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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不下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石光
“我与你前世里姻缘有份,初相见,两下里,刻骨铭心。词偏短,意偏长,缠绵无尽。”
这词原是小生唱的,可俞月三用自己的家门唱出来,一咏一叹,气无烟火。歌声乘着着氤氲水汽,在这方天地里游荡回寰,久久不落,竟好似从天上落下来的一般。
天色暗了下来,无光的水面更显的幽深。
俞月三在栏便坐了下来,望着天色,好似叹了口气。
忽然远处有点点微光,由远及近地蔓延了过来。俞月三不禁站起了身,很快这不大地水域里便被大大小小的莲花灯铺满了,烛光奕奕,星星点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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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星河投在水里一般。
许弋良紧紧搂住俞月三的肩,贴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说道,“今夜晚到此间真如梦境。”
第35章第三十五章回转
五七捏了诀,那跑马灯便加速演绎起来。
后面是俞月三漫长又枯槁的后半生。
俞月三二人从古镇回来,许弋良便乘着火车去了奉天。俞月三清楚地记得,那日的报纸头条头版上,硕大的黑字书写着,“北平名旦白怜生落入寇巢生死未卜”。
许弋良走得时候,只提了一个小箱,拿了三两件衣裳,说很快就回来。
可谁知,这个很快,竟是遥遥无期。
许弋良失踪后,许家便翻了天一般,打通无数关节去奉天救人。可这事情牵扯到日寇那边,便平白多了许多的曲折。许家变卖了在北平的家产,连同许弋良那处私办的宅院,一面继续救人,一面举家搬回了东北。俞月三但凡是个女子,许家也许顾念情分,便带他一起走了。可对于俞月三这么一个不入流的男伴,许家长辈没说什么,只给了几个铜板,算是打发了。
俞月三仍背着他那一顶破旧的小包袱,几件陈年的旧衣裳,就如同他当年进这一扇大门一样,不过多了许弋良买给他那一柄上好的云帚。
离开了大树的庇佑,俞月三又变成了那一叶无根的浮萍,在城市的沟渠里四处流浪。
可他不敢离许弋良的旧宅太远,他怕断了跟许弋良的联系,更怕许弋良哪一天回了北平,却失去了俞月三的音信。
他留意着每日的新闻报纸,直到抗战胜利,八卦小报们重新津津乐道着白怜生的消息。有说他因为拒绝给日本人唱戏被残忍暗杀的,有说他化身地下党成为革命英雄的,也有说他金蝉脱壳远赴海那边躲藏避难的,众说纷纭,人们只当笑话一读,他本人究竟何去何从,谁也说不出个准话了。
可许弋良,就好似一颗轻飘飘的石子,落入汪洋大海中一般,连个声响也没有,也再难寻觅痕迹。
俞月三终于又回到天桥那边的茅草屋,跟施九隔着一条胡同住。施九日复一日地经营着他的三月面馆,还要将家业流传给自己的子孙。而俞月三却再没有了成家的念头,他将路边捡的孩子抱回家养着,是个男孩,从小教他唱念做打,甩着一把逐年灰暗的拂尘,唱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那一年,传习所的师傅们赴京汇演,一瞬间举国轰动,满城争说《十五贯》。人们奔走相告,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动人的音乐,竟还有如此绚丽的瑰宝。那个在尘世间苟延残喘百余年,险些在人们的匆忙脚下被踩灭了香火的古老戏种,终于又活了。
俞月三颤抖着举着手中的报纸,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落下来,打在那昏黄的纸张上,这算是他余生中听到的最后一个好消息了。
五七挥挥手将那灯熄了,看着十九轻声问道,
“俞月三此人的灵识既是你的,那他身后之事想必你也清楚了。”
十九长叹一声,“略知一二。”
五七继续问道,“那我先问你,许弋良消失这几十年,到底去哪里了。”
“死了。”十九抬眼看了看五七的神色,“当年许弋良去东北营救白怜生,却不料人没救着,自己反而被投入日本人的监狱,吃了许多苦头。等抗战一爆发,就死在日本人的监狱了。”
十九留意看着五七的表情,却见他神色上并未露出许多的哀伤了,只是多少有些闷闷地,他又问道,
“那白怜生呢?”
“也死了。许弋良刚死,白怜生就想了法子在牢里自尽了。”十九声音低了下来,“日本人的那些手段,早死也早些受罪。”
五七喉咙中好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他沉默了半晌,又抬起眼看着十九道,“那个施九,是不是你?”
十九低下头苦笑一声,“被你发现了。”
五七盯着十九,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究竟来,“既然是你,怎的俞月三的灵识也是你的?”
“比他早走些年吧,我前脚归了碧穹天,后脚就帮他灵了。”
“不对,”五七皱着眉道,“你是黄梁司的鬼官,为什么要逾越来做蓝柯司的事?蓝柯司数百名无常,为何偏偏要劳烦于你?你既然来为他‘引识’,那又是谁来给他‘渡魂’?”
“五七……”
碧穹天明明四季阴寒,比地上温度要低个许多,而此时十九额上却生生被问出燥汗来,“五七,你莫要问我了,我去俞月三的灵识,只是因生前与他有些瓜葛情分罢了,其他的,我也不便说与你听。”
五七冷笑一声,“你与他有些瓜葛情分,可他见了我却屡屡异动,难不成他与我也有些瓜葛情分吗?”
看十九仍低头不语,五七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十九,我自来了这碧穹天,便只认得你一人,只同你一人亲近。前尘往事我早已忘却干净,以后将来也无可期盼,早是个无前无后的人了。可这个葫芦,分明与我有些因果,十九,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碧穷天,你不能眼看着我做个不明不白的鬼吧?”
十九在原地踱着步,好似拿不定主意般摇着头喃喃道“不能说,不能说,告诉他便是害了他……”
五七看他这般迟疑,忍不住急道,“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莫不是那俞月三真是我的前世?”
那十九突然站住了脚,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五七的方向,“五七,是非自有因果,一切皆由天定。你又何必执着,非要寻个究竟呢?”
五七看十九松了口风,刚想继续追问下去,却听得耳后一个声音轻轻说道,“你不用问他了,他告诉你便要受天罚,所以他是不会说的。你不如叫他回去,我来告诉你这其中的曲折……”
五七听见是那碎灵在同他低语,看十九神情,也难再问出什么了,便叫他先行回去。
十九见五七就这么放了他,如临大赦般擦擦额头便往门口走,临了还指了指屋内案上放的那葫芦说道,“早些送回去吧,这已经归了档的灵识,要是被上面查下来你我私自查看,是要受罚的。”
五七点了点头,轻轻将门掩了起来。
“你要同我说什么?”五七偏着头,朝身后那白色的容器轻轻说着。
那原本静谧无声的白色葫芦突然从瓶底部闪出幽暗的红光来,那葫芦低声说着,
“你这里好冷,比档库冷多了,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声音虚弱无力,好似一个垂危之人。
五七皱了皱眉道,“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在威胁我。”
那声音咯咯低笑一声,“我怎么敢呢,我现在身家性命都握在你的手里了,还怎么敢得罪于你。若你一个不高兴,我便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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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散了,哦不,是我们。”
“你什么意思,”五七抱着双臂站在那葫芦跟前,“说清楚些!”
“给我一些灵力吧,”那声音又变得像刚才一样娇柔,“我不过一只碎灵,这里阳气太盛,我快要承受不住了!”
五七伸出手来对着那葫芦轻轻念出一个诀来,只见一股红色的幽光荧荧将那葫芦环绕,像豢养母胎中的婴儿一般熨帖着它。
五七冷笑道,“你说的倒是有趣,碧穹天这里,多的是我这样的活死人,又哪里有半点阳气。”
那碎灵舒服地发出长长一声叹息,颤巍巍地说道,“你再不是活人,也是灵力充沛的鬼官,总比我这种残灵败识要厉害多了。”
五七不欲同他争辩,看他气息将稳,便单刀直入问道,“十九在的时候,你跟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碎灵轻笑一声道,竟从那葫芦嘴上幻化出一个缥缈的人形来,“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想不出这其中的关键。俞月三经世历劫,十九便跟着一同入凡护着,不求回报地守了一辈子,死后还亲手将他的灵识回碧穹天妥贴存着。这样的情谊可真是感人呐!”
五七皱了皱眉看着那人形随着室内的微弱气流在左右摇摆,有些不耐地说道,“你有话便说,不要在这里绕弯子!”
碎灵轻哼一声,“你这人明明心里清楚地狠,自己却不愿意面对。那十九平时最看重谁,难道你还看不回来吗?”
五七闻言轻轻后退一步,“你,你胡说些什么?他看重谁,我又怎么会知道?”
那碎灵“啧啧”两声,也将双臂抱了起来,“你这话要是被十九听去了,指不定得多伤心。”
“你休要胡言!我与他只是同僚之谊,并非你说的那样……”
那碎灵好似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在意地道,“你心里这样想,可十九未必这样觉得。你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可我瞧着他对你可多情且长情地狠。你心知的,不过你作为‘五七’这一世罢了,可在我看来,啧啧……”
“你知道什么!”五七手心中捏着汗,“你又能知道什么……”
“我自然知道,”那碎灵道,“你倒是投入新生乐此不疲,将前尘往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我却替你在漫漫轮回中经历一劫又一劫痛苦的挣扎和历世的洗练。你在睡梦中,难道都听不到我在呼唤你吗?你难道将一切都忘了?”
那碎灵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巨力,咄咄地将五七逼到了墙角,压迫性地摁着他的肩膀道,“我替你记得你这些年来的苦乐情愁,替你在漫长的轮回中煎熬等待。而你呢,却心安理得地将这一切都抛在脑后,过你的逍遥太平日子?”
第36章第三十六章封印
五七原本不欲同那碎灵争执,却不料被那碎灵得寸进尺一路逼着退进了墙角,便渐渐站直了身体,有些漠然地看了回去。那碎灵不过逞一时之强,见五七气势强大,便偃旗息鼓,悄悄敛了气息,又缩在葫芦瓶口,颤巍巍地抖成一团。
“你既然要同我说,便最好大方清楚地说出来,不必这么遮遮掩掩,含沙射影的。你若不说,我哪怕些力气,也总会有法子知道。只不过这时候,你想要我做的,便没有可能了。”
那碎灵趴在葫芦瓶口颤抖着,好似一只淋了雨的小猫,“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想要你做的,和你自己想要做,又有什么区别?”
那碎灵看五七一脸寻味地看着他,干脆又从瓶口钻了出来,高声对五七说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俞月三的碎灵,而俞月三便是你的前世!”
五七心中不是没想过这个答案,只是听人亲口说出来,这其中的震惊又另当别论了。
五七后退两步,堪堪扶住了墙才稳住身体没有向后倒下去。
那碎灵又道,“怎么,你好像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我以为你心里多少有些痕迹才来问我的。”
五七不理那碎灵言语,眼里浮现出质询的神色,“口说无凭,你又有什么证据?”
那碎灵好似嗤笑一声,“还需要什么证据,十九就是证据。”
那碎灵抚了抚下巴继续道,“不过十九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你若执意不肯信,蓝柯司内还有两只同样的葫芦,你不妨去找找,找到了,也都清楚了。”
五七问道,“蓝柯司的葫芦少说千万,我又如何找得?”
那碎灵轻笑一声,“那你又是如何找得我的?那葫芦里盛着的是你前世的碎灵,虽然他们不如我灵力强盛,可是他们与你灵同本源,你总归会有感应的。”
五七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心中瞬息转过十万个念头过去。五七自从来到碧穹天,便数十年如一日过着着形同死灰般波澜无惊的日子,他不记得过去,也看不到未来。好似他这一辈子都注定了,要在这定好的头尾相连的圆形轨道上,进行无休无止的重复。
可偏偏今日有人告诉他,你只要从那轨道上跳出来,跳出来便走进了一方新的天地。
拨开那浓黑的乌云,你可以看到曾经缤纷而绚丽的过往。那每一种色,都是活着的感觉。
而不像现在,无昼无夜,无痛无乐,不生不死,不悲不喜。
那团乌云,萦绕在五七的心头无数个日夜,他不知其他的无常是否也像他一样心思如此不安分,他只知道,此时的他比过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渴望将那碍眼的乌云冲破打散,去一探究竟。
五七将那碎灵封印在房内的玉瓶中,又在瓶周画了咒道,“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好生待着。若踏出来叫别人捉了去,我便救你不得了。”
这一日的值昼五七做的无比迅速,他不再流连人世的风景,几乎是第一个踏上了归宁路。
蓝柯司里仍是空旷而寂静,跟五七曾经无数次进入时一模一样。
蓝柯司的柜档多到看不到尽头,他自最近的柜档开始,迅速地在其中间的通道里来回穿梭着。他锐利的视线飞快地扫过每一尊白色葫芦,仔细看着他们细微的动静,生怕遗漏到任何一个细节。
第一个葫芦找到的并不算力,那葫芦似乎远远便瞧见了五七,在他还未走近的时候,便自发地落到了地上向五七脚下滚去。
五七看了那瓶底的印鉴,握着瓶身的手,不自觉便紧了紧。
这一只葫芦距离俞月三不算遥远,年代较也为接近。
进来归档的黑无常渐渐多了起来,五七不便多走动,便将那葫芦藏在袖内,偷偷带了出去。
趁着次日值夜的机会,五七又一次早早地进入了蓝柯司。
他如法炮制,像第一次那样寻找同他有感应的葫芦,可蹊跷的是,他经过上千排通道,都未见有一只葫芦有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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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立在柜档旁默默沉思着,按这样的时间算,只怕推算到数百年前了,可他却一无所获。是中间他粗心大意遗漏了什么,还是时间太久,那碎灵已然寂灭,无法感应了?
“喂,你是多少号?怎么跑到这陈年旧档里来了?”
五七正想的出神,冷不防被那声音吓了一跳。
五七转过身来,却见是蓝柯司的巡守人立在他的身后。那人上下打量了五七几眼,看到他腰上挂的名牌,有些戒备地问道,“第五七?今晚是你当值吗?来这里做什么?”
五七躬下身体行礼道,“见过巡守君,今夜是小的当值,小的来这里归档。”说着便将手里的葫芦捧起来递给巡守人。
巡守人没有接那葫芦,只在五七手里稍微摸了摸,那葫芦已然空了,瓶身却还留着新鲜灵识的温度,看来确是刚刚归档完毕。
那巡守人皱了皱眉道,“你既然是来归档的,应在最外面的柜档才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少说也在五百年前了。”
五七手中捏着汗,心中飞快地盘算着。正焦急间,却见那巡守人身后较低那排柜档的角落里,一个蒙着灰尘的葫芦,隐隐发着暗红的光。
五七眼中一亮,沉稳说道,“小的原本归档完毕正要出去,却在往出走的路上手滑将这葫芦抛了出去,正在追赶之际,这葫芦好似长了脚一般直往这档库深处走。我一路跟过来,却见这葫芦立在这列柜档之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招引一般。”
“有什么东西在招引?”那巡守人好奇问道,“是什么东西?”
五七指着那葫芦道,“就是这只葫芦,巡守君您看,他现在他还放着光呢!”
那巡守人也转身一看,果见身后角落里一只葫芦在发着暗光,将地面都照成了暗红色。他看了看那葫芦,又看了看五七手里的,摸摸下巴道,“这也常见,或者这两个灵识转世间有什么瓜葛抑或因果也未可知,不是什么大事。你既然已追到葫芦,便结案出去吧,莫在档库深处逗留。”
五七将这列柜档默默看了两眼记了下来,向那巡守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次日便直接奔至那一列柜档,直将那发亮的葫芦取了回去。
房内,五七同那碎灵站在桌案边细细端详着这两只葫芦。
蓝柯司的葫芦从外表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同,从头到脚一模一样,皆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在瓶底,用朱红的篆字镌着封印人的名字。
而这两只白色葫芦,巧就巧在,连瓶底封印,都如出一辙。
“黄粱司第十九封印”。
尽管年代久远,那两个瓶身中皆隐隐透着酒香。十九嗜酒,常用葫芦盛酒,故而那被他引渡的灵识身上,都带着一股陈酿的味道。
碎灵在那两个葫芦中间漂游着嬉笑道,“你看,你的每一世都是由十九亲手封印的。他一个渡魂的鬼官,却冒着受天罚的风险,来为你引识,可见他对你的真心了。”
五七冷冷瞧了那碎灵一眼,他现在无心思考那些情爱痴缠,他反复回想着十九当时念诀的口型,想要在十九不在场的情况下,将这两盏灯点亮。
碎灵在那个略旧一些的葫芦旁轻嗅几下。那葫芦年代实在有些久远,瓶身上的灰尘浸入瓶壁,形成一种独特的色及花纹,连清水也洗刷不掉,好似心烤制上去的釉色一样。
“这是沈叶初吧!”碎灵坐在那葫芦口上对着五七说道,“你的第一世。”
五七看了碎灵一眼,“不是你的第一世吗?”
“啊,也对!”碎灵满不在乎地说,“太久前了,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五七拿起那个新的葫芦向碎灵问道,“这个是谁?”
那碎灵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说的我好像偷看过命簿一样。我后来就留在俞月三的封瓶里面了,这后面的事我又如何得知?”
五七一听也确是此理,便将手里的葫芦放下,对着瓶身念起诀来。
碎灵退后两步翘着腿躺在桌案角上看着五七做法,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那葫芦却不受半点影响,纹丝未动。
碎灵挠挠头道,“要不然再叫那个十九过来给你点上?他这么心仪于你,想必是有求必应的。”
五七看了碎灵一眼淡淡道,“这不算什么高深的咒法,我多试两次必能试出来。只是我现在做的事,纯粹是为了一己之欲,若是因此受了罚,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不便再将旁人牵扯进来了。”
碎灵翻了个白眼道,“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瓜葛,我看你们郎情妾意缠绵的狠。”
五七也不理他,只挨个对着葫芦试诀。那碎灵正等的无聊,却见那个旧年的葫芦突然飞速地震动起来,慢慢上升直到挨住屋顶,那一人一灵皆仰着头看那原本粗苯的像酱油罐子一般的容器突然变得水晶般剔透,发出夺目的炫的光来。
“啊!”那碎灵仰头痴痴看着那葫芦叹道,“原来这葫芦点起灯来这样好看,跟中秋节的花灯一样。”他看着五七立在那里没什么动作,便轻拍着五七催促道,“快,快叫他转起来,我要看!”
五七仍是无动于衷地立在一旁,碎灵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五七淡淡一笑道,
“既然也是你的前世,你必然经历过那些时日。不如你说些与我听,我与这封瓶中的记忆做一个对照,便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了。若是验照无误,我们再一同查看新的那一个不迟。”
第37章第三十七章约会
韩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天一直在转。
头上好像被人打了一个闷棍似的,尖锐地钝痛还伴随着时不时的嗡嗡声。脖子和肩膀也酸的要命,好像去背了一天的沙袋一样。
我昨天难道跟人打架了?韩天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肩膀四处望了望。
被子像扭麻花一样缠在身上,怀里抱着一个熊猫头的抱枕,衣衫褶皱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韩天用手肘支在身后的沙发上勉强坐了起来,被子在脚边被卷成了一团。
韩天伸直了腿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脚底下当啷一声,两个被捏扁的易拉罐瓶叮叮当当地滚远了。
韩天这才想起来,昨天他陪顾小西吃了顿饭,是他亲手下厨的挂面。面他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两罐。
韩天将地上的啤酒罐捡起来丢在垃圾桶里,有些自责的锤了锤后腰,明知道自己酒品差的要死,非要在顾小西面前故作深沉地喝了起来。
啤酒跟忧伤往事更配哟!
配你个鬼!韩天有些无奈地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大概话都没说完就躺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了吧。顾小西那个单薄的小身板,是怎么把他拖到沙发上的。
韩天将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还是超人总动员




冥君不下凡 分卷阅读52
的图样被罩,真幼稚。
韩天将被子叠好,对着一个被子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顾小西仍旧像往常一样日上三竿了才起,给自己打工的好处就是出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没有人能约束的了你。
自制力?顾小西并没有那样东西。
顾小西踩着拖鞋去喝水,一出卧室门却看到不大的客厅里整洁如新,有条有理,就连长期堆放零食茶杯的餐桌上也被擦得光可鉴人。顾小西挠了挠后脑勺,不禁疑惑着,这是我家吧。
顾小西拿了水杯去到厨房,却见昨天没洗的锅碗都从灶台上消失不见,被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碗柜里。而餐桌上居然用碗扣着几盘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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