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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默默的听
「就算试练之人或内功深厚,或轻功了得,或通毒术能够闯过祝融神殿,但只要五祖其中一祖不认可他,那人都就只能成为五祖的饭后点心。」都就是说,千辛万苦闯过致命的机关、危险的毒物,来到五祖身前,只要遇上五祖刚好不高兴,或者心血来潮想吃点心,一切的辛苦都就只得作个无用功。
「千百年来能够闯过祝融神殿,得到双蛇祖、蜈蚣祖、蝎祖、蛛祖和蟾蜍祖五祖的认可,顺利成为我西南百族供奉的人不过七人。听说,本朝就只有四十年前一个李姓武艺高强的周人男子成功闯殿,并得到五祖许可。其余试图闯殿的三十余人未得见五祖,就已经死在机关之下或被吞吃入腹,尸骨无全。」
第一百二十六章坑徒的师父
首次听得这个试练的贺齐等人大为皱眉,这祝融神殿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凶险,千百年来能成功闯过的只有七人,加上那个不准携带兵刃、盔甲的规矩,那七人大概都是武艺高强、胆大心细、惊材绝艳、运气逆天之辈,否则一个不好就是一命呜呼的下场。
贺齐望着李敛一脸复杂,有担忧,有自责,有欣慰。
根据辛幼朵所说凤凰蛊的功效看起来,李敛能够通过试练,恐怕当中受到的苦痛也是不少。如果他当初不是旧疾发作,要李敛代他领军前去西南的话,李敛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但是,他很也很欣慰的是李敛没有选择贸然率军攻打夷人,而是选择了自己参加试练,保护大周那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换取一个让夷人归顺的机会,使大周西南一境再无后顾之忧。
「许是我内力深厚,为人机警,又恰好遇上五祖心情不错的时候,只一路把内力外放,毒虫不能近身,就穿过祝融神殿,去到五祖跟前了。五祖只问了我数个小问题,就允许我通过了。」李敛轻描淡写的说,把沿途遇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经历抹去。
冯子芝表示不相信,但李敛真的不想说的话,就是冯子芝也不能撬开他的嘴巴。
于是,「天策府的亢龙丸、健骨丹、聚神丹效果很是不错,也许咱家会考虑多调拨钱财,以供军医研制新药……」
语罢,眼角瞄了辛幼朵一眼。
旁观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冯子芝这明显是用万恶的钱财,利诱辛幼朵这个涉世未深的小白。
只见辛幼朵眼珠骨溜溜地转了几转,明显是在犹豫。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冯子芝来说根本不算是问题。
见得辛幼朵有动摇的意思,冯子芝眼也不眨的往上加码,「前阵子哦斯国进贡了一朵天山雪莲,现在放了在太医院的药库里……三个月前有番子探听到有人在乌思藏卓木拉日雪山上,发现了一条身子透明直如水晶,形似蚯蚓的虫子,十丈之内莫敢近,近之则冻毙……」
「是冰蚕!!」本来已经心动的辛幼朵在冯子芝一连串的诱惑下,越发的踌躇起来。在听到冯子芝对那虫子的描述之后,双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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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亮起来,情不自禁地大喊。
冰蚕不同于寻常的「蚕」,性至阴,有剧毒,较寻常的蚕要大一倍有余,长得像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
冰蚕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要不是她是苗族族长之女,又是族里天赋最出色的一个,她都没有机会翻阅族里的蛊经,自然也没有机会认识已经失去踪影几百年的冰蚕。在很多年前,冰蚕蛊曾经是族中可与凤凰蛊相比的圣物之一。
正常的蛊都是人为炼制出来的,然而冰蚕却是不同的。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冰蚕也是如此。一座雪山上只能寻得一只,冰蚕生性好斗,若是两蚕相遇,不死不休。死者可化茧,茧破则复生,九死而九生者,则自成冰蚕蛊。独自生长在极寒的冰天雪地,后背有一条黑色的细线,所有的蛊毒都存在于这条细线之中。十丈之内无人能近,否则必被冻毙。冰蚕本就是生活在冰天雪地中的毒物,体内的寒气非常强烈,即便是跌入热水之中,也会瞬间让热水冰冻起来。而中了冰蚕蛊的人五脏六腑会慢慢冻结起来,然后蔓延至表皮,让身体凝结出一层冰霜。
「只要你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咱家,莫要说天山雪莲、冰蚕,就是再珍稀的药材、毒物,咱家都不会吝啬。」只要辛幼朵答应,那些珍贵、稀少的药材和毒物都会出现在辛幼朵的房间里。
冉封摸索着自己下巴,换着是他只要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就来换来这么多好处,又没有什么大后果(冉封心道:不就是元帅会被延年「家暴」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换着是他也会干了。
李明珠也是这个想法,心道完了,要被这欺负女孩子的人渣得逞了!
所有人都以为辛幼朵一定会动心答应。
「……」辛幼朵轻咬下唇,面对如此大的诱惑,仅仅犹豫了两三秒。
她下定决心的道:「冯监!元帅是我西南百族上下的大恩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卖元帅的!」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是难过、心疼得很,百感交杂,唯独没有后悔。
元帅是她的大恩人,他救了西南数十万百姓,救了她的父母叔伯,救了她的兄弟姊妹,救了她,这份恩情恩重如山!以她的能力,她不能为元帅做些什么,但总不能拖元帅后腿!
辛幼朵是苗家女子,不通汉族礼数,不懂繁文缛节。即使在周朝生活数年,但因为天策府内不论是军爷军娘,还是年纪尚小的军萝军太也很少过多地浪时间,或者去勾心斗角什么的,她不懂心里面再欢喜,脸上也要强装平静的道理。
同样,她也不懂心里难过,脸上也要假装若无其事。她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表达出来什么,不以表达自己内心感受为耻。
但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愿意和她亲近。
李敛心下一阵感动,暗道自己总算没有看错人。
他欣慰的说:「算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辛幼朵你就尽管说吧!」
「真的!?」辛幼朵大喜。
她转身绕过冯子芝,弯下身子,伸手搂住李敛的头颈,便在他两边脸颊上亲了两口。
「元帅真的是我的大恩人啊!!」辛幼朵笑靥如花,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浑然不觉自己刚才做了件令人大吃一惊的事情。
「嘶!!!」牛继宗、冉封、高克恭几个当场倒抽一口冷气。
牛继宗和冉封更是踏上前一步,随时候命,好在冯子芝一掌拍碎辛幼朵天灵盖前救人。
贺齐、林寒、李明珠见状无语。
他俩做得太明显,得似鬼的冯子芝岂能不明白他俩的意思,不由得狠狠地剜了两傻大个一眼。
他们是不是忘记他和静涯的儿子今年都十四岁,能上战场了!一个比他们儿子大不了多少岁,说不定连心眼都没有自家儿子灵活的苗人丫头,他和静涯能有什么想法!
既然得了元帅大恩人的首肯,辛幼朵便爽快地戳穿了李敛善意的谎言,「当年我年纪还小,知道的事情不多。听族人们说,元帅武功高强,身手敏捷,轻易就躲过了机关和五祖子孙的攻击。」她也不全傻,知道在爆大料之前要先吹捧李敛一下。
「之后,蜈蚣祖、蝎祖、蛛祖和蟾蜍祖四祖问了元帅几条问题后,就让元帅通过了,只是…只是……双蛇祖似乎刚好心情不佳,提出要元帅闯过万蛇蛊阵才肯认可他。」
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辛幼朵的中原话还是一般般的,似乎怕李敛阻止自己,她如连珠爆发似的急道:「万蛇蛊阵是把一万条已经炼制成蛊,带有不同蛊毒毒性的蛇蛊组成。当日元帅虽然几经辛苦,成功闯阵,却被七条蛇蛊咬中,七种蛊毒随着伤口进入元帅体内,毒入心肺,药石罔效。」
「为了救元帅的性命和报答元帅的恩情,我阿爸和十几个叔伯以大量血为引,把凤凰蛊种到元帅体内,让其把七种蛊毒吞吃入腹,并反哺血和提纯内力给元帅,修补元帅体内的伤势。然而,虽然凤凰蛊能够解决蛊毒,但却不是马上就能助元帅痊愈的。」
顿了一顿,辛幼朵讲解起诡秘莫测的蛇蛊起来,「蛇蛊大体分为两种:阴蛇蛊和生蛇蛊。阴蛇蛊是以蛇尸炼蛊,中毒者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然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而生蛇蛊则是用活蛇祭炼,中毒后情况与阴蛇蛊相似,但也有些异点。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跳动,吃肉则止;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痛,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无法求治。」
辛幼朵笑着的介绍起自家蛇蛊,嘴角边还一个小小酒窝,似乎不觉得自己在说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贺齐等人却只觉不寒而栗,天策府的四位将军连忙回想自己从前有没有得罪过辛幼朵。
「在疗伤的三天里,元帅所受的痛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所以,我们除了感激元帅外,也很崇拜、敬重元帅。」说到这里,辛幼朵送上一双星星眼。
每一个养蛊的夷人都或多或少受过蛊虫的反噬,不要说阴蛇蛊,就说生蛇蛊在体内各处乱咬的那种滋味…真的让人吃尽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虽然没有真的中蛊,但单凭辛幼朵的描述,他们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非人的痛苦,不由得敬佩地看向床上。
唯有冯子芝一声不响,原本已经光滑苍白如纸的脸庞,越发的惨白了三分,毫无人气,看起来与死人无分别。
「延年。」李敛在冯子芝身后,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已经感觉到爱人的不对劲。
他就是知道小芝一定会担心、内疚,才一直不说出这事。但小芝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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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铁了心知道此事,他总会有各式各种的方法,从不同的渠道知晓。要是这样,倒不如在自己有份在场的时候,告知他此事,有什么事起来,自己总能劝慰一二。
「这不过是双蛇祖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四十年前那个成功通过试练的李姓周人男子,就是我师父李承恩。」李敛说出一件秘事。
「当年,师父毫无发伤就闯过了祝融神殿,双蛇祖知道我是故人弟子,所以才设下万蛇蛊阵想要检验一下我的实力。」
辛幼朵突然恍然大,再度戳穿李敛的道:「难怪双蛇祖会如此刁难元帅恩人了!我记得那李姓周人男子闯过祝融神殿,去到五祖面前时,双蛇祖可能因为久未活动的关系,提出只要他打败了双蛇祖,双蛇祖就认可他。不过拳脚无眼,那人却是失手打伤了双蛇祖,让双蛇祖休养了三年才痊愈。」
老人常说:打蛇不死三分罪,但是要确保自己一定打死它。蛇记仇,你打不死它,它便会回来报仇。
当年李承恩打伤了双蛇祖,尽管是双蛇祖自己提出要和李承恩交手的,但只记得这个姓李的人类打伤了他。这些年来双蛇祖一直惦记住要报仇,奈何李承恩自从那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双蛇祖的怨气经过时间的酝酿,最终在遇见与李承恩身手一模一样,恰巧又是他的弟子的李敛时爆发了。双蛇祖不见得不知道让李敛通过试练,对所有夷人部族、对它的后代子孙,甚至对它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但双蛇祖即使面对其他四祖的劝阻,都一意孤行要李敛闯过万蛇蛊阵才肯认可他。
谁叫李承恩当年打伤了它,人类说父债子还,那就算李敛不走运吧!况且,它已经交代好子孙不会杀他,吃一些苦头就算还债吧!
这让得知李承恩多年前所造下的「好事」的李敛苦笑不已。
他这素未谋面的师父可真的留下不少烂摊子给他,呼韩邪是这样,双蛇祖又是这样,希望再没有其他烂摊子了!
「没事。」
冯子芝若无其事的道:「辛幼朵,你就先给元帅施展补血之法吧!」
「是的,监军!我这就写个方子让人去煮药,待会为元帅补回血气后,再施以汤药,治病解毒,双管齐下。」辛幼朵不懂看人脸色,但身上小宠物传来阵阵颤栗、惊惧的情绪告诉她,这时候还是乖巧一点好。
「有劳了。」冯子芝捏住辛幼朵写下的方子,平静道。
如果李敛没有看到他快要把方子边角捏碎,和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气,也许会相信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延年。」李敛努力拉长左手,捉着冯子芝冰凉的手掌。
冯子芝身子一顿,没有回头,安抚似的回握了李敛,道:「我还有点公务,处理完之后,就回来。」
见爱人未失控到不能控制的地步,李敛心下稍安。
仗还未打完,现在最重要的是作一个好看的尾,万万不能功亏一篑。
「现在还有匈奴余孽逃窜在外,突厥、鲜卑在旁伺机而动,本帅命奋威将军牛继宗为先锋,显武将军冉封、威虏将军高克恭为副,领兵追杀匈奴联军残部。剿灭联军残部后,就率兵攻打匈奴龙城。」以牛继宗领军的能力和天策府将士的锐足以击破士气低下、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联军残部。
「左军将军赵锋、平北将军英靳,合云中郡率兵救援塑方郡,功成之後,西出贺兰山,攻打匈奴龙城。」匈奴和突厥在塑方郡外的那二十万兵马听到联军败逃、呼韩邪被擒的消息自然会群龙无首,自乱阵脚,以赵锋和英靳两个老将多年以来的经验,配合云中郡的悍兵,那二十万匈奴、突厥兵马就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另外,以明威将军李明珠为主将,宣武将军林寒、建节将军贺诚、翼卫将军贺信为副,联合柔然铁伐王子的十万兵马,攻打别失八里(突厥人居住的地方),必要时可请额尔登特的柔然部相助。」李明珠特别的身份足以死死压住柔然的铁伐王子和柔然的婆罗门可汗,量他们也不敢胡来。一但情况有异,林寒也能够作出最理智的决定。
「待攻陷匈奴龙城和突厥老巢的消息传回来后,中将军贺齐挟灭匈奴、突厥之势,率大军兵压饶乐水(鲜卑老巢),逼迫其俯首称臣,割地赔款,送质子进京。」只有以贺齐多年来对外的威望,才足以让鲜卑王拓跋翳槐屈服。等到大周消化完匈奴和突厥的胜利果实后,就可以对鲜卑用兵,解决这个如鲠在喉的「邻居」。
「末将领命!!!」
李敛虽然中了蛊,但头脑依旧清晰,把各方各面都考虑到。而且,做了军方大佬这么多年,分饼这种东西还是明白的,总不能自己吃肉,小弟连汤都喝不上。
众人神情激动,尤其是牛继宗、冉封和高克恭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火热。
但可是匈奴龙庭!霍去病封狼居胥,勒石燕然,饮马龙庭,可是武将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是毕生的追求和向往。
李敛现在就是要彻底地把匈奴和突厥打垮、打死,再也不许他们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机会。
打蛇不死,三分罪。
胡无人,汉道昌。
第一百二十七章宝玉袭爵
不知道由什么时候开始,京中市井之间流传着一条消息:「冠军侯李敛在前线突发急病,药石罔效,暴病而亡。然而,因为担心大军士气和匈奴联军的反扑,所以隐瞒冠军侯的死讯,秘不发丧。」
其后,不多久市井之间又突然传出一条据说来自宫中的小道消息:「冠军侯李敛的死是因为皇上害怕他功高盖主,所以先下手为强,特地派人毒死了他!」
这条消息一出,百姓无不哗然,议论纷纷,险些酿成暴动。
各府的下人在听到这重大「情报」后,连忙飞快地回府禀报自家老爷。
这条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全京城震动。
不好说满京城百姓是如何议论不休,单说文武百官勋贵上朝时就总是窃窃私语。
文官圈子里
「王侍郎,你听说了没有?」
「这么大的一件事,自然是听说了!陈侍郎,你怎样看?」
「好像前阵子(手指指向上方)赐了些药材去前面,可能……」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模样。
「不会吧!有(指指太上皇居住的宁寿宫方向)看着,那位也敢吗?」
「怎么不敢?这种事历朝历代也是有的。」
「应该…应该不会吧!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脸不知心,谁知道谁是怎样的人!」
武勋圈子里
「哟!老齐,听说了没有?」
「现在满京城上下都知道,俺能不知道!?」
「你们说那(小心翼翼地指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分卷阅读262
天)…人,真的杀了侯爷?」
「谁知道!俺在这里先说一声!侯爷救了俺的性命,要是侯爷真的……俺一定要为侯爷讨回公道!!!」
「呸!架老子的!少说得好像只有你顾忌着侯爷的恩情似的!我们这圈子的,有谁没有受过侯爷的恩惠!」
「这些年来,要不是有侯爷撑住,咱们兄弟早就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文官坑了一次又一次了!」
「好了!这些废话都不用说了!我们现在该怎样?」说话的将军磨拳擦掌的,恨不得大干一场。
「先派人去前线打探,看看侯爷的情况如何?要是闹了个笑话就不好了!」还是有人冷静的道。
「如果,万一…万一真的是那位做的……」有人惴惴不安的道。
刚才那最冷静的人道:「无论如何,侯爷如果不在了,还有小侯爷(李琏)在!」就算不能帮侯爷报仇血恨,也要努力替侯爷养大孩子。
上朝会的时候,群臣虽然依旧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聆听着百官的汇报,但双眼不是和身旁的同僚交流,就是忍不住往上眺,想要瞧瞧皇上的神情。
昨晚连夜批阅奏折至深夜,连翻牌子也有的皇上只觉得今天的大臣们奇奇怪怪的,不是不停打眉眼官司,就是鬼鬼祟祟地偷瞄自己,像见鬼似的(翻白眼)。
这让皇上不由得示意安福海看看自己脸上、身上可是有何不妥。
安福海仔细观察后,发现一如往常,没什么问题,于是摇摇头,表示什么问题都没有。
皇上半信半疑的瞧着百官的头顶,挥手让安福海快去彻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众大臣都变得这么奇怪。
作为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也是有资格正经上朝的大员之一。
他自然知道坊间流传的那些流言,甚至有些实在好奇心极重(?)的官员因着他和冠军侯能勉强攀得上亲戚关系,而在上朝前特意前来向他打探消息。
虽然还未知道流言的真确性,但在王子腾看起来,皇上下手毒杀李敛这件事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
李敛为人嚣张,仗着有太上皇撑腰,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他这个亲戚因着早前京营殿帅一位出缺,想要李敛在太上皇面前美言几句都被断然拒绝。更不好说他想要安排几个人进天策府,连六皇子都抬出来了,李敛不单止不肯给面子,反而对他冷嘲热讽,害他在六皇子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还连累六皇子向李敛道歉赔罪。
在这两件小事上就已经可以看出李敛是多么的骄横、目中无人,换着是王子腾都会选择把李敛弄死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都容易推卸、嫁祸到别人身上。
王子腾非常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皇上都是忍了李敛太久,实在忍无可忍又怕李敛功高盖主,才一下子弄死了李敛。
同时,王子腾敏感地察觉到一个征兆──皇上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与太上皇争权了。
王子腾多年来的宦海生涯可不是靠运气白过的。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有李敛的存在,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早就该变成王、史、贾、薛四大家族了。
若果皇上要开始争权,弄死李敛就是一个开战的讯号。
王子腾思忖,太上皇势力再大,但他始终年近七十,没几年能够活的了!而且,太上皇既然退位了,再接掌朝政的话也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相反,当今皇上还是年富力强,掌管朝政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再说,以他王子腾的能力和手中的兵权,相信皇上一定会对他委以重任的。说不定还能帮助六重子更加获得皇上的青睐。
既然已经在皇上和太上皇之间干净俐落地选好了站队,王子腾决定送上一份投名状。
下朝后,王子腾向京营殿帅告病假,第一时间来到荣恩伯府寻找自家妹夫──贾政。
「舅兄,这…这可万万不行啊!」中年男人脸有难色的推拒道。
「这有什么不行?存周啊!你总不能白白看着你贾家的爵位就这样没了的!」王子腾苦口婆心,一脸为他着想的道。
「可是…这是老三的爵位!素来只听闻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岂闻弟死兄继之理!我是他的兄长,怎能继承他的爵位呢?况且,即使老三身故,也应由琏儿这个嫡子袭爵。」贾政摇摇头。
没错!王子腾想出的投名状就是以李敛已死为由,让李敛的兄长、他的妹夫贾政袭冠军侯爵。
贾政的说话没错。按理,即使李敛不幸逝世,但他的一切都应该由他的嫡子李琏都承继,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作为兄长的贾政的。
只是,王子腾也有他的考量。
一来,皇上在军中的势力不大,都就前阵子兵部恰巧有几人或虽丁忧守孝或告老还乡,才空出几个位置给皇上拿下了。如果皇上能得到「冠军侯」的支持,不论是势力、威望还是其他的都一定会大大增加。
然而,李琏那个小兔崽子向来颇受太上皇的宠爱,要是让他袭爵,只怕会带着李敛的人脉和旧部一如以往的效忠太上皇。反以,贾政就不同了。满京城有谁不知道冠军侯和他家那个工部主事的兄长不合,连带太上皇对贾政的观感也不好,贾政是绝对没有可能加入太上皇麾下,只能带着冠军侯的旗帜紧随皇上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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