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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珠
紫臣谷是凤族地界,其间事物都是凤族在打理,常人不敢入,所以有很大几率辰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然而这几率在确定柳家也来过之后,降低了不少。
不过为什么那柳家男子说这里没有东西,难不成在他们之前还有人来过了?
想到这里辰前心绪沉了沉。濡湿的舌头趁着啃咬之际舔舐脖颈的感觉似乎永远存在,凤菡满含邪气的眉眼、轻佻的话语让辰前不适。
失血是什么感受呢?眩晕和无力一起涌来。吮吸带来的感觉让人胆颤。辰前不想再感受这些了,如果可以,他连凤菡都不想见到。
辰前打心底里排斥那那人。
他站立在原地,朝西边细细看了一遍,有些绝望。没有一个莹白色的果实,莱无花也只余下寥寥可数的几朵了。
而黑色的果实隐没在红褐色枝干中,不太好找。
他有些急躁,紫臣骨的枝干太密集了,浣花绫流水般倾泻而出,两道白光探入枝干中,不带出丝毫声响。
白金色的光打翻了褐色池水的安宁,在紫臣骨之间搅动不休。辰前的力道控制的极好,不至于折断坚硬的树枝,又能拨开它们以方便寻找。也算是对得起凤凰一族。
穆杳也在一旁加入寻找,他皱着的眉头显示出心情的不好,显然也发现这里没有白色的果实了。
他没有合适的工具,只能越过阻隔在面前的小溪去对岸寻找。张止轻张止澄二人自然跟上。
辰前专注于寻找果实,但其实心神也分出来关注着几人。在穆杳越过溪水时,辰前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放下,看情况穆杳应该没有生气。
他怕穆杳生气,他也不舍得他生气。
张止轻临过去前笑着看了他一眼,像是讨好。而张止澄眼神复杂的隐晦觑向了他。
辰前觉得有问题,但下一刻,浣花绫传来的触感阻止了他探究的心思。
就这一会儿功夫,浣花绫已经是第二遍扫过这片灌木了,辰前面上看似坦然其实很焦急。如果再一无所获……
他忙看过去,就见离他们第二远的那株梧桐树下,白光里,有个半边莹白半边黑色的果实。见状辰前有些失望,又立刻觉得自己贪婪。
只是虽然他也知道,穆杳那有莱无的解药。可下意识的,辰前并不想把所有的注都压在穆杳身上。
说他不相信穆杳,那倒也不是。反正自己手里有东西最好不过。
将浣花绫回来,辰前这才注意到那株梧桐底下生长着的莱无花。
嫩白的小花有着独特的香味,是辰前最惧怕的味道。每每闻到那味道,之后的几天他必然会过的胆战心惊。虽然其实他也只闻到过一次罢了。
辰前心有余悸的想起凤菡暗算他成功后的那几天,那时他还陪着穆杳待在金陵。
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儿在马上要被凤凰抓住那刻,温黄光晕闪过,纤长玉立的儿郎化成了山狸模样。那是他的本体。彼时他连一丝内力也无,十足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恐惧是真的,那时他还不清楚凤菡的底细。未知的总是最可怖。
辰前不欲再想,他看向穆杳所在的方向:“穆杳。”声音轻缓,隐带不好意思。
“哎,我过去。”公子模样的人不顾形象笑的愉悦。
他朝张止轻招手,不待他回答就飞身一跃,最终在梧桐树上站定。张止轻跟着过去,半空中掌风呼啸,将大片紫臣骨劈平一片,他落下时刚好不会被紫臣骨的刺扎伤。
张止澄则站在辰前附近算是保护。
穆杳在树上仔细看了看底下的情况,片刻后他轻身一跃,巧妙落在树下没长灌木的圈子里。
他抬手阻止张止轻的动作,防止张止轻伤了这一株长了果实的紫臣骨。
紫臣骨这个东西很神奇,只要他的主体长在土里一日,其成熟的果实就会保持成熟时的模样,直到被人们摘下;而一旦根离开泥土,不论成熟不成熟,果实都会瞬间颓败。
辰前在远处看着,穆杳正向张止轻伸出手要包裹。
他恍然而迷茫,此刻的穆杳神色凝重,根本像是另一个人。原来穆杳已经这么成熟了吗?就像黑色的紫臣骨果实,熟到透出红色。
不过这样也好。
寒光在远处闪过,穆杳一手执着匕首,一手托着暗红色酸枣木盒,神情认真而郑重,像是在做件于他而言极重要的事情。
张止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嘴唇翕动着,似乎在暗暗嘀咕什么。
辰前从初见就开始关注这二人,此刻见状更是仍不住皱眉。这人实在太可疑了。
“啾!”还不待辰前思考出什么来,周围树上有鸟鸣声起,一阵馨香裹挟着薄荷叶般的刺鼻寒凉,悠悠传来。
这是辰前此时唯一能闻到的味道。
危险突然降临!
“!”辰前反应了不过一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莱无……
瞳孔紧缩,提前运内力于浣花绫上,辰前快速抬头看去。
只见漫天雪白花雨簌簌而下!
似乎纯情又明显带着诡异魅感的莱无花香弥漫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打斗场景,小天使不喜欢尽管跳着看吧~
第7章危机
第七章
凭轻功已经来不及。
雪色夹杂金光的绸缎飞射而出,因为太过急切,绸缎的主人没有控制好力道,生生砸断了一株梧桐。梧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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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折断不少紫臣骨。
不过在白雨降临之前,绸缎最终成功缠绕上那余下的木桩,带着它的主人在空中掠过一道残影,险险避开花雨。
耳边风声呼啸,辰前在半空中时才松了口气。
花雨来的太快,带来这花的鸟儿此刻已经四散飞开。他注意到一旁的穆杳将装有紫臣骨的酸枣木盒遥遥抛给张止澄,自己则动手制住了张止轻。不过包裹还被他随意背在背上。
还好穆杳没有遇到危险。
张止轻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他试图躲开穆杳,但是没有成功。穆杳一招擒拿就制服了他。
穆杳没功夫理会这人,他目光紧紧锁定半空,待看到辰前成功躲开花雨并且落地后,才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轻笑。
“呵。”
在嘲讽这个自以为行动万无一失的男人。
注意到师尊的视线,他偏头笑笑,示意自己还好。
辰前冲穆杳点头,而后看向张止轻,那人视线正看向四散逃开的飞鸟,眼神耐人寻味。
张止轻的双手被穆杳背在身后,那只手铁钳一样禁锢着他,有旧木床晃动般的吱呀声传来,酸牙的厉害。辰前清楚这双手怕是不保了。
张止澄探手勉强接住那暗含内力的木盒,然后十分自觉的跑到辰前身边保护。
几人都清楚对方不可能善罢甘休,一定还有后手。
但辰前也不信张止澄,他抬眼看向穆杳,刚才穆杳的动作他看见了,身手不错。
穆杳会意,朝他点头,飞身而起,半途脚尖在紫臣骨上一点借力,快速掠了来。
张止轻也是个汉子,被穆杳点了周身大穴,明明全身重量都压在被穆杳执着的双手手腕处,也一声不吭的扛着。
穆杳将张止轻朝着张止澄的方向掷出,力道之大,差点让张止轻跌一个狗啃泥。不过他还是被冷面男子接住了。
“杀?”
穆杳摇头,“不,现在死,太便宜他。”
“是。”
辰前见状出声:“留着或许有用。”
张止轻满脸灰败但丝毫没有悔意。辰前二人都顾不上他,他们静静看着山谷入口,片刻前,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辰前与穆杳对视,眼中有不舍。
这紫臣谷风景实在不错,溪水清澈而灵动、山峰温和敦厚不陡峭、莱无花在风中摇曳、梧桐树婆娑有声。辰前不舍得这里被破坏。
穆杳宠溺的看着他,他似乎并不担心今天二人的安危。
辰前冷静的面容下是不安的心,花香多少影响到了他,此刻丹田内的内丹上,正不断有内力或者说妖力逸散!
刚才的鸟儿来的古怪,张止轻还有后招。
低头敛去面上神情,他跟着穆杳走出山谷。张止澄神色复杂的看向一母同胎的兄长,也快步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辰前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在两张经过时,抬手隔空点了张止轻的哑穴。又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辰前暂时还不敢信任这二人。
穆杳在前面等着,似笑非笑。辰前快步跟上穆杳,四人快速离开。
身后的紫臣谷中有风吹过,挂乱了树叶,在半空打了个卷,又随着山势不知吹向何处。
山边的梧桐树后站着个红衣男人,他着红色翎纹开衫,内衬是乳白色褶裙束腰。穿的比凤菡那个妖凤凰不知保守了多少。若说特点,大约就是束发的水蓝色长绸轻纱足够女气了吧。
凤简之前确实离开了。这西岩山凤凰不多,纯血和返祖的凤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不放心这里,终究忍不住再过来看看。
凤简幽深如水的眼眸瞥向辰前摘取紫臣骨果实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要不问自取。明明如果问了,凤凰一族不会不给。
不过,那个男人似乎是王家的人,这也不能算是不问自取了。
凤简又看向几人离开的地方,起了些戏弄的心思。
狭路相逢大概就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了。来人数量不多,但气势汹汹。
一群人走到近前,身着神色劲装的青年人们自觉在中间分开道路,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人不紧不慢显出身形。
他抬手将兜帽取下,是个老头子。头发花白胡子很长,始终虚眯着眼睛,似乎孤傲而倔强。
“老夫金陵柳氏柳真弛,敢问这位可是王家穆杳穆长老?”
一旁的穆杳显然不欲与他多言,掌心有内力暗运。
弟子快速看向他们曾经躲藏过的银杏树树冠而后立即移开的视线里,满是闪烁。
穆杳此时已经开始后悔将辰前也牵扯进这事里。
他周身气场变了,隐隐有压力施加在柳真弛身上,“正是。”
辰前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他惊叹于弟子的成长。
此时的师尊尚且不担心几人的安危,虽然他不清楚对方实力,但几人打不过总还是能逃的。
柳真弛神情高傲,撸着黑白的长胡子嘴角要笑不笑:“穆家小子,你父亲这段时间可没有出现在族内的谈会上啊。”
这人知道穆杳的底细。不,穆杳的底细柳家哪个人不知道?不受宠的柳家外家穆家长子。
穆杳的父亲出事了吗?
辰前知道穆杳情绪变了一变,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
弟子极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古井无波,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所以?”
柳真弛止不住哈哈大笑,“穆家小子,将你身边的人交出来!”
他指的是辰前。
穆杳眼神一凛,“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他声音很轻,尾音更是轻到几不可闻。最后一个字落下!浣花绫与穆杳一起动了。
辰前想柳家要捉他这件事没什么好疑惑的,在走出无涯岭那一刻起,他就对这情况的出现有了心理准备。
对他有兴趣的与其说是柳家,不如说是白家。
看来白家是真的和柳家联合了。
他手中动作不停,水润的猫眼却危险的眯起。太快了,比他预期的早了不知多少。
他们是如何知道他已经到了中州的?明明距离他踏上中州大陆,才过了半个多月时间。
辰前不期然预感到了什么
中州乱想已显,他怕是必然会被牵扯在其间。还不待深想,辰前看到了身边穆杳朝他勾动的手指。
张止澄也飞身上前,拿手中的张止轻做肉盾。
辰前雪白绸缎直取柳真弛脖颈,对方张狂的笑依旧维持在脸上,见状瞳孔大睁,快速飞身后退。还随意拿身边的弟子做了挡箭牌。
浣花绫无坚不摧,缠绕上脖颈的瞬间,那人的脑袋就以诡异的形式弯折了,弟子面有惊恐,不过辰前连看都没看他一样,他本就是淡漠的。
绸带抽出的很快,辰前并不希望绫上沾染别人的血。
他另一只袖子中的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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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突然飞了出去,而柳真弛袖子抬起,正指着穆杳所在的方向!
穆杳倾身近战,有三五个弟子围在他身边,以多欺少。不过实力的等级区别是明显的,穆杳瞬时就能解决一个虾兵蟹将。他拿着个树枝,一手隔空拧断一人脖子,树枝则直指身后,将后面偷袭的人洞穿!
内力运于树枝之上,使其无坚不摧。
青年做出了使出全力的模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尚有余力。
有袖箭出膛的声音,穆杳回身欲迎。就见面前白金光芒闪过,叮当声中,三枚袖箭半途夭折。
辰前抬手,浣花绫如臂使指,卷住三枚袖箭,裹挟劲风朝柳真弛而去!
同时辰前一脚蹬地飞身而起,狠狠后踹!
浅色衣衫的人儿在树林中上下翻飞,如游龙如惊鸿。穆杳在一旁神情怔愣了片刻。
早在柳真弛对几人出手时,张止澄就已经欺近了。他丝毫不怜惜的拿张止轻做肉盾,行动利落不拖后腿。张止轻实力也不弱,在被用来挡刀时,只能被动抬起腿,迎接来人的攻击。
而他背后的右手正慢慢扭动着,试图接近左手手腕上的铃铛。
穆杳之前用的力气太大,他的手怕是已经骨折了,试探着稍微动了一下,就冷汗直冒。又拿树枝扫向一人心口,他抽空看向银杏树树冠处,神色凝重。
快速动手处理了身边的人,穆杳慢慢向辰前处靠近。现在最重要的显然是师尊的安危。
张止澄单手抱着张止轻,又用他挡了次来人,将始终没有出鞘的剑□□,张止澄面容冷凝,他看准附近柳真弛的后背,提剑直直刺去!
与此同时,辰前的浣花绫也到了这处。风声呼啸,三枚袖箭被裹挟着直冲柳真弛前心而去!辰前目标很明确,心神都汇聚于此。
穆杳已经距辰前很近了。他看着自己的师尊在树林间踢、踏、纵、越,浣花绫翻飞出阵阵浪花,同时时刻注意着身后大树的树冠。
有微小风声掠过耳畔,辰前的浣花绫已经走到柳真弛身前,他匆忙抬头瞥向后面,只见有光亮从不远处的树冠上飞下!
他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那里有人!
浣花绫硬生生扭曲出一个极大的弯折,缠绕上柳真弛身边的大树!
穆杳速度更快,有人从侧后方攻过来,他抬脚踩去,同时借力跃向辰前身边。
半空中那枚小小的银杏叶子边缘闪着金属般光泽,看似速度很慢,其实在空中留下了道道残影。
穆杳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那从树冠飘下的叶子迅速超过自己,朝着辰前而去。
其上劲力不减,而且在辰前左后方,有一柳家弟子斜刺里窜出,手执匕首直直扑向辰前!
这两道攻击,穆杳至多能帮辰前拦住一道。
距离太近了,辰前察觉其间危险,突然紧浣花绫,身体直直向前飞去。但还差一点,他怕是避不开。
穆杳目恣剧裂,抬手一掌侧轰向地面,接着冲力朝辰前扑去。
在半空中他右手探向看似悠悠然落下的银杏树叶,内力倾泻而出尽数包裹在他的右手上,然而剧痛依旧传来!
如果说之前他用了六成的实力,只为了让师尊怜惜的话,那么现在他至少已经用了九成!然而不行。
手掌被洞穿的剧痛传来,穆杳没有理会,咬着牙又向地上轰了一掌,侧身拿胸膛直直迎上叶片!
叶片之前已经被阻挡过一次,现在势头削减,割裂皮肤的痛依旧在传来,其实刚刚割开时不疼,之后那种绞翻内脏的感觉愈加清晰。
辰前被浣花绫带着向前飞去,恰好在此时,有闷哼从后面传来,他回头看去,就看到了穆杳洞穿的手掌汨汨涌出鲜血,他的胸膛上也慢慢有血浸出!
那个不怕死的弟子恰好赶了过来,辰前眼睁睁看着他半途将匕首指向穆杳,空出的浣花绫呼啸而出,拦下匕首并瞬间席上弟子的脖子!
咔嚓声后,这人在半空中断了气。
(全是打斗,不适应的小可爱可以跳着看,总之最后穆杳替辰前挡了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全是打斗,不适应的小可爱可以跳着看,总之最后穆杳替辰前挡了伤害。)
第8章逃
第八章
辰前的手是颤抖的。
就方才一瞥,他看到了穆杳手上洞穿的伤口将手从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劈开,而没入体内的叶子似乎卡在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肋骨上。
叶子带去的内力,将伤口附近的皮肉烤成黑色,无力的翻卷出来,露出其下带着血的粉色皮肉。那一处的衣服被震碎了,藏蓝色锦绸翻在伤口周围。
怎么形容那种感受呢?就像是心被狠狠的揪扯,向四方揪扯!极致的疼,似乎那伤口开在自己身上!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替师尊挡伤。
然而情况紧急,根本容不得辰前胡思乱想。他探手,将因为伤势气力不竭的青年抱住。而后修长手指连点,将穆杳伤口附近的大穴封上。
他不合时宜的想,阿杳真的长高了,明明以前没有这么高大的。
穆杳则不太在意的伸手,将叶子从伤口处拔出。辰前见状不赞同皱眉,但为时已晚只能补救般点了穆杳穴道。
距离他们不远处,张止澄试图刺向柳真弛的剑落了空。他一个旋身,拿张止轻阻挡了柳真弛的反击,同时快速后退。
张止轻被点了哑穴,却仍旧闷哼一声,破开血肉的声音让人胆寒。
穆杳感受着抱着自己的人微微颤抖的身躯,不着痕迹伸出手,搂住了这人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一带。
他的伤口并没严重到这等地步,只是看着可怖些罢了。但辰前也在,恋战不一定还会发生什么。柳家的目的,是辰前。
穆杳眯眼,镇静沉着的朝张止澄所在的方向慢声说:“逃。”
这也是辰前此时的想法。穆杳受了伤,还是先逃离的好。
一长相朴素衣着朴素气质内敛的男人从银杏树树冠出显出身形。感觉到什么的穆杳和辰前同时抬头望去。
辰前比穆杳低一点,身形瘦削一些。他此时还没缓过劲来,水润的猫眼频率不快的不时轻眨,白皙的面庞因为紧张浮上一层粉色。他身边的男人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轻放在他的后背上。
夏天的银杏树叶绿中夹着少量成熟的黄,树下的二人姿态亲密,岁月静好。
这是张止轻和张止澄看到的画面。
被人单手捞着的张止轻其实也没准备挣脱,他立体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似乎是愧疚。
那副美好画面其实只持续了一瞬。下一刻,清楚感受到来人深不可测的辰前,瞬间掌握主动权,浣花绫呼啸而出,缠绕在后方远处的树上,从绸带上传来的劲力带着他和受伤的弟子一




邀弟子同塌而眠 分卷阅读13
起,向远处离开。
有人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阻拦,还有仅存的弟子试图砍断浣花绫,然而妖间灵物怎是那些凡兵利器可破坏的?辰前掌风呼啸,随手就退开几个挡住路的宵小。
辰前视人命为草芥还不至于,但也确实不会格外怜悯。没道理怜悯敌人不是吗?
二人速度不慢,辰前在半空中始终小心翼翼关注着穆杳的情况,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使伤害加深。
张止澄时刻警惕着柳真弛,同时边跟着后退。
柳家过来的弟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还有气,但多数都断气了。
余下的几个,站在柳真弛附近,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但仍忠诚的对张止澄呈包抄之势。
穆杳脸色发白,虚弱的小声说:“有些后悔没多带几个人来了。”
辰前无话回应,他看得出,两张是侍卫里实力最高的。其身份也绝对不是侍卫这么简单。“省点气力。”
闻言穆杳立刻抿紧嘴巴。
在硬实力面前,所谓寡不敌众根本就是笑话,带太多蝼蚁来,反而是凭白损失。
“自己护着手。”辰前又沉声说,极其不满意穆杳不管伤口的行为。
“哦好。”穆杳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说不紧张是假的,飞身到树前,辰前回浣花绫,匆忙回头看了眼,之后立刻运起轻功,择路而逃。
那一眼,身后的情况让他心跟着沉了沉。内息暗蕴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像猫戏弄老鼠般随意。
张止澄见二人已经跑远,而朴素男人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遂试图转身跟上二人。
他实力不低,大约和辰前在一个档次。与柳真弛亦有一拼之力。然而抽身而出前他察觉到,老头子拿戏谑的眼神看向自己。
见他离去,残余的弟子试图追赶,柳真弛眼含痛惜看向满地尸体,又恭敬看向朴素男人:“叔父…”
他话未说完,男人抬手摆了摆。柳真弛见状大喜,命令弟子查看地上弟子受伤情况并给予救治。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男人都像是最普通的庄稼汉,但直面过他的人们清楚知道,不是这样的。
男人就像藏在粗布绷带下的绝世宝剑,锋芒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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