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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轻顾渊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酌

    江珂则缀在最后,路过江寒轻时低声说道:“你记着,江家只能有一个天才。”




第40章带你一起嫁过去
    重回旧地重拾忆,过去之事难记起。

    大约是因为南城本就是付音住了十年的地方,当马车停在付府门前的时候,那般熟悉的景象便是与记忆中的片段重叠,竟是想到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付音望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怅然,却又不知是为了什么。

    “怎么了”方璟随着付音一辆马车,见她望着府邸出神,便问道。

    付音摇了摇头,“不过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方璟闻言却是微微眯起了一双眸子,“你记起什么了”

    付音想想,那一闪而过的片段无踪而寻,好像不过只是错觉一般。

    “我也不知道,好像明明是记起来了,再回想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方璟轻握住她的手,“想不起来便不想了,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付音应下,心中却是在意的,毕竟再怎么平淡的曾经,那也是自己生命之中重要的一部分。

    “这府邸虽说与之前没什么差别,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同了。”付远长叹一声,感慨道。

    “再怎么复原,那些有年头的东西,也是找不回了。”江氏说完便又一笑,“进去吧,往后再慢慢熟悉就是。”

    付音挽上方璟,随着付远与江氏入了府门去。前来相迎的的管家还是之前那一位,在付远将宅子领回来之后他便寻了过来,付远觉得还是以前的人用的放心一些,就将人留了下来。

    也正是如此,这宅子中的一切都是一如既往。

    付音是还记得这位老管家了的,如今见了面也只是觉得没有陌生感,也是因为身边的都是于自己来说亲近的人,对于地处南城的付府,付音才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将三人送回府上之后,方璟便是告辞离开,付远听他说有要事便没有留他,倒是付音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得付远喜笑颜开,让她与方璟好好道别。

    “如今你也回家了,总是不能一直与我在一起,这些时间还是多陪陪你爹娘才是。”方璟牵着付音的手,直到了府门口才放开。

    付音却是不在意,“我爹可巴不得我能与你关系好一些呢。”

    方璟听完微微一笑,“你爹之所以愿意我们相处,是因为他支持我们在一起,可他心里还是看重你这个女儿的,你若是与窝相处久了而忽视了他们,就不怕你爹反悔”

    “他若是反悔我就与你私奔,让他不得不答应。”

    急于一时不可取,转变之日因将近。

    方璟听见前半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笑意自然更深了几分,只是后半句一出,那笑容便是有些敷衍。

    “你总是要嫁给我的,也不急于这一时。”方璟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就先走了,你在府中可是要好好听你爹娘的话。”

    付音虽是不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目送着方璟离开,这才转身回了府里。

    却观前厅之中,一直严肃的付远,这段时间的笑意似乎多了不少。江氏知道他是十分满意付音的心上人,只是付远这样的人,就算是再怎么赞赏年轻一辈的人,作为德高望重的长辈那也必然不会表现在明面上,所以即便是在付远身边待了那么久的江氏,也是有些怀疑起来。

    “老爷倒是许久没有这般高兴过了。”江氏替他添了一杯茶,试探地问道。

    倒不是害怕付远会动什么不好的心思,只是事有反常,江氏总是想谨慎着一些。

    “有吗”付远反问了一句,面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

    “老爷若是不相信,只管寻一面镜子瞧瞧看。”

    付远听着江氏的话,大笑几声道:“音儿这次的决定,倒是难得让我欣慰了一次。”

    江氏听他话中的意思模糊不清,却也是能猜到他说的是方璟,只是心下不免有些好奇,于是也问了出来。

    “我记得老爷之前不是很不赞同音儿与吟欢楼中的人相处吗怎么忽然又这么大的转变”

    提起吟欢楼,付远的神情这才有所收敛,“若他只是吟欢楼的人,那我定然不会同意将音儿叫到他的手中,可他却不一般。”

    江氏本还想问为何不一般,只是见付远没有了再说的兴致,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急不来。

    只是她心中却是不满的,嫁进付家这些年,虽是不需要侍奉公婆长辈,可光是伺候付远一人便是让她心力交瘁,倒不是说付远待他不好,只是一直以来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曾与她多提,只让她做好女子的分内之事,可惜了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后还只是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被视作愚笨之人。

    倒不是说怨怪,只是寻常人家尚且能够求得一份平起平坐,他却是连一个真心相待也求不得。

    也罢,江氏叹了一声,总也不是一年一月一日如此,这么多个日日月月,二十年一晃而过,他们也已经是相处了这么久的夫妻了,自是连同对方的脾性也早便了解了去,又何必再做纠结

    这边儿江氏很快就想清楚了,只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倒是付远察觉到了她神色有异,微微蹙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

    江氏只是摇了摇头,请示了一声,说是要去吩咐厨房做晚膳了。

    “这些琐事不必你亲自操办,既然已经回到了付府之中,你便还想之前那般做你的夫人就是。”

    付远对江氏,除了有些男子主义之外,其实也算是极好了,可江氏年轻时也曾是南城有名的才女,要让她收敛锋芒做一个相夫教子的短浅妇人,这么些年也时难为他了。

    “你是不是对我这般举措有何不满”付远见江氏不说话,干脆直言问道。

    江氏干脆也就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

    付远一看,这其中是何意味不言而喻,只是摇了摇头,“你以后定然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这句话江氏听了二十年,早早便是听腻味了



第41章美则美矣
    女床山虽是在凡间,却是遗世独立,因着结界的缘故,凡人寻不到踪迹,而这里于天宫而言,这里自七百年前开始,就是一个荒废之所。

    而在第七百年的那个晚上,原是一切都走向了结,当女床山上所有人身着黑衣迎接最后的裁决之时,那个银袍的神君站在夜色之中,寒风瑟瑟,将他的衣袂轻轻扬起,那枚玉,就像是免死金牌一般,散尽了女床山上笼罩了七百年的死气。

    女床山仿佛重生了一般,再不是过去那七百年中的阴沉面貌。

    转眼又过去了百年。

    刚刚入春,百花便是争相开放,而人间的花开是为了迎接春日的归来,女床山上的花开,则是只为了那一只还未化作人形的青鸾鸟。

    这一日刚好百年,是鸾鸟化形的日子,女床山化形过的鸾鸟百余数,有一半,都是在为今日而庆贺着。

    梨花树下的男子,瞧着不远处忙碌的同门师弟师妹,冷笑一声。

    “不喜欢便不看,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身后的女子听得这一声冷笑,回了他一句。“有些事情我们明白,却是不代表着在那之后的入门的人能明白,他们只怕是将这位将要化形的师妹奉作令女床山得来转机的恩人,所以热切一些,也是难免。”

    “若是他们知道福祸皆由一人而起,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女子原是悠闲地坐在树上,只是瞧着男子面上露出了阴狠之色,也是不想与他说太多,于是一跃便轻轻落在地上,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能是什么反应不过是与我们一样的避而不见以求心静,却不会像你这般偏执。”

    说罢,便是转瞬没了踪影。

    男子双手紧握,骨节之处苍白凸显,可见心里并不平静。他一双眸子紧盯着谈笑风生的众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方才盯着我们看的是长驭师兄吧。”待得瞥见树下没了那儿身影的时候,少年才是问了一句,声音轻的好像生怕被有心人听去一般。

    果不其然身边有人笑他:“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少年白了那人一眼,也没有理会他的取笑,“他是师傅最早收的徒弟之意,性子高傲狠辣,我可不敢再得罪他一次。”

    那人也觉得少年说的不错,只是轻叹了一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的话到底是没能说出口。

    “不过说起来,与长驭师兄一同进师门的师兄师姐们自打小师妹化形之后,便是十分不待见她,这么一百年都过去了,也没个原因,实在是让人好奇地很。”

    少年耸了耸肩,倒是没有跟着众人一起猜测。长驭对这位小师妹抱有敌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过他性子本就如此,大约是看不惯小师妹被众星捧月的,所以心生不忿。至于那几位师兄师姐,本来他们也就是不合群的,要说不待见也不至于。

    心下这么想着,少年便将方才长驭的事情抛出脑后,今日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总是不能让有些人影响了兴致。

    (四严厉之势必有因)

    凌婳染初初化作人形的时候,便是被围了一圈的师兄师姐们吓了一跳,在众人之间还有一个白衣仙风道骨的老者,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凌婳染是认得他们的,毕竟之前虽然是鸾鸟的模样,可在现形之后便是有了灵智,很快便是与大家打成了一片。

    或许是因为她是同门之中年纪最小的,不光是师兄师姐们,就连师傅也是十分地善待她,凌婳染与他们相处百年,这百年之中,她也算是大家的掌上明珠了,只不过自打能化人形之后,她的生活便不再是跟在大家身后四处玩闹了。

    这一日直到傍晚,凌婳染才被师傅放出来,彼时少年正躺在书上打瞌睡,一听见动静便立刻跳了下来,迎面便是见到凌婳染哭丧着脸,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怎么了这是”少年平日里虽总是会捉弄凌婳染,却都是一些不带恶意的玩笑,现在看小丫头红着眼睛,也有些慌乱起来。

    “我觉得师傅不疼我了。”小丫头干脆就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垂下头拨弄着缝隙中长出的杂草,声音闷闷的。

    “他责骂你了”少年坐在她身边,忙是劝道:“师傅平时很少骂人的,是不是你做错什么惹他生气了。”

    凌婳染却是转头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

    也不怪凌婳染会瞪他,若说同门之中有谁最是让师傅觉得头疼的,那么必然是眼前这个少年了,平日里最是喜欢做一些捉弄人的事情,即便是被师傅训斥,也只是当面说着不敢了,一转头便又是犯了错,屡教不改,乐此不疲。

    可少年被她这么一瞪,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抓了抓头发又问道:“那你这是怎么了”

    “师傅以前从来都不会对我这么严厉。”凌婳染将头埋了下去,“以往若是我不想做的事情,师傅是绝对不会强求于我的。”

    少年一听有些惊讶,“就因为这个”旋即又想起自己的态度未免不好,连忙补救道:“其实你看师傅平日里一派温和的模样,认真起来可严厉了,他对谁都是一样,你应当习惯才是。”

    凌婳染自然是知道师傅对于弟子有多严厉,可也就只是最近,师傅完全是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一化作人形,便是对她严加管教,要学的东西与日俱增,前一天的她还没有记牢,后一天师傅便又是与她说了新的,她若是不懂,师傅便会惩罚,难免会让她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少年轻叹一声,难得正经道:“师傅对你愈是严厉,便是说明他愈是看重你,你瞧瞧我,半吊子一个,师傅干脆是理都不理我了。”凌婳染对上少年的眼睛,他的目光中没有抱怨,就好像这句话真的就只是为了安慰他一般,将自己心中的不满与不甘一带而过。



第42章深夜幽约
    凌婳染知道,在众多的兄弟姐妹之中,长宴其实是最不招人喜欢的一个,他学术不精,又常是喜欢捉弄人,师兄们大度不与他计较,却大多都不愿意跟他走的太近,而师姐们心思各异,有的喜欢听他的恭维话,有的则是看不惯他的作为,所以在师门之中,虽说长宴好像和谁都非常熟络的样子,可他才是最孤单的一个。

    他也曾时常捉弄凌婳染,在他还是一只青鸾鸟的时候,长宴便会逗弄她,每一次都让她落的十分狼狈,可是当她被山中的猛兽盯上的时候,他却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就算是自己受伤了,也与她说着玩笑话。

    凌婳染并不讨厌这样的长宴,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笑着,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一般地洒脱。

    而她也明白,长宴将自己藏得太深,即使她涉世不久,是师门之中最受宠爱的老幺,也时常会有些心疼他。

    长宴听凌婳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望着她面上真诚的笑意,那一瞬间有些失神,可也仅仅只是一瞬之后,他就又变会了往常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听你这意思,我在别人面前都是坏人了”

    凌婳染躲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气愤道:“以后我都不说你好话了。”

    长宴目送着小丫头愤然跑开,面上的笑意却是比平时真了几分。

    “你不追上去”身着红衣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倚在雕栏上,语气颇有些慵懒随意。

    “长伶师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不跟长驭师兄在一起吗”少年回眸朝她一笑,问道。

    被唤作长伶的女子冷着一张脸,低头看他,“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会被他们排斥在外了。”

    长驭与长伶性格虽都冷淡,可他们也最是不和,这在同门中不是什么秘密,长宴这么说,也难免长伶会生气。

    “所谓冤家路窄,你们既然是冤家,自然是时常能碰上的,我问这句,倒也是有依有据。”

    长伶也不过只是经过此处,看长宴这态度便是不想与他多说什么,于是道:“有时间在这里与我开这种玩笑,倒是不如去劝劝你那小师妹,她若是生气了,可真的就没有人像她那般单纯,连你都真心相待。”

    长宴也不恼,只是回道:“她与旁人生气,从来都是要不了一个时辰便不在意了,与长伶师姐可是不同。”

    长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一场谈话,终究是不欢而散。

    (六事有反常不自知)

    凌婳染在师门之中,关系最好的便是长宴,当初还不曾化作人形的时候,她曾误入了女床山的禁地,师傅听闻之后大发雷霆,而长宴却谎称是自己将凌婳染带去了禁地,硬生生受了师傅数十鞭。当时凌婳染还不能说话,只能寻着平日里对她很好的师兄师姐们过来帮忙,可师兄师姐们却只是看着,明明是知道凌婳染的意思,却是冷眼旁观。

    那个时候凌婳染便是明白,长宴在师门之中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也是最为孤单的一个。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凌婳染便喜欢跟在长宴身边,说不上是因为长宴对她好还是怕他一个人会觉得孤独,总之从那次之后的数十年,不论师兄师姐们如何劝说她不要与长宴常在一起,她都是不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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