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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我的父(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江一片红
“哦,然后呢?”
“他们三个人!三个人呐!”
“哦……”
“啧,你不惊讶吗?三个男人,三个基佬,他们仨还结婚!”
“?哪里不对?”
“我的天呐,这么没惊世骇俗的事儿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还是我亲弟呢,我说什么了吗?”
“…………”
“小脑袋里想三想四。”
“……你们有钱人的口味都好凶残。”
“比我刚才还凶残?咱再凶残一次怎么样?”
“不要。”
“要。”
“老不死的老东西老混球放开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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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绪脚踝上的追踪器被取出,伤口没有几天就愈合了。那片小小的,纸一般厚薄的追踪器被赵姝拿去销毁,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江信恪带着颜绪去了东南亚的一个岛国,他们可能要在那里度过近几年来最严寒的一个冬天。
连续几日,颜绪都坐在一片私人海滩的遮阳伞下,呆呆的看着蔚蓝到不可思议的大海。这片海滩静谧而空旷,沙子也是乳白绵软,。他有时下水,在清澈无比的淡蓝色水中,捕捉海螺或者螃蟹。他甚至捞到了一条热带小鱼。他把它装进玻璃鱼缸里,安放了一株水草。
他每天都捧着他的鱼缸,过来给小鱼换水,喂食,然后便是躺在沙滩椅上看海,以及水鸟。
江信恪并不天天跟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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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他很忙,但仍旧每天晚上会过来跟他说说话。虽然颜绪并不怎么开口,也并不怎么笑,但表现的却一切正常。
然而太过正常反而不正常。巨大打击之后紧跟着的不是痛苦,而是麻木。颜绪麻木的过着每一天,他的时间几乎要停止了。
直到这一天,他突然想起跟颜开平在普吉岛度过的悠长假日。
那也是在冬季的海边,他用手围住了一只小鱼。两个人兴奋的吱哇乱叫,跟两个小孩似的。颜绪嚷着找瓶子装鱼,颜开平则赤着小船一般大的脚跑到岸上去,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空酒罐。
两个人太着急,竟然忘了把酒罐冲洗一下再放鱼。颜绪一边低头窥探里面的黑色小鱼,一边担心的问:这鱼不会酒中毒吧?
颜开平还大咧咧的说没关系,甚至往里面撒了好几粒鱼粮。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翻了肚皮。
颜绪心疼的捶胸顿足,颜开平怎么哄他也拉着个臭脸,闷闷不乐的逛了一天景点,直到了晚上回酒店。
他刷卡进门时,颜开平的表情有些神秘:“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他正要问是什么,就被屋内一个华丽的巨型水族箱给震慑到合不拢嘴。
里面满满都是五颜六色的热带鱼。
颜绪扑过去,望着里面的鱼发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水族箱旁边还有一个易拉罐,里面装了一只小黑鱼,跟早上翻了肚子的那条一模一样。
颜开平抱着胸倚在门框,满面微笑的看着颜绪又蹦又跳,飞奔过来跟他接吻。
回忆起往事的颜绪痛苦的在沙滩椅上缩成一团。
如果没有那些事,颜开平平日里是将他捧在掌心里宠的。这些宠爱都是淬了毒药的糖,是甜蜜美味的鸦片,让他上瘾,让他短命,让他如痴如醉,哪怕他知道这背后更多的是威压,也会在宠爱降临的这一刻忘记一切、甘之如饴。
颜绪双目无神的望着桌子上的水果刀,想着,自己怎么能忍得下心跟颜开平恩断义绝呢?他整个皮肉都几乎是依附在颜开平身上的啊!他简直是活生生的被人从颜开平身上撕下来,连着筋附着肉,他离开颜开平的那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人千刀万剐。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遮蔽自己神上的痛苦。
他拿起了那把水果刀,在自己戴过戒指,如今却空荡荡的无名指指跟处深深的割了下去。
他割出了一枚戒指的形状。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吻那枚虚无的戒指,他幻想自己还戴着它,他甚至幻想自己跟颜开平在众人的瞩目下交换了彼此的誓言。
直到江信恪突然跑过来,甩掉了他的刀子,他才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自残。
“你在干什么!?”江信恪终于发了火,恶狠狠的将他推倒在沙滩上。“要是受不了就走,我现在马上准备飞机,送你回去去找那个人渣!”
滚落在沙子上的颜绪狼狈不堪,从指根源源冒出的鲜血染得白沙变红,而那些沙也污染了他的伤口。
颜绪的脸埋在沙滩上,他旁边是被江信恪打翻的鱼缸。鱼没有翻出来,但鱼缸里只有浅浅的一点水了,将将没过它的身体。它翻着尾巴死死挣扎。
颜绪想,我就是这条鱼,贪恋颜开平给他的一点点水。一旦颜开平不在他的身边,他马上就会脱水而死。
“我知道让你马上忘掉颜开平不现实,但你总是要走出来。”江信恪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到了颜绪身边。
“江先生。”颜绪看着那条鱼奋力大张的鱼鳃,“您听说过十大酷刑吗?里面有种刑法,叫做梳洗。先把人脱光,浇上几遍滚烫的热水,再用铁刷子一遍一遍的,刷掉他身上的肉,直到白骨尽露,断气而亡。”
“我现在……我现在就是被梳洗的那个人。”
在麻木多日后,他终于崩溃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江先生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总是在骗我?他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颜绪咬上自己的伤口,任眼泪没过脸颊,“他说他要骗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可是他连这句话都是骗我的……他真的好狠,他真的太狠了……”
江信恪走过来,在颜绪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将那只小鱼捧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望着手心里虚弱的鱼儿道:“回到大海里面去吧……”
他弯下腰,手没进温暖的海水。那小鱼在水中缓了一下,慢慢摇着尾巴游进大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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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附骨之疽,剥皮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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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恪搀扶着颜绪走回了临海别院。
在路上,颜绪失魂落魄的问江信恪:“二哥他会不会想起我?我走的时候,他看起来很难过。他应该不是装的吧?”
江信恪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看起来并不高兴:“你希望他想起你还是不想起你?他想起你,你就要回去吗?把上次说的恩断义绝当屁一样放了?继续回去当一条听话的小狗儿,他想起你来就宠一宠,腻歪了就出去找别人,你就指着他脸色讨生活,哪天他不高兴了,跟处理杨雨兮一样处理掉你不,你比杨雨兮好处理多了,随便把你扔给几个男人,说不定几次下来就被玩儿死了。哦,对了,你还要给他提供子,给他带孩子。你要给他生几个?那些孩子一出生,就要管他们的二伯叫爸爸,是吗?你跟颜开平的关系简直令人作呕。”
“别说了……”颜绪哀求他。他走得踉踉跄跄。“求求你别说了……”
江信恪却没有住嘴,要笑不笑的说:“你不是甘之如饴吗?就算他害你,骗你,利用你,就算你俩乱伦,同性恋,你也对他念念不忘,甚至还觉得不如就这么糊涂下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颜绪,你真是令人失望,太令人失望。”
“够了!”本来以为会有安慰,得到的却是讽刺的颜绪甩开他的手,跌坐到了一边。
他突然对面前这个男人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江信恪把他带走了,把他带离了颜开平身边虽然他明知道这只是迁怒,甚至是恩将仇报。
但他仍旧恨他,他甚至恨他阻止自己用银针刺向自己的脖子,他向他吼道:“我就是爱他,就是离不开他,我就是自甘下贱!你算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凭什么对你指手画脚?”江信恪冷笑道,“你想知道我有什么资格吗?”
他低下头,一双嘲讽的眼瞬间溢满了各种复杂情绪。
江信恪蹲了下来,捏起颜绪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上一次你跟我求证那个问题的时候,我顾念你快要结婚了,不想给你平添烦恼而选择沉默;即便是你跟我回来了,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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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在你伤心失意的时候说这些……但你今天竟然问我凭什么对你指手画脚?”
颜绪的肌肉一瞬间绷得极紧,看向江信恪的眼睛几乎脱窗。
江信恪眯着眼,微微勾起唇角:“那你今天,想听答案吗关于我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靶场的靶子都要被颜开平打烂了。
他在瑟瑟寒风里站着,装弹,瞄靶,射击。从上午一直打到傍晚,一口水也没喝,一顿饭也没吃。
冯浩天时不时过来看看他,这个人却心无旁骛,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靶子,又像自虐似的对待自己的身体。冯浩天在一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来得时候寡言少语,阴沉至极,似乎陷入了极致的、却无法宣泄的愤怒里。就像被关进铁盒里的愤怒的野兽,你只听得见它在里面嘶吼、冲撞,在外面却看不到铁盒有一丝晃动。
冯浩天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听说颜开平的婚期被无限期延后,“老婆”也跟人跑了。他本来还想打趣颜开平两句,但在见到颜开平本人后却一句玩笑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太压抑了,他压抑的眼角都满是寒霜。
夕阳下,他左手上的那枚戒指反射着孤独的寒光。
颜开平透过他手上的瞄准器,死死的盯着靶心,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冬日里的温度越降越低,他只是做了一点防护的手指渐渐冻得僵硬。
“二哥。”
他恍惚间听到颜绪在叫他。他猛地放下枪,因为不停歇的射击而僵硬的肌肉迸发出撕裂般的酸痛,他甚至在原地踉跄了几脚,才勉强站稳了身。
颜开平环顾四周,却只有荒凉的靶场,和萧瑟枯黄的冬日景色。
他扯掉耳罩,因为染了汗而结成霜的头发凌乱的打在他的额头。
他再次四处的寻找,仍旧没有找到那个叫他二哥的人。
颜开平迈着灌了铅的腿,落魄的坐到旁边的冰冷的椅子上,将冰冷的手指插入发见。头部一点热度渐渐火辣辣的传上指尖。颜开平感到了火烧般的疼。
上一个冬天他带着颜绪过来时,颜开平的手也这样冷过。颜绪在他射击完毕之后,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摘掉他的手套,一边用自己的小手飞快的摩擦他的大手,一边不停的呵热气:“冷吗?冷吗?真怕你起冻疮!我小时候起过,特别特别痒,你可别遭这份儿罪!”
末了还嫌不够,又把他的手塞进衣服里,用肚皮暖他,冻得打了个冷颤也不在乎。
他那时候是什么反应来着?颜开平想,他记得他把颜绪紧紧的抱了起来,将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颜绪的那个动作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话语,都很像母亲的某个瞬间。本身颜家的内部争斗便非常残酷,他的母亲性格又非常刚烈,自然对他寄予厚望,便总是对极其严苛。她很少对他展露母性的一面,永远要求他刚强、优秀、上进,不允许出半点差错。年少时颜开平非常畏惧她,她像是一个威严的老师,或者是鞭笞他前进的戒尺,唯独不像一个母亲。
只有一次,八岁的颜开平在冬天里落了水,冻得半死不活的。她心疼极了,解开衣服,露出肚皮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冷吗?冷吗?”她问。
颜开平抱着颜绪,陷入了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感动里。
他从小不知道亲情的滋味,母爱更是无从谈起,十七岁他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十八岁父亲抢走了自己的初恋,三十几岁父母又先后去世。为了能做颜家家主,他铲除异己,亲手除掉大哥,又将三弟逼出家门。他第一次的婚姻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毫无感情可言。
他的感情世界写满了太多利欲熏心和虚伪欺骗,唯有颜绪对他的感情是真心实意。
他是自己的弟弟,又是自己的孩子,他本应该是自己捧在掌心里疼的人,现在却反过来给予他母亲般的温暖。
颜开平那一刻恨不能化了颜绪的骨与肉,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每分每秒都带在身上,温暖自己冷到骨头里的身体。
现在事实证明,颜绪早已经化成了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曾经的他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创造了颜绪的生命,让他成为了独立的个体,而现在独立的个体又再次融回了自己的身体,密不可分,连着筋骨与血肉。
颜开平的身体疼到了极点,他疼得冷汗涔涔。他仿佛不是处在冬日,而是盛夏。只是他又感到寒冷刺骨,被剥夺了所有体温的那种寒冷刺骨。
他突然意识到颜绪的离开于他而言是一种酷刑。
当他说要跟自己恩断义绝时,颜开平疼的仿佛被人活生生剥下了皮。
这真是附骨之疽,剥皮之痛。
颜开平有了一种高烧不退的恍惚感。
他想,他一定要让制造这种灭顶疼痛的人付出代价。
他还要把颜绪找回来,重新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皮肤,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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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詹立松快步都过来,打断了他的沉思,“出卖咱们的人找到了。”
颜开平看了他一眼,随后听到一阵的,人体拖行在草地上的声音。他扬着眉毛,转头看向了那个被保镖扔在地上的老男人。
事发之后,颜开平将颜开乐救了回来。差点被隔开了喉管的颜开乐在颜开平的严刑逼问下吐露了实情:
一个叫不知名的妖艳女子找上落魄的他。那女子说,只要你肯听话,我就给你五十万。身无分文的颜开乐心动了,他按照计划潜入宴会大厅,按照计划播放了后期加工制作的虚假手机视频,按照计划对颜绪说出了颜开平不能生育的真相,只是计划外的被抹了脖子。
坐在病床上,看着奄奄一息颜开乐,颜开平意识到颜家出了内奸因为知道他不育事实的人,除了郑一河,没有别人。
而现在,郑一河正鼻青脸肿的倒在自己脚边,嘴里止不住的往外冒血。
颜开平促狭的笑了一声,抬手示意旁边的阿元:“你们真是不礼貌,来,给郑叔擦擦嘴。”
阿元掏出手帕,极其粗鲁的擦掉了郑一河口鼻上的污秽。
“颜、颜先生……”郑一河紧紧的抱住颜开平的腿,哀求道:“我不是故意背叛您的,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哦?”颜开平好奇的环起双臂,“说来听听?”
“都怪我儿子,太不听话了,欠了两千万的赌债,差点被人打死。”郑一河抖如筛糠,“前段时间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女人,对他说只要把她想知道的事情告诉她,她就去他所有的债务,不然就把他全身器官都割了还债……我、我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就这么死了啊,颜先生!”
男人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可怜的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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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之犬。
颜开平却面无表情:“她都问你什么了?”
“她问了颜家所有的事,尤其是小四爷和您的事。”
“还有呢?”
“……她,她让我找了一根……一根您的头发……”
颜开平突然静默下来。许久之后,他点燃了一支烟,在袅袅的烟雾中望向远方:“郑叔,你刚才说,你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就那么死了,但是你有么有想过,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被人抢走?”
郑一河瞠目结舌:“颜、颜先生……”
颜开平眯起细长的眼睛,弹了弹指尖的烟灰:“郑叔,你为颜家效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跟你儿子,我可以饶了其中一个。你考虑考虑吧。”
站一边的阿元扔给软成一滩的郑一河一瓶药,笑道:“吃了之后没痛苦,放心。还是橘子味儿的。”
颜开平弯腰拍了拍崩溃的老男人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我如果是你,肯定会把这瓶药留给没用的儿子吃。”
说罢,接过詹立松递过来的大衣,大步流星的走向靶场出口。
“找到颜绪的线索了吗?”颜开平一边戴手套一边问。
“先生,江信恪太狡猾了,连警方那边都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詹立松失望的回答。
“究竟是警方也找不到,还是警方不愿意透露?”
“这……前几天我听到一点消息,据说警局局长王占东跟江信恪他们有勾连。所以那边对江信恪的消息一直三缄其口。”
颜开平突然停下疾行的脚步,目光森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先生?”
“我记得江信恪的老巢在泰国?”他突然问。
“对。”
“如果我没记错,老三的势力在泰国吧?”
詹立松大惊:“先生!”
颜开平跟老三颜开誉即便谈不上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也实在好不到哪儿去。自从几年前两个人联手挤兑掉颜开乐之后,颜开平便将颜开誉的势力完全挤出了颜家。颜开誉跟颜开平早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如果颜开平要求颜开誉做事,付出的代价肯定很大。
“马上安排,我要跟我三弟叙叙旧。还有……”颜开平阴沉道,“找找王占东的弱点,我需要找到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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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分离有始无终,但我们的分别必须有始有终。
那无名指指根上,还是留了一道疤,在跟颜开平分开的第341天,它还会隐隐作痛。
只是没有一开始那样痛彻心扉了。
颜绪下意识的用指尖轻轻摸过,那一圈微微的凸起。
泰国十一月的夜晚微凉,但车外却一派热闹景象。
这是清迈一年一度的万人天灯节,无数人会在冥想中心的广场上,放飞手中写满愿景的天灯。江信恪每年都会来,接受高僧的祝福,点燃一盏天灯。这一年与往常年有所不同,颜绪陪伴在了他的左右。
以江信恪亲生儿子的身份。
颜绪垂下睫毛,望向车窗外正严密看护着车队、西装革履的保镖们。浓墨重的天空上,已经有零星几只橙红色的火光燃烧在天空。
“小先生!”
有人小跑至他的车窗前,弯下腰,透过玻璃谦卑的看着他。
颜绪降下车窗:“什么事?”
“江先生已经下车了,他请您过去。”对方恭敬的说。
颜绪点点头,对方随即打开了车门,用手挡了车顶,护住他的头顶。颜绪正要下车,却突然想起什么,他转身将车座上的白手套拿起,匆匆戴上自从留了疤,在任何一个需要见人的场合他都会戴上手套,哪怕只是单独跟江信恪见面也不例外。
一年前,江信恪对他说,你我之间,是割不断的父子关系。
这个事实来的并非太过突然,在此之前,江信恪的种种暗示,对他的种种关怀,都指向了一件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远非那么简单。只是江信恪的话和亲子鉴定报告仍旧让颜绪一时间无法接受任谁都不会平静的接受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而且这也意味着自己跟颜开平唯一的那一点关系,廉价无用的血缘关系,消失殆尽。
“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那个时候的江信恪说,“虽然我也是才知道咱俩的关系,但毕竟我消失了那么多年,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我没有权利,也不应该去打搅你的平静和幸福。可是我没想到颜开平会伤害你到如此地步,那我只好行使父亲的权力,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
“绪绪,你跟他这么多年来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把你洗脑了,让你以为离了他你就活不下去。可是现在爸爸回来了,爸爸来救你了,你应该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个世界是丰富多的,他不是你唯一的亮光,也不应该是你活下去唯一的保障,他不是你的根,他只不过让你误以为他是你的根。你跟他说恩断义绝的勇气难道只是一时冲动吗?不,你不是,你是真的恨他,你知道你应该离开他,你现在不过是被痛苦掩埋了理智罢了。”
“颜开平真的不爱你,你跟他分手的这段时间,他还不是正常出去找别人?他前两天去了美国,跟以前养的一个跳舞的小情人旧情复燃了。我让人拍了照片,你要看吗?算了,不要看了,我知道你受不住。”
“你应该学着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再次跟他跪地求饶。”
“我真的好难过,看到你变成这样,我实在太心疼了。”
“绪绪,对不起,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勇敢一点,或者我早回来一点,早点知道还有你的存在,肯定不会让你吃这些苦的。都是我的错。”
“绪绪,原谅我……”
江信恪落泪的面庞又浮现在颜绪脑海,他不禁闭上眼。
远处穿着风衣的江信恪在对他微笑,他站在冥想中心vip通道的入口处,高高的身姿挺拔潇洒。他的笑容与眼神写满了慈爱,跟看赵姝和江津国的眼神都不一样,有一种宽容和宠溺。
颜绪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走上前去,对他微微一笑:“父亲。”
江信恪满足的低下头,伸出手牵住了颜绪柔软的掌心,柔声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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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什么愿望了吗?”江信恪牵着他的手,像广场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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