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承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这无疑是降了二人在府的等级,但也没敢分辨什么,好在替伯夫人做完事,她们就能离开这地方。二人咬紧唇,红着眼圈,行礼退了出去。
沈欢在里面听着,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是和前世一样,没有赶走,不然,她怎么坑何氏啊?
项竹坐在桌边,胳膊支着桌子,微微合目,想着这一日的事,不由轻按太阳穴。
沈欢小心的将门打开一个缝儿,小小的身子哧溜钻了出来,脸上闪过一个贼兮兮的笑,蹑手蹑脚的朝项竹背后走去。
在项竹身后站定,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将她萦绕,团团裹住。沈欢偷摸的将小手伸出去,放在了项竹的太阳穴上。
忽然一双手搭过来,项竹惊了一下,本能的回头,但见小姑娘笑嘻嘻的站在他身后,不由失笑,真是爱玩闹的性子:“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猜猜!”沈欢一副卖关子的模样,两手扶着他的太阳穴,将他的头扳转回去:“义父,我给你揉揉。”
项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般伺候过,小姑娘细小的指尖按在自己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力度很小,没有疼痛感,却很舒适。
这一刻,他心中漫上一层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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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但这样的温暖,对他来说有些陌生、有些奇异……可是,他心里却不排斥,陌生中夹杂着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自项帛出生后,何氏顺势劝父亲送走了薛氏和他娘亲,那一年,他四岁。此后的十六年,也只有年关将近时,他和项书方能去别院小住几日,可是每次去,娘亲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对他如何如何愧疚,当年做的如何如何错,埋怨父亲,埋怨她自己……
娘亲心里的苦涩,他不是不懂,只是有些话,听久了便麻木了,而曾经渴望从父亲母亲那里得到的感情,随着内心的麻木,便也不再奢求。
这些年,独自生活在修竹院,除了项书偶尔来找他聊聊,大多数时候,这里除了下人,便只有他。于是乎,寻幽、酌酒、抚琴、莳花、焚香、品茗、听雨、赏雪、侯月都被他占全了。
项竹的思绪越飞越远,沈欢俯身侧过头去,越过他的肩头,望着他的侧脸,含笑轻问:“义父,舒服吗?”
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姑娘口中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脸颊上,项竹不由笑了,睁开眼睛,伸手握住沈欢手腕,绕过身侧,将她拉到近前来:“舒服,按了这么久,手酸不酸?”
沈欢摇头,两条小细胳膊攀上他的脖颈,脚微微一颠,坐上了他的腿面,项竹习惯性的从她后背绕过手臂,将她扶住,沈欢整个身子的重心,落在他的手臂上。
沈欢小脑袋一歪,笑着摇头:“不啊,我没多用力。要是义父觉得舒服,以后我日日给你按。”
项竹笑,屈起食指刮一下她的脸颊:“那倒不必,等我累的时候吧。现在时辰还早,想不想听故事?”
“好啊!好多故事还没讲呢,我去取书。”说着,沈欢从项竹怀里下来,跑去书架旁,将《搜神记》取了来。
项竹将书摊在桌面上,习惯性的将沈欢抱在怀里,接着上次的地方,继续给她讲。
边念,项竹边想着一事,只是念故事不行,小姑娘的教育也要正经抓起来,不然以后若有聚会,没法儿跟金陵那些世家小姐打交道,怕是于今后说亲不利。
女孩子嫁人就是选择另外一种人生,怎么着,他也得把好这关,可不能弄的像他母亲一样,至少,对方得是个用情专一、不会纳妾的人,他希望欢儿,能有一个像萧家那般的家庭。
夜深,项竹见沈欢来了睡意,便将书合起,送小姑娘回去睡觉。沈欢则缠着项竹多陪她一会儿。良久,直到沈欢陷入沉睡,项竹方从沈欢手中小心的抽出自己的衣袖,关上门,悄然离去。
第二日一早,在修竹院用过早饭,项竹便带着沈欢出门。给她买了一套新的衣裙,上回见小姑娘穿鹅黄色好看,于是这一套也选了类似的颜色,只不过材质与上面的绣花,更华丽致。又买了一套适合小女孩的落雪蝶舞首饰,一副羊脂玉项圈,配鹅黄色的裙子极好。
等回到府中时,已临近傍晚。伯府早已张灯结,里里外外拾的干净,只等项肃德庶兄、胞弟两家前来。
回到修竹院,项竹先让小姑娘进屋沐浴更衣,叫来府里一位信得过的嬷嬷暂且前来伺候身沈欢。累了一天,他也泡澡解了解乏,换好衣服出来,见沈欢还没好,便自己坐在房中看书。
不多时,耳室的门吱呀一声开启,嬷嬷陪着沈欢走了出来。
项竹凝眸望去,眼前不由一亮,嬷嬷给沈欢换了垂鬟分肖髻,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她皮肤愈发白嫩,头上又带着那一整套落雪蝶舞的头饰。
那首饰上所谓的落雪,便是很多枚大小不一、成色极好的珍珠,匀称地插在发间,宛若落雪,而几只形态各异的蝴蝶,是由银丝镂空编制,银并不值钱,但贵在手艺。
这样一身打扮,在加上小姑娘灿烂无邪的小脸,头上那几只蝶仿佛活了一般,看起来像落在一朵开得正盛的鹅黄色牡丹花上。
项竹笑着点头,甚是满意:“好看!”
沈欢心头暗自得意,只可惜,他眼底的神色,不过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爱,沈欢又微有黯然,暗自腹诽,现在好看算什么,等我长大,才让你移不开眼呢,哼~
说着,项竹领了沈欢,一同往前厅而去,刚走出修竹院没多远,在项府的花园里,忽地,传来一声叫人移不开心魂的少女声音:“谦修哥哥。”
对这个叫法儿,沈欢甚是不喜,蹙眉寻声望去。
当声音的主人落进沈欢眼中的刹那,沈欢的心,瞬间落进了冰窟,自心底渗着丝丝凉意。
从花园羊肠小径上,正向这厢款款走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前世的义母高氏,高姝画。
前世,义父和她半年内相继死在项府,任何亲近的人都有嫌疑,高氏,丫鬟,小厮……沈欢虽不喜高氏,但是也不会随便便认定毒是她下的,在没有找到真正的线索前,她不会妄下结论,以错过真正的凶手。
十五岁的高氏,今日打扮的甚是娇俏,在金陵也是数得出名号的美人,家中虽出生不高,却因着这张脸前去提亲的达官显贵不少。
高姝画在项竹面前三步远处停下,欠身行礼,双颊微有红晕。
沈欢的心蓦然揪起,前世只知项竹忽然定下了与她的亲事,却不知是何时看对了眼,这一回,她可得看紧了。想着,不由握紧了项竹的手,忙抬眼去看他,紧盯着他的五官,不想错过丝毫神情变化。
但见项竹含了得体的笑意,回礼寒暄:“你来了。怎么没叫人跟着?”看着眼熟,想不起来怎么称呼,问名又不妥,便只能这般问一句,遮掩过去。
高姝画听得项竹关怀,面颊更红,没好意思说自己甩了随从,特意在这里等他,亦得体回道:“这几日在姑母家里小住,便也随了姑母前来伯府做客。只是不成想,伯府这般大,我与丫鬟,一时走散了。”
沈欢忽地想起来,高氏是项肃德胞弟,项承德妻弟之女,是项承德夫人的娘家人。
“啊……”项竹不知如何接话,半晌方道:“我着人送你过去吧。”
高氏忙道:“不必这般麻烦,谦修哥哥想来也要去前厅,不如我随你们一起。”
“也好,走吧。”
高氏脸上漫过一丝红晕,正欲往项竹身边走,沈欢觉察到高姝画的意图,忙甩开项竹左手,从身后绕过去,牵起项竹右手,夹进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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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小小身子一怼,将项竹怼去了路边,左侧便是花草树木,高氏也没法绕过去走。
沈欢这般抢眼的动作,自是引起了高姝画的注意,她只得笑问项竹:“方在前厅听人说,谦修哥哥养了一名义女,可是这位?”
说着,伸手便要去摸沈欢发髻,沈欢身子往项竹那边一侧,忙道:“别碰!”高氏的手僵在空中,但听沈欢接着道:“刚梳好的头发,一摸就毛了,不好看了。”
高氏干笑两下,但也不想跟小孩子闹脾气,回手,笑着打趣沈欢:“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难看吗?”
“知道啊。”沈欢心不在焉的回道。
谦修哥哥素来话少,无论何时,整个人看起来都仿佛笼在薄雾里,俊逸又疏离。高氏也不知如何同项竹搭话,只能不断的逗他身旁的小姑娘,于是又对沈欢道:“那你说说看,什么是好看?”说着,不由捋一捋自己鬓边垂髫。
想让我夸你?想得美!沈欢不由抬头望向项竹,说道:“今日义父将我打扮的这么美,就是好看!”
项竹闻言,俯身望着沈欢,唇角瞒过一丝笑意。这一刻,高姝画不由一愣,他笑起来,竟这般好看?惊喜过后,高姝画心头便是一丝黯然,同谦修哥哥自小到大见过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笑,往日不过是礼貌疏离的寒暄,怎能与方才那宠溺的笑容相比?
想来,他很看重这个义女。
忽地,高姝画灵光一闪,谦修哥哥性子冷,不好亲近,但是小孩子不同啊,她若是将这孩子哄好了,兴许能帮她在谦修哥哥面前,多提几句好话,如此这般,想来谦修哥哥会慢慢注意到她……想着,高姝画眼中漫过一丝羞涩。
自她第一次见项竹,便被他出众的样貌所吸引,初得知他是庶子时,心中还可惜了好一阵子,可后来眼睁睁的看着他白手起家,现如今经营着那么大一家酒楼,还有其他商铺生意,这般有本事,怎能不叫人倾心?
家中想让她入官宦之家,可她倾心的人,是项竹啊,是她朝思暮想的谦修哥哥,与他相比,那些插科打诨的同龄人,如何还能入眼?
到了前厅,项竹目光淡淡的落在高氏身上,客气疏离:“到了,请自便。”
说着自领了沈欢离去,沈欢观察了一路,此时的项竹,对高氏态度不过尔尔,不知以后会否转变?
不成,待寻个机会,她要问问项竹对高氏的看法,毕竟,前世,她就是那个嫁了他的人,沈欢神色不由黯然,那个他身侧,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身份。
进了前厅,桌边众人,先看到项竹,紧接着,目光便被他身侧鹅黄色的花骨朵所吸引。
都是常年来往的亲戚,乍见到成安伯府多出来这么漂亮一个姑娘,不由有些惊奇,有些心思怪的,当下便猜是伯府家三爷在外留的种。
项承德夫人高氏忙向何氏打听:“你们伯府,何时添了这么一位姑娘?”
何氏目光淡淡扫过沈欢:“昨儿个。谦修到底是跑惯了外头的,不知哪里欠了人家的恩,了个义女回来养。”
众夫人女眷,见伯夫人这般态度,相互看看,便不再多问。
项名的目光,透过人群,落在沈欢身上,谦修这义女,长大了,想来会是个少有的美人,他要是谦修,什么义女,这般标志,养几年,自己用了便是。
想着,不由多看了沈欢几眼。
项竹亲送沈欢到孩子们那一桌,让她挨着项晴熙坐下,修长的双手扶着她的双肩,俯身在她耳边嘱咐道:“要是有人为难你,别客气。记着,会无缘无故为难你的,大多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你也不能主动为难别人。咱们不惹事,但也绝不能怕事。”
他这般亲近的跟她说话,口中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萦绕,化作暖流,淌进了她的心里,沈欢冲他点头:“我记下了!义父放心。”
项竹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跟着嘱咐一句:“若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来找义父,义父帮你拾。”
离得这般近,沈欢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心头喜欢,忽地,又想起之前在烟阳,亲他的那次,一回忆,心便跟着跳起来。紧张归紧张,但沈欢早已做下了吃豆腐到底的决定,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想着,将小嘴凑过去,在项竹脸侧轻啄一下,笑嘻嘻道:“义父对欢儿最好了!”
项竹微愣,随即,脸上便绽开了一个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
高姝画在不远处看着,都惊呆了,他居然也有这般笑容的时候。看来,这小姑娘,当真不是一般得谦修哥哥眼缘,而是相当得他喜欢。
这般思量一番,高姝画望着沈欢,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项竹曲起食指刮一下沈欢脸颊:“那义父先过去了,有事就来找我。”沈欢点头,项竹冲她笑笑,起身去了男眷那一桌,挨着项书坐下。
项晴岚坐在沈欢右对角,见沈欢今日这一身打扮,又看看自己的,心头愈发酸涩。
本来,父亲这些日子得了些银两,中秋给她做了一身崭新的衣衫首饰,本想着今日惹惹旁人眼热,怎知沈欢一出现,桌上其他孩子的目光,都被她勾了去。
如此一来,父亲买给她的这身衣服,便也没什么看头,再看一眼旁边的弟弟,虽是庶出,但衣服材质,远比她这个嫡出的姐姐好。
项晴岚在桌下拧着帕子,一双凤眼不住地往沈欢那厢瞥去,越看越觉得那身明亮的鹅黄色,格外的刺眼。
不就是三叔有钱吗?可那又如何?三叔还不是天天让人耻笑,商户最不入流,没有哪个官宦人家看得上这些商户,不就有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
吃过晚饭,众人挪去了花园中赏月,吃月饼,饮桂花酒。
而小辈们则在院中随意玩耍,沈欢领着五岁的项晴熙和项弋宇,在院里跟他俩猜谜语玩儿。项晴岚身为伯府嫡长孙女,自然是吆喝着其他姐妹们一起玩耍,并教她们不要带沈欢玩儿。
沈欢委实也不想跟一群好孩子玩儿,孤立就孤立吧,碍不着她什么事儿。
沈欢刚打开一个新的谜语,尚未来及看,便听耳畔传来少女轻声的呼唤:“欢欢,欢欢……”
沈欢寻声望去,但见高姝画身子隐在假山后,正在挥手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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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蹙眉不解,她叫自己做什么?心中排斥归排斥,但这一世,毕竟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也没理由给人家摆个臭脸。想着,沈欢起身走了过去。
“这位姑姑喊我有事吗?”沈欢走上前去。
高姝画见沈欢过来,忙拉了她的手臂,一起躲入假山后。高姝画含了哄孩子的笑意,两手一摊,放着好几枚花生焦糖:“欢欢,这是我姥姥家那边的特产,可好吃了,这些给你吃。”
欢欢并不想吃!
沈欢尽量扬起笑脸:“我有牙洞,不能吃糖。姑姑找我何事,直说吧。”
高姝画尴尬的笑笑,今儿连着被沈欢呛了两次,高姝画委实对沈欢没什么好印象,也不知谦修哥哥喜欢这丫头什么?
高姝画起糖果,耐着性子哄道:“姑姑想让你,帮我给你义父递个东西,你喜欢什么尽管跟姑姑提,姑姑都满足你。”
沈欢不由好奇:“什么东西?”
高姝画眉眼处飞上一丝羞涩,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沈欢:“你可不能偷看哦,一定要交到你义父手上,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是咱俩的秘密。”
私相授受?
沈欢见到荷包的这一刹那,方才记起,前世,高氏也找过她,奈何当初她傻乎乎的递了,至于这个荷包后事如何,那时候她小孩子心大,委实没留意。
这一次,她接过荷包看了看,抬眼望向高姝画,微一挑眉:“姑姑放心吧,我肯定让它成为咱俩的秘密。”
高姝画见她答应了,松了口气,对沈欢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跟姑姑开口。”
沈欢见到了她腰间一枚玉环,这枚玉环,后来嫁进项府的时,高姝画也一直带着,忽有一日,不知怎地,这玉环就到了义父腰间。
沈欢指一指高姝画腰间玉环:“姑姑,你的玉环好漂亮,我想要。”
高姝画呼吸微微凝滞,这可是上好的玉环,她打六七岁就带着。
沈欢见高姝画舍不得,便将荷包递还回去:“是姑姑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呵呵……是……”高姝画尴尬的笑笑,看着递回来的荷包,咬一咬牙,将玉环解下递给了沈欢。
沈欢含笑接过:“多谢姑姑。那我走了!”
高姝画忙嘱咐道:“你可一定要记着给你义父!千万不要偷看!”
沈欢点点头,绕过假山,见高氏远去的身影,沈欢用力一甩,将玉环扔进了池塘,水面上咕咚一声,玉环便不见了踪迹。
虽说撕拆他人信件,不是君子之举,可她前世连命都被人害了,这一世,虽然不能确定是谁,但高氏是嫌疑人之一啊,偷看信件,也是为了知己知彼嘛。
沈欢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到处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将荷包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一张字条。
24、24...
荷包打开的刹那,便有一股胭脂香钻进鼻息,沈欢微微嘟嘴,胭脂,如今的她还不能用。
借着院中灯笼的光线,沈欢将叠得整齐的字条打开,上面只有娟秀的一行字:
十月初一,定国寺上香。
看着字条,沈欢嘴角抽搐两下。哦,上香!那便上呗,告知义父做什么?
沈欢将字条装回荷包,又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一并塞进去,荷包一下子便沉了许多。她胳膊用力一甩,荷包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在水面上砸开一个涟漪,坠入池中。
沈欢静静的望着,直到水面再次归于平静。
这一刻,她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倘若前世义父和自己的死与高姝画无关,倘若她只是单纯的恋慕义父,她就没什么错,只是和自己爱上了同一个人而已,那么自己这般做,似乎有些……
思及此,沈欢微微垂眸,片刻后,她复又抬眼,目光穿过园中层层花海,落在不远处,灯火阑珊下,与项书相谈甚欢的项竹身上!
委实抱歉,如果依了高姝画,那么委屈的就是自己!重活这一世,已是上天怜惜,她不想再错过他,从前就是太过顾虑旁人的看法,旁人的感受,才遗憾了一世……
这一次,就让她,彻底自私一回吧!
沈欢深吸一口气,甩甩头,将脑中烦乱的思绪甩去别处,换上一如往常的灿烂笑容,向项竹那边走去。
项竹看到沈欢走来,冲她招招手,示意让她过去。项书得了举荐,他真心为哥哥高兴,今晚就多喝了几杯。
此时的项竹,心情不错,再兼薄醉,脸颊漫上一层酒.色,双眸微有些迷离,这张俊逸的脸,竟比平时更撩人心魂。
沈欢走至项竹身边,倚进他的怀里,撒娇道:“义父……”
项竹低头,含笑问她:“玩了这么久,渴不渴?”
他不问也没觉得,问了之后,沈欢方觉似乎口中有些干,于是冲项竹点点头:“嗯,有些。”
项竹端起面前酒盏旁的茶杯,递给她:“方才倒得,这会儿刚温,喝吧。”
沈欢自然而然的接过,想都没想,便猛喝了一口,一股子辛辣顺着食道滑下,沈欢忙将杯子从唇下移开,酸着一张脸:“义父,这是酒。”
项竹见状,看着沈欢笑出了声儿,他自然知道杯中是桂花酒,方才躲酒时倒进去的。刚看小姑娘过来,也不知为何,就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沈欢见项竹笑,方知自己被他诓了。忽地想起,他确实有这般怪习惯,每次喝醉,都会像换了个人一样逗弄她。
这一刻,沈欢忽然有些怀念,前世他成亲后的那三年,她事事与他作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望着他的笑颜,沈欢心头漫上一股暖流,伴着方才辛辣的酒液,在心间荡漾。只是心里头那点儿自尊心作祟,她面上不显,嘟着小嘴,佯装气恼的将杯子递还给项竹:“义父欺负我。”
项竹见状,望着气得别过身子去的小姑娘,笑意更深。他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用茶水将杯子涮涮,重新倒上茶,递给沈欢。
沈欢不情不愿的接过,一口一口抿着。
方才这一幕,坐在项竹同桌的项书看在眼里,觉得项竹是真的宠爱沈欢的同时,心头又有些担忧,如今还好,但小姑娘总会长大,二人之间又没有血亲,
娇宠承欢 分卷阅读38
年龄相差也不算太大,这般的相处方式……
想到此,项书将目光移开,但愿,是他想多了!
高姝画,亦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但此时她心间满是自己方才的荷包,只是焦心,为何没见沈欢给谦修哥哥。
正急着,被耳畔一名男子的声音所打断:“姝画妹妹,今晚可吃好了?”
高姝画被打断思路,闻声回头,但见项帛站在她身后,面含笑意的关怀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微有些灼热。
高姝画心头不由一阵烦躁,每次来项府,这只比她大一岁的项帛,总是会变着法儿的找她说话,委实难缠。但是碍于他是项竹的弟弟,她不愿得罪,便耐着性子同他周旋。
高姝画含了得体的笑意,离坐起身,欠一欠身子:“谢谦顺哥哥关怀。伯府招待甚周。”
项帛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由上前一步:“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
高姝画微微后撤一步,矜持道:“谦顺哥哥哪里话,这里毕竟是伯府,家父官位不高,委实不好常来。”
项帛犹豫片刻,目光黏在高姝画身上,鼓起勇气,对她说道:“姝画妹妹人中娇凤,性情温和贤淑,伯府很喜欢你常来。其实,私心里,想请个人去妹妹家走一趟,问一问妹妹的生辰八字,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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