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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项竹闻言,眉心微蹙,不愿再多言,道一句告辞,便领了沈欢出来,前往修竹院。
玲珑和青黛两个丫头,一直跟在后头!
路上沈欢转头望一眼二人,心内连连冷笑,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中秋时节,项名忽然出手担下了宴会的开支,一直以来在疏通想入朝为官,却一直没能进去的项名,哪里来的钱?
中秋过后半月,义父盘点账目,才发觉酒楼账面上短了几百两银子,盘问细查,才知是项名刻了义父私印挪走的。
义父怒而对峙。谁知,项名和何氏早有准备,那日特意请了不少达官显贵来家中做客,面对义父的盘问,他们拿出酒楼地契,直言这酒楼本就是项名财产,不过是由义父代为打理罢了。
那件事,让义父在金陵被人戳了许久脊梁骨,说他觊觎嫡兄财产,不仅如此,义父还失了酒楼,一切不得不重头再来。
至于那地契如何到了项名何氏手里,沈欢回头扫一眼身后,眸中闪过一丝冷森森的笑意,那就要问这俩丫鬟了。
仅仅是这般也就算了,沈欢转回头,看着自己脚尖,若是她没记错,今晚的晚膳,这俩丫鬟,就有一出戏在等着她……
22、22...
沈欢心下暗自思量,前世,似乎是中秋前三日回的项府,这一世,等姨母成亲,反而还比前世晚了两日。虽然时间上有几日差别,但是项府里的人,却没有变,想来,前世经历的事情,这一世也不会差太多,且看等下如何发生。
项竹领着沈欢回到修竹院。
他打算将西厢的那间房给沈欢住,只是今日刚到,尚未拾出来,待拾掇好,要住怎么也得等几日,于是便暂且先将沈欢安排在他房中的耳室。
沈欢再次踏进九年前的修竹院,不由在院门处驻足,前世自三年前项竹成亲后,她便鲜少踏足这里,这一瞬,恍如隔世。
院中翠竹四五成林,零零散散布于院中,潺潺的细水蜿蜒在假山间,在山前汇做一泓小池,池水清澈如鉴,漂浮着几枚扁舟般的竹叶,池底铺满各色的石子,池边是他常喝茶看书的树根做成的桌椅……
这里的一砖一瓦,莫不是当年熟悉的模样。
项竹见小姑娘面含笑意,痴望修竹院的神情,不由笑问:“可喜欢?”
沈欢扬起小脸,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的冲他点头:“喜欢!义父,从前,有个对我很重要的长辈,他曾教过我一篇文章,那里面有一句话……”
项竹随口问道:“什么话?”
沈欢忆起当年,那夜月圆,就是在这池边。他那晚薄醉,给她教了这篇文章。
记忆一点点涌现,寻着回忆,沈欢恍然觉得,自己的声音与记忆中他的声音重合交叠,只听她徐徐念道:“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
说罢,沈欢望着他眸中自己的倒影,心内流过丝丝波澜,缓缓拂过心口,带着温暖,带着情意,却也带着丝丝酸涩……只盼着,这修竹院,今后只有他二人,再无旁人……
项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心内笑叹,小姑娘当真是他的解语花,不由脱口道:“甚巧,我也喜欢这句。你那位长辈,想来也是风雅之人。”
沈欢望着他,眸中神色如水,轻轻地点头,声音软糯:“正是,恰如义父这般……”
小姑娘惯会说话,项竹笑着摸摸沈欢的头顶:“走吧,回去沐浴,换身衣服,晚上过去吃饭。”说着,领了小姑娘的手,一同往房中走去。
项竹不太熟悉今日何氏指过来的两个丫鬟,但一时这边也没有准备人,他只有一个小厮,其余皆是粗使,也只能让玲珑和青黛暂且伺候着。
项竹唤二人上前,吩咐道:“你们伺候姑娘沐浴,过后,将用膳的规矩给姑娘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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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闻言,心下冷嗤,这两人才不会给她讲呢,专等着一会儿看她笑话。曾经在家里也有规矩,但只是不能用筷子来回拨拉菜、吃饭不可以拌嘴、夹菜只能夹自己面前的,类似这样的规矩。
但伯府里的规矩,前世刚来那会儿,她确实不懂,不过……这一次,她好歹生活了九年,休想再拿这些作弄她。
想着,沈欢跟项竹说了一声,便自去了耳室沐浴,玲珑和青黛一直守在外面。
沈欢沐浴完,一言不发的出来,自换了一身淡粉色的中衣中裤。
见沈欢出来,玲珑率先捧过沈欢的裙子,走上前来:“姑娘,我给你穿衣服。”
沈欢抬眼,睁着一双大眼睛,佯装不解的看向玲珑:“你们不是要自称奴婢吗?”
玲珑和青黛相视一眼,暗自腹诽,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敢在她们面前摆这种谱,不就是运气好碰上三爷了嘛,只可惜三爷在这府里也算不得什么,她有什么可狂的?心中虽这般想,却也不敢和沈欢正面起冲突。
但听玲珑干笑两下:“奴婢也是刚进府,不大熟悉规矩。还请姑娘见谅。”说着将手中叠好的衣服抖开,上前给沈欢更衣。
沈欢没再吭声儿,依着前世的习惯,展开手臂,让玲珑来穿。
穿好衣服,青黛蹲下身子,给沈欢穿鞋。沈欢将脚伸进去的刹那,一阵紧绷感传来,心内冷嗤,果然跟前世一个样。
前世,也是头一回去吃饭的时候,她们在自己的鞋里,加了两个厚垫子,将原本合脚的鞋,生生给弄小了。
那时,她当真是个七岁的小姑娘,刚来到陌生的地方唯唯诺诺的,跟项竹也只相处月余,不是什么话都敢说,于是只能自己生生受了。
饭后,又被项名的女儿,项晴岚拉去逛花园,时间一久,脚就更疼了,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丫鬟小厮都笑话她,在府里丢了好大的脸。
后来回到修竹院中,还是义父看出来,率先问了她。
然而,这一世的沈欢,怎会如他们所愿?
沈欢佯装不知,将鞋穿好,对玲珑青黛说道:“你们去院子里等我,我有事找义父。”
说罢,也不理会玲珑青黛,忍着脚上的不适,直接跑去找项竹,项竹在正室的卧房里,对于修竹院,沈欢轻车熟路。
卧房里,项竹刚束好发,便见沈欢走了进来,一进门,沈欢便哭丧着脸对项竹说道:“义父,这鞋本来是合脚的,也不知为何,现在紧的很,欢儿脚疼。”
项竹闻言蹙眉,这鞋是他在烟阳按沈欢尺寸给她做的,没道理会小,于是说道:“我看看。”说着,将沈欢抱起放在椅子上,蹲下身子,将她鞋脱了下来。
项竹观察片刻,将里面的两个厚垫子抽出来,拿在手中细看,眉头不由皱起。
这是冬季才用的垫子,且一个便妥,如今不过刚到中秋,小姑娘鞋里哪儿来的垫子?还是两个?这般穿着,能不夹脚吗?
项竹不由抬头,向沈欢发问:“这是你自己加的吗?”
沈欢连忙摇摇头:“不是我,之前还没有的,沐浴完出来穿上才觉得紧。”
项竹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复又问她:“谁伺候你穿的鞋?”
“是那个叫青黛的姐姐。”
“奴婢而已!不必叫姐姐!”项竹严肃的打断,他将两个鞋子里的垫子都抽出来,重新给小姑娘穿上,方从地上站起。
项竹长身立于沈欢身侧,望着地上的两双垫子,心渐渐下沉,神色不渝,欢儿不过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竟想出这般细碎的法子来折磨她,也不知这心是什么做的?
所幸小姑娘告诉了他,倘若一直这般穿着,必不能好好走路,若被府里人看到,还不知要怎么笑她?
这一刻,项竹心头漫上强烈的愧疚。前些日子,他刚答应欢儿姨母,会好好照顾她,可这才第一天进府,就有这种事发生,以后,岂不是更甚?
想着,项竹心头苦笑,若非他在项府身份低微,他们也不敢这般对待她,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离开项府。
项竹看向沈欢,不过两个婢子,也敢骑到她头上,他怎么能够容忍?即便现如今只能呆着这里,他也要好生护住小姑娘,决不能让旁人欺负她。
须得让旁人知晓,即便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也并非无依无靠。
从今往后,一切吃穿用度,他都会给沈欢最好的,让项府里嫡亲的姑娘也比上她,再不济他也是府中三爷,且项府的日常开支,他几乎承担了一半,他们多少对他还有些尊重。
他要让旁人看到他对欢儿的重视,不敢再随意欺负她!至于,那两个婢子,他自有法子。
想着,项竹将沈欢抱起,对她闻言道:“明晚中秋家宴。明早起早点儿,出门给你买新的衣衫,先将家宴对付过去,然后咱们再请人给你订做一些。”
沈欢抱住项竹的脖颈,额头贴着他的侧脸,脸上漫上笑意:“好……”
项竹抱着沈欢走出房门,边走边问,边问边思索小姑娘可用的东西:“还喜欢什么?镯子?项圈?还是头饰?”
沈欢可不会跟项竹客气,小脸上飞上一层霞色:“都要可以吗?”
项竹失笑,果然是女孩子,这么小就爱打扮:“当然可以。”
快到项肃德房中时,项竹问沈欢:“脚还疼不疼?不疼的话,自己下来走。”抱一路了,胳膊有些酸。
沈欢点点头:“好。”
沈欢从项竹怀中下来,自然的牵过他的手,一同进了房中。
房中摆着两张桌子,都围满了人,一张上都是长辈,另一张上是几个孩子。
沈欢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项名脸上,心头蓦然一紧,如遭雷击,一阵反胃难受,她强压着恶心,将头扭向了别处。
这时,十六岁的嫡四子项帛,率先开口道:“刚听母亲说,三哥养了个义女,可是这小姑娘。”
项竹垂眸,看向沈欢:“叫四叔。”
沈欢尚未来及开口,便被项帛打断:“别,当不起,还是叫四爷吧。”
庶二子项书闻言,笑着打圆场:“谦顺当真还小,逗小姑娘作甚?”说罢不给项帛再说话的机会,笑问沈欢:“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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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项书,沈欢记得,他一直同项竹关系不错,若是没记错,他已得举荐,将在不久后,外放武陵郡做郡守,带着妻儿离开项府外出上任,后来只有过年才回来住几日,也算是摆脱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所以,对项书,沈欢并无什么印象,这时,项竹提醒她:“这是二叔。”
沈欢点点头,规规矩矩行礼:“沈欢拜见二叔。”
项书含笑应下:“等下着人给你送见面礼过去。”
项名闻言,抬起茶盏,徐徐刮着,望着盏中茶叶,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眼瞧着是得了举荐的人,即将为官,谦君愈发会做人了。”
项帛听了大哥这话,也向项书投去一个嫌弃的神色,仿佛颇看不上项书这般圆滑。
马上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项书懒得再理会这些酸话,转头对项竹道:“谦修过来坐,让沈欢跟孩子们坐一起。”
“好。”项竹捏捏沈欢的手,看一看隔壁邻桌,示意沈欢过去。
项名嫡长女项晴岚见沈欢过来,将身侧唯一一张空的椅子,不动神色地拨去了桌下,心头暗喜,看你等下坐什么?随后,项晴岚看着沈欢,微微挑眉,神色得意。
沈欢自是注意到了项晴岚的动作,她只比沈欢大一岁,是项府嫡长孙女,只可惜……她母亲张氏生下她后,再无所出。
项名嫌弃她是个女儿,对她态度不过尔尔,后来纳了妾室方氏,方氏生下儿子项弋言,项晴岚和她母亲,在项名那里愈发不得眼缘。
沈欢心头对项晴岚满是不屑与嘲笑,心智十六岁的她,能叫一个小丫头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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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但见沈欢上前两步,摆出一副小孩子的神色,佯装惊喜的夸赞道:“这个姐姐好厉害,能把凳子拨去桌下,腿劲儿一定很大!”
那边桌上的大人闻言,全部朝项晴岚看了过去,项晴岚见状,一双凤眼焦急的频频往大人那边看去,女孩子以柔弱为美,她怎么能说自己腿劲儿大?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项晴岚急得跳脚:“你、你胡乱说什么啊?”
沈欢摆出一副不解又委屈的神色:“我没胡说,姐姐真的把凳子拨去了桌下。”
项竹闻言,望向对面桌下,果如沈欢所言,眉心不由微蹙,不等他起身,便听项书对自己五岁的女儿说道:“晴熙,将凳子拉出来,你坐大姐姐旁边,让新来的姐姐坐你旁边。”
项晴熙五岁,还有一个双生同胞的哥哥,正是最清透的年纪,爹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嗯了一声,从自己椅子上窜下来。然后将桌下的椅子拉出来,跑过去牵起沈欢的手,将她拉到了桌边:“姐姐坐我和哥哥中间。”
项肃德见状笑言:“晴熙最懂事。谦君教女有方。”
项书听完,笑笑便罢。然而项肃德无心的这句话,却触了项名的霉头,颇觉他的女儿给自己丢人,不由横了项晴岚一眼。
迎上项名的目光,项晴岚心下一虚,不甘心的低下头去。爹爹总是向着方姨娘生得弟弟,今日她被一个乡下丫头嘲笑,他不帮着自己,还骂她。
想着,项晴岚心中愈发不平衡。不就是个乡下丫头嘛,等下吃饭,有她出丑的时候,到时候,还不知是谁给自己爹爹丢脸呢。
何氏哪儿乐意听项肃德夸项书,自己儿子不比他强?忙娇嗔道:“伯爷,今儿下午我去看言儿,你猜怎地?六岁的娃娃,唐诗能背下来十几首呢。”
项肃德闻言,赞许的目光递向项名:“不错!教子有方。不过,弋言再好也是庶子,你来日要继承爵位,膝下还是得有个嫡子。”
项名赶忙陪笑应下,身旁嫡妻张氏,眸中闪过一丝酸涩。
众人闲话间,陆续上菜,几个丫鬟婢子,端了漱口的茶水来,立于在座诸位的身旁。
项晴岚见此,嘴角漫过一个笑意,很快隐去,端出一副长姐的架子,对沈欢道:“妹妹今日刚到,想来很累,喝口茶润润吧。”
项晴熙闻言,正欲提醒沈欢,却被项晴岚瞪过去,项晴熙捏捏自己衣角,抿抿嘴,低下头去。
项竹在邻桌听闻此话,心头不悦,一面暗骂自己忘了给小姑娘提醒,一面干咳一声,想引起沈欢注意,好示范给她看。
然而沈欢并未看项竹,前世就被项晴岚这般诓过,忆起前世项晴岚得手后,得意的笑声,沈欢心里难发闷。
但见她小脑袋一歪,唇角挂上一个乖巧的笑意,下巴微挑:“姐姐比我大,长幼有序,你先喝。”
项书直接笑了出来,项竹则自端起身旁茶盏漱口,不留痕迹的遮去了唇角的笑意。
知道小姑娘机灵,不成想这般机灵。
“你……”项晴岚一句话噎住,紧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沈欢,喝吧,这是漱口的,不喝吧,是她先叫沈欢喝的,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晌,才想出搪塞的法子,别过头去,扔下一句话:“我不渴。”
“好了,吃饭。”项肃德出言阻止。
沈欢也懒得再理会项晴岚,为避引起他人疑虑,在项晴熙漱口之后,方照做了。项竹在一旁看着,心下即欣慰又心疼,他知晓沈欢身世,失了父母保护的孩子,会格外成熟些,他欣慰于沈欢之聪慧,却也心疼她这样的年纪就这般聪慧。
饭至一半,婢女端来一碗清水,放在桌子中间。这是涮勺子的水,沈欢见此,便知下道菜该是糯米酒糟甜羹之类的甜食。正欲涮洗勺子,但听项晴岚说道:“方才那道酱蹄筋做的腻,妹妹喝些清水解解腻。”
又怕沈欢先叫她喝,忙跟着补上一句:“我不爱喝没味道的水,喝茶便好。”
蹬鼻子上脸!
沈欢这下是真不高兴了!前世初来项府时,她确实唯唯诺诺、包子过一段时日,可后来随着项竹的娇宠和鼓励,她慢慢的开始回击,直到后来彻底养成人人骂骄纵的性子,想怼谁怼谁,反正有义父撑腰,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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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
换做前世,沈欢兴许还多少有点顾忌,可她前世就是死在这项府里的,如今半分顾忌也没了,反正迟早有一天他们会骂自己骄纵,会质疑她和义父的关系,索性早点坐实,省的自己憋屈。
想到此,沈欢直接对项晴岚道:“方才那茶是漱口的,姐姐叫我喝,这回这碗清水,姐姐又叫我喝。不瞒姐姐,方才在房里,玲珑和青黛已经告诉过我,这水是用来涮洗勺子的。我知道姐姐不喜我,可也不必这般诓我,若是传出去,别人该嫌伯府没有好教养。”
项晴岚再刁蛮,可毕竟是个八岁的孩子,哪里被人用这般话怼过,怒急之下,眼圈一下便红了。
关系到伯府名声,无疑是项肃德的逆鳞,触不得,但听他语气中隐含不悦:“岚儿,你怎可这般诓哄别人,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如此这般,怎做我县伯府嫡长孙女?”
说罢,转头对项名道:“儿子教的不错,怎么管教的女儿?”
项名闻言,心头甚是烦乱,厉声训斥项晴岚:“起来,去一旁站着,罚饭!”
项晴岚闻言,咬紧下唇,眼泪咕噜噜的滚落,只得离座而起,站去一旁,暗自抹着眼泪。
何氏见自己儿子孙女都因一个沈欢挨了骂,心头责怪玲珑青黛教沈欢规矩的同时,也愈发看沈欢不顺眼,放下筷子,重重叹一口气,娇滴滴的说道:
“岚儿还小,爱玩闹的性子,瞧着新来的妹妹长得乖巧,想逗两句罢了。怎知,谦修这义女口齿倒是伶俐,把姐姐说哭了呢。如今也算是伯府里的人了,在家里也就算了,岚儿能让着她,这要出去还这般,关系可久大了。知道的人说是谦修心善留了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小就是我们县伯府教出来的。”
何氏自然更清楚自己夫君看重什么,果不其然,项肃德拉下脸来,扫了沈欢一眼,对项竹道:“既然领回来了,便要好生管教。别丢县伯府的脸。”
项肃德无主见,对此,项竹素来厌烦,若非如此,母亲也不至于困居乡下别院。
但见项竹侧过身子,顺着项肃德的话,对沈欢叮嘱道:“如今,你是县伯府三爷的义女,以后出去遇上刁难你的,还像方才那般,别随便叫人欺负,丢县伯府的脸。知道了吗?”
沈欢迎上项竹目光的刹那,她脸上绽开一个牡丹般的笑容:“知道了义父!”
见小姑娘笑得开心,项竹的心情跟着也顺畅了不少,隔着一条过道的距离,冲她一挑眉:“快吃饭。”
就知道义父会护着她,沈欢得意的应下,只管自己吃饭,再不理会他人。
何氏趁项肃德不注意瞪了项竹一眼。至于项肃德,微有些发愣,忽觉自家老三,这教育姑娘的方式有点儿怪,可细想来,似乎也挑不出毛病。
项晴岚站在一旁,听闻此话,不由看向沈欢,小小的心间,满是不甘与委屈!
为何同样是爹爹,沈欢便能被护着,而她却要挨骂?明明方才沈欢也欺负了她,为何就只有她一人罚饭?
这一刻,项晴岚的心里,不仅对沈欢的厌恶深了一层,对自己父亲的怨怼也跟着浓了一层。爹平日只在乎弟弟,现如今,在一个乡下丫头面前,也不维护自己,还罚她。
想着,项晴岚的泪水,更多的落下,也只能自己用衣袖擦了。张氏在一旁看着,只能干心疼,却不敢为自己闺女说上一句话。
吃过饭,给项肃德何氏道过别,项竹便领着沈欢回了修竹院。路上,沈欢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前世,吃过饭后,项晴岚还拉了她去逛伯府,然而,这一世,饭后,项晴岚抹着眼泪被张氏领回了钟翠院。
该!
回到修竹院,项竹先哄了沈欢回耳室,将门关好后,命人叫来玲珑青黛。
天色已暗,项竹长身立于书桌旁,点起了灯火。他五官本就棱角分明,昏黄的灯火投射在他的脸上,明暗更显清晰,今夜有风,火星灼灼跳跃,照得项竹的神情愈发阴晴不定。
项竹半晌没有说话,玲珑和青黛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屋里静的可怕,呼吸声隐约可闻,过了片刻,项竹目光落在青黛脸上,伸手指一指地上的垫子,发文道:“今日姑娘的鞋是怎么回事?”
沈欢听到外面项竹的声音,不由走上前去,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俩人闻言身子一震,毕竟只是两个十四岁的姑娘,并没多少胆量,玲珑忙道:“我只伺候姑娘穿衣服,鞋子我不知道,不关我事。”
青黛暗自瞪了玲珑一眼,磕磕巴巴的解释道:“我怕姑娘着凉,所以……所以……”这理由,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现在什么天气?着凉?”项竹蹙眉反问。
青黛咬紧嘴唇,脸胀得通红,眼圈微红,两只手紧紧交缠在腹前,手指拧的发白。
项竹不愿再多说废话,想着该如何打发这俩丫鬟。倘若送回去……何氏打理着项府,无论她怎么安排,都不会往他院里送什么真正妥当的人。
思量片刻,冷言道:“明日起,你二人在院中做粗使,不必再进房里伺候。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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