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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狼为娼(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羽
“不、你不能这样!”姜连殊发出惨叫声,无法动弹的身体如落在砧板上的鱼抖了两下,哀声说,“端王,您明明与祖父商议好,助我得到军权,而我姜家也会助您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您想称王,我们姜家也一定会全力支持啊,端王,别杀小人!”
端木冷笑了一声,剑尖抵在姜连殊肥厚的下巴,“称王?我本来就是王,还要称什么王?”
姜连殊的瞳孔缩,惊骇地看着那寒冷而锋利的剑尖。
“我堂堂玄方国主,如果不是为了信,怎么会屈居人下数载,为人俯首称臣?”
魏王的身体微颤,捏紧了双拳。
“姜家,都是些无能又贪婪之人,留着只会浪粮食。”端木谈谈地说着,剑尖刺入了姜连殊的咽喉。血沫从姜连殊的脖子和口唇涌了出来。那具身躯在地上颤抖着,过了一会,终于失去了生气。
“瞧,我帮你报了仇。”端木一脸漠然,在尸身上抹净了剑身的血渍,走到了魏王的身边,“信,我要将你入后宫。”他微俯下身,舔着魏王的脖子。湿冷的触感让魏王周身起了一层寒栗。
“从此以后,玄方与魏合并,你我可以共同治国。我会将后宫所有的男女遣散,我的宠爱只留与信一人。”
“孤的王军,全死了吗?”魏王垂下了眼帘,冷硬的声音中有微微的颤抖。
“马上就是我的王军了,自然舍不得全都弄死。”端木眉开眼笑,将身体僵硬的魏王搂入怀中,“他们只是全都睡熟了。只要你盖了玺,我就让他们都活着。如果你坚持,外面那些玄方军,就会一个个让他们在梦中没有痛苦地死去。你瞧,我对你有多体贴。”
他拿起魏王的手,放在了王玺上。
魏王冷笑:“何必多事,你自己拿了盖上不就行了?”
“你亲手盖上与旁人私盖如何相同?”端木笑眯眯地执起魏长白皙而修长的手,拥着他的后背,“盖上……你就是我的了……”
王玺抬起,重逾千斤,魏王的脸血色全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玺印缓缓向那轻飘飘的纸压去。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端木头一抬,握着魏王的手松了几分力,王玺一偏,盖在了纸边的桌案上。魏王暗松了一口气,额边滑落几滴冷汗。
端木显得十分恼怒,站起身走到帐前:“外面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黑影从帐外飞来,直向端木扑去。端木双眉一皱,脚步错开,让开来袭黑影时已拔剑在手,斜斜刺入。就听骨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血花爆散开,喷了端木一身。
定了定神,端木看了看地上的尸块,发现身上是自己亲卫的青色软甲,面色微变。
外面数声闷响,又有数个黑影向他飞来。端木不敢再乱接,闪身躲避。夹杂在黑影中,有一道寒光直刺向他胸口。端木抬剑相格,剑身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身传来的大力震得端木手腕发麻,身体连退了数步。
“是你?”端木一双细长的眼倏然睁大,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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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魏王撑着桌角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掠过惊喜。
“你居然没死……”端木咬着牙,阴狠的杀意让手中的剑微微震颤,“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具尸体,跟这些人一样!”
方大大咧咧地站在一地的尸体中,斜指下方的剑上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我早知道你不是啥好束西,只是没想到丹心忒大,居然敢刺王杀驾……哦,看样子你应该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子不管你想干什么……”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姜连殊,方啧啧一声,“虽然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你闷翻我手下的弟兄,又想造我亲兄弟的反,这笔账,老子不能不跟你算!”
端木眯着眼无声地笑,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方,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一个人,能敌得过我营门外的十万大局吗?你的那些弟兄,一个个都跟只死猪一样不能动弹,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具尸体。你若现在放下兵器,我倒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全尸,你的那些兵我也留他们一条活命。”
方冷笑一声:“端木,你当老子是三岁稚儿?你的话没一句可以信任的。那些将士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只要我死,你转脸就会把他们全都活埋了。十万大军嘛,等他们进来,你的头已经在我手中了,这笔买卖虽然不大赚,但也不会亏!”
端木抖剑:“你别太小看我,方,我最后劝你一句,别做这种无谓的挣扎,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方哈哈大笑:“你说啥蠢话,你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也敢跟我比吗?”说着长剑一挥,剑气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叫冲着端木呼啸而去。
端木手中执着剑,斜斜推开,就这凌厉的剑势纵身跃起,剑尖抖开,直取方的门面。
这一式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和气,方没想到身为文官的端木竟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身形一滞,险些被他刺中。
剑气在他的脸颊上留下细小的伤痕,从细如发丝的伤口处,渐渐渗出一抹血色。方眼一眯,眼珠渐渐染上血色,周身散发出暴戾的杀意,大吼一声,揉身冲了上去。
并不宽阔的营帐中剑气肆虐,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被二人踢飞到一遍,听不见刀剑相撞的声音,只有尖锐的风声将营帐震得微微晃动。魏王被剑气逼得后退到了一角,睁大眼睛看着面前二人的死斗。他心里清楚,如果方不能快速地将端木解决掉,那么得到消息的十万兵马势必会将这里的一切踏为齑粉,到时候,不止是自己,连方和营中的将士也都会死无全尸。
是端木隐藏得太好,还是自己太过轻忽?堂堂玄方国的国主,为什么会潜来魏国甘心为臣?这样的事,明明派一个信得过的得力下属就可以办到了!端木的武功,看起来并不在方之下……
魏王信看着端木。方说,这个人的一切都不可信,但他心里清楚,有一件事,端木并未对他撒谎。也只有那件事,才是可以扭转局面的机会。
他慢慢地向旁边挪动着身体,不远处,姜连殊睁着突出的双眼,喉咙上的血洞已经不再流血。他抽出了尸体上的剑,握在手中掂了掂。
“端木淳!”他直起身对着还在拼死相斗的两人叫了一声,把剑横在了脖子上,“你要的不过就是我的性命,现在我就给你,你可满意?”
二人惊了一跳,同时了剑跳出圈外,一齐冲他大喊:“不要!”
魏王谈谈一笑,握剑的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脖子,一缕鲜血顺着刃尖流了出来。
“信!”端木尖叫着扑过来,眼中满是狂乱和愤怒,“你在做什么!”
“别过来,除非你想我死得更快!”魏王冷冷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生生顿住了脚步,脸上的愤怒换成了惊慌。
“你别做傻事,别做!”他头发散乱,双目圆睁,虽然强自镇定却无法掩饰身体的微微颤抖,魏王一笑,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端木,其实很久以来,你一直是孤最信任的人。”魏王的声音清冷而缓慢,在满是死尸的营帐中显得格外空灵不实,端木看着他,目中渐渐聚起了一星水光。
“信,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待在我的身旁吗?”他看了看同样震惊的方,恨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行?他不过是你们王家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个吊儿郎当的废材。天下之大,唯有我一人,唯有我一人是全心全意地对你,难道你不能体会吗?”
魏王淡淡一笑:“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始终是孤连肉带血的兄弟,虽然孤舆他非一母所生,但孤信他、爱他如同胞手足。你口口声声爱孤,却是骗孤、欺孤、断孤手足。端木,魏与玄方原本相安无事,是你偏偏要挑起战端。今日孤败,是孤之错,识人不清、用人不明,怨不得旁人。不过若你想伤孤兄弟,害孤子民,就先从孤的尸体上踏过去!”
“信,你这是在迫我吗?”端木阴沉着脸,向前踏了一步。
“随你真么说。玄方王,你要嘛现在就退兵,要嘛就把孤的尸身带回去!”魏王退后半步,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鲜艳红痕蜿蜒而下,更添了半分妖艳。
端木看了他半晌,眼中闪过一道历光:“信,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魏王双眉一挑,淡然税:“那也没什么,原本孤就没打算活着跟你走。自裁或是被杀,本也没太大区别。”
“是你逼我的……”端木扔了剑,双手伸开,“你逼我如此,为何要逼我如此!”
方狠狠地骂了一声,抬脚就向端木踹去。
正在此时,帐外惊天动地一声嘶叫,像是平地打了声惊雷,大地颤抖着让人站立不稳,三人身体俱是一晃,魏王手上一个不稳,剑从掌中滑落跌到了地上。方见机得快,已是一个腾跃,将魏王捞起,手中执剑向帐门退去。
端木追了出去,却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远处人喊马嘶,一片混乱,黑暗中看不清情况,只觉得大地震颤着,模糊的惨叫和喊杀声混在风中不时传来。端木和方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方的兵都被迷晕了,而端木的近卫也已被方清除,偌大的军营中,还保持着清醒的,只有他们三人。那么,突袭营外那十万玄方军队的又是谁?四周是空旷原野,若有敌兵,没可能这么久发现不了!
方打了个呼哨,黑色的骏马如闪电般冲了过来。他把魏王推上马,自己翻身坐在他身后,双腿一夹马腹,二人一骑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不管来的是何人,只要是玄方的敌人,就是他方的同伴!
只是魏王不可再亲身犯险。方调转马头,向营后的山坡冲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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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生风,很快就到了他与沧浪分别之处。
“沧浪!小浪浪!你在何处?”将魏王扶下来,方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小情人,只是回应他的只有旷野上不羁的风。
“他似乎已经走了。”魏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草草包扎了。
“不会,他不可能离开!”方烦躁地吼了一声,继续大声呼喊沧浪的名字。
“他离开也是对的,毕竟这里是修罗的战场,留下来无异送死。”魏王坐在石头上,漠然地看着漆黑的远方,“方,你也走吧。”
“你说什么蠢话!”方皱着眉,只觉得魏王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近似透明的肌肤在黑夜中仿佛转瞬就会消失一样,令他感到不安且焦躁。
“端木的实力超出你我想像。我军已全数覆灭,玄方攻入国都只是迟早的事。你既已离开孤,又何必回来?”
方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魏王的肩膀,沉声道:“离开你的是你的臣子方,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兄弟方。信,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失去信心。”
魏王惨然一笑:“谢谢你,兄弟。当年父王与朝阳夫人有私生下了你,虽然满朝无人承认,但孤一直将你当成最亲近的哥哥。孤,只是太过寂寞,所以才会轻信了端木,事态到了如此地步,孤难辞其咎……”
“别他妈废话了!”方立着眉毛,用力摇了摇他,“清醒点,信。现在你还活着,我还活着,魏都离此千里之遥,国境尚余雄兵四十余万,就算这里全军覆没,我们一样可以把玄方军杀得落花流水,打他个片甲不留。”
魏王只怔怔地摇头,目中灰败颓丧。
远处一声怒吼,藏于黑暗中的玄方军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天际映得一片血红。
二人直起身,向远处眺望。隐约中,慌乱的军队似乎重新稳定了下来,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围在了当中,喊杀声,惨叫声远远传来,竟然响了这么久。
方皱眉道:“好像不妙,不知是何人冲阵,我要去看看。”
魏王深吸了一口气:“孤也去。”
“不行,那里太危险,你守在这儿,我去就可以。”
“这里荒无人烟,你叫孤怎么守?”想了想,他眼中一亮,“孤倒有个好主意。”
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轻声道:“最危险之处最安全,端木一定想不到孤有胆量重返军营。”
方一拍大腿,挑起拇指:“高!”
二人再次上马,如风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七章
营地里静悄悄一片,守营的军士三三两两倒在地上。他们刚经过一处偏将营帐,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响。方手中长剑立刻向着黑暗之处刺入,又是一声巨响,就听得有人战战兢兢地叫道:“元帅,是小人,刀剑无眼,您把剑起来起来!”
方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就看从黑暗里爬出一人,胸前遮着一片铜盆,盆底已被方一剑刺得凹下一大块。方仔细辨认,突然说道:“你是那个军医?”
军医连连点头,一脸惊恐:“元帅您总算认出小人来了!”
“你为何没有昏迷?”
军医咽了口唾沫:“小人自幼习医,对迷香迷药什么的不太敏感,刚开始是昏了,但没多久就醒过来,发现满营的人都昏着,弄也弄不醒,知道不好,想去找大王,但是看见外面好多不认识的人守着……”
“然后?”
“小人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敢贸然出来,只好躲起来,看情况再说……然后见外面打起来了,也不敢探头出来看……等出来,就瞧见元帅您了……”
“先不说这些,那迷药你可有法子解?”
“有、有!”军医点头,“我瞧了好几个人,这药虽然药性大,但不难解,只要有凉水灌下肚,一刻功夫就可以醒过来了。”
“那还等什么,救人!”方踢了他一脚,那军医连滚带爬去找水了。
魏王松了一口气,对方说:“你去吧,这里的迷药既能解,便无需再怕玄方军,只是要你多拖些时间,好等大家药性过去。”
方点头,刚要离开,魏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你……小心!”
“信也一样!”方张臂拥了拥魏王,翻身上马。
“元帅,等等!”军医气喘吁吁地跑来,身后拖着一把沉重的大刀,“兵器!”
“小大夫,此仗打完,你当记首功!”方提过惯用的大刀,对军医点点头,“照顾好大王!”说毕策马离开。
“大、大、大王……”可怜的军医张大了嘴,僵直地回过头,看着坐在那里正对自己微笑的魏王,一腔热血涌上脑袋,满面通红,嘴巴张了张,人“咕咚”一声厥了过去。
+++++
方策马冲向玄方军之时,黑漆漆的天穹一亮,一道青紫色的闪电将天幕撕扯开,在那一瞬,将整个荒原映得雪亮的。随之而来的巨大雷声,仿如战鼓,隆隆翻滚而来,震得人双耳发疼,不辨方向地撒蹄狂奔,让本已混乱的场面更添混乱。
在那些人喊马嘶声中,方隐隐听到阵中传来的狼嚎,玄方军中,似有千万只野狼,它们的嚎叫声将人马的声音完全压制住,方怔了一下,他在此驻军半月有余,从来不知道这片荒原上有狼群。心中虽有疑惑,冲入人群中的长胜将军已举起手中嗜血的长刀,斜斜一刀力挟千钧,溅起一道血浪。
又是一声狼嚎,大地再次震动了一下,在敌军中横冲直撞的方见火光中见到了一个身影。巨型的狼王沾满鲜血,傲然站立于如潮的人群中。巨大的身体带着无穷的威慑力,雪白的长毛已经看不出原有的色泽,赤红的双目闪动着比火把还要耀眼的光,呲着獠牙发出令人恐惧的低吼。
“这是什么?”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小山般巨大的身躯此刻就距自己不远之处。锋利的尖爪将敢于靠近的士兵割裂,有力的牙齿一口就能咬住骠壮的战马将其甩到一边。玄方军中不知还有多少体型正常的野狼四处乱窜,它们的利爪和尖牙成为最厉害的武器,仿佛在月下进行着一场血腥的盛宴。
“他妈的!”方眼见一头灰狼向自己扑来,正要挥刀砍去,白色狼王的一声低吼竟让那匹灰狼停下攻击,转身咬住了另一个玄方士兵的咽喉。
惊疑之下,方拼杀的长刀慢了下来。这些野狼,进退有序,就像被指挥着的士兵,到底是谁,借来了这么强大的一队狼兵?
一声尖哨响起,围着狼王的士兵们纷纷撤离,百步之外,黑压压的箭手架起来强弩,全部对准了巨大的狼王和狼王身边的方。
方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一刹那,他好像看到狼王偏过头看了自己一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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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长长獠牙的巨嘴微微一咧,竟好似……对他笑了一下。
方甩了甩头,他一定是今天杀敌过度,有点幻视了!
狼王看着方弓箭队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它仰天一声长啸,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狼、野猪,甚至还有猴子冲进了弓兵的队伍中,连撕带咬,那些弓兵一个个人仰马翻乱作了一团。
“撤!撤!”
被这一群野兽弄得焦头烂额的玄方国主将终于抵受不住,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接令的士兵一个个如奉赦令,立刻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退去的玄方兵军队中,只留下一人,骑着白马,握着长剑,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端木……”方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眼中是狠厉与仇恨的怒火。
风卷起端木的头发,身上的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冷笑一声,对方说:“就算你有狼族的小子做帮手也没有用。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跟我比,还差得远。”
方身边的狼王不安地低吠,它弓起身,颈边的长毛炸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看起来柔弱的人类,心中充满了不安。
端木大笑了一声,人突然消失了踪影,仿佛有一大片黑暗将这里重新包围,他身下的战马悲嘶了一声,被身上的重物压断了脊柱,扑倒在地,颤动了两下便失去了生命。
一条黑色的巨大生物耸立着,双目如灯,口中吐出长信。巨狼在它的身前就如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而方则像只老鼠都是它最爱的食物。
黑色的巨蟒张开它的巨口,露出一对毒牙,方惊骇地瞪着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端……端木……竟然是条蛇?”他无法消化眼前看到的景物,拼命地揉着眼睛。
“他是蛇族,这里竟然会有蛇族……”巨狼的口中突然吐出人声,亲眼看到端木变成蟒蛇的方也只是后背一阵发凉。他毕竟比一般人神经强健,只是惊讶了一会,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你快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刚刚还在发抖的巨狼上前一步,挡在了方的身前,“我缠住他,走吧!”
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方陡然睁大了双眼:“沧浪?是你?”
狼王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方,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粗暴无礼的家伙……但是……我不怪你……走吧,离开这里,然后,将今天看到的一切永远忘掉。”“哈哈哈哈!”盘着身体的巨蛇发出黏腻阴森的笑声,巨毒的獠牙喷出腥气,“小狼,我没想过在这里会碰到来自同个世界的异族。本来我还打算看在同乡的份上放你一马,不过,你的情人不太识趣,他抢走了我最重要的宝贝,所以我一定要他死,不过放心,既然你舍不得他,我一会儿将你也一口吞下去,让你们在我肚子里作对同命鸳鸯!”
“你是如何通过异界之门的?”沧浪小腿虽然在打颤,但他还是固执地守在方的身前,“吾是狼族王子,你若敢伤我,整个北方雪狼族将以你为全族公敌,拨你的蛇皮,拔你的毒牙,将你钉于雪原冰顶之上!”
端木哈哈大笑:“少拿雪狼族压我,我在异界为王,不知多快活,你一个小小的狼族王子,没了家庭撑腰,在这里也不过是个牙没长齐的小兽。你的狼王老爹,就算找一千年,只怕也找不到你的尸骨!”
沧浪一伏身,身体跃起,一只利爪对准端木的七寸就抓了过去。端木身体一扭,将沧浪的攻击让开,巨大的蛇身发出嘶嘶的声音,蛇尾如同一条巨鞭向他抽了过去。
“小心!”身下的战马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动不了,方跃身而起,手中长刀已砍在端木甩出的蛇尾上。蛇尾上的鳞片黝黑,坚逾金铁,那一抽如山崩海潮,力大无穷,方的刀发出一声闷响,从刀柄中间断裂开,虎口露出了血,人被那一尾震到了空中。
沧浪身体一拧,已冲了上去将方接住,却再也无力避开端木的尾巴,一人一狼被抽出十余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吐出一口血沫。
沧浪护着方,身体所受冲击更大,这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都挪了位,一口血喷出来,再也无力维持狼身,月光下,巨狼身形缩,最后化为全身赤裸,沾满鲜血的少年。
端木化身的巨蟒张着血盆大口狞笑了数声,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着,仿佛在跳一场妖异鬼魅的舞蹈。方从地上跃起,就在那巨大的蟒身向他们俯冲过来时,扑在沧浪的身上,将他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沧浪的双眼越过方的肩头,看着那张黑洞洞的巨口和又尖又长闪着寒光的毒牙,瞳孔缩着,露出绝望的神情。他伸出手,沉默地抱住了方。
就在腥臭的气息将紧紧拥抱着的二人笼罩之时,乌沉沉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遥远的雷声翻滚着以及掩耳的速度冲过来,一团红色的光芒划破天穹,以万钧雷霆之力呼啸而来。
那道红光准确地击中粗大的蟒身,电流乱窜,空气中弥漫着焦香,巨蟒弹起头部甩向天空,发出痛苦的嘶吼,在地上翻滚着,压断了无数草茎。
沧浪睁开眼,推了推方。从面临死亡的最后一刻逃脱出来,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惊惧。彼此对视一眼,四臂相抱,像是要将对方全部勒入自己的骨血一般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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