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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我的父(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江一片红
詹立松轻轻对颜绪说:“小四爷,我送您下楼吧!”
他已经在门外这样呆呆的站了一分钟了。
颜绪惨白的脸色跟来的时候一样,目光也有些呆滞:“哦。”
詹立松引着他,走向电梯。
走廊里的感应灯忽然亮起,又忽然灭下。前方都是未知的黑暗,像怪兽张开了嘴,一点一点的吞噬自己。颜绪看见走廊两边的白墙和天花板,都如同色素块儿一样纷纷坍塌,无情的将他埋葬。
他竭力的想呼吸,却再次体验到无法挣脱的窒息感。
“詹助理,”颜绪突然叫住他,“你说我二哥正在会客,那为什么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
詹立松一愣,马上笑了:“唉,我最近忙的晕头转向,脑子都不好使了,那位客人已经先走了。”
颜绪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板砖。它们像渐渐旋转坠落的万丈深渊,引诱着他跳下去。
颜绪不再说话了。他惊恐的发现四周的一切都要坍塌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封闭的,扭曲的,几乎要融化的电梯里逃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上了车。
他对司机随口说了个spa会馆的名字,便蜷缩在角落,躲避着黑暗中无数的、对他虎视眈眈的妖魔鬼怪。
他抱住了瑟瑟发抖的自己,他想去问那个五官融化了的二哥:
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你说过你喜欢我,你说过你会跟其他人断了联系,你说你不跟我说假话,你说你跟我母亲没关系。
这其中,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他将手指塞进嘴里,他想,二哥说的话都是假的,但是自己爱二哥的心是真的。
只是二哥真的不爱他,一点都不。他没有办法靠近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恍惚间,他看到车厢的角落里有个莹莹的绿光。他好奇的伸手去拿那是他的手机。
他翻出了微信。
他鬼使神差的给一个人发了消息:
江先生,我想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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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小番外:
他们在一起快满一年,颜绪19岁了。那时候他还没有自杀,没有糟糕的健康状况,没有幻听。他也没有爱上颜开平,也没有那么畏惧颜开平。他曾经为这段扭曲的关系感到焦虑,但他已经学着疏导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
他正值青春年少。他还活力四射。
他仍旧喜欢穿他的小白鞋,每天都要擦的一尘不染的去上课。
他是跑着去上课的,他根本想不到他以后可能会跑不了步,因为他的骨关节总是隐隐作疼。
颜开平这一天将颜绪抱坐在自己腿上,让他用嘴一口一口的将饭食渡进自己嘴里。
两个人缠绵至极。
颜开平问他:你明天要做什么?
颜绪搂着他脖子说:去上课呗,还能做什么?
颜开平故作高深的想了想:我今天开启休假模式,有点想回味一下当大学生的感觉。
颜绪说:那你跟我一起去上课呀!反正明天都是大堂课,谁都不认识你的。不过你得……换个穿衣风格。年轻点,平民点。
颜绪带着颜开平逛步行街。颜开平真的很久没有逛步行街了,他那个身份地位,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颜绪对步行街了如指掌,作为一个爱好逛街却不舍得花钱的直男,这座城市每一条商业街他都很熟悉。
两个人从一家男装店逛到另一家男装店,颜绪这个嫌弃不好看,那个嫌弃太幼稚,要么就是觉得价位不划算。颜开平走得心浮气躁:“行啦行啦,随便买买就好啦!”
颜绪完美主义上身,坚决不肯屈服。
最终竟然只是选了一身gap。
黑色的连帽卫衣套了一件灰色线衣,浅蓝色的破洞牛仔加了白色板鞋。
“像不像情侣鞋?”
颜绪伸出自己的脚,跟颜开平的大脚并在一起。
颜开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爱怜的说:“就是情侣鞋。”
他们没有坐车,就像天底下大部分情侣一样,穿着情侣鞋,舔着从甜品站买来的冰激凌,手牵着手站着地铁站台上,等着属于两个人的列车。
颜开平在熙攘的人群中,与颜绪的手五指交缠。那个人也回了他温暖的微笑。
这一刻是平淡的,简单的,但于颜开平而言却有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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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多少年后他仍旧会记起这时的场景并不年轻的自己,与仍旧年轻的颜绪,他甜蜜而满足的笑颜,两个人指尖和手掌交互的温暖,彼此舔舐的草莓味道的冰激凌,如约而至的地铁列车,还有人流中暧昧的空气。他感到了那种久违的,已经陌生了的温暖,瞬间溢满了自己的心房。
颜开平想,或许自己就是那一刻彻底爱上了颜绪。
只是从来没人告诉自己,那就是爱罢了。
而这种愚蠢透顶的无知,使自己真正的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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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番外:
鹿和颜绪趴在床上,享受油开背。
“听说你有特殊的虐渣攻技巧?”颜绪眼中闪烁着光芒。
双眼贴着黄瓜片,脸上敷着面膜的鹿淡淡的回答:“还行吧!”
“快教教我,鹿哥!”
“绑起来,浇汽油。”鹿回答,“不听话,就烧死。”
“打、打不过……”颜绪失望的说。
“那就找个牛掰爹当靠山。”鹿指点江山,“让他绑贱男,烧渣攻。”
颜绪哭了:“我爹就是那个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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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番外:璀璨的烟火。
颜绪跟了颜开平的第二个新年,他们一起在普吉岛度过。
颜绪挥着两只燃放的手持烟花,又跳又叫的奔跑。
他像个孩子一样。
颜开平穿着白白的衬衫和灰色短裤,在卡伦细白的沙滩上,缓慢的行走。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那个孩子身上,像世间最慈爱的父亲。
“二哥,你快走呀!”颜绪对他喊道,“烟火晚会要开始啦!”
“干嘛非要凑那么近,明明这里视觉效果更好。”颜开平摇头笑。
“人多才热闹嘛!”颜绪小企鹅似的摇摇晃晃的跑回来,拖着他的胳膊向前跑,“再不快点真的要晚了!”
颜开平正要跟着他一起跑,寂静的墨色天空却突然被一道亮光划破。
“是流星!”
颜绪叫道,手忙脚乱的扔掉烟花,赶忙双手合拢虔诚的祈祷。
颜开平凑到他耳边问:“许什么愿呐?”
颜绪的眼里波光流转:“我希望二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快乐。”
颜开平心中一动:“怎么只替我求福?你自己的呢?”
颜绪垂下眼睫,笑得楚楚可怜:“只要二哥好,绪绪就好。”
只听砰的一声,天际一道绚烂的烟花盛开,映着颜绪温柔而甜美的五官。
颜开平抬高了他的下巴,低下头去,深深的吻上了颜绪的双唇。
他真是自己的宝贝。
他要将他关在自己的牢笼里,一辈子都不允许他飞走。
********
江信恪赶到那家会所时,颜绪正穿着白色睡袍,抱着双腿埋头蜷缩在床上。
他还是那样失魂落魄,毫无生机的活着。当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两只眼是灰蒙蒙的,如同最深重的雾霾天。
江信恪感到难过,他发现颜开平是个破坏狂,无论怎样美的艺术品,沦落到他手里只会变成残次品。他这个人永远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护,他随意的破坏,自私自利还死不悔改。就像当年他不珍惜两个人的友谊,现在也不珍惜苏蓉蓉的孩子。
“颜绪。”江信恪坐到他旁边,爱怜的抚摸颜绪的头发,“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可怜,还是该说颜开平可恶。不过,只有可怜人才会被可恶人伤害。”
他的指尖从颜绪的头顶一直滑到那圆润的耳垂,暧昧把玩。
颜绪嗤笑一声,轻轻拨开江信恪的手指:“那全部都是我的错咯。”
“不,你只是爱上了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江信恪摇了摇头,“先爱上的人总是输得最惨。”
颜绪面无表情的看了江信恪许久,才回答:“江先生,为什么我告诉您我和我二哥的关系,您一点也不惊讶?”
江信恪思考了一下,缓慢而郑重的说:“可能是因为,如果我是你二哥,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吧!”
颜绪的面容有了一丝嘲讽:“我母亲的魅力有这么大吗,连替代品你们也会爱屋及乌?”
江信恪摇头:“不,颜绪,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扶了扶眼镜,“如果我是你二哥,一开始会注意到你,肯定是因为蓉蓉的关系。但我不需要替代品,因为蓉蓉是不可替代的,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看到替代品只会令我更痛苦。”
“可我仍旧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母亲,也不是为了寻找情感慰藉,只是因为你非常美好,从外表到灵魂,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美的。”
“我猜,你可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在过去二十多年里,我每天都是做着最肮脏的活,见着最肮脏的人,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像是呼吸久了污浊空气的人,突然来到了大森林一样。见识过太多丑陋的人,就会对美好有狂热的追求。”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最吸引人的对方是哪里?”
江信恪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痴迷的目光扫视这容颜的每一寸肌肤。
“哪里?”颜绪疑惑的问他。
“圣洁。”江信恪呢喃着回答。
“没有。”颜绪转开头,“没有人告诉我圣洁。倒是有人告诉我干净。”
他下了床,走到酒柜旁开了一瓶香槟:“要来一杯吗,江先生?”
江信恪见他躲避了这份暧昧的接触,也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劝他:“你实在不应该喝酒。”
颜绪充耳不闻,自顾自得为自己倒了一杯:“我有段时间很喜欢喝酒。大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喝上几口。有时候是白酒,有时候是啤酒,味道我都喜欢,舍友还叫我酒鬼来着。不过我一直瞒着我二哥,在他面前从来装作自己滴酒不沾。”
他转身向江信恪举了举酒杯,便将那香槟一饮而尽。
“我瞒了我二哥很多事,他也瞒了我很多事,在一起这么多年,只能用同床异梦四个字来形容。我迄今为止都不知道二哥对我是什么感情,他说喜欢我,但是他跟别人好,他说他不跟我说假话,但是他谎话连篇。可是如果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留着我,如果他不在乎我,又为什么对我说谎?或许我猜测的是对的,他真的只是拿我当母亲的替代品,他喜欢我,但又不爱我,所以他才不愿意让替代品离开,可又完全不在乎替代品会不会难过。”
颜绪失声痛哭。
那空了的高脚杯都盛不住他的泪水。
“如果一段感情让你太过痛苦,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离开他?”
江信恪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离不开的,我是靠着他存活的,没了他我很快就会死掉。”颜绪绝望的说。
“死掉?”江信恪难以置信的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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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捏着他的下巴强迫颜绪正视自己,“人有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从来没有听说谁离开了谁就会死掉。”
他从胸口别了一枚银色的莲花,颜绪每次见他,它都低调的盛开在江信恪的左胸口。
江信恪将它抽了出来,细长而锋利的一枚银针原来它并不是别上去的,而是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你知道人怎样会死吗?”江信恪摸弄着莲花,柔情似水,“被割断颈部大动脉的时候,一定会死。”
他摸上颜绪的颈子,那里有个博博跳动的血管:“就是这里。银针划下去,血液喷出来,没几分钟人就没了。”
他摇摇头,叹息似的说:“人身上竟然有那么多弱点可以一击致命,想救也救不过来,却偏偏要去学着诛心。更何况如果一个人冷血无情,所谓的诛心,岂不是毫无作用?”
灯光下,那莲花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对付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应该学着比他更冷血无情。千万不要跟他浪时间。”
他将那银莲塞进颜绪手里:“拿着它,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还有些恍惚的颜绪拿着这枚莲花银针回别墅时,不停的回想江信恪的话。
他说,你要学着强大一点,才能让颜开平不再伤害你。
他离开之前还说,颜绪,我跟你说了谎,其实出国之后我还回来见了你母亲一次,是在八月初,事实上我们一直余情未了,那天晚上我跟你母亲两个人……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生日是在五月份吧?
颜绪望着窗外被雨水淋湿的扭曲的世界,只感到一阵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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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老颜马上要跳进自己挖的坑了。
老江:我可能又要认个儿子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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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开平一大早就去挑了一对简单朴素的铂金戒指。他那么熟悉颜绪的身体,以至于对方无名指的粗细都了若指掌。只是他挑的很急,甚至来不及找珠宝师设计样子,只能让人匆匆在指环背部刻上彼此名字的缩写。
他还订了专机,只为从荷兰空运过来大批五颜六色的郁金香,堆满了整个别墅。
在这些庸俗透顶的主意诞生之前,颜开平问自己的助手詹立松:“你出过轨吗?事后什么感觉?”
詹立松惊得下巴颏落了地,当即表示:“没有,没这方面的经验。”
颜开平抽着烟,模模糊糊的说:“我也没有。”
颜开平从来不知道出轨是什么。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美人和性都是唾手可得的,他同时交往着很多人更是常态。是生活的常态,既不是出轨,也不是劈腿,他从不隐瞒着谁,也不必隐瞒着谁。他就像古代的帝王,后宫嫔妃们彼此熟知,甚至还要互称姐妹,和睦相处。
唯有颜绪是不同的。他真的为颜绪断了跟其他人的联系,像个忠贞的丈夫那样只守着颜绪一个人,他昨天真的只是欲求不满后的一时性起。
他在颜绪过来送汤时担惊受怕,又在他走后懊恼不已。他对昨天的自己感到一种厌恶,他再也不想看到颜绪那个单薄的背影了。
颜开平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后来才明白:原来这是出轨后的内疚感在作祟。
那种明明说好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半路劈腿的后悔感与亏欠感。
说来说去,颜开平再风光无限,再有权有势,骨子里也还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到骨子里的庸俗男人。所有庸俗男人会有的庸俗想法他都会有,比如在出轨之后想要弥补对方。
所以当颜绪清晨回家后,被浓郁的香气包裹着的他,赤着脚踩在深深庭院的小路上,足下是一层厚厚的郁金香花瓣,绵绵的通往主宅大门。
一夜无眠的颜绪神不济,千疮百孔的心也近乎麻木。当他的车正要开入大门,却发现颜开平竟然站在雨后的地面上迎接他时,他只是将那枚银莲下意识的藏进口袋。
颜开平亲自为他开了车门,并向他伸出了手。
他示意颜绪搭着自己的手下车。
长久以来,都是颜绪等待着颜开平,迎接着颜开平,而今天的他们二人的角色却突然做了互换。本已经心如死灰的颜绪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晨的太阳已经有些耀眼,眼皮有些浮肿的颜绪几乎被刺得有些睁不开双目。颜开平见他不知所措的缩在车里,半天也不肯将手放进自己的掌心,只好探进身去将他抱了出来。
颜绪对他的动作有些排斥,他觉得颜开平身上脏脏的,他不想让他碰自己。
他甚至有种闻到了别人香水味的错觉。
颜绪微微的挣扎,但颜开平却没有察觉出他的任何异样,只是情难自禁的炙热的吻他。
他一边吻一边从口袋掏出红色的纱巾,围上了颜绪的眼睛。
“二哥?”颜绪伸手想去拨下它,颜开平马上阻止他:“别摘。”
他牵着颜绪的手,一直走到那条郁金香花瓣铺就的小路,跪下`身来为他除掉了脚上的鞋。
被红纱巾蒙住眼的颜绪只能非常朦胧的看向远方。他的一只脚被颜开平把玩,又被他情色的舔脚趾,一根一根的吮`吸,他只能抱着二哥的头颅才能堪堪站稳:“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恋恋不舍的放下颜绪的脚,他真是迷恋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颜开平心潮澎湃的回答:“带你回家。”
颜绪被他带着,一脚一脚的踩在浓郁芬芳上,玫红的花瓣汁液渐渐渗出,染湿了他的脚掌。
“是郁金香吗?”颜绪猜道,“我的脚下全部都是?我闻到郁金香的味道了!”
颜开平一边吻着颜绪的手背,一边轻笑。
“我的天……”颜绪的嗓音带了一丝颤抖,“你把这条路都铺满了?”
“对。”颜开平笑得爽朗,他看到颜绪兴奋的笑容心情也快乐无比。这一刻他的愧疚似乎烟消云散了。
当他带着颜绪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颜绪终于被允许摘下了红色的纱巾。
满屋子都是各种花色的郁金香。它们被故意摆放在沙发,餐桌,地毯。它们或者是漂亮的散落,或者是被摆放成各种形状。它们每一朵都娇艳欲滴,甚至带了荷兰的雨露。
它们郁香扑鼻。
颜绪回过身,他赤脚走过来的地方,两旁的榕树撒下了斑驳的光影,光影中摇曳的是枚红色花瓣铺就的小路。
他一旁的颜开平,面容英俊如旧。只是脸上的笑容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暖。
他不知道颜开平要做什么,上一刻他还沉浸在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冰湖湖底,现在颜绪已经不敢再去臆测这个男人的想法。
“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绪绪。”颜开平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为什么?”他有些糊涂。这一切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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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颜开平顿了一下,他看着颜绪那张令他痴迷的面孔,和他眼中多情的波光流转,突然非常冲动的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
“什么日子?”
颜开平心若擂鼓。他本来准备只是想给颜绪一个惊喜,与他戴上两枚情侣戒指,然后哄一哄他便好了,就当做是弥补自己内心的亏欠。
然而颜开平突然不想仅止于这么做了。他有一种奔腾的,无法遏制的冲动。这种冲动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计划,但是他却为自己突然而来的冲动兴奋的想要大叫。
他今年42了,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他早已经不年轻,他应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有什么是必须得到的,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他想他知道自己对颜绪是什么感情。
他对颜绪的感情就是爱。这种爱无论是什么,情人之间的爱也好,父子之间的爱也好,它们可能纠缠在一起,可能无法分清,但是颜开平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跟颜绪永远在一起,他想跟他过一辈子。
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
颜开平深深的望进颜绪美若繁星的瞳孔,竟然觉得眼眶微微湿润。他的嗓音也带了一丝颤抖:“向你求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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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绪,我爱你。”颜开平掏出那对素戒,单膝跪了下去。“这一生一世,我颜开平只希望与颜绪共同度过。”
这是颜开平对颜绪第一次告白。
颜绪懵懂的低头看着颜开平,像看着什么稀奇的东西:“你说什么?”
颜开平望着他傻乎乎的脸,忍不住牵过他的手深深的吻下去:“我说我爱你,我想跟你结婚。嫁给我吧,颜绪!”
颜绪僵硬的把手抽了回来。
人这一生总是伴随着诸多梦想,小孩子梦想吃到棒棒糖,青少年梦想拿到好成绩,长大后希望有美满的家庭和成功的事业,老了以后希望健康长寿、子孙平安。颜绪也有自己的梦想,他的梦想很渺小,他的梦想也很遥远。他希望听到颜开平对他说我爱你,哪怕一次也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颜绪一直像最虔诚的信徒,保持了一颗对颜开平最敬畏与最膜拜的热爱之心,像朝圣一般对他三跪九叩。他幻想过颜开平对他的爱有所回应,却只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幻灭,直到他说他会跟其他人斩断联系,他以为他们之间终于有了转机。
可是那个撕裂的保`险套外包装却粉碎了他一切幻想。
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平等过颜开平高高在上,自己卑微渺小;颜开平是自己的救世主,自己是依附他而活的菟丝花。他们之间连对话都不是双向的,他们一个人下达指令,另一个人唯命是从。他们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哪里来的可笑的平等。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颜开平将自己当做一个平等的爱人对待忠贞,诚实,相爱……不,他们连爱人都算不上。他不爱他。他只是母亲的替代品。
即便江信恪对他说了那么多,颜绪也没有勇气像他说的那样,去做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认命了,他回到别墅,决定还是做回他的行尸走肉,回报颜开平的庇佑之恩。
因为他实在无法停止自己崇拜他,也无法停止自己热爱他,哪怕这段单方面的感情付出永远得不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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