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君令(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
(10鲜币)75定风波(十二)
乍然看去,男子白皙的双腿之间,一条粗粗长长、华斑斓的东西,随著腰腿的摆动而四处晃动;那物什前头已被熙帝深深顶到男子花芯,後端却还长长地软垂在膝盖处,此时不住乱摆,犹如一条长长的尾巴。
仔细看时,原来这真是一条金毛虎尾!
原来这只虎尾,乃是浸药後又晾干制成。虽然晒干了,可其粗细、比起勃起的成年男子阴茎也不遑多让,更何况上面一根根干枯的毛发都呈尖刺形状,虽不足以穿刺肌肤,但擦过娇嫩如花朵般的秘处,仍旧是带起一阵阵刺痛。
与火热肉感的男根相比,这虎尾极长、又硬,粗糙干燥而丝毫没有弹性,一寸寸地插入进来,犹如带刺的木棒,直将男子整个甬道串通、仿佛快要从喉咙里顶出来!
因著双手被制,乔云飞只能不断摆动著臀部和双腿,想要将那将银铃紧紧抵在穴心的虎尾给弄出来。从外看去,娇嫩的花瓣含著粗糙的虎尾蠕动犹如吞吐,白皙的双腿在蹬弹之间带动那尾梢不断摇摆,李熙心中的欲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
他将乔云飞整个翻了过来紧紧压制住,做出个臀背朝上的跪爬姿势──赤裸的背脊弧线光滑流畅,露出深深的弧窝;微微泛粉的桃臀因此高高翘了起来,挣扎之间微微摇晃;两片桃瓣中间,一抹鲜红遮掩不住,与其上的蔷色菊蕾相应成辉。
李熙只觉男根再次涨得生痛,一股肆掠的情欲及渴切,逼得他想要看到更多媚态。
“啪──!”
“啊!”乔云飞惊叫一声,整个臀部因著重击向一旁歪倒;原来李熙压在他背後,用双手撑著他的背脊,竟然拿勃起的男根当做鞭子,抽起他的臀瓣来!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著银铃在花蕊之间滴溜溜打转,本就浑身酸软无力的男人愈发羞赧,只觉那肉鞭过处,一抹湿热火辣辣地印刻在微凉的肌肤之上,不由自主地羞赧躲避,反而倒向了另外一边。
随著他的躲闪和歪斜,那臀部犹如左右摇摆,而虎尾也被带动的舞动起来,与摇摆的腰肢、抽搐的臀瓣,组合成一张活色生香的画面。
李熙嘶吼一声,愈加激烈地抽打起来,勃起的怒剑连带著双掌一齐用力,在白皙的臀瓣上劈劈啪啪地一下下拍击起来!
“啊哈……”乔云飞感受到这猛烈的情欲,更如风中摇摆的落叶般,左左右右地被动摆臀扭腰起来,浑圆挺翘的臀瓣片刻就变得红彤彤,一左一右的扭拐仿佛最淫媚的诱惑;虎尾高高地荡起,更犹如第二根鞭子般,不断地扫过男子紧绷的大腿肌肉。
“啪──啪──!啪啪──!啪啪啪……!”
拍打愈发急促,趴伏如犬的男子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身後鞭笞著他的男根,不断在原本光洁的臀瓣上留下些濡湿的痕迹、一道道或白或晶莹的斑点。
“喝哈──”低沈的嘶吼之下,李熙忽然整个人压得更深更近,双手粗暴地掰开臀瓣,拿火热得快要炸裂的龙根在密缝一顿乱戳,手捏著茎干下方,将原本就粗大如鸡蛋的龟头挤得更为突出,急速地在再次滑腻的密缝中上上下下的滑动,却始终只在门外逡巡,并不破门而入。
滑腻腻的液涂满了整个密缝,竭力地摩擦著水嫩滑腻的菊蕾、会阴、花瓣、阴蒂,将壮硕的龟头顶入後庭口中逡巡、绕著一张一合不断吐出些晶莹汁液的菊蕾打圈;在顶著如樱桃的阴蒂根部挤压推动,却始终不进去乔云飞体内。
男人未曾满足的情欲如炙,将整个裸裎的躯体烧得火烫,此时一遭撩拨挤压,便蠕动著每一寸肌肤不断迎合:“啊哈……进、进来……”双腿不自觉地蹬弹著,自花缝间挤出许多汁水,正被那干枯的虎尾吸。
李熙猛然擒住虎尾,拉扯出来。“啊!”男人惊呼一声,娇嫩欲滴的鲜红花瓣随之翻开,长长地垂落在两侧,只见花瓣紧紧地夹著一根金毛虎尾,其上黏糊糊粘著许多汁液,明显的色泽更深,而且也比外面的部分要粗了许多。
虎毛随著汁液的浸泡,早已一根根顺滑许多,触摸上去,热乎乎黏糊糊,摩擦著穴口发出叽叽的响声。
李熙见之食指大动,握住中部开始大力而又激烈地在花穴中抽插起来。
“啊哈!啊!叽咕……叽咕……铃铃……叽咕……啊哈……”男子猛然摆起头来,一头黑发披散开来,洒满整个床铺。
这与男根截然不同的毛绒触感,一旦在穴内猛烈抽插,带来的又是另一番酥麻滋味;李熙一指钻入虎尾与花穴的空隙之间,便能感觉到那嫩滑的穴肉在不断颤抖,肉壁一寸寸蠕动著,正是雌蛊发作的征兆。
乔云飞眼神涣散地全然跌倒在床上,歪著身子任由那虎尾肆意凌虐。肉壁内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跳动,无可忍耐的瘙痒感随著虎尾的进进出出,如同潮水一般的铺灭他的所有神智,他浑身上下仿佛在此刻都变作了一只巨大的、不满足的容器,只求能够得到更猛烈更粗暴的爱抚!
李熙忽而猛力地一抽,竟然将整个虎尾拔了出来!
“啊啊啊──”男子浑身一挣、花蕊连带穴口处的鲜红肉壁一齐翻卷了出来,在凉凉的空气中不断地抖动著。床铺被迅速地濡湿,一大滩汁液上面,粉白的臀肉整个地颤抖良久,等李熙将人翻过来时,又好笑又爱怜地发现失神的男子不是高潮,竟然是失禁了!
(11鲜币)76定风波(十三)
不多时,李熙已将虎尾被沾湿得黏糊糊的一头,插入了不断开阖的後庭花中。只见那微微肿起的小口一张一合,穴口的肌肉地被推挤著压向里方,毛茸茸的虎尾一寸、一寸推了进去,被其艰难吞下。
“呃啊──”乔云飞嘶声呻吟,受到过度刺激的身体,还处在极端高潮之中。然而虎尾丝毫不受影响,仍然全无停顿地深深地插了进去;几根顽皮的手指,带著挑逗撩拨,拨弄他向两边软软绽放的花唇,撑开微微外鼓、仍在留著滚烫汁液的秘穴,观赏那胭红肉壁颤抖不息的淫态。
蜜穴被勾得敞开,柔嫩的也被撑得鼓鼓囊囊;李熙这才提枪刺入前面,一
将君令(H) 分卷阅读73
面掐住他抽搐的花蒂小珠,如把玩葫芦、胡桃般捻了起来。
“呃啊啊啊──啊!”白皙的身子猛然惊跳起来。
泥泞滚烫的内壁,所触者并非是火热硬挺柔软的男根肌肤,而是一个尖壳般的冰凉硬物;李熙一个深深撞击,那硬物四周所散布的个个颗粒便划拉著柔软的内壁、有如带起一把火烧!被硬物套裹的男根,就如此残忍地穿刺著最无防御的娇嫩蜜穴;每一挺进,早就被淫水浸泡得毛刺四立的鼓胀银铃便狠狠地撞击在花芯处!
“呃啊、啊……呀啊……啊哈……啊啊……”
屈辱和快意席卷全身,被前後贯穿的男子发丝四散,布满汗珠的身躯一弓一弓,忘情又痛苦地昂起头颅,星眸蒙雾银泪涟涟,微张的檀口中,隐约看见舌尖在齿间的舞动……
熙帝抓住他的臀肉重重掰开,拉扯虎尾、挺动身躯,仿佛面对仇敌一般狠狠干起他那火热、泥泞、不断缩蠕动的小穴;那红的唇瓣和翕张的菊穴被满满撑开,随著肉棒和虎尾的戳弄而翻进翻出,“叽叽”的水声混著驰骋者的满足喘息,越来越急。
……也未知过了多久,终於李熙猛烈地拔出虎尾和龙根,趁著那花壁还在翕张尚未闭合,一手翻开鲜红、湿滑的内壁翻卷出来,一手将旁边儿纸包上的粉末纷纷倾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男人顷刻间癫狂般夹紧了内壁,疯狂地弹跳著拍击得床榻!!做响!滚动须臾时他又猛然张开了双腿,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著一起一伏、双手抠挖般往前後穴钻去,而一大股蜜汁不受控制地汩汩喷洒出来!
在这奇异美又狂乱的景色中,李熙同时嘶吼一声,撸动著紫黑的龙根,将泡沫般的液一股股朝男子大开的下体处乱射而去,用白沫将原本鲜红的秘处,涂得一塌糊涂!
第二日上,幸得是休沐日。
天子李熙顶著脸上大大的一个红巴掌,擦了无数粉去掩盖,这才姗姗从合欢宫出去。众人见之闻之,都只羡嫉恨元妃的受宠罢了。
******
且说乔云飞虽是任了个虚衔儿,能够任意出入乃至留宿东宫,但也没有哪个大臣,敢如此明目张胆日日宿在宫中。
李熙虽则是尽量将影响减到最小,又特特派人筑墙将东宫与後宫各殿分得很开,过了几日,乔云飞这过了明面儿的太傅,仍旧是要送出去见见诸臣才好。
不过两日,乔云飞休养生息、起得来床时,熙帝便早早下了朝,前来送他。
“云飞,朕派人在宫外面东安街内置了所宅邸,绕近道儿至东侧角门,不过一炷香时。去你的将军府,也不过一个时辰。平日里若是无事,常住在这宅子中吧。”熙帝殷殷切切,似乎一去就将久别。
乔云飞一飞眼刀,闷不吭声──他还记著两日前的那出。原来当日的放纵,乃是为了今日小别。李熙如今这样儿惶惶然依依惜别,仿佛自己将一去不复返的若有所失,倒是让他心下一叹:孽缘!
数次别离,数次逃脱,数次生死纠葛,原本强势自负而又丝毫不顾忌他人感受的天子,如今终於沾染了点凡人气息,然自回宫以来,始终不愿他离开寸步,竟是压抑著一股极度的恐惧之情。
乔云飞悄然叹息,心中五味陈杂。昔日不知世情的帝王如今益发老练,朝堂後宫各有手段,处事不知干练了多少倍,对他亦呵护备至,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乔云飞感受到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赤子般深深的依恋和对分离的恐惧,时而如顽童般耍赖讨好无所不用其极,时而又邪恶放肆地强迫他……孽缘,总之是孽缘。
随著侍卫引领,来到那安宁清净、位置隐蔽的宅邸中,乔云飞不由眼前一亮。外墙大门看去,整个宅邸平平无奇,只是入得低调的如意门脸儿,一道翠绿宝玉镶成的蛟龙盘凤镶嵌在影壁墙上,一旁一座小巧的假山、水声潺潺。
转过影壁墙,不算太大的庭院中莳花置石,庭院方阔,尺度合宜,两株大海棠左右立在正堂门口;西侧面儿一个鎏金大鱼缸,其中鱼嬉戏成趣。转入垂花月亮门,树藤盘绕、郁郁葱葱,难得的是其意自然,其景雅致而不奢张,静谧安宁,乃至屋中摆设无不致,且再再都是男式男用,十分周到缜密。
乔云飞匆匆到院中转了一转,到底挂心严慈,换了身儿衣裳又坐了马车,赶往将军府。
将军府自是高堂阔院、广梁金柱,只是乔云飞近乡情怯,想起数十年来给爹娘带来的麻烦和苦楚,不由得先自红了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强自忍著这股悸动和情怯,一步步走向府内。
乔氏夫妇已是得了熙帝派人暗中送来的信儿,数年未见独子,早已是齐齐等候在堂中,更派了管家、小厮们,三番几次地在门前打探。忽见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门前,一位清俊如儒子的男人下得车来,慢慢走过来,早激动得一呼啦上前躬身问候,又派人进去通传,倒是忙得手忙脚乱。
乔云飞再也忍不住,匆匆几步奔入府中,远远走到大堂正厅之前,只见父母两人果然俱是焦急神色,就连一向自重身份、端著神色的父亲,也是难掩激动之情。他不由得深感内疚,几步迈入堂中,铿地一声,跪了下来。
“儿子……儿子不孝,儿子回来了。”
……
(7鲜币)77定风波(十四-上)
且说乔家二老与儿子厮见得过,各种别离相诉相询自不必多说。等到三人坐定,终於缓过神来慢慢唠些家常,乔云飞见一直神色不定的双亲,终於是开口问了那事。
“这些日子以来……”乔母满面迟疑,眼神闪烁不定,仍是借著拉家常之时,先开了口:“我儿住在哪里?”
乔父也忙忙端正了耳朵,竖著等他答话。
乔云飞抿嘴、垂头,抬起来时面上淡淡带点红晕:“儿子这几日……留宿东宫学海殿……因著不得闲,无法前来拜见您们,是儿子不孝。”
二老只觉头中一晕,虽则这几年离都、回都、住在府中来来回回,心中都对此事若有所觉,只如今真真从独子口中听闻,俱然都是一震。
乔母回过神来,想起昔日唯一一次入宫面见还是若妃的儿子时的情景,以及千方百计托著儿子昔日同僚、都尉周诚孝帮儿子逃脱的事情,以及匆匆离都的逃亡……知子莫若母,顿时潸然泪下:“苦了我儿了……都是我们拖累你……”
乔父也捻著长须垂泪道:“冤孽、冤孽……”
乔云飞见之更觉羞愧难当,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诉说如今他和李熙的状况,只得安慰道:“爹、娘,请勿如此伤心,儿子如今并未多受委屈……”说到此处脸已红了,看著抬头望著自己的二老,憋了半晌,少不得将平日里与帝
将君令(H) 分卷阅读74
王相处的情状说道一二:“……皇上……平日里,待我甚好……一……片……真、心。”此话到了末尾,到底声如蚊蝇。
二老见状,目瞪口呆,到底想不到,帝王的“真心”是什麽模样。
乔母起了眼泪,倒是心下稍稍放心些。只是乔父,唯有念叨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忽而捶胸顿足,嘶吼一声:“难道我乔家就此绝──後吗?”直把乔母和云飞二人都吓了一跳。
乔云飞被震了一瞬,这才想到两个包子的来龙去脉从未交代给父母,不由得更加羞愧。“父亲……我……”只是这倒叫他如何开口才是?
几次张口,话未出口,脸已先涨红了。羞得再不能自己,到底强忍著这股难堪,坦白道:“父亲……如今宫中……两位皇子,永翔和永翊,乃是孩儿的亲生儿子……您的亲孙子……”
“什麽?”乔家二老闻言又惊又喜,口瞪目呆。观云飞神色更不似作假,半晌那乔母忽然道:“难道皇上将咱们乔家的孩子带进宫中抱养?如此不同过继一般?那孩子的母亲现在何处?”
乔云飞脸色红了又白,呐呐道:“这……这两个孩子,是我在後宫时……生的皇上亲子……”
可怜两个老人家,先时都是怔怔地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乔云飞说了什麽。
“你是说……”
“嗯。”乔云飞见著父母探寻的眼光,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儿竟能……?”乔母仍旧不信。
“宫中秘药甚多,那段日子有御医们调理,又借著各种药物将养,虽是凶险,但到底……生下了这两个孩子……”
“哦……”乔母这才点点头,仍旧如在梦中。
“皇上已经答应,日後将大皇子永翔过继到乔家、承继香火。”乔云飞又急急补充道。
乔父一言不发。
到得晚膳时分,乔父忽然“啊──”地一声,问道:“皇上真的答应将那……过继给咱们家?”
乔云飞点点头。
乔父这时节,才开始手舞足蹈,兴奋得饭也不吃了,如老小孩儿一般,与乔母张罗著立时要准备些衣物日用,给未见面的亲孙子捎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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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将军府中一片祥和欣喜;那边厢後宫之中,气氛却别样紧张诡异。
例来每日,妃嫔皆要按时到凤颐宫中,与皇後请安。昔日若妃恩宠甚隆,又有皇上言其“身子不好”,了请安问礼的繁文缛节;这元妃却是无此特权。
(5鲜币)78定风波(十四-下)
“诸位平身吧。”随著皇後慢悠悠地一声细语,诸位妃子也都一一按位各自坐下,有相熟的开始问好起来,只是再再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首座下的那女子身上。这些眼光,有考量,有嫉恨,有鄙夷、有示好,也有隐藏得深深的、只是平静一颔首。
“今儿元妹妹头一次来请安,还不快给本宫敬茶?”王氏端出仪态大方的微笑,说出口的话却玩笑中带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元妃站起身来,从旁边儿早候著的宫女处,端起那托盘一杯茶。双手托著走向後座,躬身道:“给皇後娘娘敬茶。”语态温顺,神色淡淡,却又有一种不卑不亢。
皇後接过了茶,又让她与其他妃嫔们各自厮见、行过了礼,这每日里必经的茶话会便就此拉开了帷幕。
“元妃妹妹──听说你是跟皇上,在宫外认识的?”与元妃同为妃位的容妃,先先开了口。其余几人顿时以帕掩口的有,交头接耳的有,神色飘转之间,再再都是别样的笑意。
“是啊,反正闲来无事,妹妹且说说怎麽跟皇上见著的?”一旁容嫔也开口问道。
元妃看向皇後,只见她低头一下一下的划拉那茶碗盖子,慢悠悠道:“可别追问了,说不得元妹妹回头恼羞成怒,回头撕了你这张嘴……”说著抬头满带笑意,瞪了容妃一眼。
“哎哟──难道还有什麽说不得事的吗?元妹妹可不是这麽小气的人吧?”容妃假意嗔道。
“说起来,臣妾可想起那书中戏说的……”说著一旁的阮贵人以帕子掩住了口,似乎是惊恐自己说错了什麽,忙忙住了口。
“什麽书?”皇後忙做感兴趣的样子追问道。
“回娘娘,不是什麽正经书,臣妾也是听那女戏子们说的……说的是一个女子,独自在外与男人相会、私定终身的故事……”
“这等不守妇道、寡廉鲜耻的书,不说也罢了。”皇後挥挥手。
众人只觉这一巴掌扇得正好。看向元妃,只见她低低垂著头,一言不发,只一头乌黑秀发,露在外头。
***
夜来月色见凉,乔父走到儿子的院中,只见乔云飞一人负手独立在郁郁葱葱的黑林中,一身白衣隐隐约约。
他慢慢咳嗽一声,等儿子转过身来,命人将美酒和佐酒食放在亭子里,又看著儿子在下人服侍下披了件厚厚的衣裳,这才放下心来,道:“你我父子也许久未曾对酌了。”
“是儿子不孝。”乔云飞垂头躬身,等父亲在垫了毯子的石凳上坐下,这才跟著坐了下来。
乔老拉著儿子喝了一杯,看著天空中那一轮孤零零份显冷意的月亮,忽而没了赏景喝酒的心情。他重重叹了口气。
“以色事君者,古来能有几人好?”
乔云飞在黑影中微微一笑,淡然接口道:“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儿子知道。”
乔父再也无话可说,只是又再长叹了一声:“哎……”
(5鲜币)79定风波(十五-上)
正阳宫内。
熙帝独自握著杯酒,坐在靠窗的软榻上,道:“哦,怎麽个说法儿?”
那暗卫如是将白日里後宫诸女子的行止简要说了说。
李熙只是一哂,厌烦地挥了挥手,那人便躬身退下,转眼自後帘阴影间消失。
不一时,又有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十九求见。”
李熙嗯了一声,抬头时,便见浑身黑衣的一名男子恭敬地躬身站在跟前,正是“死在乱军”中的寒十九!
熙帝抬头打量眼前的男子,只见他身形瘦了许多,右脸颊上一道暗红的刀疤,神气儿仍是好的。他看了片刻,又低头转著手中的杯子,口气随意地问道:“养好了?”
“回皇上,卑职伤已好了,今日已领了差使。”
“哦?什麽差使?”
“因著卑职刚刚伤好,黄统领便给了卑职一个轻省些的差事,乃是暗中跟随乔将军日常。此时正是前来回报的。”
李熙不动声色,问:“睡下了?”
“是,乔大人已歇息了。”
熙帝又仿佛漫不经心地道:“这个差使……倒是正中你的下怀了?”
将君令(H) 分卷阅读75
寒十九顿觉满背冷汗冒了出来,!地一声跪下:“卑职不敢。”
李熙也不去理他悚然的模样,只是拿著那个杯子转动,抿了口酒,待他跪了小片刻,这才淡淡道:“你还有不敢的?”
寒十九立时脸色惨然,俯身道:“卑职罪该万死,起了不该生的念头。请皇上赐死!只是乔将军并未背叛皇上……”
李熙挥挥手道:“够了。朕若是要你的命,还会让人救活你?罢了,有个忠心耿耿的人在他身边儿,朕也放心些。只不过──若是再有下次,哪只手不规矩,那就把手捆了给狗吃;哪只眼睛不规矩,那就把眼睛挖出来喂毒吧!”
十九顿觉浑身一松,心下五味陈杂,只是叩首道:“谢皇上!”
李熙似笑非笑地望著战战兢兢的男子,问:“起来罢。今日有什麽要报的吗?”
寒十九这才起身,只觉整个後背都湿了。这才将乔家父子二人的话,一一学了。
熙帝一言不发地听完了,垂下眼帘,微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以色侍君吗……”一阵风吹过,就著窗子将那几不可闻的话音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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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之前,众臣借著这些许功夫,这才见到了传言中的大将军、如今的太子太傅。自有一名年轻些的官员,借著与乔太傅年纪相仿的缘故先众人一步上前寒暄,随後又为他引荐众臣。
这年轻些的官员,自然是深得帝心的王侍郎,上一次乔云飞能得以自由出入、入住东宫,也是在熙帝授意在上、这王侍郎的推波助澜之下达成的。
诸臣见乔云飞年纪轻轻、举止稳重、不卑不亢,倒并非传说中的傲慢模样,也不似一般武将的粗鄙,反而谈吐优雅、腹中自有诗书气,倒都有些惊诧和概叹。文武双全一代名臣啊──如果不是他乔家遭忌的话……不少老臣,心中暗自惋惜起来。更有人觉得他原来真是内敛低调,而且素来惯例、武将一般又不去结实文臣,故而才会一连数年未跟朝臣们结下私交,过往的些许偏见与陌生,都如此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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