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随侍行宫的人本宫已经有了决断,选中的要尽心侍候皇上,留在宫里的也要安安分分,不然……本宫发落你们,倒是用不着知会皇上一声的。”皇后笑着说。
这就是皇后,除了皇贵妃和四妃以外,她发落其余的低位嫔妃根本不需要污了皇上的耳朵,说不定等皇上发现少了一人的时候,那位倒霉的嫔妃坟前的草都长了老高了。
“宫里就由贤妃坐镇,代理本宫处理宫务。”皇后不急不缓地说道。
“臣妾领旨。”贤妃起身。
“贤妃是老人儿了,本宫放心得过,留下来的要是不守宫规就立刻封宫禁足,等本宫和皇上回来发落。”
“是,臣妾明白。”
“至于随侍的人……”皇后稍稍一顿,笑着说,“不宜多但也不宜少,本宫看就德妃、纪嫔、玉贵人和安贵人罢,你们几位常侍奉皇上,想必更得圣心一些。”
德妃,自然是搅和浑水的一把好手,缺她不可。纪嫔,年轻貌美,是新晋嫔妃中最得圣宠的,且是纪阁老的孙女,当然得带上。玉贵人和安贵人……皇后微不可察的一笑,自然是希望她们有所造化的。
七月中旬,皇上携后宫嫔妃迁往西山行宫,文武百官也纷纷随行,政治中心转移到了西山。
“娘娘,您又犯了夏困?”紫婵走上前来,看舒慈歪歪倒倒在榻上躺着,忍不住笑话她。
“没几天安生日子啦。”舒慈闭着眼撑着脑袋,慢悠悠地说。
紫鹃进了殿,对舒慈福了福,说:“太后那边拾好了,各位娘娘正前去请安呢,主子,您也该起身了。”
“扶本宫起来。”舒慈伸手。
一身撒花如意云烟裙,珠翠点缀的粉绣鞋,黑发挽成了一个飞天髻,插两三只金钗,别一只粉白的海棠花,花开似锦,衬得人面色如玉。舒慈就这样走了进来,一屋子的女人暗自打量,福礼请安。
“给贵太妃娘娘请安。”
舒慈脸上挂着笑,对着上座的太后微微点头见礼,后者指了指左手边的座位,说:“就差你了,快坐。”
五个月没有相见,太后对舒慈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再见面,两人还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不得不说都是修为了得的老狐狸们。只有德妃,眼神淡漠,虽然没有做出失礼的行为,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把恨记在了心里的。
“看你在行宫住了这么久,神色好似比在宫里还好了几分,果真是行宫的风水养人啊。”太后笑着说。
“那是,不瞒太后说,我如今住的那园子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景致,每天浇浇花养养草,这平心静气的,可不好起来吗。”舒慈莞尔一笑,侧着身子向着太后的方向。
“是啊,你那颐春园可是出了名的好景致,咱们来得迟,让你把好地方占去了。”太后打趣。
“太后要是想住随时来便是了,只是我那园子里乐畅整日舞枪弄棒的,您可得受得了这个叨扰才是。”
“说到这儿,怎不见乐畅?皇后把善雅也带了出来,姐妹俩一块儿玩,可不高兴!”太后说。
皇后笑着回道:“论辈分她们可不是姐妹俩,是姑侄。”
“对对对,哀家一时忘了,看着岁数差不多,辈分却差着一辈儿呢。”太后扶额,恍然大悟。
舒慈说:“谢太后还挂念她,只是这她却不争气,前几日就有些身体不舒服,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德妃看了一眼舒慈,说:“听说贵太妃给乐畅公主找了一个女师父?还是耿家的女儿?”
“是有这么回事儿。”舒慈端起茶杯,盖住嘴角。
“咱们皇家的公主学一学诗词礼仪这些就罢了,怎么还舞弄上刀枪棍棒了呢?”德妃要笑不笑地说。
舒慈放下茶盏,说:“德妃在闺中没有学过骑马射箭吗?”
“臣妾学的是德容言功、琴棋书画。”德妃微微抬了抬下巴。
“所以呢,你是皇上的妾,咱们乐畅是南秦的公主。”舒慈微微一笑,一言蔽之。
什么是刀不沾血,一剑封喉,这就是了。
打了一仗回来,舒慈的心情甚佳,亲自给乐畅熬了一碗南瓜粥,让她暖呼呼的喝了下去。
“母妃,儿臣困了……”她缩在被窝里,揉了揉眼睛。
“困了就睡。”舒慈给她盖好被子。
“母妃,儿臣想吃莲子了。”乐畅红着小脸儿躲在被子后面,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她。
舒慈笑:“明日就吃。”
“儿臣想自己去摘,就在园子前面的湖里,好多呢。”乐畅小声说。
舒慈没答应:“不准靠近有水的地方。”
“哦……”失望极了,她煽动了眼睫毛,看起来极为可怜。
“母妃等会儿让紫婵她们去摘,可好?”
“好……母妃晚安。”嘴唇蠕动了一下,心满意足,她立马就要睡着了似的。
舒慈看了看外面的天,此时刚刚夜幕降临,整个园子都安静了下来。
“拿上篮子,咱们去湖边转转吧。”舒慈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小人儿,嘴角挂着笑意。对这小家伙,她也算是有求必应了。
晚间凉了下来,估计有不少人都会有出来转转的心思,紫婵她们对这园子熟,自然知道哪里比较僻静,哪里的莲蓬长得最好。
舒慈换了一身简单的粉色襦裙,融入了宫女中,远处看去一团模糊并无异样。
“娘娘,您这让奴婢想到您十四五岁的时候了。”紫婵走在她身后,感叹道。
“那时候偷溜出府,我好像也是这样的装扮吧?”舒慈笑着说。
“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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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别无二致,可一晃都是十年了。”
舒慈浑身轻松,隐没在夜色了,脱下了华服,这样踏着小路走来,别有一番趣味。
“左边。”王喜在前面带路。
穿过假山,三人到达湖边,满眼的绿色的眼前,垂着首的莲蓬摇摇欲坠,亲吻着湖水面。
“你来撑篙,本宫来摘。”舒慈点了王喜。
紫婵站在岸边,扶着舒慈上了小船:“您小心,奴婢就在周围转悠。”
“记住,有人来就吹暗号。”舒慈站在摇摇晃晃地小船上,笑着说。
“是。”
王喜大概也是第一次撑篙,准头不太好,小船摇摇晃晃地在原地打圈。
“你到底会不会啊?”舒慈问。
“奴才……不太会。”王喜哭着脸说。
“不会你还上来?”舒慈起身,船身剧烈晃荡。
“是主子您点的奴才……”王喜小声咕哝。
“把篙拿来。”舒慈放下篮子,伸手。
王喜双手递上,舒慈接过。只是她比王喜更不擅长使这个东西,不过戳了两下岸边,一个晃荡就把王喜给荡水里去了。
“你没事儿吧?”舒慈一惊,弯腰看水里。
“奴才……奴才没事儿。”王喜会凫水,一个冒头出来,浑身已经泡在了水里。
“赶紧回去换身衣裳。”舒慈说。
“奴才在下面推吧,您好走一些。”王喜说。
“快回去,本宫离了你还不行了?回去换衣裳,要是染了风寒本宫就把你扔去园子外扫地去。”舒慈摆上了脸色。
“奴才……遵旨。”王喜爬上岸边,抖了抖水,悄悄摸回颐春园去了。
船已经到了水中央,舒慈撑着蒿左右划,尝试驾驭小船的方法。没过多久,她手掌心就磨红了,可这船却仍旧不听话,往莲蓬越来越少的地方漂去了。
“什么鬼东西……”舒慈一个气愤,扔了竿,坐在船上。
竹竿顺着小船的边沿,一下子划入了水里。
“哎……”舒慈这才站起来,准备伸手去捞,一个余光,突然看到岸边站着的两人。
骆显负着手,李江随侍在侧,两人一同看向这个方向。
丢脸。
舒慈正考虑要不要一头扎入湖里,来个眼不见为净?但看着湖底这厚厚的淤泥,她又有些打怵。
岸边和湖心,大概七八米的距离,三人这样僵持着,舒慈不出声,骆显也不开口,似乎是在看这是哪个疯子,大晚上的自己把自己给困在了湖中央。
打破僵局,舒慈站了起来,脚尖一点,她双脚离开了小船往后倒去,一个旋身,足尖踏着荷叶,迅速地离开了湖面。
此时,她和骆显隔着湖站在两岸,她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转头就走了。
“皇上……”
紫婵不知道晃悠到哪里去了,舒慈也顾不得喊上她,疾步往着来时的路走去。
才钻入了假山,一个高高的黑影立在她的面前,舒慈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只是她的叫声还没有突破喉咙,一只大手就突然而至,捂住了她的口鼻。男性的气息扑面而至,昏暗的假山里谁也看不清谁,舒慈急着脱身,反身就是一掌劈去。
男女博弈时,男性具有较强的力量优势,而舒慈练的功夫又属于轻灵一派,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很难脱身。
“你是人是鬼?”交手之间,舒慈压低声音问道。
他双手一绕,缚住她的双手,压在假山的边缘。借着月光,舒慈看清了他的面容。
“你不是才在湖对面?”舒慈惊讶得脱口而出。
“这么说,是看到朕了。”骆显压在她身前,力量半分不减。
舒慈此时的境遇很尴尬,作为长辈,她好像“为老不尊”了一些,被人抓个当场不说,还妄图逃脱,实在不是一个“长辈”该有的风范。尤其是,已经看到皇上的情况下,她仍然选择脚底抹油。
“本宫又没瞎。”舒慈动了动,“该放手了吧?”
“为什么要放?”骆显低头,压得更紧了一些。
舒慈也不能说“你把我胸都压瘪了”这种话,只好深呼吸了几口,把脸突然往前一凑。果然,骆显往后退,她趁机闪身离开他的压制。
“过来。”骆显说。
舒慈:“再被你压一次?”
“刚才你是在做什么?”
“采莲蓬,没看到吗?”
大约是这样的夜色太让人模糊了彼此的界限,她与他之间的对话竟然头一次直来直去,没有绕圈子。他没有端皇上的架子,她也没有顾上贵太妃的派头,两人对立着,倒像是散步偶然遇见的朋友。
“看到朕了,连莲蓬都不采了?”
“当然不是。”舒慈揉了揉手腕,说,“那个小船太难划了,白力气,而且我的蒿掉在了水里。”
骆显:“……”
隐隐约约的,前方有灯笼的光出现。
两人同时警惕了起来,舒慈说:“你往湖边走,我回颐春园。”
“什么时候你可以命令朕了?”骆显皱眉。
“那我们就站在这里好了,让人当野鸳鸯逮了送太后面前去。”舒慈微笑,笑容中透着几分人。
骆显:“野鸳鸯?”
“这种环境,这种情形,看起来很难不让人误会。”
“荒唐。”骆显嗤笑了一声,甩袖离开,估计是觉得这个女人太难以沟通。
舒慈松了一口气,迎面对着红灯笼走了去,紫婵当即眼睛一亮:“娘娘!”
“回吧,明天让王喜他们摘去。”
“是。”
骆显走了一段距离,突然顿住脚步,往回走。前方,两个“宫女”在灯笼的光照下一前一后往颐春园的方向而去。
果然,他上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舒慈:不把你气走你会这么轻易离开?
骆显: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舒慈:后悔,没有一掌劈死你。
☆、16小计
舒慈看着眼前的新鲜莲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李总管就让下面的小太监送来的,看起来是才摘下来的莲子,好新鲜。”紫婵说。
舒慈皱眉,暗忖:难不成是皇上的意思?
“主子,这李总管怎么知道咱们想要莲子啊?”紫婵也好奇的问道。
“昨晚你没在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舒慈说。
“那皇上……”众所周知,李江在的地方肯定是皇上在的地方。
“不用管那么多,你送到厨房去,一部分熬成莲子粥一部分做成莲子糕。”
“是,估计公主醒来得乐疯了。”紫婵笑着提起篮子,出了门。
舒慈来回踱步,心想:他莫不是想用一篮子莲子就想让本宫安分些?他应该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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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的吧?
太阳才上了枝头,耿莘就带着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来看小徒弟了。
“见过娘娘,娘娘今日气色看起来极好,可是早膳用得好?”
进园子的次数频繁了,跟舒慈打的交道也多了,耿莘并没有开始那么畏惧她了,变得有些亲近起来。毕竟才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防人之心还没有那么重,见着别人对自己不错也能稍稍放下戒心,诚心以待。
“是吗,大概是早上那碗莲子粥的功效吧。”舒慈抚了抚脸,笑若春风。女人嘛,谁不愿意别人夸自己美呢?
“小女给娘娘带了一盒胭脂,是小女母亲亲自调制的,用着效果不错,特地给娘娘献上一盒。”耿莘从盒子里拿出了胭脂盒,送到舒慈的面前。
“你母亲还会调胭脂?这可是大本事。”舒慈惊讶地接过小盒子,打开一闻,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里面似乎含着草药的香气。”
“娘娘真厉害,这胭脂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点,全是药草和花粉调制的,所以上了脸一点儿也不痒也不红。”耿莘笑着说道,似乎对自己母亲的手艺很是骄傲。
“紫婵,明儿就给我试试这个。”舒慈闻着舒服,当下就吩咐道。
“是,娘娘。”
耿莘也很高兴,福了福身,说:“娘娘用得高兴小女就算没有白来。”
“这嘴巴甜得,该你有赏。”舒慈挥了挥手,对紫婵说,“把本宫那串玛瑙手链拿来。”
耿莘忙说道:“小女可不是来讨赏的,娘娘千万别。”
“本宫就喜欢嘴巴甜的人,你算是撞上了,别客气,你客气这胭脂本宫也不了。”舒慈笑着说。
“那……小女就下了。”耿莘一笑,眼睛眯了起来,“下次母亲调制新胭脂小女还给娘娘带。”
“那感情好。”
待紫婵去取手链的功夫,舒慈问:“你父亲可回家了?”
“劳娘娘挂念,早已回家了,在牢里受了点儿苦,现下在家正在慢慢恢复。”耿莘答道。
“真是祸从天降啊……”舒慈感叹。
耿莘说:“家父说了,这点儿阵仗不算什么,想当初跟北狄人打仗的时候还被捉到他们的营地去了呢,还不是全身而退?这次有皇上做主,父亲他料想就无事。”
“耿大人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如此。”
“只不过经次一难,倒是看清了不少人心。才入京时我们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父亲一遭被奸人污蔑,好多人都巴不得离咱家远远的,等着看咱家的笑话呢。”耿莘抬头看舒慈,“那时候娘娘请小女来园子里,无异于雪中送炭,让那些背后对咱家耍手段的人也顾忌了不少,小女在这里谢过娘娘。”
说完,她对着舒慈行了一个大礼。
舒慈笑着说:“本宫不过一后宫妇人而已,耿家能全身而退还是耿大人为官正直罢了。”
“家父的清白固然是真,但娘娘待耿家的恩情耿家一样不会忘。”耿莘磕了一个头,言辞恳切。
紫婵端着盒子进来,一看这种场景立马把耿莘扶了起来。
“你是个有心人,本宫愿意待你好。”舒慈微微一笑,“乐畅还等着你陪她玩儿呢,快去吧。”
“小女告退。”
舒慈倒在榻上,说:“有些人记恩,有些人却只记仇,人呐……”
她闭着眼,昏昏欲睡。
紫婵叹气,执了一把团扇,轻轻地扇着。
“紫鹃姐姐!”
紫鹃正准备去内务司领一套新茶具,听到声音往后看去,一个小宫女匆匆走了上来:“紫鹃姐姐!”
“你是哪个园子里的,有何事情?”紫鹃问。
“我是玉贵人宫里的,有位姐姐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小宫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小纸。
紫鹃皱眉:“玉贵人宫里的?”
“姐姐拿着罢。”小宫女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先告辞了。”
紫鹃捏着纸条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打开一看,上面书着:今晚子时,芳子湖西岸见,有要事相告。
紫鹃眼底一暗,转身往回走去。
紫婵打着扇,突然看到了屏风后面紫鹃在向她招手。
“娘娘在小憩?”
“你有何事?”紫婵上前。
紫鹃把小纸条交给她:“有人在半路拦下我,声称是玉贵人宫里的人,递给了我这个。”
紫婵拆了一看,面色沉重,说:“你我现在去向娘娘禀报此事。”
舒慈打了个哈欠,醒来:“嘀嘀咕咕作甚,要说进来说。”
紫婵把纸条交给她,紫鹃把刚才遇到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这是有人知道了玉贵人和娘娘的关系了?”紫婵猜测道。
舒慈展开纸条,微微挑眉。
紫鹃:“主子,要不要奴婢现在去告知玉贵人一声?”
“你现在去,才算是中了她的计。”舒慈放在纸条,“如果她的猜测只是五成,那你现在去岂不是不打自招?”
“那……”
“今晚去赴约,本宫到看是何方神圣装神弄鬼。”舒慈说。
紫婵有些担忧:“那万一确实有人发现咱们和玉贵人的牵扯,那对主子您可是极为不利的。”
舒慈微微一笑,眼底有光划过:“是吗,对上本宫,那她可真是自寻死路了。”
***
子时的梆子一敲,紫鹃出现在了约定的地方。
夜晚的风有些凉,呼呼吹过,扬起岸边的树叶,发出唰唰地声响。
“紫鹃。”
一个低沉的鸭公嗓从后面传来,紫鹃身体一颤,回头:“是谁?”
“我,你不是认识了?”一个身材与紫鹃差不多的太监出现在她身后。
紫鹃凝神一看:“王贵儿?”
“难为姐姐还想得起我来,真是不容易。”王贵儿扯着嘴角笑了笑,眼睛一直死死地盯住紫鹃。
“你找我有何事?这大晚上的,你不会是有什么歹心吧?”紫鹃故作防备的说。
“你上次去玉贵人的宫中,我看见了。”王贵儿说。
“你看见又如何?”
“贵太妃娘娘的贴身宫女,为何会和玉贵人走得如此之近?禀报到皇后娘娘那儿,不知娘娘会不会误会。”
“误会什么?”
“当然是误会玉贵人是贵太妃的人啊。”王贵儿狞笑一声。
“呵!”紫鹃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凭你这阉人,你还想我家主子身上泼脏水?不自量力!”
王贵儿突然扑上前,抓住紫鹃的衣袖:“好姐姐,只要你跟我成事,从事我半个字都不会往外漏去!”
紫鹃恶心得要死,甩开他:“你放开我!”
“好姐姐,咱们好歹一个村子的,你可怜可怜我,就从了我吧……”说着,王贵儿大力地将紫鹃扑倒在地,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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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她的衣裳。
“前方何人!”突然,旁边一声大喝一声,似乎是发现两人了。
颐春园里,紫婵匆匆进殿。
“主子,紫鹃和王贵儿被押到皇后娘娘那儿去了。”紫婵面色带着担忧。
“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什么?”舒慈坐在帷帐后面,慢条斯理地穿着外衣。
“听见了,王贵儿说他撞见了紫鹃去了趟玉贵人的宫里,用此来要挟紫鹃,说他要去皇后那里告发玉贵人是主子您的人。”
“王贵儿是谁的人?”
“德妃娘娘。”
帷帐被拉开,舒慈的脸露了出来,她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蠢货,又出来丢人现眼了。”
“您看……”
“走一趟吧,不把她拍死在地上,她真当本宫是好惹的人呢!”
皇后的畅心园里,此时灯火辉煌,不仅德妃到了,连难得跟皇后睡一张床的皇上也被惊扰了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的事儿,当场就没了好脸色。
“李公公,快伺候皇上歇息去,此处有本宫就行了。”皇后哪里不懂皇上的心思,立马就这样说道。
“贵太妃娘娘到!”
正准备起身,听到贵太妃来了,骆显皱眉:“怎么还有她的事儿?”
“这下方跪着的宫女就是贵太妃的贴身宫女,她老人家自然要来。”皇后说着,暗中打量皇上的脸色。
舒慈一进殿,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她对着上方的皇上颔了颔首,后者同样回礼。
“贵太妃到了,那咱们就开始审吧。”皇后福了福身,让出了左侧的上座。
舒慈坐在皇上的下侧,转头看他:“皇上还也被惊扰了?”
“自然。”
“那真是他们的不应该了。”舒慈轻笑一声。
皇后说:“你们俩到底犯了何事,速速招来,不要逼本宫用刑。”
王贵儿噼里啪啦地就说了起来,只是他越说旁边的紫鹃脸越黑,到最后似乎被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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