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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庸责己
夏树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故事很长,但是跟这首歌有关的剧情很简单。”穆康说,“ellen被叛军追赶,和父亲一起逃到一座山洞里。整座山都被想抓她的人包围了。”
夏树的表情渐渐变了。
穆康:“女孩儿孤立无援、走投无路,只好用歌声向圣母祷告,祈求她的帮助。”
夏树:“然后……”
“她的歌声传向四方,传到了追她的人的耳边。”穆康看着夏树,郑重地说,“于是那些人退去了。”
夏树没想到音乐背后还有这样一幅景象。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
“一个是被困在山洞中的ellen,一个是被困在洪水中的苏希尔。”穆康问道,“二者是不是很像?”
“是啊。”夏树喃喃道。
穆康:“虽然旋律相同,但拉丁语版本和德语版本的演绎方法全然不同。”
夏树思索道:“因为前者是教堂里的圣咏,而后者是绝境中的求助。”。
“领悟得不错。”穆康点点头,“帕瓦罗蒂的版本之所以那么优美神圣,是因为他在歌颂真正的avemaria。”
“而林衍让苏希尔演绎的,是ellendouglas本人。”
夏树:“evan是想……”
穆康认真地说:“他希望苏希尔在绝境中求助的歌声也能像ellendouglas一样,传向四方,传到重要的人耳边,甚至传遍世界。”
这是林衍对这群出身贫寒、被自己心呵护的孩子们,永远不会亲口说出的心底厚望。
夏树坐在原地,表情肃然,胸口盘旋着震惊与钦佩,半天没说话。
事物果然不能光看表面。
指挥家evanlin让管大小姐五体投地、让穆大才子鬼迷心窍,实乃理所应当。
“我功课做得还是不够多。”夏树叹息道。
“还行吧,继续努力。”穆康说。
夏树笑道:“你把苏希尔推荐给小小也是这个原因。”
穆康“嗯”了一声:“我说过了,阿衍很重视这些小朋友。”
“你老公太了不起了。”夏树指了指穆康,“你得好好向他学习。”
“我大概一辈子也做不到像他一样心系天下。”穆康耸耸肩,转过头朝窗外正逆光走来的林衍露出了温暖笑容,“但我愿意陪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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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因为过了挺多章了所以这里再写一遍。
avemaria:原名ellensdrittergesang(ellensthirdsong,,,),是弗朗茨舒伯特(franzschubert)根据walterscott的诗歌theladyofthelake所作的七首歌中的第六首,写于1825年。李斯特(franzliszt)后来改编了三个钢琴版本。歌单里刚刚加入了女高音版。
61.
暗恋对象被讨厌鬼截胡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苏希尔化悲愤为力量,奋发图强练了半个多月发声共鸣,获了evan和讨厌鬼联手发放的入学offer。
管小小在j院有教职,苏希尔将从穆康母校附中开始艰苦的专业歌唱生涯。东南亚贫民窟土生土长的深色皮肤ellendouglas,没有头衔领地,却不服输地奢望冲出困境、重建家园。
终有一天,她必能如愿。
因为音乐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林穆二人发完offer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地飞去了新加坡,把接下来的入学流程签证手续等一系列繁琐事宜果断转交给了管小小和夏树。leefoundation的p国慈善项目多了一名新指导老师,负责人喜不自胜,双方在东南亚最发达的国家友好会面,既没有洪水与抢劫的困扰,也不用被迫品尝水果拌米饭。
奖学金名额四位老师已经通过邮件讨论得差不多了,这次林衍负责同基金会确认最终人选,穆康负责和基金会签约,都不是多复杂的事,一个上午就谈妥了。两人接下来几天没有行程安排,便决定留在新加坡过完新年再回国。
混乱的东南亚丛林幕布里,新加坡就好像误入差生阵营的三好学生,室外干净整洁得不像个热带城市,室内时刻保持着“快要把人冻死又不会真的把人冻死”的冷气温度。两人穿着t恤短裤在酒店楼下的shoppingmall闲逛,大热天里被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穆康搓着手臂抱怨道:“真他妈冷。”
林衍点点头:“比香港还冷。”
穆康啧了一声:“温度开这么低干什么?”
林衍:“据说是为了除异味。”
穆康:“……啊?”
“室外温度高,人容易出汗。”林衍头头是道,“低温可以防止味道扩散。”
穆康听得恶向胆边生:“是吗,我闻闻。”
林衍一愣:“什么?”
穆康朝两边看了看,一语不发把林衍拉到了琳琅店铺间的隐蔽通道里,跟条狗似的凑在林衍脖子上闻了半天,说:“还是那个味儿。”
林衍:“……”
穆康:“你的味儿。”
林衍声音都软了:“穆康……”
穆康:“不怎么管用,反正扩散到我这儿了。”
林衍眼角泛起动人笑意:“你再这样我要硬了。”
穆康叹了口气,仗着四下无人搂住林衍:“太冷了,想抱着你暖和暖和。”
林衍:“先去吃饭,吃完饭出去走走。”
两个热血好男儿很没骨气地被冷气逼到了室外。甫一走出冷气房,滨海湾的舒适晚风伴着欢声笑语迎面而来,空气里洋溢着热意、酒香、海潮混合的醉人滋味。爱情蒸馏出的芬芳让人更易被愉悦气氛感染,两人不禁在夜风中相视微笑起来。
穆康在瑞士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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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常拉着林衍一块儿散步,却很少夜晚出门溜达。这一片算是新加坡的地标,夜景极美,出口外正对一池勃勃盛放的莲花,池水之后矗立着一栋同为莲花形状的临海建筑。穆花匠坐在池边看了会儿花,笑道:“设计得挺有意思,那个大莲花是什么?”
“artsciencemuseum。”林衍说。
“看来对这儿很熟啊。”穆康说。
“来过很多次。”林衍说,“因为基金会和sso。”
“指过sso?”穆康问。
“指过挺多次,就在对面的esplanade。”林衍说,“是个很好的乐团。”
“我看过几场他们的演出。”穆康站了起来,“常驻指挥是个人物,演马勒都不看谱。”
“非常厉害。”林衍说,“卡洛斯很欣赏他。”
走过莲池,滨海湾沿岸的辉煌建筑群慢慢现出全貌。这片区域被规划为新加坡cbd,不同组团风姿各异,既有高耸入云的都市天际线,又有古典优雅的历史殖民区。
赤道气旋跨过南中国海,散去烈度,化身成海滨的惬意微风,悄然掀起林衍额前的柔软发丝。两人漫步在两排高耸棕榈树之间,穆康一边帮林衍整理头发一边问:“演过马勒吗?”
林衍摇摇头:“没有。”
穆康的手指在林衍耳边流连不走:“我猜……你不愿意指。”
林衍:“嗯。”
穆康继续道:“但是很多人想请你指。”
“是。”林衍笑着说,“不太有把握。”
穆康领着林衍走到临海的下沉广场,打趣道:“没背下来是吗?”
林衍靠在栏杆上遥望对岸,悄悄拉住穆康的手,没说话。
滨海湾西岸布满缤纷鲜明的五灯光,穆康指着远方的鱼尾狮说:“怎么这么小?”
林衍:“近距离看不小。”
穆康:“去看看。”
从东岸走到西岸要沿着海湾绕行,两人穿过人流聚集区,走入一片人烟稀少的滨海景观带,几家装修得很抽象的酒吧立在路旁,招牌忽明忽灭,店名随心所欲,一副不甚友好爱来不来的姿态。
经过第四间酒吧,林衍倏地停住了。
这间酒吧虽然看上去毫无特色,但架不住取了个讨喜的名字:elves。招牌上的英文字母闪烁着诡异的蓝紫光,一旁用绿色霓虹灯管铺了个简笔画版小灵。门边的橱窗里摆着几只难看到令人发指、适合去恐怖片里当道具的灵公仔,绝对能和l市烤鸡店的鸡类公仔进行一番激烈的选丑比拼。
穆康:“真丑。”
林衍:“真可爱。”
穆康:“……”
林衍目光清澈地望向穆康:“我想买。”
穆康:“……买买买。”
他百思不得其解林衍审美水平这么高的人为什么像缺了心眼儿似的对公仔的品味如此奇葩,谁知奇葩的事还不止这一件,两人进酒吧一问,竟然被告知丑得如此惨绝人寰的公仔是非卖品。
画着虹高光戴着虹美瞳顶着虹头毛的店员说:“这是我们的奖品。”
林衍:“什么奖品?”
虹店员指着设施简陋空无一人舞台说:“上台唱歌的奖品。”
驻场演员甄选得如此随意,让人非常想掉头就走。
被公仔绊住手脚的林衍自然不会掉头就走,同穆康面面相觑半晌,客气地问:“穆大才子,你行吗?”
穆康谦虚道:“不行,林指呢?”
林衍实诚地说:“我也不行。”
穆康:“……”
林衍:“……”
无所不能的著名音乐家可以写歌、改歌、作歌、教歌,就是不能……唱歌。
虹店员又说:“每晚获得掌声最多的人送十个公仔。”
一出手就是十个!
林三岁眼里的期待都快亮过霓虹灯了!
算了。穆康想:为他死我都愿意,唱个歌又……还是不行。
我即使唱了也绝逼赢不到奖品啊?
林衍兴致勃勃地说:“我想把这十个公仔……”
穆康:“送给普鲁斯特管乐团那十位获得奖学金的小朋友是吧。”
林衍:“嗯。”
穆康抹了把脸,转头和虹店员打起商量:“不唱歌,弹琴可以吗?”
虹店员:“只弹琴吗?”
穆康:“是。”
虹店员犹豫道:“会不会太单调(boring)了?”
单……调???
穆大才子纵横江湖数十年,头一次遇到自己主动提出弹琴却被质疑的场面,一时呆若木鸡,不知如何往下接。
林衍自信满满地说:“他弹得很好,不会单调。”
虹店员先是看了林衍一眼,又跟个检查学生制服的教导主任似的打量了穆康半晌,点点头说:“好吧,您请。”
三十几岁的林同学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座位,违反校规点了一小杯白兰地,一心一意地观赏爱人为自己赢奖品。
三十几岁的穆同学摩拳擦掌往钢琴前一坐,脑子里忽然有点懵。
穆大才子纵使胸有沟壑能信手拈来十万曲,没有一首适合拿到这儿表演。
台下坐着一帮头发五颜六色身着奇装异服的青年男女,有些挑剔不耐地望着舞台,有些一脸迷醉地盯着酒杯,一看就是群既不爱听德彪西又看不起流行乐的文艺事儿逼。
穆康暗自琢磨:不好糊弄啊。
还是只能成不能败的局。
他询问般看向林衍,林衍心领神会,朝穆康微微一笑,用右手轻轻推了推面前的酒杯。
穆康立刻就懂了。
林衍让他弹《teafortwo》。
爵士界上演率最高的曲目之一,两人不久前听过的肖斯坦科维奇爵士专辑里就有乐队版本。
穆康看着琴键,轻轻吸了一口气,指尖抓出一个简单却暧昧的和弦。
《teafortwo》是一首大胆放肆的情歌,全曲释放着“我爱你,快来抱我”的单一情绪。若放在从前,这类与情`欲相关的爵士对穆康来说功效近似于小黄片,听着撸管可以,自己绝对弹不出来。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穆大才子一朝开荤,玩法多得让人招架不住。此刻他可以把人类大脑所能构想的全部情`色细节糅杂进音乐里,一股脑扔到台下特定的那个人身上。
穆康不屑于炫技,将速度维持在最亲密的尺度内,呼吸轻抚肌肤、和弦性`感撩人,就好像他贴在林衍耳边说:“我想象你在摸我,很快就可以射出来。”
这货有点得意忘形了。
他一想到赤身裸`体抱着自己的阿衍,就恨不得开出全世界最漂亮的孔雀屏,指尖音乐越走越放`荡,浑然不顾台下坐着的其他观众,连十只灵公仔的奖品都被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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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气房里没被抱硬的林衍,硬是被穆康在大庭广众之下弹硬了。
他束手无策地坐在台下,还没想好该怎么让穆康停下来,一名化着烟熏妆头顶奶奶灰的女孩儿猛地冲上台,站在麦克风前说:“我可以加入吗?”
然后她也不等穆康回答,直接跟着钢琴唱了起来。
林衍:“……”
行吧,也算解围了。
穆康:“……”
你他妈哪位啊?
穆康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刻意放慢的速度给了人可乘之机。女孩不仅乐感不错,音域也甚广,不用和钢琴对key张口就来。原本还算冷清的场子一下子热络起来,观众吹口哨的吹口哨,尖叫的尖叫,女孩闭上眼,身姿摇曳拢着麦克风,火速进入了状态。
比赛结果不出意外,半路杀出的奶奶灰女孩获了最多掌声。穆孔雀搔首弄姿弹了半天,比不过人家姑娘两分钟的心血来潮。
穆大才子坐在台下围观虹店员给奶奶灰女孩发奖品,哭笑不得,深刻领悟了何为龙游浅水遭虾戏。
林衍安慰道:“弹得很到位,我都听硬了。”
穆康:“真的?”
林衍压低嗓门“嗯”了一声。
穆康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问道:“公仔怎么办?”
林衍:“算了。”
两人买完单打算走人,刚走到酒吧门口就被奶奶灰女孩叫住了。女孩提着两个塞满公仔的塑料袋,直接递给了穆康:“给你。”
穆康惊讶地望着她:“你不要了?”
“我水平跟你差远了。”奶奶灰女孩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就该是你的。”
穆康一点都不客气,生怕她反悔似的迅速接过塑料袋:“谢谢。”
“你是专业的吧?”女孩好奇地问,“有固定表演的地方吗?”
“没有,我是游客。”奖品到手的穆康毫无留意,心不在焉道,“谢谢你,就这样,拜。”
女孩:“……拜。”
穆康拉着林衍飞快远离酒吧,走到海边一盏暖色景观灯下,举起塑料袋邀功般地说:“赢来了。”
林衍温柔凝视着穆康:“嗯。”
“这里面有十个。”穆康笑道,“亲一下换一个。”
“不。”林衍坦坦荡荡地说,“我想亲两下换一个。”
海湾的璀璨夜色在林衍盛满爱意的眼眸里反射出迷人光晕。他上前一步,从穆康手里拿过一袋公仔,同时吻住了爱人性`感的唇。
两名三十多岁的中学生人手一个塞满丑陋公仔的大塑料袋,避人耳目地边走边亲,走到鱼尾狮旁还没亲完。穆康揽着林衍在海边台阶上坐下,凑到爱人耳边说:“最后两个,换成我亲你。”
林衍立即笑弯了眼:“好。”
穆康在鱼尾狮的见证下和林衍接了个吻,又说:“咱俩得亲遍全世界。”
“才亲过了几个国家。”林衍在滨海湾的绚烂华灯中与穆康十指交握,“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还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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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teafortwo:1925年的音乐喜剧《no,no,nanette》中的一首歌,作曲为vincentyoumans,很多爵士大师都演过。苏联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dmitrishostakovich)于1927年把这首歌改编成了乐队版,用了由borisfomin改编的俄语版的名字tahititrot,。
歌单里放了交响乐团和爵士钢琴两个版本,爵士钢琴选了经典的arttatum的演绎。穆老师的版本更慢更情`色,只属于林指。
sso:singaporesymphonyorchestra.
62.
无数前车之鉴告诉人们,flag不能乱立。
比如这对好不容易熬完多年狗血情节的音乐家夫夫,刚立好亲遍全世界的flag,林衍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我跟你过去。”穆康把林衍困在沙发的逼仄角落,“我受不了。”
林衍:“王俊峰说了……”
穆康:“去他妈的。”
林衍:“凡星……”
穆康低头直接堵住了林衍的嘴,右手熟练滑到后腰,左手耗时两秒解开腰带,长驱直入摸上了关键部位。
单论这一招左右开弓,没人玩得过手指灵巧的音乐家。
林衍深吸一口气,按住不怀好意的手,轻咬穆康的嘴唇强制中断了亲吻。
阴天的客厅没有开灯,两人目光交织,默然不语,都从对方眼中品出了一股惨兮兮的云愁雨怨。
林衍伸手搂住穆康:“我会找时间过来。”
穆康埋在林衍脖子里闷闷地说:“三月吗?”
林衍:“嗯。”
“三月都春天了。”穆康说,“立春那天你不在。”
“春天过来正好。”林衍一本正经地说,“繁殖的季节。”
穆康:“……”
他撑起身体看着林衍:“繁殖都会讲,中文水平真是捉摸不透。”
“我懂很多词。”林衍轻抚着穆康的眼角,“就是不会俏皮话。”
“那不叫俏皮话。”穆康捧住林衍的手,“别乱摸人。”
林衍柔声道:“我喜欢摸你。”
穆康不舍地吻着林衍指尖:“一起走,随便你摸。”
“如果能把你变小,我就藏到口袋里带走。”林衍认真地说,“说你是公仔。”
这话听得穆康实在是五味杂陈。
他在“林三岁太会说情话了真让人受不了”和“林三岁喜欢的公仔都那么丑所以我在他眼里也那么丑吗”两种想法间徘徊半晌,最终还是在爱情面前选择了屈服:“嗯,快变。”
林衍笑着又一次搂紧穆康,没再开口。
离别在即,两人心里都不好受。穆康送林衍去机场时,车载音响播放了一路埃克托柏辽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开车的人绷着脸看向前方,坐车的人侧着头望向窗外,全程没有一句交流。
直到到达目的地,林衍才开口说:“我走了,你……”
“好好吃饭。”穆康盯着方向盘说。
“嗯。”林衍说。
穆康啧了一声:“我不在没人给你做饭啊。”
林衍没说话。
穆康猛地转过头:“不行,我还是……”
“穆康。”林衍出声道,“我很快就过来了。”
穆康:“明天能过来吗?”
林衍:“……”
穆康:“那就不是‘很快’。”
林衍轻轻地说:“或者你快点完成工作,来瑞士找我,好吗?”
穆康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把花园盖了层防护土,你别动,等我回来弄。”
林衍:“好。”




追声与循途 分卷阅读113
穆康:“厨房还有点干货,视频里我教你怎么煮。”
林衍:“好。”
穆康又说:“还是别煮了,等我过去再煮。”
林衍:“……嗯。”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穆康死死拉住林衍的手,那句“你走吧”卡在嘴边,使出浑身解数也说不出口。
林衍叹了口气,倾身抱住穆康:“我爱你。”
穆康松开了手,闭上眼低声道:“我也爱你。”
林衍在穆康耳旁落下告别一吻,转身下车,拿好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副驾驶座上剩下了一条被遗忘的灰色围巾。
天气阴冷,高速上能见度不高。北风裹挟水雾气息,化成刺骨寒意,一丝一缕钻进车窗、浸入骨髓,筹谋着一场惹人厌烦的淅沥冬雨。车载音响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恰好来到全球最著名情侣生离死别的一幕,仿佛在哀叹车主重回相思病怀抱。
穆康身边没人能搂,口袋里无烟可抽,只好围上林衍的围巾,闻着残留的乌木香可怜巴巴地开车回家,刚进家门就到了林衍的微信。
一张简单的机舱照,桌上摆了一份手稿,是这段时间两人一起写的一首双钢琴。
-evan:readytofly.
-穆康:还改谱子?不休息吗?
-evan:likeyou’rebymyside.
我……操。
穆康那一下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手指定在屏幕上方,怔怔看着这几个字,又好笑又难过,不知该怎么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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