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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庸责己
林衍摇摇头,放下筷子诚恳地说:“对不起。”
穆康没立刻接话。
他皱眉同林衍无声对视半晌,倏地捕捉到了爱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和挣扎,须臾间心有所悟,触摸到了事情之所以走偏的核心节点。
“其实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跑、要道歉。”穆康慢慢地说,“林三岁,原来你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害怕被我讨厌,所以才跑了。”
林衍“嗯”了一声:“我不该跑。”
“你的确不该跑。”穆康放下了筷子,沉声道,“但是我理解你为什么要跑。”
他盯着林衍,清晰念出了一句被无数人说过的经典台词:“evanlin从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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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岁。”穆康握住林衍的手,犀利地问,“你没有犯错的经验,对不对?”
林衍诧异地看着穆康,不知如何回答。
“亏我以前还认为这句话很牛`逼,现在想想根本就是屁话。”穆康眉头紧锁,“如果你之前犯过错,大概就不会吓到跑路,干出把我扔在酒店这种混蛋事儿。”
林衍的手一缩,又被穆康紧紧抓住。
“什么狗屁‘evanlin从不出错’,哪有人能从不出错。”穆康恶狠狠道,“滚他妈的蛋,evanlin就是可以出错,就是应该出错。”
林衍:“我……”
“没什么好怕的。”穆康直接打断了林衍,“林衍,我爱你。”
他微微抬起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听清楚了吗?”
这一刻、这一秒,世界在林衍眼中阒然褪色成黑白电影,只余眼前人享有造物主恩赐的色。
他怔怔望着穆康,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名黑皮肤女孩怀抱圆号的身影。
万人迷evanlin有一个深埋心底的秘密。秘密之所以为秘密,是因为它总有面目晦暗之处,不该公之于众。
万人迷evanlin也有一个奢望已久的梦想。他希望他的秘密,有朝一日不需要再是秘密。
他终于梦想成真。
米娅在大雨中留下的临终之言,犹如一道圣谕。
他原谅了他,他拥有了一个世间最耀眼的爱人。
林衍指尖颤抖着握紧穆康的手,微笑道:“听清楚了。”
“很好,记牢了。”穆康用一个吻把林衍的笑容进了心里,满意地说,“吃面吧,边吃边老实交代这俩月到底跑去哪儿了。”
“从非洲开始。”林衍点点头,“有一位圆号吹得很棒的女孩,名叫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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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狂喜之诗:alexanderscriabin-thepoemofecstasy(lepoèmedelextase),俄国作曲家和钢琴家亚历山大斯克里亚宾的一首交响诗,写于1905-1908年之间。歌单里放了祖宾梅塔和laphil的版本,这个版本真的很黏糊糊啊哈哈哈哈。
58.
穆康家的装修走的是北欧寡淡风,一水儿大白墙配浅色家具,硬装做得简约,软装更是能省就省,绿植摆件挂画通通没有,充分体现出了主人对除了泡澡和酒之外的生活情趣毫不走心的性格特征。
客厅那面紧邻着钢琴、由《困灵》总谱手稿装饰的墙,是一百五十平方米空间里唯一的装修亮点。
音符和文字从整面墙盛放至天花板一角,清晰灵动,若凑近去看,会让人产生被音乐密密包围的错觉。
林衍轻抚钢琴声部右手的音符,赞叹道:“印得真好。”
“当然,弄了很久。”穆康得意地说,“这是我给这套房子做的唯一一处设计,其他都直接交给了设计师。”
林衍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第一主题下的“conpassione”:“这是我写的。”
“大部分字母都是你写的。”饱暖思淫`欲的穆大才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就躺在沙发上做,有时候闭着眼想你,有时候看着它们。”
林衍:“……”
穆康把林衍搂进怀里,贴到他耳边说:“我看着你的字,想象着你在摸我,很快就可以射出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衍望着穆康微微一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选择。”
穆康着迷地舔舐着林衍的耳垂:“嗯?”
林衍一把将穆康反过来按在了总谱墙前,低声说:“你可以一边看着它们,一边跟我本人做。”
润滑剂和安全套必须得随身携带。这是穆康被林衍脱得一丝`不挂之前,最后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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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开过的身体比前一晚更招人。林衍就着润滑剂直接顶进去了两根手指,另一只手刚碰到穆康勃`起的阴`茎就沾上了前端流出的液体。这些黏糊糊的玩意儿玷污了三岁小朋友仍毫不知足,争先恐后地爬上了墙,一点点落在五线谱上,仿佛在为《困灵》加上新的透明音符。
“是一个d2。”林衍吻着穆康的耳垂,抽出手指道,“下一个是什么音?”
指挥家手指灵巧,手活儿本就做得万分漂亮,又有润滑剂加持,只把爱人弄得前面不停流水硬到爆炸,后面又痒又酥空虚难忍。穆康眼里满是欲`火,哼哼道:“阿衍……”
林衍:“嗯?”
穆康难耐不已:“快进来。”
“你先说下一个是什么音。”林衍强压下叫嚣的欲`望,带好安全套,嘴唇在穆康后颈流连点火,像个专为诱惑而生的魅魔,“说对了我才进来。”
穆康觉得自己化成了林衍指尖的音符,指挥指哪儿就得往哪儿去。他低头看着自己高高翘起的阴`茎,艰难地说:“e、e2。”
林衍再次将穆康的阴`茎握在手里,来回抚摸起来:“不对。”
“我不知道。”穆康颤声道,“阿衍……你别……”
林衍不为所动:“什么音?”
我……操。
穆康运起毕生力气强迫视线聚焦到墙上,咬着牙说:“g2。”
林衍轻笑道:“对了。”
他奖励似的从后面挺身进入了穆康的身体,把爱人压在墙上大力操干起来。欲求不满的甬道像有生命力似的将林衍紧紧缠住,又热又粘人。穆康被林衍吊在爱欲钢丝上左右摇摆了半晌,这会儿终于被爱人火热的性`器填满,立即闭上眼呻吟起来。
站立姿势下的甬道特别紧,穆康又叫得得热烈淫`荡,林衍很快就有点受不了了,慢下动作,喘着气对穆康说:“你里面好紧。”
穆康也爽得快站不稳,反手搂着林衍的腰,吻住爱人的嘴唇:“你也好热。”
两位音乐家站在日光里接吻,撑着五线谱做`爱,不知羞耻地白日宣淫。林衍手中的润滑剂被穆康阴`茎顶端的液体稀释,有些滴到地上,一些上了墙,总谱上的透明音符越来越多。穆康被林衍操得全身发抖,快感直冲头顶,直觉自己快要到了,毫无廉耻地叫道:“阿衍……我要射了。”
林衍也快了:“那就射。”
穆康喘息道:“我不想弄脏你的字。”
“你都弄脏过我的嘴了。”林衍狠狠顶到穆康身体最深处,沙哑道,“还怕弄脏我的字?”
这话实在太犯规了。
穆康被林衍的浪语刺激到阴`茎跳动,连甬道的温度似乎都高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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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即将攀上顶点,林衍一下一下用力进攻穆康的g点。快感汹涌澎湃,又被林衍的动作掀起层层巨浪,猛地将两人一同送上了至高点。
林衍咬住穆康的肩膀,闷哼一声射了出来。穆康双腿颤抖,情浓地喊道:“阿衍……”
他的阴`茎正正好抵在林衍写的“conpassione”上,欢愉喷涌的乳白`液,彻彻底底弄脏了墙上的温润字体。
这轮计划之外的情事让两人都有点亢奋过头。做完后谁都不想动,两人穿好衣服依偎在沙发上亲嘴顺便瞎聊。穆康把“勋伯格赛高”里的聊天记录展示给林衍看,问道:“你要加吗?”
“我不太会打中文字。”林衍说。
“打英文呗。”穆康说,“也有英文版,我帮你下一个。”
林衍:“都有些什么功能?”
“聊天功能的话和whatsapp差不多,还能发朋友圈……”穆康介绍到一半,忽然住嘴了。
等等。他想:情况不对。
林衍好奇地问:“什么是朋友圈?”
穆康用拇指摩挲着林衍的脸颊,冷不防改了主意:“不下了。”
林衍:“啊?”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穆康理直气壮地说,“什么破朋友圈,一边玩儿去。”
林衍疑惑地问:“……朋友圈到底是什么?”
“微信的一个社交功能。”穆康说,“可以po照片文字给微信里的朋友看。”
“明白了。”林衍说,“你不想我po内容是吗?”
穆康一屁股坐到林衍腿上,面对面搂着爱人的脖子说:“嗯哼。”
林衍扶住穆康的腰,毫无原则地说:“那我就不po。”
穆大才子霸道极了,约法三章道:“里面只能有我一个联系人。”
林衍笑了:“好。”
穆康:“其他人要加你一律拒绝。”
林衍:“可以。”
穆康还是有点不乐意:“那你就没必要下微信了。”
“我想看看你们平常怎么聊天的。”林衍说,“学一点俏皮话。”
“林三岁。”穆康取笑道,“不是所有你听不懂的中文都叫俏皮话。”
林衍好奇地问:“那叫什么?”
穆康被林衍清澈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含糊说了句“我也不知道”,迫不及待地埋头吮住了林衍湿润的嘴唇。
本来十分种就能弄好的微信硬是被两名年过而立的中学生连说带亲地折腾了一个小时才装好。群组“勋伯格赛高”时隔十二年,喜迎史上最大牌新成员。
-evan加入了群组
除穆康外的所有成员想法前所未有的统一:如此深具历史意义的一幕必须截屏发朋友圈,配文“欢迎林指莅临指导”。
奈何非著名穆姓钢琴家手速逆天,四人截屏键都还没来得及按,群里就接连弹出了几条新消息:
-穆康:谁敢给我截屏外传我就让阿衍退群。
-穆康:也别妄想加他好友。
-穆康:他的手机录了我的指纹。
-穆康:死心吧。
太他妈的可惜了。四位吃瓜局内人痛心疾首地想。
-首席:林指好。
-管啸:林指好。
-西峰:林指好。
-evan:higuys,longtimenosee.
-怼爷:林指,晚上出来喝酒。
-evan:okay.
-首席:傻`逼穆没给林指装中文输入法吗?
-怼爷:林指不会打中文。
-西峰:牛`逼!
-管啸:……
林衍捧着手机,奇怪地问穆康:“为什么牛`逼?”
穆康啧了一声:“别理他,这货脑子有坑。”
“有坑?”林衍想了想,朝穆康露齿一笑,“有趣的说法。”
这一笑简直好看得丧心病狂,比两人身后的大白墙还要纯洁无瑕。穆康被林美人迷得失智症卷土重来,呆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他强迫自己板起脸,很不讲道理地说:“林三岁,别动不动就撩人。”
林衍无辜地说:“这次真没有。”
穆康:“你有。”
林衍:“我没有。”
穆康:“你有。”
林衍:“……”
穆康坚持道:“你有。”
“你说得对。”林衍亲了穆康一下,笑道,“我们这样真的好傻`逼。”
晚上的酒局依旧是在雷打不动的沸点。这间传奇酒吧有全国最好的爵士乐,本该是林衍在七年前就踏足的地方。
尽管人生起伏无常,沸点依旧是那个沸点,乐队也依旧是那两支乐队。
而该来的人总会来,该继续的故事也总能等到继续的这一天。
已经成为资深服务员的小哥领着这帮老客落座,惊讶地发现组合里多出了两个人设未知的陌生面孔。
小哥礼貌地问:“两位喝什么?也喝曼哈顿吗?”
李重远:“是。”
林衍:“是的,麻烦了。”
趁着等酒的空档,小哥和领班站在吧台小声讨论新面孔的人设。小哥请教道:“那个看上去很多心眼儿的人,也是音乐家吗?”
“好像之前见过几面。”领班摸着下巴道,“应该是拉大提琴的,常年住国外。”
小哥总结道:“明脸的大提琴演奏家。”
“差不多吧。”领班说,“另外这位我完全没见过,啧啧,真帅啊。”
“是啊。”小哥拼命点头,“真好看。”
领班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偶像脸的……美男子?”
小哥无语道:“‘偶像脸’不是人设。”
“有道理。”领班用托盘放好六杯曼哈顿,跃跃欲试地说,“我去近距离观察一下。”
“领班。”小哥突然说,“冷漠脸帅哥的人设……是不是有点不稳了?”
领班一愣,端着托盘眯起眼瞅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一直在笑。”
林衍一进门就被台上的贝司手认出来了。为避少了音乐烘托酒吧气氛过干,乐队成员很有职业素养地轮流离开舞台来同林衍握手,双方进行了一番看起来亲切友好、实则也非常真诚走心的愉快交流。穆康朝林衍介绍说:“他们是真正的即兴高手。”
林衍温和地说:“我很期待。”
小号手紧张地说:“……谢谢林指!”
就像一句魔咒,每当林衍说出“我很期待”,被期待的人就会不约而同地瑟瑟发抖,管小小如此,方之木如此,沸点的爵士乐队也是如此。
哪怕林衍这次纯粹是以听众身份前来,一句废话都不会说,几位见多识广的大叔仍跟打了鸡血似的,音乐速度都从平常的65-75bpm涨到了75-85b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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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部分人来说,即兴演奏是一件很耗力的事。演员除了要宣泄一时兴起的情绪,又要控制音乐游移于合适的尺度内,水平不够很容易荒腔走板。
然而沸点的爵士乐队从没有过这个问题。几位乐手脑子里似乎有一个与人生舞台直接连通的、由音乐构成的神大海,每晚只需信手拈来几瓢取之不尽的海水,便能为形形色色的客人讲出值得玩味的故事。
贝司和鼓铺出轻快的节奏型,小号手站在灯光下,低头思索了一分钟,沉淀心情,以暗哑音色酝酿出了一段富有炫耀意味的低诉。
昏黄光晕里,仅此一次、过期不候的崭新旋律轻柔飞扬,专门献给远道而来的客人。
林衍凝神听完小号这一波儿长约十分钟的独白,隔空对乐手鼓掌示意,赞叹地说:“真是厉害。”
见完了不起的新朋友,听完音乐书写的祝酒词,席间气氛渐热,曼哈顿进入了第二轮。酒过三巡,大伙儿话都多了起来。李重远端着酒杯说:“林指瘦了很多。”
林衍:“最近吃得不好。”
“要你废话。”穆康懒洋洋地揽着林衍,“一个礼拜就能把他喂回来。”
管啸:“林指这次待多久?”
林衍:“现在在休假,可以待挺久。”
邱黎明马上说:“来指一场我们团怎么样?”
“没空,我们要去东南亚。”穆康越俎代庖地说,“再说他还要陪我写曲。”
陆西峰不满道:“陪你写曲是什么鬼?”
“非得说得那么明白吗?”穆康笑了笑,睨视着陆西峰道,“就是说老子要和阿衍谈恋爱,天天都得待在一块儿,其他闲杂人等请勿打扰。”
林衍温柔地看着穆康,一丁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
仅存的单身狗陆西峰:“……”
穆康补刀道:“懂?”
陆西峰郁闷地一口干掉杯中酒,朝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再来一杯。”
“你俩昨晚那一出太猛了。”李重远摇着头说,“我电话都被打爆了。”
邱黎明明知故问:“怎么了?”
“都是问他俩的。”李重远无奈地说,“‘evan和康认识多久了’、‘evan和康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evan和康是谁先追的谁’,好像老子是百科全书似的。”
“不算过分。”管啸笑着说,“都是你知道的事儿。”
穆康“嗯”了一声,嚣张道:“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强调一次:认识十年了,刚刚在一起的,我先追的他。”
“傻`逼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陆西峰端着第三杯曼哈顿,醉醺醺地说,“林指看上你的时间可比你看上他早多了。”
林衍平静地朝陆西峰举了举酒杯,没接话。
陆西峰得意忘形地说:“恭喜你啊林指,得偿所愿。”
穆康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邱黎明拼命朝陆西峰使眼色:“那个……”
管啸慌张地说:“其实……”
陆西峰打了个酒嗝:“我上一次见林指还是七年前。”
李重远猛地站了起来:“我们……”
陆西峰大声说:“你和管小小在前边儿搂成一团,他站在后边儿哭。”
李重远:“……”
邱黎明:“……”
管啸:“……”
完了。三人相顾失色:居然没控制住这傻`逼。
“哭得巨他妈惨。”陆西峰头顶酒脑理智全无,浑然不觉自己已闯下大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59.
寒冬夜晚,气温直逼零下,酒吧街人烟稀少,以嗑药和拼酒为卖点的夜场门可罗雀,衬得室外震天的喇叭声像个自嗨的傻`逼。
另一名自嗨的陆姓傻`逼已经被三位吃瓜局内人连拖带拽地提走了,两位英俊的男主角一人着黑色、一人着驼色站在沸点门口,毫不顾忌形象地与寒风相携而愣。
虽然看起来都是在发愣,但若准确形容一番双方心理,则是着黑色的帅哥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活下去,着驼色的帅哥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哄好人。
“我没事。”林衍说。
“你有事。”穆康说。
“我真的没事。”林衍说。
“放屁。”穆康说。
林衍:“……”
在穆康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两人仿佛进入了对话死循环,半小时内将以上四句话重复了五次。
礼义廉耻尚存于心的林指把心一横: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一把将穆康拉到沸点旁的狭窄巷道里,借着路灯的微弱光线,准确吻住了爱人性`感的嘴唇。
这是一个放肆热`辣的吻,按穆大才子一贯作风,亲个半分钟绝逼能硬了。可这次林衍使出浑身解数亲到嘴唇都有点痛了,穆康嘴上的回应很柔软,身下的小兄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如此,舌尖的味道还越来越苦。
林衍只好不情不愿地结束了亲吻。
林指出师未捷,豁出去的一招看起来不凑效,不但没哄好人,还吻出了反效果。面前的爱人气质大变样,低着头不发一语,既找不到常年睥睨众生的眼睛,也看不到只为自己上扬的嘴角。
路灯掩映下,只余嘴唇和睫毛湿润地反着光,让压抑不住的颤抖无所遁形。
林衍看得心都要碎了,手足无措地抱着穆康说:“你别这样,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穆康死死抓着林衍,觉得自己像一只快要窒息的鲸鱼,明明应该因罪获刑死在海底,却又痴心妄想地渴望氧气。
他声音嘶哑地说:“我只想了你两个月,就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林衍:“嗯。”
穆康:“七年对吗?林衍,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
林衍安抚地摸着爱人的“没这么严重。”
穆康:“你不会痛吗?”
林衍:“我……”
“不可能。”穆康自顾自地说,“我现在都这么痛,你只会比我更痛。”
他自虐般说完这句锥心之言,再也控制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闭着眼在乌木香的包裹下泪流满面。
铁石心肠的穆大才子终于遇到了人生头一遭的追悔莫及。
他从没流过这么多泪,他一生所有的眼泪,都是为了林衍。
他亲手伤害的、自己最心爱的阿衍。
林衍轻轻叹了口气。
他松开穆康,温柔地捧着爱人的脸说:“穆康,看着我。”
穆康慢慢抬起头,漆黑瞳孔边缘镶嵌了一圈红意,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仍清晰现出狰狞痛苦。
林衍认真地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好回答我。”
穆康悲伤地看着林衍,没说话。
林衍用手指一点一点抹去了爱人的泪水,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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