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打工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墨染千河
“谁要死啊?”
一个声音突兀的插进来,苏泽言猛的抬头上看,急切问道∶有人吗?我掉进洞里了,你救……”
“噗通”不等苏泽言把话说完,一个人从上方以倒栽葱的姿势狂野的掉了下来。
“救命啊!”苏泽言捂着头哀嚎了一嗓子,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活人,不但没得救,还掉下来了差点砸死他。
那人掉下来就一动不动,不知是摔死了还是摔晕了。
苏泽言走过去,把那人翻过来,吹亮火折子,照向那人的脸“咦?怎么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扒了扒头发,苏泽言纳闷的把人放平。
首领围着新掉下来的人转了一圈,没闻到吃食的味道,了然无趣的跑到一边继续趴着,心想∶“又掉下来一个蠢货。”
苏泽言无奈的坐在一边,等着这人醒过来,问问他还有没有同伴。
“嗬……”风箱似的短暂喘息,地上那人睁开了眼睛,苏泽言看见他睁开眼睛,急忙问道∶“你醒了。”
那人歪头看过来,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坐在他旁边。一想到是这人的叫喊声把他吸引过来,才使得他掉下来,不由怒道∶“你是什么人,把我引到这里要干什么?”
苏泽言∶“……你是不是误会了”
简短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苏泽言道∶“我哪知道你会掉下来。”
那人虽冷静了一些,但心里还是忿忿不平。他艰难的坐起来,检查了下身体,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是头,看什么都在晃。
见他伤的比自己严重,苏泽言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两粒止痛的药,有些舍不得的递了过去,道∶“这是止痛的,吃了会好许多。”
“你是……苏泽言吗?”接过了小瓶,那人定定的盯着苏泽言看,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盟主大选那天的五号选手啊。”
“是你,我想起来了,我说嘛,怎么觉得眼熟。”苏泽言恍然,接着问道∶“你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
“我自己”五号选手也懊悔,怎么没多带几个人呢!
“盟主,我叫周凤先。”欠了欠身,周凤先道∶“盟主,上面太高了,没人救我们恐怕是出不去的,我们还是另想办法,若是天亮还没出去在回到这里呼救,希望也大一些。”
苏泽言也是如此想的,他瘸腿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同样瘸腿的周凤先,两人瘸的步律还不一致,跟在后面的首领被这两人晃得眼花。
周凤先的武功高于苏泽言,他运功于掌,全力推动山石,山石不卖面子,纹丝不动。
“我再试试,说不定这次就行了。”周凤先双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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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推动山石,苏泽言再次聚力,和他一起推动。
屡试屡败,屡败屡试,两人累瘫在地时首领已经打了个小盹了,他转身往他处嗅了嗅,溜溜达达的钻进一个石缝中。
苏泽言累的连话都说不出,偏头看周凤先,也和他差不多,汗水粘湿了头发,原本白皙的小脸灰一道白一道。
苏泽言闷笑一声,指了指周凤先,道∶“你的脸,擦一擦。”
周凤先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拿袖子胡乱的擦了下∶“还说我呢,你也好不到哪去。”
周凤先原本灰一道白一道的脸被他一擦立刻抹平了,成了一片灰,还很均匀。
苏泽言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至少我自己看不见。”
周凤先∶“我也看不见我自己。”
两人互视一眼,指着对方笑的不可自抑。
“这么冷的天你到后山做什么?”苏泽言道。
“和家里闹了点别扭,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走着走着就到这了。”周凤先自我吐槽,道∶“这下好,清净大了,恐怕这辈子都得凉这了。”
“别这么说,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来,我们就能出去了。”苏泽言鼓励打气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你要相信我。”
周凤先想道∶“你这也叫运气好,我要信你才是见鬼了,我都被你连累的成什么样了。”
两人坐在一片漆黑中,围着火折子一点光亮聊天。
“好像少了点什么?”苏泽言看了看四周∶“嗯,首领去哪了?”
“首领是谁?”周凤先疑惑,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啊。
“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只老鼠,它叫首领。”苏泽言解释道。
“啊,好威风的名字”周凤先不太由衷的赞叹,指了指一个石缝,道∶“我好像看见它钻到那里去了,太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它。”
苏泽言到不太担心首领,那只大耗子平时野惯了,没有它不去的地方。
两人体力恢复的差不多,打算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刚走了几步,首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急切的拽着苏泽言裤腿往石缝里钻。
“首领,你怎么了”苏泽言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那么小的缝钻不进去。”
咬着一只裤腿的首领这才意识到,苏泽言不是它那些鼠子鼠孙,它围着石缝烦躁的直转圈。
“你发现什么了吗?”苏泽言伸手拦住转圈的首领,接着比划道∶“除了这个石缝就没有别的地方走吗。”
周凤先见鬼般的盯着两人看,这诡异的交流,不过看起来还真有效。
首领“吱吱”叫了两声,似想起了什么,叼起了苏泽言破烂的裤脚往前飞奔。
苏泽言被他拽得直趔趄,瘸着腿跟着它飞奔。
周凤先紧随其后,七拐八绕的跟着一只老鼠跑。
两人跑的一头汗,气喘吁吁∶“还要跑多远啊?”苏泽言的裤腿已经被首领咬烂了,破布头丁零当啷的挂着。
首领松开苏泽言裤腿,往前窜了几步,冲着前方吱吱乱叫。苏泽言举着火折子,探头往前看,当他看清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
“怎么了?”周凤先走到苏泽言身边,问道∶“发什么呆啊,前面有什么啊……”
在火折子映照下,前方散乱的躺着一排骸骨,白骨森森。
从未见过这么多死人骨头的苏泽言,吓的呐呐不能言,僵立成了一根木棍。
“盟主,你看”周凤先指着一具骸骨道∶“他身上好像有伤口。”
“啊,伤……伤口。”苏泽言僵硬的扭头,壮着胆子飞快的瞥了眼骸骨,应道∶“好像是吧。”
周凤先抿了抿唇,道∶“这里看不清楚,得靠近些。”
“还要靠近啊”苏泽言抖着声音道∶“我们在这看一下就好了,别……别打扰亡灵。”最后一句被他说的神神秘秘的。
听得周凤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是感觉后脖子有人吹冷风。
“就看看,也不碰。”
苏泽言∶“还要碰!”
苏泽言亦步亦趋的往前走,左右都是白骨,他壮着胆子想∶“好歹我也是武林盟主,让人知道我怕一堆骨头,说出去多没面子。”
他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自我鼓舞道∶“不就是一堆骨头吗,怕什么,还能站起来打我怎么着。”
“盟主”周凤先伸手拍了下苏泽言。
“我的妈呀!”苏泽言嗷的一嗓子,蹦着高窜出好几米。
周凤先被他喊的一激灵,差点也跟着窜出去,稳了稳受惊的心,好笑的看着兔子似跑远的苏泽言,道∶“是我。”
“哦……哦,是你啊。”苏泽言抚着胸口,暗道∶“太没出息了,真是丢人。”
首领站在一边,吱吱的嘲笑苏泽言,小爪子还一拍一拍的,气的苏泽言趁它不留神,一把将它翻过来,肚皮朝上,四腿乱蹬。
周凤先等苏泽言走过来,忍着笑指道∶“你看这些骸骨,每一具都有致命伤口,我怀疑这些人就是这里原本的矿工,为了保密,他们都被灭口了。”
第二十七章
出了这个矿洞,沿着隧道往前走,越走越是触目惊心,遍布的骸骨,痛苦万分的死状,墙上布满了垂死挣扎的抓挠痕迹。
周凤先土匪似的扒骸骨衣服,一边扒一边啧啧有声∶“这个挨了二十几刀”拉着苏泽言,指着骨头上的痕迹,道∶“这刀最致命,骨头断了,伤及内附。”
苏泽言∶“周凤先,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家开了家小店,算是武林盟边缘人物。”周凤先道∶“你可以叫我凤先,这时候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苏泽言∶“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你这样的人。
也许是受到了周凤先的感染,苏泽言对骸骨也不那么惧怕了,他跟在叨叨的周凤先身后,看的越发入神∶“没想到死人身上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
走到尽头,两人大致数了下,共有两百多具骸骨。这些辛劳的矿工不会想到,他们亲手挖掘的矿洞,有朝一日会成为他们埋骨之处。
尽头处是个三叉道,两人按照男左女右的不靠谱想法,随意的走进左面的隧道,走过百步,忽见地上又出现一具骸骨,这具骸骨穿着明显好于外面矿洞的,应该是个头目之类的。
周凤先上下其手,把骸骨摸了个遍,发现没什么可用的东西,遗憾的手。
胆小鬼苏泽言看周凤先摸得很是舒爽,鬼使神差的也伸手摸了一下白森森的骨头。
周凤先∶“不怕吗?”
苏泽言∶“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周凤先∶“对嘛,死人比活人老实多了,他呈现在你面前的都是最真实的。”
“呵呵”苏泽言想∶“死人在好我还是喜欢和活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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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这具骸骨生前似乎是极力的想要往前爬,苏泽言思忖∶“明知要死了还往前爬,前面有什么呢?”
“生机!”前面一定是能够让他逃出这地狱的地方。
“我知道了!”苏泽言激动的拉起周凤先,瘸着腿跑成旋风∶“前面,前面有出口。”
被一把扯掉外衫的周凤先原地转了个圈,哭笑不得的看着激动的苏泽言,拎着他外衫跑远。
“苏泽言,等等我。”
这条隧道并不长,且挖掘的十分粗糙,应是匆忙情况下仓促挖出来的,越往前越是狭窄,尽头处只能站下一个幼童。
苏泽言挪开堵在尽头的骸骨,那具骸骨到死都没松开手里的工具,用尽毕生力气也没挖出一条生路。
使力推了推尽头的石头,石头上的灰尘“扑簌簌”往下落,转眼间,苏泽言就从黑发一个少年变成一个灰发少年。
“怎么样,能推动吗?”周凤先佝偻着腰在他身后问道。
苏泽言∶“不是太清楚,但我感觉好像动了一下。”
周凤先∶“换我来试试。”
两人轮流,又是挖,又是推。皇天不负苦心人,堵在尽头的石头终于颤动着露出一丝缝隙,寒冬的冷风从缝隙灌了进来。
两人欣喜若狂,不遗余力的推动堵在出口的石头。
不知多久后,石头咕噜噜的滚了出去,出口终于打开,两人激动的抱在一起吼了一嗓子,狗爬着从出口钻了出来。
“我终于出来了。”累瘫了的苏泽言仰躺在地,心有余悸的看着灰不拉几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
周凤先躺在他旁边痴痴的笑,道∶“盟主,我们这算是患难与共吧。”
苏泽言∶“当然是,你要以身相许吗?许了我也不要,我有心上人了。”
“你就臭美吧。”话锋一转,周凤先问道∶“你的心上人是谁啊?好看吗?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苏泽言∶“你可真八婆,就不告诉你”
他起身四处看了看,不知这是何处,推了推赖在地上装死的周凤先,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周凤先懒洋洋的睁眼看了一下,道∶“不知道,我累死了,先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再说。”
苏泽言也累,折腾了一夜,他也困得很,但他不敢睡,这么冷的夜里睡在外面会冻死的。
他扒拉周凤先,道∶“起来,别睡了,你想冻死在这吗?”
“哎,真烦”周凤先嘀咕着站起来,随着苏泽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半个时辰后,天边现出一抹曙光,给寒冷冬日带来一抹暖意。
草木萧索,极目远眺,少了许多遮挡。苏泽言连滚带爬的从一个山包上下来,苦笑的看着划破的裤子∶“都快漏屁股了,真是没脸见人。”
一身乞丐装扮的周凤先抖了抖腿,毫不在意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你把脸一捂,谁知道那是谁的屁股,都是……”
苏泽言一只鞋扔了过去∶“你闭嘴。”一路走下来,他发现周凤先实在是太猥琐了,白瞎他那张水灵灵白嫩嫩的脸皮了。
周凤先把飞过来的鞋扔了回去,伸了个懒腰道∶“不和你闹了,我还是省点体力找吃的吧。”
又往前行了数里,两人才见到山村烟火,提着猎到不久的一只山鸡和村民换了热腾腾的吃食。
问过村民后,两人才知道此地不在武林盟范围,相距不远,却是归了另一个州府。
周凤先给了村民一点碎银子,租了一间干净的房子,和苏泽言钻进去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第二日晌午,被村民叫醒,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
养足了神的苏泽言不知道,武林盟内因为他的失踪已经闹翻天了。
五长老把武林盟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苏泽言,担忧的吃不下,睡不着,拎着一把剑去找大长老∶“一定是这个老匹夫把泽言藏起来了。”
小六把后山翻了个遍,没找到苏泽言,急的嘴上起了好几个泡,跟在五长老身后,满脑子都是苏泽言已经被杀后的凄惨画面,义愤填膺的要给苏泽言报仇。
“盟主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五长老和小六齐刷刷扭头,只见苏泽言穿着一身破衣烂衫,难民似的站在哪里,嗤着牙朝他们乐。旁边还跟着一个和他一样打扮的人,疯遭遭的头发随风起舞。
五长老几步晃到苏泽言身边,红着眼上下打量∶“这几天去哪了?”
看着五长老泛红的眼眶,苏泽言呆了呆,他都快忘了被人关怀是什么感觉了,不禁内心动容。
“对不起,长老,让你担心了。”苏泽言哽咽了声,轻声道∶“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苏泽言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五长老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地,说道∶“回去说。”
小六一扯苏泽言,贴在他身侧,压低声音,说道∶“你在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大长老拼命了,我们都以为是他把你藏起了呢。”
苏泽言没想到五长老和小六为了他,要去找大长老拼命,感动的一塌糊涂,抓着小六的手微微颤抖。
进了五长老的房间,苏泽言简短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拉着周凤先介绍道∶“要不是他也掉下来,我可能就出不去了。”
周凤先∶“……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五长老对周凤先没什么印象,经过苏泽言提醒,才想起那个矫揉造作的五号选手。
他一直没弄明白周凤先是谁那边的人,尤其是后来莫名其妙的败给苏泽言,抱着怀疑态度的试探道∶“以周贤侄的武功,当初为何要故意落败给泽言呢?”
也不知周凤先听没听出来五长老的言外之意,笑着道∶“我参加盟主大选并不是为了盟主之位。”
五长老∶“哦,那是为何?”
周凤先∶“当初和家父言语生了些龃龉,参加盟主大选只是做给他看的。后来苏兄上台,我见他正气凛然,义薄云天,武林盟主,再适合不过,于是便装做落败不起。”
“这说的谁啊?”
苏泽言五长老小六,三人面面相觑∶“整个武林盟也没有这样的人吧?”
“咳咳”五长老干咳几声,明知道他在撒谎,但在不明白他真实意图前也只能忍耐。
“你们俩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长老说的是。”周凤先识趣的跟着小六往出走。
小六把周凤先送到房前转身就走,周凤先望了眼小六消逝的背影,笑的轻佻∶“我道是无情之人却有情,你什么时候好好的人不做,坐起树上盯梢的猴子了。”
“不用你管。”话音落,一道人影轻似鸿毛,追着小六远去。
“啧啧,魔教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痴情种子。”
苏泽言∶“长老,矿洞看其挖掘规模,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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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绝不会少,当初怎么会挖不出银子而废弃呢?”
五长老追忆往昔,感慨道∶“当初的事情很复杂,挖不出银子只是其一。”
整理思绪后,五长老把当年的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苏泽言听。
遥想当年,五长老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整日跟在盟主苏简身后。如今垂垂老矣,面对故人之后,模糊了容颜,将二人重叠,拼凑了一段往昔。
苏泽言∶“所以,其实当年最重要的还是大家怀疑,主持挖掘银矿的那任盟主公饱私囊,对吗?”
第二十八章
“那时我还年轻,每日跟在苏盟主身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公饱私囊不过是有心人的陷害”五长老满腔义愤,最终化为一腔无奈∶“可是苦无证据,这么些年,我仍是所获不多,无法替苏盟主洗脱当年背负的冤情。”
“苏盟主?”苏泽言默默咀嚼,这位苏盟主,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他觉得冥冥之中,和那位满腔热情开始,又暗淡场的苏盟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老,苏简……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苏泽言小心翼翼的问出心中疑惑,定定的看着悲愤的五长老,内心矛盾的想要知道又不愿知道。
通过五长老的描述,苏简给他陌生又亲近的感觉,和印象中的爷爷重叠又各自迥异着。
爷爷是慈蔼祥和的平民老头,他和天底下所有的老头一样,平凡卑微的带着小孙子生活着。
苏简身上有爷爷的宽宏又有爷爷所不具备的狂放洒脱,他积极热情,不服一切的生活态度和为了几斗米而屈服于生活的爷爷又迥然不同。
五长老拿着杯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几滴茶水洒落在衣襟上,他沉默半晌,几经犹豫,最终轻轻地点点头,道∶“苏简就是苏瑾,你的爷爷。”
苏泽言怔楞当场,他的爷爷是那么可爱的一个老头,怎么会是武林高手,一代盟主呢。
“长老,您没弄错吗?”
“怎么会弄错呢”提到苏简,五长老布满沟壑的脸笑出一朵朵小褶子∶“他呀,出生富贵人家,不知人间疾苦。练就一身武功,偷着跑出来混江湖。”
“机缘巧合下,进了武林盟。那时武林盟和魔教对峙,双方斗的你死我活,盟里的人为了练武功私下也做了许多强取豪夺的事,和魔教也不遑多让。”
五长老想到当初的自己,也是一样的稚嫩∶“我和小六差不多,被一位长老养,从小见到的都是一身江湖气的草莽,没见过几个富家公子,更别提和他们打交道。”
“苏简加入武林盟不久就得到了当任盟主的看重,不久,那位盟主因为暗疾而死,临死前指定苏简做盟主。
看着因为连年争斗,满目疮痍的武林盟,他决定要改变,至少要改变一部分人的生活。
斗争无止境,武林盟打着正义的旗号,坐的却是和魔教差不多的事,有时更过之。
他找到魔教教主,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从哪以后,魔教和武林盟各自约束门下,争斗渐少,日子趋于平静。
草莽鲁夫,一旦无事可做就要生事,为了安抚众人,苏盟主便想着让大家各展其能,寻找条既可以消耗众人力,又有助于武林盟发展的路。“
苏泽言紧张问道∶“他找到了吗?”
五长老嘿嘿一笑,道∶“开始时都是小打小闹,有些人参与进来,但大部分人坐上壁观。”
听这话,苏泽言觉得苏简当时的情况和自己现下的处境有着诡异的相似之处。同样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信赖,同时又有人顾虑重重,或在背后阴险狡诈的下绊子,等着看他的笑话。
“后来,盟内一个半吊子道士无意中发现了后山的银矿,盟内轰动,所有人的力都被牵扯到了银矿上。”
“也正为银矿牵扯了所有人的力,才会让人们看不清事实,被贪婪蒙蔽。
当所有证据指向带着他们变的富有的盟主,手里握着一笔不菲的钱财时,他们出离愤怒,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凭空揣测施加到苏简身上,让一切恶意都顺理成章。他们追杀苏简,并占有了属于他的一切。“
“我爷爷一定是被冤枉的,可那些钱又是从哪来的?”苏泽言紧握拳头,他憎恨那些迫害他爷爷的贪婪小人,又对爷爷手中的财富迷惑。
五长老∶“苏简的家里极其富有,二老过世后,所有的财富被他带到武林盟,他本打算用这笔钱为盟内做点什么,哎,可惜,没来得及,就出了变故。”
“无论怎么解释,拿出多么有力的证据,那些人都不听,固执己见的认为是盟主私藏了属于他们的钱财。”
一室寂静,炭盆中的的炭火偶尔“噼啪”爆出一朵火花,五长老端着茶杯久久不饮,与苏泽言默然相对。
苏泽言“所以长老才一定要让我当武林盟主”
五长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呵”苏泽言讥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做武林盟主,面对那些贪婪无耻的人。”他为爷爷苦心呕血不值,他不欠武林盟,而武林盟辜负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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