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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躲不过便只能坦然面对。萧祁深呼吸,肺腔顷刻充满了香水味。他只求这味道停留的时间久一些,久到他可以忽视井傅伯身上的味道。
萧祁第一次将那阴茎吞进口中之时,胸膛萦绕着井傅伯的味道,淡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与他平日的样子浑然天成。
时隔几年,再一次将那性器含住,还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尺寸可观,压的萧祁舌头发麻,火热坚挺,情欲撩蚀的异常兴奋。粗壮的阴茎如蛇一般带着生命,在萧祁的口中横冲直闯,每一次都钻的更深,恨不得闯进他的心脏,安营扎寨。
射的瞬间,井傅伯道了一句,“吞下去。”
第10章
萧祁跟着井傅伯下车,默不作声。
成泰花园属于高档小区,设施一应俱全。电梯直达家门口,一梯两户。小区内被绿色植被覆盖,虽是冬日,但常青灌木还是将整个寒冷的季节装点的暖意四袭。
走到屋子门口,井傅伯回头看着萧祁,“开门?”
萧祁身上还披着那间羊绒外套,谈不上有多暖和,毕竟在清冷中呆的时间久了,零星温暖顶不上用,但那外套用来遮风挡雨已是足够。
萧祁点头,手里始终握着那钥匙,金属冷的像是要粘在皮肤上一样,此刻却也被体温酝的带了些暖意,“你要进去?”
“先开门…”井傅伯心情不错,靠在一旁的墙上轻笑。墙后是安全通道门,当年装修的时候,萧祁嫌弃自家门口多出一道门,便执意要求用带有装饰意味的反光镜面将那安全通道挡住。
萧祁看向井傅伯,余光便从那镜面中看见了自己,狼狈而下作。他避开井傅伯的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中的钥匙。
“...”
“怎么了?”井傅伯片刻之后又开口,满是嘲弄。他走进萧祁,嘴唇贴着萧祁的耳朵,说的暧昧,“门还需要我帮你开?”
萧祁记得大门钥匙的模样,在记忆深处埋葬,始终无法忘怀。
手心被那串钥匙膈出的痕迹还未消除,心中却已经因这屈辱而蠢蠢欲动。
“井叔…”萧祁抬头看向一旁的井傅伯,“作弄我有意思吗?”十几把钥匙缠绕在一起,其中唯独少了面前这扇门的。
“我怎么作弄你了?”井傅伯站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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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对萧祁的反应颇为满意,“钥匙是你自己从我兜里拿走的,又不是我‘塞’给你的。”井傅伯不否认这一连串的动作带着耍弄的味道。耍弄萧祁,他有的是资源,信手拈来不吹灰之力,消耗的无非是时间成本罢了。但鉴于这个人是萧祁,何乐而不为。
“你…”萧祁一阵一阵的头晕,说不清是刚才冻过劲儿了,还是被这毫无诚意的话刺穿了心脏。
“怎么?”井傅伯拿过那串钥匙,放进兜里,“现在又想走了?”
“...”走,能去哪儿?萧祁但凡能走,何苦跟井傅伯耗这半个月,又怎会落到当下的处境。
“怎么又不吭声了?”井傅伯造诣高深,几句话便让萧祁进退维谷,“下午在我办公室里不是振振有词?”
振振有词…萧祁琢磨这四个字,心中又是一阵怒火。何止是下午在办公室,井傅伯怎么不说‘当年’。当年若不是萧祁的‘振振有词’,他井傅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被一个刚进大学的毛球小子迷住,更别提还是同性,是井傅伯从没想过的类型。
饥寒交迫,忍耐已逼近极致,萧祁看着他,神情中再装不出半分示弱的样子。
从下午到午夜,从井傅伯的办公室到这公寓门口,萧祁这条路走的太过辛苦,最后这扇门,激出了他全部的戾气。就算付诸一炬,就算风餐露宿,也只能这般接受了。
萧祁尚在走神,井傅伯看着他便嗤笑了起来。笑他自以为是,笑他这幅样子,少了观众的哗众取宠有何意义。
“笑什么?”萧祁怨怼。
“没什么。”井傅伯轻舔嘴唇,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一旁墙上的方盒子。盒子里的指纹识别器亮起来,井傅伯用自己的指纹开门,回头对萧祁说,“我之前换了门锁。”
“...”萧祁不吭声…大门‘嘭’的打开,讽刺意味极强。
井傅伯看了看屋里,又说,“要不,以后你就在公司等我下班,然后我过来帮你开门。”
“你到底想干嘛?”萧祁推门进屋,一点跟井傅伯废话的想法都存不下。要是在多说几句,萧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两人都感到后悔的事情。
“干你啊…”半真半假,井傅伯说的举重若轻,面上一副将萧祁当猴耍的模子。
忍无可忍…
萧祁咽不下这口气,肚里的情绪就等着这零星的火苗。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井傅伯…谁说好了伤疤才忘了疼,他萧祁偏不信这一套,伤痕还淌着血,再疼也不过如此。
快步走到卫生间,萧祁打开灯,用洗脸池旁边的杯子接了自来水,灌进喉咙。
井傅伯跟着他走到卫生间,誓要瞧个究竟。
萧祁弯腰对着马桶,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用力抠压。先前吞下去的液被全盘吐了出来,伴着自来水与少量的胃酸。萧祁嘴里发涩,酸性液体腐蚀,牙齿相碰,滋滋发响。
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现下又催吐施虐,阵阵痉挛让萧祁站不稳,扶着一旁的洗脸池,脚下飘了起来。
他看向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井傅伯,眼神不认输。死要面子?萧祁不否认,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活受罪?也许吧,但那又如何,他该的!
井傅伯走进卫生间,一步一步靠近萧祁,脚下轻盈,如绸缎般平滑。
萧祁不自主呼吸加重,像是等待审判一般忐忑难捱。
井傅伯显出了些不悦,先前的笑意荡然无存。他拿起一旁的莲蓬头,打开水,“洗洗吧。”说完,便将水柱对着萧祁的头顶浇下来。
“井傅伯!”萧祁闪躲,越发站不稳。水管中的凉水灌的他瑟瑟发抖,嘴里、鼻子里都是酸涩的感觉,“你到底想干嘛?”干呕带来无止境的眩晕,萧祁缓了片刻,望着井傅伯,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想怎么样?”
凉水顺着头发滑落到脸颊上,夹杂这温度。萧祁分不清那是情绪累计后的泪水,还是因为眼睛酸涩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他从卫生间快速走到厨房,每隔多久又回到井傅伯面前。
“要不你捅死我算了,”萧祁将手里的刀具扔在井傅伯脚边,“一了百了,你也解气!”
井傅伯愣了片刻,颔首向地上望了望,莫名又笑了起来。这笑沉稳自持,有着将所有情况都捏于掌心的气魄,“一哭二闹?”他看向萧祁,打心眼被逗乐了,“下面准备怎么样?”
“...”萧祁说不出话,泪水又开始在眼中打转。
兜兜转转,寻寻觅觅,还是这个人让萧祁不能自已,即便是如此不堪的处境,但井叔看着他,笑颜中全无遮掩…可笑,可悲!
井傅伯踢开地上的刀具,靠近萧祁,伸手揽住他的腰,强迫两人挨在一起,“用别的东西捅你,不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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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劲…
少他妈来这一套!萧祁怒目而视,争的总是这败阵之后的毫厘。他推开井傅伯,向后退了两步,眼泪因为身体摆动滑落,淌过脸颊,嘴角咸涩,“你快点弄死我吧。”声音软了,带上了委屈的撒娇;挺直脊背,至少那最后一点挣扎还在手中握着。
井傅伯舔着嘴唇看他,玩味十足,不知想瞧出什么名堂。“到门口去。”萧祁手中的挣扎与井叔手中的生死相比,不值一提。井傅伯清了清嗓子,催促道,“快点,到门口去。”
萧祁慨然,避开井叔的眼睛,心中再是吹嘘鼓气,面对这个人总归一场空的结局。
他扶着墙壁走出卫生间,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脚下步子沉重,说不上是心中疲惫还是身体抗拒。
井傅伯跟在萧祁身后,默不作声。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如炬,穿透力极强。萧祁走到门口,稍稍阖眼抬起手,冰凉的门把手又让身体回忆起还未被忘却的冰冷。
萧祁吞了吞口水,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打开门,生怕稍有迟疑便回过身向井傅伯摇尾乞怜,连条狗都比不上。
“去哪儿?”井叔开口唤他,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井傅伯声音低沉,胸腔因为轻笑而产生共鸣,听上去饱满浑厚,“让你到门口,没让你走。”
萧祁停下脚步,不知井傅伯还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听天由命,只当这一切是为了从井傅伯手中拿来的那八十万。自古有钱的是大爷,井叔、井总将那八十万扔在萧祁的脸上,萧祁只能笑意盈盈的接着…那八十万扔了,现在井傅伯追着那响声听,萧祁便不敢怠慢,得让那声响称心如意…
赌气、妥协…萧祁现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作反应,他回过头,看着井傅伯朝向自己,走的闲庭信步,“井总,您还要说什么。”
“还冷吗?”井傅伯开口问他,手指贴着萧祁的的手臂向下滑,指尖与掌心皮肤摩擦,“手还是很凉。”
先前披在萧祁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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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衣被扔在门口,冷风嗖嗖灌进屋里,吹得萧祁又开始头疼,“我没那么娇贵,不怕冻。”
“是吗,”凑到萧祁耳边,井傅伯哈气说的很轻,“还记不记得我生日是几号?”含住他冰凉的耳朵,舌头来回扫弄。井傅伯的手臂绕过萧祁,打开两人面前控制开门的仪器。
萧祁神情紧张,耳朵传来的湿润熏得他难受,身子冷热交替,不舒服极了。
“问你呢,记得吗?”井傅伯煞有介事的停顿,清了清喉咙。
若萧祁答不上来,想必后面还有各类牛鬼蛇神的把戏等着,“记得…”花了心思,用了真情,记住从不是难事儿,难的是忘记。萧祁自问从不难为自己,这几年也从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时光如梭,年岁大了,本应对过往看的更开。但刻在心上、流淌在血液中的东西,怎么都忘不掉。
井傅伯按下开关,屏幕亮起,出现九宫格数字按键,“试试。”
1010…
毕业季正巧是夏末,萧祁离开学校便听从井傅伯的安排去了旭通。那年的十月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少了燥热难耐,气候舒爽。井傅伯生日萧祁一直放在心上,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是井叔安排好,萧祁也只能在这种细节之事上动心思,想尽办法让井叔高兴,算个生活情趣。
九月入职,十月初拿了工资。萧祁那日午饭之后蹭到12楼,井叔的办公室里,悄摸凑到他耳边说:“井总,晚上给您老人家过生日?”
井傅伯侧头看他,“想干嘛?”
“秘密。”
萧祁准备了惊喜,等来的确实井傅伯临时有事的电话。拿着手机,萧祁回头瞧着之前买好的东西,满是不情愿,“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晚可能过不去,临时有事…晚上要回家。”井傅伯口中的‘家’,向来与萧祁无关。他总是用‘过去’二字表达去向。井叔心中,算得上‘家’的只有自己的宅子。
萧祁想起井傅伯手机中,顾唯那些带着暧昧的短信,心里忐忑,索性拿了衣服出门。井家位于城郊的别墅群,屋子不大,但周围环境不错,四通八达。井傅伯一人住,偶尔有亲朋来串门,非常方便。
萧祁在门口等了许久,想着给井叔打电话,又怕擅自过来的行为坏了井傅伯的规矩。一来二去,只好踩着脚下的泥土,左右张望。
那天,萧祁见到了刚刚回国的井依仲。兄弟二人开车到门口,井依仲大包小包拎在手里。
井傅伯见萧祁站在门口,神情闪烁,带着不悦,碍于自家弟弟站在身边,不便多说,让萧祁进屋了。
也是那天,井依仲送了那支笔给兄长,余光打量萧祁,满是好奇。
萧祁在屋里呆了一会儿,井傅伯便打发他离开。平日这种事儿不少,也就是在梅岸这种知情人面前,井傅伯会让他多呆些时间。萧祁心里不乐意,嘴上说不出什么,只好毕恭毕敬的溜了。
纸包不住火,猫腻藏不住,有味儿的鸡蛋总是会招来苍蝇。即便井傅伯不愿更多人知道他与萧祁的关系,井依仲不久之后终是瞧出了名堂。
算算时间,没到第二年开春,萧祁便离开了旭通,跟井叔以及这公寓彻底说了再见。
1010…
萧祁键入,毫厘不差。
“你真的还记得…”井傅伯轻声说,抓出萧祁的大拇指按在显示器上,指纹录入。
太好记了…萧祁嘴上带着门栓,肚子里忍不住吐槽。
将心比心,只怕那个记不得生日的人是井傅伯…萧祁看着‘录入成功’四个字,百感交集。
这房子对他毫无意义,当年便不是两人的‘家’,现在就连‘两人’都未必存在,何苦惺惺作态。“我要是记不得,你是不是准备再让我在门口冻几个小时?”
“不好说…”井傅伯眼睛动了动,“保不准…一直冻着。”
这句话不知真假,听得萧祁脊背发毛,心里不踏实,“...”
“早点睡。”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井傅伯拽着萧祁转身,伸手替他整理冰凉的衬衣,“时间不早了,再不休息,明天早起上班肯定迟到。”
萧祁看着井傅伯走到电梯旁,心中忽就想起扔在门口的大衣,“把那衣服拿走。”
井傅伯回头望他,余光扫过门内地上的外套,“放这儿吧。”
廊道顶上的吊灯发出昏黄的光线,漆黑的夜笼罩着见方大点地。井傅伯稍白的鬓角被映出了暖意,看的萧祁心中又是一颤,“…”
电梯来了,这场戏便可以散了,“一个人在屋里,把刀拿远点,危险。”
第11章
萧祁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好,头晕脑胀的洗了澡,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胃里空空如也,浑身都感到不舒服。
他半夜醒来,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梦里不知出现了什么,萧祁看向漆黑的窗外,屋内一片寂静。
床头闹钟显示,4:21…
萧祁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又睡了过去。
清晨出门,他穿着昨晚的衬衣。衬衣扔进洗衣机,漂洗烘干,焕然一新,但萧祁走出大门还是冷的发颤。
他抬眼看了看井傅伯留下的那件大衣...
羊毛外套挂在衣架上,安静的躺在大门旁边。井傅伯向来讲究,对东西的摆放有自己的想法。这屋子的装修符合井傅伯的审美,就连细节摆件,萧祁都顺着井傅伯的意思。几年过去,物是人非,这屋子一点改变都说不上。
萧祁跨出门口,想了想,转身走进屋里,伸手将那外套从衣架上取下来,扔在沙发上。他拿着木质衣架出门,走到楼下便扔在垃圾堆旁边。
任你井傅伯财大气粗掌控一切,这屋子已经录入了萧祁的指纹,便不可能像当年那般畏首畏尾、被你指东道西。心里嘀咕着,萧祁索性按下电梯,回到楼上。
1010…
他又一次按下了密码,接着取消所有指纹,修改密码,只留下自己的开门权利。看着‘操作成功’,萧祁心生愉悦…片刻功夫后,便嗤笑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竟小题大做到了这田地…
公寓是井傅伯的,一扇门,没法阻止他。萧祁抗拒,却又不知这般抗拒究竟为何…
到了旭通,萧祁镇定自若。从成泰花园到旭通没多久车程,萧祁下楼打车,司机将他送到公司门口。
打了卡,坐在办公桌前,他点开工作日程表,领导分配的任务已经到账,这将会是毫无新意的一天。大树底下好乘凉,理论上来说,井傅伯应当让萧祁在这公司倍感舒适,衣食无忧。
看着屏幕上一副接一副男女情色图片,萧祁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在井傅伯那处得到便利,倒是怨气不少。
坐在萧祁对面的实习生看他走神,“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啊?”萧祁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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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曹洋,一屋子实习生,最不待见的便是她,“你刚刚说什么?”萧祁听清楚了,但头晕眼花,着实懒得搭理。
曹洋没什么不好,就是一股自以为是的气焰萧祁看不惯。先前旭通抛出橄榄枝,询问实习生是否有留用意向,一屋子会来事儿的都对hr笑脸相迎,唯独曹洋,挂着唯我独尊的傲气,满嘴‘不愿留用’…好像工作会从天而降,掉在她头上一般。
当然,这事儿怎么说都与萧祁无关,毕竟他人的选择,无权干预。但巧在那日中午,萧祁意外听到曹洋对其余实习生说起“你们看萧祁,当年毕业的学校也不怎么样,之前几年的工作经验也没什么大用处,还不是进来咱们公司…”言外之意,她想找个更为光鲜的工作不在话下。
“别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曹洋越过面前的显示器,直勾勾看着萧祁,“影响咱们的进度。”
萧祁白了她一眼,心想自己怎么说都拿着正式员工的工资,哪儿轮到实习生来教训,真是没见过市面,不知公司人心险恶,“误不了事儿…”萧祁懒得与她一般见识。说完他便站起来,打算去茶水间给自己续一杯咖啡。
咖啡酸涩,萧祁本不爱,但口中体会了难忍之味,心中也就没那么苦了。
离开座位没两步,脚下便觉踩不踏实。萧祁头晕目眩,全身使不上力气,手中的杯子不慎摔在地上,碎裂的瞬间引来周遭无数人瞩目。
萧祁失去意识之前,正对上一双焦急的目光。
“你没事儿吧…”声音的主人萧祁认识,叫唐木,是他的直属领导。
实习生所在的部分由梅岸负责,但平日分配任务则是唐木全权说了算。曹洋自视甚高,无非是唐木看她学历出身不错,是个有用之才。萧祁与唐木无非点头之交,他被梅岸直接扔进了实习生之中,犯不着讨好唐木。平日里,即便萧祁听唐木的吩咐,也从不上心迎合,自然没什么交集。
“嗯…没事儿…”萧祁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也不确定唐木听清楚了没有。
醒来之时,肺中尽是消毒水的味道,萧祁熟悉。这几年回家,母亲身上总带着医院的味道。
母亲慈祥,每逢萧祁回家之时,便离开医院回家给儿子做一顿热乎的饭菜。萧祁不愿病痛缠身的母亲劳累,近两年回去的也少了,逢年过节打个电话,简单了事儿。
“你醒了…”唐木坐在病床旁,眼中还是一副交集,与萧祁昏迷之前,如出一辙,“怎么发高烧还上班,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公司可得全权负责。”
“...”萧祁木然回视,意识还不清楚,“抱歉…”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
“开玩笑的。”唐木起身给萧祁倒了杯水,“你这种忘我工作的态度,应该得到表扬。”
萧祁接过水杯,“...嗯。”不敢再抬头看他。
唐木重新坐下,丝毫没有察觉萧祁的无措,“你这样住院,有什么亲戚或者朋友需要通知吗?”
“没…”萧祁想了想,他好些年没有进过医院了,因为发烧住院,自己都觉得小题大做,“我就自个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唐木嗤笑,点头说:“那你安心养病…这几天气温下降,医生说你是受凉发烧,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怎么说?”
“刚刚做了检查,就是感冒,你烧得比较厉害,退烧就没事儿了。”
萧祁颔首,尴尬的笑了笑,“谢谢…”得亏昨天井傅伯没动他,否则检查的结果就不单单是发烧这么简单了。
唐木离开之后,萧祁在病床上又打了个盹,始终睡不踏实。
萧祁打心里厌恶医院的味道,干涩阴冷,充满了苦闷。晚饭之前,他眼瞅输液即将结束,索性按响闹铃,跟医生讨价还价,执意出院。
唐木将萧祁就近送到了旭通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平日旭通的中层医药有报销,不当回事儿。但私人医院对于旭通的一般员工,享受不到报销优惠,便不如社会上可以享受医保的就诊场所了。
床头的账单上显示,检查和一天的输液便需要快两千块,萧祁承受不了,再住下去只怕连打车的钱都剩不下。房东今天给萧祁来了好几个电话,无非是催促他交房租,否则就赶紧搬走。萧祁没接电话,心中对自己那小屋带着依赖,不愿退房。但他碍于手头实在没钱,也不好厚脸皮与房东软磨硬泡。
“你现在这个情况,出院很可能晚上烧的更加严重。”
医生反复劝他,萧祁却打定主意,“您就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就行了。”
“我劝你还是在想想,”医生做事,带着原则,“你送来的时候都烧到40多了,现在估计也得有39…”
两人争执之间,病房门口站了片刻的人开口说,“他想出院,就让他出院吧。”
顺着声音看过去,井傅伯靠在门上,说的从容。他望着萧祁,眼中难得的温柔。
闻声,医生回头,毕恭毕敬唤了一句,“井总…”
“真想出院?”
“想。”
井傅伯走到萧祁身旁,低头凑到耳边,轻声继续,“给你报销医药,也不愿意继续住着?”
“…”正中靶心,萧祁在井叔面前总觉无所遁形,任何心思想法都被看的清楚透了,“你刚刚…”
“不住就算了。”井傅伯没让他将话说完,转头吩咐医生,“钱医生,帮他办理出院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井家坐拥这私人医院。井傅伯说出的话,哪敢有人驳了意愿。“行吧,”钱医生经验老道,瞧着高高在上的井总专门来看萧祁,心中盘算两人的关系,对萧祁说话也客气不少,“我给你开点药,晚上要是还不退烧,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我再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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