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一共多少人进宫?”舒慈问。
“一共八位使臣,每人带了一名侍卫,所以是十六人。”紫婵说道。
舒慈点头:“把殿门看好,不准任何人进来。如果出现任何突发状况,立刻通知师姐,她知道该怎么做。”
“是,奴婢明白。”
很快,舒慈带着麒隐在了夜色里,西宫的大门被合上,“贵太妃娘娘”就寝了。
“主子,这么多人,宇文老贼会在其中吗?”受舒慈的影响,麒对宇文丞也无甚好感,一口一个老贼叫着,心中恶劣的把他想象成一个秃顶大肚子的老男人,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舒慈看了他一眼,说:“仔细观察,习过轻功的人跟其他人走路是不一样的,纵然可以掩饰几分但仔细看还是会露馅。”
“所以您总是穿有许多珠翠的鞋子,对吗?”旁人都知贵太妃喜奢,连鞋尖儿都是镶满了绿宝石,殊不知她的真实目的。
舒慈瞥他:“你又知道了?”
“知道啊,您穿这种鞋子和那种鞋子走路的感觉都不一样,那个好像总是沉甸甸的。”麒虽然只是半大的少年,但洞察力惊人,不愧是组内数一数二的好手了。
“好了,别说其他的,给我找人。”舒慈岔开他的思路,把注意力专注到眼前的事情上来。
两人趴在屋顶上,身轻如燕,即使在禁军严密巡逻的情况下依然可以躲过无数的明哨暗哨。
前面正举行着国宴,此时轮到高丽国献宝了,他们呈上的是一尊通透至极的玉雕,更妙的是这是观音菩萨的模样,拈花带笑,颇有□□,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温和了起来,像是感染到了她的大慈大悲一样。
坐在上首,穿着龙袍的骆显英俊挺拔,他说:“高丽国果然很有心思。”
台下的使者抱拳:“只有陛下高兴,高丽王愿意散尽家财,为陛下效力。”
“说得好,赏。”骆显抬手。
隐身在黑暗里的麒问舒慈:“主子,这玉雕可真好看。”
“中看不中用。”舒慈说。
“一个玉雕而已,还能有什么用处?”
“这样一个玉雕要耗多少财力?光是寻这一整块玉石已经难得了,这雕刻功夫如此之好的师傅不是更难找?”舒慈嗤之以鼻。
“主子,您怎么……”
“嗯?”舒慈侧头看他。
麒把话咽了下去,指了指对面:“那个人,属下注意他很久了,好可疑。”
“怎么讲?”舒慈看过去。
“他不是高丽使者的侍卫吗?可他看起来不像。”
“怎么不像?”舒慈眯眼,似乎在仔细琢磨。
“说不上来,就觉得他不像是侍卫,像是……”麒苦思冥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舒慈嘴角一勾:“像是一直高高在上的王。”
“对对对,他像是王,不像是侍卫!”麒应和。那种气场和居高临下的目光,让人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使臣的侍卫。
舒慈说:“你在这儿继续守着,不要轻举妄动。”
“那主子您呢?”
“本宫去会会他。”
宴会进行到半场,气氛热闹了起来,规矩也松泛了许多,使臣们和大臣们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丝毫看不出这是国与国的较量。
距离这儿不远就是前朝与后宫的交界处,此时正值换班,侍卫的警惕性也没有刚刚强了。
一道黑影从墙边穿了过去,直接隐入了花草树丛里,几乎是瞬间的功夫。
此时,梧桐湖畔,一名身穿浅紫色衣裳的女子正低头找什么东西。
女子的身形优美,被月光照亮的侧颜姣好可人,黑影渐渐靠近,突然,一道绳索将他绊倒,嗖地一声,他被拉了起来,倒挂在一旁的树上。
“啊”他失声尖叫。
“偷偷摸摸的,你是何人?”紫衣女子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奴……是高丽国使者的侍卫,刚刚迷路,不慎冲撞了娘娘,还望恕罪。”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
紫衣女子绕着他走了几圈,然后伸手搭上了他的脸,使劲儿揉搓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这是做什么?”男子也惊诧了,不是说中原女子保守吗,怎么上来就摸男子的脸啊!
紫衣女子问:“你不是侍卫,到底是什么人。”
“奴……就是侍卫。”
“哦~”女子点了点头,拍手。
刚才袭击男子的人走了出来,是一名穿着普通宫装的宫女。
“把他扔到河里去吧,听说高丽人都不会凫水,验验真假吧。”紫衣女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别别别!”男子连声制止。
紫衣女子却不听,她挥了挥手,示意宫女把他扔进湖里去。
莫吉他并不怀疑这个善设陷阱的宫女有能力将他给扔下去,他只是对眼前的女子起了好奇心,这就是男人,在危难时还不忘对女人产生兴趣。
“等等!”
紫衣女子回头:“放心,在你被淹死之前我肯定会让她把你捞上来的。”
“我交代,我不是侍卫,我是高丽王第五子。”
“什么名字?”
“莫吉他。”
紫衣女子皱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胸前有高丽王族的图腾,不会有假的。”莫吉他努力证明自己,生怕被淹死在这黑黢黢的湖底。
“去看看。”紫衣女子抬了抬下巴,高傲又冷淡,似乎是发号施令惯了,所以别有一股威势在里面。
宫女毫不留情地扯开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只狠戾的蛇头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按照这样的细的刻工,应该是高丽王族无疑。莫吉他红了脸,他还没有这样被女子轻薄过。
“果真如此……”紫衣女子摸了摸下巴,点头。
“可以放我走了吗?”莫吉他期待的问。
“你既然是王子,却假扮侍卫混进我南秦的皇宫,是何居心?莫不是高丽王想从中窃取什么情报,好与我南秦作对?”紫衣女子并不好打发,她甚至思维敏捷得出乎莫吉他的预料。
“我这是私自行动,不是我父王指使的,他甚至根本都不知道我跟着使臣来了南秦!”莫吉他赶紧解释,若是因为自己的离家出走给高丽带去战争,那他真是千古罪人了。
“你冒充侍卫潜入了南秦的皇宫,还潜入了后宫,现在告诉我你只是离家出走?你当我是傻子吗?”紫衣女子冷笑一下,一声凌厉地声音划破空中,一把明晃晃地刀架在了莫吉他的脖子上。
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斜眼看着刀刃,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划破自己的脖子。
“我说的是真话,如果你还怀疑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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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办法了。”莫吉他死心了,他碰见一个不好糊弄的女人。奇怪,母妃不是告诉过他,女人都是好骗的吗?今天怎么完全不一样啊。
“你潜入后宫,究竟是何目的,说!”
“我……”
冰凉的刀刃紧贴他的皮肤,莫吉他闭眼,决定据实以告:“听说南秦有一位极美的贵妃娘娘,我慕名而来,却没有在席上见到她,所以只好潜入后宫,看能不能亲眼见见这位第一美人!”
空气静谧了一刻,很快,他的下巴被冰凉的刀身给抬了起来。
“你来看她?”紫衣女子扬起了嘴角。
莫吉他有些晕乎乎的,他看着紫衣女子,说:“我……我觉得你也很美,大概不比她差。”
“是吗?”
“是,高丽人从来不说假话。”
嚓
绳子断裂,他摔倒在了地上。
“你可以走了。”紫衣女子起匕首。
“敢问姑娘大名?”莫吉他趴在地上,衣裳不整,却满面绯红。
紫衣女子挑眉:“告诉你也无妨。”
莫吉他眼睛一亮。
“只需你把性命留在这里即可。”紫衣女子的眉梢微微上扬,风情无限,像是人间最冷淡的牡丹,又美又带着距离感,不知道该是匍匐在她的脚下还是该把她高高奉在神坛上。
莫吉他脑袋还比较清醒,他爬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娘娘,不是他?”紫婵从一边走上来,问舒慈。
舒慈摇头:“虽然时隔多年,但宇文丞的一举一动对于我而言实在是太过记忆深刻,即使他容貌改了,我想我一定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那这位王子……”
“算他今天倒霉了。”舒慈把匕首递给紫婵,紫婵揣入了怀中,好。
呼呼
突然,两道风声刮过。
紫婵警惕地抬头:“娘娘,会不会是……”
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人已经追了上去。
舒慈的轻功并不弱,但追前面的人依旧有难度,她和麒一左一右的夹攻,追了大概五六座宫殿,终于在坤元殿的后面将人堵住了。
“小慈儿,好久不见。”前面的男人转身,一身白袍,笑若春风,姿态潇洒优雅,尤其是那张脸,更是颠倒众生,让人见之难忘。
麒:“……”说好的秃顶大肚子中年男子呢?眼前这人,顶多二十五六。
舒慈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挥手一指:“宇文老贼,你终于现身了。”
“刚刚听你说忘了我的模样,所以特地现身。”宇文丞微微一笑,对着她挑眉,“怎么样?不差吧?”
麒:“主子,他……”
“老奸巨猾。”舒慈冷笑,“你要是这般想,为何早不露面?如此,我定可以把你切成肉片,以告慰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好狠的心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慈儿吗?”宇文丞咋舌,负手而立,自有一派风韵。
“废话少说,今日咱们就算一算总账吧。”舒慈没有耐心跟他废话连篇。
宇文丞讶异:“你还想跟我动手?”
舒慈:“……”
“小慈儿,你忘了是谁救你养着你了吗?”
“如果绑架也算救我和养我的话,那我真是忘了。”舒慈冷笑。
宇文丞摇头叹气:“谁让你长得那么美,我从小便发誓,要娶这世间最美的女子为妻,自然要先将你掳来辨辨真假了。”
麒忍不住唾弃:“变态啊你!”
宇文丞目光扫过去,凌厉如风:“我不会杀她,但杀了你还是易如反掌的。”
不知怎么的,麒竟然想往舒慈后面躲。
“小慈儿,你以前选错人我不怪你,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死了,无所谓。我此番来就是想带你出宫去,咱们寄情山水,做一对侠侣如何?”宇文丞转头,像是没有刚才那一幕一样,对着舒慈温言细语,像是哄骗小孩子似的。
舒慈实在想不明白,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厚颜之人。杀了她的师父,毁了师门百年的心血,然后一派无事的跑来告诉她,咱们私奔吧!
舒慈没有回答他,她的剑比她的思绪更快,瞬间便飞了出去。
宇文丞的功力在她之上,但他留有余地,所以一时半会儿也被她纠缠住了。
“你就如此恨我?”
舒慈不答,一把凌霜剑挥得如冬天的雪花一样,又快又密集。
“小慈儿……”
宇文丞见她没有丝毫地手下留情,招招都是置他于死地,忍不住将她的剑挑落,单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一起落在了地上。
“你是因为记恨你师父的事情不肯跟我走,还是你又喜欢上了别人?”宇文丞看着她,眼神像雾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干卿何事?”舒慈的脸淡漠得脸一丝表情都欠奉。
宇文丞微微一笑,说:“如果是后者,那你可以放心跟我走了。”
“什么意思?”她眉头一跳。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让你再当一次寡妇了。”宇文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似轻柔,实则暗藏了杀机。
舒慈的脸冷了下来,她毫不怀疑宇文丞知道她与骆显的事情,只看他能如此轻松地进出皇宫,必定是有自己的眼线。
“你把他怎么着了?”舒慈冷声问道。
“你现在去,大概刚好可以为他尸。”他轻柔的笑着,呼吸像是羽毛一样划过她的耳畔,调皮又轻松。
舒慈的血液凝住了,她踹开宇文丞反身就往前殿跑去。
“慢点儿,小心摔了。”宇文丞松手,看她疾行的身形,悠哉悠哉的在后面叮嘱。
这一次,他料定了她会输在自己的手里。
哎,怎么办呢?他也不想这样让她伤心啊,怪只怪她生得过于聪明了,那样的美貌居然还有那样让人棋逢敌手的智慧,太完美了。
而舒慈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他做过什么,但他一定不能现在死,他死了南秦就彻底完了。
☆、36一生一世一双人?
“贵太妃娘娘!”
随着守门太监的一声惊呼,舒慈提着裙子快步走入了养心殿。
眼前,宫女太监都忙成了一锅粥,太医一层又一层的围着床榻,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治不好纪嫔,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声斥责,整个殿内的太医都齐刷刷地下跪请罪。
阻碍被移开,舒慈这才看见了里面的情形。与她设想的不同,躺在龙床之上的人不是骆显,而是柔弱娇小的纪嫔,她面色苍白,了无生气。
骆显坐在床榻边,注视着纪嫔,愁眉紧锁。在一旁站立的是皇后,她神情严肃,丝毫不见往日的和煦。
这时,不知道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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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了舒慈,小声喊了一句:“贵太妃娘娘……”
满屋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帝后的目光双双袭来,颇有压力。
舒慈抿唇,微微提起裙子上前。
“你来做什么?”骆显看着她,目光深沉,是喜是怒不明。
舒慈说:“听说纪嫔中毒了,本宫来看看。”
“多谢娘娘好意,纪嫔妹妹救了皇上,臣妾也感激不尽。”皇后垂首,眼底似有泪光。
舒慈看了一眼床上的纪嫔,说:“可否让本宫为纪嫔诊一诊脉?”
“贵太妃娘娘也懂岐黄之术?”皇后问道。
“略通。”
跪在龙床边的太医微微移动了一下膝盖,让出了足够的空间。舒慈上前,坐在一边的矮凳上,伸手为纪嫔摸脉。
“纪嫔娘娘乃是中了剧毒,所幸份量较少,这才保住了一时的性命,只是这所中之毒……臣等孤陋寡闻,并不能探查出来。”太医院的院正在一边说道。
舒慈倾身向前,抬起了纪嫔的眼睑,察看了一番,问:“纪嫔可是饮了酒?”
“自然,方才在宴上,所有人都饮酒了。”皇后说。
舒慈又问:“那纪嫔最后喝的一杯酒可是皇上案上的?”
骆显瞥她:“贵太妃刚刚并没有出席,可听你说言,像是全程都在场似的。”
舒慈抬眸看了他一眼:“纪嫔是为皇上担了祸事,本宫这样猜测自然是有理由的,难道皇上不想纪嫔早已醒来吗?”
骆显眼底一暗,几乎要冷笑出声了:“纪嫔救驾有功,朕自然希望她醒来。不仅如此,如果她能顺利渡过此劫,朕还会给她封号给她晋位,甚至是她的母族,朕也会照拂。”
“皇上有心了。”舒慈轻笑,似乎并不介意他这番话,反而转头问李江,“你来说,她最后喝的酒是什么?”
“回娘娘,纪嫔娘娘最后喝的酒确实是皇上案上的酒壶所倒,只是那酒壶是宫人们新上呈来的,皇上还没来得及饮,纪嫔娘娘就端着就酒杯来恭贺皇上万寿无疆了。”李江说,“那杯酒,就是从那酒壶中所倒。”
“纪嫔喝了酒,当时的症状如何?”舒慈问。
“似乎有些身形不稳,随后就昏迷了,刚刚突然醒过来,又呕吐了一次。”李江事无巨细,一一交代。
舒慈转头,看向龙床上的人,说:“这就对了,纪嫔所中之毒,是为相思子。相思子的种子炼制的□□,其毒无比,遇酒更是威力无穷。”
“相思子?”院正第一个反应过来,“可是古书上记载的可以使牛羊马呕吐不止,浑身青紫,最后窒息而死的□□?”
“正是。”舒慈点头。
院正松了一口气,对着舒慈拱手:“娘娘博闻强记,微尘自叹弗如,多谢娘娘解惑。”
舒慈起身:“如何解相思子的毒性想必不用本宫多说了。”
“是,臣明白。”院正拱手。
舒慈让开床前的位置,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院正小心观察了一下皇上的神色,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不敢妄动啊。
“看朕做什么?救人!”骆显起身,脸色不虞。
说完,他甩袖,出了殿门。
皇后走到了舒慈的身边,微微福身:“纪嫔妹妹一定会感谢娘娘的大恩大德。”
“举手之劳。”舒慈简明扼要的回答。
“皇上刚刚也是过于忧心纪嫔妹妹的性命了,如果有对娘娘失礼的地方,还望娘娘海涵。”皇后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跟在丈夫后面,给他罪过的人道歉。只是这样贤良的模样,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皇后娘娘。”
“臣妾在。”
“如果本宫是你,本宫一定不会允许她活过来。”舒慈嘴角轻轻上扬,然后潇洒地转身而去。
皇后眼眸微闪,看着舒慈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
经过太医院的太医们合力整治,想出了各种办法为纪嫔催吐,终于在十天之后让床上的人醒了过来。
“皇上……”纪嫔睁开眼,眼前模糊不清,似有云雾阻挠。
“娘娘。”春水上前,扶着纪嫔坐了起来,“您可醒了,太医说您要是再不醒身子就要受不了了。”
“我这是怎么了……”纪嫔头有些昏,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
“您中了毒,睡了好些天了。皇上每天都来看您,陪您说话,您就是不醒,急死奴婢了。”春水端起一旁的茶杯,喂水给她。
“皇上,每天都来?”纪嫔嘴角浮现出了少女的甜蜜。
“是啊,您怎么也算是为了皇上才中毒的,功劳不小呢。”
“那皇上……”
“您看这殿内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吗?”春水忍耐住激动,问道。
纪嫔看不清,但她隐隐觉得屋内的东西好像和以往不同了,有好多她熟悉的东西都不见了,且隐约觉得这屋子好像也奢华了起来,不是她以往住的祥福宫。
“您昏迷的日子里,皇上给您晋了位份,迁了宫,如今您可是贵妃娘娘,一宫主位了!”春水的话音刚落,后面的宫人们鱼贯而入,齐齐跪在新晋贵妃娘娘的床前,叩首,“奴婢们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曾想过,自己会爬到一个很高的位置,受很多人的敬仰尊重,她的脚下会臣服着很多的人……但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及如此之快,她中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毒,然后就升到了一个无数女子羡慕嫉妒的位置。
像梦,不,梦里她都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美妙的场景。
西宫内,舒慈正在教乐畅作画,她们在梧桐湖边的凉亭里,铺着画纸执着画笔,描绘湖光山色。
“远处的宫殿应该模糊一点。”舒慈拿着画笔,帮她修改。
乐畅的脸上有些墨点儿,她一边听着舒慈的话,一边把注意力放在一直围着她转圈的福来身上。
“好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舒慈放下笔。
乐畅羞愧。
“画了一上午,也该休息一下了。”舒慈轻盈落座,端起茶杯喝茶,姿态从容优雅。
乐畅闻言,立马把画笔一扔,抱着福来往亭子外边去了。
“福来福来!”
紫婵上前,拾母女俩的画具,笑着说道:“殿下跟您小时候不太一样,她好像不太能坐得住。”
舒慈轻笑:“本宫那是活活地被逼出来的,她现在有任性的资本,且让她玩儿去吧。”
“娘娘,师太在咱们宫里发现了一点儿东西。”紫婵低声,趁着拾东西的功夫把一包东西放在了桌面上。
舒慈瞥了一眼,问:“这是什么东西?”
“专门吸引蛇虫的药。”紫婵答。
“就这样手段?”舒慈不屑的笑了起来。
“手段虽上不得台面,可这药可是在您床
贵太妃 分卷阅读245
底发现的。”紫婵轻声说道。
果然,舒慈的眼睛一眯:“咱们宫里还有这等能人?”
“今时不同往日了,宫里皇后娘娘揽着理宫的大权,如今又冒出一个得宠的贵妃来,以奴婢看,您的处境更加不妙了。”紫婵担忧的说道。
“是啊,要是以往,谁敢在本宫的床底放这些玩意儿呢……”舒慈长叹。
“那咱们要回击吗?”
“是谁放的都不知道,如何回击?”
紫婵沉默,舒慈的指尖点了点石桌,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搅乱一滩浑水,本宫还是喜闻乐见的。”舒慈嘴角稍稍勾起,有种祸国妖姬的味道在里面。
秋风乍起,这湖水又冷了一分,快入冬了。
最近这后宫的风向又变了,以往是玉贵人的钟粹宫门庭若市,如今却是纪贵妃的延禧宫热闹了起来,成为宫女太监们巴结的重点。据说纪贵妃每日倒掉的补品都上百两的银子,实在是吃不消这些人的进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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