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主子。”她单膝跪地。
舒慈惊诧抬头:“青龙?”
“属下刚从敌营过来,发现他们有异动,特来报告。”
冯丫儿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黑衣黑袍,连脸色也是冷的,面对舒慈,她没有一句废话。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女暗卫长得极为漂亮,她虽然冷着脸,但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揭开她那层冷漠的面纱。
“异动?”舒慈和舒景行对视一眼,“难道他们准备在晚上偷袭?”
青龙道:“属下看到他们在往西边方向移动,似乎想另寻突破口。”
“西边……”舒景行低头,在地图上看到位于丰裕口的西侧有一条十分湍急的河流,前几天突然降温,现在应该已经结成冰面了。若不是青龙来报,估计他们就会漏掉这一个关键的环节河流变成了冰面,可以过人了。
舒慈看了大哥一眼,立马有了主意,她迅速往外走去。
“胡志满!”
“末将在。”
“将你刚刚编入队伍的那三十个人,带去守西边,让他们每人身上带上一桶油,敌军想要从西边进攻。”
“将军的意思是用火?”
舒慈点头:“在我们这边设置一条火线,越长越好,让敌军即使过了河也上不来岸。”
“好,末将这就去!”胡志满点头,立马转身离去。
舒慈转头,看到青龙站在她的身后,道:“你也去,要是有漏网之鱼就地格杀。”
“属下遵命。”
夜色渐沉,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像是消散了很多。群山露出了温柔的一面,月光洒在山头,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舒慈登上城墙,后面跟着小尾巴冯丫儿。
“去睡吧。”舒慈道。
冯丫儿此时毫无困意,她问:“娘娘,你还有女暗卫呢?”
“你想说什么?”舒慈回头看她,眼睛透亮,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内心。
冯丫儿低头:“她长得好美。”
“嗯?”
“刚刚公子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冯丫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舒慈轻笑一声,转身看向西边。
“娘娘?”
“想要什么,自己去拿。”舒慈靠在城墙上,仰头看向那一轮皎月。
听明白舒慈意指什么了之后,冯丫儿立刻红了脸,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她双手抱头,耳尖都红透了。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女儿的羞涩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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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爱,但她的羞涩……似乎是在缴械投降。
半个时辰后,西边的天空红了起来。
舒慈直起身子,知道那边的交战开始了。
耳边似乎有鼓声和厮杀声,鼻尖也传来血腥的味道。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离这么远,就算有血腥味也飘不过来。
“娘娘,他们能行吗?”冯丫儿站起身来,踮起脚尖看向西边。
舒慈摇头:“不知道。”
火光烧红了半边的天空,天色微微亮起,城下又集结了一大批攻城的敌军。
又一场战斗开始了。
这一打,便是从早到晚,昨日的尸体还未清理干净,今日又增添了新魂。
“将军,前方八百里急报,高丽军从东边过来了!”
“离京城多久?”
“不到两日。”
“多少人?”
“五万!”
这边的消息还没有消化,西面又传来消息,说有敌军从上游攻了过来,现在双方已经交上了手。
舒慈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由于面对多于己方数倍的敌军的无能为力。
“再撑两日,给京城的纪将军再留多些时日。”她握着剑的手在发颤。
“是。”士兵点头,下去传令。
远处,黑云滚滚,像是要从他们身上踏过去的马蹄。
谢曦一边叫着一边举着剑抵抗,大喊:“郑淳一,我又被包围了!”
不远处,郑淳一举着剑,招招都是杀招,一剑解决一个敌人。但纵然如此,也挡不住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
“是男人,你就自己解决!”郑淳一咬牙,一脚踢开一名敌军,顺手又帮一名敌军抹了脖子。他从未如此狼狈过,身上,脸上,全是血迹,又腥又脏。
“我扛不住了……”谢曦大叫,被面前五六个敌军逼入了死角,眼看就要被刺个三四刀了……
突然,一阵热热的液体喷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倒退两步,瞪着眼看着对面的人。
“无用!”舒慈挽了一个剑花,一抬腿,将一个敌军踹出了三四米远。
她一剑割了两人的脖子,还有两人,一个被拧了脖子,一个被踹得吐血。
“愣着干嘛,还不把剑举起来!”待她的剑又划破了一个人的脖子,谢曦还愣在原地不敢动。
“哦哦哦”谢曦像是被骂傻了一样,举着剑站在了舒慈的身后。
她一个转身,一掌将敌人拍入了冰面,见谢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喊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我保护你!”谢曦激动得脸都红了。
舒慈:“……”
眼看着西边的敌人越来越多,不得已,他们开始往南撤。
南边的大军从城门攻入,西边的敌人又度过了冰面,而两日后,高丽人将从东边来。
京城,已然是摇摇欲坠了。
突然,地面一阵震动,像是发生了地震。
“怎么回事?”谢曦跟在舒慈的身后,左右四顾。
胡志满大骂:“他奶奶的,到底还要来多少人!”
青龙护在舒景行面前,抱着剑,一脚踹死一个。
冯丫儿:“……”
城墙上,有士兵高亢地大喊:“是黄旗,皇上回来了!”
震动声由远及近,破碎的城门倒在地上,一颤一颤。
舒慈面无表情,她一剑刺入扑上来的敌军的胸膛,被喷得半张脸都是热血。
“皇上回来了?是大胜北狄人了吗?”谢曦站在她的身侧,激动地握不住手中的剑。
舒景行长舒了一口气,挺直地背缓缓地靠在了轮椅上。
郑淳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将军,她紧抿住嘴唇,面色沉静,似乎没有听到城墙上高声呼喝的声音。
城外,几万铁骑踏尘而来,尘土飞杨,将士们吼声震天。
黄色的旗帜在灰色的天空下显得尤为明亮,旌旗蔽天,大军势不可挡。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父皇,你的出场比我还要骚包^_^
骆显:资治通鉴,抄二十遍去。
太子:哦……
舒慈:我觉得禹儿说的没错……
骆显:二十遍……
舒慈:资治通鉴?
骆显:床上解决。
☆、85皇上,请
楚江的五万人马,除了丢盔弃甲逃跑的人以外,其余人通通被拿下。楚江本人更是在营帐外被前锋钟衡疆一刀毙命,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
刚刚从北地驰骋回来的虎狼之师,还未完全从草原那场残酷的战争抽离出来,举着大刀,切脑瓜就如切菜瓜一样,一刀解决一个。
本来还处于前后夹击的驻军立刻受到了振奋,举着大刀杀红了眼,到后来甚至觉得敌军投降得太快。
眼看着大局已定,舒慈也卸下了紧张的情绪,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些。
突然,在舒慈的身后摇摇欲坠地站了一个人。
“娘娘”冯丫儿站在舒慈的对面,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
舒慈朝她看去,就见她拔足狂奔,一边跑一边喊道:“小心身后”
舒慈瞬间回身,反应极快,抬手便是一剑,刺入了偷袭者的心口。
而在偷袭者的身后,同样插着一柄刺穿他身躯的长矛。
惊讶于这支长矛穿透的力度,她抬头看去,刚刚掷出长矛的男人骑在战马上,一身戎装,眼神凌厉。
面前是厮杀得如此惨烈的战场,她站在城内,拿着一柄滴血的剑,他骑着黑马,穿一身玄色的盔甲,双肩上顶着的那两颗虎头龇牙咧嘴,气势凛然。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笑。心里想着,也这样做了出来。
骆显见她笑了起来,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虽然知道她身手敏捷,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举着刀朝她砍去,这样的画面他无法不介怀。虽然,那个人已经被他和她捅了个对穿。
一心想赶到舒慈身边却被尸体绊倒的冯丫儿:“……”
青龙上前,把人拎起来,扔到舒景行的身后:“别碍事儿。”
冯丫儿:“……”
所有的叛军都被控制,骆显下马,大步朝这边走来。他停在舒慈的面前,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她脸上全是血迹,几乎没有一块儿干净的地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透澈明亮,像是一汪未经发掘的泉水。
“你……”他抬手,准备拭去她脸上的血迹。
“吾皇万岁万岁!”
她以剑撑地,单膝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在她的身后和周围,苦守一个月的守军们齐齐下跪,山呼万岁。
他独自站在尸横遍地的台阶上,面前是她,周围是愿意为这个国家效忠到最后一刻的将士们。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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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不胜寒,明白了什么是帝王。肩挑社稷,千万民心所向,这便是为王的重任与荣誉了。
他喉咙一动,道:“平身。”
舒慈站了起来,扬起一抹微笑,道:“胡志满!”
胡志满本是一个小小的守将,突然得见圣颜,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冷不丁地被舒慈点名,立马跑上前来。
“我和皇上有要事要谈,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的事情你向钟将军汇报吧。”舒慈说道。
胡志满应道:“是,末将遵命!”
钟衡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挑眉抱胸,站在原地。
“皇上,请。”舒慈退后一步,伸手请骆显先行。
他还未来得及跟她好好说上一句话,就被她这一系列云里雾绕的行为搞得摸不着头脑。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率先朝着后面的营帐走去。
舒慈转头看了一眼暗沉下来的天空,那悬在空中的最后一缕光线,犹如天际中裂开的一丝缝隙。
撩开帷帐,她还未看清面前的人,便撞上了一堵肉墙一般硬的胸膛。
“刚刚为什么跪朕?”他挡在她的身前,双目锁住她的脸廓,盯着她。
她仰头看他,嘴角抿出笑容,然后单手搭过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坚毅的唇。
此时只有他们两人了,还需要再谈论这些废话吗?
他身躯一紧,迅速将她抱了起来,行军床上,两人压了上去。
他像狼一样凶猛,舔舐着她的唇,□□着她的唇,她毫不躲闪,冲上前去,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没有责任,没有战争,没有任何不相干的人,他们只有彼此。
她喘着粗气,抬手抚摸他的眉眼:“让我好好看看你……”
“等会儿再看。”他低头,勾起她的舌尖,堵住她将要说出的话。
熟悉的气味儿扑入她的鼻尖,虽然还带着一点汗臭味,但此时的她完全能够容忍。她抱着他的脑袋,感觉他吻上了自己的脖子,那种触感像虫子一样,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皮肤。
两人身上的盔甲撞在了一起,发出叮叮当当地响声。他抬起身来,就要剥掉她身上的盔甲,她伸手阻止他:“难不成你想在这里做那档子事儿?”
“不做,就摸一摸。”他双眼迸射出光芒,眼睛里带着血丝,气息紊乱。
她轻笑一声,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想投入他的怀中,发现这身盔甲实在是太碍事。
“我听闻你都没有好好坐月子。”他伸手抚过她的头发,内疚道,“都是朕不好,将你置于如此危险的地步。”他胸膛起伏,还未完全冷静下来。
“我的体质比平常人好很多,不需要一个月来恢复,十天就够了。”
“胡说。”他轻声斥责,“现在朕回来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明天就回宫去好好养着。”
“好啊。”舒慈耸肩。有他在,她可以无止尽地休息下去,再也不用睁眼闭眼都活在敌军要来攻城的担忧之中。
听她如此爽快的答应,他眼底浮现出笑意,很快就发酵成了怜惜。帝王家的女人比平常人家的女人更不易,她们虽享受了别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却面临着与之相等的数倍生死困局。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她们往往是最容易被牺牲的那一部分人。
而眼前这女人,她更厉害,敢顶替兄长的名义上战场。面对敌军,不改颜色,比这世间大多数的男子都要镇定沉稳。
“你受苦了。”
“属于你的东西,我替你守住了。”她眨了眨眼。
男人的视线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从她脸上移走,他珍惜地抚过她的脸颊,忍不住低下头去轻啄她的嘴唇。
一下,两下,三下……
“你干嘛啊!”她笑着躲闪。
他倾身向前,追着她吻了上去。
营帐外是黑沉沉的天空,城楼上的灯笼重新被点亮,来往的士兵搬运着同伴的遗体,少爷兵们也忍住不适和害怕,上前帮忙。
“皇上和娘娘……”冯丫儿蹲在舒景行的轮椅边,小声道。
“去帮我沏杯茶来,有些口渴。”舒景行开口。
“哦。”冯丫儿起身,找茶壶去。
胡志满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脸小心翼翼:“舒将军……皇上和贵太妃……”
“胡将军啊,伤亡人数清点完了吗?”舒景行笑着问道。
“点完了啊。”
“叛军的尸体也清点完了吗?”
“……这个,也要点?”
舒景行微微一笑:“辛苦胡将军了。”
“不辛苦不辛苦!末将这就去……”
赶走了一干好奇心过于旺盛的人,舒景行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黑云满天,他却仍然觉得明天会有一个好天气。
半夜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城楼上和台阶前的血迹都被冲刷进了泥土里。
舒慈和骆显挤在一张单人床上面,听着雨声落在地上,温暖又安心。
****
次日,除了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守在丰裕口以外,其余将士跟随皇上回京,京城的困局自然顷刻间被瓦解。
舒慈在城外脱离了浩浩荡荡的队伍,低调入宫,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朝着寿康宫去了。
此时的寿康宫里,宫殿门口,两个扎着小辫的丫头正在踢毽子,你一个我一个,敏捷又灵活。
太后抱着小太子坐在廊下晒太阳,一边逗弄他,一边看两个小姑娘嬉闹。
“贵太妃娘娘到!”
外间,有太监唱喏。
身着浅紫色曳地缠枝裙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她大步朝着里面走来,身后的宫人快步跟上。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她盈盈下拜,这一拜,真心实意。不仅是因为太后在朝臣面前维护了她,更是感谢太后照顾禹儿,让她能安心地面对叛军这一方敌人。
太后伸手,将禹儿交了过去:“快看看,太子又胖了不少。”
舒慈起身,接过自己的孩子。她低头看他红嘟嘟的脸蛋儿,那一脸的不知忧愁,还对着她咧嘴笑,见到这些,她便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太值了。
“宝宝……”她低头,用脸颊去蹭他胖乎乎的脸蛋儿。
“咯咯咯”怀里的小人儿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像是铃铛一样,带着婴儿的奶气,清脆入耳。
“哎呀,这还是哀家第一次见他这么笑呢!”太后惊讶,上前看着他咧开的小嘴,自己也忍不住在脸上带上了笑意。
舒慈鼻子一酸,用鼻尖儿碰了碰他的额头,这就算母子重逢打个招呼啦。
“母妃!”扎着辫子的小丫头跑了上来,双颊绯红,鼻尖儿冒着汗水,她双手搭在身侧,微微蹲下身,“儿臣给母妃请安!”
后面穿粉色衣裳的小姑娘也上前,她跟乐畅一样,给舒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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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蹲礼:“善雅见过贵太妃娘娘。”
“都起来吧。”舒慈笑着说道。
“母妃~”乐畅比较活泼,一下子就上来抱住了舒慈的腿,“儿臣好想你。”
善雅在旁边拉了她一下,指了指舒慈的怀里,示意她怀里还抱着小孩儿。
“哦……”乐畅松手,仰头看着舒慈,一脸的期待。
舒慈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知道你乖,咱们进去聊。”
两个小丫头就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舒慈的身后,太后见此,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雨水清刷过的天空澄净又美丽,冬日的阳光洒落下来,温暖了所有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母妃,看我给你表演一个“咕咕咕”的笑。
舒慈:咕咕咕?你是小鸡吗?
太子:……
骆显:他是智障。
舒慈:嗯,大智障生的小智障。
☆、86“你有病!”
此番出征,骆显亲自带人扫平了北狄王王帐,将北狄王斩于马下,绝了南秦边境至少往后十年的忧患。而宁远侯也在甘肃亲擒了安康王,降服了叛军,重整了陕西甘肃的军风,此时正押送安康王进京听审。
高丽王孤掌难鸣,本来进犯南秦边境的高丽军队立马往后撤退,并派出了使者前来和谈。
后宫里,太后也在秋后算账。
阶下,是蓬头垢面的王氏,这些日子她都是被关在宫里,每日被嬷嬷们掌嘴十下,施刑用的都是厚厚的板子,基本上一板子下去脸就会高高地肿起来。
舒慈看着她祈求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贱妇搬弄是非,扰乱民心,你看如何处置?”太后转头看她。
舒慈道:“依律法,该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
“好,那她左右时逃不过一死了。”太后嘴角一勾,看向下方。
王氏听说自己要死,当即便磕头求饶了起来:“大小姐,求你看在我为舒家生儿育女的份儿上,留我一命吧!我在舒家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大小姐,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吧!”
这番话说得毫无诚意,舒慈冷笑一声,没有出声。
“拖下去,杖毙。”太后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氏一听,几乎晕倒,两边的嬷嬷上来拖她,她赶紧往前爬了几步,想要爬上台阶去扯舒慈的裙摆。
“放肆!”徐嬷嬷厉声斥责,挡在舒慈的面前,一脚就把她踹了下去。
“没有规矩的东西。”太后轻嗤一声,“也不知承恩侯府是如何教的,都这般年纪了还不知轻重。”
王氏连连求饶:“太后娘娘,求您了,饶我一命吧!我给您当牛做马都愿意啊!”
她哭得涕泗横流,舒慈撇嘴,丝毫不觉得她可怜。
“大小姐,我知道您是在怨我跟您母亲有过节,害了她早早离世……以往都是我做错了,我将功补过,您怎么差遣我都可以啊!”王氏哭号着,上气不接下气。
舒慈轻笑一声,脸色却冷了几分:“凭你还敢提本宫的母亲?”
王氏愣了一下,呆跪在台阶下。
“本宫已经入宫十一年整,早已不是你口口声声喊的大小姐。况且,你这条贱命能做什么?把你送到阴曹地府,那才是本宫最想见到的事情。”舒慈冷笑,明艳的五官带着狠戾的表情,看起来极为让人胆寒,“你今日不巧撞到本宫手里,想逃过一劫?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是我要揭发您的,是贤妃娘娘,是贤妃娘娘啊!”
人在最害怕的时候便会口不择言,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敢再计较了,只求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即可。
太后脸色一变:“大胆!你还敢攀咬贤妃?”
“不是,不是罪妇攀咬她,就是她派人联系罪妇的……”王氏慌张的说道,“她说只要帮她办成这件事情,她就可以想方设法把我儿子弄回来,我是鬼迷心窍信了她啊!”
舒慈抚弄指甲,嘴角挂着冷笑。
太后看了一眼舒慈,拉下嘴角,转头问王氏:“那她是如何联系你的?”
“那天突然来了一个姑娘上府里来找罪妇,她让罪妇打扮成嬷嬷进宫,将罪妇领到了钟粹宫,也就是贤妃娘娘的宫里。”王氏急切的说,“罪妇为了救儿子,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答应为贤妃娘娘做事……现在,现在却是悔之莫及了!”她趴在地上,悲恸大哭。
“贤妃是一品宫妃,岂容你这样无凭无据地构陷?”舒慈哼了一声,道,“为了脱罪不惜把他人拉下马,你可真是厉害。”
“贵太妃娘娘……”王氏抬头,仓惶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才让她相信。
太后道:“既然扯上了贤妃,那哀家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
两侧的嬷嬷上前,把王氏带下去,走之前,她突然喊了一声:“贵太妃娘娘,您母亲当年是忧郁而死,并非被我害死的啊!”
舒慈抬头看去,眼神冷冽。
触及她的眼神,王氏腿脚一软,几乎是被人拖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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