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笯(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米
“我……要到了……”凤二忽然喘息着,学聪明了,改以路萧喜欢的速度撸动手中的肉棒。
果然,路萧立刻将他的肉棒含到最深处,用力一吸……
他畅快地泄在路萧口中。
发泄完后,路萧将那物吐出来,慢慢用舌头舔净了,然后扶他坐起来,解开他蒙眼的黑布。
“你的……”凤二注意到路萧还没有射出,仍然硬挺着。
路萧面上仍然布满红晕,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没事,我自己解决……”
他还没说完,凤二已经握住了他的肉棒,继续上下套弄起来。
路萧又一次震惊了。
“不是要比么……”凤二脸一热,“你赢了。这是奖励。”
他一边说,一边搂住路萧的腰,在他身上抚摸着。他其实对那细嫩的触感爱不释手,毕竟路萧养尊处优许多年,和他这风吹日晒的人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从来都觉得路萧是很贵的人。只是这个人……却为他做过那么多不合他贵身份的事。他还他一次……也没什么吧。
路萧垂着眼睛,乖乖享受着凤二难得的伺候。不一会儿,他也在凤二手里泄了出来。
凤二很满意路萧的配合,但他没有看见,路萧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
简单地清理了一番后,凤二随手熄了烛火,抱着路萧,心满意足地躺倒在软榻上。
意识快要模糊前,他想,抱着路萧睡竟然这么舒服的,早知如此,就该叫路萧天天陪他过夜。
黑暗里,不知何时多了另一道人影。
铁锁“咔嗒”一声被撬开了。
或许是因为睡前闹了那一场,凤二睡得很沉,一点都没有察觉。
“殿下,需不需要再下点迷药?”
“……不必了,他一时不会醒的。天亮之前,我们也该回到崖边城了。”
路萧站在软榻前,凝视着黑暗中凤二的轮廓。舌尖似乎还残存着一点腥味。
凤二不知道,今夜,正是他同空青约定离开的时候。说实在的,凤二的突然出现让他也吃惊不小,更没有想到凤二还会留宿在这里。
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凤二在这里,守卫们松懈不少,这才让空青轻易潜入。
只恐怕……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拥抱他的机会了吧。
“他们换岗的间隙不到半刻钟,我们快走吧。”
他紧了紧衣襟口,从凤二身上回视线,没有留恋地转身往营帐外走去。
于路萧而言,曾经的痴缠已经像上辈子的事。他的感情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已经被磨得很平润了。他还爱着凤二,只是再不会被爱左右,以至于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绕至帐篷背面,忽地发现前方赫然伫立着一道人影!
空青“噌”地拔出一截剑,路萧拦住他,低喝一声:“是谁?”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红衣墨发,手中提一盏小灯,荧荧的灯火使人得以看清他的脸庞。空青惊得倒吸一口冷气。不为别的,为那张与路萧异常相似的脸。
“天心?”路萧蹙眉,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应对之法。
天心似乎也有些惊讶,但不过片刻,他便退到一边,垂眉道:“殿下别担心,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怎么信你?”路萧冷笑,“如今夜深人静,你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路萧想起昨日同天心的谈话。这人来历古怪神秘,叫他很难不起防备之心。
所幸,依凤二的性子,大概就真只把他当个会弹琴的伶人养着。因为不怎么上心,所以没有察觉天心的不对头。
但即使凤二无意,谁又能保证天心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他紧紧盯着天心,似乎随时都会动手取了天心的性命。
天心瑟缩了一下,抬起头却是笑靥如花:“今夜闷热得紧,天心实在难以入眠,出来走一走,也不奇怪吧?再说殿下这一走,凤二殿下明日醒来还有什么猜不到呢?现在灭我口实在是没有必要的。留我一命,我还能在二殿下面前为您掩护几句。”
“殿下,时间紧迫,不要再同他废话了。”空青低声催促道。
路萧扫了空青一眼,空青眨了眨眼睛。
两人没再同天心多说什么,快步朝前走去。
天心松了口气。
绕过天心身边时,路萧奇怪地勾了勾唇角。下一秒,他忽然一掌劈在天心后颈处。
天心软软地倒了下去。路萧顺势扶了他一把,不至于叫他再磕碰到别的地方。
“走吧。”路萧放开手,两人一步不停地逃离了凤军大营。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脚步声渐离之后,原本“昏迷”的天心缓缓睁开了眼睛。
“啧,真狠。”他揉了揉自己的后颈,疼得龇牙咧嘴的,“算他剩点良心,还知道扶我一把。”
他站起来,厌恶地拍拍身上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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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地靠近营帐门。
掀开帐帘,他又吓了一大跳。
原本应该沉睡着的凤二,此时正安静地端坐在床沿边。
“殿……殿下?”好半天,他才压下震惊,试探地唤了一声。
凤二身躯颤了颤,好像这才察觉到他进来了似的:“嗯。……你怎么在这?”
“我……”天心眼睛一转,“这地方黑,还有狼叫,怪吓人的。我一人在营帐里不敢睡,出来寻殿下。”
“哦。”凤二应了一声,“等天亮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军营不适合你久待。”
之前怎么不说这话?天心撇撇嘴,不想拆穿他过河拆桥的行径。但他仍忍不住问道:“殿下……知道他要走?”
很长的沉默。黑暗里,他看不清凤二的表情。
“我知道他总会逃的,但不知道……是今夜。”他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察觉?与路萧同榻而眠,他本来睡得很好,真的很好,大概是五年来最安稳的一次入眠,让他自己都惊讶。但他毕竟是个武人,空青一进入帐篷,他便知道了。
但他为什么要继续装睡?为了看路萧会不会离开?未太可笑了。
抬起头,有些自嘲地笑道:“很奇怪吧。我这是……在做什么蠢事。”
瞒下路萧的身份,还放他逃走。
他试图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凤国素来有让战俘在王都游街示众的传统,战俘胸前往往还挂着写明其在军中职位的牌子,往往身份地位越高的战俘,受到群众的侮辱越甚。
就算路萧于游街之辱,他王储的身份在凤国恐怕也要吃不少苦头。他……不愿意想象路萧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路萧毕竟为他挡了一箭,就当作是报偿吧。他什么也不想欠他的。
从此以后,他们两清,再见面就是政治上的敌人了。
……真的就两清了吗?他茫然地想着,第一次感到心中空落落的。
白雁行再见到路萧,先是高兴,然后就想给他一个耳刮子。手停在空中老半天,到底忍住了。
他愤愤地甩下手:“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王位继承人吗?”
路萧自知理亏,只得好声好气地解释:“雁行哥哥,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伤了不打紧……”白雁行瞪他一眼,他连忙改口,“但若凤二死了,凤军必定大乱,到时反是我们的危机了。”
“那你也不知道找个传令官?”
“雁行哥哥骑射之术世间无双,我再叫传令官,凤二恐怕已经死在你箭下了吧。”路萧苦笑道。
无论何时,路萧拍的马屁总是让白雁行十分受用的。其实路萧被凤二带走这么多天,他忧也忧过气也气过,这其中缘由早想了通透,只是见到路萧平安,还是忍不住埋怨几句,倒有点类似父母担忧孩子的心态了。
果然,埋怨过后又是心疼。
“脚腕怎么磨成这样了?”打路萧一进营帐,他就注意到了路萧走姿不对,仔细一看,才发现路萧的脚腕处一圈都被磨破了,有些地方更是深可见骨。
那是被沉重的脚镣磨出来的伤。
凤二明明已经满心想的都是路萧,却连他的脚腕已经被铁镣铐磨伤都没有察觉。
空青先前没有注意到这个,也是吓了一跳,忙找军医去了。
路萧却像没事人一般:“不打紧的。士兵们在战场上断胳膊断腿,不都忍过来了么?你看,我箭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白雁行知道他的性子,想到自己射出的那一箭,心中揪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他只揉了揉路萧的发顶,又摸出一瓶药,半跪在地上,把路萧的脚搁在自己膝头给他上药。
他刚一碰上,路萧就“嘶”了一声:“雁行哥哥,轻点儿……”
“知道疼别总把自己放在那么危险的位置上。”白雁行斜他一眼,“你若真出了什么事,别说我,恐怕这里一群人的脑袋都该摘下来了。”
路萧很不好意思,呐呐地问:“父王……知道这事了么?”
白雁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表情忽然有些古怪:“没有。你被凤玄亭带去后,我同他通了几次信。他的意思是不会公布你的身份,也不会把你当作战俘遣送回国,但要崖边城作为交换。我自然是不同意的。但之后……他除了继续攻城,好像也没做什么……”他有些探究地看着路萧。
“他养了个男伶,与我长得非常相似。”路萧没让白雁行猜,自己又爆了一个大的。
白雁行震惊不已:“他……对你……”
“也许有一些吧。”
他知道,他见到天心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对于凤二的事,他总会敏感一些。但……
“他如今前途无量,这一战以后,他会是凤国最受尊敬的人。非但如此,凤王碍于面子,怎么也得敬重他几分,时间久了,或许真有些父子情也不一定?”路萧勾了勾唇角,一个平静的笑容,“他不会放弃这些,也放弃不了。况且他现在能得到的,比对我那一点感情多得多,这最好不过了。”
第025章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王储的悲伤(慎)
路萧的回归让提心吊胆的楚军将领们都松了口气,但并没有给战局带来太大变化。
楚军防守固若金汤,凤军一时攻不破崖边城,但也没有给楚军任何突围的机会。
白雁行与路萧如今最担心的,仍是兖城的情况。
兖城守军多日等不到救援,城中水深火热,已经选择投降。兖城守军将领送出最后一封密信,痛心疾首地陈述兖城地狱般的境况:无粮无水,饥饿的百姓靠啃树皮活命,甚至有人易子而食,“屈服于民苦,非屈服于凤贼”。
送出密信后,那位将领选择了自刎谢罪。
更可怕的是,凤军很有可能会以兖城为基点,开辟新的战线。
“不可能吧,他们怎么会还有多余的兵力?”白雁行不太有底气地说。
“他们不需要多余的兵力。”路萧捏着密信,眼眶泛红。情绪稍稍稳定后,他接着说:“继续用围困兖城的军队,加上我们的降军,便足矣。”
白雁行沉默下来。
他知道路萧是对的,因为他们……已经再抽调不出任何兵马了。
不需很久,路萧一语成谶。紧临兖城的两座城池在一周内沦陷,楚王最新一道谕旨,虽仍命令他们继续抵抗,但已隐隐显出了要考虑和谈的意思。
白雁行戎马多年,头一次被打得这么憋屈,看到谕旨气得几乎咬碎银牙。每日的军事会议,楚军将领们照旧献计献策,为下一步行动争论得热火朝天,很有不到最后关头不放弃的决心,但苦于寻不到可行的计策,最终只能化为白雁行的一声苦笑:
“唯一的生路便是等老天开眼了。”
楚王又一道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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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传到。这一次,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那一天接旨后,白雁行就不见踪影。路萧找了半日,才在临近驻地的小溪边找到他。
白雁行一个人给自己灌着酒,明明刚到而立之年,此时看起来却很有英雄迟暮的悲凉感。
路萧第一次不知怎么安慰他,在他身边坐下,软声道:“雁行哥哥,议和未必就不是好事……”
“我气的是,撕毁通商条约本就是凤国的阴谋,我们如今却反而落到这步田地。”白雁行将一整壶酒一口闷下,“小东西,你晓得么?我们楚国汉子都是铮铮铁骨,至少五十年内,从来没有对哪个国家服软示弱……”
“小东西”是他从前对路萧的称呼。他头一次见到路萧时,路萧明明已经十二岁了,却又矮又瘦,只有脸颊粉嫩嫩的有点肉,长相比女孩子还致,裹在华贵的衣裳里,简直像个捏出来的搪瓷娃娃,比十二岁就轮得起一百斤大锤的他不知道娇贵了多少倍,一点也不像楚国其他粗犷的汉子们。从那时起他就笑叫路萧“小东西”,直到他变得越来越沉稳成熟,越来越像个强大的男人,白雁行才慢慢改口称殿下。
也是那时起,他决心辅佐路萧,为他守护楚国的太平。他相信路萧能够开创一个楚国从未有过的盛世。
他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这一天。
他看向路萧,自嘲似的笑了笑:“到我手里,怎么就输了呢……”
路萧心里一酸:“这不全是你的责任。”
“总该有个担责任的人。我是元帅,不是我的责任,该是谁呢?”他揽过路萧的肩,喃喃道,“我的名声毁了不打紧,但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以后的路……很难走……”
路萧震了震。
“雁行哥哥,你不要这样想,”他急迫道,“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在前线尽心尽力,对得起你自己;你半生保疆固土,对得起百姓。我又算什么呢?更何况你是我的师傅,是十六岁平定叛乱的人,楚国这五年的安稳都仰仗着你。无论如何,你仍会是我最敬重的人。”
他的话让白雁行多多少少宽慰了些。白雁行牵了牵嘴角:“是,我不该说这些。你带酒了吗?”
“带了。”路萧非常善解人意地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葫芦,“这是尘封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我只装了这么些,喝完便随我回去吧。”
白雁行接过,刚打开盖子,一个楚兵跌跌撞撞,满脸通红地跑了过来。
接着,他边跑着,边喊出了一句让白雁行和路萧无论如何都意料不到的话
“元帅,殿下,凤军凤军他们退兵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凤军开始从楚国全线撤退。兖城那边虽然已被占领,还没见凤军有要离开的迹象,但围困崖边城的凤军已经撤回了凤国国境内。
楚军又是惊喜又是困惑,白雁行唯恐有诈,依然保持全天候的戒备。
但没过几日,前方传来的情报彻底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原来是凤王在王都突然病危,急召凤二回国。加之凤军军需消耗也非常之大,又已经偿到了甜头,干脆全线撤兵,择日再与楚国就战后事宜进行谈判。
这样的谈判,同楚国求和自然就不是一个性质的了,而是让楚国有了平等商榷的资本。
不日,楚军驻地到了楚王谕旨,证实了这一消息。在此处鏖战了将近一年的楚军,终于得以起程,返回故乡。
归途中,只有路萧仍有些担忧:“我总觉着,凤国这兵退得有些奇怪……”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但未必就是针对楚国。”白雁行跟他咬耳朵,“我寻思着,该是他们内部狗咬狗,宁愿退兵也不愿要你的那人挣了头功。”
路萧被他对凤二的称呼弄得脸一红,推开他,故作镇定:“你……说得有理。”
他话说得不在乎,到底还是有些许忧虑。但转念一想,白术在他身边,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么想着,心中就安定了一些。
楚军士兵们思乡心切,即使失了城池多少让楚国蒙上些阴郁,也丝毫没有影响军中欢天喜地的氛围,连行军都充满干劲。
但,事情突变往往就在一刻间。
那是回程的第二日清晨,朝阳才刚刚撒下细碎的光,一匹快马的嘶鸣打破了营地的宁静。
骑在马匹上的是一具尸体,已经身中数箭而死。
很久以后路萧依然百思不得其解,那匹马是怎么驮着尸体找到楚军的,简直像是苍天冥冥中的指使,为那血色的一天蒙上一种诡秘的幸运色。
最先发现马匹和尸体的士兵很快报告上去,白雁行和路萧步履匆匆地赶出来。很快,有人从尸体身上翻出了一封信和一块令牌。
路萧看见令牌那一刻,突然感到手脚冰凉。
那是抽调兖城守军的兵符。很显然,是用以证明身份。
他看着那具尸体背上的数只箭,神色恍惚,像是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
白雁行皱着眉,急急地拆开信,只一眼,瞬间脸色惨白。
他双目圆瞪,呼吸短促,似乎有那么一刻,像是要晕倒过去。
但不到须臾,白雁行骤然回头,发出一声暴吼:“立刻清点两千骑兵,随我回兖城!”
路萧觉得他的声音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在他耳边炸开:
“凤国……
下、令、屠、城、了!”
从楚军当时的驻扎地到兖城,本至少需要五个时辰。两千楚国骑兵像背后有火烧灼一般拼命地赶,硬生生把“五”压缩成了“一”。
军队来到了兖城侧城门。城门被凤军紧闭着,听不见丝毫动静。
“殿下!你冷静些!先看清楚情况!”白雁行大喝着,试图制止满眼含泪、疯了一般要往前冲的路萧。
“我怎么冷静?!”路萧重重推开他,热泪滚滚而下。
他抹了一把脸,满目都是雪亮的恨意:
“我、要、同、那、帮、畜、生、拼、命!”
被他一带,身后的楚军群情激愤,白雁行牙一咬,不再废话,双腿一夹马肚子,带头开始攻城。
他们迅速解决了看守侧城门的凤军,从外面撞开了大门。
门一开,他们看到了宛若人间地狱的景象。
此时的兖城满目狼藉,到处都是奔逃的人群,绝望的哭喊,许多尸体横陈街头。百姓大多骨瘦如柴,面色蜡黄,衣衫褴褛,乍一看就像一具具干尸,逃命时往往腿一软,跌倒在地,便再也起不来了。
那是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
一直困在城中的民众,见到城门打开纷纷扑上前,在看到楚国军队的那一刻,已经不能用惊喜形容,而是见到了救世的神灵,绝处逢生,嚎啕大哭。
了一番力气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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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百姓,同时派出一半骑兵赶去正城门。从人们七嘴八舌的哭述中,白雁行拼凑出了现在的情况。
屠城的命令,是昨天半夜下达的。最先嗅到阴谋的味道的,是城内的降军。
凤国绝大部分兵力同样被牵制在崖边城战场,他们大概是觉得降军可以为自己所用,所以没有全部押送回王都,而是留下一部分在城内帮助镇压百姓,维持秩序。
但从昨夜子时起,他们坑杀了第一批降军。
还在城内的降军意识到了灭顶之灾的来临。他们投降,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未曾料到凤军会如此丧失人性,只能奋起反抗,与凤军拼个鱼死网破。
就是这一小部分降军,把凤军拦在了城门口,拖到了现在。城中虽有百姓伤亡,但大规模的屠城还没有正式开始。
路萧他们看到的尸体,要么是饿死的,要么是慌乱之中被看守侧城门的那十几个凤军乱箭射死的。
“现在饿死的比被杀死的多得多,”一个年轻妇女哽咽着说,“但已经有一些凤国人闯进来了,四处杀人……他们那里才几个兵,怎么拦得住啊!”
白雁行双拳紧握,克制着全身的颤抖:“是我们……来得太迟了……”
“雁行哥哥别说这话,快快救人才是办法!”路萧这时虽仍然红着眼睛,但反而冷静下来,“我带三百人进城中疏散百姓,你带着其他人去正城门!”
白雁行深深地看他一眼,扭头指着两个将领:“你们两个保护好殿下,其他人按照殿下说的做!”
“你说留在兖城的守军屠城了?!”凤二惊怒地看着来人,“是谁下的命令!?”
“是……是陛下早便下的令,战争一旦结束,我们占领的那些城池,一个楚人都不要留,通通……”
“混账!”凤二破口大骂,“我怎么不知道这样的命令?!”
“这是他召您回京的同时下达给那些留守的军队的,兖城是最先到消息的……”
凤二胸膛剧烈起伏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既想立刻冲到凤王面前质问,又知道当务之急是阻止悲剧继续下去。
半晌,他一拍桌子,暴喝:“带一队人跟我走!”
凤二一行人超尘逐电般赶到兖城时,凤军与白雁行带领的骑兵交战正酣。
他气沉丹田,以内力让声音盖过震耳欲聋的砍杀声:
“通通都给我住手!虎符在此,我看何人胆敢放肆!”
白雁行远远看见了他,一拉缰绳,也皱着眉道:“传令下去,停手,进城帮忙疏散百姓。”
他最后望一眼凤二,双眸中写满了愤怒,但没再多留,调转马头,进城帮路萧疏散百姓。
而城门口的凤军看到那标志性的银色面具,亦纷纷犹豫着撤退。
凤二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看见楚军,脸色有些复杂,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驱逐他们。这时,凤军的守城将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元帅,屠城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您现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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