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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死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味地煌丸
“我不拦你拦谁啊,我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
董天天面无表情,只想唾他一口。
然而这种行为他只能想想,毕竟韩昭远的脑回路向来与常人有异,他现在又被卡在电梯里,一个对话失误都有可能送自己入黄泉。这时候抖机灵实在危险系数有点高,董天天攥着消防斧在电梯里笑了一下,他说:“那韩大爷您拦着我不让走,是有何指教啊?”
韩昭远(的头)在电梯外叹了口气:“多年没见,董同学依旧长了个鱼脑子。我方才不是说了吗?麻烦您把我的脑袋给我装回去。”
兴许是董天天魔怔了,居然从这短短的一句话中听出了不少感怀的韵味。他说:“那不行啊,我给您装回去了,您提刀砍我怎么办。”
“我没那工夫提刀砍你的,”韩昭远像是想摇头,却一不小心将自己滚出了几米,废了好大劲才滚回来,又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血印,“你没听到广播吗?大boss说给你15分钟逃离博闻楼,最后一个副本你都通关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那不一定啊,韩大爷您不是装上头的一瞬间,三步就能取我性命,”董天天的话说道中途顿了一下,表情突然一片空白,恍惚地呢喃着,“通关了?”
“通关了啊,”韩昭远的声音里尤带几分无奈,“你看看表啊,18:47,christie的脑袋都在楼下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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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坑了,可不就是通关了。”
董天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时半会竟分不清现状究竟是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步。他向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电梯的内壁,只听见韩昭远在外面有气无力地嚷嚷着:“醒一醒啊少年郎,先把我的头给我装回去。”
“……”
他有些烦躁地皱着眉,扔了消防斧抓了把头发,跨出电梯间抱起韩昭远的头,宛若一个要参加比赛的运动员。
韩昭远被这番骚操作夹得气若游丝,翻着白眼委屈巴巴地央求着“给我个痛快”。董天天这会脑袋里还熬着一团浆糊,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命令道:“让你那身体前边带路去,你别逼逼了,我要下楼找印桐,再逼逼就把你顺着窗口扔出去。”
“……过分了啊,我现在弱小可怜又无助。”
“滚你丫的,”董天天冷笑了一声,“你在宿舍里差点把我家小印先生掐断气的时候,怎么不弱小可怜又无助呢?”
韩昭远被唾弃了也不恼,反倒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这会倒是想起来了。”他没解释自己掐印桐的原因,董天天也没匀出心思问,一人一头跟着个摇摇晃晃的无头尸体地往楼下走,披着晦暗的夕阳就像什么都市灵异传说。
董天天边走边理思路,总觉得最后一个副本通关得莫名其妙。韩昭远一边给自己打着“苟延残喘”的标签一边喋喋不休地话痨,也不怕自己话说多了大脑缺氧。
不过他脑袋都掉了,供氧系统应该也回老家休假了。
他的思维被韩昭远骚扰得断断续续,索性什么都不想了,一边迈着步子往教室走,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这家伙唠家常。
他说:“董小天啊,我发现这人要是想成功,还是要心狠。我第一轮游戏的时候还琢磨着为什么那安少爷会被只兔子追着满教学楼跑,上一轮游戏回档前,就被兔子一斧子切掉了脑袋瓜。”
董天天挑了下眉:“安祈被兔子追着跑?”然而韩昭远却没回他的话,依旧自顾自地絮叨着:“狠不过狠不过,他对自己可真够残忍的。安少爷要是哪天真为了人民鞠躬尽瘁了,我一定要在他的坟头上跳一曲探戈。”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隐约觉得韩昭远似乎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却又串不上前因后果。走廊两旁的教室广播正循环播放着christie甜美的声音,她说:“副本已结束,请玩家在10分钟之内撤离。”
董天天晃了一下胳膊,瞧见终端上时间已经走到了18:50。韩昭远被他颠得一个晕眩,这回却没说什么,只是故作玄乎地笑了一声,眨着眼睛念叨着。
“嘘。”
嘘什么嘘?
董天天正想回上一句,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走廊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印桐。
……
黄昏,18:48,印桐踉跄了一步,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他站在教室的后门外,恍惚地看着走廊上的血迹。晦暗的夕阳漫过切割整齐的玻璃窗,唏嗦的杂音犹如耳鸣声般愈演愈响,印桐看见有人倒在窗户之间狭小的阴影里,柔软的头发就好像一片漂亮的风铃木。
他像是睡着了。
污浊的血迹从对方身下漫开,漫过冰冷的地面染红了他的鞋尖。印桐挪动着僵硬的腿脚一步步走进粘稠的血水里,踩着自己嘈杂的心跳声,停留在对方面前。
他弯下腰,伸出手,又僵在半空中,沉默着向后退了半步。
教室里的广播发出“沙沙”的电流声,少女甜腻的笑声宛若一场荒诞的狂欢。印桐看着地上的少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单膝跪下来,用手抹去他脸上残存的血迹。
他就像是睡着了。
他俯下身,凑近少年冰凉的脸。
而后闭上眼睛,留下了一个温柔的亲吻。
他说:“安祈。”
“等我去接你。”
第150章 后日谈
,还沉睡在清晨微凉的薄雾里。
做二十年三十,家家户户都闹了大半宿,这会该补觉的补觉该拾的拾,一时间还没到热闹的时候。周郑靠在酒吧门口点了支烟,身上还挂着些挥之不去的酒气,店里面的“留守儿童”们还正睡得迷糊,倒是难得留他一个人安静了几分钟。
今年因为安家那小少爷的问题,他们整个分队都被关在中央城都度过了一段相当憋屈的日子,如今过年了好不容易能倦鸟归巢,一个两个都兴奋得像出了笼的山鸡。
昨夜大家都喝了不少,连自缪大家闺秀的王小姐都上台高歌了一曲“悲惨的爱情”,周郑作为老大自然是小弟们重点照顾的对象,一晚上连店里的库存都喝光了,现在脑袋还有几分发晕。
他叼着电子烟嘬了几口,膀胱里涌上一股尿意,正打算拾拾打道回府,没想到一回头,倒突然瞧出了问题。
巷子里有人。
11区的老人家都知道,酒吧的“周掌柜”是个厉害人物。他当年可是科学院里逃出来的高材生,眼睛亮得能隔着一条街看清你衬衫上破了个洞。
这话虽说得有几分糙,实际效果却没夸大其词。周郑掐了烟的瞬间抬眼一扫,就瞧见对面巷道里的屋檐下面,正飘着一个运行中的城市监控。
什么玩意?
道上的人都知道,周郑这个酒吧是夜莺的东西,虽说开在了科学院的地盘上,但也不是什么城市监控能来瞄上两眼的。
周郑了电子烟,踩着地上的新雪向巷道口走了几步。
11区这地方面积小,街头巷尾挤得就像一碗泡涨的米粉。周郑走进巷道里,伸手揪住城市监控那对透明的小翅膀,正打算捏着回去研究研究,却没想到后腰上就被抵上了一个硬物。
那东西隔着衬衣刺了他一下,就力度来看,应该是个小型的电棍。
呵,这又是哪家的熊孩子?
周郑大清早的惬意心情瞬间被毁了个彻底,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跳起了恰恰。他转过身,一边举着双手,一边故作平和看向身后的肇事者。他说:“您大年三十的不在家好好吃糖,来这是找谁的?”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低头的一瞬间周郑还是被吓了一跳。举着个电棒的熊孩子睁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脸色差得就像硬撑了三个通宵,干裂的唇瓣甚至还渗着血,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他拿着电棒,来回比划着周郑的肚子。
“你老实点,”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带我去见你们老大,我要见叶鸢。”
胃口不小啊。
周郑一边在心里感慨着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边故作茫然地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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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鸢是谁?”
然而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差,还是熊孩子眼神太好,周郑这句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又被电了一下。
这一下可比刚才狠多了,周郑只觉得自己腹部一麻,胃里摇曳的酒水一时间全都激昂起来,仿佛瞬间准备揭竿起义。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差点没控制住膀胱里的小溪,整个脸色都白了几分,生怕自己当场毁坏市容。
不行的不行的,疼是小事,尿了可就不好了。
周队长难得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危机感,以至于眉头一皱,连剩下半分逗弄熊孩子的心思都了回去。他伸手揪住熊孩子的领子,把人直接拎得离自己远了三分,正打算严肃认真地重新拷问,就瞧见小家伙面红耳赤,气急败坏,而后两眼一翻,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
同一时间,废都,监控者临时住宅楼。
细微的提示音预兆着医疗舱正准备停止运作。大胡子捧着刚热好的牛奶站起来,尚未向前走上几步,便瞧见童书遥打开舱门,趴在胶囊舱体边上吐得昏天黑地。
食物混着消化液的味道瞬间在实验室内蒸腾,大胡子捂着鼻子急退了两步,一拍脑袋想起来这破地方没有家用机器人,又取了清扫工具皱着眉头凑了回来。
童书遥的脸色一片灰白,吐到最后甚至只能呕出胃里的酸水,大胡子戴着口罩任劳任怨地承担了保姆的工作,离近了仿佛都能看见他升天的灵魂。
也算是为科学献身了。
他打扫完卫生,拉了把椅子坐在离童书遥差不多有三步远的地方,隔着消毒水依旧能闻到空气里一股腐烂的酸味,不自觉地对科学家们的实验内容肃然起敬。
“……需要抢救吗?”大胡子问。
童书遥有气无力地瞟了他一眼,伸手拽过医疗舱外挂着的营养液,趴在舱体外一边吮吸一边嘟囔,仿佛要将三天里的怨气都吐出来。
“……放你进游戏仓跑上五公里再跳个楼试试?”他咬着袋子翻了个硕大的白眼,“我就不信你不会把胆汁吐出来。”
大胡子深思熟虑了一下,觉得这种程度的强化训练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又不好意思打断童书遥的抱怨,索性闭上嘴正襟危坐,全当童医生为祖国人民做出了偌大的奉献。
“我师兄呢?”童书遥没注意到他内心的天人交战,慢条斯理地解决完一袋营养液后,又拆了一袋。
“隔壁无菌舱观察三代eve的大脑去了,”大胡子终于找到了自己能开口的内容,“您呢?找到控制三代eve的方法了?”
“找到个屁,”童书遥叼着袋子浮在医疗舱的液体里,脸上勉强多了三分血色,“什么都没找到,还被人玩了一顿,我师兄呢?等师兄回来再说。”
“那你现在就可以说了。”
大胡子起身,将椅子让给了端着咖啡走过来的白研星。身长玉立的白博士脸上挂着许久未见的黑眼圈,整个人也没游戏开始前神了,瞧见童书遥的那刻甚至摘下眼镜揉了揉山根,长叹了一口气。
“开始吧,”他说,“讲讲你在这个游戏里遇到了什么。”
……
上午10:12,11区。
聂霜双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正对上两张挂满好奇的大脸,一左一右姿态各异,宛若两只午后晒太阳的橘猫。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也许是对方的长相让他产生了类比的错觉。他被吓得猛地坐起来,差点翻身栽下去,才勉强意识到自己屁股底下的是一张沙发,按照柔软程度估计价格不菲。
这里应该是11区。
他对昏迷前的印象并不深刻,隐约记得自己找到了能联系上“夜莺”顶头boss的人,现下看来他应该不仅找到了人,还成功入住了对方的私人领地。
房间里聚了不少人,瞧见他醒了也不作声,倒是吧台前有个洗杯子的男人抬头瞟了他一眼,叼着烟冲了杯牛奶放到他面前。
“……”聂霜双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应该是“周郑”。
“周先生,”他局促地打了个招呼,“您好。”
房间里的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倒是周郑取了嘴里叼着的烟,颇为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他说:“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神分裂症,就是一个身体住着两个魂的那种,你刚才还想着要电碎我的膀胱呢,睡了一觉就学会礼貌问好了?”
聂霜双被他怼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半晌都没吐出一个单音,索性抿紧了唇瓣敲开终端,径直放了一段视频出来。
视频中的主人公都是周郑熟悉的对象,一方是中央城的心脏“eve”,一方是夜莺黑名单上许景琛的头号小弟“a”。
挺巧啊,起名字都这么不走心。
周郑看得随意,心道这年头的小朋友动画剪辑都做得挺不错,越看却越心惊,最后甚至直接敲开了手腕上的终端。
“你这视频是从什么地方录的?”周郑问。
对面沙发上的聂霜双困扰地皱了下眉,踌躇半晌,固执地念了一句:“我要见叶鸢。”
“叶老大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周郑深吸了一口气,“你要给出能让我们答应的筹码。”
“……”
聂霜双垂眸舔了下唇瓣,踌躇半晌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说:“这个视频是我在箱庭online开始运行的那个下午,入侵了城市监控,在中央公园拍摄到的。”
“我叫聂霜双,到这里来是为了救我的两个家人,他们叫‘闻秋’和‘董天天’。”
“是三年前第三次箱庭计划的幸存者。”
……
上午10:30,废都,监控者临时住宅楼。
童书遥还没从医疗舱里爬出来,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做汇报,他这会可能更愿意躺进去再睡一觉。
他觉得还想吐,胃里的酸水翻涌着就像沸腾的岩浆。箱庭online70%的拟真度让他真切地体验了一下什么叫跳楼的刺激,顺便聆听了一声脑壳砸在花坛里的脆响。
真特么清脆。
童书遥趴在医疗舱边上打开了手腕里的移动终端,抬手直接导出了自己在游戏中采集的数据。
“托大胡子盲选的福,我一进游戏就荣登了拖后腿的宝座,”他翻了个白眼,一脸菜色地又拆了一袋营养液,“被我顶号的这位小少爷叫夏泽兴,今年18岁,中央城人,应该是个赛博朋克爱好者。”
他瞟了一眼大胡子,看见他翻了一下光屏,沉声道:“死了。”
果然。
他对这种十拿九稳的事实实在难以发表什么特殊的看法,索性将具体数据发给白研星后,直接陈述自己遭了一番罪后得出的结论。他说:“这个游戏目前的构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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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三代eve在开启游戏的时候,似乎直接将游戏架构在了elf公司那个箱庭online的母版上,所以现在任何一方想关闭这个游戏,似乎都要通过elf公司。”
“然而现在elf公司已经人去楼空了,”大胡子耸了耸肩,“他们就留了个名义上的负责人许景琛。”
“不对,”白研星打断了他的话,“许景琛并不是名义上的,他留下就是为了亲眼看着箱庭online运行,他一定还在期待着别的什么东西。”
童书遥趴在医疗舱边上叹了口气,他说:“这就是你们的事了,微臣能力有限。不过当前箱庭online的权限构成基本可以分成三部分:70%在三代eve手里,20%在四代eve手里,还有10%的。”
他停顿了一下,哂笑道:“对,还有10%在印桐,也就是a3206手里。三代eve失踪,四代eve在夜莺的监管下,我们唯一能下手的就只有这最后的10%。”
童书遥取出嘴里的营养液,扶着医疗舱躺了回去。他一边嚷嚷着“让我睡一会”,一边合上了医疗舱的盖子,临闭眼之前还隔着舱体喊了一句。
“麻烦下回送我进去的时候,选个脑子正常一点的身体。”
……
黄昏,18:45,箱庭online。
在没有玩家的博闻楼里,年幼的孩子正光着脚跑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他的身上布满了污浊而腥臭的血痂,单薄的衣服浸满了血水,每跑过一段路,便会留下一串黏腻的血脚印。
他像是在找什么人,一边跑一边推开走廊边的教室门。
而后突然间,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迈开脚步跑向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张开双手抱住了顺着楼梯走下来的庞然大物。被砍断了半边脑袋的毛绒兔子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被他抱得一晃,差点将整个脑袋都甩下去。
兔子手忙脚乱地将脑袋挪回原位,伸手将挂在腿上的小朋友抱了起来。
“痛。”
他听到孩子怯懦的哭声,一时间慌乱地检查着对方的身体。年幼的小朋友身上有太多的伤口和血迹,以至于兔子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在哭泣。
“痛。”
小朋友伸手抱住了兔子摇晃的大脑袋,用沾满血水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兔子脖子上的断口。他哭得稀里哗啦,眼泪不停地没过兔子毛绒绒的身体,兔子这才意识到他的小朋友不是觉得自己痛,而是觉得他的脑袋掉了,所以很痛。
他摆了摆手,试图表达出“我没事”的意思。
然而小朋友根本不领情,他蹬着脚从兔子身上跳下来,一边哭一边扯着他往教室跑。兔子一手扶着脑袋被他拽得一路踉踉跄跄,几度想将人跑起来,又害怕伤害到小朋友脆弱的感情。
他跟着小朋友跑进一间教室,这是他们曾经上课的教室。
教室里还摆放着熟悉的桌椅,仿佛下一秒上课的同学们就会从正门涌进来。兔子被小朋友拉着走到讲台上,看着年幼的孩子顶着一张哭花的脸,一遍遍描画着黑板右下角,属于值日生的那个名字。
他一遍一遍地,固执地用粉笔摹刻着“印桐”两个字,抽噎的声音就像是心跳,砸在兔子布满棉絮的身体里。
兔子觉得,他知道小朋友要做什么了。
他用手扶着小朋友的手,和他一起握着那根不断落灰的粉笔。污浊的血水顺着小朋友的手背漫进兔子的棉絮里,就像他们的血液融为了一体。
兔子握着小朋友的手,黑板右下角写着值日生名字的地方,在那把小伞下,补上了另一个名字。
然后抱起不再哭泣的小宝贝,向布满夕阳的走廊走去。
tobe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安祈 amp;amp;印桐
……
居然在万圣节完结了23333333333
我没想到后日谈我也能嗦这么多,第一部分到这里就结束啦,明天开始修文
未来如果有更新章节,也都是修文了。
我之后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所以第二部分要明年才能开
顺利的话应该过年就能和你们见面啦,感谢一路陪着我的小宝贝,爱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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