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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我的父(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江一片红
他从手机上调出六年前的那段监控视频,凑到颜绪眼前:“喏,你看看,你听听,詹立松跟我说的话,跟我做的交易。他们估计没想到我房间里有监控,把这些都拍下来了吧?”
并不算清晰的手机画面上,却可以清楚的看到詹立松在跟颜开乐做交易,他对颜开乐说:
只要你配合,把颜绪送上颜先生的床,我们就放过你。
“不过老二真他妈的太狠了!”颜开乐的舌头舔上颜绪的耳朵,“竟然言而无信,转头就把大哥送进监狱了。”
他拽起两只瞳孔突然涣散了的颜绪,淫笑着说:“不过没关系,今天大哥好好疼疼你,也算是弥补当年没第一个你的遗憾!”
他一边撕扯木偶一般的颜绪的衣服,一边幸灾乐祸的说:“还有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老二生不了孩子呢!他是不是得靠着你才能延续自己的后代?嗯?我可爱的小弟弟?”
他手中的身体剧烈一震,僵直的好像死去的身体。
颜开乐放肆的笑,啃咬上了颜绪的脖子。
他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然而他并不在乎,当他抽出颜绪的衬衫,准备扒掉他裤子的时候,他听到那哭声突然变成了怪笑。
笑得像深夜里不知名野鸟的怪叫。
颜开乐终于抬起了头,他想去欣赏一下这个人绝望的脸,并在其中寻找快感。
那个人眼里含着热泪,却只是笑着对他说:
“大哥,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我应该送你一份礼物。”
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有些内急,他匆匆从宴会跑进洗手间,正迫不及待的解开腰带要方便,一声惨叫却突然从小隔间里传出来!
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只见一个男人捂着脖子,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打开了门。
他颈部大动脉给划破,血液喷出,溅得洗手间哪里都是!
“救、救命”那个男人眼睛几乎脱窗,伸着手向秃头男子求救!
“啊啊啊!”秃头男子愣了一会儿,便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杀人了!!!”
被割喉的男子轰然倒地。
宴会厅突然爆发了骚乱,所有人开始尖叫奔逃。
守在出口处的淡定自若的赵姝拨了拨





我的兄长我的父(H) 分卷阅读49
头发,风情万种的回头看向自己的义父,并冲他点了点头。
站在讲台之上,正要讲祝酒辞的江信恪望着台下那一片混乱,依旧笑得满面春风。
交响乐已经演奏到最高潮处。
他高举了酒杯,透过晶莹冒泡的香槟,对着那骚乱的人群低声的说:“敬这个美妙的夜晚!”
那笑容真是无比狰狞。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心心念念感激着的那个人,你奋不顾身爱着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阴谋家,是迫害你、侮辱你、毁灭你的罪魁祸首,你会怎么样?你的救世主被人扒掉了虚伪的面具,露出里面狰狞的面孔,你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颜绪望着手中划破颜开乐脖子的银莲,它变成了一条银色的毒蛇,紧紧的缠上了自己的手。他惊愕得将它抖落在地,连同手上沾到的鲜血。
颜开乐难以置信的表情渐渐融化在他面前,他只看到黑色地板砖和白色小隔间渐渐扭曲杂糅在一起,疯狂旋转着变成黑洞,要将他吸食进去。他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
四周的一切都开始燃烧,它们坍塌和融化,它们化作岩浆汹涌而来,掀着巨浪扑向颜绪的身体。
他惊恐万分的捂住自己的脸。
他感到炙热的岩浆拍上自己的四肢百骸,只是一瞬间他便成了一具焦黑的尸骨。
他的救世主不见了,他的爱人也不见了,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既不存在什么庇佑,也不存在什么爱情。颜开平把他当玩物一样百般蹂躏,还要让他心怀感激;他骗他上床,他给他录色情视频,他拆散他跟刘苗,他逼他吞药自尽,他摧毁了他的身体和神,他还沾沾自喜!
而现在,他又要骗自己去孕育下一代了。
当年他求颜开平救他,颜开平置之不理,只说大哥“还挺会物尽其用的。”
现在想来,他这句话应该是形容他自己的。
颜绪忍不住惨笑:这么多年自己对颜开平的顶礼膜拜,都成了一场认贼作父的滑稽剧。他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愚不可及,愚蠢透顶。当年自己在颜开平面前解开衬衫的那一刻,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看自己的?
当无数个因为巨大压力和心理创伤而哭泣的夜晚,颜开平看见他时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
没有,他一点也没有。他心安理得的玩弄他,侵犯他,摧残他的身体,毁灭他的意志,把他的灵魂一点一点的捏碎,让自己从里到外都变成附属于颜开平的一条狗。
泄欲用的狗。
这条狗还对他感激涕零,冲他摇尾乞怜,爱他爱得愿意为他去死。
颜绪笑得越来越大声,他想,我确实应该去死。
他在焚身的岩浆里摸索到了那条银蛇。它又缠上了自己变成炭黑枯骨的手,吐着剧毒的蛇信子,盯着自己。
“你确实应该去死。”
这条毒蛇说。
“对。”颜绪喃喃的说,“活着毫无意义。死掉还能让二哥记得我他永远也不会有孩子了。”
他摸到了自己还在搏搏跳动的颈部血管。
“颜开平。”
他高高举起了银色的毒蛇。
“我恨你。”
颜开平的车飙到宴会举办地时,人流正从大门向外四散逃出。
十几分钟之前,他接到许仙偷偷打来的电话,称江信恪突然出现在宴会厅,而且还跟颜绪说了会儿话。许仙害怕江信恪对颜绪图谋不轨,又害怕直接说给颜绪会得罪上司,只好越级直接给大掌柜的汇报情况。
本来心中就有点不祥预感的颜开平接到电话后一跃而起,终于明白心中那份不快是什么了颜绪胸膛上那枚银莲他曾经在江信恪身上见过!
日他娘的!
这两个人什么关系,竟然连信物都给了?当着我的面用其他男人的东西,这是要造反!?
颜开平什么也来不及想,直接叫了自己的贴身保镖阿元直奔宴会场。在车上时他开始胡思乱想,拿着电话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颜绪打电话。
当他心如乱麻的打开车窗透气时,被一阵凉风吹清醒之后才意识到:他现在已经趋向崩坏。
但凡关于颜绪的一点一滴都开始让他极其在乎,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皱眉,一个动作,他都在乎的不得了,甚至会猜测他有没有不高兴。或者刻意的去哄他高兴。
这在颜开平的人生中是前所未有的经历他需要去讨一个并不会给他带来经济利益的人的欢心。
可是他却甘之如饴。
他真想给六年前的自己点赞,他做了这个世界上最划算的一笔买卖,得到了他最想要得到的人。
颜开平看着夺命奔逃的人群满目诧异,他随手抓了一个人问:“出什么事了?”
那人慌慌张张的回答:“顶层杀人了!”说着推开了他便跑。
联想到刚才给颜绪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颜开平心头一寒不知道颜绪有没有事儿,还在不在楼上?被阿元护在人流中站稳的颜开平很快镇定下来,颜绪的脚踝上被植入了定位器,他的手机可以直接定位他。
“还在楼上。”颜开平拿着手机,眉头紧锁。
这不是个什么好答案。
“跟我上楼。”颜开平直奔电梯而去,阿元拦都拦不住他!
“先生,上面情况不明,您不能这么上去!”
“闭嘴!”逆流而行的颜开平将那些冲撞到他身上的人纷纷推开,动作极其野蛮。
********
“啧!”一个男人突然拽住了颜绪刺向脖子的手,嗓音柔和又带着责怪,“我怎么觉得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呢?我让你冷酷无情,可不是让你变成冰冷的尸体!”
“躲在这里刺自己脖子,想死给谁看?颜开平吗?”他抽掉颜绪手里的银针,说话时又有些嘲讽,“他要是有半点动容,算我江信恪输。”
颜绪眼前的世界停止了坍塌和燃烧,男人的面孔也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
他蹲在衣衫褴褛的自己面前,怜悯的仰视着自己。
“不过是刺了一个人而已,我会找律师替你摆平的。”江信恪掏出白手帕擦掉颜绪脸上的血,“你刺得不深,他死不了的。即便死了也有我给你兜着。这种事情我最在行的。”
他脱下西装,披上颜绪瑟瑟发抖的身体:“放心,有我在,你别怕,好吗?乖~让我拉起你来。跟我回家,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他非常轻松的就扶起了颜绪身体,他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
“你其实应该吃胖一些。”江信恪皱了皱眉头,故作天真之态,“颜先生怎么养你的,实在太不尽责了吧?我想把你养胖一点,可以吗?”
颜绪木偶似的被他环着肩膀扶着走,一丝生气也没有。他仿佛




我的兄长我的父(H) 分卷阅读50
与这个世界隔绝了,眼珠连转也不转,死人似的。
他像是被扔在垃圾堆上的人偶娃娃,只剩下空洞与迷茫。
他对江信恪的话毫无反应,对外来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唯独当他们经过颜开乐微微挣扎的身体时,颜绪才有了一丝反应。
他停顿了一下,低着头死死的盯着颜开乐抓着手机的手。江信恪有些疑惑,直到颜绪蹲下`身,将那手机抽了出来。
里面是颜开平欺骗他的证据,是他不堪人生的开始。颜绪把手机死死的按在胸口。几乎陷入他的皮肉。
他被溅满鲜血的面孔终于开始扭曲。
江信恪扭头去看他,只见他压抑已久的眼泪突然爆发着奔涌而出,嘴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江信恪一生见过太多人哭泣的脸,求饶的,恐惧的,绝望的,歇斯底里的,他在混乱与杀戮中呆久了,对人类的眼泪和哭喊完全无法动容。但这次颜绪的崩溃却让他有了感同身受的痛苦。
江信恪心疼的抱住了这个绝望透顶的人,他一定是痛极了,不然他不会全身的骨关节都在咯咯作响,好像随时都要碎了似的。
“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假的……”颜绪绷紧到极致的身体终于从胸膛中挤出了几个字,“他说的每一字都是假的!我爱上了一个魔鬼!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终于哭出了声音,惨厉的令江信恪都忍不住要发抖。
“一切都过去了。”他心酸的摸着颜绪的头发,“我带你走,他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发誓。”
此刻的颜绪似乎与早逝的苏蓉蓉重合了起来,触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将颜绪抱得更紧了一些,他发誓,再也不会丢掉这对母子了。
颜开平冲上顶楼之后,经过洗手间时听到了许仙的喊叫。一片狼藉的宴会大厅里,江信恪的人将许仙按在地上。
“颜先生,救命啊!”许仙挣扎着指着另一边出口哀嚎道,“江信恪要带走颜总!”
话音未落,他便被黑衣男子的手刀砍昏过去。
颜开平顺着那手指看过去,只见江信恪旁边跟着一个佝偻的背影,徐徐走进有玻璃隔断的走廊。
“颜绪!”颜开平喊道,正要扑过去将颜绪救回来,却突然被一道黑压压的枪口指上了脑门。
森森的寒意瞬间从额头上的皮肤传进脑门。突然回头的赵姝正举着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寒气逼人。
颜开平眼角抽搐。他身后的阿元也猛地掏出枪与赵姝对峙。然而对方只是冰凉凉的看着面前两个人,纹丝不动。
颜开平低低的吼了一声:“颜绪!你要去哪儿?”
他是不是被江信恪胁迫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令颜开平目呲尽裂,他两个拳头握到极致,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道血痕。
一听到他的声音,本还在失魂落魄走着的佝偻身影突然停了下来。他久久也没有转身,颜开平只看到他沙漠中一根茅草似的站着,枯萎的站着。
“绪绪,回来,别怕,到二哥这里来!”颜开平不顾头上的枪,紧张的向颜绪伸出手,“快,快回来!”
然而那身影却仍旧僵直着站着。
江信恪为他整理了一下差点滑下去的西装外套,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们走吧,绪绪。”
“江信恪!”颜开平急红了眼,“别碰他!把他还给我。”
江信恪嗤笑了一声,哭笑不得的摊开双手:“遵命,颜先生。我可以不碰他,但颜绪是个人,你应该问他要不要跟你回去,而不是在这里命令我,把他还给你。”
“绪绪!”越来越不详的强烈预感席卷了颜开平。他想起颜绪身上的那朵莲花,他又看到了两个人暧昧的姿势。他有些想不通,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难道江信恪已经把他的心抢走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们今天晚上就飞美国好吗?我们把结婚的日期提前好吗?”颜开平焦躁的向颜绪的方位走了两步,却硬生生被赵姝的枪给逼了回去。“颜绪,你回头看看我,你跟我说句话啊!”
“是不是江信恪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别怕,你有我在啊!”
如果不是阿元拦着他,他可能已经扑到了颜绪身边。
“六年前。”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你跟大哥做了什么交易?”
他想知道,这个人还想怎么骗他。
颜开平顿时骇然失色,一瞬间竟瞠目结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觉得脚底发软,眼前阵阵发晕。
颜绪毫无血色的脸转了过来。一双涣散的眼连个焦距都没有。
颜开平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只是不断重复他的名字:“绪绪……”
“是这个交易吗?”
他举起手机,画面里正播放着詹立松跟颜开乐的谈话。
“这交易可真恶心。”颜绪冰凉凉的说。
颜开平蓦然睁大双眼!
“你听我解释!这些我都不知道,是詹立松自作主张!”
“鬼才会再相信你。”颜绪摇头苦笑,“鬼才会……”
他黯然的转过身去,跟着江信恪一步步走进玻璃隔断中。
赵姝举着枪一步步后退,直到所有人都进入了玻璃隔断,她才转身进入,并锁上了门。
颜开平望着那走远的爱人,只觉得五脏俱焚、形神俱灭。
他疯子般追上去,一边追着颜绪的身影,一边发了狂似的敲打玻璃窗:“绪绪,你回来呀!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此时的颜开平全然不复平日的高高在上和运筹帷幄,他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不停的嘶吼,叫嚷,沿着那玻璃隔断不停的拍打和拳击,只为了能让颜绪扭过头来看他一眼。
然而颜绪却一眼也不看他。
一眼也不。
“颜绪!颜绪!!!”
他怒发冲冠,猩红着两只眼,撕心裂肺的嘶吼道。
他们在电梯口停了下来。他背对着他,只留给他毫无感情的背影,连失望也没有。
“我爱你啊颜绪!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颜开平一拳一拳的打着那个他无法进入的玻璃,“你回来啊!我们去美国,我们重新开始啊!!”

电梯口张开了它黑漆漆的嘴。
颜绪的背影终于有了松动。他慢慢转回身,看向颜开平。
颜开平顿时看到了希望,他摊开五指,紧紧的贴在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玻璃门上,近乎卑微的说:“绪绪……我爱你……”
一道眼泪从颜绪的眼中流下,他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缓缓摘下:“二哥……从今天开始……”
他将那枚戒指举到颜开平面前。
那枚戒指散发着森冷的光芒。
“你我恩




我的兄长我的父(H) 分卷阅读51
断义绝。”
戒指在空中滑了一道银线,叮的一声脆响,跌落在地上。它滚落在颜开平脚下的玻璃窗,在地上打了几个旋,才缓缓停下。
颜绪被江信恪环住肩膀,消失在了电梯中。
一座雕塑似的黑影茕茕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只是看着那枚戒指发呆。
脸颊上是一道极深的泪痕。
“颜先生……”阿元小心翼翼的走到雕塑面前,想去搀扶这个看起来随时要崩塌的男人。他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颜开平这个样子,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那人久久不曾回应。
“您的手,出了很多血……”
他还是宛如雕塑,黑得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魅影,两只手抵着沾满了血的玻璃,低低的垂着头。
直到他想要退下时,才看到这个男人面目狰狞的抬起头
阿元被他扭曲到极致的五官吓得退后了一步,他简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双目赤红,牙齿尽露,哪怕是最疯狂的野兽也不过如此。
他听到颜开平完全变了调的魔鬼一般的声音:
“我会让江信恪……碎尸万段!”
********
补上一个小番外:
唐人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两岁半的颜东东分着两腿坐在颜开平肩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看街两边的光景。
他嘴里一直叨叨叨着含混不清的话,即便是颜绪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颜开平却跟他有问有答,说得有模有样。
颜东东被颜开平逗得前仰后合,颜开平固定着孩子的腿,也笑得满面春风。
有了颜开平在,平时总是黏着颜绪的颜东东完全无视了亲爹,对着颜开平倒是一口一个daddy的叫。
跟在两人身后的颜绪翘起脚,拍掉落在颜开平头上的食物残渣。他抱怨道:“跟着我一个月也吃不了一次甜食,他跟你一天,就吃了半年的量。”
颜开平笑答:“偶尔吃点也可以,不要管我儿子那么严。”
颜绪无奈的说:“我吃糖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管儿子跟管孙子不一样。”
颜开平回答问题也没个正经。
“得了吧,你别总是惯着他,早晚让你惯坏了!”颜绪皱眉。
“惯不坏!”颜开平洋洋得意,“我大侄子怎么都惯不怪!对不对,东东?”
颜东东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挥着糖葫芦手舞足蹈:“对,鹅(二)伯对!”
颜开平乐了,开始跟个鸭子似的夸张的走起了路,颜东东兴奋的在他肩头一起一落的蹲屁股。
颜绪看着爷孙两个傻乎乎的动作,有点糟心的嘟囔:“到底是daddy还是爷爷还是二伯,统一一下称呼好吗?我都要乱套了。”
********
番外2
颜绪第一次看到鹿时,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他长了一双单眼皮丹凤眼,神情高傲冷漠,一身仙气儿,真是美得不像话。他的容貌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跟自己差不多,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已经三十多了。
颜绪一开始对他比较疏远,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冷漠了,一点也不好相处。
别墅区的女眷男眷们经常凑一起打麻将,聊天闲磨牙,颜绪太过无聊时也过去蹭吃蹭喝蹭八卦。老姚家的姨太太是出了名的包打听,这天突然聊起了中星集团的老总宋哲文。
“我每次看见宋总呀,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她一边搓麻一边说。
“我次次都猜他又换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儿!”另一个太太这么说。
“好像都是特别小众的牌子。”姚家姨太太说,“超凡脱俗,特有品味。有一天他跟我笑,两个眼弯弯的,哎哟喂,简直帅死了!”
“我还是觉得向总帅。”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但妖里妖气的男孩儿突然说:“他多有男人味儿啊!宋总虽然帅,但还是缺点雄性荷尔蒙。”
“啧啧啧,你家老黄才有男人味儿呢,头都秃了,真是老爷们儿!”姚家姨太太跟妖男平日里就不对付,经常没说两句话就杠起来。
妖男翻了个白眼:“那也比你家老姚强,胖成那样,也不怕晚上压死你!”
“你!”姚家姨太太气得拍案而起。
“我怎样!?”妖男插着腰站起来,不甘示弱。
“行啦行啦!”周围的人劝道,“为别人的老公吵架,你俩也是太闲了!”
刚才那个猜宋哲文香水味的太太捧着脸道:“真是羡慕鹿坐享齐人之福……”
“是啊,哪根咱们似的,被别人坐享齐人之福。”姚家姨太太叹了口气。
一旁看戏吃西瓜的颜绪呛了一口:“谁坐享齐人之福?”
“就你家对面那个鹿啊!你跟他是邻居,不会不知道吧?”妖男不可思议的看着颜绪,“宋哲文跟向海东一块儿伺候他呢!”
颜绪想:不是吧?这人看着挺正直的……
后来颜绪再看见鹿时,就开始不自觉的盯着他看,看得鹿怪不自在的。
颜绪忍不住把这事儿说给颜开平听,作爱之后他摸着二哥健壮的胸膛说:“鹿你知道吧?”
“谁?”
“住对面那个。”
“哦,怎么了?”
“他跟宋哲文和向海东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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