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米
第一日,军中盛传天心公子以口给元帅喂酒
“他今日可有做什么?”
“……回元帅,那位公子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第二日,军中盛传元帅与天心公子在寝帐中行不可描述之事
“今日呢?”
“回元帅,公子今日比从前能吃下些东西了,军医说只要一直留心饮食调养,有利于伤口快些愈合。”
“……”
第三日,军中盛传元帅与天心公子共骑一匹马出游半日,在马背上行不可描述之事
凤二咬牙切齿:“他、今、天、还、是、没、反、应?”
“不、不……是,回元帅,公子托我问您一句话。”
凤二一喜:“说。”
“公子问……您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小仆很好奇元帅许了什么承诺,但看着凤二骤然黑下来的脸,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凤二气得砸了手中的虎符,“砰”一声好大的响。
幸好那虎符用料极其贵重,不是那么容易被他砸碎的。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纤美的手拾起了虎符。
顺着那只手往上瞧,赫然是一张与路萧八分相似的脸!
但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两人的不同。路萧眉眼与神态间尽带着一种尊贵温雅的雍容气度,而这张脸则失了几分男子的英气,比路萧更加柔和。
小仆呆了片刻,讷讷唤道:“天……天心公子。”
这便是天心。
他没有理会小仆的招呼,拾起虎符后,笑吟吟地向凤二走去。
他身量较路萧稍矮一些,体态修长纤瘦,举止却是柔若无骨,说话声音也透着一种慵懒的味道:“二殿下今日怎的这样大的火气。”
凤二亦是愣了愣。但他仍然满心憋屈没处发,看着天心,突然心中一动,对着小仆吩咐道:“叫他立刻来这里见我。”
“是。”小仆看天心在场,不敢有异议,赶紧走出了帐篷。
“你怎么来了?”凤二坐下来,看向天心。
天心目光在小仆背影上一扫,又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凤二。素来长袖善舞的他登时猜出了什么,但他只是笑道:“殿下不高兴,天心此时说这事,真是不大好出口。不过,这几日军中的传言,着实叫天心头疼。”
凤二想到自己刻意引导的结果,尴尬地咳了两声:“传言不足以信,清者自清。”
天心探究的视线投在凤二脸上:“话虽如此,但天心着实奇怪……天心不过同殿下下了盘棋,怎的一到别人口中,就那样不堪?还有,那日骑马,明明身后还跟着仆人,殿下不晓得,在军中都传成什么样了……”
凤二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我过几日会叫人澄清的,你放心。”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但天心仍觉得奇怪,”天心走到凤二身边,将虎符搁在他手里,“天心被殿下赎回府中虽久,但殿下同天心分明什么都没做过。外边的传言却愈演愈烈。这些人怎的这样大胆,个个敢造殿下的谣?”
凤二扫他一眼:“这些事……你不需管。”
见他隐有怒色,天心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他一手搭在凤二肩上,缓缓揉捏起来,凤二也没有拒绝。
却听天心忽然说道:“殿下,要天心说,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在意,让他吃醋……真是最笨的法子了。”
凤二怔了怔,脸上腾地烧起来,一把推开天心的手:“你……胡说些什么?”
但怎么看,都颇有些羞恼的意味。
天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这一笑,和路萧真是非常相似。凤二看得出神,怔怔地想,他有许久没见到路萧的笑了。
但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若是叫路萧看见了天心……岂不是叫他以为,自己对他一直念念不忘,才找了个与他如此相似的人留在身边?
其实事实也相差不远。他回国后,境遇比从前好了许多,也多少培植了些自己的势力。这期间就不了有些官场的往来。在一位官员邀他喝酒时他去了才晓得喝酒的地方竟是王都最红的倌馆他遇到了天心。
他只记得他先是震惊于天心的脸,官员以为他喜欢,便将他同天心两人留在了房中。但他哪里想过跟别人做那档子事,只听天心弹了半个晚上的琴。后半夜,天心开始跟他哭诉自己的悲惨身世,并说从未遇到过他这样的客人,求他为他赎身。
望着那张脸,凤二也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将对路萧复杂的感情移到天心身上,即使发现天心相当善解人意,他也只把天心当作一个可以倾诉一些事情的人也只会倾诉一小部分。
至于做别的……更是想都没想过。但谁知道路萧看到天心会怎么想?
他心里一慌,忙叫天心赶紧离开。
天心只笑了笑,没有多言。
谁料,他一转身,门口已经站了个着玄色衣衫的男子。
路萧自然是从小仆口中听说了这许多传言的,但他唯一想到的便是:凤二终于结束这个惩罚了,也该放过兖城百姓了吧。
所以他才叫小仆代为询问。但他没想到,小仆再回来时,却是一脸古怪地对他说:“公子,元帅请您过去伺候。”
更没想到,忐忑不安地走进主帐,会对上一张与自己那样相似的脸。
路萧整个人都懵住了。电光火石间,小仆曾经被他忽略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回响:
“我想是因为您……您和天心公子长得真是太像了……元帅才会将您带回来,安置在这里。”
再看到男子不似军中人的穿着,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一时间,路萧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该作何反应。
凤二……为什么要……一个长得这样像他的男宠?
天心脚步也停下了。他目光在路萧身上一转,流露出一丝惊讶,以及一些……其他的感情。
但仅仅片刻,他就回了目光,目不斜视地绕过路萧,走出营帐。
在他经过路萧身边时,他腰间一抹光引起了路萧的注意。路萧撇了一眼,心中大惊。
那是一块极其眼熟的玉佩。
五年前,珲城外的雪山山洞里,有个轻佻的男子拿走了它。
路萧怀疑自己眼花了,但那张与他那样相似的脸,加上可疑的玉佩,叫他怎么也抑制不住地揣度起来。
他心中涌起许多疑问,一边慢慢朝凤二走过去。
凤二在看到他与天心对视时就呆了,仿佛一个秘密被人窥穿,让他耳尖都开始发红。
再看见路萧向他走过来时看他的复杂眼神,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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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开始发慌,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多想,他……他……”
却听见路萧有些犹豫地问:“他是什么身份?”
嗯?
看见路萧不但没有嘲笑的意思,反而面露担忧,凤二顿时莫名得意起来,一改窘迫之色,双手抱胸:“如你所见。……你不要自作多情,我留他在身边,不过就是个暖床的。”
路萧眉皱了皱,压低声音道:“他身份恐怕不简单,你……你多警惕些。”
凤二:“哦?我又关你什么事了?”
路萧:“……”
凤二:“王储莫不是看不得我同别人好?”
路萧呆呆看着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根本没资格置喙凤二的事。
但他只是……仍是……
仍是忍不住会想到凤二的安危,几乎成了一种自己也无法克制的本能。
凤二这么一问,让他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好半天,才轻轻地说:“我对你来说……的确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但你……你这样做,把你的……你的妻子,放在哪里?”
第022章疑窦(过渡章,先预告下章h~)
听得路萧后半句话,凤二随手摘下面具,眉头蹙起。
“什么妻子?”
路萧怔了怔,看着凤二略带疑惑的表情,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你在说什么妻子?”凤玄亭等不到他的回答,忽然显得有些焦躁地上前一步,双手攥住路萧的肩。
想到路萧方才说那句“我对你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表情,他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两人都开始隐隐意识到,五年前的事有些脱离了他们的认知。
“还要我说什么呢……”路萧轻轻推开他的手,垂下脸。
凤二最讨厌他这种逃避的姿态,有些不满地低吼了一句:“我根本没有娶妻!”
“那便……最好不过。”路萧惨淡地弯了弯唇角。
并非不相信凤二,只是他忽然发现,当五年前的痛苦回忆被再度掀开,并且证明那段痛苦的原因很有可能只是个误会,他心中……竟然没有太多的波澜。
他太久看不到希望,只剩下疲倦和麻木,就像湖中投进了一颗石子,仅仅是片刻的涟漪,再回复到死寂的平静。
因为他知道,他与凤二之间横亘的,又何止是一个妻子。
“既然是我误会了,那我也不再多管闲事,叫你厌烦。”他抿了抿唇,“你喜欢便是好的。”
“你……你到底在乱七八糟地说什么?”凤二被他的话搅得心乱如麻,先前的气定神闲早不见了,语气不自觉冲了起来,“总说我喜欢就好,你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心的?”
他话一出口,便满脑子都回忆起五年前那段让他难堪的经历。眼前这个人说喜欢他,转眼便拿他做筹码为楚国谋利。
而他呢?一颗心还是这么陷了进去,甚至还想着等他的解释。他又等到了什么?这个人靠在妖娆的小倌身上,笑嘻嘻地说要忘了他……
他越想越气:“别忘了,当初是你用完了我便一脚踢开,是你自己腻烦了我吧,如今又在这里假惺惺地装什么大度?王储殿下还真是有一套……”
路萧难以置信地抬头,眸中渐渐涌上一种悲愤的情绪,双唇颤抖着。
凤二觉得他似乎是要爆发了。
但路萧没有,他只是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是,我居心叵测,我口蜜腹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纯粹是我咎由自取。”
凤二从来没见过路萧这样苍白的笑容。看着路萧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模样,有种莫名的惊慌笼罩了他。
他的气焰忽然就消了,讷讷道:“可是……是你自己先放手的。”
“是我……先放手?”路萧自嘲般喃喃地说,“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又谈什么放手?我放不放手,又能如何?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最初是不识相不自量,但你既然已经拒绝得那样显而易见,又同别的女子在一起了,我……我虽喜欢你,也还没有那样贱的。”
“难道不是你欺骗我在先!”凤二忍不住拔高音调,“是你拿我做筹码去换的通商协议!”
路萧愣住了:“我何时……”
话却突然堵在口中。
凤二本以为他要反驳,他的反应却让凤二更加寒心。
“无话可说了么?”他长袖握紧了拳,一时间恨不得一拳砸在路萧脸上,“离去前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被我拆穿真面目后便了无音讯,不到一个月你上了倌馆……五年前你连我的信都不敢回,既然你已经默认了,事到如今,你却还想让我再上你的当?”
“你的……信?”
什么信?
路萧脑子里轰的一下,感到天旋地转。
聪敏如他,只一瞬便猜出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从来没有到过来自凤二的任何东西。
可想而知……凤二也没有。
“这五年……”他看着凤二,恍惚地问,“你在凤国……过得好么?”
“你什么意思?”凤二眉头一拧,瞪着路萧。
路萧骤然惊醒,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却不自觉偏开视线,不敢与凤二对视。
凤二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说清楚!”
他能说什么?他能把一切都告诉凤二吗?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处露出了破绽,让凤王看出端倪来。
那个老狐狸吃准了他不敢对凤二说出真相。
知道自己在凤王眼里只是一个工具,凤二会有什么反应?他或许会与凤王撕破脸,而后遭到戕害。
就算没有翻脸,他会因此受到多大的打击?他知道,能当上元帅为凤国征战,凤二该是非常骄傲的。即使凤二不会同他说,他也太了解凤二了。要他怎么告诉凤二,凤王其实也许根本并不完全是因为欣赏他。
即使远在千里之外,即使他没有与凤王正面相对,他也从中读出了凤王的警告。凤二的元帅之位,亦是对他的一种威胁。
只要他识相,凤二一切都会平平安安的。凤二可以做元帅,可以做王子,可以得到他希望凤二能得到的一切在凤国,凤二会有至高的、受人尊敬的地位,再不会被任何人冷眼以待。
而一旦他拆穿真相,这一切都会被毁掉。
如今凤军逼入楚国国境,在某种程度上是凤王在试探路萧的感情,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对凤二爱得究竟有多深。即使凤军没能成功,于凤国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通商条约已经撕毁了,楚国目前军力虽盛,羸弱的国库也无法支撑起长时间征战,最终结果只会是再次和解。这之后,凤二是不是会死在战场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凤军竟能胜利击退楚军,只怕让凤王是喜出望外。
一个儿子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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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战争的胜利,多么划算的买卖。
因为凤王清楚地知道,他在乎凤二的命。
而凤王不在乎。
所以可以毫无忌惮。
甚至凤王是知道的,即使他说出真相,凤二也许也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
多么……狠毒的一步棋。
他身为楚国王位继承者,被看穿了最隐秘的心事,找到了掣肘。
端看他如何选择。
是说出真相,让凤二与凤王父子决裂,失去他现在的一切。
还是任凤二一直误会下去,两人就此走到绝路。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路萧合上眼睛,“你不是……都知道的么?”
其实这很好选择。
他知道,就算凤二与凤王决裂,他也能够把凤二保护好,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但这不是凤二想要的,他不能再凭一时心气替凤二决定未来。
只要他保持沉默,战争结束了,两人便再不相干。他仍然做他的王储,凤二虽然会一直恨着他,会成为凤国最大的功臣,受万民爱戴敬仰。
这才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只是……于他而言,也是最坏的结局了。
凤二懵住了。
半晌,他声音沉沉地说:“是,我他娘什么都知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确实爱你,但我不能不为楚国打算。”他睁开眼睛,屈膝,缓缓跪下,“还请你信守诺言,尽快从兖城撤兵。”
“你上那种地方花天酒地,也是为楚国打算?”凤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刻意含讥带讽地挑刺,“碰你我都嫌脏。”
路萧脸色一白:“殿下如此在意这件事,又何苦委屈自己。”
凤二一时被噎住,低头,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卑微的跪姿。
一瞬间,他心中的恨意不可抑制。
“好……好。”凤二冷笑起来,“殿下还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王、储。殿下说得是,天心在这里,我又委屈自己做什么?兖城一事,我便如你所愿。但从此以后,你最好自求多福,再不要与我见面。总有一日,我会叫你为做过的事后悔。”
说罢,他再不看路萧惨白的脸色,怒气冲冲地绕过他,要离开营帐。
但,还没有走到帐门前,他就听到了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
漫长的诊断后,军医偷觑一眼元帅极为难看的脸色。凤二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暴躁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最初不是说了他不会有大碍,怎么这么久了他还会晕倒?”
“禀元帅,这位公子外伤易治,内忧却难解。”军医吞吞吐吐道,“属下头一次医治他时,他身体底子本不差,故属下以为他很快便能好转。但醒来后这位公子便一直好似心有郁结,如今更是有气血两虚之兆,只怕再这样下去,情况便会更加棘手……”
凤二有些不悦:“他每日不缺吃喝,怎的还会这么多毛病?”
“元帅若是想这位公子的病好起来,”军医苦笑,“近几日还是不要再寻他伺候枕席了。”
这是军中都知道的事,军医也不再遮掩。言下之意,路萧的病就是被他折腾出来的。
他实在是看不懂元帅,像是非常不喜这个男子,等真把人弄得病情加重了,又比谁都着急,却还不愿承认。
断袖之癖在两国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元帅这样别扭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果不其然,元帅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军医小心翼翼道:“天心公子如今也来了军中,您又不是非这位公子不可……”
其实凤二看见路萧昏倒过去就后悔了,但在旁人面前,是怎么也不肯表现出来的。看着路萧紧闭的双眸和苍白的脸颊,好半天,他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军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嘱咐了一旁大气不敢出的小仆几句,也跟着离开。
出了营帐,军医吓了一跳。凤二竟然还站在帐帘外,面露犹豫。
“元……元帅还有什么吩咐?”
凤二皱着眉问道:“他……真的病得那么重?”
“您也看到了,”军医苦着脸,“那位公子并非身上的病,而是心病,心病不解,才会拖垮了身子。”
心病……
凤二想起他日渐削尖的下巴和单薄的身躯,想起他跪求他兖城一事。
他心里堵得慌,低低说道:“战争结束前,想办法养好他的身子,要什么药尽管取,没有的叫粮草官从国中带来。”
“是。”
夜深人静。
一道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掠过楚军各个帐篷顶端,停在一顶教偏僻的帐篷前。
他悄悄潜入,唤醒了沉睡的男子。
“殿下……”
“空青?!”
“属下无能,前几日楚军戒备森严,今日我才寻得机会进来了。殿下快同我走。”
黑暗中,男子犹疑片刻,低声道:“不……我还不能走。”
“殿下,您……?”
“我仍需等一个消息。最多五日,若还没有结果,我便离开。”
“……是。”
“现今战况如何?”
“不妙。援军最终只来了五万人,如今城门仍未失守,但长久守城难以为继。白将军在崖边城内重整军阵,设法突围,只是没有找到合适时机。”
“兖城一事雁行哥哥晓得了么?”
“将军之顾虑便在于此,已经修书回王都征询陛下之见。”
“叫雁行哥哥万不要贸然主动出兵,以激怒凤王。”
“殿下之见与将军的看法是一样的。”
“那便好。你快回去吧,莫叫人发现。”
“是。”
凤二躺在软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就寝。
他仍然满脑子想着路萧。
等了五年,他仍然亲口承认了。内心深处最后一丝期望,总该化成灰烬了。
是,路萧什么也没有做错。他还能指望路萧为了他放弃楚国的利益,还是为他像寡妇一样守贞?
可为什么他还是这样不甘心?
他隐隐觉得,路萧似乎变了。
想从纷繁凌乱的思绪中抓住什么,却又无从下手,竟让凤二不知所措。他要的,只是路萧一个解释。
路萧明明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地承认了,但他为何还是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里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的地方?
他烦躁地翻身,披上衣服,下榻打算练练剑冷静一番。
剑握在手中,熟悉的手感。原本华丽的刻纹在他长年累月的使用后已经柔和了许多,但剑刃依然锋利非常。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当他还是一个少年时,另一个少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将这把剑交到他手上……
这是路萧送他的剑。
他从前从没有放在心上,这五年,梦中却老是出现那个场景,每一个细节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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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真实清晰。
那个时候,他绝不会预料,他竟会与路萧有这样深的纠葛。
他又开始不自觉回想着下午的争执。路萧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了,也不再是那个深情温和的男子。他为了百姓可以卑躬屈膝,却不再将他放在眼里。
他回想着从路萧走进营帐看见天心的错愕,到对他的警告,再到后来的苦笑、麻木、哀求。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击中。
路萧的变化,是在他被他“拆穿”了五年前的真相以后。之前路萧明明是悲凉的,之后……却更像是放弃了某种坚持。
“你的……信?”
他想起那一瞬间被他忽略掉的,路萧错愕的眼神。
又想起路萧为他挡箭,叫他小心天心。
既然承认了,又怎么会依然做出这些与他的话全然矛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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