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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位公主要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晓雾一叶

    初春的夜晚本就十分短暂,舒月阁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天色已经不早,袁纾和袁纷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等袁纷睁开眼来,窗外的日头已经高高挂起了。

    袁纷睁着眼,看着床顶的流苏穗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越想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身旁的袁纾却还睡得正香,她不忍打搅,便独自悄悄推被而起,也不洗漱,披了外衫便朝外走去。

    她一路直奔向林铛儿所住的耳房,到了门前,却发现房门紧闭,她要拍门,却怕惊扰了他人,便绕到窗口处侧着耳朵一听,林铛儿鼻息尚沉,似乎也还在熟睡之中。

    忽然,背后一个轻柔软糯的声音唤道:“公子,早。”

    袁纷一惊,急忙转身,垂首站在她身后的,却是双手捧着食盒的花舞。袁纷面上有些讪讪的,笑道:“你也早,昨夜,不,今早你还睡得好么”

    花舞只道袁纷不情愿带着自己一处,此刻看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有些受宠若惊,道:“多谢公子关心。我……我睡得很好。”

    袁纷道:“你总是垂首站着,我看倒不必如此,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花舞羞涩地“嗯”了一声,轻轻抬起了一直垂着的头。

    此时天色已近正午,春日灿烂,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花舞娇嫩的面容上,她鬓边的一缕碎发轻轻飞舞着,脸上的一丝红晕更显可人。

    袁纷叹了一口气,道:“当真是天生丽质,花容月貌,难怪连林铛儿这个小屁孩子,都喜欢你。”

    花舞只当袁纷动了对自己的心思,红晕更浓,道:“公子,公子谬赞了,我……我怎当得起。”

    袁纷道:“你不必客气,也不必骗我。”

    花舞惊道:“骗我,我怎敢欺骗公子。”

    袁纷道:“你真的没有骗我么那我问你,你说你睡得很好,可此刻你脸上的两只眼睛,却肿得比两个水蜜桃还要大些,这又是为何”

    花舞泛着红晕的脸,霎时变得苍白,犹豫着,话也说不完整:“我,我,因为,我……”她生怕袁纷因此而怨怼自己,心里紧张,嘴上更是结巴。

    谁知袁纷却嫣然一笑,道:“看来你真是哭了一早上,是我让你委屈了,此刻你也不用再费心编谎话,回屋子里好生休息吧,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操心了。”

    花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转身要走,却又回身问道:“公子,那这备好的早饭”

    袁纷道:“你拿到自己屋子里吃,我们的早饭让林铛儿另外去叫。”

    却听一人嘿嘿笑道:“既然花舞姐姐特意拿来,不如就放在这里。”不知何时,林铛儿已打开了门,笑着看向她二人。

    花舞含笑道:“小恩人早,那我便退下了。”

    林铛儿嘿嘿地笑着,拿起食盒走进了屋子里,道:“公子,不进来一起吃点么”

    袁纷不等他说完,已走进房间坐到了桌前,笑骂道:“我不管你,你越发没了形状,倒学会卖乖了。”

    林铛儿笑道:“还不是公子纵出来的,如今已经纵成这样,再管已是来不及了。”

    袁纷看他将食盒中的菜肴布置妥当,一道**辣的椒末炒羊肉,一道香喷喷的抹茶莲子蒸奶酪,一道水灵灵的金银脱骨猪蹄,还配了一碟油酥酥的桂花芝麻卷,这几道菜,既能补充体力,又能美容养颜,也不乏兰川当地的口味菜,可见花舞的十分用心。

    袁纷闻着菜肴的香气,才发觉自己的肚子已唱了半天的空城计,道:“幸好你把这菜拦住了,咱们自己倒想不起来这些菜式。”

    门外又有笑声传来:“你们俩早早起来,背着我在吃什么好东西”

    袁纷听到是袁纾的声音,头也不回道:“这还算早姐姐真是好灵的鼻子,我们俩还没动筷,你就闻着味儿来了。”

    袁纾快步跨了进来,已经坐到了袁纷身旁,拿起筷子道:“你说你的,我不管你,我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袁纷和林铛儿相视一笑,也拿起筷子,三人说说笑笑,吃得更是香甜,不一会儿,三人的肚子便招待好了。




第三十二章 山水一舍
    山水一舍,在兰川的名头,并不比绣归楼小,在兰川街头随口一问路人山水一舍的所在,路人便知你非富即贵,有道是,“住在绣归,食在山水”,这里的宴席已算是安北州境内数一数二的美味。

    与美味相齐名的,还有山水一舍的派头,仅仅只是个吃饭的地界,却并不比绣归楼小多少,不仅有单独承包的农家小院,还有个兰川城首屈一指的阁楼大厅,厅里足足可以摆三十桌的流水筵席,谁家红白喜事若是办在这里,足可以跟街坊邻里吹个一年半载。

    今日,这要价高昂的宽敞的阁楼大厅已经被一个人全部包了下来,据说,是个大人物要用来宴请一众江湖豪杰。擂台当前,侠士汇集,山水一舍的老板自是不敢怠慢,所有的侍应仆从一个个整装待发,只等着戌时客人驾到,好生招待。

    袁纾和袁纷乘着马车,说说笑笑间,已经到了山水一舍门外,林铛儿随着侍从去喂马歇息,她们俩一道走着,进了大厅。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袁纡和清欢。

    袁纾看着哥哥的模样,心内暗笑,明明在几日前,他还是那个沉稳持重处处留心的好哥哥,昨天夜里再见,却变成了趾高气扬富贵逼人的纨绔子弟,到了今日,眼前的他又不一样了。袁纡已换了件不那么引人注目的缎面大氅,质料很高贵,颜色却很低调,他双手环住清欢瘦小的身子,眼中流露出十万分的关心和疼爱,像极了一个情深不寿的痴心男子。

    袁纾叹了口气,暗道:“都说皇家子弟最是不易,看哥哥这个模样,倒是我不曾见过的,真是难为他。”

    袁纡有意无意间,也朝袁纾和袁纷看了一眼,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就好像素不相识的陌路人,既无关怀也无热切。

    袁纾又叹了口气,道:“看样子,他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我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哥哥了,若换了我是他,万万做不出这么真实的假模假样。母上说得对,男人的演技,果然要比女人强一些。”

    她这样说着,却不知道,袁纡冰冷的样子,全要归功于林铛儿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这两撇胡子做得实在巧妙极了,不仅完全改变了袁纡五官的格局,还拉扯着袁纡脸上的笑纹,他除了趾高气扬的阔少模样,竟是做不出其他微妙的表情来,别人看不出,便只当是他眼高于顶,袁纡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大厅里坐着的人并不多,只有稀稀落落不到十个人,其中并不见那威名赫赫的食色三僧,他们看来神情庄重,却散落各席分别坐在每一桌的首席位子上。

    袁纷和袁纾打量了一番,想坐得靠前一些,便走到最前边的桌子下首落了座,只见上席的位子上坐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一身麻布衣服,神色看来十分威严,他挺着胸膛的模样不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倒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桌上的各色凉盘一口未动。袁纷和袁纾在他对面落座,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袁纾和袁纷也不理他,还是继续说笑道:“我们来得还算是早吧我看这山水一舍的饭菜,并不怎么样,倒是中午吃的那个金银猪蹄,很是可口。”

    白发老者突然沉声道:“二位少年,要吵闹的,还请换桌落座。”

    袁纾脸上一怔,只觉老人倚老卖老,待要发作,袁纷却拉住她起身,笑道:“打扰前辈,我们换桌便是。”

    二人随即换了张旁边的桌子准备坐下,这一桌上席坐的,却是个目中无人的华服少年,他看来约莫十七八岁,稚气未脱,身旁的椅子上,斜靠着一杆虎头银枪,还未等袁纾和袁纷落座,那少年已冷哼道:“在下也不喜吵闹的年轻人。”他神色十分轻蔑,就好像他自己并非年轻人,而是个四五十岁功成名就的帮派大佬。袁纷也不多做周旋,大声一“哦”便拉着袁纾另寻他处。

    走到第三桌,上席坐着个身穿冰蓝色广袖长衫的年轻女子,她本是清甜的长相,嘴角天生便微微上翘,但此刻她却偏偏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比她身上的衣服还叫人心里发寒。那女子瞥见袁纾和袁纷二人朝自己这桌走来,连话都不肯说,只是冷眼盯着二人,眼神中好似要结成冰霜。袁纾打眼瞧见女子的神色,已知这桌也是坐不得了,只得跟着袁纷又绕到第二排中间的桌前。

    这桌上坐着的,既不是目中无人的少年高手,也不是自恃身份的武林大家,而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顽童,纵观全场,满厅里只有他一人已经动筷,不仅动筷,而且还大嚼特嚼,一桌子上好的菜品已吃了将近一半。老顽童看到袁纾和袁纷,也并不见外,朗声笑道:“他们不喜欢你们俩,我倒是很喜欢,这么俊俏的少年夫妻,听言谈就知道牙口和我差不多一般好,我看着你们,胃口也更好。”说到这里,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这老人突然张大嘴巴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似乎毫不在意,就明晃晃地对着桌上的饭菜喷了个遍。

    袁纾不觉介意,反倒觉得这乞丐有趣,但袁纷却已经皱着眉道了声“打扰”便拉走了她。那乞丐见状,哈哈大笑道:“我不嫌弃你们,你们倒嫌弃我,这两个漂亮娃儿,不坐也好,便宜我这个脏老头子一个人吃整桌的菜,美得很。”

    到了第五桌面前,袁纾已快失去了耐心,远远看着,首席坐的又是个面着轻纱的中年妇人,袁纾大致看她的轮廓形容,倒像个风韵犹存的大美女,但走到跟前才发现,这中年妇人的眼皮正中央竟有一道可怖的刀疤,从眉心一直割到眼下,其余部分被面纱盖着看不清楚,刀疤很深,想来当初这女子受伤,伤口必是深可见骨,这只眼睛自然也是废掉了,红红的形成一个肿块,旁人看来十分惊心。

    袁纾和袁纡犹豫着,不知能否坐在此处,正在踌躇间,那刀疤女子已经开口道:“若要觉得害怕,便走开。”声音嘶哑,比乌鸦的叫声还要凄厉刺耳。

    袁纷闻言,正要走开,袁纾却不想再多费周折了,颔首道:“姐姐言重了,我并不觉得害怕。”

    刀疤女子道:“你看不到我脸上的刀疤么不觉丑陋恐怖”

    袁纾微笑道:“我只看得出,姐姐在未受伤前,一定是个绝美的女子,如今这般模样,也只不过是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

    刀疤女子听到袁纾的话,似乎受到震动,眼中的光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凄厉的音色道:“你在可怜我”她不等袁纾答话,便又立刻大声怒道:“你懂个屁,走开!”

    袁纾着实未曾想到这女子的性格如此古怪,只好苦笑着站开,袁纷撇了撇嘴,拉着袁纾继续走,想要再看下一桌的境况,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袁纡的声音,道:“两位与我们同住的朋友,我家欢儿请你们坐在此处。”声音听来颇为不耐烦。

    袁纷和袁纾相视一笑,回头看向袁纡,却见袁纡神色倨傲,清欢依偎在他的怀里悄悄使眼色。她二人不再犹豫,便径直走到了袁纡的桌上落座,笑道:“多谢公子。”

    袁纡扬声道:“谢我做什么是欢儿请你们过来,又不是我。”

    清欢并不理他,袅娜地端起面前的茶杯道:“前日在绣归楼见到二位,神采斐然,欢儿心向往之,便有意结交,谁知我家公子却端着款儿不肯相与,今日能在此相遇,欢儿真是高兴极了,只可惜我身子骨素来孱弱,不敢饮酒,只能以茶代酒,聊表敬意,还请二位领情才是。”

    袁纾笑道:“我们看这位公子的面子,也不敢不领情。”

    他们四人言语客套,眼神却频频交换,袁纡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勿急”两个字,袁纾和袁纡心领神会,便安心只等着此次宴请众人的主人现身。

    谈笑间,戌时已到,大厅里又来了二十多个江湖侠士,男女老少、奇人异士层出不穷,他们各自落座,互不相让,有的已经吵将起来,有的只管大快朵颐,袁纾一个一个看下来,看得目不暇接,却还是没有看到食色三僧和神女教六姐妹的影子,就连那个形迹可疑的叫花子也没找到。

    正在喧哗中,众人突然听到厅前传出一阵庄严肃穆的声音道:“各位贵客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有劳各位在此久候,万望恕罪。”语声未停,一个身材短小精悍,步伐矫健敏捷的中年男子已从厅前的墙后走到了大厅正前方书着“山高水长”的匾额之下。大厅里顿时恢复安静,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中年男子处。

    坐在最前面那桌的白发老者当先站了起来,道:“若是别人叫老夫来等,老夫岂肯,但陆大侠叫老夫等着,老夫就算再等十年也无妨。”

    中年男子目光如炬,道:“白翁客气,某家岂敢。”

    袁纾见这中年男子气概不凡,就连那倚老卖老的白发老翁都这般礼让于他,心中不免称奇,可看此情景,似乎在座的客人均对这中年男子十分客气,好像众人都已知此次宴会主人的身份,但自己和哥哥一行,却对此人一无所知,心中更是疑惑,她转头看向袁纷待要询问,却见袁纷一脸释然,随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赵氏子弟
    未及袁纾思虑,厅前的中年男子已长篇大论地介绍起来,他身材虽然短小,气派却非常之大,言谈举止中,更是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傲气,任谁见了都看得出,此人平日里必然是掌权一方的霸主,发号施令惯了的。

    “今日之会,由赵某人发起,能得众位义士不辞辛劳抽空赶来,赵某真是幸甚至哉。”中年男子说到此处,目光一转,从眼前的人身上一一掠过道:“尤其,能得到易门山白翁白老爷子,玉珠峰“虎啸枪”张天张少侠,醉仙潭玉女冷无月冷姑娘,芸叟洞洞主彭驰彭前辈,狼渡崖“无情铁手”吴青吴女侠俱来相助,赵某心中已是感激涕零,何况还有几位贵客……”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到了袁纾一桌人的头上,笑道:“不请自来,赵某更是动容,几位的侠义心肠赵某必当铭记于心。”

    袁纾听他将前排一干人等一一介绍而来,听到什么“玉女”“洞主”的名号,心下只觉有趣,直到中年男子说到自己头上,才心生警觉,压低声音对袁纷和袁纡暗道:“我们明明是受人邀请前来,怎么就变成了‘不请自来’”

    袁纷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袁纾道:“难道你认得他”

    袁纷道:“冀源最富有的赵家大当家赵光回,我怎么会不认得”

    袁纾道:“赵家这又是哪来的人”

    袁纷道:“你可还记得日前李瑞曾报,赵家在兰川擂台的赌盘上,押了食色三僧足足十万两的赌注。”

    袁纾道:“我记得,你当时还好奇赵家为何不就近去押冀源的赌盘,反而来掺和兰川的浑水。难道,这赵家,也是为擂台而来”

    袁纡听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动声色,低声道:“不急,且看下去。”

    赵光回话音一落,大厅里便一阵骚动,那狂妄无状的“虎啸枪”张天忽然道:“赵前辈,在座的都是曾受您施恩的人,客套话我张天不敢领受,相约的时辰已到,晚辈还请明示,您召唤我等前来,有何见教”

    赵光回看这张天直言相问,也不生气,朗声道:“张少侠问得好,赵某人此番大费周折,趁兰川擂台举行之际请来各位,确实是有件情非得已的大事,求诸位大侠施以援手。”

    老顽童芸叟洞洞主彭驰笑道:“这个‘求’字,糟老头子可不敢当,究竟赵家遇到了什么难事赵大侠请直言。当年若非赵家家主仗义施财,我老头子的芸叟洞一门早已血脉尽灭,这份恩情,糟老头子绝不相忘,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芸叟洞至少也有几十个徒子徒孙心甘情愿。”

    彭驰说得情真意切,赵光回还是面不改色,他接着朗声道:“此事缘由,说来话长,少不得请各位耐心听我道来。”

    “我安北赵家,早在天祐建国之初,便因祖上为太祖王上立下汗马功劳而封了侯爵,其后安北几番大乱又几番平定叛乱,我赵家牵扯其中无法脱身,最后落了个削去爵位,家族永世不得参政的下场。我太爷爷便正是从那时起,励精图治,商武双修,一面经营起了如今还算有些产业和声望的赵家,一面不忘武本明里暗里资助武林侠士,才有了今日这片天下独一份的安北州武林江湖。”

    赵光回说着,超西面抱了抱拳,方道:“当然,如今的武林盛况,还要仰仗于当今琼王殿下的雄图伟略,明日即将登场的擂台比武,便是最好的证据。说到擂台,咱们这安北州的擂台已搭起过三次,我们赵家一直视擂台如自家产业,出钱出力不在少数,前三次的总擂主,也都在擂台后与赵某人结为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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