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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这只小和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只怀酒
刘沂轻笑:“哦?大人不如过来给本宫瞧瞧。”
笑轩哪儿敢过去,手上小动作了桌上的画纸,干巴巴笑道:“臣最近肠胃不好啊,殿下让臣解决下三急可好?”
不知道是墨水的问题还是香味的问题,总之他是不敢待在这个房里了,万一他真的落到张旭川那老家伙手中,运气好说不定被他讥讽殴打,运气不好……他是不敢想象。
张旭川最初送他进宫里,无非是要他做他的眼线,自打琼意的事情激发两人矛盾之后,他们俩的关系比佛道两教还僵。至于琼意究竟去了哪儿,笑轩至今都不知道。
“大人舍得就这样走吗?”刘沂有备而来,岂会让他尿遁,她三步作两步跑过来,脸上兴奋清晰可见,看得笑轩毛骨悚然。
若不是万分危急,笑轩也不像刀戈相见,而此刻他再不拔刀,可能他就真的得成为某壮烈牺牲的贞烈男子了。
他还来不及想拔刀之后的对策,就惊讶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无力,别说是拔刀,他就是抬手都软绵绵的,浑身像是躺在棉花上,人也变成了棉花,力气全被压制住了,憋得好脾气如他都心底闷气升腾。
“殿下这是何意?”笑轩死死盯着靠近的女人,他只能挪着步子后退,而且还不能放开扶着桌子的手,否则必然摔个狗吃屎。
刘沂欣赏自己的杰作,张开嘴露出一颗白色药丸,笑道:“大人如果不舒服,吃本宫嘴里这颗药就好了,大人想不想吃?”
笑轩一听这话,顾不上什么美人绝色的暧昧,只觉得胃里翻腾着恶心反胃。
刘沂也想不到笑轩丝毫不遮掩他的嫌弃,看到时怔住了,刘沂一向靠着颜值勾一个准一个。
这也不能怪笑轩,他神全用来控制几乎不受控制的身子了,哪里注意得到脸上那心灵的窗户自然流露出了心中嫌弃之意。
刘沂笑容僵住了,之前作画时,她并非不知道笑轩看着她的眼睛出了神,她心底暗喜自己虽已三十却依旧魅力无限,可万万想不到……
“大人还真是倔强啊,”刘沂哼笑道,“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真是太合本宫心意了,张旭川那家伙也算有良心,隔九年又给本宫送了个尤物。”
……
笑轩浑身使不上劲,头晕目眩的感受很像曾经低血糖发作,渐渐的,那好似含着浓郁麝香味的女声他也不能听见了。
等他意识再恢复时,人已经被仆从架着拖到了银月繁星之下,清冷清新的空气驱逐了他身上萦绕的水蜜桃香味儿,使得他那犹如一团糨糊的脑子分明过来。
抓着他的两个仆从都身高马大,他们兜兜转转一路上躲着络绎不绝的宾客,不知道已经绕了多久,终于两人开始抱怨。
“这么大个人,我藏哪儿去啊!”皮肤黝黑的壮汉道。
“所以老子早就说了西厢房西厢房!就你屁事多,那里关了一个人又怎样,殿下都说了,那个人要是再不愿意交代的话,后天就弄死他,一个死人而已,你还怕他弄出什么事端?”
“可、可是……”另一个男人结巴了,想反驳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凶狠道,“如果出了事,你担!”
“我担就我担!怂货。”细高个男人暗骂。
于笑轩趁着两人互怼,悄悄打量着外边的地形,开始暗自思索体力恢复后的逃跑路线。事实证明小时候就该皮一点,否则他今日对翻墙还真没有太大地把握,届时若是条件允许,他说不定还能顺便把那位“后天就要被弄死”的仁兄救走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30

三人又是躲又是藏,终于到了较为偏僻的地方,这儿比刘沂最初带他去的那间屋子还要静谧黑暗,屋外的一棵已不知年限的古树根盘踞错乱,茂盛的树叶旁逸斜出,堪堪挡住了白月光,让周遭一片黑暗。
唯一一点儿光亮是透过纸窗传出来的昏黄烛火,这屋子看着还挺大,显得烛火也不够明亮。两人开了锁后便一脚踹开门,门应声而开,将那位被关在里面、被反手捆着手的人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那人坐在冰冷简陋的石床上,烛火的暖光勾勒了侧脸完美的弧线,给人清冷的气质添上一层人间烟火味。他没有因为粗鲁的声响皱一下眉头,颇有好涵养地给了两个仆从一个微笑:“这么晚了,两……”
他声音戛然而止,笑容僵住,渐渐消失,死死盯着被抓着的笑轩,眼神冷得好像寒冬的湖水。
笑轩也闻声抬眼望去,在两人四目相对那一刹那,他愣住了。那眉眼那服饰那人……不是应该藏在大开寺里面的毕空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了orz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天雷滚滚般的震惊之下,笑轩身体的不适和理智全给震到九重云霄外了,若不是毕空方才颇冷的眼神定住了他,于笑轩怕是今晚都得沉思人生真谛命运之门,在梦里拽着天皇老子的衣领,问问他自己和毕空的缘分怎能如此奇妙到同一个地步同一段时间被同一个人捉起来关在同一个地方。
这概率怕是比“正确的时间遇见正确的人”的还低。
或许是毕空在的缘故,他总不至于觉得自己孤军奋战了,甚至打心底地放松了下来,脑子里都是缘分两字,还冒出了一个难兄难弟的表情包。
如此胡思乱想一堆下来,若不是药劲未过提不上劲,他或许就要笑了,然而笑轩注意着,方才毕空发觉被抓的人是他时,盛着柔和春风的眼眸猛地寒得人内心直打颤,切换得毫无压力,却惹得此刻被抓着的他压力山大,一点儿笑意都不敢外露了。
毕空的那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仿佛凭空出现了一只透明的手,使劲戳着笑轩脊梁骨,质问他:我就不在一段时间,你怎么把自己饬到这种地方来了?
笑轩越想越觉得滑稽,也越想越不敢露出丝毫笑意,心里暗道:“大哥啊,您被抓着呢,严肃点,有点被下了药的觉悟好吗?”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毕空盯了他一眼后,便死死盯着那两位仁兄的背影,好像眼睛就能杀人似的。那两位壮汉一直在屋里翻来覆去的找什么东西,笑轩瞅着这时机,使尽浑身使得出来的气力,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挪不过去就滚过去。
样子么,定然是很滑稽的。笑轩偷偷瞄了一眼毕空。
片刻前的毕空还是冰冷雕塑,紧紧抿着嘴角,虽然面无表情,但笑轩一看就知道,他满脸就是一个大写的“生气”。
而自己不过小心翼翼地滚了滚,这位小殿下紧抿的嘴便松动了,甚至隐隐有上扬的趋势,眼睛虽不看他,但也没有再瞪着那两人的背影。
笑轩撇撇嘴,心想:“行吧,他万年不生一次气,如果这样能让他消气的话,也值了。”
于笑轩劲千辛万苦之力,终于滚到了人的脚边,却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学着葛优老师的姿势靠着石床。他努力了一会儿,发现这事真不是努力能解决的,才选择力的仰头,用一种自以为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小殿下。
小殿下本是不想看他的,他知道自己一看他,原本心底垂死挣扎的不悦就会立马烟消云散,而另一种被不悦死死压住、在人世间苟且偷生的感情就会强势回归。然而……
他还是低下了头,因为那道眼神太过于炽热也太过放肆,忽视它怎么可能做到。
“怎么了?”低下头的毕空立马温顺了。
笑轩很满意,他就知道毕空凶他超过不了三秒,小声道:“我有东西给你,坐下来,我站不起来。”
听他着虚弱无力的声音,毕空怎能不心疼,亏他还能做出这样一副外出逛集市闲散无忧的样子。
毕空彻底乖了,趁着那两人头齐齐伸进柜子里,劲扯着什么东西时悄声坐下:“然后呢?”
“你等一下。”笑轩调整坐姿,两人背靠背贴着。
背靠背的安全感毋庸置疑,只是在触碰到的彼此,真实感受到彼此存在的那一刻,毕空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笑轩的温度不能再真切地传到了他身上,两人静静靠着,他心却安静不下来。他就好像一个无意偷得世间珍宝的小偷,心底欣喜若狂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把自己和宝物都给交代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以前抄的经书呢?背的经书呢?都去哪儿了?毕空一动也不敢动,搜肠刮肚想心里默念一些清心去欲的咒语,却惊恐的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抵是微弱烛光带来的好处,两人之间的气氛较之平时更加微妙,也让那两位大概在找捆.绑一类东西的家伙怎么翻都翻不到。
诚然气氛微妙,于魔头却毫不知情,他此刻集中神使出力气已经是极限,还指望他分神注意下小和尚的心情?不存在的,他就算没有被药都不一定能发现这些问题,更可况这时候已经力不从心了。
于笑轩一把握住毕空反捆身后的手,将冰冷的匕首塞在了他手里。他握住的那一刹那,毕空的手还惊慌地抖了一下,好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死鱼。
他没心没肺地扯着嘴角笑了会儿,忽然不适时地有些感慨:“孩子长大了,也端起出家人矜持的架子了,摸下手跟掉了块肉似的。”
绿豆大点的感慨在他心里停留了大概有一秒,紧接着就被捣乱作死的心情取代了。
于笑轩是什么人物啊,打小无聊就能逗哭一堆白白嫩嫩的小和尚,现在手里还握着某位白白嫩嫩大和尚的手,他会轻易放过么?自然是要把握一切机会摸摸捏捏,吃够了豆腐再说。
“大家都是男人,摸一摸不会少块肉啊,乖。”笑轩适时进行思想教育。
毕空:“……”
可怜毕空手里握着一块冷铁,双手还被另一双温暖的手捂着,冰火两重天使得手足无措。
空旷屋内两边的人各自忙着,只有烛火摇曳晃人眼。笑轩本以为自己放开手的瞬间毕空就会炸,却没想到自己松开那人半晌,他还是毫无动静,莫名生出一股意犹未尽的意味出来。
笑轩好笑道:“还不坐好,我的手摸着是不是比姑娘的手还软?”
“不、不……”毕空慌忙爬坐了回去。
恰好在此时,那两个找寻东西的人也停下了动作,松了一口气,慢慢将头从柜子里回来,站直了转过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31
身,高个儿手上紧握着一串木头打制的手铐,上面还嵌了密密麻麻的木制倒刺。
看见那危险玩意,笑轩倒吸冷气,瞟了一眼毕空,妄图用眼睛说话:兄弟靠谱点,我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毕空紧抿着嘴低头看了他一眼,默默转开了视线。
笑轩:“……”
这孩子还挺记仇。
高个儿大概是属狗的,瞅着两人眉头一皱,嗅到了不正常的味道,举起手铐指着两人:“安分点,都在想什么呢!”
笑轩还想装出个面无表情的冷酷样。殊不知眼底笑意都溢出来了,只要人没瞎,都能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若是有人给他绑俩个小揪揪,就和偷吃到蜜糖的三岁小孩儿一模一样了。他现在的模样,整个屋内,也仅仅他一人毫不知情了。
毕空看着正常,面无表情盯着地板一言不发,实则反手握着匕首,只等那俩人靠近。
高个儿看两人不敢顶嘴,也就大大咧咧疾步走了过去,嘴上还时刻不停歇:“我看你烂成这幅模样挺开心?那我让你更开心一点儿?”
他一边说一边转着手上带着木刺的手铐,戴上那手铐,若是没有钥匙,只怕很难靠蛮力扯开。
毕空仍然安静坐着,一声不吭,笑轩也毫无反应,惹得那俩人还以为他吓呆了,嘴里直骂他傻子。
笑轩心底有种奇妙的感觉,他知道是他身畔这个孩子带给他的。那是一种就算天塌下来,只要他在他身旁,就不会让他一个人扛的感觉。所以就算他对毕空的能力不甚了解,但哪怕毕空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他也没有一丁点惊慌失措的感觉。
况且结局再坏,也就是是两人一起死掉罢了。
那两位玩着木手铐的家伙转着手铐,打量着笑轩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笑嘻嘻商量如何把他的脸打残。那些话光是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可惜他们俩面对的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连个正眼都懒得施舍。
毕空和笑轩的淡漠成功激怒到了高个儿,他干这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无味儿的俘虏,这种感觉好像上了个哑巴妓.女一样。
“你继续装,我看你装多久,我告诉你,没几个不跪在地上求你大爷饶命的!”高个儿冲了过来,狰狞着脸上刀疤道。食指和大拇指抓着手铐唯一可以落手的地方,没等笑轩理他,扭曲的自尊就已使他动手。
带着木刺的手铐毫无一声招呼就到了他眉前咫尺,眼见下一秒就要头破血流破相了,笑轩自然没有如他们所愿露出恐惧。因为就在同时,他瞥见身旁一道刀光及时地闪过,准确替他格挡开了那夺命之物。
兵器相接那一刻,咣地一声,便分出了个上下。
刀刃反射的烛火光刺了笑轩的眼,他不得已闭上,又几乎是闭上的同时,一声短促的惨叫横空出世,紧接着变成了哆嗦的声音。
笑轩犹豫着睁开眼,看清眼前场景时,瞳孔一缩,惊讶地微微张嘴。
空旷的屋内剑张弩拔,地上徒留一滩血和两个死状惨烈的手指,两个男人呆若木鸡,一个人抱着手,一把锐利的匕首抵着他的喉结,好像只要他说错一个字,那匕首就会立马贯穿他的喉咙。这使得他们惊恐有余震怒不足,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
“你、你你你……”
“我如何?”
毕空静静站着,隔他们不过几步距离,脸上云淡风轻说话,好像手上并没有用匕首指着人,而是在煮茶一样,尽显了气度与涵养。但这样一句话,都吓得那俩人噤若寒蝉。
他灰衣沾血,匕首滴血,明明是个阎王的形象,却又因为那清冷的身姿和不染人间烟火的脸,硬生生抹去了戾气,让人看着生不出分毫恐惧,徒留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给他。
他这般模样,莫说那两人奈何不了,笑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欣慰惆怅难言的感觉一股脑涌上心头。
方才被他碰一下都倍感局促的孩子,怎么闭眼睁眼一刹那的事,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当年那个手足无措妄自菲薄的孩子,现在已经强大到了这般地步么?
他究竟还有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
于笑轩愣愣看着他,他却始终不愿意看笑轩一眼,直到他娴熟老练的两手刀放倒了两人,才擦干净匕首,好沾血的帕子,才抬眼看向笑轩,眼神躲躲闪闪,好像不是很敢看他。
“怎么了?”笑轩抬头仰视着他,
毕空面无表情,睫毛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抬眼看了他一眼,立马又垂了下去,那可怜模样哪里有半分阎王或公子的气质,就是个犯了错怕挨骂的小孩儿。
笑轩:“所以你这是……”
把人放倒了,才感觉自己太暴力了吗?!地上那两位仁兄若是知道,怕是都要给气醒。
迟迟没有人说话,诡异的沉默又一次刺激到了毕空,他终于忍不住直直对上笑轩的眼,道:“我出手不知分寸,请哥哥责罚。”
地上横躺着两壮汉,死相惨烈的俩手指还倒在血泊里,他眼前这个才打了人、衣襟还沾着血迹的人竟然摇身一变,从阎王变成了白兔?
笑轩忍着笑,缓缓闭上眼睛,仰头轻叹:“我从前竟不知道你如此的……”
他的话意犹未尽,毕空绷起了背,紧张得像只戒备心强的猫,又可怜又有趣。有趣在于他还是要强装镇静,轻声问:“如此的……什么?”
笑轩歪头盯着他,眨眼道:“如此的……”
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私心拜托大家多多藏哦~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可爱二字如鲠在喉,于笑轩却憋了回去,什么也不说,扯扯嘴角给个笑容,方才那句不明不白话就留给毕空一人细细琢磨去,转了话题道:“还不走,等着俩兄弟醒了后叫公主亲自送我们走呢?”
他的声音微弱沙哑,是被下了药的缘故,但本人一副不自知无所谓的模样,落到毕空心头就好像一粒时刻蹂.躏在他心尖的沙砾,已经深陷肉中,若是要取出来,非得把心敲碎了才行。
“那你能不能……”毕空轻叹,走过去弯下腰,双手撑在石床上,将人堵在了床上,低头凝眸,一字一句道,“别说话了。”
徒惹得他心疼又不知所措,偏生可恶这人还撩人,微哑的声线伴随着慵懒的模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下来,就好像摘了朵花似的轻松容易。
于笑轩仰头看着他,毕空对上那茫然的眼神,心底憋屈着的情感更是没得处使,掺着繁星的桃花眼立马颓了,松开手站好,又变回了之前那位清冷温和的小和尚。
“哪来这么大气啊……”于笑轩喃喃道,“今儿你怎么了?”
毕空藏在背后的手一紧:“我没生气,我背你




抱紧这只小和尚 分卷阅读32
走可好?”
笑轩:“行啊。”
毕空神色一松,但手上动作却不温柔,还没等笑轩的尾音说完,就弯腰上手了。等笑轩视线转个翻天覆地时,就已经被人背上了背上。
感受到他结实的背,于笑轩忍不住感慨:“平时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是文文弱弱那种的,果然你们刘家没有一个省事的人。”
堵不住笑轩的嘴他就能喋喋不休地说下去,毕空敛眸打断了他的话头,无奈道:“你嗓子的状态很差,若要不听我劝,明儿讲不出话了,我可怎么救你呢?嗓子出了问题,你去求御医都无用。”
他说的苦口婆心,笑轩也只好乖乖闭嘴,把头搭在他肩膀上,眼睛一闭:“行。”
繁星下两人靠着依稀月光,终于绕道了人烟稀少的一处围墙,毕空单手扒着墙,使劲一跃便到了墙上,足尖轻轻一点,两个场景好似走马灯一样转变,他们就到了地上。
一路颠簸加寒风,于笑轩睡也睡不着,闭了嘴倍感无聊,只好左右张望打量起深夜的京城,他耳边只有呼啸的狂风,伴随着初春的冰碴子寒气,思及此处,他抬手触碰了一下毕空的脸颊,果真是冰冷得好像夏日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水,冻得笑轩心底打了个寒颤。
“你不冷吗?”笑轩只能在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用眼神无声的质问。
毕空很是谨慎,他挑的路都是最偏最难走的路,以至于两人迟迟没到达他的目的地,挨了半天的寒冷。他察觉到笑轩的那点小动作,脚步一顿:“冷吗?我们很快就”
没等他话说完,他背上的那个人突然像牛皮糖似的,整个人都紧紧贴着他,手脚缠着他,脸也紧紧贴着他的脖颈,还很放肆地蹭了两下。
“我冷,借你给我取点暖。”背上那不要脸的家伙如是说道。
毕空:“……”
小和尚顿时呆若木鸡,黑暗与静谧同时降临在这小巷的尽头,他却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所适从。
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松手,别动。”毕空的声音带上了点点哀求的意味。
诚然背上那位却得了令,恃宠而骄不说话起来,真是装傻装得一流。
毕空吐出一口气,白气萦绕上升,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白气消失,才狠下心扒开身上的牛皮糖,把他放了下来。
于笑轩被他搀扶着,对上毕空眼底清楚明了的质问,他想别过眼神,却发现这空荡荡的巷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
“冷?”毕空问。
笑轩警惕盯着他,眼见他有脱掉外衣给自己的倾向,矢口否认:“不冷不……”
没给他说完话解释的机会,一件沾满檀香味的外衣扑面而来,等他再看清毕空脸的时候,人已经被衣服捆住了。
笑轩:“……”
玛德制杖。
毕空舒了一口气,抬手拂过他眼前长发,给他饬好了,才心满意足道:“这般就不冷了,我们走吧。”
朦胧月色下,一座矮小的医馆挤在商户如云的集市里,连个正经牌匾都没有,如果不是白日敞开着大门和那空气中的浮尘都掺着苦如黄连的药味儿,怕是没人知道这是个医馆。
毕空轻车熟路轻叩三声门,低头看了眼怀里已经闭目养神的人,情不自禁笑了。
不过片刻,屋内便传来噔噔的木屐声,伴随木屐而来的还有微不可闻的怨声,这怨声在大门敞开后就十分清晰了。
“劳您大架,您又怎么了?”何小仙乱糟糟的眉头拧在一起,又尖又细的声音堪比宫中被断了命根子的玩意。
毕空眉头一皱,看了眼怀里睡着的人跨过门槛时小声说道:“他被下药了,何伯您声音轻点。”
何小仙默然,盯着毕空熟稔地把人抱到了二楼,叉着腰低声骂街:“都他娘被下药了,你还怕被我吵醒不成?”
真是气得何小仙都想掐断自己三寸长的指甲。
“不过……那裹成球的玩意怎么有点面熟?”
二楼是药库,又是何小仙的住处。通常来他这儿的病人都高贵不到哪里去,若是碰见了不得不躺下休息的病人,也只会被扔到二楼又硬又硌人的木板床上,相较而言,他自己那张富贵床可就舒服多了。
毕空又是替笑轩解了外衣垫在身下,又是替他脱了靴子,才安安稳稳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体贴入微得让抱臂站在门口的何小仙都惊悚了。
他结识这位小王爷,是因为那位不靠谱的道长儿子,而那位道长儿子丢了后,这位小王爷就赖上了他,什么跌打扭伤什么发烧发热都来找他治,出手还很大方,简直就是他何小仙的财神,毕空频频出入医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他何小仙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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