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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龙阳艳事录系列4 珠流璧转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等过了几个时辰时无久回来,对着的正是空了的马厩他的马想念天山的马厩,直接跑走了。
“叩叩。”
“小师弟?”
“叩叩。”
“萌萌师弟?”
祝萌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去开门,闷闷地说一声:“师姐,我不出去!”
陆灵儿没有直接推门,而是站在门外道:“听你三师兄说,你都待在里头两天了。”又敲了敲门,“生病了?”
“二师姐,我没生病。”
陆灵儿便用脚踢了一下门:“没生病待在里面干什么?”
祝萌闷闷道:“就是想待着。”
陆灵儿道:“算算时间师父要从师叔那边回来了,你这几天的任务都落下了,再不出来等师父知道可要罚你了。”
祝萌待在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抿唇道:“罚就罚。”
陆灵儿不由奇怪,往日里祝萌虽因最小而得了时无久的纵容,但是他从没有恃宠而骄,也从没有和时无久闹过别扭。
“萌萌,你没事吧?”陆灵儿不由担忧,“怎么忽然和师父闹起别扭了?”
祝萌的面部抽搐了一下,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给蒙了起来,再也不理陆灵儿了,陆灵儿几次敲门都没得到他回应,女儿家的心思柔软细腻,到底没有强硬地推门进去问他,只又敲了敲门,道:“等师父回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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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去迎接的。”说着,又低低一叹,“这么大了,莫要闹别扭了。”
祝萌听着陆灵儿离开的声音,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并不是不后悔。神色黯然,祝萌紧紧地闭上眼睛,那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冲口说要和时无久在一起。想当然,时无久当然会拒绝。原本祝萌说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冲动,他一拒绝,却让他走进了死胡同。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十七岁很小了么?十四岁连孩子都有了的人都多得是,虽然在武林人士来说,晚婚是正常的,然而,那就能说明他是小了么?
那天他为何会那样……竟然以下犯上。
祝萌想要忏悔,想要道歉,可是拉不下面子,于是不断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他那时候说的又不算错?他和时无久都有夫妻之实了,凭什么他说在一起,时无久就骂他打他?不公平,不公平!
歉疚、委屈、自尊以及不甘,祝萌反而更往死胡同里钻了,而且除了这些情绪以外,他还心虚。那样对时无久,以下犯上不说,他还是无理取闹。如果他有道理,再和时无久耗下去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根本就没道理,除非死梗着要与时无久在一起。时无久碰了他却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本就缺了点道理的。
祝萌在被窝里静静地想着,而且,他也的确想和时无久在一起的。从前像冲动,蠢蠢欲动,随着欲`望而起,时无久拒绝他之后,就像执念。
在一起,在一起,怎么在一起?
距离祝萌把时无久的马放跑,已过了五天,时无久没有直接回门派,而是去找了他的师弟,还有他师弟无常的弟子水琴。
自从水琴的妹妹水琪怀孕,无常便让水琴去照顾她,同时,自己也住在她们住所的附近。
面对时无久的调查结果,无常的面色显然不是很好,只是,他毕竟是男子,而这事情又与晚辈感情有关,把事情透露给水琴,无常便让水琴去水琪那里打探消息。水琪不愿意开口,水琴也没有办法,时无久在无常这边住了几日,大弟子于腾还未回来。时无久估摸着除了于腾弟子们都回天山派了,想起祝萌,也没了当时的怒气。让无常嘱咐水琴好好做水琪的功夫,时无久便准备回天山。
刚回天山不久,时无久就听到了祝萌的消息,于腾不在,陆灵儿就是老大,底下的师弟都归她管,时无久一回来,她就主动和时无久说了祝萌的古怪。
“小师弟已经在房里待了两天了,除了吃饭的时候动动,别的时候都不出门。”陆灵儿无奈地道,“我还想逮着他出门的时候呢,但是他也不在白天吃饭,而是晚上偷溜出来,每次溜出来的时间都不一样,只是把吃完的碟子放在门外……师父,萌萌他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时无久冷冷道:“他既不愿意吃饭,晚上留什么?厨房里不要留东西,他早上不出门,这一天便饿着吧!”
陆灵儿愣了一愣,道:“是。”
时无久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里,没有去找祝萌祝萌没有出来迎接,他也没有去看祝萌一眼。
陆灵儿一头雾水,不知道祝萌到底怎么了。如果时无久都生这么大的气,也许祝萌便是闯祸了。
半夜祝萌再偷溜出来,便知道时无久回来了,因为白天的时候陆灵儿没有再来找他,既然没有来找他,那么一定,他们都去练功了。在厨房里找不到吃的东西,他就把灶台燃起,自己做熟食。陆灵儿今晚特意在暗处注意着他,这样的动静,她立刻出动,把他逮了个正着。
厨房里,陆灵儿拿着一个烛台,把里头的灯都给点了,祝萌垂着头,侧了侧身,仍旧把厨房里弄好的山鸡剁成块,然后倒了油,先炒热了姜片蒜头,然后把山鸡肉倒了进去。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祝萌拿着锅铲,沉默地翻炒。。
“萌萌,你到底怎么了?”陆灵儿原本想逮着他刨根问底的,但看他这样,语气还是缓了下来。
祝萌翻炒的动作顿了顿,加盐、加酱料,一旁的饭已在蒸,而他的动作,也十分可有可无。
“如果是和师父闹别扭,这么几天,什么事想不开?”
祝萌放下锅铲,转过头,一双眼睛黑亮亮地盯着她:“师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陆灵儿把他推了推,接过他手里的锅铲。
祝萌盯着锅里的热气半晌,道:“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和师父在一起……”
“咱们大家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想跟着师父又不是什么坏事。”拿着锅一摇,锅里的东西就翻了个转,发出更加响的声音更加香的气味。
祝萌道:“我是说,成亲……我想和师父成亲,夫妻的那种师父不会答应的对不对?”
陆灵儿拿着锅铲的手一斜,一块肉掉出来掉在了她的手背上,陆灵儿“嘶”了一声,忍着痛把东西放下。
“我是真的有那个想法。”祝萌喃喃道:“然而,他就是觉得我还小,不愿意把我的话当真。”
陆灵儿扭头,凝视了他半晌,似乎想看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祝萌看她一眼,等了许久,陆灵儿还是没有移开眼睛。
“师姐,该翻翻了。”祝萌沉不住气地提醒。
陆灵儿于是又炒了两下,把菜盛了出来,祝萌拿出碗筷,又把蒸着的饭取出,垂着脑袋,开吃。
“你是还太小。”陆灵儿等他吃了大半,才开口,她的语调分不清楚是凝重还是其他,但是肯定,不是喜悦。
祝萌放下碗筷,哪怕他白天几乎一天也没吃东西,但竟觉得没了胃口:“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陆灵儿反问,“萌萌,你真的觉得这样的事情,是可以随便试的吗?”
祝萌抿紧唇,不说话了。陆灵儿一旦开口,便越说越快,越说越流利:“你与师父是什么人?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同是男子,还是师徒,你是想让人背后戳师父的脊梁骨,然后再骂你不知廉耻、勾`引恩师吗?”
“谁勾`引了,明明就是他”祝萌说出前四个字,后头却是死死忍住,就是不说。
陆灵儿摇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起这个心思的,你就没想过这事若是做了,后果如何?何况你真的爱师父么?男女情爱?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就会有这种想法?怪不得师父那么生气,我若是师父,我就把你按起来打一顿,没大没小,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祝萌道:“他早已打过我了。”咬紧牙关,又道,“你们都这样,都这样!”说着,一股郁闷直入心中,起身要走,陆灵儿抓住了他,道:“你既是这般得罪了师父,那么,快点去向师父赔罪,和他道歉!”很明显,祝萌若不先低头,时无久绝对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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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事情是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就是说说都够呛,何况祝萌竟然是认真的!
祝萌垂眼道:“我不道歉,这事原本就没人做错,我只是想试,他不想试。我想试试,我没错。”
陆灵儿皱眉道:“你这是钻牛角尖!只是想试试,就没错了?你们不但是师徒,还都是男子!”
“如果这些都那么重要,那为何我还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祝萌梗着脖子道。
陆灵儿沉默半晌,松开了手。
祝萌转过身便要走,一抬头,厨房门外,却正站着时无久。
他不知站在那里多久,而就算没有站在那里,门是开着的,以他的功力,方才的话,只怕他也都听进去了。
祝萌眼眶一红,说不出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情感,浑身都僵住,站在那里不动。
时无久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甚至没表现出失望,失望自己大晚上来寻祝萌,却听见他那般不懂事的言辞。
气氛静了半晌,只听他开口:“去刑堂领罚,若不知错,每日受罚!”
陆灵儿吃了一惊:“师父!”
时无久看也不看他们俩一眼:“二十鞭。”说罢便直接走了。
“二十鞭就二十鞭!”祝萌红着眼睛在他背后大叫,“但是我不服,我不服!”
“萌萌!”陆灵儿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时候竟然还和时无久犟。
时无久显然不是说说的,而祝萌那个死脑筋,睡了一觉醒来竟真的去刑堂领罚了。刑堂长老在问过时无久的意见后,自然执行。
掌门弟子行刑,时无久身为师父,便在一旁看着,郝佑龙与石柏武十分诧异祝萌为何会受罚,到陆灵儿那里追问,陆灵儿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一点消息也不愿透露,只说祝萌是惹时无久生气了。
这简直是今年他们遇到最古怪的事了,祝萌竟会惹时无久生气?时无久虽然严厉,但真的生气并没有几次,何况是对徒弟来真的,而祝萌向来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惹时无久生气?
人躺在合并起来的凳子上,石柏武与郝佑龙既焦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祝萌犯了什么事,他们连说情都不知道怎么说,时无久毕竟是一派掌门,如果他们没办法提出真切可靠的理由,他是不会停手的。
“二师姐。”郝佑龙不由偷偷拉了下陆灵儿的袖子。
陆灵儿抿唇道:“我帮不了他。”
连陆灵儿都无法为他说情?祝萌到底干啥了?郝佑龙正想询问。行刑的汉子却对着时无久与刑堂长老拜了两拜,击过鼓后,扬起鞭子一鞭一鞭抽下去。
第一鞭,祝萌便浑身颤抖,第二鞭,他额头上的汗就流了下来,而后几鞭汗流满面,双眼含泪。就算如此,他却死死咬着袖口的衣料,盯着时无久不错眼。时无久仿佛故意一般与他对视,并不避开,一双似在天山的雪里浸过的眼,冷静,而又冷漠。
二十鞭过去,祝萌几乎昏过去,他松开口,几乎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他却把口里的衣料吐出去,道:“我至少还敢试!”
时无久从座上走下,走到他身边,祝萌的背上屁股上都是鞭痕,刑堂的鞭子是特制的,抽不出血,却很疼,而他身上,正有一道一道的鞭痕鼓起,破烂的衣物中,依稀可见。
“知不知错?”时无久的声音已染上薄怒。
祝萌抿唇不说话。
时无久道:“敢做,就要敢承担,祝萌,你知不知错?”
“我哪里错?”祝萌喘着气,更聚集了几分力气,“天山……门规,忌讳婚前欢好,你……我……我们都做了……试试在一起便是错吗?我是男子,你就不用负责了?试试都不行吗?”
时无久沉默了半晌,刑堂长老未听清楚祝萌喘气之时说的话,但是旁边行刑的人却听到了,讶异地睁大了眼睛。祝萌道:“师父,师父,师父……”
一声一声的师父,不绝于耳,那声音不染凄凉,却似凄凉,陆灵儿等人甚至听到了他在叫,而刑堂长老,自然也听见了。
“祝萌。”时无久又叫出他的名字,这个许久未叫的名字。他一直喊祝萌为萌萌,不管是刚徒时,还是徒之后。这么多年来,他对这个小徒弟,可说是十分纵容,十分溺爱了。
“你说,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你给我个理由,不要说师徒关系,不要说同为男子,你说,你说啊师父,你给我个理由,只要你说得出来……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死心!”
郝佑龙与石柏武面面相觑,陆灵儿攥紧了双手。
“为什么我们就不行?为什么我们连试试都不行,我们明明发生关系了,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师父,你为什么不说?”祝萌疼得汗水都模糊了眼睛,然而却还是锲而不舍地从嘴里挤出话来。
时无久沉默半晌,道:“萌萌,你并没有爱上我,你只是初沾情`欲,冲动而已,你现在这般,也不过是负气。”
祝萌咬牙,从凳子上撑起身子,发抖着坐起来,时无久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祝萌忽然拽住他,向上一扑,抱住他咬在他嘴巴上,时无久瞳孔微缩,将他推开,祝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哪怕身体滑下去也要跪着抱住,“我就是要试,我就是要试!你有本事打死我,不然我就是要试!”
时无久抬起手来,似是真想动手,陆灵儿哀声道:“师父!”石柏武与郝佑龙一齐跪下,连忙道:“师父,手下留情!”
第八章
时无久显然已经发怒。
陆灵儿连忙道:“师父!萌萌只是想试,并不是真的要全然纠缠,他既这般,你便与他试试……你……你……师父你与他试过之后再拒绝,全然不迟啊。”
郝佑龙诧异地张大了嘴巴,石柏武分明也诧异陆灵儿的说辞,但跪在地上,却仍旧帮陆灵儿说话:“二师姐说得对,师父,小师弟也不过一时想差了,等他想开,那便不会这样了……”
时无久冷冷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纵着的!”
祝萌仍然抱着他的腰:“你不让我试,我不服,我不服!”
时无久气得便又要打他。陆灵儿连忙去拦:“师父,莫冲动,萌萌也是一时冲动!”
刑堂长老半天下来,皱着眉头,道:“掌门师弟,怎么回事?”
时无久忍了气,将这一趟路上的事情,说了出来,陆灵儿等人虽已猜到大概,但再听一遍,仍旧有些心惊胆战。时无久和祝萌去找胡非为,后来又取消了这一次行动,石柏武和郝佑龙打听出胡非为是什么性子的人后,心内都有些想法,只是之前不过猜测,现在却已证实。
时无久知道自己徒儿猜到,因此也没有隐瞒,他们与祝萌差不多年岁,自然可以开解他。
石柏武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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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道:“萌萌,你与师父出事不过是意外,你又没有爱上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祝萌梗着脖子道:“试试,试试,凭什么试试都不行!”
郝佑龙道:“你的意思是试试在一起,不适合就不在一起?”他的语调显然透出几分惊讶。
“为师对你没有男女情爱!”时无久直白地道。
祝萌仍道:“我也不一定对你有,我就是要试试,我就是要试试!”
莫说时无久了,就是往日里最缺根筋的郝佑龙也想打他一顿,这怎么就说不听呢?既然不喜欢,干嘛还一定和他试着在一起?虽说试了不行那肯定不行,就不再一起了,然而,他们毕竟是师徒,还同为男子,试试,试什么?这岂不是乱来吗?
刑堂长老皱着眉盯着抱着时无久不放的祝萌,转而对时无久道:“掌门师弟,你过来一下。”
时无久直接一个手刀,劈在祝萌颈后,祝萌软软地倒了下去,但是一双手竟然还没松开,时无久拉开了他的手,把人给了徒弟们,看了昏睡中的祝萌一眼,扭头跟着刑堂长老出了此地。
刑堂长老将他带到了天山之内最冷的山洞中,一路走来,至少走了半里多地,他是在杜绝别人跟上来的可能性,也因为他将说的话,不能被外人听到。
时无久道;“师兄,你怎么想?”
他这个师兄向来很会揣测人的心思,因此坐镇刑堂,审讯逼供,都事半功倍。
刑堂长老转身,与他对视,皱着眉,首先却道:“此事是你未处理好。”
时无久压下先前被祝萌惹出的怒气,道:“警惕心不够,仍旧中伏,往日里我对祝萌也太过纵容,导致他如今没上没下,异想天开。”
“我不是指这个,师弟。”
时无久微微蹙眉:“师兄何意?”
“你们是师徒,往日里,祝萌对你爱敬,他是你最小的徒弟,我早看出你对他比对别人纵容些,你既这般,他对你倾注的感情便更多”
“师兄。”时无久忍不住道,“可那全是师徒之情。”
刑堂长老反问道:“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就不是师徒之情吗?”
时无久便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祝萌并没有爱上他,以他的阅历,纵然未曾成亲,但怎么可能连爱意与赌气都看不出来?
“你们两人被人算计,做下那事,你是他师父,当然想避嫌,疏远他,这么多年,你对他都比对别的徒弟稍稍偏爱一些,如今疏远了他,他会不害怕?”刑堂长老一针见血,“他年岁不过几何,与你做了这事,肯定也有顾虑,众目睽睽之下,他硬要和你在一起,又不是爱情,又没有别的念头,他根本是怕你抛弃,师弟,你当初对他,是否有这个倾向?”
祝萌中药后,时无久主动为他解毒的那次,他的确是许久没和祝萌说话,而且不但不和他说话,还特意疏远了他一些。只是,他因为这样就想和他在一起,也太过荒谬了。
时无久反问:“师兄,难道你的意思,还是要我和他在一起不成?”
刑堂长老慢慢地开口,说的虽慢,却让人如醍醐灌顶:“师弟,你就没发现吗?他并不是真想和你在一起,他反复说的,是‘试试’,和你试试,就不必受到你疏远,你若能如往常一样对他,他不会偏要和你在一起的。”说着,顿了顿,才道:“以他的性子,爱恨纯粹,不是真的喜欢,不会强求。你们虽是师徒,这事事出有因,他年岁尚小,易入死胡同,你们一味让他认错道歉,只会让他赌气,他越赌气,就越往死胡同里钻。”
“……这事你有两个解决办法,如果不想再要师徒之情,继续罚便行了,现在祝萌不肯放弃,不过是还对你有情,等他真的消磨了对你的感情,他就不会再如此不听话,只会直接放弃。若你想与他保有师徒之情,就与他试。”
时无久听完以后,仍是不语,显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两个办法,两个办法都不喜欢。
刑堂长老凝视着他,半晌又道:“其实,师弟,你与他做下那事,已对他产生芥蒂了,是否?”
时无久听闻,半晌,却是闭目。
第一次欢好之后,他并没有生出芥蒂,祝萌虽然害怕他生气,但察觉到他没有生气,于是也没有任何不听话的举动。第二次欢好之后,他却是真的生出芥蒂。主动与被迫,不同,他虽是为了祝萌的命,但毕竟与他师徒乱伦,同是男子,且还是师徒。时无久不可能不在意,也不可能不芥蒂。何况祝萌在情`欲之中,分明很希望他一直做下去。就算知道他只不过是沉溺情`欲,但时无久仍然介意。
祝萌虽单纯却不傻,当然察觉到了他的疏远。
“我会考虑。”时无久思索之后,给出这个答案。
刑堂长老道:“他那般年岁,不过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找个借口与你亲近罢了,你多大年纪,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时无久又说了一句:“我会考虑。”
说完,便不再说了。
陆灵儿指挥着两个师弟把祝萌扶到房里。祝萌醒过来后哭得稀里哗啦的,反复只说“不服”。
陆灵儿挥挥手让另两个人出去,石柏武与郝佑龙对视一眼,便出门去了。
陆灵儿给他上药,一边上,一边道:“你真想和师父在一起?”
“试试,试试。”
“师父又不喜欢你。”
“我知道,就是试试!”
陆灵儿皱了皱眉:“你喜欢师父?”
祝萌抹去眼泪,半晌也不说话。
陆灵儿给他抹了大半药膏,道:“我看你也不是喜欢师父的样子。”
祝萌反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些人,难道立刻就是喜欢的?”
陆灵儿压了压他的伤口,祝萌抽气。
“什么感情都没有,你试什么?我若是师父,就把你打死,得气死自己。”
祝萌道:“他心里就是想打死我,我早就看出来了!”
陆灵儿给他上好药,瞪他道:“我都要被你气死了!真想打你一顿再说。”说是那么说,陆灵儿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也是不忍。半天之后,缓下语气,道:“到底为什么会想和师父在一起?你和我说说?”
祝萌闭着嘴巴,不吭气。
陆灵儿道:“怕师父不理你?”
祝萌扭过头去,盯着她。
陆灵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就算他不理你,你们那样了,他一时之间不想理你,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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