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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elver_Jo
“啊?”萧祁先是惊讶,接着便反应过来自己没什么抵抗的余地,性质平平的回答,“办公室吗?”萧祁心里如明镜,自知之明分毫不差,半点越界的行为都不敢造次,“您屋里…没别人?”
“怎么,”井傅伯始终是那副气定神闲,笃定萧祁逃不出手掌心,“你还有什么想见的人不成?”
“没…没啊,”萧祁头晕恶心,脑袋像是要炸了一般,“我现在过去。”嘴上不敢多说一个字,心中却是计量不减。井傅伯要他上去,无非是那点肉体的想法。萧祁心生畏惧…毕竟他还沉浸在宿醉的不适感中,情绪自然也被身体拖累,得不到片刻释然。
井傅伯也不多说,淡淡的回应,“嗯。”之后,他骤然挂了电话,空留萧祁对着手机屏幕,愣愣发呆。
晃悠到12楼,萧祁缓了片刻才推开井总办公室的大门。
井傅伯定了外卖,是萧祁喜欢的、带着点家乡味道的羊肉。萧祁身子本不舒服,闻到腥膻的羊肉,直觉胃里翻腾的厉害。
瞧着萧祁面色铁青,井傅伯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你还好吧?”
“没事儿…”萧祁吞着口水,转身便往内室的卫生间里走。
井傅伯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萧祁,眼中满是不自主的笑意。当年的萧祁,在井叔面前,事事小心,生怕一个不善的行为给两人惹来膈应。倒是现在,几次三番的失态撒泼,连点最为基本的修养得体都谈不上。
“昨天的酒还没缓过来?”井傅伯走过去,将手里的温水递给萧祁,“漱漱口。”
萧祁早晨没吃什么,吐出的全是淡黄色的胆汁,“嗯。”他接过水杯,多说一个字都觉得脑袋缺氧,难受的厉害。
“休息一下吧。”井傅伯抬手轻捏他的后颈,指腹微微用力,随性中带着张扬,牢牢控制着猎物。
萧祁心里暗嘲,大老板说休息哪敢应话,“我等下回去,坐着稍微…”话还未成句,萧祁便双脚离地,一阵眩晕,“井总…”
“怎么?”井傅伯抱着萧祁,转身往屋里走,“就在我这儿休息吧。”
“...”萧祁被放在床上,神情紧张的看着井叔,不知该如何作答。
井傅伯扬起眉毛,嘴角的胡须让笑容更为硬挺,“要我陪你?”
脱了外套,井傅伯将身躺下,兜里的电话便不合时宜的响了。
他看了看屏幕,“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毕恭毕敬,“井总,您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曲总约您讨论一下婚礼的细节。”
萧祁听见了,声音隔着电话细碎,如靡靡之音,但内容却清冷刺骨,直击心脏。一瞬间,五脏六腑像是搅在一起般难受。萧祁逼上眼神,伸手揽住井傅伯的腰,移动身体往他怀里凑了凑。
“...”井傅伯余光瞥向萧祁,张开手臂让出近身的位子,让他躺的更舒服些,“你等我联系你吧,现在还说不来。”
第15章
萧祁没在井傅伯的办公室里躺多久。
等人打发未不识大体,萧祁等到自己眩晕感开始缓解,小心翼翼的离开井叔的怀抱,坐起身体,“井总,我回去上班了。”
井傅伯原本阖着眼睛,萧祁的动作引来眉宇间的细纹,听到他的话,井总才缓缓看向萧祁,“嗯。”低沉浑厚的应答一声,听不出情绪。井傅伯当然不留他,刚刚那电话,若不想让萧祁听见,何苦当面接起。行至分水岭,萧祁既然不闪躲,当真硬着头皮听了去,便得给个妥帖的回应,才不枉在井总床上休息的片刻光阴。
“下午早点回去吧,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几天。”井傅伯从床上站起来,对着衣柜门上的镜子整理衬衣。
“...”萧祁站直身体,颔首侧目,眼神在不远处的地面形成焦距,一副等着眼前这位威风凛凛、大获全胜的井总开口,便能溜之大吉的模样。是垂死挣扎,还是破罐破摔…谁他妈知道呢!
“跟你说话呢…”井傅伯捏住萧祁的下颚,手掌稍加使力,萧祁不多做挣扎,两人的目光便对在一起,“我说,不舒服就休息几天。”
“没不舒服。”话不过脑,萧祁的嘴巴已经先声夺人。
“随你。”井傅伯心情不错,指腹在萧祁的脸颊上来回厮磨,也不用力,带着点雄狮与猎物嬉闹的架势,“给你放带薪假都不休息,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工作了?”
这招在医院用过了…萧祁向后闪了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忙了,今天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去吧。”井傅伯回身,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早已没了刚才的暖意。
回到工位,下午已经过去一半。萧祁点开邮箱,将今天的任务下载存入硬盘,随手便打开了浏览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个专门用来‘鉴黄猎奇’的微博也有了几百个粉。
比起严格意义上的网红,萧祁这不过毛皮,连计算时间成本和关注度的意义都没有,想要成气候还差的太远。萧祁甚是沮丧,却也不打算放弃,如同完成任务一般根据今天的工作内容对微博进行更新。
还没到下班时间,萧祁已无心工作,思绪时不时飘回井傅伯的那通电话,不知贵人事多的井总今天什么时候有空,和旭通未来的老板娘商量结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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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井总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唐木轻轻敲门,打断了他的沉默。
“啊…”茫然起身,萧祁反应了片刻才又接了一句,“好,我现在就过去。”
公事…萧祁与井总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地,八竿子打不着。
私事…井傅伯做人谨慎的很,断不会让非亲信参与自己的生活。
萧祁看着电梯数字缓缓改变,心中盘算…至少到了这个时间,井总还没抽出时间离开旭通。
走到12楼办公室门口,萧祁瞧见门是虚掩着的。
坐在一旁的秘书对他点了点头,“井总吩咐,让你直接进去。”
萧祁依稀记得之前来找井傅伯索要工资,秘书百般阻拦,这会儿倒是和颜悦色了,“井叔屋里还有别人吗?”他故意重复了与那天类似的对话,‘井叔’两个字分外臊耳。
萧祁不常来井傅伯的办公室,但总归有几次的进出,就好像今天中午还胆战心惊的走进去,灰头土脸的走出来。这话问的小肚鸡肠,带着可以刁难的意味,不上台面。
秘书听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也道理咽下这口气,她看了看虚掩着的门,“有别人,顾少在…井总交代,你进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上。”
得…萧祁在心里暗暗赏了自己一个巴掌,这种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什么时候才他妈能真的改了呢!
萧祁走进办公室,转身关了门,眼神略过站在一旁的顾唯,不做停留,“井总,您找我?”
“这个…”井傅伯开门见山,将桌上的一个木盒子递给萧祁,“还认识吗?”
萧祁不知是如何接过那个木盒子,盒子里装着当年的那条黄花梨手串…花了心思自当印象深刻,盒子上的纹路带着东方古典韵味,深褐色质地,木材选料都经得起推敲,其中的海黄手串更是美的让人惊艳,珠子大小严格测量,鬼眼分布均匀,成色一流。
“认识。”萧祁打开盒子,冷冷看着那条手串。玩手串的人讲究的厉害,鲜少有人直接用指腹的皮肤接触木材。这些萧祁不知道,若不是当年井傅伯喜欢,偶尔说起,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井傅伯站起来,手臂越过面前的桌子,直接将手串拿起来,在萧祁眼前晃动,“是之前你送的那条吧。”
不忍直接触碰又如何,在井傅伯面前,无非是一件玩物罢了,萧祁讨他心思的那些打算,分毫不值,“是的…”
“确定吗?”
萧祁依稀记得,当年将这手串送给井傅伯之时,两人赤身裸体,腻歪在床上。井叔那时看了看手串,没说喜欢,眼神却柔和了不少。接着,他翻身便将萧祁压住,轻咬肩膀、脖子,如同雄狮在交配中展现亲昵。萧祁作势喊疼,身子不住往井叔怀里蹭动。擦枪走火,颠鸾倒凤,着实刺激。
确定吗?…可笑至极,萧祁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更不知怎样才能让井傅伯感到满意。但谁他妈又在乎呢…在顾唯面前,在当下的井傅伯面前,说什么都只当是一个‘贱’字罢了。
几小时之前,在办公室内室中的那点委曲求全荡然无存,萧祁的眼神顺着井傅伯的手臂移向那双眼睛,“井总,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井傅伯转头看向顾唯,接着将手里的海黄手链递给他,“满意了?”
“没…”顾唯的声音中流淌着溢于言表的胜利,“我看了心烦。”他说着,右手接过手串,左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将手串中间串连的线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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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珠子四散落地,每一下声音都像是一把匕首插在萧祁的心口...第一下疼的突兀,第二下、第三下疼的发颤…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折磨,惶恐,害怕…最终,毫无感觉。
余光顺着地上的珠子滚动,萧祁只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想哭。这种冲动和悲伤无关,更多的则是情绪所致。然而,越过那一刻,似乎流泪便是毫无意义的举动,连那些情绪的波动都显得多余。
“闹够了?”井傅伯又一次开口,“还想怎么样?”
顾唯见萧祁没什么动作,井傅伯也放任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好再发作,眼神中带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那今晚还是一起吃饭,你不准去见曲总。”
“刚刚不是答应你了吗?”井傅伯一边说一边走到办公室门口,他拉开门,对着门口的秘书,淡淡道,“我屋里有一条手串断了,珠子滚的到处都是,找个人过来拾一下。”
“不就是几颗珠子,我拾了就行。”萧祁听明白了,这场闹剧八成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顾唯心里埋怨井傅伯即将结婚,借题发挥拿手串出气。说到底,井傅伯对顾唯也算不得上心,否则又怎需当下这种踩压的伎俩…萧祁看了看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井傅伯,接着望向顾唯,又补充了一句,“几年前的一条手串罢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没想到现在还能让你瞧着不痛快。”
“...”顾唯露出一副乖巧样儿,看着井傅伯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就好像那场婚礼会成为世界末日,好像面前的萧祁是随时都会被引爆的炸弹。
萧祁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冷冷的笑,“那是木头珠子,掉在地上最多是划伤…”他拿起井傅伯办公桌上的空玻璃杯,弯下腰从最为靠近自己脚边的那一颗开始,依次捡起来放进杯子里,嘴里还继续低声嘟囔,“想要眼不见心不烦,最好就是一劳永逸,下手得足够狠。”
当年的那句话,顾唯够狠吗?谁知道呢…现在萧祁还站在井傅伯的办公室里,顾唯还因为萧祁的出现惴惴不安…
萧祁将肉眼能瞧见的所有珠子放进杯里,算算数量,可能还有一到两个散落在办公室的犄角旮旯。他走到窗前,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会客桌上。
“你放那儿就行了,回去吧。”井傅伯缓缓朝萧祁走过来。他的面上从不写情绪,这句话倒说得有些局促,刻意控制着声音,生怕嗓子口泄了他的心思。
“那…哪儿行。”萧祁呵呵乐着,转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一瓶洋酒。井傅伯偶尔在办公室招待生意伙伴,自然不缺好酒。酒带着腐蚀性,是玩手串的禁忌。行家看门道,禁忌牢记于心。平日里手串沾点水都要唏嘘半晌,若真是这烈性液体倾盆而下,只怕再好的材料也得经过另一番打磨,表面糟粕尽除之时,方能脱胎换骨。
“出去吧。”井傅伯说的很轻,抬起手指稍稍挡住萧祁的手臂。他面对萧祁,细微动作自然入不了顾唯的眼睛,简单的三个字听上去又像是对萧祁生厌…生意人,各个方面得体妥帖,就连办公室里的闹剧也想要控制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萧祁侧身,看向顾唯,“酒比你手里的剪刀好使多了。”他拔掉瓶塞,毫不犹豫抬起手。
井傅伯拖住萧祁的腕肘,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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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僵持着。顾唯看着两人触碰在一起的手,不吭声,似是等着井傅伯的反映。
“井总…”萧祁颔首将目光落在井傅伯的手指上,“这手串您看着是不是也觉得碍眼…还是,看着心里舒坦的很?”
独角戏太过孤寂,萧祁唱的兴起却也异常疲惫。
井傅伯心中的想法,他猜不透…索性,萧祁不做指望,井傅伯说什么便是什么。
威胁也好,寻个答案也罢…位于下方的那只手不用力,而上方握着酒瓶的那只手也不坚持移动…
“别用这瓶…太贵。”
终究,井傅伯作了回答。他怎会放过萧祁提供的这个机会…老虎嘴里拔牙,萧祁只能得到一身伤,再无其他。感情的分量有多重,这个人有多重…这一切都比不上井傅伯对自我的把持。
井傅伯给了萧祁机会…‘回去’,‘出去’再一再二,萧祁不珍惜,也犯不着作践自己去珍惜,“那您说用哪瓶?”萧祁后撤一步,将手里的酒瓶放在会客桌上。
井傅伯回头,眯着眼睛看了看书架。他走过去拿出靠近里面的酒,“用这个,最便宜。”说话的同时,他用右手托着酒瓶底,左手拔开盖子,弯曲手臂将酒倒进玻璃杯中,一气呵成,毫无犹豫之意。
海黄珠子随着流进杯中的烈性液体上下浮动,来回翻转之中满是活泼。
“井总,您要是没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萧祁心口处感到麻木,在疼,却感觉不到疼。
没等井傅伯开口,萧祁说完便朝着办公室大门走去。他回过身,特地在出门之后,用双手将敞开的大门关上。门缝合笼,屋里的两人都看着他,眼神中传达的东西大相径庭。
卡在门缝中的那颗珠子,随着萧祁关门的动作滑到了他脚边。
萧祁低下头,久久看着那鬼眼浮动。左右晃动,像是在嘲笑此时的他,笑的谄媚,笑的俗艳。
萧祁弯腰捡起来,下意识想要扔进一旁的垃圾堆。他稍稍犹豫,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随即将珠子紧紧握在手心里。手心的血脉随着心脏的频率跳动,皮肤与珠子表面的纹路接触,传来阵阵共鸣。
萧祁深呼吸,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
阿谀奉承,虚与委蛇…这些,在这一刻都在萧祁的身体里死亡。
萧祁可以做尽他井傅伯想要的一切,以那八十万为代价,以这份工作为代价,以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代价。
唯独委屈自己…萧祁从不是个善良的人,也时常残忍的对待周遭众人…
但,他已没力气这般残忍的对待自己。
第16章
下班时间,旭通门口人来人往。
萧祁拿了东西便从办公室出来,前一夜的宿醉已缓解了大半。想来井傅伯办公室内这场闹剧,倒是分散了萧祁身体上的不适,也算适得其所。
离开办公楼林立的区域,周遭一片灯红酒绿。萧祁这才反应过来,这条路,是通往自己那寒酸到令人唏嘘的地下室的。脚步稍稍停下,他想起井傅伯之前的强制,想起今天下午的窘迫。
谁他妈在意呢…萧祁重新向前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庆幸之前将那间地下室留了下来,天地之大,总归有个地方可以容身。
地下室和萧祁先前上班的地方不算太远,周围都是市井之徒。寒风刺骨,冬日的太阳又早早起了笑脸。萧祁刚刚下了地铁,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位于小巷中的商家纷纷开始叫卖,一片热闹。萧祁驻足看了看,这才是属于他的环境,那高档的公寓,拾整齐的生活,想来本就跟他这个人格格不入。
萧祁一天没正经吃东西,闻到路边的麻辣香锅,嘴巴里不住窜着馋虫。
“老板,一锅牛蛙。”萧祁坐下后,随手用餐巾纸擦了擦桌子,“要特辣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此时脆弱的胃受不了这般蹂躏,但…先‘逞了口舌之快’再论其他。
等着上菜,萧祁无聊的翻看手机,接着四下张望。
隔壁桌正对着他,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瞧着35岁的样子,下巴蓄着胡须,又加重了几分成熟。上半身穿着迷花色的外套,吃饭的动作文雅内敛。浓眉大眼,鹰钩鼻让整张脸平添潇洒…萧祁看的有些发愣,心中却忍不住想起井傅伯脸颊上的络腮胡,微白的鬓角,浅笑时眼角的弧度。
男人像是被萧祁的眼神灼伤,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眼神缓慢扫过,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四目相对的瞬间,萧祁连忙移开视线。
老板上了菜,萧祁还没填饱肚子,隔壁桌的男人便站了起来。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走到萧祁面前,带着零星南方口音,“我能给你拍张照吗?”
“什么?”萧祁抬头看着他,“给我拍照?”
“嗯。”男人笑着点头,眉宇之间虽带着攻击性,眼神却意外的呈现出暖意。
萧祁不禁晃神…井傅伯是生意人,平日说话和颜悦色,目光也总是亲善得体,内心却冷的让萧祁得不到零星温暖。倒是眼前这个男人,不开口说话时眼神如鹰,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谁知笑起来倒是毫无芥蒂的模样。
“...”男人见萧祁没回话,自是不会强人所难,“抱歉,打扰了。”
萧祁回过神,清了清嗓子,“你要拍照干嘛?”
“我们有一个公共号,是画照片的。”男人站在桌子旁,居高临下,“我觉得你刚刚吃饭的样子很适合被画下来。”
“...”萧祁仰着脖子,目测男人还高出井叔几公分,“什么画照片?”
“你等一下…”男人从兜里拿出手机,轻点几下后递给萧祁。
美术课代表…
萧祁随手翻了翻,公共号里有人拿自己的照片投稿,接着便被各种延展演绎,趣味十足。
“你是觉得我吃饭的样子很逗乐啊…”萧祁将手机还给他,说话也不再像刚刚那般警惕小心。
男人接过手机,手臂内侧露出个小狗的纹身。萧祁小时看过蜡笔小新的漫画,而男人那纹身便是男主家里的那只狗的模样,与他本身的气质大相径庭。
“你不愿意就算了,”男人双手插兜,说的淡然,“打扰你吃饭了。”
萧祁一整天的心情如同过山车,疼痛碾压直到麻木。难得吃饭的时候有这段插曲,自然不愿多想,“你能把我画的看不出来是我吗?”一眼被看穿,便毫无挣扎逃脱的可能性,戴上面具才是唯一让自己全身而退的解药。
“...”男人见萧祁这么问,想了想道,“可以,我们有不少人在画,总有能让你觉得满意的。”
萧祁放下手里的筷子,“那你要怎么照,我怎么才能看到你们的画?”
“你就跟刚才一样,继续吃饭,我自己会照,”男人说完,重新拿出手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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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个二维码,“你扫一下这个,里面有不少人,我们平时会把照片都发进去,你到时候可以选公共号发哪一张。”
萧祁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扫了二维码,“你为什么想拍我吃饭的样子?”
“你吃的很开心…但是让人觉得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孤独。”
“一个人吃饭怎么就孤独了?”萧祁听完便觉不乐意,“你不也一个人吃饭吗?”
“和是不是一个人没关系,只是有这个感觉罢了。”
萧祁站起身,走到老板面前结账,先前的胃口不复存在。
“你怎么跟刺猬一样,一句话的事儿…”男人在笑,话语中带着安慰与歉意。
萧祁回过头看他,“我吃饱了。”
孤独…萧祁很少想到这个词。他有朋友,有工作,有平日的社交…
孤独…这种咬文嚼字的说法,太过矫揉造作,萧祁没那个功夫,更加没那个资本。
回到地下室,屋里淡淡的霉味儿熟悉却也陌生。阳光充足的卧室,舒适的生活,干净的厨房…这些东西太容易上瘾,太容易让人忘记自我。
萧祁简单拾了屋子,重要的东西都已经搬到了成泰花园,剩下的便是些不穿的衣服。生活用品没多少留下,萧祁翻箱倒柜找出新的牙刷和牙膏,疲惫不堪的走到卫生间里洗漱。
前一夜睡得不好,刚过9点萧祁就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进入梦乡之前,他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最初以为是幻觉,定神听了听才意识到是门铃声。
萧祁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
“怎么?”井傅伯没等萧祁开口,侧身进屋,“我就吃个饭的功夫,你人就不见了。”说着,他随手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挂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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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不禁皱眉,余光扫向墙上的时钟,十点刚过。
不知眼前这位爷又想要怎么整治拾萧祁,只怕会是个漫长的夜。
“井总,”萧祁转身关上门,寻思避无可避,索性放宽心,少些惧怕惶恐,“这么晚了,您还有什么事儿啊。”
井傅伯拉开凳子坐下,抬着眼睛看萧祁,不吭声,似是在等萧祁继续往下说。
“...”萧祁停顿片刻,清了清嗓子,终是受不了那熬人的眼神,“井叔…您说您都要结婚了,我去住那公寓也不合适,万一再有什么流言蜚语,对您也不好。”
井傅伯端着架子,运筹帷幄,俨然一副看明白萧祁的模样,“真心话?”
“啊?”萧祁说的自然是出于真心,那夜在寒冬中冻了几个小时,井傅伯耍伎俩让他就范,也只怪萧祁自己意志不坚定。开口借钱,搬进成泰花园,再一再二,决计不能有第三次,“当然是真心的,我还能骗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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