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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后来厉王登基,中山王无奈回了封地,表面上是甘心败退,其实却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始终没有熄灭想要为王的心思。”
后面,不用舒景行多言,舒慈自然可以想象得到。本来依附中山王的舒景行得知自己的妹妹和当今皇上在一起了,左右为难,想退出中山王的阵营。刚好他行事低调,除了中山王和堂主程煜便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所以他想将计就计,配合皇上,帮妹妹脱身,顺便铲除了中山王,以绝后患。
“我算无遗策,偏偏漏掉了有天道循环这一关。”舒景行无奈道,“我做过的事没有什么好否认的,老天都看着,这也算是对我背信弃义的惩罚吧。”
“可你没有做伤害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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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对他而言你没有谋逆。”舒慈道。
“反先帝和反当今皇上,哪个不是谋反?”舒景行抬手,摸了摸舒慈的头发,道,“你不用为我难过,知道你现在过得不错我已经知足了,不要为我奔波筹谋,我甘心伏法。”
“你甘心我不甘心!”舒慈站起身,她的眼泪滑下了下颌角,眼睛里的光像是被洗去了尘埃,变得耀眼夺目,她说,“我就你一个哥哥,保不住你,我就算站得再高有什么用!”
“歆儿,你不要乱来。皇上是不会允许我这种乱臣贼子存活于世的,我造了先帝的反,自然也可以造他的反,我这样活着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舒景行急切的说道。
舒慈摇头:“你死了,才是我的麻烦。我的兄长是逆贼,我又怎么能有脸再图谋皇后之位?只有为你洗刷掉中山王附逆这一罪名,我才能更进一步。”
舒景行愣了,他有些看不懂舒慈。
“你不怕为了我和皇上闹僵?”
“闹僵便闹僵吧,他若不助我登上皇后之位,凭我自己的本事也能做到!”舒慈掷地有声地说道。
爱情和权力,若是要殒命一个,那便选爱情吧。
权力可以让很多人活下去,爱情却不停地让人陷入痛苦和绝境,短短几日,她已经尝试到了它的威力。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完了,我要当无爱婚姻里的孩子了……
骆显:儿子别怕,起码我是爱你母亲的,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还爱我。
太子:那你去问问她啊。
骆显:儿子,父皇教你,爱一个人不是用嘴而是用行动。
太子:我还太小,不懂。
骆显:罢了,看来你是遗传了你母亲的情商。
舒慈:仿佛听见有人在diss我?
☆、100太子抱恙
舒慈回宫,得知骆显并没有白来一趟,他带走了禹儿和他的奶娘。
“奴才无用,不敢劝阻皇上。”王喜跪在舒慈的面前,懊恼愧疚,“如今紫婵和紫鹃也在慎刑司,不如娘娘将奴才也送去吧!”
“她们被关进了慎刑司?”舒慈愣了一会儿,然后笑出了声。
王喜愣愣地看着她:“是……皇上说没他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们出来。”
舒慈一瞬间敛了笑意,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跟本宫一道,咱们去养心殿。”
王喜振奋了起来,问:“是去接太子殿下吗?”
舒慈没有回答,她转身往内室走去,更衣。
养心殿,小李子跪在摇篮前,拿着一个布老虎逗里面的小孩儿:“殿下,别哭了,奴才给您玩儿个小把戏如何?”
“呜呜呜”刚刚午睡醒来的小人儿有起床气,闭着眼瞎嚎,一点面子都不给。
“殿下,别哭了,您再哭奴才也想哭了。”小李子脸一皱,似乎真的要哭了。
骆显才在外殿见完大臣,进来就听见了禹儿的哭声,眉头一皱,上前道:“他怎么哭了?”
“奴才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就哭了……”小李子赶紧跪在了一边。
“没眼色的东西,你不知道喊奶娘啊!”李江低声吼着,踹了他一脚。
小李子唯唯诺诺地点头,道:“奴才这就去叫奶娘。”
骆显弯腰,把摇篮里哭得满脸通红的人给抱了起来,李江赶紧递上手巾让他给太子擦脸。
禹儿被抱了起来,脑袋搁在骆显的肩膀上,抽泣声弱了不少,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看,似乎是好奇这里怎么跟自己平常住的地方不一样了。
“太子殿下喜欢皇上,看,您一抱他他就不哭了。”李江在一旁笑着说道。
禹儿动了动小脑袋,闭着眼往骆显的颈窝蹭了蹭。
骆显笑了起来,他扶着他的脑袋,感觉像是一只小奶狗在像他撒娇。他抱着禹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哄好了他。
奶娘来了,骆显交给她。
“呜呜呜”刚刚才好的小人儿又闹了起来。
奶娘的手法十分熟练,拍了拍他的背,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嘴唇蠕动了几下,知道是下午的点心来了。
“奴婢抱殿下下去喂奶了。”奶娘道。
骆显挥手,示意她退下。
外间,一名小太监匆匆上前,低声给李江说了两句,后者点了点头。
“什么事?”骆显问。
“启禀皇上,娘娘朝养心殿来了。”李江拱手弯腰。
骆显的脸色一:“她不是不想见朕,现在还来做什么?”
李江噤声,不敢随意答话。
“让她进来。”骆显哼了一声。
“是。”
舒慈一来,就看见李江站在养心殿的门口候着她,对上他讨好的笑容,舒慈掀了掀嘴角:“李总管,本宫的那两个宫女还要麻烦您照看了。”
“娘娘折煞奴才了,您放心,两位姑娘一点儿委屈都不会受。”李江的腰弯得更低,“娘娘,皇上在里面等着您,请吧。”
舒慈跨过门槛进去,直奔东暖阁。
骆显坐在书案后面批折子,听到声响并未抬头,直到舒慈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将他满桌子的折子一把拂在了地上。
他握着笔,看着这一地狼藉,嘴角一拉:“几天未见,朕竟不知你已经变成了泼妇。”
舒慈回答:“若你不将禹儿还给我,我可能会变得比你想象中的更泼。”
他轻笑一声,抬头看他:“禹儿是朕的儿子,何来还给你之说?”
舒慈单手撑在桌面上,倾身向前俯视他:“就凭他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难道他不该属于我?”
“没有朕,他能凭空从你的肚子里钻出来?”他嘴角勾了起来,气定神闲地顶回她的话。
谈话的内容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明智地中断,直接往里面走去。
“站住。”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往里面走。
“若你真想让朕从你身边带走他,你尽管往前走。”他站了起来,侧头看她。
舒慈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看他:“哦?那皇上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将他还给我了?”
骆显离开书案后,站到了她的身后,道:“朕不像你一样,行言而无信之事。朕说过,禹儿永远是你的孩子,谁也别想从你的身边带走他,包括朕。或许你已经忘了朕向你许下的这个承诺,但朕自己不会忘。”
那还是她怀孕的时候,她不想生,担心有一天这个孩子会从她的身边被带走。他握着她的手,说:“不会,朕保证,连朕自己都没有权利从你身边带走他。”
她有瞬间的恍然,回忆突然涌上,她那一腔愤怒和想他鱼死网破的心突然就溃散了。
她在做什么?气死禹儿的父亲,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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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儿早一天荣登大宝吗?
“你维护你大哥的心情朕能理解,但请你动动脑子,朕和太后是你的敌人吗?”骆显看着她说道。
舒慈喉咙微紧,她说:“那你先把禹儿还给我。”
“你随时可以带走他。朕将他带到养心殿的目的不过是因为你不肯见朕,而朕……”骆显轻叹一口气,“也很久没有见你和孩子了。”
三天,够长吗?
对于一个思念妻儿且被妻子埋怨误会的男人来说,他度日如年。
“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横行霸道,只要朕还是这个天下的王,你都可以。”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包括朕的心,你怎么对它都好,就是别厌弃它。”
舒慈低头,看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那粗粝的茧子还长在舒慈的地方,那干燥的温度,丝毫未变。
那变的是什么?是她的薄情寡义吗?
“我……现在不想再谈这些,我要带禹儿回西宫。”她哽咽了一下,心中天人交战。
“好。”他识趣地放开手,背在身后,“等奶娘喂完他,你可以带他回去。”
才到养心殿两个时辰的太子殿下又打道回府了,他半眯着眼睡在母亲的怀里,哼哼唧唧。
“吃饱了?”舒慈坐在步辇上,低头看他,“小猪猪,又想睡觉了对不对?”
他砸了砸嘴,脑袋一扭,钻进了她的怀里。
舒慈笑出了声,伸手搂紧他,拍了拍他柔软的背。
骆显站在养心殿的门口,注视着那道身影离去。
“李江,把那两个宫女放回去。”
“是,奴才遵旨。”他就知道,这不过是皇上的虚张声势罢了,哪里跟真的断了舒慈的两个臂膀呢。
纪峒奉旨进宫,看皇上站在养心殿门口,上前行礼:“皇上,您吩咐臣查访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嗯?”
“舒景行确实是中山王的幕僚之一,现有书信为证。”纪峒压低了声音说道。
骆显背着手,颔首:“知道了,全部销毁吧。”
纪峒:“……”
“皇上,您……”他有些不解。
“中山王还有其他在逃的幕僚吗?”骆显问道。
“没有了,不过下面的人刚刚才抓捕了一个他的亲信,巧合的是他也是翠云山的堂主之一。”
“甚好,那你就将查到的舒景行身上的证据安在他的身上吧。”骆显道,“务必严丝合缝,让人找不到错漏。”
“皇上,您要为舒景行脱罪吗?”纪峒不解皱眉。
骆显点头。
“皇上,这……”纪峒抬头看他,想通过他的面部表情来分析一下他到底在想什么。
骆显看着她们母子离去的方向,说:“他不过是一个失去了自由的可怜人,如今已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了,让他活着远比让他死去更有利于朕。”
纪峒了然,难怪他刚刚来的路上碰见了舒慈母子。
“娘娘会体察您的苦心的。”纪峒叹道。
骆显脸色一冷,转身进殿。
她会体察他?
他还是祈祷下辈子吧!
晚上,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舒慈突然被紫婵喊了起来。
“娘娘您快来看看,太子殿下他突然发起了高烧!”紫婵急得快要哭起来了。
“怎么回事?”舒慈一下子就清醒了,来不及穿外套,她急急忙忙地朝禹儿的摇篮走去,“是伤寒吗?”
摇篮里的人儿正不舒服地小声哭泣,他脸蛋儿被烧得红红的,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应该是极不舒服。
“快传太医!”舒慈跪在摇篮面前,握着他的手说道。
“王喜已经去了。”紫婵道。
舒慈用低头贴了贴禹儿的额头,道:“去拿酒和热水来,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
“好!”紫婵转身,立马去准备。
“禹儿乖,不会有事的,母妃不会让你有事的。”舒慈低头,用自己的脸贴他的脸蛋儿。大概舒慈的脸冰凉冰凉的,所以摇篮里的小人儿主动朝她靠近,用发红的小脸来蹭她。
舒慈鼻子一酸,把他抱了起来。
“奶娘呢?”舒慈问道。
“奶娘在拉肚子,已经上了好几趟茅房了。”一旁的小宫女回答道。
舒慈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常年生活在尔虞我诈里的她立刻意识到了这绝非偶然。
“紫鹃,去寿康宫请太后。”舒慈扬声道。
紫鹃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太后浅眠,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醒了,徐嬷嬷进来告诉她是太子生病了,贵太妃请太后去一趟。
“马上要天亮了,要不您天亮了再去?”徐嬷嬷问。
太后起身,掀开被子:“不妥,她这个时候来寻哀家定是出什么事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动不动就会来找哀家。”
徐嬷嬷伺候着太后换衣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太后的步辇就顶着月色从寿康宫出来了,太监们脚步匆匆,看得出来太后是真的着急了。
太医院里的值守太医并不是擅长诊治小孩儿徐季,他诊治了一会儿,道:“太子殿下大概是患了风寒。”
“不要大概,是或者不是,这很难判断吗!”舒慈冷着声调说道。
太医被吓得一颤:“这个……从症状上来说,很多病都是先发热,然后再有其他症状的。”
“太后驾到!”
“怎么回事?太子怎么会突然发高烧?”太后进了殿,一连声的问道。
舒慈手一伸,指向太医:“你说。”
“臣判定,太子殿下大概是患了风寒……”太医给太后磕头,颤颤巍巍地说道。
“不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要是你诊不出来,哀家尽早换人!”太后也很生气这番说辞。
太医结结巴巴:“请太后下旨召院正进宫为太子诊治吧……”
太后瞪了他一眼,立刻喊道:“来人,传哀家的懿旨……”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闻言,舒慈坐在榻上,转身用给冷帕子给禹儿敷额头,当作没听到。
不仅是骆显来了,他身后还跟着院正和徐季,如此迅速地反应,应该是第一时间知晓了情况然后派人把两人提溜进宫的。至于为何速度如此之快……房顶上蹲着龙三龙七缄默不语。
两人到了之后顾不上请安,当即就去给太子诊治。
骆显站在舒慈的身后,两人的视线都牢牢地停留在禹儿的身上。他哼哼个不停,似乎是很难受,舒慈伸手握住他肉肉的小脚掌,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抚他。
院正和徐季对视了一眼,心中已有定论。
“如何?”太后着急的问道。
“是天花。”院正对着太后一拱手,回答道。
舒慈猛然起身,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往后一倒,站在她身后的骆显赶紧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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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她:“歆歆!”
舒慈唇色褪去,恍惚摆手:“我没事……禹儿患上了天花?”
“太子殿下刚刚五个月,按理说不会患上天花。”徐季提醒道。
“这是有人要害太子?”太后也快站立不住了,徐嬷嬷赶紧搀扶着她。
徐季点头:“只要在太子殿下周围放上患了天花之人用过的东西,殿□□弱,无须多久,自然会让殿下感染上天花。”
“不过好在天花已有治愈之方,只要悉心照料,殿下一定可以痊愈。”院正说道,“只是殿下还未满半岁,这其中颇为凶险,还请皇上和娘娘早做准备……”
院正话说到这里舒慈腿一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她伸手想去抱禹儿,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骆显眼里汇聚了阴云,他矮身将舒慈抱了起来,道:“这不是你软弱的时候,禹儿还需要你去照顾。”
舒慈捂着嘴,泪水滚滚而下。
“禹儿交给你,至于暗害太子的幕后之人,朕亲自来查!”他神色阴沉,双眼透出了阴鸷的目光,让人胆寒。
他等了这么久的孩子,他和舒慈唯一的孩子……
那个人,他一定要把禹儿承受的痛苦百倍加诸于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孤好倒霉,要成麻子脸了……
大蓝蓝:放心,给你加了主角buff,你一定会帅气逼人的长大!
太子:可以帅一辈子吗!到我父皇那么老的时候比他还帅?
大蓝蓝:你们……走的是不同的路线。
骆显:小崽子,你过来,我现在很老?
☆、101你想得倒美
对一个母亲来说,如果她的孩子受到了伤害,她第一要做的不是揪出那个害了他的人,而是想方设法地使她的孩子脱离伤害。对于舒慈而言,她暂时还没有力去跟那个幕后之人算账,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陪在儿子身边,陪他一起熬过病痛。
“发痘之时会伴有痛痒,如果这时候将痘抓破有感染的风险不说,日后还会留疤。”徐季说,“娘娘,太子殿下现在需要一个人时时守在他的身边,让他不要伸手去抓痘痕。”
“本宫可以。”舒慈振作了起来,看着浑身发红点的禹儿,她显得十分冷静,但那一双痛苦的眼睛,泄露了她强忍的情绪。
“娘娘,您……”徐季有些担心她会被传染。
“本宫小时候也得过天花,所以徐太医放心,禹儿传染不了本宫的。”舒慈知道他的未尽之意,她转头说道,“辛苦徐太医了,接下来的几天就让本宫来照顾太子吧。”
“是,臣会讲娘娘需要注意的事项写下来,这闭宫的七日,辛苦娘娘了。”
“嗯,多谢徐太医。”舒慈握着禹儿的小手,低头用脸颊贴着他的手背,看他在睡梦中不适地皱眉,她的心宛如被烫了一遍。
西宫的偏殿里,宫人们将一应事物都准备妥当,舒慈抱着禹儿进入偏殿,接下来的七天,这屋子里便只有她们母子以及曾经也发过痘的紫鹃了。
太后焦心不已,只有到小佛堂日日礼佛,寻求佛祖庇佑她的孙儿。
骆显听说舒慈主动承担照顾禹儿的责任后,点了点头,然后就派纪峒把太子发病当日养心殿和西宫的宫女太监们全部审问了一遍,尤其是奶娘。
“奴婢没有得过天花……”
“你和太子朝夕相处,为何太子染上了天花你却全身而退?”
“奴婢也不知,将军饶命啊,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加害太子啊!”奶娘喊冤。
纪峒道:“那你怎么解释我刚刚问你的问题?”
奶娘心急,跪在地上搓着双手,努力想找出一丝能证明她清白的可能。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本将军就认定你有嫌疑,来人!”纪峒喊道。
“等等!”奶娘高喊,她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纪将军,奴婢昨天下午吃坏了东西,所以并未给太子殿下喂奶,这段时间便是奴婢唯一没有跟殿下在一起的时间,若是有人想加害太子,一定是在这个时间里!”
“什么时辰?”纪峒上前一步。
“大概……酉时。”
纪峒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两侧的侍卫:“将她押下去,严加看管!”
案情有了进展,若是奶娘说的是真话,那下手之人一定不是通过奶娘来做的。奶娘拉肚子,太子殿下自然不能再喝她的奶,这个时候,殿下会用什么呢……
“皇上,臣请求检查西宫的小厨房。”纪峒有了分析,当机立断,面见了皇上。
“准。”
西宫里的偏殿里,紫鹃捧着药碗,舒慈拿着小汤勺,好不容易给小太子喂进去一口,他一皱眉头,全部吐了出来。
“呜呜呜”尝到了苦苦的味道,他委屈地大哭。
舒慈抱着他,眼圈都红了,她看着他满脸的红痘,心如刀绞。
“禹儿乖,听母妃的,喝了药咱们就好了。”舒慈重新舀了一勺,喂到他的嘴边,他闻到苦味,立刻扭头侧开,汤勺里的药洒在他胸前的布兜兜上面,全打湿了。
“紫鹃,你去门口问问徐太医,这药里可否加蜂蜜水。”舒慈拿起手绢给他擦嘴,眉头跟他一起皱了起来。
“是。”紫鹃放下药碗起身,跑到门口,敲了三下门。
“娘娘可有吩咐?”徐季在外面问道。
“徐太医,娘娘让奴婢问您,这药里可否加蜂蜜水?”
“太子殿下不愿意喝吗?”
“是,殿下一口也没有喝下去。”
徐季说:“那药性与蜂蜜虽不相克,但蜂蜜会削弱药性,最好不要用。”
“那加冰糖如何?”紫鹃又问。
“冰糖……可。”
“多谢徐太医。”紫鹃迅速转身,在桌子上的餐盒里找到了宫人们准备的冰糖,用开水化开,端到了舒慈的面前。
舒慈在药碗里加了糖水,再把勺子伸到小太子的面前,他还是摇头不干。
“娘娘,殿下这是认出来了?”紫鹃忧心的问道。
“他聪明得很。”舒慈嘴角一扯,将小勺子放入糖水的碗里搅动了一下,然后舀了一勺糖水,吹凉了送到他的嘴边,“禹儿尝尝,母妃这里是什么?”
没有闻到苦苦的味道,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到了甜味儿,砸了砸嘴。
舒慈趁他张开嘴,把糖水送入了他的嘴里。
一脸红痘痘的小太子眯起了眼,似乎很喜欢这股甜味儿。
下一刻,舒慈舀了一勺药,同样碰了碰他的嘴唇,他期待地张开,然后被塞了一嘴的药汁儿。
虽然药汁儿里被加了糖水,但哪里有纯粹的糖水来得甜呢,他皱了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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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觉出了苦味儿。正要开嗓大嚎,舒慈又舀了一勺糖水蘸了蘸他的嘴唇,他察觉出甜味儿,立马了要哭的阵势,砸了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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