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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李敛却是依旧坚定不移的递上了第四道请辞的奏折,这一道奏折里的言词与上一份大为不同,皇上细看之下脸色肃穆。
「臣本一顽劣子,浪荡于京城,安于富足,不求闻达于世,上皇不以臣年幼无知,用心栽培,由是感激,遂许上皇以驱驰。后值外族进犯,受任于危难之际,领军出征,尔来一十九年矣……」
「今上知臣谨慎,故寄臣以大事也。臣自受命组建天策府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今上与上皇之明。蓄力十七年,遂克有成,出征入辅,幸不辱命,臣所以报上皇而忠今上之职分也……」
开首两段完全把李敛对太上皇的栽培和对皇上的信重的感激之情充分表达出来。
接下来,就是颇有举荐的意味,「今有天策府统领、正二品宣威将军李明珠、正二品归德将军牛继宗、从二品云麾将军林寒、从二品忠武将军冉封等一众有勇有谋之士,晓畅军事。臣以为军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战无不胜……」也就是说,有战事你就去找上述那些人吧!他们一定能够打胜仗的!
话锋一转,「臣三十有三,东征西讨一十九年,逢战必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七十二处,暗伤遍体,早已不堪重负……臣闻读万卷,行万里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意思是我上阵冲在第一线那么多年,为了国家奋不顾身,身上暗伤处处,你就发发好心,让我退下来四处去游山玩水,开开眼界,顺带调理身子吧!
「啪!」皇上一下子大力合上了奏折,神色凝重之中带点心神不定,他心中的那股不详预感证实了!正所谓事不过三,李敛这第四次上书,不是避嫌,不是玩以退为进的戏码,而是认真的了!
认真的要辞官去旅行!
大惊之下,皇上连御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也顾不上了,连命宫人准备圣驾的时间也了,直接捧着李敛的请辞折子,行色匆匆地走向宁寿宫。
幸好毕云机警,一边跟上皇上的同时,一边派内侍立马飞奔去带御驾过来。否则光走过大半过皇宫到达宁寿宫,皇上那缺少锻炼的身子骨也要受不住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刷脸失败
甫一踏进宁寿宫的大门,皇上就看到太上皇和王翊两人好像在争执着些什么,所有宫人都已经退了下去,一旁只有戴权随侍在侧。
坐在最上方正对着殿门的太上皇并没有在意皇上的到来,此刻的他就像是战败了的…皇帝似的,闷闷不乐,一声不响。
胆大包天得居然敢「战胜」太上皇的王翊一脸云淡风轻的安慰道:「孩子大了,就得让他见见外面的世界,总不能把他一辈子都困死在京城这方寸之地里吧!」
「倦鸟知返,他在外面玩累了,总会懂得回家的。」
太上皇轻叹了一口气,「就怕朕等不到他回家的一天呢!」平心而论,太上皇已是古稀之年,年逾七十,在这个平均年龄不过五十的年代,他也算是高寿了。
语罢,他瞪了王翊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这老头子不做个好榜样,带野了他,他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王翊不跟这妒忌(迁怒)的老皇帝聊天,转首向另一个脾气好、识大体的皇帝行礼。
皇上亲自扶起王翊后,就把怀里的奏折拿出来,双手递与太上皇,急急的道:「父皇!静涯他……」
「此事朕已知晓了……静涯性子活泼好动,喜动不喜静,从小就是一刻钟都坐不住的人。有他师父的例子在前,想要他安静地留在京城,怕是困难至极啊!」太上皇拂袖,没有接过皇上手上的折子,意兴阑珊的道。
皇上和王翊都听得出太上皇话里已有放弃之意。
王翊宽眉,只要太上皇不坚持,静涯要辞官离京周游天下一事几乎可以说是已成定局。
怎可以这样就放弃的!?皇上的满肚子埋怨差点儿就要冲口而出了。
所有人都知道太上皇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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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的影响力无与伦比,只要太上皇坚决不允李敛辞官,李敛再渴望去云游四海、闯荡江湖,也不得不顺从地屈在京城的小小一角。
所以,李敛一早就鸡贼地预先请自家师父去游说太上皇,而王翊也不愧是太上皇几十年来的好基友,对太上皇的每一个反应都了如指掌,在准备充分兼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软硬兼施地成功让太上皇松口。
「父皇!」你都还没有尝试,怎就知道留不住他的人呢!
太上皇沉声道:「你能留得住他的人,难道还能留得住他的心吗?」想要留着李敛的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一道旨意下去就是了。
「但…父皇,现在国有外贼,洋人还有虎视眈眈,大周可不能没有静涯这位元帅的……」尽管李敛举荐的那些将军各各都是通军事、打过无数胜仗之辈,但一想到李敛不在,皇上只觉连打洋人都没有那么有信心、那么有底气了。
「罢了罢了!想来只凭朕这空口白话,你这个痴儿是绝不会相信的了!」顿了一顿,太上皇张口道:「你只管试试,为父就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留下静涯了!」一句说话就把留着李敛的重任交了给皇上。
王翊看得出太上皇这是未完全死心,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皇上却认真地点点头,苦思冥想该如何让李敛乖乖地留在京城,不生去意。
这一想就是半个月。
李敛可坐不住了!
准就准,不准就不准,你这样拖着算什么意思呢!
半月前在王翊出宫后,李敛就已经向师父打听消息。从师父口中得知,皇爷算是松口了,然而皇上却是「一意孤行」,正在想办法如何阻挠他离京!皇上该不会是打算打折子留中不发,就可以把事情当作没有发生吧!?
李敛早就已经把行李细软都打包好了,只待辞官的折子被准许了,就可以立马带小芝(正妻)和奔宵(小妾?)离开京城,游山玩水,自由自在。
心急之下,李敛决定不等了!
谁知道皇上会不会真的打算行拖字诀,拖到忘记为止呢!
李敛也是个实干派,直接就骑上自己的老伙伴(小妾?)──奔宵,直往皇宫方向赶去,要进宫问个明白。
据《伯乐相马经》提及,战马的黄金年龄在五至十五岁之间,而绝大多数马匹的寿命在二十至三十五岁之间。李敛当年在马场第一眼瞧到奔宵的时候,奔宵才不过刚出生半年,转眼间,也有二十七岁了,在马匹里面都算是爷爷一辈的了。
奔宵虽然在马匹中都算是年纪大的一撮,但外表一点也不显老,一如年青时的丰神俊朗,脚程依旧快那些「孙子」不知多少个马身。加上冠军侯府离皇宫的距离也不远,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来到宫门前面。
站在宫门前一左一右的两个禁军守卫老远就听见了蹄铁践踏石板的声音骤然接近,纷纷抬头看见有一骑往宫门飞奔而来,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兵器,大声喝止:「宫门重地!来者止步!」
李敛摸摸奔宵的鬓毛,早已心有灵犀的奔宵会意停下来。
他轻松地跳下奔宵的背部,把缰绳和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抛到右侧的禁军侍卫手里,大步一迈,就要进宫去。
谁知左边的侍卫横移一方,竟阻挡李敛的去路。
只见那侍卫长得眉清目秀,眉眼间带着许些忧愁,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但挺直的背脊却让人感觉格外坚韧。
李敛微微诧异的道:「怎了?你也要茶钱?可是你那糊涂老子扣起你的俸给和你娘的嫁妆不成?要真的如此,小兰花你别怕,尽管跟我说,我待会出宫后就叫上你那几个舅舅去揍你老子!」
禁军一向由京师附近的良家子弟组成,个个都是挑细选出来的,身家清白,三代之内无犯事记录。除却小部分乃皇上信重的臣子家的子侄外,一部分是老兵的子侄后辈,而绝大部分都是农耕子弟出身,每一个都是皇上的死忠。
京城居,大不易。
尽管禁军的月俸较丰厚,但谁不需要养一大家子的?是以大部分普遍禁军都是节俭之辈。而李敛曾经做过禁军侍卫乃至禁军统领,加上又是个乐于助人、手头散漫,是个假敛财的,每每进宫总会抛下几两「茶钱」给守宫门的侍卫喝茶,就当作是感谢他们照顾奔宵了。
禁军也不是每个人给他们的茶钱都的,也就太上皇和皇上点头了,他们才敢接李敛的银子。
轻车将军卫恒之子卫若兰脸露尴尬。
他家势不凡,父亲是从三品将军,母亲是李氏皇族的贵女,出嫁的时候受封为县主,可算是真正的王孙公子。然而,母亲当年是早产诞下他的,之后那几年的身子一直也不好,待到他七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过了两年,他老子卫恒就娶了一个大家出身的继室回来,三年之内就得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
俗语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幸好卫若兰母家还有两个舅舅在,虽然都没有什么才能,但都足以令继母不敢随意对卫若兰下手,但对卫恒多吹枕边风还行的。而日以继夜的枕边风下,卫恒虽然不至于苛待自己的长子,但在对待两个儿子的事情上,他心底里终究是稍稍偏向小儿子一点的,倾向微微打压自家长子。原因有很多,诸如什么长子是嫡长子,以后的家业大部分都是他的,小儿子可得不到多少、长子有舅家帮忙,小儿子就只能靠自己什么的。要不然,以卫若兰的身份,就算做禁军侍卫都是在皇上身边站岗的那一种,绝对不至于要守大门。
「大…大将军……」卫若兰支吾其词的,说了半天都说不成一句话。
「有话要说就说!支吾其词的算什么!?」李敛本就心急要进宫,却被卫若兰拦在宫门外,没有第一时间骂街或者直接撞开卫若兰进宫,已经是他这几年脾气变得温和多了。
「大将军…请…请您…出示进宫令牌!」被李敛这样一说,卫若兰只得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子地冲口而出。
李敛懵了,「哟!小兰花,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患了失魂症了?」居然连他皇宫小霸王也敢拦!?
卫若兰也不想要拦阻李敛的,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今日之后,自己的官途恐怕会平添不少障碍了
你卫若兰的胆子那么大,不过一个小小禁军侍卫也就敢当众让大将军没脸!这样厉害的人物,恕我天策府(蓝田大营)(丰台大营等)这座小庙,容不下你卫大人这尊大佛了!得委屈了你一身本事啊!
尽管极度不情不愿,但思及上面那一位的意思,卫若兰在日后官途受阻和日后没有官途两条路子里,还是毅然选择了前者,他脸上苦笑道:「大将军,不是小的有意为难您,只是统领近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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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禁军上下,捉了好几个不按规矩办事的同僚,每人打了二十军棍。小的身子骨向来不强健,实在是不敢领那二十军棍,请大将军体谅!」言下之意,这些都是上头的命令,绝对不是他故意针对李敛的。
李敛也知道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卫若兰是万万不敢阻他去路的,但他更知道的是禁军是不会无端端整顿的。
这明摆着就是皇上不愿意他进宫!
「好!你也是按规矩办事,我也不为难你这小子。」李敛貌似通情达理的道。
卫若兰顿时松了口气,双手抱拳答谢:「小的谢过大将军体谅!」
按道理,既然李敛已经猜得出是皇上的用意,他就该回府就行想办法。
只是,这就不是胆大包天的李敛了。
「我这就回府去拿进宫令牌!」别以为这样就能阻他进宫!作为牛家不记名的干儿子,牛脾气上来的李敛思付,今天这皇宫他是非进不可的了!
李敛年幼时进出皇宫是由戴权亲自带领的,到大了一点,太上皇就直接给了他一块进宫令牌。只是,因为宫中的侍卫都认得他,加之太上皇当时对他的恩宠极盛,所以需要出示令牌的机会也没多少。再后来,李敛就成了禁军的一员,乃至禁军统领一位,就更不需要用上令牌了。而现在进宫更是只需要刷脸就可以了,那块进宫令牌也就被冯子芝起,束之高阁。
这次还是李敛头一次刷脸失败。
闻言,卫若兰脸也绿了。
未等他反应过来,李敛说拿就去拿,左脚踏上马镫,右脚顺势一跨,稳稳当当的坐在奔宵背上。
「奔宵,回家。」
不用多做动作提示,奔宵灵性地眨眨眼,直接转头往冠军侯府方向跑回去。
李敛的雷厉风行让卫若兰看得一愣愣的。
眼见李敛远去,卫若兰飞快地瞧了宫门上的某个死角位一眼。
一个身穿禁军统领服饰的中年男人快速穿过无数通道,直接来到养心殿。
「禀皇上,冠军侯到达宫门外被拦了下来,现在回府拿太上皇赐给他的进宫令牌。」禁军统领常梁低头禀报着。
御案上那个正奋笔疾书的身影一顿,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来了。」
挥手,让常梁退出去养心殿。
「毕云。」
「老奴在。」在一片阴影下,毕云上前一步应声。
「朕知道你与静涯关系亲近,平日你透露一点小消息给静涯,朕可以当作不知道……」皇上依旧在批阅奏章,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毕云身上,自顾自的道。
但听得此话,这也足以让毕云吓得脸色苍白,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毕云没有请皇上宽恕,只管死命地叩头,直把头叩得鲜血淋漓,大有叩死自己的意思。
他这是不敢求饶,要知道泄露圣意、勾引外臣这两项罪名太重了,可以算得上是御前侍候的宫人最不能犯的两项大错。
皇上有意命你提点某某,或者你想卖某某一个好,稍稍提点两句也就罢了。像毕云这种不时与李敛互通有无的,往严重里说就是私通外臣、图谋不轨了。
内侍是什么?任他们在外再威风八面,但他们也不过是天子家奴而已。家奴与外人勾结,分分钟想要图谋自家产业,甚至是自己的性命,有哪家的主人会视而不见!?
如果毕云透露出去的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消息……
如果毕云要「勾结」的对象不是李敛……
如果皇上不知晓李敛的忠君爱国……
如果毕云当年没有从龙之功……
以上四条任何一条成立的话,皇上早就把毕云发配去守皇陵了!
思及毕云的从龙之功,又念及毕云往日的种种好处,耳边回响着一下比一下响的叩头声,皇上握着毛笔的手一顿,终究是心软了。
「好了!念在你往日侍候也还算尽心尽力,算是忠于皇事的份上,从前的事就作罢了!」
「奴才谢皇上恩典!日后定当谨言慎行,全心全意侍候皇上,努力为皇上办事!」毕云再狠狠地叩了一下头后,才顶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谢恩。
他这几年是自满了。
自从顶了安福海养心殿首领太监的位置后,他日子过得太顺了,行事越发的不小心了。
敲打毕云过后,皇上平静地继续批阅奏章。
「一会儿,无论任何人求见,都说朕正批驳奏章,统统不见。」
「是。」毕云恭恭敬敬地认下。
又批阅了一会儿奏章,皇上听不到旁边有什么动静,提笔的手一顿,忍不住转头轻斥道:「还不快下去包扎上药!?朕的首领太监可还未想要换人当!」依毕云头上伤口这样继续流血下去,再不处理怕是会失血而亡。
「谢皇上体恤,奴才这就下去。」听懂了皇上的意思,毕云欢天喜地又努力保持恭顺的神色退了下去,再三叮嘱自己的义子毕大夏好生侍候皇上后,才在另一个义子毕大勇的搀扶下,避开养心殿内的其他宫人,回房里上药包扎。
有时候,在宫里不怕做错事,最怕失了圣心。只要有圣心,哪怕是输得一败涂地,也不无东山再起的一天。
第一百七十五章城门失火
靠着奔宵的速度,不过一刻钟李敛就已经取回太上皇赐下的进宫令牌了。
「进宫令牌就在这里,这次你这小子总不会再阻我进宫了吧!」李敛把令牌抛给卫若兰,戏谑道。
「小的不敢!」卫若兰看了令牌一眼,就恭敬地双手捧回令牌给李敛,苦笑道。
「有得罪之处,望大将军海涵!」论身份、辈份、年岁,卫若兰都只是小辈儿,而这小辈儿却是为难了长辈。
「你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何需做此姿态!」李敛全然不把这当作一回事的道。
话风一转,他特意问起:「对了!听说你家里开始为你寻媳妇了,可有中意的人家?」最近京城的婚讯未太多了吧!
提起自己的婚事,卫若兰苍白的脸都忍不住染上了薄红,变得脸红耳赤起来。虽然羞涩,但碍于李敛的身份,卫若兰还是支支吾吾的道:「家父有意为兰求娶先保龄侯之女。」
说起来先保龄侯史的独女史湘云都是李敛的表侄女,见面都得唤李敛一声表叔,是以卫若兰才敢跟李敛透露一二。
不过,李敛跟史鼐、史鼎尚且不熟,跟已逝多年的史就更不熟了。
他皱眉直言道:「啧!这事是不是又是你家那个后娘搞的鬼!?如果史仍在,这门亲事也还算是门当户对,但眼下史不在了,我那表侄女可高攀不起你卫若兰。」
史湘云家一门双侯的名声是挺好听的,只是父母早已亡故,由叔叔婶婶抚养长大,家底不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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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史家眼下还被靖江郡王、皇后、缮国公和李天瑾、李天瑛兄弟疯狂打压中,那两个好听不好用的爵位怕是再过两个月就得丢了。
怕不是那继室想要为卫若兰娶一个名头好听,但没父母撑腰、好拿捏的媳妇回去!?
卫若兰自然知道后娘的如意算盘,不过他并未打算要拒婚或者阻挠这门婚事,某程度来说他还是挺满意后娘这次的「昏招」的。
尽管史家姑娘父母早逝,叔伯失势,但这些通通都是虚的,只要贾家老太君愿意照看她这个侄孙女,只要李敛愿意认她这个表侄女,这史家姑娘的靠山就从无权无势的史家一变,变为皇恩深厚的贾家和冠军侯府了。
再者,卫若兰在机缘巧合之下曾经偷偷见过史家姑娘一面,看得出是个性情爽利,没有心机,极合他心意的漂亮姑娘。在外面、在府里,与外人、后娘的斗智斗力也算了,他可不想在家里还要跟妻子耍心计。
「大将军请千万别这样说,史家姑娘是…极好的。」想起史家姑娘那明快、乐观的笑容,卫若兰不由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你喜欢就行了!」李敛无意在这个话题多加讨论,「你现在是禁军,还是快要娶媳妇的人了,怎生身子骨还这么差?」连二十军棍也受不了。
他拍拍卫若兰的背部,亲近的道:「休沐、不值班的时候,就多往你天琳表舅舅的府上走动,让他带你去天策府学学武艺,不好说其他,好歹也能强身健体,锻炼身子骨。」
卫若兰的生母是李氏贵女,因此所有李家皇族他都能攀上亲,如果硬要攀扯的话,当今皇上都可以算得上是他五服以外的表叔公。
「谢大将军!」卫若兰喜出望外的拜谢道。
「好好学习,别丢了我和你表舅舅的面子。」李敛鼓励的说了两句后,就匆匆进宫了。
李敛自然不是闲来无事想要提携提携后辈,尽管这个都是他说出这番话的原因之一,但并不是让他停下来的主要原因。
卫若兰当众阻拦他进宫会导致的后果,不单卫若兰自己知道,就是李敛也很清楚。
不管卫若兰是秉公执法,按规矩行事,还是为势所迫,其他人只会知道卫若兰这个家伙居然敢扯着鸡毛当令箭,当众落了大将军的面子。即使李敛根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里或者半点怪责的意思,但一定会有不少李敛的脑残粉和想要讨好他的人会出手打压卫若兰,为李敛出一口气。反正卫若兰只是一个小小从三品将军之子,他那李氏贵女的生母都早就死了,本人也只是一名普通站大门的禁军而已,打压他所需要的成本极低。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但有了李敛这番停下来的「闲话家常」、「栽培后辈」,其他人就会明白李敛的意思,自然不会找卫若兰晦气了。
能够想到这一层,并顺带提携后辈,李敛经历了那么多事,较往日成熟了很多。
即使心急如焚,想要立即面见皇上好问个明白,但李敛进宫后还是先去宁寿宫拜见太上皇。
「唉!你这孩子打小就皮,一刻不管就上房揭瓦的!这宫中的花花草草、假山假石就没有没被你祸害过的。」
李敛嘿嘿一笑,「还不是因为有皇爷纵着,我才敢嘛!」
太上皇宠爱的摸摸他的手,「记得那时候,你师父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给你讲了西游记的故事,你一听可就不得了啦!拿着你那把火龙沥泉充作金箍棒,见假山就窜上去,见假石就砸,就是走过平地都要翻个跟斗儿的,这还未算!小九想跟朕亲近,你这促狭鬼见小九在吃着荷花糕,就偏要说他是荷花妖,是要来吃朕这天子肉的,打了小九的屁股还不罢休,还说什么荷花妖都是女妖来的,不信小九是男孩子,死活要脱了他的裤子验明正身。」
李敛老脸一红,他从前有这么熊吗?
回忆起从前的事,太上皇双眼都是满满的笑意。
「小九被你欺负得很了,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吓得你手足无措,怎都哄不好小九。到最后,你这猴儿倒好,一句天色不早,恐师父挂念,就溜出宫了!可怜朕好话说了一大车,珍贵物事都赏赐了不知多少出去,末了还要老八、老十一起哄着,才哄得小九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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