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曲陌兴味地看了看她,从荷包里拿了锭金子出来。小姑娘紧盯着他的动作,加重语气重申:“我不卖身,我爹说了,人死了就是一黄土,躺在金棺还是银棺里,一样要化成灰,犯不上为一亩三分地累了活人,”
这位父亲倒是想得通透。曲陌喜欢这种直爽的性子,说话不用那么多脑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这里是锦阳城地界,官府也是不准你随意埋人的,你找个棺材铺,他们自会负责将人埋到该埋的地方。”
小姑娘垂下眼,看着拿金锭子的白皙手指,像是玉一般,叫人不忍染指。她背着手搓了搓,飞快地拿走了金锭子,咬着唇认真道:“我不会平白受你恩惠的,等我赚钱了我就还给你。我叫萤草,敢问公子大名?”
“我叫曲陌。”
“曲……墨?”
“陌上花开的陌。”
萤草看着他眉目间淡淡的笑,很容易就想象出春风化雨,陌上花开的景色。
“那几个人怕是贼心不死,你既离了便去别处找些营生吧。”曲陌本想叫她带自己玉佩随便去哪家铺子做工,又一想那不真成买人了,便打消了念头。这小姑娘瞧着是个极聪明的,那锭金子利用好,也足够一段时间生活了,往后的日子还得自己争取才是。
小姑娘点点头,跑到远处,又回身朝曲陌看了一眼。
“哥!快点走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曲越等得焦急,趴在车窗上直嚎。
话多么?曲陌摸摸下巴。今天好像是有点,大抵是因为遇到个小千里马吧。
马车卷着尘土扬长而去,城门口立着的小小身影,站了许久,直到再望不到马车的影子,一瞬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拉着草席入了城。
(网络又有问题,拖到好晚_(:3」∠)_曲陌其实是临时添上的角色,所以没有太多想法。下一篇已经写出来开头了,但是还在本子上没打出来,困死了明天再发上来吧(* ̄3)(e ̄*))
6谁薄情(h)
锦阳城最近出了件让人唏嘘的事公孙家的二少爷病逝了。单看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因公孙家只有两子,长子年少成名,被封了大将军,上了战场便再没回来。次子才华横溢,却身患奇疾,这不没熬过二十五就去了,可惜了也才二十出头的媳妇,还有个四岁的闺女。
公孙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姜氏,还是望门寡。长子战死后,圣上体恤,特意封了诰命夫人。是以,也没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春寒未过,冷风吹着朱门上印着奠的白灯笼,衬得更加萧索。
阮清微一个人跪坐在停灵的大堂,看着铜盆里燃尽的黄纸发呆。一身缟素衬得脸色越发白净,可见眼底淡淡的青黑,眼中似沁着两汪泉水,透彻清亮。
“清微。”门外进来一个身量略高的妇人,眉间比寻常女子多着几分英气,便是主母姜氏了。
阮清微唤了声大嫂,起身迎去。
“天还未回暖,你成日在这里怎么成,仔细病倒了,我手边连个帮衬的人也没了。”姜氏拿过丫鬟手里的素色斗篷给她披上,语气担忧。
阮清微看了看静静放着的棺木,面带感激,“表哥助我良多,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他的,只能再多陪陪他,给他烧几张纸罢了。”
姜氏轻叹一声,挥退丫鬟,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我听说楚峥回来了?”
阮清微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睫颤了颤,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摇了摇头,语气不甚在意,“不知道,或许是吧。”
姜氏感慨道:“想不到当初以为去了的人又回来了,这老天爷可真会作弄人。”姜氏拍拍阮清微的手,“既回来了,你跟他去说说清楚,待给阿良守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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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入墓,你再归家再嫁,也无不可。你们分离了五年,万勿再蹉跎下去了。”
“大嫂……”
姜氏知道她顾及公孙家,语重心长道:“清微,你跟我不同,我与你大哥是互有情愫,所以我甘愿为他守一辈子。阿良知道自己活不长,本也没打算娶妻,看你未婚怀了萌萌怕人诟病,才出此下策。寡妇之名虽不好听,却也少许多麻烦。”
“大嫂说哪里话,若不是表哥,我和萌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阮清微回想起来,心中的酸胀堵得满满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若那人死了,她不过是伤心一辈子,可如今却突然回来了,毫发无伤,功名满身。这五年缘何音信全无,她半点不知晓,疑惑,委屈,怨怼,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根本无从选择。
阮清微拨了拨皓腕上刻着名字的檀木珠,失神低喃:“五年……一个人该变成什么样了呢……”
下人匆匆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夫人!楚将军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看也不必请人来这儿了,我怕他心里郁结忍不住掀了阿良的棺材。”姜氏笑着让把人请去了后院书房,“去见见他吧,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他若不信,还有大嫂呢!”
姜氏叫下人退下,让两个人一诉衷肠。
阮清微走到书房门口,看见里面站着的挺拔背影,蓦然驻足,眼泪不受控制便夺眶而出。
楚峥转过身,看到的便是她红着眼眶梨花带雨的模样,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剑眉下眼眸冰冷,凝着一团风暴。
那个病秧子死了她就这么伤心么?这五年来她可有想过他,问过他?
楚峥看着她挽起的发髻,心中越发难平。真想问一问这个薄情的女人,为何可以将海誓山盟抛诸脑后,就那么嫁给个病秧子,当了寡妇。
“公孙夫人,别来无恙。”
所有的情绪,到头来只化作一句硬邦邦的问候。阮清微一怔,望着男人冷峻的眉眼,找不出一丝丝当初的温情。
他在恨她?
阮清微意识到这个事实,纵然满腔酸涩,还是忍不住想笑。
五年杳无音信,乍然出现没有一句解释,却在恨她?他凭什么!
阮清微敛去所有神色,淡然擦去脸上的泪水,再看他时已没了方才的喜悦。
“多谢将军挂心,将军今日前来有何事?”
自然是来看你这个薄情的女人!楚峥咬牙咽下这句话,转而道:“我与……公孙良也算故交,他蹬脚了我自然得来烧两张纸,以示哀思。”
“夫君泉下有知,想必也很感念将军呢。”
“是么。”
“自然。”
两人一顿话说得夹枪带棒,任谁看都不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死对头还差不多。
阮清微觉得,如今这般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冷然福了福身,道:“府中还有事忙,将军要悼念夫君,请出门左拐,奴家不奉陪了。”
楚峥最后一根弦在听到“奴家”两个字后彻底崩断了,一阵风似的呼扇过来,钳住了阮清微的肩膀,将门一脚踢上,声音大得震天响。
“你这个女人!”楚峥磨着牙挤出几个字,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阮清微掰了掰他的手,纹丝不动,面无表情道:“请楚将军自重。”
楚峥嗤笑一声,一把将她拉近,俯首吻了下去,长舌迅猛地冲破牙关,攻城略地。
阮清微愣了一下,旋即挣扎起来,可下巴被他扣着,动弹不得。想用舌头将挤进来的长舌顶出去,不想误入敌阵,尽数被卷了去,翻搅缠弄。阮清微干脆一狠心,合下贝齿,男人却早一步发觉,一只大手蓦然滑下,摸到贴在自己身前的玲珑娇软,用力一握。popo小说群:五.八.六.九.九.七.五.一.零
微痛中带着些许酥麻的刺激,叫阮清微惊喘一声,齿间一松失了先机。长舌游龙般翻卷,吻得更深,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吃入腹。
良久,餍足的男人才松了口,在她唇边呼着热气,猛然一咬。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阮清微的眼底随即涌起了一层水浪。
楚峥看着樱粉唇瓣上沁出鲜红的血珠,伸舌缓缓舔去,继而又缠入口中,肆意蹂躏。
阮清微捶着他结实的背,奋力挣扎,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血腥味在交缠的唇舌间弥散,没有半点春情,倒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意味。
阮清微觉得自己的血都要被吸干了,唇上的桎梏才陡然松开,急促的呼吸交织成一团,渐渐升温。阮清微动了动唇,下意识地扬起了手,楚峥轻易一扣,将人甩向书桌旁。
阮清微扶住桌沿才站稳,美眸怒瞪,“楚峥!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然是”楚峥顿了顿,抬起她的下巴,还沾着血迹的薄唇一扬,透着邪气,低沉的声音飘入阮清微耳中,“干你。”
阮清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疯子。”
“疯也是被你逼疯的,你得全权负责。”
阮清微尚来不及反驳,一阵裂帛声起,胸前的衣领春光乍现。
“啊!”阮清微忙用手遮掩,可男人力气大又敏捷,轻轻一挡便化解了她所有动作,“楚峥你敢!”阮清微见他眼底渐渐腾升的情欲,也开始慌了,绷着小脸强作警告。
楚峥没言语,手下的动作却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没什么不敢。
将她身上碍眼的丧服剥去,楚峥猛然将她压趴在书桌上,健硕的身躯紧随其后,只撩开下摆,半褪下裤子,握着那粗壮的阳刚便顶进了他曾造访过多次的销魂之地。
阮清微双眸一瞠,眼泪旋即淌了出来。久未经开拓的甬道,如处子一般紧致稚嫩,又没有润滑,粗大的热铁甫一进去,只有火辣辣的疼。
“呃……还是这么紧……乖宝贝快点湿,你知道怎么做对么?”楚峥本是存着报复的心思,如今被细嫩的软肉绞紧,身体的快感被以往那些旖旎勾起,想到曾经将这具娇躯压在身下,肆意进出的画面,全身的血液一瞬间都涌到了腹下,坚硬的热铁硬生生又胀了几分,除了狠狠占有她,再想不到别的。
阮清微除了疼,没有半点快感,却倔着性子闷声不吭,还在抗拒着挣扎。
楚峥熟稔地寻到隐在芳草中的花核,用指轻轻抵弄着,一手握着软嫩的娇乳不住揉捏,附在她耳边低喘呢喃。被他开发过的身体,很容易便动了情,黏腻的蜜液自细小的花缝中流了出来,甬道变得湿润,自发地缩夹裹。
楚峥用指尖捻着一缕爱液,移到自己入得只剩小半截的粗长上,圈着撸动了几下,窄臀一挺全部插了进去。
“啊唔……”阮清微住忍不住溢出的娇吟,咬着唇丝毫不妥协。
楚峥根本不把她这点子倔强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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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恶意地挺腰插弄,每次只留一个头在里面,箍着她纤细的小腰狠狠撞进去,身下的书桌都被不断的动作往前移了几寸。
阮清微咬着白嫩的手指,身体里累积的冲击越来越多,几要奔溃。男人清楚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一记一记的抽插都准地抵在子宫口的软肉上,每一下都令她由心底里发颤。久别重逢的交融,身体内的欲望都是那么迫不及待,激烈地碰撞着,自然而然地吞噬着彼此。
“就是这样……你的身体还记得我,你的心还记不记得我……”楚峥吻着她潮红的脸,温柔地拨开黏在她脸际的发丝,身下的动作依旧勇猛异常,不肯缓下半点。一如他的情绪,对怀中的人又爱又恨。
楚峥猛然伸手,抽去阮清微的发簪,任如墨的秀发披散下来,仿佛这样就能忽略她已为人妇的事实,不去想她是否也在别的男人怀中承欢。便是如此,也依旧不能平息他内心爆烈的情绪。
楚峥沉着眼,紧紧钳着圆翘的雪臀,看着粗大乌紫的肉棒从红肿的花芯间陷入,一下一下,带出晶亮的蜜液,捣弄出咕唧咕唧的水声。饱满的囊袋随着抽插的动作,拍击着湿漉漉的阴户,啪呲啪呲地响着。
淫靡的交合之声,让阮清微更觉羞愤,动着发软的身体,想要脱离。楚峥将她往自己胯间一拉,贴得更紧,仰着头抖动健臀狂猛地耸弄起来。
“唔唔……唔!”阮清微身子一阵抽搐,很快到了高潮,手背上留着自己深深的齿印。
被温热的爱液兜头一浇,楚峥也濒临爆发,越发快速地抽插了起来,做最后的冲刺。
觉察到他又饱胀了一圈的龙头,阮清微顾不上还在痉挛的身体,慌忙挣着手脚,“不……不要……不要在里面……”
楚峥闻言,心里的不平衡又冒了出来,赌气一般将整根粗长埋了进去,抵着发颤的子宫口,放开关射了出来。滚烫的液将花壶灌得满满当当,间或动着臀,用粗长捣弄几下,似乎要将热液都填进深处,溢不出来一点。
浓烈的麝香味弥漫满室,楚峥趴在香软汗湿的身子上粗喘着,手指摸到她腕间的檀木珠,眼底有着挣扎。继而一狠心抽开身,用一旁的缟素衣衫擦了擦阳刚上的狼藉,塞回了裤子里。看了一眼软在地上的人,转身出了门。
阮清微感受着身体里的炙热,心却跌倒谷底,犹如浸在了寒冰里。
(开篇就上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送上门当爹
楚峥打后院一路出来,才呼出心中一股郁气。脑海里除了阮清微,再没有别的。五年前的相濡以沫,五年间的相思成疾,五年后的怨恨郁结,交集在一起,搅得他愈发难受。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干涉阮清微的选择,可一想到自己拼死活下来,凯旋而归,看到却是她跟别人成家生子,便心绪难平。
楚峥咽下喉间艰涩,闭目掩去一切纷扰。抬腿步下台阶时,才看见前面坐着个穿着粉袄的小女娃,晃着头上两个羊角辫,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
楚峥知道阮清微有个女儿,心中一动,走了过去,两手一伸,将台阶上的小丸子自腋窝下举了起来。
小丸子也不认生,觉得蓦然提升的高度很好玩,晃着脚拍着肉肉的小手掌,小嘴一咧,露出两排小米牙。
楚峥看着小丸子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儿,倒是跟她十足像,牵起嘴角,尽量放低声音问:“几岁了?”
小丸子盯着自己的小胖手,把大拇指压了下去,比给楚峥看,奶声奶气道:“四岁了!我叫萌萌!”
“谁问你名字了。”楚峥暗自嘀咕了一句,却举高高逗着小丸子,见她欢喜,脸上也不由化开暖意。
“带你去玩好的!”
楚峥抱着小丸子便出了公孙家大门,全没顾上跟人说一句。是以到了暮间,阮清微还没见到女儿,急得就差去报官了。
门房的下人不太确定的提了一句,阮清微顾不得许多,拔腿就朝楚峥府上跑去。楚峥不知道萌萌是他的女儿,他如此怨自己,万一把情绪发泄到女儿身上,可怎么是好!
阮清微畅通无阻地进了将军府,便看到闺女骑在楚峥的脖子上,拿着一把小木剑直喊“打打打”,登时愣在一旁。
萌萌看见了,朝她招手,“娘!娘!”
阮清微犹豫了下,过去将女儿抱下来,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来了气,拍了拍她伸过来的小爪子,“娘什么娘!随便就跟着人走了,知不知道娘快急死了!”
“叔叔是好人!”萌萌摇着手,叫她不要急。
留个种便没影的男人,居然一回来就服了女儿。阮清微心里直犯嘀咕,有些不平衡起来。眼神擦过一旁站着的人,强作不在意,拉起女儿便走。
还是楚峥先出了声:“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嘛?阮清微斜睨了他一眼,没搭腔。
还真是无情,晌午那会还在自己身下娇娇软软的,这下又不认人了。楚峥掀了掀眉,全当没看见她冷脸,抱起他手边的小丸子,诱哄道:“叫声爹来听听。”
阮清微心里咯噔一下,反口便道:“你胡说什么!她不是你女儿!”
“现在不是,以后便是了。”楚峥没想其他的,下了通牒,“我叫人择个日子,尽快接你过门,萌萌以后就跟我姓。”
“楚峥,你还能更无耻一些么。”阮清微最见不得他这副自大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全不管别人怎么样。
“能,你要试试么。”楚峥投向她的眼神,带着不可描述的深意。
阮清微想到午间的旖旎,忍不住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萌萌无意识地火上浇油,“娘,娘,爹爹出了远门,能不能让叔叔当我爹爹?等他回来再换过来。”
阮清微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只能压下不快,无奈道:“萌萌这么做,爹爹可要伤心了,就不会回来了。”她骗女儿表哥是出了远门,想着等她大了自然也就懂了,那时也淡化了依恋,不至太过伤心。
萌萌低头想了想,不舍道:“那……那还是不要了,萌萌不想让爹爹伤心。”
“乖。”阮清微摸摸她的头,有些欣慰。表哥在的时候,把萌萌当自己的女儿疼,他若知道萌萌还记着他,想必也是高兴的。
楚峥可就不是滋味了,怎么自己上赶着当人爹还被嫌弃?郁闷之下脱口而出:“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你就念念不忘了?”
公孙良于阮清微有恩,她自然不想有人诟病他,弯弯的眉毛翘起弧度,愠怒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念他的好,楚将军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阮清微说罢,不想与他再周旋,牵着女儿便走了。
楚峥握着拳头,差点没给气个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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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阔别五年,再次相逢闹了许多不愉快,一个暴躁一个倔强,误会就这么横亘在中间,没机会化解。
大抵是血脉相连,萌萌对楚峥十分有好感,口里时常念着他。阮清微就算再不喜,楚峥也会想方设法把闺女拐出去,每次玩得小花猫似的回来,阮清微也只能掐掐她的小脸化作无奈。
“萌萌很喜欢……那个叔叔么?”
萌萌宝贝似的抱着新得的布偶,点着头脆生生道:“喜欢!叔叔带我吃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的,还带萌萌骑大马!”
“小吃货!”阮清微捏捏她的小鼻子,将她抱在怀里,心中思绪万千。
萌萌终归是楚峥的骨肉,即便现在不让他们相认,也总有一天挡不住的,而楚峥那说一不二的性子……
“唉……”阮清微不由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通,两个人怎么就闹到了这步田地,“霸道的臭男人!”自己一走了之杳无音信,还恶人先告状说她薄情,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娘在骂谁?”萌萌扬起脑袋瞅她。
“骂一个欺负娘的大坏蛋!”
“叔叔可厉害了!还会飞!我们找叔叔让他帮娘打大坏蛋!”萌萌攥着小拳头,可以说很崇拜楚峥了。
阮清微禁不住一笑,让那个男人自己打脸,她倒也有几分期待。
按本朝律例,夫死三个月后,女子便可归本家,守寡还是再嫁,都凭自己所愿。这算是很开明的做法了,只不过人的观念跟不上,对女子贞洁依旧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大多再嫁的女子,也都是配给同样妻亡的人,要么就是因各种问题没娶着媳妇的。是以楚峥三媒六娉,八抬大轿上了阮家门时,可谓激起千层浪,成了锦阳城热议的话题。
阮清微同样搞不清这个男人的做法,甫一见她时对她冷言冷语,粗暴无礼,这会居然大张旗鼓要娶她一个寡妇?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阮父阮母看着堆在大厅的聘礼,着实有些犯难。对于自家女儿来说,楚峥的确是数一数二的优秀人选,年纪轻身家大,关键两人以前还好得如胶似漆的。两家原本就打算给他们定亲的,只是楚峥入了举,转头便去了边关,才耽搁下来。后来女儿珠胎暗结,才知道楚家这臭小子早把宝贝闺女拆吃入腹了,生米煮成熟饭也没办法,便说等楚峥回来吧,却没想传来他战死的消息,眼见女儿肚子大了起来,没办法才伙同公孙家想了个法子遮掩过去,未想,过了五年,楚家小子又回来了。
阮父摸着胡子直叹气,真给这两个小辈愁死了。
“这人没死怎么传回来就成了死了?”阮父左想右想都不明白。
阮母瞪了他一眼,道:“现在还说什么人死不死的,这该怎么办?”阮母翻着礼单上一应玛瑙翡翠,一样犯愁。若拒了这家,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个萌萌。可他们家闺女从来都倔,她若不同意,那是怎么也成不了的。
“清微知道这事没?”
“这么大动静哪能不知道,一个人缩在房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会想不开吧?!”阮父胡子都炸开了。
阮母啐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当初听见人死了不也挺过来了!”
“也对啊。”阮父喝了两口茶,还是坐不住,“不行,我得去问问清微到底怎么个想法。”
阮母叮嘱道:“清微若不愿意,也别逼她,大不了我们祖孙三代一齐过日子,不也和和美美的。”
“这不用说我也知道。”阮父心里其实有些没底,女儿原本花样年华,生生被拖累成了寡妇,想起这事他们俩老心里就不痛快。若以后不能过顺遂了,还不如留在家里给他们照应呢。
“但愿楚家小子能成事些。”阮父看着一地大大小小的红木箱子,摇着头背手去了。
抢亲
楚峥也不管阮清微什么态度,下了聘礼就找人择了日子,凤冠霞帔一应东西都备好了。
阮清微原本也在犹豫,这下直接给气笑了。
“我不嫁他还硬抢不成?到那天让他抬着空轿子回去!”阮清微将喜服推开,没什么好气。
阮父阮母对楚峥这样自作主张,毫不过问长辈的做法挺不赞同,只当他年轻气盛,胡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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