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厌三
方靳简直想一巴掌拍死面前的人,天知道他前天到戚文晏的微信时脑补出了多少个画面,刚叮嘱过他不要跟戚文晏走得太近,转头这两人就是要同居的节奏?
方靳今天带着势必要问清楚的决心,他开口说道:“小清……”
土壤吸了水颜色从浅棕变成深棕,季清看着这盆被他怎么养都养不死的多肉,呼出一口气,成年之后方靳就很少叫他小名了,他知道方靳是怕他受委屈。
他仰头看着方靳,眼底都是明晃晃的笑意,“我没事,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方靳紧盯着他,季清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他看了半晌,心中的石头终是落了地,说道:“那就好……”
手边还有学生遗漏在他这边的物理书,他随意翻了翻,翻到笔记特别多的一页,在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中一排红字特别明显。
洛希极限:当一个小天体与另一个大天体的距离近到一定程度时,潮汐力作用就会使小天体本身解体分散。
方靳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你知道吗?听说戚文晏要订婚了,对象还是青梅竹马,据说女方跟他前后脚回国的,他爸知道他花名在外最近还严令他禁止出门。”
“我觉得他爸做得挺对的,过了年他就要二十八了,总这么玩也不是个事……季老师?季老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季清合上书,堪堪维持住嘴角的弧度,回应着方靳。
“我知道了。”
【第七章】
从那天戚文晏走了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
本来生活就没有交集的两人想不见面那真的是轻而易举。
季清依旧当着他的小老师,上课,备课,出卷,应付领导,教导学生,忙忙碌碌。只是偶尔出了校门或者因为懒而坐在家里吃外卖的时候脑海中会一闪而过戚文晏的脸。
他吐槽自己的玻璃心,满打满算两人也就认识了半个多月,哪来这么多浓烈又真挚的感情让他去纪念?别自己感动自己了,人家说不准在哪里抱着娇妻恩爱呢。
他恶狠狠地咽下一口饭,像是咽下了自己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哦不,是明恋。
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是方靳。他接起含糊开口:“什么事?”
“你在干嘛?”
“吃饭。”
“元旦有安排吗?”
“没有。”
“回家吗?”
“你不是知道我爸妈都飞法国了吗?”
“去夏威夷吗?”
“什么时候?”
“你明天不是放假了吗?就明天吧,哥给你定机票出去玩玩,上海太冷了。”
方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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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察觉出了什么,这些日子,两人都默契得没有提某人的名字,季清想说你不用这样,我没有你想得这么脆弱,又怕他觉得自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想想还是作罢。
季清咽下最后一口饭,应下了这趟旅行。
“那行,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挂掉电话季清有些无所事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把外卖盒子扔在餐桌上换好了衣服出门。
王国富今天难得来自家酒吧一次。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他倚在吧台上用他独特的东北大嗓门跟酒保聊着天。
“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行。”
王国富眯眼看着一片灯红酒绿,满意地喝了口手里的酒。
然后,他把那口酒喷了出来。
“咳咳咳……”他放下手中的酒,火速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了群里。
王国富:【照片】
王国富:@方靳方老板?这是不是你家季老师啊?
照片里的季清坐在吧台,贴身低领毛衣勾勒出他美好的腰线和修长的脖颈,他身边坐着另一个男人,两人挨得极近,季清笑着咬着酒杯,男人的手揽上了他的腰。
这张照片拍得很好,高清,无码,抓拍角度完美,季清几乎整个人都在男人的怀里,只看照片会让路人觉得这是一对非常甜蜜的恋人。
可问题是,这里是酒吧。
vogueinkevin’s,上海知名同性恋酒吧。
王国富随随便便瞟了一眼,周围多少男人若有若无的目光游离在季清身上,他继续打字:你家季老师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他这样的颜值跟身材一个人来酒吧是等着晚上被……
王国富还没打完这段话就接到了方靳的来电,他接起刚“喂”了一声,方靳尖锐的声音犹如实质般刺进他的大脑,“王国富!你给我把人看好了!我马上就到!如果他有一点闪失老子砸了你的破酒吧!”
“我……”
“嘟……”电话断了。
王国富还没从这段午夜凶铃版的威胁中反应过来,他的手机又响了。
他接起,“喂,戚少……”
戚文晏那边很安静,他的声音不大,很沉,很稳,却让王国富在喧闹的酒吧里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老王,你得给我把人盯紧了,如果再有男人碰他一下……”
“你也就别想在上海混了。”
“我……”
“嘟嘟……”电话又挂断了。
王国富欲哭无泪,心想你戚少什么时候跟这位搭上关系的?又想着这位可是金贵的主,还是赶紧把人看紧了省得丢了饭碗。
可他一抬头却发现,季清不见了。
第一个到的是戚文晏。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宽肩窄背,像行走的荷尔蒙。戚文晏一进酒吧就有不少熟人跟他打招呼,他轻车熟路地挤开人群朝吧台走去。
戚文晏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想要的人,他屈指在吧台上轻扣了两声,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人呢?
王国富一脑门的汗,跟戚文晏解释说他挂了电话就发现人不见了,他刚才找了整个酒吧都没找到人。
“那跟他在一起的男人呢?”
“也……也不见了。”
戚文晏眼神一凌,王国富感觉自己这酒吧怕是撑不过明天了,他战战兢兢地问:“戚少,你跟季老师是啥关系啊?”
王国富觉得自己也是心大,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撬八卦,可真不能怪他,他跟戚文晏认识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男人现在这种表情。
其实戚文晏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很冷静,从进门之后问了他两个问题就没有再说话,皱眉看着酒吧的每一处。如果忽略他握紧的拳头,额角的青筋和咬紧的牙关,王国富甚至觉得戚文晏今晚是来找伴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老王脑海里莫名地划过几个词,叫暴雨前的宁静。
或者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戚文晏当然不会回答王国富的问题,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就往酒吧深处走。
“哎哎哎!戚少你去哪?!你等等我!……”
季清是扶着墙从厕所里出来的。
那个男人请的那杯酒不知道掺了什么,他浑身提不起力气,头晕眼花,还好他机敏,喝得并不多,脑子还清醒,以上厕所为借口才逃离了吧台。
他拧开水龙头,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小样!想跟你季老师斗!下辈子吧!
他把脸埋在水龙头下开始洗脸,水珠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他抬头把进了眼睛的水珠抹掉,随后朝着在另一个台盆上洗手看他看呆了的男人眨了眨眼,关紧水龙头走了。
季清一转头,就看到了戚文晏。
王国富跟在戚文晏身后,喘得上接不接下气,“戚少,你……”
他抬眼看到季清,也愣住了。
季清今天穿了条紧身小脚裤,配了双靴子,小腿笔直纤长。他脸上都是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流进了毛衣深处,前额的发都湿了,他干脆往后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一双眼更大了,含着笑朝他们看过来的时候王国富默默“卧槽”了一声。
这简直就是个妖。
季清看到戚文晏的一瞬间,之前给自己做的所有心理建设全部坍塌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想他。
季清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剪了头发,很神,西装很适合他。季清越看心里越难过,脸上笑得愈发灿烂。
求不得,不甘心,意难平,可恶至极。
季清像没看到戚文晏这号人似的,擦着他的肩走了过去。
戚文晏伸手拉住了他的小臂,喊他的名字,很无奈的语气。
“季清。”
季清身体里的药性还没过,被戚文晏一拉差点扑进他怀里,他扶着戚文晏的肩稳住身形,抬头,嘴角一抹讽刺的笑,“你谁啊?”
戚文晏箍住他的腰,大手把他脸上的水都擦干净,像哄小孩一样地说:“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你看,到现在了,这个男人还是只会跟你说,别闹了。
季清挣脱不了戚文晏的手索性红着眼在他怀里大声说道:“我爱在哪玩在哪玩!爱跟谁睡跟谁睡!戚文晏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这种话?
“你配吗?”
厕所外聚了不少人看这场热闹,王国富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说这高级知识分子果然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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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他还没见过谁敢这样跟戚文晏说话。
戚文晏的手一再用力,季清被箍得生疼,他觉得自己的腰肯定青了。他说完这段话看着戚文晏的脸色有点发怵,想着戚文晏不会是想打他吧?
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沉默而尴尬地对峙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王国富不得不上来打圆场,“戚少,你看这人都找到了……”
戚文晏忽然抚上了季清的脸,摆出了一个温柔又残暴的笑容,拖着他就往人群外走。
季清是被掼在车后座上的。
他想起身,戚文晏推了他一把,膝盖顶在他双腿上不让他动,关了车门随后便压了上来。
戚文晏单手撑在他耳边,另一只手松了领带,解了衬衫上的两颗纽扣,又一言不发地开始脱季清的裤子。
季清抬脚就要踹,戚文晏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口咬上季清雪白的脖颈,季清疼得直发抖,腿上失了力气,被戚文晏解了皮带裤子褪到了膝盖。
戚文晏大手直接探了进去,握住季清的那根,季清呜咽了一声,戚文晏松了牙,闻着季清身上的味道,像是遗憾地开口:“宝贝,为什么你总是能轻易地激怒我呢?”
“你知道吗?今天我在酒吧里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要你在我身下哭。”
季清终于知道怕了,他睁开眼,眼里全是水汽,他带着哭腔喊:“戚文晏你放开我!”
戚文晏动作起来,季清瞬间软了身子,戚文晏撩起他的毛衣,抚摸着熟悉温热的皮肤,呢喃开口:“我一想到那群狗男人看你的目光我就想把他们眼珠都挖下来,宝贝,你明知道你穿成这样去酒吧我会生气,你还这么做,真是太坏了。”
戚文晏很有经验,季清在他手下很快就立了起来,他边动作边咬着季清身上的肉,活生生就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季清又是疼又是爽,泪水流了一脸。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季清失神地睁着眼,戚文晏放开他的唇,舔舐着他脸上的泪水,手指沾了季清的东西往他后面探。
压抑了一晚上的戚文晏像是终于怒了,他起身,嘴唇抿成一条线,望着季清的眼里一片黑沉沉。
他俯身咬上季清的耳垂,语气像淬了冰,“你不就是笃定我不敢睡你吗?”
【第八章】
停车场里很安静。
宝马后座很宽敞,季清躺在车座上,又冷又热。
戚文晏的手指顺着季清的臀缝划了进去,季清里面又软又紧,夹得他手指进出困难,戚文晏一下一下吻着季清的唇,在他耳边说话。
“宝贝,放松点。”
季清没有任何回应,事实上季清从上车后吼了他一句之后就没有说过任何话。如果戚文晏没有尝到嘴里无止尽的咸涩味,他一定会以为季清睡着了。
戚文晏抬手开了车灯,看见身下的人睁着大眼安静地流着泪,目光毫无焦距。
戚文晏撤了手,扯了张餐巾纸把自己的手擦干净。他改变了姿势让自己坐在座位上,然后转头把季清抱了起来,让他分开腿面对着坐在自己腿上。
戚文晏叹了口气,仿佛是想把这一晚上的怒气与怨气都叹出来,他又扯了张纸给季清擦眼泪,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骂我的人是你,哭的人也是你。”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都不要脸皮任由你骂了,你现在倒是哭得起劲了。”
“宝贝,你怎么耍赖呢?”
季清漂亮的眼睛盯着戚文晏,回了魂似地给了他一巴掌,力度跟小猫挠人差不多,大眼还不停地淌着泪,他打着哭嗝小声说:“谁耍赖了?”
纸巾完全湿了,戚文晏随意地丢在车厢里换了张新的继续给他擦,用无可奈何的语调跟季清说,你啊。
“你明知你一哭我就不忍心,你还哭成这样,你这不是耍赖是什么?”
到底还是心软了,况且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怕季清会受伤。
他舍不得。
戚文晏哄着季清,“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要疼了。”
季清双手搂上戚文晏的脖子,睫毛上还挂着泪,委委屈屈,半真半假地开口道:“我疼。”
“哪里疼?”
“哪里都疼。”
戚文晏无语,还真是只狐狸,这么快就蹬鼻子上脸了。不过季清说得也是真话,他腰上全是淤青,大腿也是青青紫紫一片,尤其是脖子上,全是戚文晏的牙印,他皮肤白,戚文晏又咬得狠,灯光下有些地方像是渗着血珠,惨不忍睹。
车内没开空调,季清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衣,戚文晏捂着他冰凉的手说:“宝贝,你转头自己开下空调,车里太冷了。”
季清贴近他,两人鼻子贴着鼻子,季清刚才哭得狠,眼圈一周全红了,不过被眼泪一浸,显得他琥珀色的瞳仁更加透明。他挣开戚文晏的手,把他系在裤子里的衬衫拿了出来,冰冷的小手摸到了他温暖的小腹,开口就是一副可怜的腔调。
“你知道我冷你还脱我裤子啊?”
得,又倒打一耙了。
季清的手往下,经过戚文晏硬邦邦的小腹,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戚文晏眼里全是欲火,他沙哑了嗓子说道:“别闹。”
季清低头看着西装裤里鼓鼓囊囊的一团,笑得春风得意,“你不怕憋坏吗?”
“我帮你吧。”
不给戚文晏说话的时候,季清低头便吻上了他的唇。
季清吻技很青涩,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横冲直撞,毫无章法。戚文晏睁着眼看着他,松了握着季清的手,是一个默许的态度。
季清也睁开眼,睫毛好像能扑闪到戚文晏的脸上,他弯了眼眸,小手挑起戚文晏的内裤边探了进去。
“嘶……”戚文晏仰头离开季清的唇,牙疼似的说了声:“宝贝你轻点。”
“你是要把我弄坏吗?”
季清手上功夫好像也不好,下手没个轻重,戚文晏生怕他下一秒因爱生恨把自己捏坏。季清弄了会儿,见戚文晏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他嫌累似的一撒手,头枕在戚文晏肩上说:“我手酸,你自己来吧。”
戚文晏简直服了这个无赖,他就不该心疼他,就应该狠狠贯穿他让他在他身下哭,省得他一有神就出来兴风作浪。
戚文晏感觉自己怒火中烧又欲火焚身,他攥住季清的手让他跟着他一起动作,季清挂在戚文晏身上,耳边听着他低低的喘息声,哧哧地笑。
戚文晏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射了季清满手,季清现在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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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帮他延长高潮的余韵。戚文晏发出一声喟叹,一手抓住季清的后脖颈让他直起身,另一只手把手上的东西往季清嘴唇上涂,季清拼命向后躲,修长的脖颈在车厢里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戚文晏干脆捏住他的下巴,手指粗暴地往他嘴里塞。
季清被迫吃掉了戚文晏的不少子孙,他苦着脸开口:“你怎么这么慢啊?”
戚文晏帮季清擦干净手,拍了他屁股一下,季清脚踩在地上,半直起身让戚文晏帮他穿裤子。戚文晏边给他穿边纠正他的说辞,说宝贝我这叫持久。
“臭不要脸。”
戚文晏帮季清理好衣服,季清转个身躺在戚文晏身上,把戚文晏当成了人肉垫子,戚文晏从背后环住他,亲了亲他的耳廓,说:“回家吧,我送你。”
“好。”
戚文晏启动车,季清躺在副驾驶上,疲倦地阖上眼。
空调温暖整个车厢还需要一段时间,季清从刚刚的温情跌回冰冷的现实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今晚他不知道戚文晏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是很明显,戚文晏是在意他的,但那份在意占了多少份量的喜欢,季清就不得而知了。
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要不就当炮友吧?至少当炮友还能摸到他温热的身体,看到他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听到他高潮低哑性感的喘息声。
可那样就不是季清了。
季清永远是骄傲的,他看中的,要么自己舍弃,要么全部拥有,怎么可以妥协呢?况且感情这件事,拥有了肉体又会想要真心,真做了炮友到时候又该如何场?
季清回想起车厢里戚文晏的一系列举动,心里既酸又涩。
这么好的男人,却只愿意跟他玩玩。
车停在季清公寓楼下,戚文晏转头看着黑暗中的人,出声,“到了。”
季清不愿意睁眼,他不知道下次再见到戚文晏会是什么时候,他自私地想把这段时间无限延长。
戚文晏似乎看穿了他,开口,与在酒吧里如出一辙的语气,喊着他的名字。
“季清。”
季清笑了,他睁眼,看着门口的那棵大榕树,说道:“戚文晏,你有喜欢过谁吗?”
戚文晏的脸完全隐在了黑暗里,季清只能听到他冷静又镇定地说:“没有。”
“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要有?”
季清推开车门,不远处是方靳的车,方靳靠在车门上点着一根烟在等他,他转头看着男人黑暗中的轮廓,声音很轻地问:
“他们说你要订婚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
“砰”地一声,季清关上车门走了。
戚文晏转眼看到方靳跟他一起上了楼,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他很少抽烟,因为他不喜欢尼古丁在嘴里苦涩又辛辣的味道,但是他看到季清上楼的背影时,没由来地就点了一根,想来压一压内心止不住的烦躁。
戚文晏的家庭组合很简单,他和他爹。戚母多年前因病逝世,他从小便跟着父亲一起长大。
戚家代代从商,到了戚父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男人一有钱就花心,这好像成了一种定律,戚父也不例外,年轻时几乎泡在了大胸与口红里,直到遇到了他母亲。
戚母是个苍白又美丽的女人,上一辈的故事在戚文晏看来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无非就是相遇,相知,相恋,而后结婚,生子,过着幸福又美满的生活。
只不过这故事到了戚家身上就打了个岔,戚母身体一直都不好,尤其是生下他之后伤了元气,怎么补都补不回来,没多久就撒手人寰。戚母过世后,戚父郁郁寡欢了很久,而后又开始纵情声色场所。
不同的是,后来戚父找的情人眉眼间总有三分像他母亲,当然了,他爸从来不会带情人回家,他也是偶然有一次看到的。
戚文晏仍记得小时候他奶奶拉着他的手跟他说父亲年轻时候的事,讲到结婚的时候,奶奶总是会说:“我从来没见过你爸这副模样,就像是有一天,你肖想了很久的糖果终于被你买到了。”
小时候奶奶用通俗易懂的比喻来形容他父母的感情,大家也都羡慕他母亲嫁了一个有钱又对他好的男人。
男人嘛,年轻时候花一点怎么了?有钱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毛病,结婚之后就老实了。
朋友们都这么说。
戚父也真的对戚母很好,他母亲生前快四十岁的人,被他父亲宠得天真得跟十几岁的少女一样。
你很难想象一个如此花心的人会专情,戚文晏却能理解戚父现在这种“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的把戏。
外界都说戚家人薄情寡义,多情又无情,他不是当事人,他没有经历过他父亲的这段感情,不能跟外界一样评判他父亲的这种行为。
刀没有刮在你身上你永远不会知道有多疼,感情你没有经历过你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他有时候想,如果他身上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说不准他也会跟他爸一样,去找一个相似的人,来代替她,去怀念她。
戚文晏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和父亲的风流多情,甚至还有更胜一筹的架势。他十几岁的时候,他爸已经在给他摆平把学校女生肚子弄大的事情了,他出国前一晚还在床上跟人家玩3p,不过回国之后,他倒是敛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玩累了,就连最近他爸给他介绍未婚妻的事情他都点头答应了。
他爸惊讶地甚至冒出了“你怎么就答应了?”这种无厘头的话。
女方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其实戚文晏印象里完全没有她这张脸。毕竟身边莺莺燕燕太多,他只有一个脑子,怎么记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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