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承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杨显愈发不解,昨日就觉得有些痒,没甚留意,这会儿似乎更痒了。
杨显回到卧室,将油灯拿到榻边,撩起衣襟将那物掏了出来,借着油灯昏黄的光线细细看去……杨显双眼不由瞪大,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那物件上,竟密密麻麻爬满了小肉疙瘩,能不痒吗?
杨显心里腾起一股子火气,再蠢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染上了病。杨显暗自寻思,他睡过的除了宋氏便是钱寡妇,但宋氏他至少已经有两个月没碰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染给他的。
“他奶奶的贼婆娘,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能跟他睡,自然也能跟别人睡。杨显心头虽然着脑,下边儿也痒的厉害,但此时天色已晚,医馆早就打烊了,他没法子,只能先睡,想着等明日白天再去看看。
躺在榻上,杨显时不时便伸手下去挠一挠,不知过了多久,卧室方响起震天的呼噜声。
杨家院外,钱寡妇的大儿子一直在矮墙边儿守着,手里拎着一个大布袋子,里头也不知装着什么,只是将灰扑扑的袋子撑得凹凸不平。
等杨家屋里熄了灯,钱大又等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寻思杨显当是睡着了,方四处看看,见四下无人,先将布袋子扔进院中,随后两手一撑,翻进了杨家院内。
钱大捡起地上的袋子,悄没声儿的摸进了杨显屋内。
钱大躲在卧室帘外,但听里面呼噜声震天,他彻底放下心来。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棉纱布裹着的,巴掌大小的方块布包。钱大垫了垫手中的小布包,这里边儿是麻沸散,他去医馆说母亲受了外伤买来的。
“叫你打我娘亲。”钱大小声儿嘀咕着,溜到了杨显榻边,他看准机会,拿起手中麻沸散,死死捂住了杨显口鼻。
半晌后,杨显在梦中警觉,迷迷糊糊的醒来,但见榻边的人影,心头一震,一把掀开握着自己口鼻的手,翻身坐起,可是,一坐起来,方觉头晕目眩,看什么都是重影,看着方才被自己掀翻在地的人影,杨显想要扑过去牵制,可一动手脚,更是深觉四肢无力。
钱大摔在地上,吓得全身僵硬,小脸惨白,以为是失败了,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却见杨显摇摇摆摆,想来抓他,却无法起身的窘迫样子,钱大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钱大鼓起勇气,捡起掉在地上的麻沸散,冲上前去,再次捂住杨显口鼻,杨显四肢无力,挣扎片刻,便觉眼前一黑,软倒在了榻上。
钱大望着倒在榻上的杨显,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回了些劲儿。
钱大力的将杨显拖起,将他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从卧室门后,将方才带来的灰布袋子拿了进来,从里面拿出来七八串大鞭炮,然后统统缠在了杨显身上。
“叫你打我娘亲!”钱大手里举着油灯,冲晕倒的杨显愤恨的又骂了一句!
随即,钱大将油灯凑到了鞭炮引子上。
但听杨显卧房内,噼里啪啦响起了响亮的爆竹声,好似过年一般,甚是悦耳动听,钱大畅快的哈哈声隐没在了爆竹声中。
杨庆和杨珍在梦中被惊醒,相互看看,兄妹俩一脸的茫然。隔壁李嫂家的人也从睡梦中被吓醒,李嫂起床气颇大,拉开房门,插着腰,尖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大晚上放鞭炮?”
被麻沸散麻晕的杨显,倒是暂且逃过了剧痛,他浑然不觉,一身中衣被炸得七零八落,周身上下,大伤没有,小伤无数,密密麻麻,数不甚数。
鞭炮放完,钱大哈哈笑着,麻溜儿的逃出了杨家小院,一路小跑回了饮马巷。
杨庆和杨珍坐在床上,半天也没听到别的动静,两岁的杨珍不懂事,分不清什么节日,拉一拉哥哥的衣摆,奶声奶气的问道:“哥哥,过年了吗?”
杨庆小大人一般的看看妹妹,教训道:“是有人娶媳妇儿。”
杨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多时,兄妹俩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杨显的药劲才回过来,疼!全身都疼!杨显望着自己皮开肉绽的身子,气的一脚踹翻了卧室的桌子。套上衣服就要去找大夫,奈何衣服刚上身,蹭到满身的皮外伤,疼的杨显呲牙咧嘴,但是又不能不穿,只得硬着头皮套上。
于是,今晨的杨显,嘴里骂骂咧咧,一步一疼,一步一痒的走出了家门,走路的样子七里八拐的,活像只蜀地人手里拉着的大马猴。
杨显本想着,先去医馆看大夫,待他好些了,再去钱家算账!
可他刚走到路口,便从河边树林里窜出来几个地痞流氓,将他团团堵住。
杨显定眼一看,这几人正是烟阳有名的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心头不由满上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几人盯着他,像是盯着猎物,杨显脚步微微后撤。
这时,手臂上刺着青龙的青年对旁边的人问道:“徐哥说的就是他吧?”
那人回到:“就是他咧,我盯了两日了。”
“那便妥了,兄弟们,给老子打!”
杨显闻言,把腿就往回跑,却被那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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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拎住肩头,三下五除二将他拉进了河边的玉兰花林里!
约莫过了一刻钟,杨显鼻青脸肿的蜷缩在林子里。手刺青龙的那位,指着杨显恶狠狠的威胁道:“打今儿起,别让小爷我在烟阳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起来!”
听到一声乍吼,杨显身子一凛,忍着全身苦痛,连忙从地上爬起。面对如此听话的杨显,那人颇为得意,气焰不又再度膨胀,徐哥说了,要看着杨显滚出烟阳才行!
“就现在,赶紧滚!”
杨显大气不敢出,转身就往烟阳镇外走去。
几人跟在身后,时不时的踹上一两脚:“动作麻利!”
杨显暗自叫苦,连趟家都不能回,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外袍底下的中衣也烂成一团,这样离开烟阳,跟丧家之犬有何分别?但是迫于几人的淫威,他只得乖乖的往镇外走。
身上又疼又痒,杨显走不快,身后的人踹的也紧,待走到烟阳镇外时,杨显满头大汗,饱受折磨,短短一里路,就像是几千里那般长……老天爷啊,他这是伤了什么阴鸷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两位小天使陌路花开半晌、余曰浇灌的营养液,有了营养液,小欢欢就能早点儿发芽啦~么么叽~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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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余:“人生如此艰难。”我总觉得我活不到第二天。
夏之余:“本想搞点事情,但我现在觉得能活下去就挺好。”
15、15...
杨显离开后,隔壁李嫂家的院门被一名男子叩响。
“来了来了!”说着,李嫂将门打开,见到门外的陌生男子,微微一惊,上下打量:“你是?”
男子拱手作揖,奉上两吊钱递给李嫂:“我受人之托,前来传话,杨显这些日子要出远门,两个孩子,还请李嫂照顾几日,待他母亲回来,就会接走。”
李嫂闻言,眉毛一横:“杨显又丢下两个孩子不管?”说着,也没有接钱,气冲冲的夺门而出,去了隔壁杨家。
杨庆杨珍刚起来,正在院中洗脸。可洗脸却演变成了玩儿水,一地的水花,俩孩子闹得正欢。
李嫂上前霸道的拉过俩孩子的手:“庆哥儿,贞姐儿,走,婶儿家去,你们那爹又不知去哪儿鬼混了?”
俩孩子一脸茫然,不过李嫂家却是愿意去的,李婶儿虽然嗓门大,但是做饭好吃啊。
领着俩孩子到自家门前,那人还在,李嫂说道:“你回去跟宋妹子说,孩子我给她看着,不用钱。”说罢,不等那人反应,李嫂便领着孩子进了自己院门,并关上了门。
那人望着紧闭的院门不由失笑,徐兄嘱托的事情,他已办妥,就等下月吃喜酒啦,想着,那人哼着小曲儿离去。
七日后,宋氏和徐介宣,在这日下午回到烟阳。
宋氏一进客栈,沈欢便张着手臂扑了过去:“姨母!”宋氏被沈欢撞得后撤两步,不由失笑,站稳后,摸着沈欢的脑袋顶问道:“这几日和项叔父过得好不好?”
沈欢抱着宋氏,回头冲站在不远处的项竹笑笑,仰着笑脸对宋氏说道:“项叔父待我可好啦。”
宋氏笑笑:“那就好。”
也不知为何,宋氏说这话时,虽是笑着,但沈欢却在宋氏眸中捕捉到一丝失落,心下不由一紧,忙问:“徐叔父呢?”为什么没有跟姨母一起来?
“他回家了。欢儿乖,咱们先回房。”宋氏随便答了一句便将此事揭过,可愈是这般遮掩,沈欢心下愈觉不妥,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姨母和徐叔父吵架了?
宋氏领着沈欢走到项竹面前,福一福身子:“这几日有劳项公子。”
项竹含笑,礼貌得体:“无妨。一路劳顿,先去歇歇吧。”
宋氏低眉应下。沈欢忧心姨母,想跟着姨母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便仰着脸对项竹说道:“项叔父,我陪姨母回房,等到饭点我来喊你。”
项竹点点头,目送她二人离开后,项竹自先回了房。
屋里,不等沈欢发问,宋氏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握住沈欢两只细小的手腕,将她拉倒跟前,柔声道:“以后,你跟着姨母,还有弟弟妹妹,咱们四个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日子可能会苦些,欢儿怕不怕?”
说着,宋氏抬起手,轻抚沈欢侧脸,面虽含笑,可是神情中,却难掩疲惫。
沈欢心下一凉,赶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徐叔父不成亲了吗?”本以为只是吵架,难道这般严重吗?
宋氏轻叹一声,目光从沈欢脸上移开,望一眼窗外,眸中空洞,她将目光回,掩去神色中的疲惫,对沈欢的问话,避而不谈,只继续哄着她:“就咱们四个人不也是很好,只是日子会苦些。咱们过会儿就去李婶儿家接弟弟妹妹,欢儿陪姨母去,好不好?”
沈欢闻言,只得点头应下。她心中清楚,如今自己这个岁数,无论怎么问,宋氏都不会告诉她的,看来只能自己去问徐介宣。
想起徐介宣,沈欢心头窜上一股无名火,明明那天答应得好好的,说什么若得兰妹,必倾心以待,说什么绝不后悔,通通都是骗人的!假的!早知那徐介宣反悔的这般快,她怎么也不会撮合这件事,平白惹姨母失望。
沈欢压下心头怒火,无论如何,她都要替姨母出这口恶气。心中有了打算,沈欢忍下心头的火气,懂事对宋氏说道:“姨母,您先上榻歇歇,等您休息好了,咱们去接弟弟妹妹。”
宋氏虽然很想念两个孩子,可是此刻此时,她确实身心俱疲,需要好好缓缓。宋氏点点头,便上榻休息,并叮嘱沈欢,半个时辰后叫她,沈欢应下。
看着宋氏睡好,沈欢便出了房门,直奔楼下。
项竹本是回屋了,但是屋里呆的无趣,又没有小姑娘可以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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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解闷,便寻思着出门找个茶楼听书去,这才刚走到门口,便听楼上传来‘砰’一声怒气冲冲的摔门声儿。
项竹蹙眉回头,就看到小姑娘,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般的冲下了楼。项竹不解,谁惹小姑娘生气了?
沈欢乍见项竹,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的火就憋不住了,还没走到项竹跟前儿,便满是不忿的说道:“项叔父,我要去找徐介宣算账!”
连叔父都不叫了,直呼姓名,可见小姑娘有多气!项竹拦下沈欢,俯身问道:“发生什么了?”
“他不跟姨母成亲了!那天他同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假的!我要去找他算账!”
说着,沈欢绕过项竹,直奔门外。项竹哪里放心小姑娘自己前去,赶忙跟了上去。
小姑娘足下生风,半跑半走,项竹只能紧紧跟着,连句话都插不上!
来到徐家门前,沈欢手脚并用,‘咚咚’砸门。项竹在沈欢身后五步外停下,小姑娘正在气头上,这种时候,他也不好拦。
徐介宣听到如此紧张的敲门声,赶忙将门打开,一见沈欢,不及开口寻问,便被沈欢连珠炮似的质问堵住:“你为什么要骗人?那日你还信誓旦旦,这才过了几日,就不做数了吗?你为什么要让姨母伤心?”
徐介宣叹口气,面对沈欢的质问,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是他不娶郁兰,只是……哎,这种原因,如何能告知小姑娘?她毕竟还小,还是个孤女,已经很可怜了,不该听大人这些复杂的事。
面对徐介宣的一言不发,沈欢心中更恼,对姨母的心疼也愈发强烈,两下交织,眼眶微微泛红:“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姨母有多难过吗?”
项竹望着沈欢的,不由心疼,徐介宣当不会对沈欢说出缘由,她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还是他问问吧,毕竟,这关系到沈欢,以后能不能过好的问题。
想着,项竹走上前,修长的手扶住沈欢的肩头,劝道:“欢儿听话,先去一边儿玩儿,让叔父跟徐叔父好好聊聊。”
沈欢红着眼看看项竹,她虽气恼,可心中却也明白,以她现在的年纪,问不出什么的,只得咬唇,气恼的看了徐介宣一眼,退去了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榜单一万字,我超出来好多,但我又不想断更,所以短小了点,你们别抛弃我(^)等我藏到四百,稳定日更3000以上。还有就是……为什么我的评论这么少,是不是我写的不好啊?(^)
16、16...
徐介宣将项竹引进家中,项竹冲沈欢招招手,示意她跟上。沈欢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跟了进去。
来到前厅,徐介宣看一眼沈欢,对项竹说道:“借一步说话。”项竹看看沈欢,示意她坐在别动,然后随徐介宣去了隔壁书房。
沈欢坐在椅子上,两只小短腿凌空晃悠,看看书房紧闭的门,无聊的把玩着腰封上的束绳。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书房房门开启,项竹和徐介宣先后从书房中出来。
项竹神色微有凝重,但他看向沈欢时,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沈欢见项竹也是这般神色,心内不由一沉。
项竹走到沈欢身边,沈欢从椅子上窜下来,向项竹投去询问的目光。
项竹微叹一声,俯身牵起小姑娘的小手:“咱们先回去。”
回去?就这么回去?沈欢那里甘心?她定在原地不走,扭头看看徐介宣,大眼睛里满是责怪!
项竹蹙眉,复又扯扯沈欢的手:“听话!”
沈欢看看项竹,欲言又止,算了,她不愿惹他为难!复又看了徐介宣一眼,不情不愿的跟着项竹走出了徐家!
路上,沈欢仰头问他:“项叔父,他跟你说了什么?”
项竹低头看看小姑娘,复又回目光,平视前方,他实在为难,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连项竹都不告诉她?看着他这般神色,沈欢更加忧心。
回到客栈,宋氏还歇着,沈欢不想去打扰,便跟着项竹去了他的房中。
项竹倒了茶水给她,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搜神记》,边翻边问道:“咱们讲下一个故事?”
沈欢知道,他这是想转移自己注意力,可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哪儿那么容易糊弄?
沈欢跳下椅子,走到项竹跟前:“项叔父,你就告诉我吧,我姨母和徐叔父究竟怎么了?”
项竹抬眼望着沈欢,想了片刻,复又遮掩道:“大人的事,不该你管。”
沈欢哪里会就这样放弃?她复又上前一步,两只小手搭上项竹的小臂,神色恳切:“项叔父,自打父母亲离世,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早些接触,这对我有好处!你就跟我说吧,姨母待我那么好,我不想看她难过,就算帮不到她,日后我也好宽慰她。”
这竟然是一个七岁孩子说出来的话?听着她这般懂事,项竹眸中闪过一丝刺痛,若是可以,他宁愿沈欢一辈子天真烂漫。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也好……”
项竹伸手,将小姑娘揽进怀里,修长的手拖着她的后背,沈欢靠着他的身子,听他缓缓说道:“你徐叔父,父母已故,但老家还有一位六十多岁的奶奶。他们这次回去,老太太本不同意你姨母带着两个孩子嫁过去,好在你徐叔父一力坚持,老太太拗不过,只好应下!但是,当提起你时,老太太死活不愿,她能点头让你弟弟妹妹进家门已是宽厚,无论如何也……”
项竹顿一顿,怕沈欢听了刺耳,略去不谈,只说了结果:“老太太以死相逼,僵持不下!一面是你姨母,一面是他奶奶,徐叔父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沈欢闻言愣住,从脚底泛起一股凉意,双唇微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项竹。
原以为是徐介宣骗人,是徐介宣对姨母不用心,她根本没有想到,其实是她拖累姨母?
想想方才跑去找徐介宣,那一副讨说法的样子,沈欢深觉自己就是个笑话,被自己那般质疑,徐介宣都没有当面说出来,已是好涵养!
沈欢眼中含着泪花,盈在睫毛上,轻轻地抖动着,似是晨露微光。
她声音艰涩:“所以……是我拖累了姨母?”
前世,她太小,并不能体会这种感觉,或者说,尚未来及体会,便被项竹接走,后来一直活在他的庇护之下,从未觉得自己没有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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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可是今世,尤其是此时此刻,沈欢方才觉出,她不仅是个孤女,还是个拖累!虽然在这一世,沈欢爹娘刚去世不久,可是在沈欢两辈子的记忆里,他们已经很遥远了,甚至连面容都已模糊不堪……
可现在,沈欢忽然很想他们,很想,很想……
前前后后两辈子,唯有到今日,沈欢才深切的体会到,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小姑娘的泪水连珠而下,却忍着没有哭出声儿,项竹心疼不已。这种感觉,项竹最能体会,就同他年少时一样,在项府里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看着小姑娘哭,项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这般小的年纪,便要忍受这般苦楚。想着,他伸手,将沈欢小小的身子抱进了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隐隐钻入鼻息,沈欢伏在他的肩头低声抽噎,不消片刻,项竹的肩头被温热的泪水沾湿一片。
过了许久,小姑娘软而平静的声音,在项竹耳畔响起:“项叔父,我想我爹娘了……”
项竹的心骤然一疼,轻叹一声,伸手轻抚小姑娘的后脑勺,无声的安慰她。
姨母年华正好,徐介宣不仅真心待姨母,又肯照顾弟弟妹妹,对姨母来说,他是个极好的依靠,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有的人一辈子也遇不到。倘若因为她,姨母不能与徐介宣成亲,姨母后半生,要等到何时才能再遇到这样一个人?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姨母孤苦半生!
思及此,沈欢从项竹怀里起来,前世,她被买去刘家,等项竹找到她时,她浑身都是被那傻子打骂留下的伤痕,项竹怒火之下,方将她带走,可是今世……他至今也没有流露出要带走她的意愿……
既然重活了一次,沈欢再也不想错过他,再也不想留下任何遗憾,她要姨母后半生过得幸福,她也要陪在项竹身边!
想着,沈欢鼓起勇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迎上项竹漆黑的双眸:“项叔父,我不想拖累姨母,你带我走,好不好?”
说罢,不由攥紧了项竹的衣袖,她还是有些紧张。但她的目光紧紧凝在项竹俊逸的面庞上,等待着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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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竹闻言愣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沈欢。
方才路上,他已想好了对策,给宋氏一笔钱,再置办一处宅院,这样宋氏单独带着三个孩子,也会过得容易些,只是暂时无法跟徐介宣在一起,待那老太太去世,兴许他们还有机会,虽然这之间变数很多……
可他,唯独没想过带走沈欢。
毕竟是养一个孩子,这不是一件小事,姑且不说养大她所要花的银两,且要承担很多责任,女孩子的教育、成长过程中的健康等等问题,都是需要操心的,项竹不确定,他是否能够做好。
而且,他在项府,不过是个辱没家门风范的庶子,他带沈欢回去,对她能有多少好处?不过是多个人跟着他一起受罪罢了。
沈欢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他的面庞上,他每一个神色,都没能逃过沈欢的双眼。从惊异、到犹豫、到无奈……沈欢的心,也随着他的神色,渐渐发凉、下沉……
难道,他并不愿带自己走?前世是迫于无奈,是为了父亲的恩情?沈欢不信!她望着他漆黑的双眸,复又上前一步,再次恳求他:“项叔父,带我走,好不好?”
“我……”项竹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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