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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吸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之霁
萧逸疯狂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能带着萧居瑁一起死,他也是高兴至极的。
可是瞧着瞧着,他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那些死士的动作越发迟缓,似乎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有些甚至直接瘫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丢了腿都能爬着去战斗的人!萧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死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萧居瑁身前,那些刀口就是到不了萧居瑁的身上。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老天爷真的就这么眷顾萧居瑁?萧逸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好多,却还是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银甲军将这些死士全部捆缚住扔到殿外,萧居瑁才居高临下看向萧逸,“知不知道方才是谁射的你?”
萧逸只觉气力渐失,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听见萧居瑁的声音。
“你的王妃秦悠。”
秦悠的外公是个技艺湛的工匠,射死萧逸的那把重型弓弩就出自她外公之手,被当做秦悠的陪嫁,一同入了王府。
秦悠原本打算等时机成熟,将这把弓弩送给萧逸,可是成亲后的生活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她渐渐察觉到萧逸华美外表下的肮脏内里,她决定蛰伏。
萧逸果然如她所料,对她彻底失去兴趣,不闻不问,甚至在她生孩子的时候,都在外头花天酒地。孩子生下来后,他也就看了一眼,给孩子取了个名,就不再关心。秦悠本就不是软懦的性子,一来,她要给父亲他们报仇,二来,她需要给萧成瑾一个安宁和乐的未来,这一点,萧逸根本做不到,他不配当一个父亲。
秦悠蛰伏几年,直到萧居瑁渐渐大权在握。其实她本来以为最后独揽大权的会是摄政王,虽然过程与她想的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
她用外公的弓弩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王。她合该被千夫所指,可是她不后悔。
萧居瑁望着萧逸失去神采的眸子,缓缓道:“那把弓弩是安王妃的陪嫁,她原先是打算送给你的,只可惜,你没珍惜。”
萧逸张大了嘴巴,嗬嗬地说不出话来,其实他还想问,为什么他的死士们会不受控制了。
秦悠跟随镡时观进了乾坤殿,身后还有两士兵抬着重弩。
她行至萧逸面前,神情淡漠,“你以为使用垠草就无敌了?我憎恶垠草夺走了父亲的性命,这几年一直在想着如何克制,既然他们不惧疼痛,那么迷药呢?只要让他们服下超越寻常人几倍的迷药,他们一样会失去力气,无法战斗。”
这个想法极其简单,但人们往往会被死士们的凶猛吓住,第一反应是想着如何解了垠草之毒,却很少能想到迷药。早在安王进殿之前,萧居瑁就提前吃了解药,在乾坤殿内点满了迷香,这么多迷香连一头大象都能迷倒,更何况不过是吃了垠草的人。
萧逸瞪大的双眸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他死不瞑目,不是因为没能杀掉萧居瑁,而是因为自己死在了妻子手中。
寻常只要妻杀夫,那就是极其重大的罪过,但如今只要萧居瑁金口一开,安王妃便能成为大义灭亲、忠君爱国的楷模。
安王一事就此落下帷幕。
可能有人会认为安王布局这么多年,居然在逼宫之时死得那么快,实在令人有些难以相信。可是,知情的人却觉得这是注定的,早在江南大案被迅速掀开之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萧逸其实心里也明白,所以才会急得跳墙,带着一丝侥幸,直接杀进宫里。
他的死,已然不可避。
安王一死,安王的余党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萧居瑁和镡时观将整个京城彻底清洗了一遍,又有不少官员落马,其中还包括刑部尚书史铁文。
安王的那些死士有许多都是天牢里面的死刑犯,被史铁文动用特权,提供给了萧逸。
林墨、蔡立、萧逸三大案件的落幕,使得许多官员丢了乌纱帽,有些还是朝廷重臣。为维护朝纲秩序,萧居瑁与众位大臣一起,从各部、各地选贤任能,将一些政绩杰出、身家清白的官员提拔上来,委以重任。
这些官员本来就没有参与党派纷争,而是兢兢业业地为百姓效命,萧居瑁看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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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品性、才能将他们提拔上来之后,他们很自然地就成为了萧居瑁的能臣干将,这样一来,皇权更加稳固,萧居瑁在众臣心目中的威严与日俱增。
等他将安王余党肃清、整顿朝纲之后,日子已到了十一月中旬。
萧居瑁在静泉宫批阅完奏折,紧接着泡了个热水澡,刚回到静泉宫,就见镡时观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玄色衣服,英俊挺拔,气势凌人。
不过他一见到萧居瑁,身上的冷气就弱了下来,严肃的神情也变得极为柔和,幽如深潭的眼眸落在萧居瑁披散的湿发上,心中无奈一叹,只好走上前去,拿起软巾,替他细细擦了起来。
“天气越发寒冷,沐浴完头发要擦干,否则容易着凉。”他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每次萧居瑁就是任由头发风干,也不知是为什么。
“不是有你么?”萧居瑁钻进被窝,拿了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镡时观手上动作顿了顿,“若是我不在呢?”
萧居瑁看他一眼,“你不在还有赵全。”
镡时观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笑了,便不再与他耍嘴皮子,而是老老实实给他擦起了头发,还带上了一丝内力。
等擦干了,萧居瑁就将书一扔,直接躺到被子里,嘟囔道:“这些天累死了,你赶紧去沐浴,然后过来给我按摩。”
镡时观在他露在外头的额上亲了一下,萧居瑁笑了笑,将自己整个埋进被窝,闷声道:“还不快去!”
等镡时观拾掇好回到静泉宫的时候,萧居瑁已经睡熟了,他不忍打扰,于是悄悄进了被窝,将他抱进怀里,一夜无梦。
翌日上完早朝,萧居瑁携镡时观一起游览御花园,正在兴致上,赵全就过来禀报:“陛下,威远侯携祁安伯幼子蒋凌在宫外求见。”
萧居瑁闻言就笑了,跟镡时观说道:“朕还在想着蒋凌能忍到什么时候,没想到今天就过来了。”
镡时观颔首,“陛下不妨听听他想要什么奖励。”
萧居瑁让赵全去宣,不一会儿,陈锋就带着蒋凌来到御花园,看到萧居瑁正和定国公饮茶聊天,心情不错,于是心下稍定,两人一起跪下行了礼。
萧居瑁让他们站起来,清俊的眉目衬着沸腾的茶水蒸汽,越发显得气质清凛,威严丛生。
“蒋凌,你的伤可好了?”萧居瑁弯起双眸,淡笑问道。
蒋凌咧嘴笑道:“幸得陛下庇佑,小民的伤已大好了,前几日已经重入训练营了。”
“那今日不在营中训练,跑来宫里做什么?”萧居瑁故意问他。
蒋凌也是直性子,有啥说啥,反正这是萧居瑁答应好了的,就是皇帝也不能反悔。
“回皇上,小民是来讨赏的。陛下之前让威远侯带话给小民,说若是小民能用法子进了醉香居那间屋子,就给小民奖励的。”
他瞅见萧居瑁微微蹙眉,以为他不记得了,便连忙说道:“陛下,您可不能忘了,小民就指望着这个奖励呢。”
萧居瑁被他的耿直逗笑了,便道:“朕记着呢,不过你想要什么奖励不妨说说看,要是太过离谱,朕可不允。”
蒋凌喜出望外,连连摇头,“不离谱不离谱,小民就是想请求皇上一件事儿。”
除了萧居瑁和镡时观,就连陈锋也很好奇蒋凌到底想要什么,蒋凌从来没跟他说过,问他他也不答。
“何事?”萧居瑁喝了一口热茶,瞅着他有些赧然的脸,心中越发觉得有趣了。
蒋凌狠心一咬牙,道:“小民恳请皇上允许小民婚姻自主,不受他人干涉。”
萧居瑁闻言差点打翻茶盏,他与镡时观对视一眼,目光都有些诧异。
陈锋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不可置信地瞧着蒋凌倔强的脸,眼睛瞪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狗屁请求?你求什么不好非要求这个?
他心里酸涩得厉害,蒋凌明明可以靠着这个奖励搏得一个好前程,可偏偏说出来这么一个看似可笑的请求,陈锋明白他的意思,可正是因为明白,他才更加心疼得厉害。
他没奢望过能与蒋凌长长久久,只要蒋凌开心就好,他觉得蒋凌还年轻,或许不过多久就能转变想法,到时候自己再去边关,一辈子不回京城就好了。可是直到今日,他才发觉蒋凌比他想象的还要认真得多。
萧居瑁沉默良久,方道:“自古以来,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即便是朕,也不能强加干涉。”
蒋凌面色顿时苍白起来,陈锋瞅着心疼,于是重新跪地道:“陛下,微臣以为,醉香居一案,蒋凌功劳不小,微臣恳请皇上……”
蒋凌突然跪地,扯了一下陈锋的袖子,阻了他的话头,道:“皇上,小民只有这一个愿望,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萧居瑁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心思,他沉声问道:“方才威远侯希望什么?”
陈锋接到蒋凌祈求的目光,终是于心不忍,只好道:“臣恳求陛下能够赐下这份特权。”
蒋凌这才舒了一口气。
萧居瑁想了想道:“你们先回去,朕再想想。”
回到静泉宫之后,萧居瑁瞪着书案上的奏折发呆,竟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蒋凌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他不禁看向镡时观。
镡时观拿了厚毯走过来,见他神思不属,将毛毯盖在他腿上,温声问道:“还在想方才的事情?”
萧居瑁点了点头,“你说,朕应不应该应了他的请求?”
镡时观注视着他,“陛下心中早有思量,何必还要问我?”
“朕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萧居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镡时观笑了笑,“臣私心里自然是希望陛下能够答应,但是从公理上来说,臣不希望陛下为难。”
成亲生子,早已被视为世间伦理纲常,即便是陛下,也无法轻易撼动。陛下如今还年轻,暂时不立后不纳妃,朝臣还没太过重视,但只要陛下应了蒋凌,那就是与天理为敌,势必会引起朝臣猜疑,动摇陛下权力。
他的陛下好不容易成长到如今地步,在众臣心目中立下威严,定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被撼动了去。
“朕无能,不能给你一个名分。”萧居瑁握住他的手,轻声叹道。
镡时观已经很知足了,陛下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早已无所求了,“臣只要能常伴陛下左右便知足了。”
萧居瑁弯眸笑起来,“替朕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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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今儿个又有了新的谈资,听说皇上同时下了两道圣旨,一封送往祁安伯府,另一封送往礼部尚书沈徽的府邸。
原来是之前醉香居一案,蒋凌和沈瑜立下功劳,皇上记在心里,特意下了圣旨以示嘉奖,赐封蒋凌子爵的爵位,赐封沈瑜为县主,并赏赐若干良田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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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珠宝。
这倒没什么,只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蒋凌刚接了圣旨,祁安伯夫妇便被皇上召进了宫,也不知皇上跟他们说了什么,两人出宫的时候是又喜又悲,弄得打听消息的人摸不着头脑。
两个本来要定亲的人同时受到了封赏,众人更加觉得此乃天赐姻缘,觉得只等蒋凌出营,两人便可成婚了。可谁知道,祁安伯夫妇从宫里出来后,闭口不再提蒋凌的婚事,这绯闻便渐渐淡了下去。
蒋凌到消息当晚就跑去了陈锋的营帐,将他抱了个满怀,兴高采烈道:“皇上真是个大大的明君!”
陈锋心里也畅快,托着他的腰,道:“你注意些,这可不是威远侯府。”
蒋凌转身往他榻上一坐,俊秀的脸上挂满笑容,“我就是高兴,过来跟你一道分享都不行?”
陈锋心头一动,站在他身前,目光溢满温柔,粗砺的手抚上蒋凌白白净净的脸蛋,弯腰低首,稳住他柔软温润的唇瓣。
蒋凌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往后一倒,两人便滚在了榻上。夜虽凉,可心和唇齿是火热的,陈锋耍起刀来豪气干云,就连亲吻都透着一股子披荆斩棘的意味,蒋凌见惯风月,自然不甘示弱,两人滚来滚去,都非要在上头。
陈锋想到蒋凌在皇上面前倔强的眼神,终是心软了,于是停止跟他角逐,甘心躺在身下。蒋凌得意地扯开他的衣服,见到他身上的伤痕,想到那日在醉香居地道里伤得最重的那处,伸手往他背上摸了摸,触到硬痂,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你快起来,别又弄伤了。”
他说着在陈锋唇上咬了一口,恨恨道:“你可轻着点,我可怕疼了,以前小青跟我说他第一次接客,下面流了好多血,我……”
陈锋拥住他,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温声安慰:“那我们就不做了。”
哪知蒋凌闻言就皱起了眉头,“那不行,今天必须做!”
陈锋舍不得弄伤他,而且在训练营里也不方便,若是在自己家中,倒还可以慢慢来。
“等过年休假回去再做。”
陈锋毕竟已经忍了这么多年,这一时半会儿还受得住,可他高估了蒋凌年轻人的忍耐力,蒋凌一时兴致上来,挡也挡不住,他一把捉住陈锋的手,放到自己硬热的那处,喘声道:“那你帮我摸摸。”
陈锋只好伸进去帮他揉弄,蒋凌被激得脑子一热,猛地抱住陈锋,在他唇上胡啃,然后小兄弟一颤抖,就流出了惨兮兮的泪水。
两人都有些僵硬这委实太快了些。
蒋凌委屈巴巴,“不会是上次万鹏偷袭的伤还没痊愈吧?”
陈锋抱着他哄,“以前可弄过?怎么样?”
蒋凌点点头,“自己弄过,没有这么快的。”声音可怜得不得了。
陈锋想到蒋凌自己那啥的画面,只觉得老脸一热,咳了咳,安抚道:“自己弄和别人弄不一样,你可能还没习惯,我们再试试。”
蒋凌眼眶红红,“嗯。”
可能就是因为陈锋说的那个原因,第二次果然好多了,蒋凌尝到了甜头,脸上又重新带上笑容。
陈锋扯来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液体,亲了亲他,“明早还要训练,你快些回去睡。”
蒋凌瞅了瞅他的,“你的怎么办?”
陈锋沧桑道:“就这么晾着,习惯了,你快回去。”
蒋凌脸颊泛红,心知训练营也有规矩,不能因为自己给陈锋这个教头抹黑,于是穿好衣服回了帐中。
陈锋在他走后,虽自己动手解决了,可是心里的那团火总也熄不灭。
静泉宫。
萧居瑁趴在被窝里,朝镡时观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揉揉腰背,酸死了。”
镡时观穿着白色中衣,跪坐在他身边,伸手运上了内力,在他腰背上慢慢按揉起来,萧居瑁舒爽得直哼哼。
他瞅了瞅镡时观英俊的脸,心里有些小意动,故作不悦道:“你知不知道那日萧逸逼宫的时候,跟朕说了什么浑话?”
“什么话?”
“他说,朕就是因为出卖了身体,才能坐稳皇位。”
镡时观手微微一顿,就听萧居瑁继续道:“朕就不能是垂涎定国公美色的昏君?”
镡时观轻笑出声,陛下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
“不行,朕今夜要做一次昏君!”萧居瑁坐起身来,肃着脸,“你躺下。”
镡时观心中好笑,面上不动如山,听从吩咐躺在床上,望着萧居瑁致的眉眼。
萧居瑁从枕头下边掏出一瓶膏药,俯身在镡时观唇上亲了一口,面色温柔,“这是我跟太医要的,你放心,不会弄疼你的。”
镡时观笑了笑,没说话。
萧居瑁回忆着自己被镡时观这样那样的画面,打定主意从头开始,势必要给镡时观留下一个美妙的夜晚。
他覆身上去,亲吻渐入佳境,便开始扒衣服,镡时观表现得太过顺从,这样的他令萧居瑁心生一丝怜爱,但更多的是一种成就感,他的动作越发轻柔,却也越发激烈。
衣服扒完之后,他又开始先取悦对方,可是弄着弄着,就觉得手臂很酸,一直坐着腰也很酸,还要时不时亲一下对方,嘴巴也很酸,实在有些累,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他忍忍就好了。
可是直到他拔了瓶塞,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那什么失去了兴趣,竟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动了,他不禁恼羞成怒,将瓶子扔到镡时观身上,钻进被窝,“朕累了,你也睡吧。”
镡时观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触上皇帝陛下高昂的那处,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上他的唇,“此等劳心力之事,交给微臣便好。”
第69章朕的定国公祸国殃民
萧居瑁卯时就要上朝,可他昨晚和镡时挂胡搞到很久,凌晨才昏睡过去,身上酸得要死,实在是起不来。
于是今日的早朝就以皇上身体欠佳取消了。虽说镡时观可以代理朝政,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守在皇帝陛下身旁,朝政什么的先放在一边吧。
萧居瑁一觉睡到快要午膳时分,醒来之时,脑子还有点昏沉,心里不断唾弃自己,都说昏君沉迷美色不早朝,他现在可是实打实的昏君了。
“醒了?”镡时观将手中的书一放,坐到床边,俯身在萧居瑁额上亲了一下,温柔笑道,“要不要起身?”
萧居瑁看着他英俊的眉目,只在心里跟列祖列宗说了几句对不住,就将那一丁点儿愧疚抛诸脑后了,他在被窝里动了动身体,睁着迷蒙睡眼,软声道:“不想起。”
“那就再睡会儿。”镡时观替他盖紧了被子。
萧居瑁重新闭上眼睛,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记得以前镡时观还是摄政王的时候,根本不会让他睡懒觉的,现在果真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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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这时候赵全进来禀告,说是定国公府有人在宫外传话,希望定国公能够回府一趟。
镡时观知道府中若是没出什么事,定不会派人来宫中传话,他正欲起身,就见萧居瑁坐起身来,道:“朕要洗漱。”
“好。”
赵全正准备去服侍,结果被镡时观抢先了,只好郁闷地退出殿外,吩咐御膳房备些清淡的膳食过来。
镡时观给萧居瑁梳洗完毕,萧居瑁才道:“朕跟你一起出宫,这么多天闷在宫里也要发霉了。”
镡时观自然是萧居瑁说什么就是什么。
用了膳食之后,萧居瑁神抖擞起来,跟镡时观一同出了宫,回到定国公府。
刘福和刘卫在府前迎接,见到镡时观从马车上下来,就要行礼入府,结果就看到他们主子转身从马车内扶下了另一个人,清贵俊美,威严逼人,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他们连忙就要下跪行礼,萧居瑁说了声“礼”便由镡时观扶着入府。倒不是他摆架子,实在是因为他的腿酸软无力,要是没人扶着,可能走着走着就摔了。
“二少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从江南过来了。”刘福虽然在萧居瑁面前不敢太过随意,但眼角眉梢的皱纹都充斥着喜悦之情。
萧居瑁脚步一顿,看向镡时观,正欲说话,就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镡烈大步朝他们走来,看到镡时观很是开心,等目光落在萧居瑁的脸上,脚步顿时就迟疑了一下,面上笑容淡了些。
靳蓝跟随身边,面容秀致温和,来到镡时观和萧居瑁面前,先是冲镡时观笑了笑,后看向萧居瑁,见他风采绝俗,气质出众,目光越加柔和。
萧居瑁出宫自然不可能穿上龙袍,只换了一身常服,镡烈和靳蓝一时间也没能猜出他的身份来,只是从他的华贵衣着和神态举止中看得出来是个贵公子。
镡烈用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一眼萧居瑁,全身上下竟是寻不出一丝错处,唯一的错处就是觉得他脚步虚浮,内力不足,但这点小瑕疵一旦配上镡时观,那就是妙处了在镡烈看来,至少他家弟弟以后不会被家暴。
“这位是?”镡烈问镡时观。
镡时观依旧扶着萧居瑁的胳臂,笑道:“大哥大嫂,我们进屋说。”
四人来到大堂,镡烈本来是要坐上座的,可是镡时观却叫住了他,“大哥,这是皇上。”
镡烈原本就要坐下去的屁股立刻条件发射性地抬起来,他挺直了身体,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看向萧居瑁,就连素来淡静的靳蓝都有些发愣。
虽说他们是江湖人,但自小也读过圣贤之书,君臣之纲早已植入骨髓,更何况他们在萧居瑁面前还只是江湖草莽,只能算得上是草民。
萧居瑁微微一笑,“镡庄主,百闻不如一见。”看在他是镡时观兄长的份上,可以给他一些尊重,但谁叫他在江南的时候一口一个“小皇帝”的,哼,就要吓他一吓。
“朕今日一时心血来潮,想着来定国公府看看,未料竟碰上了定国公与家人团聚,看来是朕来的不是时候。”
镡烈:“……”敢情他老弟方才不是扶着小情人,而是扶着皇上啊。
靳蓝回过神来,扯了扯镡烈的袖子,就要屈膝跪下行礼,萧居瑁立即伸手一扶,“镡夫人不必多礼。”
靳蓝心思细腻,感受到萧居瑁对她的善意,于是温柔一笑,“多谢皇上。”
刘福过来上茶,察觉到堂内诡异的氛围,便立刻退出了屋门,并吩咐下去,莫要让人打扰。
镡烈直到膝盖快要碰地,才听到萧居瑁一声“礼”,心道,这皇帝对他和夫人怎么这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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