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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轻顾渊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酌

    “我不,”江寒轻手更收拢了些,就是不从,“不是自己招来的有什么好看我就要试试,好阿知,你就从了我吧。”

    感觉抱在自己腿上那纤细的双臂越收越紧,顾渊知又不好直接挣开伤着江寒轻,只得长叹一声无奈问道:“说吧,你究竟是做的什么打算。”

    眼见遮掩不住,对方也是有所松动,江寒轻于是也不隐瞒。

    “听说江珂是在十一岁时才招来的黄阶丹雷,他现在回来了,我可不就得跟他一较高下”

    听得此言,顾渊知满不赞同,“你叫我借你灵力,那也并非你自己的本事,这胜之不武,何必相争”

    “那你也知晓我的体质本就逊色一筹,这不也是不公平”

    “但他从未想过与你相争。”

    “他是没想过,”江寒轻冷哼一声,“他是压根没将我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除掉我不过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顾渊知没经历过这些,但他查过江寒轻在此之前过的生活——常年被羞辱凌虐,险些丧命。

    而就他心中有所动摇之时,江寒轻却又开了口。

    “我知晓你心思正派,但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是个小人,也只有使这些小手段才能得以苟活。要招丹雷并非是我虚荣求名,而是若我不先发制人让他忌惮,他日,我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第38章宋家要来说亲?
    “今日铺子里依旧没什么生意,倒是不敢来的人对铺子的猜测多了几个新意,你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等了许久未见回应,只听得前面戏台上不知唱到了哪一出,那戏子扬声嘲骂。

    “你既不想说,便睡吧。”

    他在我怀中不声不响,我抱着他一夜不眠,这样沉默的日子过了太久,久到我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成日跟在我身边言无不尽的少年,究竟是不是他。

    然而他愿意留在我身边已是恩赐,我又如何忍心,对他有过多的要求。

    待得稀薄的日光倾洒而下,我微微闭上有些干涩的眼睛,不多时便掀起被子下了床,穿衣洗漱之后,我在他的额骨轻吻,转身离开。

    等到正午的时候,难得来了位客人,看衣着打扮不像富贵人家,倒是稀奇。

    不过愿意来我这里的人,本就是稀奇了。

    我也不曾招待,朝着戏台前的空位上虚点两下,他也识趣,坐那儿之后便是端起了手边的茶盏,也不管那茶水冷热,直灌了一口。

    台上的人换来换去,却没有重复的人,就如同我这里的故事,从来没有人看见过重样的。

    收集这些故事的时间远不及我的半生,却远要比凡人的一生要长。

    是了,我不会如凡人般老去死去,我这一生,不会有终了的时候。

    循着他专注的目光望去,台上人一颦一笑天生傲然,我之所以能从一具白骨之上看见这些,大抵是因为那些故事,皆为真实。

    初临凡尘时,我生无来处,行无归所,孑然一身,无情无感,每日游走各处,寻我不曾见过的事,体味我不曾有的情绪,如此千百年,我手中有几具白骨,便有多少故事。

    “瞧着虽是形神俱佳,我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年他初见我台上的戏子之时,只以为那是我以幻象弄出的傀儡,不过死物,然他不知晓,这些死物,曾都是活生生的人。

    少了些什么少了些生气罢了……

    木桌叩响几声,我才发觉自己竟是睡了过去,已经许久不曾梦见他,使我沉迷其间,不愿梦醒。

    抬眸,戏子依旧婉转倾诉,而观戏的人,却已到了我的面前。

    “我听闻,你在寻一把鲛花琴。”他笑望我,幽深的眸中藏着了然。

    我因他一句话怔愣片刻。

    鲛花琴,确是我千百年所寻求之物,若非被囚禁在这一方铺子中,我定是踏遍凡间,也要寻得它。

    “可否带我去看看需要它的人”

    一句鲛花琴,便能将我所有原则打破,我带他去了后院,打开屋门。

    今日阳光正好,我将屋里的雕花躺椅搬到院中,铺上一层狐皮毯子,再将床上安睡的人抱出来,轻放在椅上。

    一声嗤笑随之而来,我握着椅上人的手,装作不知。

    “人说琼峰峰主傀儡之术天下一绝,无可匹敌,如今,却困于一方庭院,连是戏是真,也辨不出了吗”他如是笑我。

    不曾气愤,更不辩解,这些话我听过太多,早无知觉。

    “明日子时,宫主会带鲛花琴亲自拜会。”他见我不言语,便丢下一句,而后化作一层黑雾,消散离去。

    避世太久,我辨不出的,又何止是我自己织就的一番幻境。

    晚间渐凉,我小心将他抱回屋中,置于正对桌案的椅子上。

    我曾在此为他作画,那时对面,他眸中只我一人,而如今,他连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也不见了。

    铺画轴,执玉笔,轻蘸墨,一勾一画,如此百年沉沉浮浮,不得善了。

    “你还在怨我吗”我望着画卷上渐渐消散的墨迹,终是不能将那人的容颜篆刻而出,明明深烙在心底,却连得见一眼,也是不能。

    大抵是报应吧……

    我知晓那不过一堆白骨,这世间唯有鲛花琴,能为他续上肉身魂魄。

    “我以此琴,换你过往,你可愿”

    那女子目光笃定,而我抚过琴弦,雕了乱花的灯笼投下斑驳光影,墨青之色的古琴却依旧漆深。

    愿否愿否……

    我这一生行尽荒唐之事,孑然天地之间,织就千万戏局,到头来囚于一方故土,困于一段过往。

    鲛花琴,我寻以千百年之物,不论以什么换,我皆是愿意……

    纵是繁花看不尽,一心只系君留地。

    大央自建国以来,天灾**,内忧外患,无可断绝,圣上失德致使天地共愤的流言,改朝换代多少次,便是传过多少次,连着小巷中嬉戏打闹的孩童也是能说上一两句编排的话,可见历朝历代那皇位上坐着的人已是习惯。

    襄帝善用贤臣,治国有道,登基至今二十三载,成就大央数百年来盛世无双,百姓皆言其为明君,将其奉作神灵,然盛极必衰,襄帝在位期间,终究是没能避过大央皇帝固有的那一劫。

    战乱,便是大央不可避免的劫难。

    南安城内连绵不断的细雨已经下了七八日,雾霭不散,天色阴沉沉地,就如同现在的局势一般,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天夜半被马蹄惊醒,便是葬送在战火之中,家家门户紧闭,除非必要之事,否则半步要不会往街上走。

    城中一片死寂,偶有三两行人匆匆而过,那必是左顾右盼,胆战心惊。

    “听说平王已经打到了缃城,只怕再过不久,便要到咱们这里了。”有人轻声聊起,本是闲来所说的话,脚下却是一点儿也不悠闲。

    “谁说不是呢,南安南安,如今连着南边,也是不安定了。”

    倏然一股强风袭来,带起湖边绿林哗然作响,二人不自禁打了个冷战,更是加快了脚步。

    夜幕缓缓降下,连鸡鸣狗吠的声音也比往常弱了不少,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棋盘上一颗黑子落定,榻上斜靠着的人端起婢子呈上的茶盏,眉目微垂,不再看几案上的棋局。

    “这一次,可又是王爷输了。”婢子虽不懂棋,却只瞧一眼自家主子的反应,便知晓谁输谁赢。



第39章江家只能有一个天才
    顾渊知是个君子,打前世江寒轻就知道,却从来不准备改变他的想法。可她是个小人,这一点亦是无从改变。

    这样两个人竟能相处十五年不曾抛弃彼此,江寒轻觉得稀奇的同时,却从没怀疑过两人之间会因观点不同产生隔阂。

    就如此时顾渊知深思许久,最后还是点了头。

    “下不为例。”

    江寒轻连连应声,脸上皆是讨好的笑,顾渊知也气不起来。

    自他人体内抽调灵力,这本就是被明令禁止的秘法,再加上顾渊知不喜与人亲近,几乎是当那股阴寒气刚入体就排斥出去。

    江寒轻及时收手,嘿嘿笑道:“既答应了就别反悔,放松点,我又不做别的。”

    此言入耳,顾渊知便觉眉心直跳,瞥她一眼不再设防。

    好在江寒轻动作也快,在灵力充沛的前提下炼成辟邪丹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引出这小院上空一阵黑云缥缈,隐有雷声聚集,江寒轻瞧着这许久未见的黄阶丹雷,还真不觉得惊喜。

    毕竟前世她乃是北泱大陆的巅峰,随手一枚丹药就能招来地级丹雷。

    然而另一边宴上推杯换盏的人瞧见此景,却并不似她这般淡然。

    “见这丹雷的方向,应当是九小姐的偏院吧。”八姨娘高锦丽掩唇轻笑一声,瞥向魏绍灵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戏谑。

    后者则沉默未言,只投去一眼警告。

    江燎却不知身边两个妾室之间的暗自较量,早在那丹雷凝结之时便站起身来,待雷光降下三道,则忍不住离席。

    “都随我去瞧瞧,我这好女儿炼出了什么丹药。”

    其神色欣喜,竟是与有荣焉。

    家主都发了话,其余人自是不敢不从,一时之间以高锦丽为首的女眷皆讨好道贺,引得江燎笑逐颜开。而原先众星捧月的江珂则放下了酒盏,脸色不明。

    “我儿不必置气,一个废物罢了,晾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魏绍灵在旁宽慰了一句。

    江珂未听进耳,反是问她:“母亲可还记得,我是几岁招来的黄阶丹雷”

    想到天资聪颖的江珂尚且十一才招来丹雷,魏绍灵微微蹙眉,却还劝道:“她不过侥幸罢了。”

    “侥不侥幸非你我二人能够评断,只看今日这丹雷,她就远要比当年的我出色。”

    江珂说着起身,将袖口的褶皱抚平,“母亲也与我去瞧瞧看,我这妹妹,究竟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废物。”

    是厚积薄发,还是夺舍重生江珂所猜想的无非这两点。

    宴席今日聚集了不少人,可以说半个江家都在,此时浩浩荡荡随江燎过去,其阵仗可见一斑。

    脚步声传来之前江寒轻还在嗑着瓜子数丹雷,直到第九道下来,众人已到院中,江寒轻才把那瓜子皮都踢到床底,甚至没忘抹了抹嘴上的残渣。

    “知晓会引人来,为何不早做准备”

    江寒轻把那丹药抓在手里,回他:“这不是怕你觉得我矫作过头”

    顾渊知轻叹一声,对她的回答不予置评,在江燎带人进来之前先隐去身形离开。

    顺手还将那床底的瓜子皮清理了。

    于是等到这一众人进来,瞧见的就是一尘不染的屋子,还有那鬓发不乱的小女孩。

    “寒轻快让我瞧瞧,这能招来黄阶丹雷的,究竟是什么丹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竟是高锦丽第一个上前来。

    江寒轻对这位八姨娘不甚了解,只知出自炼器师世家,身份实力皆不高。但她和魏绍灵不对付,江寒轻便对她有几分好感。

    “才刚成丹,药性只怕还不稳定,叫八姨娘见笑了。”说话时她面上带着几分难为情,手中倒是没扭捏,将药瓶递了过去。

    琉璃剔透,即使隔着瓶子,也能瞧见里头色泽如墨的丹药,以及那萦绕在丹身周围的细弱金光。

    高锦丽看了一眼,就递到江燎手中,“我不懂炼丹,只知成色上佳,老爷瞧瞧。”

    江燎应声从她手中拿过,以灵力稍稍镇压,那几缕金光就安分下来,附着在墨色的丹药上。

    于是丹身就出现了金色的纹路,相互错杂,正有九道。

    “这天地玄黄四阶,每至巅峰皆有九道丹雷淬炼,你能将雷火之力全数锁紧丹药,确实厉害。”

    江燎虽喜,面上却更多是深思。

    魏绍灵与江珂到时就听见这么一句,前者心中一紧,后者也微微蹙眉。

    但这对母子都做足了表面,半点情绪也未显露出来。

    “虽只是黄阶,倒也能入江景阁。你在江家默不作声这么多年,总算能有几分回报了。”江珂淡淡说了一句。

    江景阁是江家最大的商铺,里头陈列的丹药皆是上品,江珂这么说到底算是抬举她。

    然而后半句听起来却带了刺,好似在说江寒轻之前七年对江家毫无用处。

    此言一出,跟来的人便不免在心中唏嘘,也期待这天才与鬼才之间的剑拔弩张。

    可偏偏江珂都表露不善,一向“宁死不屈”的九小姐却像是换了个人,垂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大哥说的是。”

    短短五个字尽显恭顺,让江珂眉心的皱痕更深。

    果然此言一出江燎便肃起脸来,“你是老大,为父不求你对弟妹爱护有加悉心教导,但至少不该说这等风凉话。”

    江珂就知晓江寒轻不怀好意,此时心中火起,却也只能强自压下,拱手认错。

    “行了,咱们江家如今又出了一位天才,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此番我不与你追究。待春日宗门大比,你带着寒轻去,可记得保护好她。”

    听他语气中明显偏待,江珂垂在袖袍中的手紧紧握着,虽是应下,望向江寒轻的目光却冰冷,好似恨极。

    可两人生在同一个家族,争抢着同一份资源,就必定对敌,是以对上江珂的目光,她也只是挑衅一笑。

    江燎只当未见,一行人来了又去,只带走了那颗辟邪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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