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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故远
亲爹都安排好了,楚灯也反抗不了,他想着今晚跟楚应潭一起睡好了,明天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这样想着,楚灯回房抱了被子枕头,然后......他抱着被子枕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面前是紧闭的门,楚灯无奈:“应潭,让哥哥进去吧,今天哥哥跟你睡好不好?”
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要,哥哥最坏,最讨厌哥哥了!”
楚灯很无奈,却也只好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日楚灯很早就起来了,他没打算跟楚应潭告别,弟弟太黏他,指不定会跟着他一起去。
可是此去蓬莱路途远,人生地不熟的,楚灯自己都不能保证护好自己,又怎能带上楚应潭?
楚灯沉默地跟着楚厚上了飞行法器,后面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哥哥!”
楚灯几乎有些不敢回头。
他抿了抿唇,慢慢转过头去。
他宠得如珠如宝的弟弟,一边跑一边抹眼泪,小脸通红,一声一声地喊他哥哥。
楚灯鼻子有些酸,狼狈地移开眼。
楚应潭不明白,只是睡了个觉,为什么哥哥就走了。
哥哥,你回头看看潭潭啊。
别走,哥哥别走。
潭潭会听话的,哥哥,你别不要我。
楚应潭哭得嗓子都哑了,无数次摔在地上又爬起来往楚灯他们离开的方向追。
可至始至终,楚灯都没有回头。
楚灯再次回到瀛洲,是五十年后。
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一个人,姜祈。
姜祈的徒弟周山季没跟着来,姜祈是来向楚灯父亲学傀儡术的。
那时的楚灯,已经有了自己的佩剑,枯荣。
他这次回瀛洲,没有见到楚应潭,问了他娘才知道,原来楚应潭出去游历了。
楚灯不由得有些失落。
可他不知道,楚应潭没有离开名楚宫,他躲在暗处,曾经致漂亮的孩子长成了丽绝色的少年,看着楚灯的目光深深的。
他仍怪罪楚灯当年的不告而别,他在后面追了那么久,楚灯都没有回头。
即使后来知道楚灯并不是不要他,而是去学剑,他也不能释怀,倒不是多么小心眼,而是这根刺哽在喉咙里,吐出来或咽下去都疼。
楚灯没留几天就走了,楚应潭观察了几天,发现他对姜祈似乎格外在意。
说不清的嫉恨在心底蔓延,楚应潭无数次看着姜祈的背影,无数次想要杀了他。
却又怕楚灯伤心难过,不敢。
他想,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来跟他分享哥哥的在意呢?
姜祈留在名楚宫,拜了楚厚为师,日日见着楚应潭,日日让楚应潭心生厌烦。
他自己到浑然不觉,只觉得楚灯这个绝色丽的弟弟有些清冷孤僻,也不去招惹。
楚应潭心中对楚灯的怪罪逐渐滋生了恨意,而他把这份恨意转嫁在了姜祈身上。
终于在下一次楚灯回来时,这份恨意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高能,心疼潭潭的请准备好纸巾,心疼楚灯的请买把刀准备砍死我好了
第26章面目全非
楚灯在蓬莱学有所成,被他师尊赶回瀛洲了,这小子太能闯祸,穆凉生怕自己的蓬莱宫被他拆了。
楚灯倒是很高兴,这次他的宝贝弟弟在,可以回去好好聚一聚。
说起来,当年一别竟百余年,也不知他的弟弟长成了何种模样。
可迎接他的人里,并没有楚应潭。
楚灯颇感奇怪,这孩子小时候最黏他,怎么长大了就生疏了呢。
不过楚灯也不怎么惊讶,他当初不告而别,或许对应潭来说打击非常大。
晚上楚灯回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枯荣一剑斩断床帘,一个人影盘坐在床上。
“谁?”楚灯握住枯荣,警惕地问。
一簇指尖火飞出,点燃了屋内所有的烛,少年丽绝色的容颜在昏黄的烛光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左边眼尾的那颗红痣不似寻常艳丽,柔和的颜色越发动人,漂亮得不像话。
“哥哥。”少年笑得温柔。
楚灯认了好半天才认出这是自家弟弟,颇有些不可思议,这么长大了这么好看啊。
他心中有些吃味,这么好看,得被多少人惦记啊,他的宝贝弟弟可不能给别人拐了去。
“是应潭啊。”楚灯起枯荣,没有注意到楚应潭眸中一闪而逝的哀伤。
楚应潭:“哥哥,我晚上跟你睡,好不好?”
楚灯失笑,伸手弹他的额头:“多大的人了还跟我睡一张床,滚回自己房间去!”
听了这话,楚应潭也不恼,只是继续求道:“就一晚上,好不好?”
“半晚上也不行!快快快,回自己屋去,这么大个人了三更半夜在我屋里像什么话!”楚灯把楚应潭提起来丢出去,笑着关上了房门。
夜凉如水,月光撒在冰冷的青石砖上,少年单薄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几乎有几分形销骨立之感。
他对着楚灯的屋子站了很久,直至天光大亮,才带着眼眸里的些许不甘离开。
楚应潭长大了性子便似有些内敛柔和,不怎么跟楚灯亲近,喜欢一个人呆坐在屋顶发呆。
楚灯听他娘说,楚应潭对于修炼之事也不怎么上心,把他爹气得把楚应潭关在名楚宫□□地十年。
楚灯听了心里一悸,□□地十年,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常年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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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易生心魔。
不知他的应潭可还好。
不过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楚应潭人没事,可就是不愿跟他亲近。
每次楚灯玩心大发戏弄楚应潭,都被他温柔的笑弄得没了心情。
他觉得楚应潭怪怪的,可就是说不上哪里怪。
楚灯见楚应潭不怎么亲近他,便整天跟着姜祈出去玩,可他一直都没发现,身后那悲伤而带着疯狂的目光。
而在问道会举行的前一个月,楚厚死了,在瀛洲秘境中死于心魔缠身。
宋来月神色间不见悲意,楚厚的葬礼低调地举行,而问道会如期召开。
楚灯和姜祈参加了此次问道会,他一路过关斩将,甚至连姜祈都败在他的绝尘剑法下。
瀛洲剑法第一人,非他莫属。
而楚应潭没有参加,他站在擂台下,看着他的哥哥大放光芒,手里握着一块寒玉,冰凉刺骨,有浓郁的灵气在其中。
万年寒玉,已生灵。
这是他准备等楚灯夺魁之后给他的贺礼。
如今看来,不必了。
因为楚灯夺魁后,第一个拥抱着欣喜的,是姜祈,不是他。
他仿佛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没人记得,没人要。
等楚灯想起楚应潭,楚应潭已经失踪了,宋来月倒是不在意,这么多年,楚应潭失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过不了几年自己就会回来。
她这小儿子不争气,宋来月对他也没有上心。
楚灯则不这么想,他是兄长,对这个弟弟亏欠太多,定要把他拉回正途让他努力修炼才是。
他正准备去找楚应潭,楚应潭自己就回来了,将一块寒玉塞到了楚灯手里。
楚灯愕然,这块玉虽入骨寒凉,却正适合他这样天生体热的人。
楚应潭有些开心:“你拿着吧,送你了。”
“不行。”楚灯断然拒绝,把寒玉塞了回去,“太珍贵了,必是你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我拿着也没用,你回去吧。”
楚应潭的目光陡然黯淡下来,他握着寒玉,怔怔地不知回手。
“哥哥,你我之间已然生分至此了吗?”
他留下这句话,大步离开,楚灯还想说什么,已不见了楚应潭的身影。
他觉得今天的应潭怪怪的,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楚应潭并未回房,他去了瀛洲海边,明日便是楚灯领取奖赏的时候,他在想,要不要送自己哥哥一个大礼。
楚应潭站在海边,取出寒玉丢在沙滩上:“他不要你。”
寒玉逐渐变幻成人形,竟是个绝色女子,姿容上佳,身段窈窕。
她泫然欲泣:“他不要我不是我无能,万年寒玉如何治不了他的体热?”
楚应潭神色冷漠:“如此,你便走吧,我不要你了。”
这块寒玉虽修成人形,对他来说却没了利用价值。
她却不肯,见楚应潭神色未改自知不能动摇他的想法,再三磕头:“是你的血送我一场机缘助我化形,请你赐我个名字。”
有了名字,是不是这人往后也会记得她半分?
“我去重鸾山上寻上好翡翠,你这块寒玉却主动出现,虽说是我捡了宝,却终究不是我所想。”
“你就叫重翡吧。”
得了名字,重翡重重地又磕了个头。
她在楚应潭转身的时候,忽然道:“若他无路可退无处可去,自会留在你身边。”
楚应潭的身影顿了顿,侧过半张脸,神色晦暗不明。
重翡笑道:“多谢您大恩。”
寻我出世,助我化形,赐我一名。
虽说都是我自己求来,到也感谢你。
重翡目送楚应潭离开,她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对楚应潭的影响必然很大,可她就是故意的。
因为她知道楚应潭很在意楚灯,只有楚应潭把楚灯抢到自己身边,才会有闲工夫给自己找一个相伴终生的人。
真是可笑,在遇到楚应潭之前,重翡也以为,自己没有心。
万年寒玉不生灵,原是不知情,不知心。
她倒是没有想过楚应潭对楚灯是那种感情,眼神不一样,楚应潭对楚灯的占有欲,来自于童年的缺失,而他看着楚灯的眼神,绝不是自己看着他那般迷恋。
楚应潭回到名楚宫时,正好明月当空,他那不省心的哥哥睡在院中竹榻上,一身青衣如碧水。
他坐在竹榻上,伸手悬在楚灯眉心,犹豫几次,终究还是点在了上面。
一缕红光钻进楚灯的额头,而他毫无反应,睡得香甜。
哥哥,对不起。
可我只能这么做
只要我断了你所有的退路,你便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哥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楚应潭起身离开,却注意到了墙角有一片衣角闪过。
他目光沉了沉,跟了上去。
原来是姜祈,看来他都看见了,楚应潭思虑片刻,抬手召出了浮絮的留觞和留刃。
他并非天赋不佳无心修炼不成器的楚家幼子,事实上,从古至今,无一人的天赋有他那般高。
□□地生出的心魔没有杀了他,却让他完全堕入魔道。
三十岁那年,楚应潭开始着手建立浮絮。
四大护法补齐,直到他在方丈和楚灯再次相见,浮絮已经是三岛都不能完全消灭的势力。
“抓住他。”楚应潭冷冷吩咐。
留觞留刃立刻出动,姜祈的修为不足以抵挡两人合击,很快就被押到了楚应潭面前。
楚应潭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姜祈仇恨的目光:“怎么,担心我把他怎么样?”
姜祈:“是我看错了你,不曾想你竟是那肮脏低贱的魔物!”
留觞和留刃的目光俱是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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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应潭却毫不在意:“姜祈,为了不让你破坏我的计划,只有让你死了。”
他抬手印在姜祈额头,禁言术施下,使他不能将今日之事说出去,顺便吸走了他一半的修为。
姜祈晕了过去,让留刃把他送回房。
留觞隐匿在黑暗中,楚应潭回头看了一眼楚灯的院子,忽然笑了。
他脚步声浅浅,踩在枯叶上,破碎声一片。
第二日,楚灯在万众瞩目中登上名楚宫武场的祭天台,宋来月已经把符咒交给他。
台下都是这次问道会的新秀和他们的师父家人,随行侍从。
楚灯忽然心中一阵恍惚,宋来月给了奖赏便回去闭关,现在下面的人都在散去。
楚灯的自我意识完全消失之前,他看到了武场周围升起结界,挡住了那些要离开的人。
楚应潭打开了结界,冰冷的笑意在嘴角,温柔的眷恋在眼中。
他想,这下你的手也不干净了,我们都一样了。
等楚灯清醒过来,眼前是姜祈嘴角带血的脸,他愕然低头,枯荣插在姜祈胸膛,剑柄在自己手中。
结界仍未打开,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姜祈伸手把一个木球塞到楚灯手里:“楚灯,帮我找到魏紫......她去大陆了,你一定要找到她......算师兄,求你了!”
姜祈昨夜回去连夜将魏紫送走,顺便给徒弟传信。
他知道自己今日定会死在楚灯手里。
不过为了救他,他甘愿。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楚灯茫然无措地拔出枯荣,抱着姜祈的尸体迷惘地看着周围的尸山血海。
这都是他干的吗?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宋来月赶来时,结界在楚应潭的控制下打开,看着眼前的景象,再看看楚灯那一脸茫然无措,宋来月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冷心至此,第一时间想的竟是如何掩盖这件事而不伤了瀛洲的名誉和与蓬莱之间的和气。
而此时,楚应潭走了出来,眸光平静。
权衡利害后,宋来月心生一计,沉声对周围围过来的人道:“楚应潭离经叛道,为心魔所惑大开杀戒,竟对自己亲哥哥下手,今将他逐出瀛洲,去其族谱名姓,此罪,天地同诛!”
她这些年在瀛洲的威望极高,众人一时又不知发生了什么,竟都信了。
楚应潭常年冷漠的神色头一次有了几分不解和震惊,而楚灯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愧疚和心痛充斥了他的胸膛,他声音沙哑:“娘......”
宋来月立刻打断他:“我知道姜祈为救你而死你很难过,你先回去,为娘要亲手除掉这个逆子!”
楚应潭不由自主地往后推了一步,他从来不知,颠倒是非黑白,竟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
他的哥哥保持着沉默,他的娘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只是因为他的修为比不上楚灯?
他如今百来岁,修为已是大乘,可宋来月和楚灯从来没关心过他的修为。
楚应潭分明是个绝世天才,苍天不降二,可他一步错,步步错。
他最后看了一眼楚灯,眸中些许的微光在看到楚灯沉默的目光后彻底消失。
就像夜空中一颗一颗的星星消失不见,他眼中只剩下一片深沉的黑暗。
“我是罪无可恕,总有一天我会归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话是这样说,可以楚应潭的修为,就算他把这里的人全杀了都可以。
但他除了放狠话,什么都没干,身体内的封印被解开,青丝三千,寸寸雪白,楚灯看得心痛,却无能为力。
“应潭!”他声嘶力竭地发出这声呼喊,却已无济于事。
楚应潭给自己下的封印破碎了,转瞬间,他已满头华发,容貌却仍年轻俊美,丽如画的眉目致至极,左眼尾那颗艳如霜花的红痣衬得他妖娆漂亮。
少年的目光冰冷黯淡,看着宋来月时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而楚灯的那声呼喊,进不了他的心。
楚应潭走入了自己的方寸之地,给自己设下了重重枷锁,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就算宋来月不知情也没有冤枉了人。
可他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母亲对哥哥的偏爱不惜牺牲自己,不甘心直到现在,哥哥都不会在意他。
他明明最不无辜,此时却恨到了极点。
此后楚灯安葬好姜祈后去了大陆,短短十年,浮絮和楚应潭的名字传遍三岛,几乎家喻户晓。
浮絮成了魔道的象征,而楚应潭的身份更是让人对瀛洲多了几分猜忌之心。
楚灯心中的愧疚在找到桑十一时解了几分,剩下的,全是对楚应潭。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杀了所有人,还让弟弟替自己受罪,弟弟是因为自己,才走上的歧途。
而他竟懦弱到不敢说出真相,一逃避就是二十三年。
直到他的苦心藏着的秘密暴露在天光之下,他第一想到的,还是逃避。
楚应潭后来犯下的所有错,楚灯都认为有自己的一份。
所以他始终无法面对。
后来楚灯被琉璃所救,告诉了她这些埋藏于心底的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意识入魔是因为楚应潭,他心中只有对这个幼弟的亏欠和愧疚。
楚灯之所以如此坦诚,无非是因为琉璃是她的契约兽,这些事他不让琉璃往外说,琉璃就不能往外说。
而今所有的秘密暴露,楚灯终将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两天没更啦,这不是六号上课了吗(重庆有三天高温假),前尘篇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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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人物登场,想不到重翡的身份这么狗血吧嘻嘻。
桑十一和楚灯快见面了,记住,绝对不能站骨科(虽然我站过),相信我楚应潭对楚灯肯定没那种心思,桑十一和楚灯才是真爱!
第27章就此诀别
景故听琉璃讲了这许久的往事,心情有些复杂。
原来楚应潭并不是自愿入魔的,他突然有些觉得宋来月很可怕。
冷心冷血,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利用,对权力和名誉的渴望令人胆寒,不惜牺牲小儿子来保全瀛洲的名声。
只可怜了楚应潭。
可景故不知道,楚应潭并非无辜之人,他是咎由自取。
他游历三岛各大秘境,在里面杀了无数人,吸取他们的修为。
他一念入魔,害了楚灯,也害了自己。
而楚灯却愧疚了这么多年。
景故到了留烟村,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乡间炊烟袅袅,留烟村景色未变,张婶甚至还坐在门口剥豆子。
只是七年过去,她添了些老态。
景故悄悄地绕开从后门进去,楚灯在里面打扫,他换下了青衫,一身粗布麻衣,寡淡却清俊的眉目竟有几分宁静,他似乎更适合做个乡野村夫。
“啊,你们来了。”楚灯放下手里的扫帚,指了指厨房:“琉璃,张婶送了鱼过来,晚上我做给你吃吧。”
想起楚灯的手艺,琉璃立刻摇头如摇鼓:“还是让景故做吧。”
吃过一次楚灯做的饭的景故:“对,还是让我来吧。”
楚灯颇有些可惜,见景故的目光在他身上盘桓,便解释道:“谁干活穿青衫啊,粗布麻衣更适合我。”
对此,景故点头道:“是挺适合你的。”
楚灯慢悠悠地进屋泡茶,端出来的时候忽然眼神闪了闪,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拿出了四个茶杯。
景故疑惑:“只有三个人啊。”
琉璃显然也意识到了,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脸色不怎么好看。
下一刻,周山季走了进来。
景故脸色微僵:“是你告诉他你在留烟村?”
不然周山季怎么可能找得到,定是楚灯告诉他留烟村的所在地。
他膝盖上在小岛上处理过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周山季脸色有些憔悴,问楚灯:“你还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住在这儿吃得饱穿得暖,再开个学堂当个教书先生,反正我命长没地方用。”楚灯不甚在意。
周山季欲言又止,还是问:“十一他......你很伤心对吧?”
“伤心?”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楚灯笑了:“周山季,你我认识也这么多年了,你何曾看到我伤心过?”
“毕竟十一是你带大的孩子......”任谁经历了这样的事,都会难过吧。
楚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楚应潭那臭小子给十一下了蛊惑术,反正我也死不了,伤心什么。”
“而且啊,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把他带在身边吧?”
周山季愕然,却见楚灯唇角笑意宴宴:“年轻人嘛,长大了总要吃点苦头的。”
他无话可说了,觉得桑十一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可怜,他心里想必是愧疚极了,可惜楚灯心里毫无所觉啊。
楚灯眼珠转了转,笑道:“琉璃,跟我进去整理些书,咱们明日就开个学堂。”
琉璃虽也明白他的意思,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情不愿。
就剩下景故和周山季两人在院里坐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那日我不是不想救楚灯。”周山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知道景故在为这件事怪他,可不知为何,他如此介意。
景故觉得膝盖更疼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被周山季看在眼里。
他忍住伸手给景故揉一揉的冲动问道:“还疼吗?”
景故立刻撤了手:“不疼了,再过两天就能痊愈。”
周山季忽然道:“你要跟我回去吗?”
回去干什么啊,景故想,他现在跟楚灯站在一起,估计名字传遍三岛也不远了。
简单来说,他的名声应该变得跟楚灯一样臭了。
“师兄啊,我想一个人去游历,你别跟着我。”景故站了起来,他心中对周山季仍有爱恋,却不再被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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