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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我的父(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江一片红
“想好了,”颜绪点点头,他带着手套,感受不到江信恪手心的温度,“太一般了,不太好意思给您说。”
“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不喜欢。”江信恪答道,“因为华而不实无法实现。”
“但是华而不实讨人喜欢啊!”颜绪笑道。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的朴实。”江信恪顿了一下,“你的华而不实也喜欢。一切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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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颜绪目光一闪,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撤回手,但江信恪抓他抓得很紧:“今天齐迪龙寺的高僧会为我们的天灯加持。你要把你的愿望都写上,佛祖会看到的。”
广场上无数蜡烛的火光在微风中摇曳,自觉穿了白衣服或当地兰纳民族服饰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观赏僧侣们的祈福仪式。颜绪望着这片人头攒动,那场面既是温馨,也是肃穆。
齐迪龙寺的住持与江信恪双手合十,互相鞠了一躬。他接过对方送过的天灯,对颜绪说:“来,把你的愿望写上。”
颜绪握着笔,心中百转千回。
他曾经也许过愿,也是在泰国,在普吉岛一个下了流星的夜晚。他对它许愿:
我希望二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快乐。
颜绪苦笑一声,最为无常是命运,当时谁会想到,如今两个人竟然真的是恩断义绝,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提起笔在那灯上写道:“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此生好时节。愿父亲平安顺遂。”
江信恪接过去一看,很是高兴:“竟然只写了我那你自己呢?”
颜绪一愣,当年他对着流星许完愿,那个人也是这样问他:怎么只替我求福?你自己的呢?
他记得自己回答他的:只要二哥好,绪绪就好。
可是他现在不会再这样回答了。他不想再依附于谁,他也不再认为,只要某个人好,他就会好了。
他不再那么傻了。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颜绪在江信恪的帮助下撑开天灯,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天灯:“我对自己的祝福在心里,就不必麻烦佛祖了。”
江信恪揽过他,拂开颜绪额头上的“对,不必麻烦佛祖,你只要麻烦我就好了。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替你实现。”
说着,低头去吻他光洁微凉的额头。
颜绪轻轻推开他:“父亲……我都这么大了,不要随随便便亲头了。别人看到会觉得怪怪的。”
江信恪握着他后颈子的手微微一僵,随即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你在乎别人的眼光?”
颜绪躲着他这些日子越来越明目张胆的眼神:“在乎。”
江信恪促狭:“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颜绪心口一堵。他知道江信恪话里的意思当初你亲哥哥上你你都不在乎,现在还在乎父子乱伦吗?但是他只能装傻:“我从小脸皮就薄。”
江信恪倒是没再难为他:“那以后你要学着脸皮厚一些。现在你的身份还没有公开,但早晚有一天我是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独子的,到时候家里的事业就需要你来接手脸皮这么薄,万一让那些老家伙左右了你,可就不好了。”
“好的,父亲。”
“准备放灯吧。”江信恪从后面环住他,掌心覆盖上颜绪的手背。
不消一刻,万灯齐放,星火不夜。
将近一米高的巨大天灯脱离了自己和江信恪的双手,徐徐升起,渐渐与广场上其他人的天灯汇聚在了一起,融成一片宽广明亮的银河。
所有人都开始兴奋的尖叫,跳跃着鼓掌。颜绪在人群中追着那天灯跑了几步,直到再也分不清它是无数火光中的哪一个。密密麻麻的火光萤火虫一般从颜绪头顶飘过,无与伦比的震撼,美到令人窒息,所有人都眼含泪光,甚至有哭声响起。
颜绪在人头攒动中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在这烟波浩渺中是如此的渺小,可是参与了这万分之一的自己,却也是如此的伟大。
“佛祖,你听见我的愿望了吗?我不想再依靠谁,我只想真正的主宰我自己的命运。”
********
江信恪在他离开自己超过十米的时候又将他拉了回来:“不要走远,人太多了,不安全。”
颜绪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的天灯,它早已经融进了无边的夜色。
赵姝突然走上来,在江信恪耳边耳语了一番,江信恪脸色意外的有些凝重。他旋即嘱咐颜绪道:“家里突然有些事情,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接下来还有节目,你好好玩。”
江信恪从来都是把帮派称为家,颜绪猜测他可能是对自己的帮派有极强的归属感,他的一个义子一个义女,还有手下的元老干将们,都是以亲人之间的称呼相称。有一次,他跟寡言少语的赵姝聊天,才知道他自小跟着单身母亲四处漂泊,从未在哪里有太久逗留。
他从最底层做起,一步步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王国。可是他从来不称王,只称呼自己为教父,他是家里年轻人的父亲,也是老人的甥侄。
颜绪看着他罕见的皱眉,有些意外,但他只是点点头:“好的。”
江信恪疾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却再次亲吻了颜绪的额头:“注意安全,不要乱跑。”
“我会的,父亲。”颜绪低下头。
很快他率着大部分人马匆匆赶往“家里”,只余了两辆车护送颜绪回住处。
颜绪上车之后便开始翻文件,江信恪不愿意让他插手“家里”的事务,但是让他学着打理公司事宜。这些公司都很干净,底子都很白。
对于江信恪的决定,颜绪心存感激他没有将自己拉下水,他希望自己做个干干净净的商人。因为有了管理云海的经历,对于颜绪来说这些买卖上手起来并不难。但是颜绪刚接触这些时,不管是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处于历史最差时期,江信恪却并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赶鸭子上架,将他推了上去。
一开始他受不了连轴转的工作强度,累到几乎吐血,他最凄惨的时候甚至怨恨江信恪心硬,但日子久了他便明白了父亲的心思:他需要有点事做,才能不日日沉沦在离开颜开平的痛苦里。这种方法确实是非常有效。
随着接触到更多的,与颜开平无关的、脱离了他掌控的人和事,颜绪对世界的看法开始渐渐有了改变世界是丰富多的,是千姿百态的,这个世界有无数张面孔,无数种想法,有无数种快乐、幸福与痛苦、煎熬,当自己离开了某个人,既不会生,也不会死。只是如同一场大病,来如山倒,去如抽丝。
只是这抽丝的过程未太过漫长与折磨。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到底还是从沼泽里爬了出来,虽然泥泞不堪。即便现在他仍旧脏兮兮的站着,还要靠着江信恪的庇佑,但颜绪终于意识到,他也并非那么不堪一击,脆弱的如同瓷娃娃。
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站起来,跟过去以及现在的自己说再见。
“小先生!”他前面的司机突然打断了颜绪的思绪,“前面的路突然被封了,我们可能要走另外一条路。”
颜绪越过司机,看到马路正前方突然围了路障,不少汽车开始掉头,转换方向。他身边的保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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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有点为难:“随便改变路线有点不安全,最近红帮的人一直找咱们麻烦,我怕他们设埋伏。”
“红帮为什么要找咱们麻烦?”颜绪有些不安的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保镖回答的很小心,他的口音里带了泰国腔。这是江信恪为他安排的贴身保镖,武艺高强,通晓中英泰语言。
这个人应该是江信恪的心腹,他的每一句话是江信恪的意思。江信恪不愿意让颜绪知道帮派事务,他自然是半个字也问不出来。颜绪识趣的闭上嘴,接着说:“还是掉头吧,不掉头,难不成还能飞过去?”
那保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车后的另一辆司机打电话,告知新的行车路线。
从冥想中心的会场通往颜绪所在的住处,只有两条路,现在一条已经封堵,只能选一条小路。泰国的基础设施比不上国内,偏僻一点的地方则路况堪忧。前后两辆车经过一段长长的巷间窄路时,身后的车不知道辗轧到什么,突然抛了锚,车上的人只好下车查看。
瞬间的一停便出了意外。
第一个人刚下了车,脑袋突然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了花,砰的倒地,血溅了一墙。
所有人心中顿时炸开了锅,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于是马上关上车门准备急速逃离现场,没想到巷子前后竟然早已经堵上了巨型压路机,两辆车顿时成了瓮中之鳖!
“发生什么事了?”虽然早知道江信恪是做什么的,但是从未经历过黑帮火并的颜绪瞬间紧张起来。
他身边的保镖长了一张非常典型的泰国男人的脸,此刻也是冷汗涔涔:“我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车突然遭到乱枪袭击,枪林弹雨击打在车身上的声音,夹杂着车中人的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保镖将瑟瑟发抖的颜绪按下车身去,在刺耳的枪声中高喊:“小先生别怕,这辆车防弹!”
颜绪早已经是吓得手软脚软,直到枪声陡落,耳边也全是地狱般的回音。
另外一辆车上所有人都已经死亡。
黑暗里只剩下车上三人急促而压抑的喘息。
“小先生。”那保镖吞了一口唾沫,“他们把这里的信号全部屏蔽了,联系不到江先生。现在我们不能等死,只能冲出去!”
“冲不过去!”那司机喊道,“那几辆压路机太大了,而且马上就开到我们面前了!”
车前后几束刺目的灯光直直的打过来,刺得他们几个人完全睁不开眼。压路机的轰鸣越逼越近,巷子的地面甚至开始剧烈的抖动。
“……他们是要把这辆车……”颜绪面如土色,“压平!”
“跳车!”颜绪叫道,“快跑!”
三个人推开车门滚落下去,保镖举枪向其中一辆推土机的驾驶室打去,可惜灯光过于耀眼,失了准头!然而他们这样被逼无奈的下车却正合了对手的意,趴躺在远处楼顶的狙击手瞬间击毙了保镖!
站在保镖旁边的颜绪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一直保卫自己的男人倒下去,如同一滩软肉。第二声响起时,死去的是司机。
“啊啊啊啊啊!!!”
颜绪只觉得满目猩红,跌倒在地的他受了巨大刺激,全身肌肉紧绷的站了起来。
枪战味,汽车被毁的燃料味,压路机尾气味,以及鲜血的味道,混成一团,刺着颜绪每一个脑细胞!
那些压路机仿佛得到了指令一样,戛然而止,灯光熄灭,惨烈的现场只剩下硝烟弥漫。
颜绪丧失了理智,疯了似的夺路狂奔,他穿过那些静止的压路机,奔向窄巷子的出口!
近了,近了!
目眦尽裂的颜绪仿佛要跑断自己的四肢他多年没有跑过的膝盖传来钻心的痛楚,似乎马上就要骨头折断,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些!
他要逃!他要逃!
他不能死!他要活着!
他甚至不敢往身后看,只知道向着出口逃命!
近了,真的近了!
那巷子的出口就在眼前,那眼前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他跑进去谁也找不到!
近了!
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猛然闯进他的视野,在那巷子的尽头
它影影憧憧,仿若鬼魅,像夜间展开了巨大黑色翅膀的魔鬼。
魔鬼!
是魔鬼!
他来不及刹住脚步,一头栽进了那魔鬼黑色的泥沼。
颜绪张开了喉咙,他想要叫,但是有什么扼住了自己的喉咙那是魔鬼的手。
那魔鬼拽着他的头发拎起了他,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他。
颜绪看见魔鬼在笑。
他贴在自己耳边似乎是咬牙切齿,似乎是兴奋异常,又似乎是歇斯底里的说:
“跟我恩断义绝,就凭你?”
********
颜绪睁圆了双目,那对又黑又亮的瞳孔里倒映着狂热的颜开平的脸。这个男人四十三岁了,他前几天刚刚过得生日。他还是老样子,威严,年轻,眉心一道深痕,帝王一般。
只是耳鬓不知为何多了几丝白发。
颜绪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十四岁,这人也刚过而立之年,虽然沉稳,但远不似后来那般阴沉。
当他垂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被领进颜家老宅的主屋时,整个大家族的人都用打量小乞丐一般的目光看他。他怯怯的抬起头,却不巧正看到低头喝茶的颜开平。
他交叠着长长的双腿坐在红木座椅中,沏着茶杯的盖子缓缓吹气。颜绪只看到了他的侧面微卷浓密的乌黑短发,剑一般的眉毛长飞入鬓,细细的眼睛目光沉稳,高高的鼻梁下一对薄情的唇。
他不是那种顶英俊的男人,但却是整个大宅内最有气势的男人。
颜绪不禁好奇的盯着他看,可他却不敢那样大张旗鼓的看,只敢偷偷的,偷偷的看着他。颜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特别愿意看他,他对他好像有种天然的吸引,像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颜绪忍不住想走到他身下乘凉。
颜开平似乎感受到了那偷偷凝视的目光,他突然抬起了半阖的眼皮,顺着那视线逮到了小兔子似的少年。目光是天然的凌厉,却带了后天的温和。
颜绪瞬间心跳加速,慌慌张张的低下头去,连老爷子的训话也听不进去了。过了半晌,他再抬头去偷偷看颜开平时,却与他打了个正面。
他对他微微一笑。
他笑起来实在太温暖了,太阳似的,是晦暗老宅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就像颜绪幻想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年轻的颜开平与面前的魔鬼重合了起来,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一边海洋一边火焰。颜绪无法克制的颤抖,分别的第341天,他与他再次重逢。
“……二哥……”被魔鬼扼住喉咙的颜绪艰难的叫了他的名字。
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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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伏击不是帮派之争,只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再次狩猎。
颜开平握紧自己脖子的手滚烫,烫得像炽烈燃烧的火焰,烫得颜绪的皮肤几乎要熟透。
原本那快要把颜绪掐断气得手在听到他的呜咽时,兀地松了开。它们改变了姿势,狠狠的捧起了颜绪五官僵硬的脸。
“……绪绪,我抓到你了!”
男人在他耳边近乎狂乱的低语!
他弯下背,猛地吻上颜绪冰冷的双唇。
暌违一年之久的吻。与其说是吻,更像是一场殊死缠斗。
颜开平的舌头激烈的进犯颜绪柔软的口腔,扫过他的牙齿和腔壁,卷了他细细的舌猛烈的吮`吸,甚至想要把它活生生的拔下来似的。他们两个人吻得两颊凹陷,彼此急促又炙热的呼吸打在双方的脸颊。
他先是撕咬着颜绪的双唇,又去撕咬颜绪的舌头,直至牙齿衔着颜绪的舌头扯出唇外。
直至银色的唾液拉了长丝,垂在颜绪的下巴和脖子。
直至颜开平毫不怜惜的揉他,几乎要揉烂他的肉体,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
他似乎恨不能与他骨血相融,就这么死了似的!
颜绪早已经软了身体,迷蒙却绝望的望着头顶那片浓墨般的天空。
一盏天灯忽然慢慢滑过天空,忽明忽灭。
颜绪突然泪流满面。这一年以来的分离之苦,剥离之痛,混着对颜开平无尽谎言的恨意,对颜开平真心求而不得的辛酸扑面而来,一瞬间便将他淹没了!
他恨他,他是真的恨他,可他这么恨他,还是忍不住想在他面前跪地求饶,想扑进他温暖的怀抱跟他痛哭一场,他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骗他,他想问问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真的爱他?颜开平熟悉的味道让他浑身发软,他恨不能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去,贪婪的呼吸他的味道,直到它们再次浸染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
这一年来,他像漂流在大海上的可怜人,见到颜开平的这一刻才终于登上了陆地。
然而他知道这片陆地处处都是有着美好假象的陷阱,自己跌进去,只能被毒液活活灼死。
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在这片陆地苟安下去了。
颜绪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断了这激吻的致命诱惑。
颜开平再也无法探进那柔软的唇里面了,他焦躁的捏颜绪的两颊,那人却默默反抗。
“睁开眼,看看我!”颜开平将他挤压到墙上,“一年没见到我了,难道一句话也不想跟二哥说?”
颜绪抖如筛糠,他紧闭了双眼,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却仍旧从嘴里挤出了近乎违心的话:“恩断义绝,无话可说。我现在只想跟你再也不见。”
他抓着颜绪的手几乎陷进他的皮肉,语气却渐渐稳了下来,不似一开始见到他时那般躁动不安,甚至还带了一丝嘲讽:“哼,天真,咱俩之间,什么时候由得了你?”
原本狂跳的心猛的凉了下来,颜绪缓缓睁开了无神的眼睛:“颜开平,我不会再当你的感情奴隶了,你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控制狂,一个自私自利的魔鬼!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人来看!”
“鬼扯什么!”颜开平勃然大怒,“我不把你当人看,难道把你当狗看吗?”
“你就是把我当狗看!”颜绪忍无可忍的吼道,“一条母狗,一条任你的母狗!”
“闭嘴!”颜开平扯了他开始大步流星的往一旁的车里走,“跟着你那个姘头一年,胆子都他妈的肥了!回去非操死你,让你认清楚谁才是你男人!”
“江信恪不是我姘头!”颜绪一边挣扎一边哭叫,“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家!”
“家?”颜开平冷笑,“你跟江信恪都成家了?你当初跟江信恪走,是不是早就跟他好上了?”
颜开平句句似刀,刀刀戳心。
颜绪伤心至极,反而笑出声: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离开你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是因为你总是在不停地不停的,不停的伤害我!”
“那你呢?你就没有伤害我吗?”颜开平忍着滔天的怒意,将他推倒在地上,“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跟着江信恪走了!我是什么感觉?咱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却抛弃我跟野男人跑了!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嗯!?你知道吗?”
他指指自己的头“黑的,是吧?都是染的。你走的那一天,我头发全他妈白了!”
他困兽似的走了几步,再次指着他鼻子说,“一夜之间全白了,颜绪,一夜之间!”
“为了找你我把整个东南亚都翻遍了,为了今天能把你带走我跟老三做交易,把祖宅都给了他!祖宅啊,颜绪,我们老颜家有四个世纪历史的无价之宝,换你一个人,我都认了,谁让我欠你的!可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你要回江信恪那里去,你他妈是不是在逗我?”
“你一厢情愿罢了!”颜绪嘲讽他,“我又没逼你!”
还沉浸在一厢情愿的付出中的颜开平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逼你。”颜绪含着眼泪,冰凉凉的看着他,“我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来,颤颤巍巍着声音说:“放我回家,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颜绪抓着剧痛不已的胸口,沿着墙慢慢行走。
他身后的男人半天没有任何响声。
颜绪深吸一口气,忍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决定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人。
再也不见他。
再也……
“颜绪。”
他身后的男人突然叫他。那声音似乎很近,近的几乎就在他耳边。他猛地回头去看,颜开平果然已经到了他身后。
这男人的面色不善,阴沉得像快要发了狂。
颜绪看到他手中握了什么金属,在月色下闪着寒光。
他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颜开平冷笑着将那东西举到他面前:“早知道你这么倔,一开始就应该铐上你的。”
颜绪蓦地瞪大眼那是一个金属项圈和银色手铐,中间用一条又短又细的银链连在一起!
“不……”颜绪惊恐的转身逃跑,却被颜开平揪着后衣领按倒在地!他半跪着压制住不停尖叫求饶和破口大骂的颜绪,将项圈和手铐都铐了上去。
************
双方在地上缠斗了一会儿,对于颜开平来说,抓到颜绪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让他完好无损的跟自己回去,所以只能控制着力量任他挣扎,动作上显得畏手畏脚。
最终颜绪还是体力不支的软在地上,头上脸上都沾染了泥土,右手白手套也早已经脱落到不知何处去,只剩下左手的手套还被他紧紧的攥着。他颈子上被栓了黑色的真皮项圈,




我的兄长我的父(H) 分卷阅读58
手腕上拷着内里加了软垫的手铐,两者之间的银链只有半米长,这让他连胳膊都伸不直,只能蜷缩在腹部。
他停止了叫骂,一动不动躺着,只是用濡湿的眼看着乌黑树林的远方。
气喘吁吁的颜开平挥退了身后围过来的保镖们,也狼狈不堪的坐到颜绪旁边的泥地上。
为了这一刻,颜开平从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此时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年前颜绪的出走让他痛苦,也让他愤怒,他跟在泰国极有势力的颜开誉做了交易,才得以买了当地帮派“红帮”为他做事。江信恪对颜绪看护极严,连住处都相当隐秘,红帮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清他们回家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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