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救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排骨吃阿西
姜杨顿了顿:“医生。”
林兰张口拍好:“声音那么好听,又是医生,名字应该也不错吧,叫什么名字?”
早上那个电话,是林兰帮忙接的。
正在擦拭柜台的人脸色一黑:“你想干什么?”
晚饭烹了一锅雪豆蹄花汤,加了几支当归,闻着有药材的味道。
姜俞的嘴巴被他养挑了,现在中午食堂的饭菜根本吃不下几口,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挑三拣四的习惯,偏偏被这人惯出来了。
中午没怎么吃,此时也有饿了,捧着碗喝了一口汤,若无其事问:“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姜杨没忍住,丢了一个眼神过去,戳穿他:“你今天是故意的。”
姜俞拿纸给他擦干净嘴边的葱花:“我是特意为你请假。”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强调我很累。”姜杨没好气,这种事怎么能够拿到大庭广众敞开说,太…羞人了。
汤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嚼咸鱼,咸鱼很香,喜欢得不得了,用小肉爪一边扶着吃,一边聆听两位主人的对话,听不懂也要时不时掺和一句“喵!”,刷一下存在感。
“你昨晚不累吗?”
昨晚前半夜两个人折腾,睡着了又做噩梦,他当然累得很,觉没睡好,今天一整天脑袋疼得都快爆炸了。
“累。”姜杨说不过他,闷声泄了气,过后愤愤道:“你说的话太暧昧了,他们会瞎想,指不定脑补什么限制级画面呢,我一想到有人肖想你的裸体,就不舒服得很。”
姜俞愣了愣,没想到他在意的是这个,那通电话确实是特地帮他请假,也确实是存了恶作剧心态,被他这么一说,如果有人脑补姜杨的身体自己好像也挺膈应的,一时间柔情歉意:“好了我的错,你可以享用我的身体,比他们高级多了。”
姜杨:“……”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姜杨后来连续两个晚上都做了同一个梦。
以前有段日子也是好几个晚上都会在梦里和姜俞缠绵,但是带来的感觉都没有这次来得强烈。如果说春梦飘渺无痕,会随着时间淡忘隐形,那么这个梦就是恰恰相反,里面的每句话每个人都刻板在记忆和脑海中。
梦里两三次后,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只是心理作祟,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第30章
高速公路上,四面八方的车堵在周围,他的车子被撞个稀巴烂,那些陌生的面孔把他从车上拉下来,当面对立。
饶是处于这样狼狈的危险局面,他仍然处变不惊,冷冷问:“你们要造反?!白养你们了?”
其中一人哼谑道:“拿钱办事,二少这个道理都不懂?”
他讽刺:“我哥平时赏给你们的还少了?”
“哟呵…季董给的是不少,不过嘛,总有人会比他给得多啦。”
“是那个女人?”黑暗中他的脸看不真切。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再回答他,直接上手就要带他走。
反抗性地拳打脚踢,撂倒几个人又有新的人涌上,最后当然寡不敌众,拼尽了力气,被推上一辆面包车,黑漆漆一片,不知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再次不甘心剧烈地挣扎吃了苦头,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咬牙薄怒道:“你们不想活了。”
悉悉蟀蟀有声响传来,守他的人拿了绳子束缚他的手脚,塞了一团布料到他嘴里,听见一道粗嗓音在头顶响起:“活不成的不是我们,是二少。”
此后再没人说过一句话,整个夜晚除了车子开动的引擎声,安静得可怕。
混沌间又有人把他丢到地上,与大地激烈碰撞,脑袋有些眩晕,紧接着的是一顿恶揍。
有的人拿脚,穿着皮鞋,坚硬的皮质不遗余力地踢他的肚子,他的脸,他的后背,也有的人拿棍子,一下一下往他腿上打,比用鞋子踢他还要疼,他的肋骨断了,腿断了,全身每一处都疼,撕裂地疼。
他想跑,浑身无力,想爬,只艰难挪了一小步又被人扯回去继续殴打。此处荒凉偏僻,深夜万籁寂静,没有会知道,这里有一个人在经历怎样的天人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人才停下,耳朵隆隆鸣响,隐约又是那道粗浓的声音钻进耳朵:“行了,留他一线生机,二少平时没少照顾我们,只是各为其职,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
“那…新老板那边怎么交代?”
“人怎么死的,就怎么交代。”
那些人把他拖到另一个地方,酸臭刺鼻的味道铺天盖地。就连动一动手指头就觉得痛,姣好的面容高高肿起,睁着眼朦胧地看着一大群背影离开,无力说出一个字。
一个小弟不知道和他有什么仇恨,又倒回来对着他后脑凶狠踢了一脚,啐了一口唾液,才解气离开。
终于无法再坚持,疼得晕了过去。
不到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一声一声的“姜杨”把他拉回了另一个世界
又做那个梦了。
姜杨盯着眼前人怔怔出神,好久才紧紧抓住他,没头没脑一句:“哥,你不要离开我。”
脆弱和疲惫的姿态,许久不曾听见的称呼,每晚被梦魇住的害怕,姜俞再迟钝也应该知道了。
姜杨有心事。
“姜医生,您检药单忘记盖章了。”
姜俞拿过来一看,确实是他疏忽了,对着提醒他的小护士说了声抱歉,补了印章。
小护士都能察觉出他今天不在状态,自己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身为医生,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是大忌。只是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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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早上姜杨说的那番话。
噩梦。
姜杨吃过一段时间的药,一年下来对记忆没什么帮助,药吃太久伤身,就让他停了。到底比姜杨多个心眼,他知道这场噩梦不是白白来的,时间场合都是如此吻合。
初冬,垃圾场,还有衣物。
也许姜杨已经不记得当时穿了哪件衣服来偶遇他的,只当他一描述出来,姜俞就记了起来。
白衬衫,西裤,以及破烂不堪的皮带。
在把人带回家里的当天晚上,脱下来的脏衣服就被他扔掉了。姜杨昏迷醒来的时候,穿的是新换上的衣服,所以可能没印象,而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检查头颅的医生说慢慢治疗,也有可能会随着时间自己恢复,一年两年,十年……
这么快就要来了么?明明该高兴的,脑子里却一团乱,笑不出来。即将面临的很有可能是一道坎儿,郑重、决定生死的坎儿。
姜华蓉的电话来得很及时,要说的东西也很及时。
她说:“我知道你烦听这些,想来想去,还是想要劝劝你。姜杨这孩子很好,但是自从你说了和他的相识过程,那孩子又没了记忆。小俞,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质,就不是我们一般人家里养大的,以后的事情你有没有考虑过。”
外面阴天,开始落小雨,姜俞说:“再不是一般人家,也不都是人么。”
“小俞,你知道姑母的意思,那么多…”她讲不出“男孩”两个字,“还有那么多好孩子,你也会遇见很多人,姜杨未必就是你要过一辈子的人。”
耐心听完她的话,姜俞说:“不想再去偶遇了,姑母,这样的遇见很难得。我可以确定,他就是我想过一辈子的那个人,他情况的确特殊些,不排除要辛苦点,但我愿意等,也愿意去尝试,因为是他。”
姜俞一向是这样,为人敞开过的心,很难再装下其他人。对着姜杨,情和欲就如同天要下雨,是阻止不了的。
等待中突然生出一丝期许,恢复记忆的姜杨和他的前世今生吸引着他,会有怎样的名字,兴趣,和家庭。
不过这个期待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此后一个月不到,就有人找了过来。
第31章
姜俞这天刚好轮休,比起他的固定假期,姜杨就比较随意了,休假时间是套着姜俞来的。一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人相处模式也赶得上老夫老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在家度过,养养猫,做做饭,算是浮生偷闲。
夏天到了,走哪哪都热,汗涔涔的懒得自己找罪受,躲在家里吹空调没什么不好,能吃好东西,能在床上消遣日子,姜俞想。
汤圆比起冬天瘦了不少,眼睛愈发黑邃滑溜。冬天冷不想动,夏天热也不想动,安静趴在瓷砖上吹凉,成了家里最懒的一个。
中午姜杨先炸了一盘茄饼,喂了汤圆一小块,自己拿一块咬一口送到姜俞嘴边。姜俞莞尔,倾身欲吃,却不是吃他手上递来的,揽过他脖子在他里勾搅一通,油炸茄香味,带了点点花椒的麻味,混着姜杨的味道,一起弥漫在他的嘴里。
场面太过尺度,汤圆很识趣地叼着饼一边儿吃去了。
磨了好半晌,姜俞才放过他,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把嘴里的东西吞下,鼻尖互相抵着,姜俞是真的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个少年,他怎么舍得放开。
旖旎的时光让姜杨心里也甜蜜酥痒起来,跟着那花椒的味道,麻到神经和头顶:“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其他的,你看我做得都挺好的,是吧?”
这一声“哥”和翘着尾巴讨赏的模样,让姜俞回到两人初识,将近两年的时间因为这个人春风十里,连雨雪和太阳都是欢愉俏动的影子。
他语锋停顿一下,心里泛起五味杂陈,把原本想说的话完咽了回去,抬头啄了啄他鼻尖:“嗯,只要你愿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中午姜杨趴在姜俞身上睡午觉,被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
姜俞示意他继续睡,自己去开门,疑惑这个时间会有谁来。这些年很少有人来拜访,仅有几次也都是姜华蓉一家,他们要过来会提前打电话,现在外头又是谁在敲门?
透过防盗门的猫眼看到一个面目严肃的男人,寸头,三四十岁左右,站得笔直,眼睛直杠杠盯着前方。
是谁?
姜俞可以很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
汤圆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在他脚边摇着尾巴叫了一声,露出锋利的牙齿。
稍稍起了警惕心,赶在对方再次敲门前,打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绷着脸说了一句:“你好。”
姜俞眉间微蹙,走出去掩上了门,把汤圆和屋里一切隔绝开来,正要开口问他有什么事,就发现后侧旁居然还有一个人,刚才因为被门角的墙壁挡住视线,没有看见。
相比之下后面的人要从容许多,前面的人中规中矩,目不斜视,而这人身姿挺拔,眼神犀利,一直漫不经心转动食指上的玉戒,由于个头优势,居高临下随意打量他,奇怪的是他从对方俊朗压迫的眉宇间,感到了隐隐熟悉感。
尽管那人气势很凛冽,姜俞却毫不示弱,直视回去:“你们有什么事?”
寸头没有回答,看向自己的老板,后者凝了他一眼,淡道:“我找季杭。”
季澜忍了这么长时间才找来,已是到了最大极限,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弟弟,脸上的严峻线条比起刚才柔和了许多。他先是扫了屋子一圈,看向姜杨时有难得的笑意:“养糙了,平安就行。怎么,哥都不认识了?”
姜杨坐在姜俞旁边,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满头雾水,他好奇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自称哥哥?心中有一个答案浮出,身子却不自觉往姜俞旁边靠了靠。
他的动作让季澜眼神一冷,若说起初的陌生,只当他久别重逢,有些胆怯,或者存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认不出他,可季澜记忆中的季杭,从来不是会作出畏怕样子的人。
这才瞥了眼姜俞:“怎么回事?”
姜俞被门口那场简洁而掷地有声的对话激起千层浪。
我找季杭。
这里没有人叫季杭。
姜杨。
浪潮接连不断涌过心头,这一天来得比想象中快,也要镇定许多。迟早都要面对,他只能临危前进,避无可避。
手里是一沓证明姜杨就是季杭的文件,出生证明,有效身份证,入学资料……准备得很充分了,是势必要把人带走吗?
姜俞看了看这个年龄不比他大多少,同姜杨眉眼有几分相似的人,简单解述一下:“我接他回来的时候受了伤,记忆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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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季澜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几度,质问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姜杨看不下去,剑拔弩张对着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针对姜俞,代替旁边的人深入浅出又说明一遍:“就是失忆了啊,脑袋被打了,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他,以前的人和事都忘记了,这么说应该很懂了吧?”
指了指身后的寸头男子,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走吧,我不是你口里的季杭,也不认识你们。”
季澜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却不是被姜杨的话惹怒的:“该死,应该把那个女人剁碎了扔去喂狗。”
他周遭的温度又下去了几分,只因为他听见姜杨失忆的消息而已。
第32章
姜杨听他提到“那个女人”,不由自主把她与梦里重合,在梦里,这四个字也出现过。不过他话里的狠厉让人竖立汗毛,伸手去握姜俞的手。
季澜看着弟弟:“杭杭,过来。”
姜杨默了默,摇头,着急去看旁边的人。
姜俞把那沓文件放在桌上,任它散开,轻轻拍他的手背,回握住,看向季澜:“你怎么能证明这些东西就是你的?”
不是偷来抢来的?
季澜对姜杨的拒绝也不恼,面不改色掠过他们紧扣的手,摆手示意。后方的寸头男立马上前递过一纸黄色信封口袋,里面是厚厚一叠,不知道装了什么。
“这个是我和杭杭从小拍的照片,有他单人的也有全家福,你看到的这份是重新冲印过的。”季澜随手把口袋丢在桌上,发出突兀的碰撞声:“如果你还不放心,不介意给你看视频。”
姜俞方便拿照片,只得把手抽出来,这个动作让姜杨心里一跳,贴合掌心的空白,慢慢握紧成拳,有些恶憎憎盯着季澜。
这是姜杨第一次出现敌意的样子,姜俞没有发现。
季澜看见了。
刚开始季杭对他显得尤为淡漠,只不过这是他一如既往所熟识的常态。而后点点显露出来对他的抗拒和排斥,以及对那个男人自然亲昵的态度,才不得不承认现实,季杭是真的失忆了。
甚至他能感觉到,季杭是故意表现得不在意,故意不想面对事情真相。
因为这个男人?
姜俞拿过信封口袋,把玩了两下,却没打开,空气凝滞半分钟后才笃定地说:“我要看视频。”
姜杨的身世是个谜,不能随便来一个人胡说一通,就让谜解开了。尽管到现在他对这个所谓哥哥的怀疑已经消减了七八分,但是稳稳站以保护的姿态,确保事情的开头万无一失,才能承渡到最满意的结局。
“哥,”少年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挠挠他的手掌心:“不看视频好不好,我不认识他,你让他走。”
他那会儿快没命了,才狠狠抓住姜俞这根稻草,在本能求生的同时,不是没想过要找回自己原来的记忆和生活。
如今他热切等待过的缺失部分可能就摆在眼前,他却不想要了。
甚至有时候他会感激那个让他失忆的人,幸运让他遇见现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姜俞。
既然是重生,那就与过往再无关系。
但…动摇的人是姜俞,该怎么办?
姜俞掌心痒痒的,捏住抓挠的手指,温声道:“没事,我们一起看,我知道,你也很想看。”
姜杨与他对视几秒,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波澜:“我不想。”
突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冲进卧室,外面的一切他都不想参与,什么季杭,什么哥哥,什么乱七八糟的视频文件,他只是姜杨,他只要姜俞。
卧室门再次推开时,屋里屋外都恢复了平静。汤圆察觉到主人的情绪,用脑袋瓜顶使劲拱了拱坐在床边发呆的姜杨。
姜俞把碍人的小东西赶出去,关上门,才不紧不慢朝床头坐着的人走过去,说:“他走了。”
姜杨呆坐一个下午,此时冷静下来,听到这句话眼睫毛颤了颤,气鼓鼓地不想搭理他。
“你和他从小就长得很像,很好看,性格也差不多,不爱笑,不爱说话,但是你很黏他,小时候会哭,他抱一抱你就消停了。”视频的内容很多很长,姜俞揉合在一起,挑了自己印象深刻的说:“上大学的时候你交了个女朋友”
“够了!你是存心惹我生气的姜医生,我说了我不想听。”姜杨打断他,磨牙道,他几乎没这么吼过姜俞,底气不足。
“你今年二十四,叫季杭,现在,你亲人来找你了。”
“所以,你就让我跟他回去是么?”姜杨想不明白,这个人前一秒还说不会离开他,一转眼就不要他了,心里勾起几簇无名火:“那六万块钱,我都把我自己抵给你了,还不够吗?难道我这个人这条命在你眼里连六万块钱都不值?”
把陈年烂谷子的事搬出来,不知道他怎么还惦记着这茬,听得姜俞哭笑不得,沉重的心思一时地落到棉花上,得到解脱,倾过身抱住这团火,在他耳边呢喃安慰:“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打算放开你。”
姜杨身体一僵,疑惑道:“那你怎么……?”
他想问那你怎么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一点都看不出你很想把我留下的样子。
“但这和你回去并不矛盾。”
姜杨:“……”
那天下午季澜并没按照预想中把季杭带回去,其实他大可以采用一些强制性措施,只是,他的弟弟好像不太愿意。
“你早就知道他在这里。”这是姜俞沉默看完视频后,问的第一句话。
季澜换了一个更舒服姿势,没有说话,答案很明显。
“什么时候?”姜俞问。
“一年前。”
姜俞点头,起身后知后觉倒了两杯冰果汁,一杯放在季澜面前,另一杯端给一直站在后面的寸头男,后者谢绝了他,只好自己喝:“为什么当时不来找他?”
季澜再次以审视的眼神打量对面人,他不仅早就知道季杭被留于此,还知道留的人是个医生,姓甚名谁,家里有什么人。
实则他对姜俞的印象不差,从手下传来的图片见过,今日一见,与他所判断的没太多出入,气质沉敛,说话行事有条不紊,是个靠谱的人。
至于他和季杭的关系……
“有些事要处理,他在你这里比较安全。”
他性子冷,又比姜俞大几岁,说出来的话不容置喙,姜俞没有应声,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才迟疑开口:“我想知道,他失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第33章
“我倒是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他捡回来,又是如何俘获他的心,当然,他脑袋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季澜把两个人的关系说得轻描淡写,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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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火扫他了一眼。
姜俞先是惊愕他竟然知道两个人关系,又反应过来姜杨刚才在时他们是没有刻意避讳,被看出来再正常不过,况且说不定这人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哪里还容得下他辩解什么:“我遇见他的时候,全身是伤,好在除了骨头断了几处,其他地方都不严重。”
不知怎么,在回忆起那时候的姜杨有些难受:“头颅应该是被重击过,幸而颅内器官没有损伤,只不过要恢复记忆,只能…凭运气了。”
他身为医生,不该讲出这么消极的话,只是姜杨的情况,找不到问题所在,他也束手无策。
季杭失踪时,季澜没有排除“死要见尸”的可能,既然现在人还好好活着,那么就必须毫发无损。姜俞的话让他知道季杭要恢复正常不是不可能,立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没有避开任何人,全程用英语交流,到挂电话时不过短短几分钟。
他的语速很快,应该是经常用到英语,姜俞大致能够听出他讲的内容,稍稍皱了眉。
季澜说:“联系到一个美国专家,我要季杭去他那里治疗。”
“去美国?”
季澜难得有其他表情,挑眉道:“可以这么说。”
“我不同意。”姜俞立刻否决,心中似有不快,他可以让姜杨回家,但这和去美国不是一个概念。
“你算什么,为什么要你同意。”季澜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
“我和他在一起,是情人。”姜俞知道自己的理由太苍白,他说:“就凭你无形间主动给了我们相爱的机会。”
季澜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一年前你能够把他找回去,我们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关系。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想不到,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有擦出火花的危险。况且我答应过,不会让他离开。”
季澜不去辩解他话里是非,盯着他:“你答应过姜杨不离开,那你问过季杭了吗?你别忘了,先有季杭,你才能遇见姜杨。”
姜杨一顿。
“我没有破坏姻缘的兴趣,也不管你是男是女,若是等他好了,还喜欢你,我就让他回来。”
姜俞把那纸黄色信封留了下来,里面是厚厚一沓照片,他还没看。
他就提了那么一次去美国仪器引疗的事,姜杨就板着脸和他置了好几天的小脾气。其实自己也不好过,恨不得丢下工作跟他一起,别说美国,世界各地都愿意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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