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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不见我家三儿的尸体,老身都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就算我家三儿不幸离世,他膝下亦有嫡子可继承爵位,何需再从老二房中过继!」史氏深知凭自家老二和老二媳妇是绝对没有这个谋夺老三爵位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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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下这出闹剧定然和王子腾脱不了关系,连忙打起神和王子腾周旋。
「唉!小侄在北边都有些人脉。据说三爷不幸身亡后,府上的琏二爷情绪激动,不能接受。在一次追击匈奴联军的途中,报仇心切,快马冲出阵型,被敌军乱箭射死。」王子腾假装悲痛的道。
「什么!?」尽管不知真假,史氏只觉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
「老太太!!!」王子腾、贾政、王氏惊呼。
第一百二十九章史氏不糊涂
王子腾连忙用大拇指死命掐史氏的人中穴,好一会儿后,史氏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老太太,你感觉如何?」孝子贾政第一时间着急的问。
王夫人从一旁炕桌上捧来一杯茶。
史氏就着王氏的手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坚持道:「老身依旧是那一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见不到他两父子的尸首,老身是绝不会相信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为三儿子做过些什么,今日她总得要为三儿子守着他的爵位、家业,绝不能让那些豺狼虎豹窃取他的东西。
「老太太,小侄很明白你的心情。小侄也希望三老爷平安无事,只是等到朝庭正式公布三老爷父子死讯后,就来不及的了!」王子腾状似为难道。
史氏冷眼地看看「豺狼」,一言不发。
王子腾久经风浪,什么情况没见过、经历过?
他毫不尴尬地自顾自说下去:「不知老太太可记得府上三老爷的冠军侯爵与别家的爵位有何不同?」
提起这件让史氏很是骄傲的事情,她不由得挺起腰,得意的道:「我家老三的冠军侯爵可是实打实的爵位!太上皇和皇上可是许了老三穰县和宛县两地为冠军侯食邑,食实封,还赐下永业田一千四百亩,世袭罔替。这真真的是皇恩浩荡!」史氏神情容光焕发,刚才昏厥导致身体和神的疲惫虚弱顿时消影无踪。
当初史氏在知道李敛封侯授邑后,高兴得想叫东府的侄孙贾珍开祠堂祭告祖先。只可惜,被先去寻找弟弟后回府的贾赦阻止,让得知李敛自个儿意思的史氏很是遗憾错失了这个炫耀的机会。
要知道除却开国之初寥寥几个战功赫赫的将门一脉外,其后这几十年来能得以封爵封地的可是一只手掌就能数出来,就算是初代荣国公和初代宁国公都没有这个荣耀。眼下满朝上下有封地食邑的爵爷可不多,两只手掌就能数得完。
一个有食邑封地的侯爵可比一个只有公爵虚名的国公更有体面,更有荣耀。
史氏娘家两个一门双侯的侄儿,都不过只有保龄侯和忠靖侯两个侯爵的虚名而已,没有食邑之余,连实职也没有,可远远比不上她家老三。
史氏她恨不得告诉全京城百姓和贾家列祖列宗,这个辣么出色,被太上皇和皇上下旨十八岁封侯,领食邑封地的冠军侯就是她的儿子,她怀胎十月,含辛茹苦,九死一生才诞下的儿子!
见得史氏的脸色和缓下来,甚至透露出几分高兴、骄矜的神情,显然自己刚才是戳中了她的痒点了。
王子腾连忙打铁趁热,危言耸听的道:「小侄在朝堂上探听到吏部、户部和礼部的意思,待冠军侯父子死讯传出后,他们就会上折子把冠军侯一脉的穰县和宛县两地回。」
「什么!?他们怎敢!他们怎敢!?」史氏脑里的那根弦好像一下子就断了。
按本朝甚至历朝历代的惯例和规矩,不论是男爵、子爵,还是公爵、侯爵,除非皇恩浩荡,另有旨意,否则只要没有子嗣袭爵,朝庭是会回其爵位、封地的。
自大周立国后,历任大周皇帝一直有意无意地削减朝中爵位。有了爵位便意味着朝廷要世世代代养着这家人,即使降等袭爵,但至少都要把这家人从老子养到儿子再养到孙子。这还是小事,怕就怕一代比一代差,空顶着祖辈父辈的功绩寅吃卯粮,尽干欺压良民的缺德事儿。而且皇帝派出去的封地食邑越多,国库就越是缩水。更重要的是,朝中勋贵多了,对未来的皇权不是件好事。
所以,如果李敛这冠军侯一脉真的断绝了,朝庭是绝对会回冠军侯爵和穰县、宛县两地的。
对此,史氏理智上接受,但情感上完全不能接受。
王子腾语重心长的道:「唯今之计,只有过继一子到三老爷名下,然后上折子请求立其为冠军侯世子,方可保着三老爷出生入死打回来的爵位和封地啊!」
「……」史氏踌躇不决。
如果琏儿真的随他父战死沙场,要从大房、二房里寻找一子过继给老三的话,论身份无疑只有宝玉是最适合的。
大房原有两子──瑚儿和琏儿。老大把琏儿过继了给老三后,大房就只剩下一子。而且瑚儿是长子嫡孙,不可轻动,无论过继谁都不能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这样一来,大房是没戏的了。
而二房有三子──珠儿和宝玉是嫡子,还有个庶子贾环。
本朝除了寻找借口削爵外,对爵位的传承也有严格的制度规定,其中一点就是承爵者必须是嫡子!若无嫡子,则被视为亡嗣论。
其实李琏作为冠军侯世子也是不符合资格的,严格来说他只是过继子,只能称李敛为嗣父或过继父,并不是真真正正的冠军侯嫡子。然而,太上皇发话让李琏随李敛一道继国姓李,皇上又默许之下,吏部才捏住鼻子认了。
如果要再过继一子给老三,珠儿是二房嫡长子不能动,而贾环又只是个上不到台面的庶子,那么就只能过继宝玉了。
见得史氏犹豫,王子腾连忙打了个眼色给自家妹妹王氏。
王氏点头,婉言道:「老太太,三老爷是老爷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血浓于水。老爷总说三老爷是他亲弟弟,兄弟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往日有什么怄气唠叨都是小事。如今三房一脉将要绝嗣,老爷是吃不好睡不安,愁眉不展。他和儿媳都是极是愿意把宝玉过继给三房,承嗣香火的。」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谁说王氏嘴笨拙言的?听到这番说话後,史氏虽然明知王氏根本就是觑觎老三的爵位和家业,但心里还是觉得很妥帖。
史氏嘴里回答着王氏,眼睛却看着满脸诚恳的王子腾,缓缓道:「你要是真的有心把宝玉过继给老三,我很是再欢喜、欣慰不过的,只是……」
这拉长的尾音让王子腾兄妹心下一突。
「若是老三或者琏儿平安,我这老婆子插手三房的事情,只会平白惹人埋怨。」
「所以,都是等朝庭公布老三和琏儿消息后,再决定是否让宝玉过继给他三叔吧!」
要是等朝庭公布小叔子和李琏那小兔崽子的死讯后,回爵位和家业,她还有什么可以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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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还想她把宝玉过继出去!?呸!门儿都没有!
王氏不由得看了自己的主心骨一眼,希望兄长能想出法子。
有见及此,史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
这个王子腾野心不小,这十几年仗着四大家族的名头和自家老爷(贾代善)生前介绍过给他的一些人脉不住地往上爬,还不自量力想要攀上老三。现在恐怕是想要趁机编、接老三的人脉旧部吧!
史氏终究是一品荣国公夫人,这些年虽然少了外出应酬,过着含饴弄孙的生活,但凭着她一品夫人和冠军侯亲娘的身份,就算她不亲自去了解,多的是人在她耳边报讯。而且她也是出身侯府,嫁入国公府,活了大半辈子,耳濡目染之下,只要不犯浑,她还是一个合格睿智的掌权人。
王子腾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已经被史氏猜到了一半,虽然从自家夫人口中得知史氏不再偏爱二房,但对史氏的印象都不过是个普通的富贵人家老太君而已。
见得史氏如此顽固,他也是有点儿恼了。
「老太太,小侄也是一片好心,看在你我两家世代交好又是姻亲的份上,才赶来相告,你又何必如此不识好人心呢!难道小侄还会特意撒谎来骗你不成!?罢了罢了!小侄也不留在这里讨人嫌了!小侄这就告辞!」王子腾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哥哥慢走!」接受到王子腾临走之前递来的眼色,王氏会意,一边起身扯住王子腾,一边转头向史氏苦苦哀求道:「老太太,你就当是为了宝玉吧!宝玉生而衔玉,你往日最疼爱的就是他!你难道就忍心他以后的日子过得苦兮兮,终日忧心生计吗?」王氏这是晒出自己最大的筹码,也是最大的杀器。
她知道自己这个婆婆最疼的孙儿辈不是大房十八岁中探花,如今的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贾瑚,不是三房年少有为,能文能武的冠军侯世子李琏,也不是自家出类拔萃、勤奋好学的珠儿,更不会是那个混账种子贾环,而是自己的小儿子──含玉而生的宝玉。
无疑,王氏这是押对了宝。
一提到宝玉,史氏立马就迟疑了。
荣恩伯府是老大的,是瑚儿的。纵然之后分家,按嫡长子得家产七成,余者三成的规矩,公中的财物也有七成是老大家的,剩下来的三成才是老二的。老二房里再分家的话,也是珠儿占七成,宝玉和贾环共占三成。
就算她把自己的家私全部都留给宝玉,只怕依宝玉慷慨大方的性子,也留不到多少在手里。宝玉生来不凡,如果能够有一个长远而稳定的财源供他开销,结交朋友同僚,日后在官场上定能扶摇直上的。
「你常说宝玉是最肖国公爷的,他若是袭得冠军侯爵位,一定能光宗耀祖,光耀贾家门楣,好生孝顺你的!」
此话一出,原本有点心动的史氏反而下定了决心,断然道:「好了!宝玉生来不凡,日后自有他平步青云、一展所长的机会!用不着靠他三叔的爵位、家业晋身!」
「政儿!你若真是怜你亲弟弟后继无人,就等朝庭公布确实消息后,让珍哥儿召集族老开祠堂,把宝玉正式过继给老三吧!」
贾政顺从地点头,理所当然的道:「若三弟和琏儿真的不幸遇难,儿子作为兄长的自当不让弟弟断绝香火。不过,宝玉是个不成器的,过继给三弟恐怕会让三弟的威名有损,倒不如把珠儿过继给三弟吧!」人死如灯灭,过去的种种恩怨都烟消云散。
而且,贾政和李敛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大仇怨,不过是年少不懂事争夺父母的看重,嫉妒弟弟的出色,长大后性格不合,又文武殊途,不在同一个圈子玩,关系淡薄。但既然弟弟死了,一切都就过去了。
不论贾政是真孝顺还是假正经,但他从来都没有逆过贾代善和史氏的意分毫。从这一点上看来,也难怪从前史氏偏爱次子的。
王氏简直就是要晕厥了!
如果没有爵位、家业可得,她压根儿连把宝玉过继的念头也不会有,更不好说要把她最出色的珠儿过继出去!
她从前不好说处处示好三房,但至少对三房是善意相待的,只盼望小叔子能够拉扯一下她家的珠儿和宝玉。但是李敛是如何回报她的!?不过是吃个丫头的胭脂,居然就把她的宝玉打得躺在床上足足休养了半年才能下地!王氏选择性地忽视宝玉向她堂姐讨胭脂吃一事。宝玉才这么小,他懂得些什么?况且,依王氏所想,能够被她的宝玉吃胭脂是那个小丫头的福气呢!
自从宝玉吃胭脂被打后,王氏对三房的态度立时三百六十度大变。贾家二房那二少爷是个色胚子调戏府上丫头,惹得刚正不阿的冠军将军(当时还未被宣旨封爵)看不过眼,出手「为民除害」。这谣言不单止满府上下风传,更是街知巷闻,无数听到的百姓都不由得举起拇指,大赞冠军将军「大义灭亲」之举。有不少人更是翻出当初宝玉抓周时,抓了些脂粉钗环,其父贾政大怒,断定此子将来乃酒色之徒耳一事。市井之间还传出宝玉曾言:「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惹得无数男子越发鄙夷这个「色鬼」。
李敛重伤宝玉,还「败坏」他的名声,试问王氏这做娘的如何能忍!
王子腾皱眉,他不明白妹妹刚才提到宝玉那刻,贾家老太君明显是动了心的,但为何转眼间态度就会变得如此坚决?
史氏可不管姓王的心里在想什么,她颇为欣慰的拍拍贾政的手,终究是亲儿子亲兄弟。
宝玉衔玉而生是天命所归,乃是家族振兴的大吉之兆。而且宝玉自幼聪颖过人,最有天资。再说,宝玉的相貌生得最像国公爷,是以史氏最宠爱这个孙儿。
本来,在王氏抬出宝玉的时候,史氏是有过一那的动摇,然而,当王氏提起贾代善后,史氏就立即有了决断。
丈夫贾代善虽然是国公之子,但却是从小兵做起,依靠武勇在军中逐渐出头,历尽艰险、出生入死了十几年才不减爵继承荣国公爵。而老三也是年少从军,身经百战,虽然老三没有和她提起过自己在战场上遇过的艰险,但单凭猜想和坊间传言老三作战时每每身先士卒,个中险象自己都能得知一二。而琏儿作为冠军侯世子,才十几岁就得随父出征,在沙场上奋勇杀敌。
纵然史氏读书不多,见识有限,但她也清楚知道冠军侯这一个爵位代表的是什么。
它的继承者不会是夸夸而谈的儒生,也不会是继承祖荫的纨绔子,只能够是不避斧钺、浴血奋战、功盖全军的猛将。
冠军侯爵,不是用黄金与玉石堆砌而成,而是以荆棘和鲜血所铸造的。
这样的一个爵位,宝玉有什么资格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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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史氏看开了很多事情的同时,也变得睿智通透。
她看得很清楚,这位置就算硬生生推宝玉坐上去,他也绝对坐不稳,只会跌个粉身碎骨。若宝玉真是有大气运的,他日后自然会有自己的机缘,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子。但现在她绝对不会准宝玉继承老三的爵位,使老三用鲜血打拼回来的冠军侯爵蒙羞。
史氏拿起茶杯也不喝茶,只放在手里,道:「接下来要处理我贾家的家事,而且,贤侄身居高位,想必贤侄公务繁忙,恐怕就不便留贤侄在府中用膳了。」这是明晃晃的要送客了。
好歹史氏都没有撕破脸面,王子腾只能心里憋气,而脸上不露半点恼怒之意的起身告辞。就算李敛父子真的死了,但他留下来的旧部、人脉定然会多加照顾贾家,要是这时传出贾家老太君对他不满的传闻,又或者…在皇上未首肯之前,他鼓动贾家二房窃取冠军侯爵一事被泄露,他定然会被李敛生前的旧部大力打压的。要不然,他都不用示意妹妹把屋中的下人一并打发出去。
「哥哥!」王氏慌乱的低声叫道。
不是说要替她的宝玉争取到冠军侯爵位的吗?怎么现在就要离去了!?
王子腾眼神示意她莫要急躁。
史氏不语,冷眼地看着他们王家兄妹的互动。
「哟!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走了?可是我荣恩伯府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一把恣肆的声音从门外传出。
糟糕!王子腾眉头一皱。
第一百三十章腌事
不同于贾家老太君,贾赦这个老牌纨绔子弟是靠李敛才坐稳了荣恩伯一位,他和李敛的关系非同小可,而且这个混人可不会顾全什么大局的!一但被他拖着了,只怕自己今天连走出荣恩伯府也难!说不定还会被这混人上朝参自己一本,舔着脸哭诉他王子腾是如何造谣生事、离间他们二房、三房之间的手足之情、扶持外甥窃取冠军侯爵之类的!
只见贾赦风尘仆仆地走进屋内,身后还紧随着小张氏。
匆匆地跟史氏见了礼后,贾赦和小张氏甫一坐定,贾赦就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王大人,今日可是有什么要事才会大驾光临!?」语中的讽刺和不客气显而易见。
在贾政、王氏带着王子腾进入史氏院子,并把屋里侍候的下人尽数遣出的时候,小张氏就已经猜到定是有大事要发生,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总不好直接出面,连忙派下人出去寻找正在岳家向张旭打探消息的贾赦回府。
贾赦一听到小厮传来的口讯,就连连催促马夫快马加鞭的赶回府。
他就是听到自家弟弟被当今皇上毒杀的传闻,才吓得一大早就去张府打听。张旭终究是三朝元老,张常宁又是现任礼部侍郎,他们的消息总较自己的灵通得多。
贾赦虽不知道二房和王子腾在密谋些什么,但反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恩侯说笑了。贾王两家是姻亲,理应多多往来才是。」王子腾没心情和贾赦这个不学无术,走狗屎运,有个好弟弟关照才得以袭爵的混人纠缠。
「呸!姓王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家老三不在京城,你就可以在我荣恩府上撒野!你算什么玩意!?要不是凭我爹当年的提携,你能有今天!?」贾赦也不多话,直接拍案的道。
王子腾脸色一沉,不悦的道:「王某这是做了些什么事,竟惹得恩侯如此不顾脸面破口大骂?荣国公当年对王某的恩惠,王某铭记在心,只是恩侯今天若是不说个明白,王某可不是个好性子的人!」他是什么身份的人?贾赦又是什么台面上的人?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子叫嚣!?真的把他堂堂王家家主当成依附贾家存活的泥人不成!?
王子腾刚才劝说不成,心里早已积聚了一肚子的不满,眼下贾赦这草包又如此不给面子。正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手掌实权身居高位的王子腾呢?这下子正好一把发泄出来。
「你们姓王的别打量着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过的事!我家老二是个傻的,你愿意拼上全家大小的性命去搏那什么劳子的从龙之功是你的事!你别拉上他上赶着去送死!害己害人!逼急了我!我就上太和殿向皇上、向太上皇把你做过的腌、阴损丑事都爆出来!」
王家祖上是都太尉统制县伯,而都太尉统制不过是昔年出兵作战时,从各将官中选拔一人作为都统太尉制总管诸军,只是属于临时派遣,并非正式职官名,兵罢即。王子腾能在军中打拼到现在这个地位,除却靠他自己的努力和父辈的面子,更多靠的是贾代善昔年交给他的旧部人脉。若贾代善之后贾家再无从军或出色的后辈,这些人自然就会改换门庭成为王家的部属,只是有着李敛的异军突起,倒是有不少贾代善交给了王子腾的旧部想要回归贾家。是以,贾赦能从这些旧部身上略知王子腾的做过的恶行一二。
骂完王子腾后,贾赦顿了一顿,喘了几口粗气后,话头一转,转而大骂起王氏起来,「还有你贾王氏!整天吃斋念佛,救济穷人,装得老太太和我家夫人好心让你分管公中部份的事务,你却胆大包天!不单止挪用公中的银钱,还仗着荣恩伯府的名头在外放印子钱、包揽诉讼!就你这样的人还俸诵经文,一心向佛?莫要污了佛祖的耳朵!善良仁厚的二太太?我呸!王家的女儿是这样的教养,还敢肖想我家的琏儿!?老二,你且休妻吧!哥哥我定然替你再寻一个才貌双全、贤良淑德的贤妻回来!」
贾王氏放印子钱、包揽诉讼的证据贾赦也是刚到手不久。如果不是作为定海神针的老三仿佛出了意外,贾赦也不会在这时候如此不客气,定然会拿着这份证据好生拿捏二房。只是老三不在,什么牛鬼蛇神全都涌出来。他得先下手为强,把这事抛出来,好转移王子腾等人的视线。。
这下子王子腾和王氏皆是脸色大变。
王子腾还有点城府,勉强维持着脸上表情,一言不发。
王氏就不行了,她虽然看起来寡言少语,是个沉闷一心向佛的人,但她遇事最是没有主见,脾气急躁冒进,不计后果。
「老爷!你听我解释!」她着急的道。
「你这贱妇还有什么好解释!兄长说得对!我今天就休了你这贱妇!得我贾家历代清名毁于一旦!」贾政脸上青筋暴露,唇色铁青,显然是愤怒至极。
自诩君子端方的他虽然对这大字都不识个的嫡妻不甚满意,但向来都是相敬如宾的,怎料这贤惠的嫡妻竟是个内里藏奸的,暗地里做了这么多阴损的事情!他岂能再与这奸狡之徒相敬如宾下去!
「好!老二你今天总算像个男子汉了!哥哥我支持你!他王家势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269
大!我贾家又岂是可以任人欺辱的软柿子!」贾赦拍手大赞,仿佛撺掇贾政休妻的人不是他似的。
王子腾快要吐血了,他一看王氏的神色就知道放印子钱、包揽诉讼的事是真的。他可没有想过自家妹妹居然这么不长脑子、无法无天!放印子钱是何等阴损的事情,轻则害人卖儿卖女,重则害人家破人亡,有损天理!而包揽诉讼是目无法纪,更是触犯国法的重罪!
最令王子腾恐慌的不是贾赦威胁要上太和殿告他一状,而是贾赦刚才可是一竹杆打翻一船人,把王氏的罪行牵连到王家女的教养问题。今番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族中云英未嫁的王家女恐怕只有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一路可走,而已为人妇的王家女轻则遭受婆家的冷落,回管家之权,重则被休弃回家,只能上吊自尽。
他勉强地笑起来,道:「恩侯、存周息怒,我这妹子总不至于胆大至此,想必当中定有误会。」
「望老太太明鉴。」王子腾知道贾赦这混人也许是没胆子上太和殿状告自己,在自己的劝说下贾政也许不会休妻,但贾赦绝对会让族长开祠堂,在族长和族老的见证下,把王氏放印子钱、包揽诉讼的证据拿出来,请族长下令贾政休妻。闹到那个地步的话,王家什么面子都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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