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金风玉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ingYing
以前,他如果知道要进宫,可开心了。这后宫,贤妃最是宠爱他,每次他进宫来,都会赏给他好吃好玩的。然而,现在的徐宝璋已经长大了,他已经会想念一个人、爱慕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无忧无愁,只知道吃喝玩耍的大男孩儿了。
“诶”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呼。
徐宝璋循声望过去,就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宫女。
“姐姐,这是怎么了?”徐宝璋走过去一瞧,就瞧见一个白色的手绢被风吹到莲花池上。那宫女劲儿伸了伸手,还是没法够到,愁烦地道:“哎,我去叫小春子过来,让他想想办法。”
“姐姐,稍慢。”少年叫住了宫女,自己跑到树下,找了根长树枝过来。就看他跑了回来,扬了扬树枝,笑嘻嘻地说:“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捞上来。”
接着,就看徐宝璋蹲下来,拿着叔侄,用力地伸长手臂。
“小公子,你可当心了。”
“哎,快了、快了,还差点儿”
徐宝璋咬着唇,眼看就要勾到那绢子了,这时候,不知哪里吹来了风,那手绢又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徐宝璋“啊”地一声,一不小心就探出身子
就在少年快要坠进莲花池里的时候,一只手臂由后环住了少年的纤腰,在千钧一发之中,将他给拖了回来。徐宝璋只觉身子一个偏转,蓦地鼻间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就在他的抬眼的同时,便和一双眸子对上。
那是一双极好的眼睛,眉分八采,目若琅金,好似能穿透心墙,一看就看进一个人的心底。
这双眼,徐宝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魏王!”太监见到魏王和徐小公子差点坠湖,吓得急急赶来。好在,李云霁身手





金风玉露(H) 分卷阅读27
不凡,环过徐宝璋稳稳地站直了。
少年一站稳,魏王就将手速速地抽了回去。连给对方道谢的机会都没有,便转身要走。可是,他方踏出几步,后头的少年冷不防地道:“站住。”
李云霁原本已经决定,今生要断了对徐宝璋的想念,这才救了人,就算是思念入骨,也不敢多看心上人一眼。所以,男人听到少年的声音,也只是怔住了一下,之后又往前迈步。
徐宝璋看到魏王没有停下,便赶紧追上去。李云霁只怕自己再和徐宝璋纠缠,便更放不下他,一发现少年追上来,下意识地走得更快。徐宝璋情急之下,一时没注意脚下,便绊倒在地上。一听见少年呼疼,也忍不住回头来,见到圜圜摔倒,李云霁便什么都忘了,连忙掉头回去俯下身查看。
徐宝璋却抓住了他,就看少年两眼通红,气呼呼地道:“可被我逮住了,这下,你、你就算叫、叫破、破喉咙……”徐宝璋一边说,一边哽咽起来,眼泪跟着扑簌簌地掉下来。
最后,他紧紧地抱住李云霁,哭着道:“魏兄,我好想你……”
第18章金风玉露(十八)
徐宝璋打小是个讨人喜欢的,总是未语先笑,又是几个爹爹的宝贝疙瘩,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多少委屈,没想到在这几天里,就把自己过去欠下的眼泪都流尽了。
御花园里,徐小公子抱紧魏王,任是旁人如何劝,死活都不肯撒手。他在魏王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鼻涕和眼泪全蹭在王爷的蟒袍上,看得一干宫女太监不知该如何是好。李云霁别无他法,只好把人给抱到亭子里,找个地儿自己坐下来,将少年放在自己的腿上。
徐宝璋哭得狠了,缓下来后,也抽抽噎噎,鼻子和眼睛都红彤彤的,看得李云霁又觉得这模样可爱难得,又觉得心疼难受,见少年把眼角用袖子擦得通红,就不忍心地将手掌抬起,用指腹抹去他的泪。
徐宝璋脸都哭麻了,他看看李云霁,嗓子微哑地说:“你、你既然是……那为何又要骗我,你叫魏十九呢?”
李云霁的手指一顿。这……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跟我相认了。我在宫里头见着你几回了,你都不告诉我,还老躲着我。”徐宝璋之前还入了宫几次,远远见着李云霁,魏王一见他就匆匆地走,他还当这王爷脾气真是古里古怪,没想到居然是做贼心虚。
“我……我……”李云霁想要解释,可是他这口吃毛病,就是越着急,越说不出话,“圜、圜圜,我、我不是……”
奈何徐宝璋却是个嘴快的:“什么不是,你就是,你成心的,你逗着我,你是不是看我傻傻地信着你,一边骗我,一边偷偷乐着呢!”
“我、我没、没有……”
“什么没有,你就有!”徐宝璋猛地抬起两手,一把抓住魏王的脸,捧到自己眼前来。
少年左看一眼、右瞧一下,李云霁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细细打量,老脸臊得都快挂不住了。跟着,就听少年“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我原先还想,你是不是其貌不扬,或者说是长了一脸麻子,这才天天挡着脸。哼,没想到,你居然长得这么好看!真真是气死我了!”
这、这……老皇叔老脸一热,他实在没想到,长得好看也要惹圜圜不快。可是,这时的李云霁,心里却又随之涌来一丝丝甜意,他凝视着徐宝璋,最后情难自抑地俯首,在那说个不停的嘴上轻啄了一下。
这一亲,徐宝璋果然安份了。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惊讶地眨了眨,接着,小脸就腾地一红。须知,这还是徐宝璋认识“魏兄”至今,两个人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丝毫遮掩地亲昵。他两颊晕红地垂下眼帘,心口兀自狂跳起来。然而,魏王到底是正人君子,看少年已经服帖了,就想让他从身上下来,毕竟,他还得顾及闺中人的名声……
哪想,怀里的少年瞪大眼:“就这样?”
李云霁微怔地眨了把眼睛,徐宝璋这下是看明白了,不管是魏兄还是魏王,原来骨子里都是个愣木头。就看徐宝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赌气似把脸转向旁边。李云霁到底是不明白,少年等了他四十几天,每日都患得患失的,对魏兄可谓是十分想念,哪能这么轻易就打发去了。他依偎在李云霁的肩头上,越想越觉得害怕,又不禁哽咽起来:“魏兄……”这真的不是他在做梦罢……
李云霁听到这声软绵委屈的“魏兄”,心口亦是一酸,应了一声:“在。”
徐宝璋抽泣了一会儿,可想到不是美梦一场,这又破涕为笑地坐了起来。他偏了偏头,看着眼前的魏王,真是奇怪了。
以前,徐宝璋从不觉得王爷有什么好的,知道眼前这男人就是魏十九之后,越看越觉得心动,越瞧越觉得喜欢。李云霁就见怀里的少年颊上生粉,羞涩地咬了咬唇,却又撩人地说:“你再像上回那样亲一亲我……”
皇上万万没想到,魏王踏出承乾宫一个时辰不到,就又回来了。他本以为李云霁又要旧事重提,还打算叫总管陈芳把王爷赶走,谁想李云霁却是来求皇帝下旨,让礼部操办婚事的。
“这两个又好在一起了。”皇上同贤妃说起此事,脸上又生气又好笑。贤妃娘娘婉约地笑着,温柔地看着皇上。就看皇上突然凑过来,眯了眯眼,压低声音说:“爱妃,不如这样,他这么着急想娶,朕偏偏指他个差事,先磨他个两三个月再说。”
贤妃听了不由失笑,起来扶着皇上的胳膊,温和地劝着。
陈芳望着二人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丝感慨当年,又有谁会想到,伴君一生的不是皇上挚爱的陈后,也不是倾城倾国的谢氏徐氏,到头来,却是自年少服侍皇上、无论姿色还是才华都最为一般的贤妃,一直陪着陛下走到现在。
不止皇上觉得诧异,最为吃惊的,还是徐府的一家老小。
老爷们真真是没料到,圜儿只是入了一趟宫,回府后居然就非魏王不嫁了。只看,偌大的正堂里,镇平侯沉着脸色不言不语,尚书大人暗自着急地来回踱步,只有三老爷一脸从容,听完沈敬亭所述,点点头道:“原来,圜儿和魏王,竟有如此的缘份。”
沈敬亭也觉得极是意外,没想到,那几次救了吾儿性命的人,正是当朝魏王李云霁。徐家教养儿子,素来就当是正经男儿,只要不闯祸,便不多加干预。先前教坊一事,徐宝璋心魂未定,说的话前后颠倒,老爷们分身乏术,便暂无逼问。直到少年差点被掳,方确认刺客的目的为何,老爷们在处理蛮夷外敌时,也曾想到并暗中命人去查这叫“魏十九”的江湖客,可是不但查无下落,间中又有各种事端横插进来,仔细想想,该是圣上替魏王使障眼法,导致他




金风玉露(H) 分卷阅读28
们一再忽略此环。
刑部尚书大人一想到自己被皇帝和王爷暗中摆了一道,就觉得极是不虞,听到徐栖鹤所言,横眉斥道:“这算什么缘分,这叫不安好心,意图不轨!”
“老二。”镇平侯深谙兄弟的脾性,只怕徐燕卿一冲动,不慎说错话冒犯了圣人。就看二爷忍了忍,用力一拂袖,一屁股坐下来,对夫人道:“你快去劝劝圜圜,魏王诸多心计,实在过于狡诈,怎可将吾儿托付给这样的人。
沈敬亭给二爷边倒茶,边缓声道:“不说王爷同皇上如何,依敬亭看,这魏王沉稳内敛,比当年的二爷还持重可靠不少。”一说到当年,徐二爷就跟被人踩到了痛脚,嚣张的气焰全蔫了下去,他无奈地唤:“小君……”
沈敬亭温婉一笑,将茶给他:“倒是情深义重这一点,和二爷颇为相似。”
打一个棍子,再给一颗枣子,偏偏二老爷最吃这一套。他心里一会儿觉得此话熨帖,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讷讷了半晌,只能乖乖接过媳妇儿递来的茶。
就在此时,少爷的小厮跑进来道:“老爷院君!不好了!快去救救三少爷!”
去救三少爷?
几人一听,都站起来,赶紧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家的老爷们赶到院子来,他们远远就听见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徐元衡,你给我站住!”
“大哥!手下留情啊!大哥!”
数人就看见,徐宝璋一路怒气冲冲地追着幺弟,徐元衡边跑边求饶,最后更是爬到了树上去。
“你下来!”徐宝璋追到树下来,一脸生气地指着他。徐元衡抱着树干,得意地喊道:“你要是对老天发誓不揍我,我才下去”
徐宝璋气歪了脸,卷了卷袖子,也要爬上树去,陡地听到后头沈敬亭厉喝道:“都下来!”他一回头,就看见阿爹脸色青白地走过来,把少年从树下拉开。
“阿爹……”徐宝璋没想到爹爹会这么生气,他这是不知,沈敬亭当年曾不慎滑过一胎,一见到孩子爬树,就牵动了心伤。徐元衡一看父亲们都在,哪敢再造次,小心地从树上挪了下来。
沈敬亭看幺子毫发无伤,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这时,镇平侯就开口沉道:“跪下。”
这宅子里,且不说儿子们最怕的就是大爹爹,看见沈敬亭脸色发白,也暗暗一惊,一大一小忙跪下来。徐长风看着老大和幺子,教训道:“在家中喧哗追逐,成何体统!”
“父亲教训的是……”两人齐声道。
二爷和三爷看看这俩,都说:“大哥别急着罚,先问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徐宝璋便将弟弟隐瞒扇子之事全盘托出。他也是后来听李云霁提起,方知王爷曾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托给了小弟。谁想这小舅子这么坑,差点就害得他俩彼此错过。
听完了来龙去脉,几人都不禁摇头。沈敬亭走过来,将徐宝璋扶起,轻斥道:“过些时日,你就要出嫁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叫父亲如何放心。”
提到嫁人,徐宝璋就红了一红脸:“……我知错了,阿爹。”
徐元衡见大哥起来,以为自己也可以不用跪了,刚要起身,就听见大爹爹说了句:“你接着跪。”
他“啊呜”一声,老老实实地跪回地上。当父亲问道为何隐瞒扇子一事,徐元衡便实话说:“儿子听人说,那个魏王,又老又瘸,还去请了圣旨,逼迫大哥嫁给他,儿子也是一时气不过,才做错了事情。”
“谁又老又瘸,他、他才不老呢……”徐宝璋听到弟弟原意是维护自己,气顿时消了大半,结果一听他说自己的心上人,就不太乐意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是谁一开始成天把“叔叔”二字挂在嘴边的。
哎,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误会一场。虽然是出于好意,然而,徐元衡阳奉阴违,自作主张烧了扇子,确实有违君子之道。正琢磨着怎么罚的时候,远远就看次子元燮跑过来:“找到了!找到了!”
徐元燮一看到这么多人,还吓了一跳:“阿爹、父亲……”
徐燕卿正愁怎么给老三解围,看到次子,忙问:“你找到什么了?”
徐元燮这才想想起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徐宝璋一眼就认出那是他遗失的纸扇。徐元燮气喘吁吁地说:“之前,阿弟命人烧了它,我就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就让人拿回来了。结果时间长了,忘了交还给大哥,如果阿弟有错,那我也有过错,请父亲们和阿爹责罚。”然后,就跑到徐元衡旁边,也跪了下来。
徐元衡眨巴着眼,着急道:“你跟着跪下来,做什么啊?”
没想,徐元燮一本正经道:“阿弟犯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监督不严,当然也要跪了。”
见这兄弟二人如此,徐三爷笑着站出来道:“现在扇子物归原主,勉强算亡羊补牢,大哥和夫人还是就从轻发落罢。”
徐长风看着自己这对儿子,最后罚次子抄书几篇,而徐元衡倒是没这么好运气了,虽说没上家法,却要在祠堂跪上几天,之后还要他亲自给魏王赔罪,任凭王爷发落。
这时,徐宝璋展开扇子,默默念道上头的诗:“霁云光风何处觅,细水流年与君同。”
原来,魏兄早就暗示过他了,是他一直错怪魏兄了。他念着念着,突然生出个奇思妙想,说:“我记得,大爹爹的名取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云济云霁,这么说,大爹爹跟王爷还挺有缘分的。”
本来,徐长风因不满意和魏王的亲事,从方才就有一股闷气无处发,听到少年这一句话,当下,脸色就更不好了。
徐燕卿却是毫不客气地负手大笑,然后对小君道:“我现在突然觉得,这魏王,其实也不错……”
xxxxxxxxxxx
下章可以结婚洞房了=w=
第19章金风玉露(十九)
任是镇平侯再如何不情愿,徐宝璋和魏王的亲事还是定下来了。之后,便是按照三书六礼来置办喜事。
魏王府远在淮水,偏偏圣上又坚持要这婚事在京中办妥了,才肯放李云霁踏出城门,以防中途又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这喜事自然不能在驿管里操办,就将国王老魏王未出京时,在京城所待的亲王府指给了李云霁。这亲王府虽久无住人,可却是位在这座京城里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圣上还大方地从私库里拨出银两,命人在这两月之内将王府修葺一番,好做李云霁成婚用的新房。
这喜事尽管定得匆忙,但是操办起来依然是有条不紊。且不说王爷那儿有一干礼部官员打算,徐家的正君也是个极有本事之人,自然能保证万无一失。
纳征之后,魏王向礼部请期,将迎娶王妃的吉日定在了八月初




金风玉露(H) 分卷阅读29
五。
夜里,沈敬亭取出一个锦盒,里头装着的,是一件崭新的嫁衣。他正望得出神的时候,下人进来道:“院君,大老爷来了。”
此处是院君自己的小院,几个老爷只偶尔会来此过夜。
沈敬亭起来迎丈夫进门,之后便服侍他除衣解冠。两人成婚近二十年,早就形成一种不须言明的默契,尽管平时侯爷也是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沈敬亭心知,他必定还在因儿子和魏王的亲事发愁。
说来也是好笑,沈敬亭如何不明白一个道理,这就叫老丈人看儿婿,越看越不顺眼。徐家三个老爷,除了徐栖鹤之外,侯爷和二爷都对魏王这儿婿颇是不满。近些时日,徐燕卿已经有软化的迹象,然而,越是接近出嫁的日子,徐长风就越是成天拉长着脸。
这时,听徐长风道:“圜圜这两天,可还成日出门?”
“哪能再让他出府?”沈敬亭一笑,“还有不到几十天,就要成亲了。这些天,都让他关在家里学些规矩,省得到时候嫁了人还只知道玩耍嬉闹。”说道这个,沈敬亭也不禁一叹。也怪他先前太纵着儿子,徐宝璋现在临时抱佛脚,成日叫苦,却也不能不学,否则将来到了魏王府,如何持家。
徐长风瞧见了锦盒里的嫁衣,沈敬亭便将那艳红的喜服摊开来,缓道:“虽然,我一直不愿圜圜过早离家,然三喜也明白,总要有这么一日,就一直给他备着。可惜,圜圜是用不上了。”
王侯娶妻,礼服皆由宫中尚衣局打算。沈爷不善绣工,平时还要操持内外,这一身霞帔,却是他百忙之中,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男子细细地抚摸着那红绸上的金丝绣花,思绪回到当年,有些失神问:“官人可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日子成的亲了?”
时间太长了,回想起来,那些往事,好似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记得。”男人抚过那件艳红的嫁衣,目中有着不需倾述的温柔。他道:“是宁武八年,七月初八。”
一只手静静握住自己的掌心,沈敬亭抬眼来,氤氲的烛光下,他柔婉一笑。
另一厢,徐宝璋要为出阁做准备,不但踏不出家门,还要学习不少东西,此外,宫中也派了人来调教,毕竟尻子出嫁,要留意的事情可不少。除了立规矩、学管家,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还是要知道该如何服侍夫君。
就看少年眉头微拧,身子不住扭动,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嘴里还老嘟哝着:“真硌人……”
硌人?什么东西硌人?
迷糊忙去找了张软垫来,刚要垫在少爷背后,徐宝璋就红着脸摆手:“哎哎,你别碰。”
“可是,不是少爷您说的硌人么?”这小厮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真是个小蠢蛋。徐宝璋哪怕是没脸没皮惯了,也没意思说明那杨翁是如何调教自己的。他只记得那杨翁语重心长道:“公子,此势乃是罕见的暖玉所制,上头抹了药材,可松软膣道,用上半月,牝户便如来潮般,紧而不涩,有助行房,亦利求子。公子毕竟年少,如不多多为自己打算,头夜……恐怕是要疼的。”
话已至此,徐宝璋也只好忍着,此时想到李云霁,那是又羞臊又气闷,凭什么尻子就要吃这种苦头……
“少爷,差点忘了。”迷糊从怀里拿出一个信笺,不必说,必然是魏王写给未过门的小娘子的。
出阁前,未婚夫妻是不可再见面的,否则就是不吉利。徐宝璋一听王爷写信给他,方才的气闷瞬间烟消云散,忙说:“快拿来给我。”
李云霁的话向来不多,信上也只有寥寥几行,再说王爷持重矜贵,最后能写道“聊表相思”已经是十分露骨大胆了。徐宝璋的画风就不同了,他让迷糊拿来纸笔,卷起袖子,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白话。
这封信交回到魏王手里,就看王爷不忍卒读一样,拿起了又放下,一张老脸红似晚霞。真不知那徐小公子写了什么,招惹得咱们皇叔一颗心躁动不已,整日都无处安放。
这一对欢喜冤家,经历了一波三折,这下子,终于苦尽甘来,从订亲到迎娶的那一日,都没再生出什么意外。
大喜前几日,院君都守着儿子。徐宝璋先前盼着自己早点和魏兄在一起,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家,离开爹爹和父亲们,心里又难受起来。试着喜服时,就忍不住掉了眼泪,沈敬亭听见哭声,就走了进来。徐宝璋就扑进了爹爹怀里,抱着他说:“阿爹……圜儿、圜儿不嫁了,圜圜想一直孝顺父亲和爹爹……”
沈敬亭抱着他的骨肉,就算心里再觉得难受,仍是温和地道:“阿爹相信,魏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会让我们圜儿受委屈。”他放开少年,垂眸看着他,“不久,你也要为人夫,再不久,便要为人父,世事难料,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你仍是父亲们和爹爹的儿子,是我们徐家的宝贝疙瘩。”
徐宝璋垂着泪,笑着点了点头:“嗯。”
大婚之前,父亲都不可再见儿子,只有将话托给沈氏,带给了宝儿。徐长风将自己少年时的佩剑,送给了徐宝璋,他从不拘泥什么楔尻,儿子便是儿子,女儿也一样是女儿,都是他的心头肉。
徐燕卿喝了几天的闷酒,可还是明白儿大当嫁,再者,他近阵子也给魏王添了不少堵,魏王都老实巴交地受着,之前还赠了一幅山水画给他,据说这幅画价值千金,十分名贵。徐燕卿展开来一看,摇头而笑:“真是兜兜转转,缘来犹是他。”
徐三爷一直都是闲云野鹤的模样,过去人人都道他心思太重,如今,反倒是心太宽了。只有沈敬亭心如明镜,鹤郎为了圜圜之事做了多少打算。他不像大哥送剑,不像二哥那样借酒消愁,他只是给圜圜准备了丝毫不逊帝君子女的丰厚嫁妆。旁人唯恐僭越,三爷卸下了泰然自若的模样,如水的眼眸望着天上的明月:“圜圜自幼懂事,否则,他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徐老三虽是一介闲人,也是有法子给他折腾到的。”
大婚前夜,徐宝璋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
天还未亮,宫里的人就来了,伺候少爷沐浴、梳洗,这过程繁琐冗长,可都是尻子嫁人时必要的程序。跟着,穿上如轻纱一般的亵衣,双唇抿住胭纸,手臂穿过红袖,裙上绣金的凤凰栩栩如生。
少年一双灵动的大眼转了转,他看着这自己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红绸挂满,喜字当头。可是,他昨夜明明还梦见,三爹爹给他买了糖葫芦,二爹爹让他坐在肩膀上,大爹爹走在身后,只要他有一个不稳,一个宽厚的手掌就会立刻扶住他……
1...78910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