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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狼为娼(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羽





逼狼为娼(H) 分卷阅读24
“你们两个一起上,他应该能满意了。”过了很久,魏王才发出声音,“他可睡了吗?”
“回王上,侯爷睡了,不过好像还是睡得不太踏实。”
魏王松了一口气:“能睡了就好。”他挥挥手,让近身的奴婢退下,方又问道:“与你们欢好之时,他可有说什么?”
那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犹豫了会,战战兢兢地回道:“侯爷,似乎在叫一个人名字。”
魏王眉头一动,脸色冷了下来:“谁?”
“沧浪……”
好心情顿时消了大半,魏王的脸阴沉下来,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挥手让那两个少年退下。
“你们明日再来,务必要让侯爷睡安稳。”
听到自己还有侍奉那个超强男人的机会,两个少年面上都露出喜色,磕了头,两人互相搀扶着退出了殿外。
魏王看着殿外如雨的水帘,望着方所住之处的方向苦笑了一声。
“这么多天了,你竟然还是放不下。”
玄方战败,国主失踪,魏国的心腹之患已除。回到颖都,魏王第一件事便是嘉奖三军。方官复原职,魏王特令其暂居宫中,这是无比的荣光,但外人又怎知这其中的秘密。
方自那天之后,再也无法安睡。整夜整夜坐在外面,仰望着星空,一言不发。魏王信知道他的心结,却始终不愿碰触,在他的心里,不论何时,方永远都是魏国的骄傲,不败的战神。
战神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而心灰意懒,意志消沉!
不过不管魏王怎么劝解,方依然夜不能寐。眼见着人日渐消瘦,他实在无法,只能派人四处寻找与那个消失了的,谜一样的少年相似的男子,一个个送到方的身边,让他聊解相思。
这招竟然真的有用。最起码,在方大汗淋漓地享用过之后,他可以就着疲惫而睡上一会。人渐渐神起来,可是原有的神采却日渐消磨。魏王不甘,他最重视的兄弟,在他的心中,现在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
心情愈来愈烦躁,魏王站起身,喝退跟上前来的宫侍们,一个人,走向了方的寝殿。
夜色已深,秋蝉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天上繁星点点,却见不到月亮,魏王信踏上石阶,殿内的青纱帐微微起了涟漪。过来见礼的侍婢们没来得及去叫醒方就都被王上喝令退去。偌大的殿中,仅剩了他,与床上浅眠着的方。
方仰面躺着,刀裁般的乌眉紧蹙着,似乎梦中也有什么侵扰着他,让他无法安眠。紧抿的嘴唇是魏王所熟悉的坚毅,只是下颌尖细,明显消瘦的脸颊上泛青的胡须让他显得更为憔悴。
魏王坐在床边,伸手在他的眉峰上抚过,像是要抚平眉间的皱痕一样,但只轻碰了碰,他就回了手。
端木曾经说过,方是他心中所爱。他并不否认,方在他心里的重要。但端木并不知道的一点是,他对方的爱,并非肉欲。
王室之中因储位相争而导致兄弟阋墙之事太多,这让他自小就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地防备着来自亲人可能的伤害。今天是这个兄弟的毒,明天是那个兄弟的箭,在魏王信的童年时代,真正可以让他安心、放心、交心的、不是被父王承认的王弟们,而是那个宫外部位人承认确又满朝皆知的私生子,胆大又不讲规矩的方。
方不会害他,方不会与他争夺王位,方会护他周全。这些自小便形成的认识,让他可以在方面前做回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孤最好的,愿与你分享。而你的痛苦,孤却无力承担。”魏王握住那双手,看着方的双眼有些忧伤,“孤的身边,只有方……”
想起那个曾经一直默默跟随着自己,总是用眼神追逐的端木,魏王的眼神黯了黯,“孤何尝不是与你一样?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重要……但孤不去想,也不能想。有些人,就算知道重要,也决计不能留在身边。”
“孤不知道那个沧浪是哪里来的仙人,也不知道你与他之间究竟有多深的瓜葛,但他已经走了,去了你我皆不能到达之处。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永远达不到的梦想而让自己痛苦?”
“那兄弟两个,论样貌,都比沧浪美,论性格,都比沧浪识趣,论手段,孤相信你今日也已领教。不如放开那人,跟这两个少年好好过日子。你依旧是孤最亲近的方,孤也依旧是你最亲近的王上。这样,不是很好吗?”
方的手动了动。魏王将身凑近,低声唤他:“方、方,你醒了吗?孤方才所说的话,你可以听见?”
方蓦地睁开眼,眼神空洞。
”沧浪,是你吗?你回来了?“
魏王眉峰一皱,想将手抽回,谁知方手劲奇大,竟是半点也不肯放松。
“痛,方,你弄疼孤了!”
“沧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你一定舍不得走的!”方梦呓般地说着,猛将魏王拉入怀里。
“方,你醒醒!”魏王皱着眉,试着用了用力,却无法挣脱。
“我好想你……”方深情款款地看着魏王,他将魏王压在身下,俯身便要吻,魏王连忙用手去拦。
“你醒醒,孤不是你的沧浪!孤是信!”魏王急惶惶去拦,方哪里肯听,手上使力,已将魏王身上的衣衫扯破,伸手就向他的腰下探去。
魏王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殿中的宫侍被他遣退,他也不好大声呼救,若让人瞧见,他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威?但若不呼救,这明显迷糊了的方就要将自己当成那个少年侵犯了!
正在他惊慌失措之时,殿中突然红光一闪,虚空中露出一只脚,方正压在魏王身上,他背后无眼,自然看不见,可魏王被他压着,目光恰好落在上方,见这半空中平白出现的人脚,吓得放声尖叫。
方被那一声喊差点震裂了耳膜,人也清醒了过来。见魏王正一脸惊恐地被自己压着,吓得立刻跳起,却被魏王一把抱住。
“鬼……鬼啊!”
鬼?哪来的鬼?方满目狐疑地看着魏王,却见他一向淡漠的脸此刻苍白如纸,颤抖着手指向了自己的头顶。
方抬头,就看见空中的脚伸了出来,接着是臀腰,上臂,还有一张梦中出现无数次的脸。
“沧浪!”方双目发亮,对着浮出空中微笑凝结于脸上的少年喃喃。
沧浪全身从虚空中脱出,然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痛呼了一声,揉着跌疼的屁股站了起来。
再然后他看见方压着魏王的姿势,而魏王赤裸的双臂正紧紧圈在方同样赤裸的背上。
“……”
他怔了怔,眼圈有点发红。
“沧浪!”方跳起来,对着他喊。
沧浪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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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挤出丝笑意:“你们继续,我马上离开!”
“别走!别走!”方吼了一声,从床上跃起来,从后面猛地将沧浪扑倒在地。
沧浪挣扎着从方手中挣开,转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强装的笑脸终于垮掉,双眼圆瞪,暴跳如雷:“你他妈地过得真是逍遥又自在!美人在怀啊!”
脸上火辣辣地疼,方却完全没感觉似的,只是再次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如在梦境里一样又惊又喜。
“沧浪、沧浪!真的是你吗?不是爷在做梦吧!”
“做你个大头鬼!”沧浪挣了几下没能挣脱,气息败坏地骂,“老子才是做梦……没事干了跑这儿来看你演活春宫……”说着说着,眼圈泛红,想到这么久的日子里,自己的努力、思念,是觉得懊恼又伤心,仿佛自己的期盼只是一场闹剧,演到最后,却连个观众也没有。
“果然不是梦!”方松了一口气,欢喜不尽,伸嘴就在沧浪的脸上蹭,“总是梦见你,却次次落空……热的、软的、香的、果然是我的沧浪回来了!”
沧浪全身僵硬着,板着脸说:“我只是不小心又走错了门,打扰到二位,可真对不住!”
“这次你不能走了,若要走,也得将我一起带走!”对沧浪的心情,方浑然未觉,只自顾自说着,“再让老子在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老子非疯了不可。”
沧浪耳朵动了动,面色缓了一点:“我可瞧不见你有半点孤苦伶仃的模样。”说着,又望了望半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魏王,“也对,这里放着个现成的美人儿……唔……”
话未说完,方已经把唇堵了上去,撕磨啃咬,半分不肯放开,直吻得沧浪手脚发软,气喘嘘嘘。
魏王只是因为亲眼瞧见有人从半空突然出现而受了惊吓,此时却也回过神来,不过见那两人正搂在一处亲得入神,不觉有些尴尬,想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张脸渐渐浮起红云。眼见得方去撕扯沧浪的衣服,甚至还用腰去顶人家的腰,这么下流而极富挑逗意味的动作立时让魏王觉得不自在之极。
方这家伙,总不会想在自己面前上演活春宫吧……就算方有这个兴趣,他魏王信也没有这个嗜好啊!
于是魏王只能眼望着天,用力地咳了两声,希望可以唤醒自己那头如饿狼一样的异母兄弟,得一会大家都尴尬。不过那头饿狼早将他忘得干干净净,哪里顾得上他?
魏王只能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理好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拍拍方的肩膀。
方正吻得投入,冷不防肩上被人重重一拍,浑身打了个激灵,险些把沧浪的舌头咬断了。沧浪哀叫一声,将他用力推开,捧着下巴捂着被咬痛的嘴狠狠瞪他。方一股子邪火立刻向魏王喷过去。
“你他妈干……嘛……”方看着蹲在身边挑着眉冷笑的魏王,声音渐弱。这副神情,意味着魏王信快发飙了!
“孤在这儿,你他妈又想干嘛?嗯?”魏王把方从沧浪的身上扒开,细长双目微眯,“孤正在想,该治你何罪才好,整日魂不守舍,方才又将孤当成何人?若非这个……呃……这个少年出现,你是不是打算就那么袭君了?”
沧浪抹了抹唇上方留下的残唾,听着魏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方怔了怔,方缓醒过来,一张面皮立刻涨得通红。
“睡得迷糊了,大王莫怪!”
“莫怪个屁!”魏王站起身,抬脚在方前胸踹了一下,“你他们刚刚差点把老子做了!”
从来没想过,魏王会如街上粗鄙小民一样说话,沧浪微微张着嘴,看着脸色铁青的年轻君王,忍不住在想,这魏王,莫不是旁人假扮的?
方却毫不以为意,只嘿嘿一笑,抬手挠着后脑勺对魏王说:“从来只有你做别人的份,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对着您,也做不下去啊!”
第九章
魏王冷哼了一声,对着沧浪伸出手去:“你是……沧浪吧,起来说话!”
沧浪看了看方,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伸出手,借着魏王的力量站了起来。魏王的手纤细修长,看起来柔弱,力气却不小。
“看来,你很在意孤这个不成器的兄弟。”魏王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沧浪,一开口却是这句。
沧浪脸颊微红,半是赌气地别过脸去:“哼,谁在意他了,我不过是不小心又踏错了门。”
方凑到他近前,从他身后将沧浪搂住,涎着脸说:“亲亲,老子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可伤心得要命。你若不信,大可问一下我家的大王,他是一国之君,绝对不会撒谎骗人。”
魏王冷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腿跷着晃了晃,悠悠地说:“那可不一定,你可要知道,这天底下最会骗人的就是王室中人了。”
沧浪有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方,突然眉头一皱,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脸色立刻又变了。
“我呸,你伤心个屁。”
魏王摇手:“别瞪孤,孤跟这家伙绝对没有兄弟之上的私情!”
方毛了:“你这话不就是说老子跟别人有私情?!”
沧浪冷冷地看着他:“你就别说话了,越说错越多!”
方对魏王拼命使眼色,魏王却好似没看到一样,只是好整以暇地晃着腿,对沧浪说:“你刚刚吓到孤了,这可要怎么算才好?”
沧浪念头一转,恍然道:“我晓得了,他的那些私情都是你给找的!”
魏王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点头:“你走得那般决然,没人想到你还会回来。孤不忍心看到方为了你整天失魂落魄的,让一个人从失恋中重获新生的最好方法自然是给他再送一个新的。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方大吼一声:“你这都胡说些什么啊!我心里只有沧浪,再多新的也抵不上他!”
“是、是、是!”魏王慢条斯理地点头,“你为了他,整夜整夜不睡,人快熬到头了。我大魏统共就你这么一个能打胜仗的将军,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废掉。你若死了,孤再上哪儿找你这么能打忠心又好用的家伙呢。”
沧浪脸色难看,抬腿向外走。方一把拉住,放软了声音:“你要去哪儿?”
沧浪瞪了他一眼,那神色里有几分愤懑几分失望几分难过,过了一会,他才说:“这里味道太臭,我要出去转转。”
没听他说要回去,方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那我陪你一起走走……”
沧浪皱皱鼻尖,恨声道:“不需劳您大驾……你身上也很臭!”说完甩了方的手向外走去。
“哎!”方在他身后喊,正要拔脚追去,肩上又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时,魏王一脸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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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生你的气,还是由孤去劝劝吧。”
沧浪走出殿门,门口清清静静竟没有半个侍卫宫人。心里知道必是魏王将人都赶走了以方便两人说话……明知道那二人不可能有事,脑子里却翻来覆去都是方死抱着魏王的模样。牙齿发酸,心里发胀,鼻翼间那浓郁的男人性事之后的味道还久久不能散去,沧浪此时的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我该听元韶的劝,留在那儿不回来的!
这么想着的沧浪,心头却是一痛,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了。两边世界的时间步伐不一,他只知道自己在那边度日如年的近千个日夜,在这边有可能只是短短数十天。辛辛苦苦为他求来延寿的神丹,指望可以与他厮守一世,这支撑着自己的小小愿望,如今看来居然有些可笑。
那个死人方,居然有心情跟别人共赴云雨,跟魏王玩玩暧昧……那自己,只与他有过几夜露水情缘的自己,在方心里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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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空气带着浓浓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踏出殿门外的一瞬,沧浪差点被热浪轰趴下。从小生长于极北冰原的他,哪有几回遇见过这么热的天气?
“外面很热,不如来这里坐坐?”身后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冰冷,和煦中透着几丝威望,不用回头,沧浪也知道是谁站在了他的身后。
苦笑一声,沧浪转过身,对魏王说:“我原本是来带他走的,不过现在似乎用不着了。”
魏王没接话,只是走到廊前坐下,廊外是剖成两半的青竹围成的水引,碧绿的水在竹筒中流动,带来丝丝清凉。
“要不要尝尝?”魏王从水中捞起一只浅浅的小碟,碟上清浅的一汪水,散发着沁人的香气,“八十年的桃花酿,魏的名酒,别的地方喝不到。”
沧浪接过酒碟,一口喝下,绵软醇香,果真带着一丝蜜桃的香气。
“好酒!”赞了一声,沧浪将酒碟还给魏王,他随手向竹筒里一丢,那只洁白的小碟儿顺着水流悠悠荡荡地飘走了。
“凭心而论,孤不想让方离开。”魏王把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泛起银光的流水发呆,“端木虽是个混蛋,但他陪孤过了好几年,深得孤的信任和喜爱,现在端木已经不在了,毕方也要离开,这偌大的宫里,便又只剩下孤一个人了。”
“我不是说了不……”
“先听孤说完!”魏王挥了挥手,阻止了沧浪想说的话,“在母后嫁入宫中之前,父王曾有一个心仪之人,那女子品貌俱佳,只可惜不是王后的好人选。”
“为什么?”沧浪知道魏王要开始说故事,好奇心起,便也跟着他坐下,顺手从水中又捞出一只盛着酒的小碟。
“因为那女子不是魏国人。”魏王浅浅一笑,对他说:“既非魏人,又非别国公主,自然是无法成为魏王宫的主人。当时的太后,孤的祖母为父王选了另一个宗室千金为后,也就是孤的生母。父王当年闹得厉害,为了王室安定绝了父王废后的念头,那女子便嫁与当时手掌兵权的赤焰侯,方名义的父亲。却不曾想,她嫁去之时,肚中已有了父王的骨肉就是方!”
沧浪嘴角抽了抽,心中说,这可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父王伤心绝望之后,终于发现母后的可爱之处,这之后,便有了孤的出生。”魏王耸耸肩,“再之后,他发觉原来世间并不是只有母后容貌出众,性情温婉,于是孤又多了好些弟弟妹妹。”
沧浪眨眨眼,于魏王的话语中品出一丝别样的意味。
“所以呢?”
魏王眉头微微一蹙,沉声说:“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
“过分?”沧浪讶然指着自己,“怎么突然说起我来了?而且,就算说过分,也不应算在我头上吧……再怎么说,当日也是我与方一起救过大王你的性命……”
“孤刚刚与你所说的你听不懂吗?”魏王冷笑一声,“虽说孤有好些弟妹,但唯一的兄长就是方,这世上,他比别人对孤更重要,更忠心,也更亲近。孤想他快活,却更想他留在孤的身边。方为了你,神思昏茫,形销骨立。若不是孤每日找人相陪,耗得他疲力竭,他便无法睡着片刻。可若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也会被掏尽,说不定活不过几年……”
沧浪面色一凛,心也有些发颤,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端木死了,方也活不长久……孤,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了。”魏王戚然一笑,一双乌目盯着沧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当日你既走了,今天又何必回来?”
沧浪握了握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当日要离开,是为了今天可以将他带走。你刚刚对我说了那么多,也只是让我明白方这些日子受的苦楚,让我明白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沧浪看着魏王,很认真地对他说道,“谢谢你。”
魏王怔了怔,摆了摆手:“罢了,他离开,总比没了魂魄地守在这儿好。虽然很难过,不过还是请你好好照看他……时不时回来看看孤,也就安心了。”
沧浪对他笑了笑,有时候,身边有一个可以交付信任和友情的人真的不错。他有元韶,方有魏王。对方来说,这个魏王也是相当重要的存在吧。
见着魏王离开时落寞的背影,沧浪突地起了一股冲动。他跑到魏王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魏王修眉一挑:“怎么?”
沧浪犹豫了一下,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颈带,黑色的布绳上串着一只灰白色的骨哨。
“这是什么?”魏王拿着这只形状弯曲,光泽油滑的小饰物看了又看,“送给孤的?”
沧浪点了点头:“这是我换下的乳牙,神官加持过,可以避邪驱凶。还有,如果你吹起它,就算我在这个世界之外,也可以感应到召唤之声。”
“真的?这么神?”魏王拈着骨哨凑近看看,突然放入口中用力一吹……
极细的声音从哨孔中传出,魏王很失望地放开说:“什么嘛,一点也不响,你怎么听得到?”
沧浪抱着头,捂着耳朵,痛苦地蹲在地上,差点满地打滚。好不容易缓过神,他跳起来骂:“谁让你吹的!这么用力还离这么近,你想让我变成聋子吗?”
魏王张着嘴,看着沧浪:“明明没什么声音……”
“呜……”沧浪又蹲下身,苦恼无比地哼了哼,“太刺耳了……太吵了……”
魏王眯起眼,把骨哨揣入怀中,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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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走出殿外,自檐角挂下的水帘溅起白色的层层水雾,于闷热中带来一丝凉意。他袒露着前胸,眉间有着掩藏不住的焦虑。
在房里转了半天圈子也不见魏王和沧浪回来,已经被心火煎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方实在无法按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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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果沧浪还是不肯回来,那他干脆把人绑回床上,做上几天几夜做到他回心转意吧!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当之处,方此时斗志高昂,已经跃跃欲试打算扛人来安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欲求不满了。
沧浪离开之处并不远。八十年的桃花酿酒劲怎么可能不大,更别说毫无防备的沧浪因为贪图那醇香绵厚的美味一口气喝了十七八碟!就算酒量再好的人,此时也该醉了。
所以方看到的沧浪正是酒力上头的时候。因为炎热,沧浪已经脱去了大半衣服。材质不明的窄衫和外袍乱七八糟地堆在他赤裸的双足下,裤子被解开踢到一边,一只裤脚缠在他一条白皙的腿上,而他却浑若未觉般倚着栏杆茫然地看着前方。
松垮的里衣敞露着,可以看见大片白皙的肤质和坚韧而富有弹性的肌肉,那两点殷红随着衣襟的晃动若隐若现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半长的衣角垂下,遮住了他的两腿之间,只余一块黑色的隐影和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旁若无人地打开,留给人无尽的绮思。
方吞了一口唾液,胸膛被心脏敲得生疼,几乎是立刻从走变成了跑。扑到爱人身前,甜甜的酒香将他缠绕起来,半眯着醉眼的沧浪颊边带着明显的酡红,意识不太清醒的状态让他看起来可口加倍。方心里嗷呜一声,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把这醉成一滩泥的小东西给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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