘶……伤口疼……”
沐枫果然立刻便放开了他的手,微微直起身子,面上满是隐忧的看着他左肩的伤处,内疚道:“我碰到你了吗?”
江其琛赶忙撑着床坐了起来,觉得那灰胡子郎中还真有两把刷子,一碗药下肚是头也不疼了,身子也利索了,连肩伤也没那么疼了。
“你……”沐枫惊诧的看着他敏捷的动作,登时便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你耍我!”
沐枫说着,伸出手佯装要揍江其琛,这一回却被那人一把截住了手腕。睡了一觉,又被沐枫这么一闹腾,江其琛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他拽着沐枫把人拉到身前,颇有几分得意的说:“兵不厌诈。”
沐枫恨恨的甩开江其琛,从一旁的小桌上端了一碗温热的苞米粥塞到江其琛手里,没好气的说:“还有力气耍人玩,看来你的伤都好了,自己喝吧。”
江其琛拿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清爽的粥香和着热气一股脑的飘出来,勾了勾嘴角,这几日头一次在口舌上压倒那人,只听他戏谑道:“怎么,原本你准备喂我喝么?”
然后他心满意足的在沐枫脸上看到了极度吃瘪的表情。
江其琛这一觉睡的好,伤口恢复的很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流失的内力也一点点的回到体内。第二天,江其琛就以赶路为由拉着沐枫重新上路。
火龙迈着蹄子在山林中奔跑,江其琛和沐枫一前一后的坐在马背上,宽大的狐裘罩在二人身上,像极了沐枫把江其琛抱在怀里。
额……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但沐枫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只听他出声责怪道:“我都不急着走,你急什么,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江其琛懒洋洋的靠在沐枫身上,眯缝着眼轻声说:“无妨,那郎中的药灵的很,伤口已经结痂了。再说,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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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山还要些时日,边走边养伤不是刚好吗?”
“路上能跟家里比吗?”沐枫不依不饶道:“路上走你就要奔波,就要劳累,怎么能养好伤?在家里就不一样了,坐着躺着,还有我鞍前马后伺候着,看你这气神可不比昨天好多了。”
江其琛轻笑一声:“是是是,都是你的功劳,好不好?”
沐枫傲娇的哼了一声,怎么听都觉得江其琛是在哄自己玩。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见江其琛忽然在自己怀里坐直了身子。
“又乱动什么?”
“你说得对啊。”江其琛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倏地偏过头看了沐枫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审视的意味:“沐王爷危在旦夕,不是指着雪云芝救命吗?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沐枫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但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他沉声道:“父亲虽然危殆,但有国医的续魂丹吊着命,远的不说,一两个月还是能等得的。况且,我还指望你能带我找到雪云芝,若你的伤养不好,或者在天山再出点什么意外,父亲岂不是彻底没救了?”
江其琛回过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被沐枫的话说服了的样子。他重新倚在沐枫身上,不咸不淡的说:“那我可真要好好养着了,让火龙跑慢点,颠的我伤口疼。”
沐枫嘴角一抽,揶揄道:“其琛兄,你还真是会审时度势。”
话虽这么说,沐枫还是拉了拉缰绳,方才还在疾驰的神驹,骤然慢下脚步改为小跑。
江其琛:“我们到哪了?我对北域的地形不熟,火龙认识路吗?”
“当然。”提起火龙,沐枫脸上得意的神色立时便冒了出来:“火龙可是神驹,只要走过一遍就没有忘路的道理。唔……我瞧瞧,看这地界好像是快出神川了。”
江其琛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般的问道:“怎么一说火龙你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你怎么得的这个宝贝?”
“这个啊……”沐枫回忆道:“大概是两年前吧,那天我随念经师父下山去村民家里布道,途径一片野竹林时,隐约听到马儿的嘶鸣声,走进一看便见着一匹红马歪倒在地上,腿上还插着一支削尖了的竹子。我看它可怜,好心带它回寺庙里治伤。本想着等它伤好了便送它回山里去,谁知送了几次它又自己跑回来了。”
沐枫说着,拽着缰绳的手挪到马背上,怜爱的摸了摸:“大约是感激我救了它的命,竟就这么赖上我了。后来我才发现,火龙跟普通的马不一样,你和它说话它也听得懂。有一次,我本想带它去山林里跑一跑,结果迷路了,最后还是它把我带出去的。”
他忽而沉沉地喟了一口气,眸光在这天地间黯淡了几分,寒风凛冽刮的脸颊生疼,他低语似的说了一句:“我不像你们,成天飞来跑去的,也就火龙能驮着我天南地北的走了。”
江其琛清楚的分辨出了沐枫话间的落寞,他的身子蓦地一僵,从前陆鸣踏风而来的身影骤然浮现在脑海中。
那人一身轻功出神入化,可独身立于枝稍而不折,可纵身行于水上而不沉。飞若蛟龙,身如幻影,踏雪无痕。
江其琛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这一切都是被他毁掉的,是他亲手断了陆鸣一身筋脉,是他亲手折断了陆鸣肆意翱翔的羽翅。
他在狐裘下寻到沐枫冰凉的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包裹住,认真地说:“你想去哪里,上天入地我都可以带你去。”
沐枫怔了怔,旋即嘴角一勾,双臂倏地紧搂住江其琛,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晶亮着一双眼睛俏皮的看着他:“其琛兄,你我相识不过几日,你做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说……你对每个人都这样?”
“我没有。”江其琛立刻否定道:“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沐枫轻笑一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江其琛颈间:“为什么,你又不欠我的。你这样待我,要我怎么还?”
“我从未想过要你偿还什么。”江其琛正色道:“我想待你好,是我心甘情愿。”
沐枫把目光转向前方,敛去了面上的调笑,眼神悠远,声音低哑:“其琛兄,你从前对不起一个人,想在我身上弥补回来,所以肯舍命救我,一心为我。但你错了,我是沐枫,不是你昏昏沉沉时喊的鸣儿。”
江其琛的身子剧烈的震颤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自心口放烟花般的在身上绽开,焰火所及之地无一不灼烧般的疼痛。
沐枫感觉到江其琛的颤抖,沉着脸将人裹紧了些,被风吹的冰凉的脸贴上他的颈侧,那里是同样的冰冷,他轻声问:“冷吗?”
江其琛握着沐枫的手倏地松开了,他缓缓抚上自己的胳膊,像是要抚平逐渐蔓延到身上的寒意,他在沐枫怀中合上了眼睛,嘴角苦涩顿生,但声音却满是无措的轻颤:“人生自是有情痴,清风是你,明月也是你。”
“噗嗤”沐枫不解风情的笑出声:“其琛兄,你又胡说八道了。”
江其琛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反驳。忽而脸上落下一点冰凉,他抬起眼睛,白茫茫的天空上不见一片云,那点点下落的白色是雪,不是雨。
他从狐裘中探出手,纯白色的雪花飘在手背上,他凝了片刻,淡声道:“下雪了。”
第93章第九十二章钟情(2)
狂风怒号,大雪翻飞。
火红的骏马在一间客栈门前缓缓停下,夜色已深,缥缈镇上万籁静寂。
沐枫卷着狐裘利落的翻身下马,在风雪中行了一日,身子早已冻的失去知觉,编的整齐的头发早就裹着一层雪花。他艰难的伸出手拨弄两下,对情况并不比他好几分的江其琛说:“过了这个镇子就是浪河,渡过浪河才能到天山,我们先在这对付一晚。”
江其琛有些没打采的点了点头,到底是伤没有好彻底,在这冰天雪地里走了一天,整个人都恹恹的。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客栈前堂一片漆黑,只小二趴着的台子那儿幽幽的点了一盏油灯。
沐枫伸手在台子上敲了敲,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台子上直起身,呆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两个长相颇佳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沐枫对他比了个数字:“要两间房。”
“哎哟,两位客官,我还当是在做梦。”小二一拍脑门,立刻醒了神:“这么晚了,还以为不会上客了呢。”
他说着,翻了翻手下的账册,而后面露难色的看着沐枫和江其琛:“额……二位客官,今天天冷还下了雪,住店的人多,就剩下一间了,你们看……要不将就一下?”
江其琛微微一愣,刚想开口问这镇上还有没有别的客栈,便听到沐枫爽快的应了声:“一间就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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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们还有一匹马在外面,记得牵去马厩,冻坏了我唯你是问。”
“得嘞,您放心,冻死我都不会冻着您的马。”小二把钥匙递给沐枫:“楼上最里间,这是钥匙。”
沐枫接过钥匙,狐疑的看了一眼旁边傻站着的江其琛,拽了拽他的衣袖:“干嘛呢?发什么愣?”
江其琛登时回过神,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低声说:“……走吧。”
沐枫拿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找到了油灯和火折子,在手上甩了甩小心的点上。
客栈集中烧着火炉,房间里暖烘烘的,沐枫解开狐裘随手搭在木椅上,借着手中的火又点了桌边的几支蜡烛,房内终于亮堂了起来。
他回过头,发现江其琛还半身站在门口,不禁开口道:“其琛兄,你是打算在楼道里过夜么?”
江其琛顿了顿,转身关上了房门,慢吞吞的走了进来。这几日他们虽然在一起,却没见沐枫脱下过狐裘,这时忽然瞥见他缺衣少料的外衫,便沉声道:“你的衣服……”
沐枫吹熄了火折子,随手提溜起自己破烂的衣角甩了甩,浑不在意道:“那天给你止血撕的,有什么不妥吗?”
江其琛别扭的抹开脸去:“没……没有……”
“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天得去买两身干净衣裳。”他指了指江其琛半边染血的白衣:“看看你自己,还有心挤兑我。”
江其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大片血污骇人的很,幸好方才楼下光线昏暗,不然真能把那小二给吓着。他摸了摸前襟,手下一顿,忙拉住了刚找到暖瓶正在试水温的沐枫:“你有钱吗?我的钱都给你拿去付诊金了。”
沐枫低低一笑,把暖瓶里的水倒进盆里,烫了一圈泼在角落里,而后又倒了半盆水端倒床边的小几上放好,这才空出手来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荷包,扯着系绳在食指上晃悠,瑟道:“没钱我会拉你来住客栈?”
江其琛愣了愣:“我的荷包怎么在你那里……”
“薛神医给我的呀,他说了,看在我长的好看的份上,不诊金。”沐枫一边说,一边把江其琛拉到床边坐下,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衣服。
江其琛一惊,下意识攥住沐枫的手腕,喉头上下滚动:“做……做什么……”
他这一脸谨小慎微的模样立马又勾起了沐枫的作恶欲,只见沐枫忽的欺身上前,他一只手还被江其琛拉在手里,另一只手就着这个姿势撑在了床沿上,两个人半斜着贴在一起。嘴角挂起坏笑,沐枫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江其琛脸上细细打量,目光晶亮,宛若星辰。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轻声说:“其琛兄,你说我要做什么,当然是……”他抽出手,指尖顺着江其琛的领口暧昧的慢慢下移,最终停留在腰际,轻轻一勾,腰带便散了开来:“……脱衣服啊。”
“你……”江其琛的身子完全僵住,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一动不动的任人宰割。他脑子一懵,向来杀伐决断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勾引,竟然全然忘记要反应。
也是,从前陆鸣在他面前是如何的小心翼翼,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主动权。但如今的沐枫,言谈举止无不浪荡不羁,成天嘴上调笑,手上调戏,反倒让江其琛有点拿捏不住。
“噗嗤”沐枫实在是忍俊不禁,他从江其琛身上爬起来,摸出薛神医给他的瓷瓶举到江其琛面前:“一天两次,其琛兄,你想什么呢?”
“……”江其琛一脸尴尬的坐直了身子,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方才那几个动作,江其琛的衣服已经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了,沐枫下手微微一拽,那人雪白的肩头便出现在眼前。冷箭贯穿的伤口已经结痂,看起来不似前两日那样可怖。
沐枫站起身,拿了巾帕在水里沾湿,轻声说:“前面的你可以自己来,背后的你够得着吗?”
江其琛顿了顿,不置可否的住了嘴。
沐枫拧干了帕子,坐在江其琛身后,把他一头长发拨到另一边,神情专注的凝着那伤口半天,这才动手轻轻的擦拭起来。没擦两下,沾了水的帕子上便晕开一点红色。眉心拧起,沐枫沉声道:“伤口裂开了,疼吗?”
江其琛摇了摇头。
“都说了养好伤再走,你偏不听。”沐枫责怪道,怕碰疼了他,手上动作不禁又轻了几分。
“没事,我不疼,真的。”他说着,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几分可信度,索性掌风一挥,直接扫灭了最远处的一根蜡烛:“你看,我的内力已经恢复了。”
沐枫视若无睹的“嗯”了一声,连头也没抬,放下手里的巾帕,从瓷瓶中沾了一点药膏,小心的凑上江其琛的伤口。
冰凉的指腹刚碰上江其琛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人登时就是一个激灵。
沐枫眼睛都没眨一下,不咸不淡的问:“是疼,还是冷?”
这句话问的江其琛着实打脸。
说疼?他在心里摇了摇头,刚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不疼来着。说冷?他又摇了摇头,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沐枫自己内力没完全恢复吗?
于是,他恹了脸色,妥协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沐枫不再应声,江其琛索性合上了眼睛。
他的世界瞬间熄了灯,由此,触觉便敏锐了起来。
微凉的手指一圈一圈轻柔的在他后背上打着转,仿佛是在一片沉静的湖水中投下一枚石子,水波荡漾,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由近及远,绵绵不断。
心头似有羽毛飘落,每一根细软的绒毛都叫嚣着撩拨他的心弦,心跳陡然加快。
江其琛周身都不可预料的燥热起来,连呼吸声都不觉加重,刻骨的思念化作情|欲让他整个人都蠢蠢欲动。
羽睫震颤,一簇微弱的火苗腾然在江其琛心头烧起,很快便以燎原之势直接往他小腹延伸。渴望如同一杯烈酒,轻易便叫江其琛醺的晕头转向,他觉得自己是醉了,那烈酒就叫“陆鸣”。
江其琛暗自咬了咬牙,额间因为极力的忍耐而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偏偏那只在自己身上疯狂作祟的手,认真又专注的不带有半分邪念,生生让江其琛泼天的情愫憋屈的吞回了肚子里。
在一切快要失控之前,江其琛缩了一下身子,手飞快的把垂到小臂的衣服拉了回来,沉声道:“差不多了。”
沐枫的指尖还保持着抹药的姿势,在空中停了半天,才悻悻地回手。他把瓷瓶重新回袖口,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洗手,大咧咧的坐在床边,脱下鞋子就上了床。
江其琛一贯泰然自若的脸上,不知是出现了这些天来第多少次的无措。他飞快的往里挪,直到后背“砰”的撞上墙,震的他肩上的伤口一阵




听君令 分卷阅读141
钝痛,才抚着肩头停下来。
“其琛兄,我又不是狼,你躲什么。”沐枫有几分好笑的盯着江其琛,伸手拽住他作势要看他的伤口:“过来我看看。”
江其琛挡住沐枫的手,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要知道五年前在天眼宗他可是还十分强硬的把陆鸣拉上床一起睡觉过。
“没事,”江其琛拍了拍枕头:“躺下吧,我关灯。”
沐枫瞥了他一眼,乖顺的躺了下来,头刚挨到枕头,便感觉一道凌厉的掌风从面前扫过,屋子里登时暗了下来。
枕头一沉,江其琛在他身边卧倒,沐枫拉起被子,好生盖在二人身上。
黑暗中,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这场景不觉让江其琛回忆起五年前的江油小镇,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与陆鸣同卧在客栈的小床上,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心意,第一次回应陆鸣的感情。
时过境迁,不成想那一晚竟成了二人之间最后一点温情。
身上的燥热一点点的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夹着痛意的酸楚。江其琛在黑暗中皱起了眉心,指尖缓缓上移按在了心头上。
“其琛兄。”沐枫倏地翻了个身,面朝着江其琛,低语道:“也不知多那和景公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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