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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庸责己
追声与循途 分卷阅读107
:“好吗?”
穆康:“……嗯。”
“你说你想了我两个月。”林衍说,“那两个月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对吗?”
穆康难过地说:“对。”
林衍:“然后你找到我了,开心吗?”
穆康顿了顿,说:“开心。”
林衍:“你还在乎之前两个多月的辛苦吗?”
穆康:“……”
“都忘了对吗?”林衍说,“我也一样。”
穆康闷声道:“能一样吗?”
“一样。”林衍抵住穆康的额头,坚决地说,“因为无论是两个月还是七年,哪怕是要辛苦七十年,和现在的快乐相比,都不值一提。”
他站在充斥着乡村重金属音乐的酒吧街晦暗一角,格格不入地全开了指挥家不容置喙的气场:“我没事,不是骗你。
“我这么快乐,都是因为你。”
体贴又窝心的林三岁,是穆大才子一生的命门。
他可以让他痴、让他傻、让他笑、让他哭、让他丢盔弃甲神魂颠倒,自然也可以抚平他的伤痛。
“我之前从没考虑过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么办。”穆康说,“其实我潜意识里早就知道你爱我,阿衍,我……”
“你今晚还没主动亲过我。”林衍打断了穆康的话,有样学样地说,“我现在就要补上。”
“不准说对不起,不准说不。”
“闭上眼穆康,我要亲你了。”
爱偷故事的林衍,手握一则心安理得偷来的新故事,把陷入愧疚和悔恨的爱人紧紧搂在怀里,献出了一个曾在故事中读到过的、缠绵悱恻的吻。
今夜天空黑沉,巷道里空气浑浊,既没有明亮的满月,也没有清澈的江风。
却依旧有一副绝世好画。
林衍和穆康喜结连理的第二个晚上,破天荒地没有展开每个爱情剧里都应该有的、七七四十九天不带停不重样的身体交流。
音乐家的就寝时分大多属于室内乐和爵士。两人洗完澡爬上床,放了张肖斯坦科维奇的爵士专辑,甜甜蜜蜜亲了半天,虽然都被色气的音乐和爱人的身体撩得又硬又热,却默契地没有更进一步。
纠其根本,生理和心理原因各占一半。
穆康靠坐在床头,搂住正埋首自己身上的林衍:“白天做了一次,现在有点虚。”
林衍亲昵地吻着穆康的脖子:“我也是。”
穆康啧了一声:“年纪大了吗?”
林衍坦然地说:“确实不能和十几岁时比。”
穆康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林三岁。”
林衍:“嗯?”
穆康:“这个坎儿我得过一阵。”
林衍亲吻的动作一顿:“……嗯。”
“你说得都对。”穆康说,“可我一想起来就难受,就恨不得能回到过去弄死自己。”
林衍直起身,严肃地说:“不行,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穆康:“……”
林衍:“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我都喜欢。”
穆康:“……”
林衍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同意。”
穆康注视着林衍,心想:妈的,怎么能这么招人疼。
他心头的情感似乎能翻涌出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又化成了笑意,只好紧紧抱住自己的心肝,叹息道:“我爱你。”
林衍和穆康喜结连理的第二个早晨,依旧没有展开每个爱情剧里都应该有的、以晨勃为契机的清晨缠绵桥段。
林衍睁开眼时,爱人不在身边,却在耳旁。
穆大才子的琴声向来与众不同。林衍合作过无数钢琴家,从没听过有人能像穆康一样,用如此执拗的弹法把情绪表达得清晰透彻。
穆康的琴声,林衍同样隔着老远就能听出来。此刻钢琴正以右手旋律、左手和弦的简单表现手法演奏穆大才子专属第二主题,音乐构建在了d小调,听起来似乎和肖邦的夜曲类似,每个呼吸都不加掩饰地与爱有关。
可肖邦的夜曲是情歌,穆康的不是。
穆大才子深谙人与人性的割裂。他哪怕抱着林衍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弹的曲子仍可以孤独得让人绝望。林衍有条不紊地完成了穿衣洗脸刷牙梳头等一系列起床固定动作,三七六九和弦种类听了个遍,还是没等到作曲家给出一个和声解决。
实乃对穆大才子专属第二主题的史上最惨演绎。
林衍光脚走到客厅,落地窗铺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米色窗帘,将清朗的冬日晨光涂上暮色。穆康低头坐在钢琴前,像个迷途未返、彷徨无依的寂寞旅人。
林衍在穆康右边坐下,开口道:“下移一个八度。”
穆康没说话,深吸一口气接上了暂停的音乐。林衍屏息等待了五小节,左手抓出一个不该出现在d小调里的、以d4为根音的属七和弦。
之后的八小节里,林衍明目张胆地为每个和弦搭建新的转位根音,替换了音乐里的所有和声。
穆康:“……”
林衍面不改色地看着琴键:“要么转调,要么就别弹了。”
穆康写曲时习惯将调性瓦解与主题变化放在一块儿,就像他从一而终的爱情一样,穆大才子三大专属主题在同一部作品里很少转调。
运筹帷幄的林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总能戳到穆大才子心灵深处的固执己见。
穆康放慢手下的速度,无奈地说:“林三岁,别闹。”
林衍:“没闹。”
穆康:“你把和声都弄乱了。”
林衍:“跟着。”
穆康:“这怎么跟?”
林衍平静地说:“那就换个旋律。”
无论是林衍本人还是林衍的琴声,对穆康来说都像块吸引力极强的磁铁。他既不愿被林衍牵着鼻子走,又不想从音乐里抽身,跟得左右为难、立场全无。
这场即兴演奏由变奏组曲的体裁展开,穆康一个人演绎了前五个变奏,林衍加入后以fourhands的形式扩展了另外五个变奏。前五个和后五个以新声部出现作为区隔,表现出了大相径庭的情绪:前五个变奏有多惨烈胡闹,后五个就有多优美正经。
新出现的两个声部似乎是来捣乱的,老出现调式里没有的音,穆大才子专属第二主题在d小调里走得摇摇欲坠、心惊胆战,说不准还能坚持多久。
一台钢琴而已,小菜一碟,林衍砸场子也砸得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十分钟后,他志得意满地听到穆康将主题音乐结束在了以d2为根音的小三和弦,臣服般完全换掉了右手的音符。
紧接着,一段谁都没听过、初次构建在f大调里的绝妙旋律,被林衍指尖的咄咄逼人催生而出。
林衍和穆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捕捉到了激动与惊喜。
林衍:“新的?”






追声与循途 分卷阅读108
康:“嗯。”
林衍起身将琴键全部还给了穆康:“来。”
与“穆大才子专属三大主题”截然不同,这段旋律的重音全放在副拍上,线条走向辗转流畅、音程布局大气悦耳,跨度里几乎没有出现穆康最爱用的增四减五。
音符铺陈出了古典优雅的起承转合,却仍维持作曲家的一贯风格,坚硬中性,既不煽情也不粘腻。
穆大才子有天马行空的和声,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作品被旋律束缚。
穆康将新主题重复弹了三遍。第一遍搭配的是肖邦式的浪漫和声,第二遍构建了巴赫式的致赋格,而来到第三次反复,林衍坐到了他身边,两人默契非常,毋需交流便能判断对方的意图。
无调性作曲手法的圣域:十二音技法。
林衍和穆康的十二音列即兴fourhands将勋伯格的理论贯彻到底,抛弃全部协和音程和和弦,完整半音音阶内的十二个半音,每个音都同等重要。客厅里环绕着诡异难辨的和声,乐声刺耳、思绪晦暗,又在不经意间微妙地保持了爱与狠、悔恨与喜悦的情感平衡。
第三次反复结束在以?d为根音的增七和弦。最后一秒,最后十一个音的和弦,恰好平均分配了音列中每个音的使用时间。
穆康长出一口气,靠倒在林衍肩上朝天大喊道:“勋伯格赛高!”
林衍:“取个名字吗?”
穆康:“不取了。”
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就叫thefourth。”
林衍兴奋地站了起来:“我要录下来。”
穆康:“啊?”
林衍快步走回房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跟个热爱自拍的小姑娘似的拉开窗帘找了半天光,说:“好了。”
穆康有点回过味儿了:“林三岁……”
“今天是20xx年11月25日早晨八点五十分。”林衍穿着t恤大短裤毛衣开衫,毫无偶像包袱地朝镜头说,“我见证了穆大才子专属第四主题的诞生。”
他将镜头对准钢琴前的穆康:“再弹一遍赋格。”
穆康乐了:“你好可爱哦。”
林衍努力忍着笑:“please。”
穆康逗他:“音质量不行啊。”
林衍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两秒,点点头说:“有道理。”
穆康:“……”
林衍又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快弹。”
穆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林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快。”
穆康好不容易止住笑,对着镜头说:“你先亲我一下。”
虽然穆大才子专属第四主题诞生的记录影像意义非凡,但视频像素不达标、音无降噪,开头又是一段虐狗场景,着实有伤风化,从未公之于众。
在未来的几十年间,乐界一直有个热门话题:作曲家穆康常用的四段旋律,尤其是evanlin最喜欢的第四主题,到底有什么深刻玄妙的含义?
乐评人爱往权威杂志上瞎写,乐迷们爱在社交网站上瞎说,颇有探索未解之谜的意味。问题一旦涉及到高雅音乐,讨论总会不自觉地往阳春白雪的方向狂奔。
然而艺术源于生活,生活并不高深,穆康早就在访谈中大方揭露过谜底。
作曲家坐在摄影棚的暖色灯光下,无名指的婚戒闪烁温润光泽,对棕头发绿眼睛的主持人说:“第一至第三主题是多年慢慢摸索出来的,第四主题则诞生在一个和evan一起弹琴的普通清晨。”
“没什么特殊的事发生,我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吻了我。”
尽管信者寥寥,此话确实不假,毕竟有录像为证。
60.
夏树在雅加达贫民窟混迹了快三个月,头一次穿得如此干净整齐。
他不惧苏嘉诺哈机场的如织人流,抛下剧组亲自出马接机,只因为有位传说中的人物即将登场。
夏树期待这次历史性会晤很久了。
“英俊优雅卓尔不群。”管小小在电话里用了两个主观度爆表的大词儿表达对林衍的仰慕之情,耳提面命道,“你可别直接叫evan,得叫林指。”
夏树将领导的叮嘱牢记在心,伸长脖子专心致志地往人群里找“英俊优雅卓尔不群”的林指,压根没看到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穆康。
穆康:“你在找什么?”
夏树随口道:“evan啊。”
林衍:“你好,夏导演。”
夏树:“……”
他震惊地看着头顶棒球帽身穿大白t脚踩复古球鞋的林衍,心道这他妈是个大学生吧?
夏树:“……evan?”
林衍点点头:“是我,很高兴见到你,夏导演。”
夏树尴尬地笑道:“你好,哈哈,e……林指,哈哈,你看上去真年轻。”
林衍温和地说:“谢谢,叫我evan吧。”
穆康不耐烦道:“车呢?快走快走,太热了。”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把车开了过来,三人在机场门口闷了一身汗,一上车同时吁了口气。林衍脱掉棒球帽,露出了被穆大厨重新养圆的白`皙脸蛋。
夏树在内后视镜里看了眼林衍,疑惑地想:这位的人设略有些抽离啊。
让管大小姐五体投地、让穆大才子鬼迷心窍的知名指挥家evanlin,看本人怎么感觉走的是鲜肉偶像路线?
林衍对夏树说:“苏希尔还好吗?”
“挺好的。”夏树说,“就是有点吵,天天跟在我身边唱歌。”
“好多镜头里都有她。”落汤鸡不知道几号边开车边说。
“是啊。”夏树无奈道,“可能得为了她改故事线。”
穆康:“跟管小小说了吗?”
夏树:“说了,她说让你俩决定。”
“苏希尔的水平差了点儿。”林衍说,“让管小姐教还太早了。”
“小姑娘可不这么认为。”穆康说,“她说自己是你的soulmate。”
林衍笑意盎然地看着穆康,没说话。
穆康也笑了:“于是我向她传授了一些招数。”
林衍:“什么招数?”
穆康:“怎么当你的soulmate的招数。”
夏树:“我有视频,林……evan要看吗?”
大导演出手就是不一样,手机里的视频高清无码、镜头稳定、背景也没什么杂音,将穆大才子的趾高气昂展现得淋漓尽致。
夏导演坐在前排得意地想:看我这波儿神助攻。
林衍坐在后排捧着手机,屏幕上的穆康刚一说完“wemadeit”,泪腺发达的林指立马不负众望地红眼了。
穆康经验十足,眼疾手快夺走了手机:“憋回去林三岁,不然我就当着夏导演的面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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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不明所以,回头问道:“怎么了?”
“视频做得不错。”穆康不满地瞪着夏树,“有什么阴谋?”
好心没好报的夏树:“……”
他颇不是滋味儿地转头重新坐好,眼光扫过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林衍,不由对知名指挥家“英俊优雅卓尔不群”的人设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帮人从机场出发,跋山涉水地先开车后划船,于两小时后再一次回到了洪水中的魔幻现实主义剧场。
林衍一路都保持着弧度完美的偶像式微笑,好像受过上镜训练似的。夏导演戴着职业病滤镜看人,心头疑云愈发浓厚,直到林衍开始给苏希尔上课,这份疑虑仍没有打消。
剧组在废墟中的音乐教室里架了一台摄像机,其他闲杂人等都被林衍……的老公穆康赶了出来。夏树和穆康于洪水前并排趿履而立,脖子上挂着擦汗用巾,周身蚊子苍蝇齐飞,赤道烈日和蒸腾水蒸气对二人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炙烤,直烤得人眼冒金星肉香四溢。
夏树抹了把汗,抗议道:“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那是他的学生。”穆康说,“我们搞专业的讲究一对一指导。”
夏树给穆康递了支烟:“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evan。”
穆康看了他一眼:“谢谢,不用。”
夏树:“……”
从没遇过递烟不接场面的夏导演惊呆了。
穆康:“有他没烟我可以活得很健康。”
夏树:“……什么?”
穆康强调了一遍:“有他没烟,我可以活得很健康。”
夏树这下彻底没辙了。
“我有很重要的问题想请教evan。”夏树正色道,“拜你所赐,苏希尔这条线在片子里分量很重。”
穆康:“什么问题?”
夏树:“关于这首歌的问题。”
穆康:“问吧。”
夏树:“……啊?”
穆康:“你的问题。”
夏树:“我想问的是evan。”
“问我就行了。”穆康双手抱臂,“我是他老公。”
夏树:“可是……”
穆康眯起眼看着夏树:“别废话。”
“你是他老公,又不是他本人。”夏树迟疑道,“我的问题不好答。”
“没事儿。”穆康自信地说,“我还可以配合你做个访谈。”
一听访谈夏导演眼睛就亮了,火速转变立场说:“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穆康趁剧组前期布置的空档进去听了会儿林衍给苏希尔讲课。林衍同爱人交换了一个唯属彼此的亲密眼神,继续对苏希尔说:“我之前说过,这首歌本身不叫avemaria。”
“是的。”苏希尔说,“这首歌原名是ellensdrittergesang。”
“你的情绪得更饱满一些。”林衍说,“最近共鸣进步很大,我对你的要求会更高。”
苏希尔昂着头说:“没问题,evan。”
穆康出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他低头在林衍耳边交代道自己需要做个简短采访,两人悄声说了几句话,又以一个尺度适宜的伴侣间日常亲吻结束了交流。
全程穆康看都没看苏希尔一眼,亲完人就施施然转身走了。
苏希尔一脸木然地想:讨厌鬼还是那么讨厌。
访谈地点安排在了音乐教室隔壁的一栋危楼。这些无人看管的危楼大部分都被剧组临时占用,只需做些简单整理就是一个切题的《悲惨世界》风格布景。
简陋的采访场地虽然破烂不堪尘土飞扬,采光环境倒是极佳。毛巾挂脖的穆老师一身农家味儿十足的造型往镜头前一坐,妆发服装一律没有,硬生生靠颜值撑住了画面美感。
夏树再次确认道:“真的没问题?”
穆康随意道:“没问题,来吧。”
“好吧。”夏树停顿了半分钟,开口道,“我最主要的疑问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唱avemaria。”
穆康挑了挑眉:“怎么这么问?”
“和这里氛围不搭。”夏树斟酌道,“感觉太……”
“太神圣了。”穆康说。
“没错。”夏树说,“我在网上看了帕瓦罗蒂的现场版,后面还有唱诗班,非常优美。”
穆康平静地问:“有什么问题?”
“平民窟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悲苦中。”夏树沉声说,“教堂音乐虽能安抚人心,但起不到关键作用。”
“你觉得这首歌在麻痹人心。”穆康反应很快地说,“鼓励人们停滞不前,原地等待拯救。”
“是的。”夏树犀利指出,“在这种地狱般的生活环境里,等待不如反抗,奋起挣扎摆脱困境才是更好的办法。”
穆康看着夏树,慢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夏导演,功课做得不错啊。”
“所以我才说让evan来答。”夏树镇定地说,“这个问题很刁钻。”
“一般刁钻。”穆康说,“你也没问管小小吧。”
夏树一怔:“没有。”
“那这个问题只能我来答。”穆康脸上笑意渐暖,“如果你真的去问阿衍,他只会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之类的废话。”
夏树不解道:“为什么?”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穆康又幸福又心酸地想: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丰功伟绩多到数不清,譬如说被绑架了那么多次还是老往深山老林里跑、譬如说哪怕跟我冷战也坚持要自己排《létranger》、譬如说爱了我那么多年都……不让我知道。
这是世间唯有穆康了解的、天下无双的阿衍,他想珍藏心底,不愿拿出来与他人分享。
穆康言简意赅道:“他不擅长表现自己。”
夏树:“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穆康说,“至于字面下的意思,你不必懂。”
夏树:“……”
“别担心。”穆康倨傲道,“我说的就是他的想法,没有偏差。”
夏树无语片刻,只好说:“请说。”
穆老师摆正态度:“你看过帕瓦罗蒂的现场版,对吧?”
夏树:“是。”
穆康:“注意到他的唱词了吗?”
夏树:“没注意。”
“正常。”穆康说,“因为帕瓦罗蒂唱的是没几个人能听懂的拉丁语。”
夏树:“……所以呢?”
“这首歌常见的唱词有两种。”穆康说,“你听的是拉丁语,而阿衍让苏希尔唱的,是德语。”
夏树:“意义上有区别?”
“区别很大。”穆康解释道,“一个是罗马天主教会的拉丁语祷文,一个是经由walterscott的英文诗作简单翻译出的德语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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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如此。”
“这首歌是舒伯特写的,原作用的德语唱词,本名不叫avemaria。”穆康说,“只不过因为唱词第一句是avemaria,所以才有了avemaria这个别称。”
夏树:“本名叫什么?”
穆康:“德语是ellensdrittergesang,翻译成英文是ellensthirdsong。”
夏树试探地问:“和一个叫做……ellen的人有关?”
“ellendouglas,一位苏格兰贵族女孩儿。”穆康说,“德语唱词讲述的就是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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