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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这只小和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只怀酒
好的,更惆怅了。
第57章第五十七章
梓灵殿的画师过来无非一个目的:作画。
比赛一开始,魏逸就不知所踪,但也没人在乎他的踪迹,事实上每次集体出来,他都自持在京中上流圈子里如鱼得水,而抛弃所有同行的人,自己找乐子去,这次也不例外。
史泱是哪儿都不能去,作为权威,他必须留在女眷们歇息的地方,给步辇下的那位七旬老人作画,用的是最为正统的国画技法。
史泱和魏逸各忙各的,这对笑轩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所有未骑马的人都待在上峰,对下峰大部分人的行踪都可以清楚窥到,这样他就可以专注毕空一个人了。
反正全世界都直接把他划分到奕王派了,也没人问过他的意见,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干脆自己一人寻个清静坐处,安安心心地画画呗。
可惜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老天也要和他过不去。
“是那个,那个白衣的!穿白衣狩猎的只有他啊!”
“不……不会吧,方才殿下看上去很是文弱,你确定是那个人?他马快的我都看不清了!”
“是他是他,绝对是!”
……
笑轩忍受着从自己斜后方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小女儿家怀春的声音,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奇了怪了,明明以前画画的时候,就算陵儿在耳边调情自己都听不进去的,现在怎么会被区区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打扰到?
他咬着笔杆子,恨恨地盯着林中那人驰骋的身影都怪他,全都怪他。
笑轩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去,一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只见两个衣着郡主装容长相俏丽的女子并肩坐在地上,四只眼睛都盯着同一个马上的人,小小脸蛋因为激动红扑扑的,少女心思暴露无遗。
封建真不好,难道不知道近亲不可结亲吗?这个年代为何可以忍受近亲通婚生出畸形儿,不能接受同性通婚不生小孩儿啊?
笑轩的笔杆子又多了一个牙印。
也许是笑轩的目光太过于炽热,那两位郡主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
长相更为明艳,性子也更活泼的那位先看向了他,她显然有些不喜欢被这样盯着,峨眉一蹙道:“大人要是觉得静不下心来就换个地,这么巴巴地看着,不觉得有些失礼吗?”
“算了姐姐,”另一个些许怕姐姐暴脾气惹事,小声道,“我看这位大人也是在画殿下呢,我们声音小点,大人才能把画出殿下的身姿啊。”
“得了吧,殿下身姿卓越,哪里是一支毛笔可以画出来的。”
笑轩什么都还没说,就已经被嫌弃了一番,他微微笑着,满脑子都是莲花啊佛像啊佛珠啊等平心静气的东西。
长寿准则之首:不与傻瓜论短长。
但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笑轩无意理会她,重新转过头画画去了,那郡主又生出一股被无视了的气,呵斥道:“虽然陛下说,今日大家不拘礼数,但这就是你无礼的理由吗?”
“完了……”另一个少女倍觉头疼。
笑轩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两次,好笑地回过头去:“我怎么无礼了?”
他还没指责她意淫自家小和尚呢,真是恶人先告状。
“听见人说话了却充耳不闻,如此自大的样子,难道不算无礼?我乃先帝幼弟之女永平郡主,尊卑有别,你却是熟视无睹,难道不算无礼?你……”
“还有?”笑轩笑了出声。
他忽然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可以天壤之别,同样的身份同样的时代,他家陵儿的三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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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多了。
永平被他突然而来的一句还有打断了思路,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瞠目瞪着他。
“郡主殿下啊,你看是这样的,我呢在这儿好好给您表哥作几幅画,您要是不嫌弃我挡了你们视线的话,那你安静一点,坐在这儿,安安静静地看他,好不?”笑轩觉着自己没必要和小姑娘置气,好声好气道。
谁料那原本安安静静的小郡主又出幺蛾子,指着他,神情也激动了起来。
“我知道了!姐姐,他是殿下的好友,梓灵殿的笑轩大人啊。”小郡主羞涩地拽着姐姐的衣角道。
笑轩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这俩不会还要他给毕空引荐她们吧?开玩笑,他又不是抖m。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笑轩火速拾东西,准备逃离灾难现场,又忽然被小郡主一声尖细柔弱的惊叫给吓着,差点没左脚绊了右脚。
小郡主也顾不上失态了,焦急地指着下边:“殿下怎么勒马了?是不是周围有什么危险!”
她的声音微弱,但每个字都毫不客气地钻进了笑轩的耳朵里,吓得他小心脏也跟着猛地一弹,顾不上其他跑了过去。
毕空独自一人站在偏南的位置,他这周围丛林茂盛,显然是个好地方,也许是刚开始他的身姿过于熟练,少年们领略后都自动躲避了他的位置,不想成为衬托他的绿叶,才导致他现在周围都没有人。
他忽然听了下来,是因为他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不像是野兽的咆哮,也不像是风吹树的声响,具体是种什么声音他也说不上来,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抵是有点像熊之类的大动物在撞树。
可禁军之前已经清理过这周遭,怎么还会留下这些有威胁的动物?
不过,如果是有人故意要害他,那这附近有这些东西也完全说得过去。
居上峰的人们注意到那位白衣飘飘似谪仙的小殿下突然勒马,抓着缰绳在一片密林前徘徊,那样子看上去比其他风尘仆仆的郡王世子们要更为赏心悦目。
大多数人都当他是自命清高、臭美,才会在这样的比赛里穿着一袭白衣。只有笑轩大概明白这其中的内幕……
穿着白衣,应该是为了避衣服沾了血或者灰尘还看不见,笑轩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只要那衣服沾上血,他会立马下马去河边洗衣服,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的。
这十年如一日的该死的洁癖。
毕空停步不前,他思忖片刻,还是选择了向那个声音传出来的地方骑去,离那声音越发近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好了弓箭,满脸戒备。
待在上峰,一直关注着毕空的女眷们都注意到了,小殿下周遭的气场忽然变了,之前他搭着箭四处晃悠的样子与其说是狩猎,还不如说是在闲庭信步,喝茶都没有他那么惬意的了。可是现在,他还没见到一物,就已经戒备地拉满弓,那样子才算是真正暴露了他骨子里的血性。
而且……难言的性感。
别说女眷们一边提心吊胆一边激动难耐了,就连笑轩看着他忽然变了幅神情的样子,也在无意间心跳漏了两拍,怔怔地望着那人。
他是遇见了什么?这底下不是说没有大野生动物么,怎么会让他都戒备了起来?
比起欣赏男色的女眷们,笑轩的心更是随着毕空的动作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可以他都想跳下去拽住那人的衣角,叫他不要再往前走。
只有他们这些俯视的人知道,毕空眼前的是一片巨大的绵延不绝的密林,茂密的树叶遮住了艳阳,叫人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平白无故多了一些危险的气息。
毕空的马停在了密林前,他确定声音是从这里面发出的,然而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往前走。
往前走,里面也许是未知的凶猛的野兽;但不往前走,他却又隐约听到了人啜泣的声音。
终于就在他犹豫的那一空档,一声凶猛的熊的咆哮从密林里传了出来。
这一始料未及的事故让所有人都傻眼了,不过片刻,上峰便犹如沸腾的水,四处都是慌乱的声音,他们在上峰周围都是士兵,熊是不可能伤到他们的。
但是……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亲王就在那声音的正前方,所有人都开始为他祈祷。
紧接着更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位亲王架着马,没有逃跑,反而还想着里面寻死似的冲了进去。
登时惊叫声一片。
那位高居步辇之上的尊贵的妇人都一改往日平静的神色,冷冷望着自己下方的禁军统领。
“爱卿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对此,张启也始料未及,他环视了一圈长公主的党羽们,心里无数骂娘的话如鲠在喉。
这群黑心的,居然让他当冤大头,这奕王脑子怕也不是个清醒的,这情况下他居然还冲进去?
腹诽归腹诽,张启只能尽力弥补现在的窟窿:“臣等现在就去救殿下出来!”
“快去。”女皇冷冷道,她瞥了一眼端坐在她右下方的女儿。
长公主也正见机注意着她母后的神情,母女俩四目相对,真正忧心忡忡的面上却要维持冷静,真正毫不在乎的那位面上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滑稽的是,她们都看出了彼此心底的想法。
笑轩难以置信地蹲下,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了,听见了猛兽的叫喊声还不骑着马撒腿就跑?还向着猛兽的地方跑?
为什么?为了看起来更英勇,去换得陛下的奖励么?他的陵儿怎么可能这么蠢……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毕空驾马奔进密林,听见了一阵尖叫声,循声看去,这一看就看见了在上峰,面色略显苍白似乎是被他举动吓到了的笑轩,而笑轩也抓紧了这难得对视的机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担心!”毕空远远地对他笑了笑,也不管那人听不听得清他的声音,身影就消失在了密林里,被郁郁葱葱的绿色遮住。
第58章第五十八章
他之所以一意孤行,是因为他听见了被熊咆哮声音遮掩住的一微弱的呼救声。
他循声纵马深入林中,方走进就被顿时暗了一片的光线惹得不习惯,他的马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出于动物躲避危险的本能,好好一匹骏马也开始原地打转。
毕空见它发怂,哭笑不得。
“别这样,你总不能让我步行过去送死吧。”
他试着安抚片刻,也不知道在紧急时候,一人一马能不能跨越种族障碍,听懂彼此的语言。
好歹是磨蹭着前行了一会儿,他总算是勉强在一棵巨树下看见了一个体型壮硕的黑影和一个瘦弱趴在树枝上的人影。
那个人衣着简陋,胳膊上的衣料已经成了布条,挂在他那瘦如枯枝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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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上,他一直洒着什么粉末似的东西,让那一度想爬上去想将他大快朵颐的黑熊逼得上不去。
黑熊显然被激怒了,才会不停发出吼叫声,时不时用他那巨大的熊掌狂拍树干,拍得树枝是左摇右晃,树叶簌簌落下。它每拍一爪树上的那人就要嚎哭一嗓子。
“怎么会有百姓在这里。”毕空眉头微皱。
这下不是马儿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而是他察觉出来一丝异样。
但无论如何,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再纵马离开,万一这真是什么人的圈套,那些主事的人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百姓的性命的。
更何况这人看起来更像是个乞丐。
他想了不过一会儿,那熊就又开始爬树了,看来这次熊哥的暴脾气是真的上来了,誓死都要弄死那个树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多大仇。
再犹豫就没有时间了。
眼见树上那人嚎叫声越发大,简直快要和熊嚎声音媲美了,毕空将身形隐在了不远处的树下,右手持箭,拉弓放箭都在一瞬之间。
趴在树上的人本以为自己今日死定了,却不料那该死的熊一副大仇必报的模样冲上来,还没有碰到他一根汗毛,就直直坠落下去,轰地激起一地扬尘落叶,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的脑门上,插着一只足够长的羽箭。
“啊”
一声惊喜的尖叫声传来,毕空手一哆嗦,诧异地看着那还挂在树上的人,也不知道树上的那个家伙为何现在这么大声叫,先前救命声微弱得跟快死了一样。
他骑马过去,那人还挂在树枝上,一张脸蹭的脏兮兮的,完全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破涕而笑,看上去更丑了。
“谢谢你……”看到有人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先是立马闭紧了嘴,两人树上树下对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道谢声又弱了下去。
“举手之劳。”毕空微微一笑,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箭,搭在了弦上,对准了趴在树上的人。
不等那人尖叫出声,他又方向一转,在死熊的头上又射了一箭,还是那么强的穿透力,吓得树上的人一个哆嗦。
“所以,你是谁?这地方一直都有军队把守,你怎么进来的。”毕空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又拈了一支箭在手中,搭在了弦上,这一次是真的对准了树上的不速之客。
“……”树上的人又哭丧了脸。
他以为来了救星,结果是个比熊还恐怖的人。
“我是来认亲的,”他唯唯诺诺道,“我娘半年前过世了,舅舅他们送我到了京城,让我想办法去认亲。然后我就跟着劳工溜进了这个地方,在士兵清场的时候找了山洞躲了起来。”
“认亲?认谁的亲?”毕空略有些惊讶。
来这个地方认亲,那要攀得枝可就不低了,就他所知,会在外面搞出私生子的,也就只有他皇爷爷的五弟,但那位早就亡在他皇奶奶手上了,怎么会突然又多出一个私生子?
想到这个哭啼啼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表叔,毕空就一言难尽地放下了箭。
“你有什么信物?”毕空揉了揉眉心,他以为自己只是来陪那些皇亲国戚们玩玩,结果不得不杀了一头熊,他以为他只是来救人,结果又摊上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或者,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下来,我带你去找他。”
“嗯,我、我叫明安,你可以叫我安安。”
“……好,明安你快下来。”
那人依言爬了下来,毕空看着他一身脏兮兮、又万分不好意思的忸怩模样,思虑片刻翻身下了马,不由分说地把人抱上马后,拿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
“你骑马,我走路。”
“这、这怎么好意思?”明安惴惴不安道,“况且我也不会骑马。”
“不怕,我牵着缰绳。”毕空面无表情拉着马朝外走去,相信不用走多远,就可以遇见进来找他的士兵了。
不然让他和这个人一起骑着马走出去?
开玩笑,哥哥最后瞪着自己的那个眼神,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明安压抑着第一次骑马的激动兴奋,万分感激眼前这个时而温润时而凶巴巴的公子,话语连珠停不下来。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谁家的玉佩是这样的?我舅舅没告诉我要投奔谁,他说能找到皇上是最好的,然后就让皇上告诉我,这玉佩是谁的。”
毕空在民间多年,早就习惯了他们说话直白,心不在焉地接过玉佩,淡淡道:“等会让去外边,谨言慎行,不要再这么说来,否则你……你……”
“几个脑袋都不够掉”这话如鲠在喉,他怔怔地看着手上触感极佳的玉佩,玉佩上雕着两个弯曲得像画的字无论是玉佩的材质,还是上面雕刻的字,都让毕空哑然无言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明安被他神情吓到,开始懊恼自己为何要如此早地把玉佩交给一个名字都没说的人。
毕空不知他心中所思,反手解了自己腰际的玉佩,两枚玉佩材质一模一样,上面雕的图案也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背后的暗纹都毫无差异。
这人不是他某个风流皇爷爷留下的表叔,但是……更棘手了,早知道这条人命这么不能救,他就不该一时心软顶着哥哥的愤怒冲进来的,得不偿失。
“你多大了?”毕空深吸一口气,换上了原本淡淡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像认命了。
“问这个干什么!不要问你不该问的!”明安还想装出凶狠的模样,但奈何声音太柔,怎么装都不凶,再加上眼前的人救了他一命,他凶样维持一会就几乎支撑不下去。
“什么?”毕空不料他喜怒无常,愣了愣,然后略带笑意地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
明安手一哆嗦,差点没掉马下来,小声道:“十六。”
为什么这个人长相这么温柔,气场却那么强刚刚那眼神,比他心中的阎王发小那屠夫爹拿刀的样子还恐怖。
……屠夫是杀猪的,这个人刚刚弄死了一头熊,更恐怖一些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几个呼吸间,毕空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马上那人眼里的阎王,他只顾着对比着两块玉佩,微微眯起的眼底含了些复杂的笑意。
“啊,十六岁,”他笑着把玉佩还给他,趁那人心不在焉时,冷不丁唤了声,“表弟。”
“……”明安这次真的掉下了马。
如果不是毕空早准备好捞他一手了,他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和接吻了。
“你叫我什么?”明安抓紧了缰绳,准备好再接受一次心灵上的打击,欲哭无泪“你是我表兄?你竟然是我表兄?”
这阎王居然是他表兄?
毕空完全不知道这个暂认的表弟为何哭丧着脸,一般很少会有人初次见他会不喜欢他的。
不过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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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一般也不会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表演一箭穿熊脑的,可以谅解这个孩子现在惊恐的心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度到国内的熊一般是黑熊,黑熊会爬树,我原本想的是棕熊,棕熊不会爬树,但是棕熊在美国那边貌似。
总之不要太认真了
第59章第五十九章
毕空面不改色地牵着缰绳,不去理会坐在马上一副快哭出来模样的表弟。
那块玉佩是先皇请了最好的匠工,拿了国库里最好的玉打造的四块玉佩,全都给了他的孩子。毕空这一块自然是他爹的,他爹自从知道他要回来,就去翻箱倒柜把这个东西给找了出来,指望着他娘亲、毕空的皇奶奶能看点旧情,尽量多护着一点毕空。
这确实是徒劳的,因为长公主又不是没有这么一块玉佩。
除了长公主、乐王、奕王……还有一位就是没来得及正式封为亲王,就在随军参战的途中战死他乡的秦王。
秦王也是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谈及秦王,大多数人都是惋惜的,他们认为若是秦王没有战死,现在大平也不会落到这样一幅局面。
而现在……这个骑在毕空马上的胆小鬼草包,竟然是他那骁勇善战的大皇叔的私生子?
这件事怎么想都很玄乎。毕空略觉头疼,虽然这位表弟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些年来,秦王这个死人在民间的呼声都比长公主要高得多。
这表弟或许没有那个胆子,但不能保证不会有宵小打他的注意。
张启带着一小队人马闯进密林,生怕这天潢贵胄哪里磕着绊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这官职还要不要了?
然而事实让张启大开眼界。
白衣飘飘的那位还是一尘不染的模样,就连一点儿血迹也没有,只不过他没有坐在马上了,坐在他马上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像京中天桥下的小乞丐的少年,他骨瘦如柴,脏兮兮的脸上泪痕分明,泪水还如泉涌似的留着,看上去委屈伤心极了。
但介于他抽泣着不敢哭出声,张启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怕奕王。
这就更匪夷所思了,虽然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和这个脸上随时都微微笑着、温和极了的小奕王轻易搭话,但貌似也没有人会怕他……
除了这点很奇怪外,还有个问题。
“殿下您没事真是万幸啊,以后可莫这么冲动,您这可吓到了陛下啊……说起来,熊呢?”张启左右张望着,也没见到那家伙憨厚壮硕的影子,只好问了毕空,他一边问还一边看了看马上的人,玩笑道,“总不能那么骇人的熊声都是这孩子发出来的吧?”
不知道是他说错了什么,马上的那少年突然不哭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完全没理他的奕王。
“他刚刚叫你殿下?你居然是?你?”明安眼泪挂在鼻尖,难以置信的声音微弱得不得了,他有些害怕眼前这么多带着刀剑的人。
“那只熊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后面不远,这位……这位有点复杂,我要带他去见陛下,恐怕不能带你们去找尸体了,还得张校尉处理一下。”毕空没有理明安,他认得出眼前这个五十左右的男人,当年是他把自己送到的大开寺。
张启对他认出自己这事略感惊喜,虽然亲手把人押到了他十年的牢笼里也不是好事,但是能见着被自己押过去的小孩儿现在长得这么玉树临风,让他不仅想到了自己家里的孩子。
“殿下太客气,那我带殿下过去吧。”
“有劳。”
明安抓着缰绳,他想趴下去到那所谓的表哥耳边问一问“你是殿下,那我是什么”,但是这儿人有些多,让他不太敢大声说话,只能憋在心里,这憋着憋着,他眼泪又掉下来了。
这若是换作旁人忽然成了王侯将相,或许会对那些金银珠宝饕餮大餐心驰神往,可他……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月国人啊,他从下在月国的边界长大,常年是大仗小仗不停歇,再加上娘亲和舅舅他们总是是平朝的坏话,他对大平皇室委实是没有丁点儿的好感。
为什么忽然间他就被大平王朝的某位殿下当成了表弟?为什么他会被一只熊追着爬到树上还差点没了小命?为什么……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为什么,其实他是知道为什么的,都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哄骗他一步一步走到这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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