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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娇宠承欢 分卷阅读28
进沈欢碗里,柔声安慰:“再吃点儿,吃完就回房休息。”
沈欢木讷的点点头,将碗里的饭菜吃了。饭后,项竹送了沈欢回房,看她睡下,自己也回了房中。
项竹尚且不困,沐过浴后,从行李中抽出一本在烟阳搜罗来的《柳毅传》,在灯下看了起来,讲的是个龙女的故事。
洞庭龙女远嫁泾川,受其夫泾阳君与公婆虐待,幸遇书生柳毅传家书至洞庭龙宫,得其叔父钱塘君营救,回归洞庭,钱塘君等感念柳毅恩德,即令之与龙女成婚。柳毅因传信乃急人之难,本无私心,且不满钱塘君之蛮横,故严辞拒绝,告辞而去。但龙女对柳毅已生爱慕之心,自誓不嫁他人,几番波折后二人终成眷属。
待整本读完,夜已深,项竹合起书本,心中荡气回肠,旁人都道柳毅真君子,唯他心内佩服洞庭龙女,若非她的勇气与坚持,哪儿来这么一段流传百载的姻缘,不仅圆了自己的情,也成全了柳毅。
夜里传来阵阵凉意,项竹不由看向窗外,起风了,树叶哗哗作响,夹杂着几滴雨星子落进窗内。估计今晚要下雨,燥热了许久,也该下了。
项竹将书放回行李中,走到窗边将窗扇放下,白袍的衣袖被窗边的风带起,露出他骨骼分明的手腕,关好窗,他回到塌边,熄灯睡下。
沈欢天未黑便睡了,此时尚在梦中,忽然头顶传来一声惊雷,将沈欢吓醒。
这一惊,沈欢没了睡意,望着漆黑的房间,尤其是墙角那些密作一团的黑暗里,仿佛随时都会蹦出个张牙舞爪的女鬼来。虽知是自己吓自己,可沈欢还是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被子。
正在此时,窗外闪起刺眼的光芒,转瞬即逝,紧接着又是一声震心的惊雷,随后便是连续不断轰隆隆的雷声,滚向远处。
沈欢被雷震得心内虚晃晃的,要是项竹在多好啊,可是他如今只当自己是孩子,怎好跟他亲近?
忽地,沈欢脑中闪过一片电光火石,他如今只当自己是孩子,根本不会避嫌,岂不是更好亲近?
房里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她怎么早点没想到,她可以仗着自己如今小,吃豆腐啊,哈哈哈。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上沈欢心头,她哧溜一下从榻上翻身下来,什么鬼怪,什么害怕,都被她抛去了九霄云外。
沈欢光脚站在地上,连鞋都忘了踩,此时此刻,她心跳如雷,想着自己等下要做的事儿,小姑娘在黑暗中害羞的蒙住了自己的脸。哎呀,真的要这么干吗?
不干吧,等她长大,还要足足等八.九年,干吧……哎呀,好难为情啊!
沈欢两手放在自己心口,不断给自己顺气,暗暗告诫自己,沈欢啊沈欢,你可想好了,你就这么几年小时候,吃豆腐要趁新鲜。而且,重活一次不容易,你要把握机会,深厚的感情,要从小培养。
做下决定,沈欢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光脚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她站在门口静候,这时,又是一声惊天的炸雷!沈欢眸色一亮,就是此时!
但听沈欢一声尖叫,光着小脚,哒哒的往项竹房里跑去……
“啊!义父义父!义父义父!”
‘砰砰砰’的砸门声在夜晚异常清晰,项竹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着小姑娘在门外惊慌失措的大喊:“义父义父救命啊,老天爷打雷劈妖怪啦!啊,义父义父,快开门快开门!”
项竹睡的迷糊,脑中一片白,听到声音,赶忙下榻,随便登了鞋,疾步过去开门。
门一开,一抹小小的身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项竹刚被砸门声吓得不轻,心还在突突直跳,忙问小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沈欢眼中含了一圈眼泪,抱着他紧窄的腰,仰起小脸,可怜巴巴的说道:“义父,打雷了,有妖怪,欢儿怕!”
项竹听完此话,不由松口气,脑中思绪这才回到正常路子上,俯身蹲在沈欢面前,两手捏着她的小手腕,柔声安抚:“只是打雷而已,哪有妖怪?”
“就有!”沈欢不服气的说道:“我娘亲跟我讲的,如果有妖怪成,老天爷就会用雷劈!所以打雷闪电就是有妖怪!”
项竹闻言无奈,真是小孩子啊,什么奇怪的传说都信!看来得先把小姑娘哄睡了,想着,项竹只好顺着沈欢的话说道:“就算有妖怪,有雷劈呢,你怕什么?走,义父陪你回去,等你睡着再走。”
不不不,这不是她想要的。沈欢连忙阻止:“可是你走了,我还是一个人啊。”
项竹忽然就有些头疼了,他这也是头一回哄孩子,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沈欢见他还没回话,便趁热打铁:“以前打雷我都是和爹娘一起睡得,义父,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20、20...
“啊?”
沈欢语出惊人,项竹不惊了下:“这……”想到过养个孩子麻烦,可万万没想过小姑娘害怕了还要跟他一起睡。
做了月余的小孩子,沈欢如今愈发得心应手,见项竹愣住,便捏了项竹衣袖,来回甩着,撒娇道:“义父,好不好嘛?”
“不好!”项竹严词拒绝!
沈欢面上闪过一丝失落,项竹这才注意到,沈欢光着一双小脚,只好俯身一把将小姑娘抱起,哄道:“我送你回去,看着你睡,听话!”
沈欢有些泄气,但是拗不过项竹,只好应下:“那好吧……”
回到沈欢房中,项竹将她放回榻上,点了灯,在她塌边坐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项竹看看塌边的小绣鞋,犹豫片刻,叮嘱道:“姑娘家家的,以后再急也记得穿鞋。”虽然还小,可脚漏出来给旁人看到不好,本不想这话由他来说,但是以后小姑娘都得他照顾,身边又没有女眷,也只能他说了。不过也只是提醒一句,没好说得太明白。
沈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太激动,忘记穿了。历来女子的脚,只有丈夫可以看,想到这层,又想到他方才的提醒,沈欢脸上漫上一层红晕,所幸灯火在项竹身后,他投下的影子,遮住了沈欢小小的身子,让人看不清她脸颊的红晕。
沈欢拉过被角,盖到下巴,小声回一句:“知道了。”
项竹笑笑,如水的目光落在沈欢的小脸上:“睡吧,我陪你!”




娇宠承欢 分卷阅读29
沈欢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可是她今晚睡得太早,一觉都睡饱了,这会儿睡不着啊。第一次想吃豆腐就失败了,沈欢哪里甘心?今晚天时地利人和,正好打雷下雨,回到项府后,会有丫鬟陪着,即便打雷下雨,也不可能找到机会。
好不容易重生一世,沈欢并不想就这么放弃,暗下决心,再试!直到他同意为止!
想着,沈欢便开始装睡。过了片刻,项竹见小姑娘呼吸匀称,想来是睡着了,缓缓起身,盖熄灯火,静悄悄的离开。
项竹回到房中,便也接着睡了。
可是没过多久,项竹还未来及睡着,一声炸雷之后,门外又响起了小姑娘的声音:“义父义父,又打雷了!”
项竹无奈,从榻上爬起来,拉开门,不等小姑娘说话,抱起小姑娘就往她房里走,路上,忍不住揪沈欢鼻子:“怎么又起来了?”
沈欢力的后仰脑袋,从项竹手中抽出鼻子:“我害怕嘛!”
项竹摇摇头,小姑娘这觉也太轻了吧?没法子,只好再次陪着小姑娘入睡,自己才回到房中。
本以为,这下可以安心睡了,谁知,也就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昏昏欲睡的项竹,再次被敲门声吓醒。
黑暗中,项竹望着房梁,一声长叹。无奈起身,给小姑娘开了门。沈欢一头扎进项竹怀里:“义父,打雷声太可怕了,你就让欢儿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项竹不由揉一揉太阳穴,再这么下去,今晚不必睡了,明天也不必赶路了!算了,也就一晚!他无奈的将沈欢拉进了屋里,将她抱起来,放在榻上,然后将灯点起,对她说道:“你在屋里等我下。”
那他这是同意了?可以和义父睡一个被窝了?哈哈哈,沈欢心中狂喜,刚忙点头应下:“嗯!”
项竹见小姑娘高兴的神色,不由失笑,走出了房门。项竹刚出去,沈欢就美滋滋的自觉钻进了项竹的被窝。
哎呀,被窝里还留着他的体温,暖暖的,打个滚儿,再打个滚儿。
可沈欢还没高兴多久,便见项竹抱着她的被子枕头走了进来,小脸一下子就垮了,身子瞬间僵住!
项竹见小姑娘在他的被窝里,不由愣住。尚躺在项竹被窝里的沈欢,这一刻,尴尬到不行,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他居然跑去拿自己被子!怎么可以这样?沈欢心中满满皆是失落,可面上只得解释道:“那个……我以前就是和我爹娘一起睡的……”
哦,原来如此!项竹心头了然。抱着被子走了过去,将沈欢的枕头被褥放进睡榻里侧,铺平:“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哦!”沈欢不情不愿的挪进自己被子里,一双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满满的生无可恋。
项竹见沈欢睡下,熄了灯,在沈欢身边躺下。项竹二十年来,这还是头一回跟别人一起睡,有些不大习惯。
正不自在着,耳畔忽然想起响起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义父,夜梦吉祥。”
黑暗中,项竹嘴角勾起笑意:“你也是!睡吧……”
也不知为何,沈欢这句说完后,项竹不自在的感觉消散了些,来了睡意,不消片刻,便合目梦了周公。
耳畔,传来项竹匀称的呼吸声,沈欢知道他睡着了,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侧身面朝他,望着黑暗中他五官的轮廓,忽然就有点儿讨厌他这清风霁月的性子。
可还能如何?她印象里的项竹,就是这个样子,能答应让她进来,已是格外开恩。还指望睡一个被窝呢,看来是她痴心妄想。
忽地,沈欢想起前世在他手札上看到的一句话,上面说“许是我这人天生于风月上寡淡。”沈欢一惊,义父,不会那方面很冷淡吧?前世他跟高氏成亲三年,都没有孩子,若是以后嫁他,他还是这样子那就糟了,她还想要一堆项小竹呢。
不想还好,越想,沈欢心跳的越快,思绪也就越乱,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就愈发想要亲近,可每当她想起自己这副七岁孩童的身子,便只能硬生生将念头憋回去。
向往着,忍耐着,纠结着,一直到后半夜,户外雨声渐停,沈欢方才在他身边沉沉睡去,一夜旖旎的梦。
前一宿被沈欢闹得没睡好,今晨项竹睡晚了半个时辰,若非太阳照进来晃眼,他可能会睡得更晚。
项竹睁开眼,忽觉胳膊有些重,侧头看过去,但见沈欢抱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甜。项竹眼角流露出一丝宠溺,小心的将胳膊抽了出来,而后下榻,站在塌边,唤小姑娘:“欢欢,起来了!欢欢……”
沈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着眼睛坐起来,刚睡醒的声音,慵懒而软糯:“义父早……”
眼前的小姑娘,小身子蜷坐在榻上,两个小包子一般的双丫髻睡得乱糟糟的,两只白胖的小手揉着眼睛,小嘴嘟着,甚至可爱。
这小模样,项竹越看越喜欢,笑着对她道:“回自己房去梳洗,我在楼下等你,吃过饭,咱们就启程。”
“好!”沈欢从榻上下来,穿好鞋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下了一夜的雨,今晨天气放晴,天空像洗过一般明朗。接下来的几日行程中,沈欢日日盼着再次下雨,然而,天不遂人愿,直到十日后,他们回到金陵,老天爷也没成全沈欢。
快到项府时,临近傍晚。马车内,项竹对沈欢嘱咐道:“等到了项府,义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见到的那些人,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等回去义父的修竹院,就是你的天下了,随便你怎么玩闹都行,至于府里其他地方,尽量少去。”
“嗯,义父放心,我一定听你的!”前世,她在项府生活了九年,项府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最开始,她是住在项竹的修竹院的,后来项竹成亲,她方搬去汀兰院,这一世,再次听到他说修竹院,心头漫上一股温暖与……淡淡的酸涩。
马车微微一颠,停了下来。项竹率先下车,然后将沈欢从车上抱了下来。
沈欢站在车下,望着眼前的成安县伯府,心头百感交集。满打满算,她离开这个地方,不过两月功夫。然而再次回来,却是九年前的模样,现如今的县伯府,木门上的朱漆都有些掉落,后来随着义父的生意扩大,他们方将这府邸重新修缮。
“走吧。”项竹拉过小姑娘的手,领着她




娇宠承欢 分卷阅读30
跨进了县伯府。
这一刻,沈欢的心头泛起浓郁的波澜,前世,她和义父都死在了这里!这一世,任何人,都休想再伤害他们!想着,沈欢不由握紧了项竹的手。
项竹觉察到,以为小姑娘是紧张,柔声安慰道:“别怕,有义父在。”
沈欢这才拉回思绪,迎上他的目光,心头漫上一股暖意:“嗯!你在,我不怕!”
看项竹进来,一名家厮迎上前来:“三爷回来了?”说着,眼睛不住地瞄沈欢,甚是好奇。
项竹唔了一声,吩咐道:“去将外面马车里的行李放回修竹院。父亲母亲在哪儿?我去问安。”
“老爷夫人在正厅,明日是中秋,在商讨家宴事宜。”
项竹点点头,领着沈欢往正厅走去。沈欢清楚,这个母亲,指的并非是项竹亲娘,而是项肃德嫡妻何氏,嫡长子项名,以及嫡四子项帛,都是何氏所出。
项名,项名……
“像你这般小美人养在身旁?项竹会没碰过?”
“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若还是处子之身,我去项竹坟前赔罪便是!”
前世的记忆,近在眼前,而那令人厌极的项名,就在不远处!沈欢极力控制住心头森森的恨意,却还是忍不住身子颤抖。
项竹觉察到,微微蹙眉,不由俯身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都晚,对不住大家。这章下评论,明晚更新时,给大家发一批红包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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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竹关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拉回了沈欢的思绪,沈欢压下心头的震荡,努力扬起一个笑脸,搪塞道:“义父放心,欢儿只是紧张。”
项竹闻言了然,毕竟是到陌生的环境,紧张正常,他捏捏小姑娘的手,以示安慰。
很快,他们二人便走到了正厅门外,沈欢仰头望去,正厅门前,挂着那块熟悉的匾额,上有隶书漆金大字名书竹帛。
乃项肃德亲手所提,这个词,是比喻好名声永远流传之意,也是项肃德膝下四子之名。
成安县伯府由武转文后,便再未出过什么为官之才,文不成武不就,到项肃德这一代,已无人在朝为官,空挂着正四品县伯的名头。许是物极必反,项府愈是内里空虚,项肃德便愈看重家府名声。
尚未走近,屋里便已传来项夫人何氏娇滴滴的笑声。
沈欢心头不由作呕,何氏一把年纪,少说四十,可却爱在项肃德面前装少女,扮痴扮傻,一副时时刻刻都需要男人照顾的模样,可偏偏项肃德就吃这套,当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项竹领着沈欢走进厅内,屋里只有项肃德、何氏俩夫妇,看项名不在,沈欢不由暂松了口气。
何氏扫了项竹一眼,便移开目光,自去刮茶盏。
项竹于厅中站定,放开沈欢的手,行礼:“给父亲母亲请安。”
项肃德唔了一声,何氏抿了一口茶,方抬眼看来,面含嗔怪:“谦修,不是母亲说你,常言道父母在,不远行,游必有方。你这一去月余,也不派人来打声招呼。旁人问起来,我们都不知你去了何处,叫你父亲的脸往哪儿搁啊?”
项肃德闻言,自觉伤了颜面,眉心皱作一团,叮嘱道:“听你母亲的,以后注意。”
“儿子记下了!”
何氏闻言,趁项肃德没注意,在一旁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二十来年了,这软塌塌的性子也没见改过,好歹骂两句啊,白她一番口舌。
这时,何氏的目光落在项竹身边的沈欢身上:“这小丫头谁啊?”
项竹目光扫过何氏,落在项肃德脸上:“父亲,七年前,儿子随商队出行,路遇土匪,与商队走散,多亏清州城沈兄相救。儿子此去便是报恩,谁知沈兄家逢变故,只余一女,故做义女,带回府中!”
说罢,侧头看向沈欢,嘱咐道:“欢儿,给伯爷伯夫人请安。”
沈欢依言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拜见伯爷伯夫人!”
何氏当真被项竹此话惊着了,不由坐直身子,来了兴趣,她从鼻翼里旖出一声嗤笑:“哟,谦修,你把我们县伯府当什么地方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回带?”
但听何氏叹口气,接着说道:“不是母亲无慈心,只是如今伯府不景气,偶尔赏人家一两口饭吃倒也无妨,这若长期住下去,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项竹眼底闪过一丝嫌恶,转瞬即逝:“母亲放心,以后欢儿住在修竹院,衣食住行一切开支由我负责,不用府里一分一毫。”
何氏的毛病,项竹一清二楚,何氏正欲再说,却被项竹打断,但听他询问道:“明日便是中秋。前年中秋是在大伯府中,去年是在小叔府中,今年该在伯府,不知准备的如何?可有儿子需要出力的地方?”
何氏闻言自是明白项竹的意思,他想用钱堵住众人的嘴,好让他们不能再对他养一个孩子说什么,可惜啊,今时不同往日!
何氏嘴角漫过一丝嘲讽的笑意:“谦修,你拿我们当要饭的吗?以为随便出几个钱就能将我们打发了?”说着,冲项肃德委屈的撒娇道:“伯爷,您看您这老三,嫌弃我这嫡母呢?”
项肃德闻言忙道:“好了,谦修,今年你大哥已经准备妥当,你就不必操心了。至于这孩子嘛……”
项竹闻言蹙眉,大哥至今尚未得举荐,无官职在身,又不愿外出寻生计,拿什么准备的?
他心下虽疑惑,但也不好多问,便直接对项肃德说道:“父亲,沈兄与我有恩,欢儿我是养定了,若她不能留在修竹院,我也只好陪她搬出去!”
项肃德闻言,心头窜上一股怒火,项竹这话,无疑是触了他的逆鳞,但听他厉声骂道:“我堂堂伯府,哪有嫡长子尚未袭爵,家中其他兄弟便分家出府的做法?这若传出去,你是要打我们伯府的脸吗?让旁人说你母亲哥哥苛待庶子?你到外头打听打听,哪个不羡慕我们成安县伯府里外和睦?这都是你母亲的功劳,我走出去脸上也有光。四个兄弟里,就你,不顾家门风范,外出经商,已是丢足了脸面,今日又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当真令为父寒心……”
一席话劈头盖脸的骂下来,项竹从头听到尾,神情依旧淡漠,并无半分异色,这么些年,他早已习惯,但听他冷言道:“父亲若是




娇宠承欢 分卷阅读31
怕我搬出去害您被人耻笑,那便请父亲同意留下欢儿。儿子不愿做忘恩负义之人,若父亲执意不允,儿子也只能出此下策!”
项肃德更是气极,还欲再骂,却被何氏拦下,娇声劝道:“伯爷您就答应了吧,那孩子如今是个孤女,怪可怜的,谦修也是为了报恩。”
口上虽这般说,但何氏心里另有盘算,若真叫他搬出去,那还了得,她要办的事儿还没办成呢,至于那个乡下来到丫头嘛……整个县伯府都在她手里头握着,还愁没功夫拾?若真叫这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头住下来,改日来个亲戚,不是打他们县伯府的脸吗?
何氏递了茶给项肃德:“伯爷,您喝口茶消消气。”
项肃德意味深长的瞪了项竹一眼,接过何氏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何氏捏着兰指,拽一拽方才递茶翻起的衣袖,对项竹说道:“虽是义女,却也是你三房名下,头一个姑娘,跟你大哥二哥的孩子,一视同仁才是。正巧前几日刚进府两个丫头,一并领回去吧,伺候你这义女。”说着,吩咐身边随侍的人去领。
说罢,含了笑看向沈欢:“我们大户人家就是这样,衣食住行少不得人伺候,以后你可要习惯着,莫丢你义父脸面。”
何氏话中讥讽之意,项竹和沈欢如何听不出来,项竹早已习惯,可他担心小姑娘听了这话刺心,不由担忧的看向沈欢,但见沈欢面无异色,规规矩矩的冲何氏行礼:“是,伯夫人!”
项竹松了口气,想来她还小,并不能听懂这话的弦外之音。心下不由感叹,小也有小的好处。
项肃德沉声道:“还不谢过你母亲!”
项竹行礼:“谢过母亲。”
何氏受下项竹的礼:“回去歇着吧,好好梳洗一番,晚膳时,叫姑娘见见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顺道捋捋辈分。”
说着转头对领出来的两个十四左右的丫鬟吩咐道:“玲珑、青黛,这可是三房下第一位姑娘,你们两个好生伺候着。”后五个字,何氏不由压重了些,并递了个眼色给两个丫头。俩人会意,恭敬领命!
项竹本欲离去,可心中还挂着一事,不由开口问道:“父亲,今年中秋,可否接了阮姨娘回来?”阮姨娘正是项竹生母。
“这……”项肃德犹豫,不由看向何氏。
何氏笑道:“阮姨娘身子骨弱,金陵地气寒,不适合养身子。别院住着挺好,若再挪动,反而劳顿。母亲知道你惦记,中秋过后去瞧瞧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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