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而身处赵国之侧的韩国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动作。
一时间,赵国还未有所反应就已经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状态。
一个秘卫专门来到了韩国向顾楠通传了这个消息,并让顾楠可以回秦,准备领军出征。
当然,并不是光明正大的来的。
“李斯的动作倒是快。”顾楠坐在院中笑着摇了摇头,:“能够在这么快说服燕国起兵攻赵。”
“不过,为何突然要我领兵?”
“王翦、蒙武、蒙恬不是都还在咸阳之中吗?”
一个带着木头面具的人站在一旁。
“这是尉缭先生的谋划。”秘卫解释了一句。
“准备分三路围攻赵国,以陷赵国之地。”
尉缭,顾楠暗自点头,这人是几个月前刚刚游历到秦国的隐士,游说之时当时颇有见地。
“我知晓了。”
“我会尽快回去的。”
然而她想要回去恐怕还需要再等上几日
韩王的回书还是没有准备好,半个月的时间他却是还没有给顾楠明确的答复。
他在观望。
赵国和秦国谁更占优势,他就会帮哪一边。
但是显然,现在韩王应该很快就会给她答复了。
两国同时起兵攻赵,赵国的胜算有几成,想来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来。
他应该会做出一个明智的答复。
嗯,有读者提出秦王加冕为什么是在二十岁的问题,这个是这样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历史上嬴政的加冕就是在公元前238年。嬴政是公元前259年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二十一岁。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七十五章:一国之重
韩王坐在小亭之中假寐,小亭外,琴师的手指轻轻地波动身前的琴弦,琴音扰动绕梁悠转,就似和在风中轻摇。
亭旁的池塘里,鱼儿在水中游弋,使得水面泛起一阵阵水波,惊扰了平和的波光。
和风细细,卷动着韩王的衣角,一切都似乎悠然平和。
一个人从院外走了进来,宫卫没有拦着,显然是得到了韩王的应允。
随着那人的走进,琴师的琴声停了下来,使得小院一静。
“别停,继续。”韩王的声音传来。
琴师惊慌地点了点头,继续将手放在琴上弹奏。
韩王却似乎不像他表面上的这般平静,手中竹简毫无规律地摇着,看得出他心中的急躁,琴音也平和不了。
走进来的人站在亭子前,半跪了下来,两手托在身前,一卷文简放在上面。
“大王,赵国军情。”
“嗯。”韩王手中的竹简不再摇动,停了下来,将竹简放在桌上伸出了一只手。
“呈上来吧。”
半跪着的人躬身起身,低着头走到韩王的近前,将文简放在了韩王的手中,就又后退了几步回去,跪在那不再说话。
琴音轻晃,韩王拿过文简,慢慢地摊了开来。
静静地看过竹简上的文字,韩王出了一声苦笑。
应该是一声苦笑,或者说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声。
这个结果他该猜得到,只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燕国联秦,起兵攻赵,成合围之势,赵国难有胜算。
只是秦国一军,就算韩国联合赵国也难有一战之力,何况还有燕国。
韩国终究只是七国之末,却居于天下中枢。
手中无有军力,到头来不过只能任人摆布,敢怒不敢言罢。
“大王?”半跪在那的人抬起了头,试探地问道:“大王,我等如何做?”
他该是韩王的亲信,虽然多了一句嘴,但是韩王也并没有怒。
只是颓然地靠坐在自己的桌岸边,听着琴声扰动,水波不止。
无力施为,还能如何做?
韩王最终是下了决定,韩国他要保全,也只有这一路可选。
“去。”
他拿起桌案上的一份竹简,递了出去。
回秦的文简他其实早已备好,备了两份。
如今的情况,看来另一份是用不到了。
“将此文简交予秦国贵使。”
“顺便,把我的长矛取来,听闻陷阵领将擅使长矛,就将那长矛送与他,让他在秦王面前对韩照顾几分。”
韩王说完这句话,就好像再无力说什么一样,只手扶着桌案,面色凄白。
那人怔了半响,点头退下。
琴音未止,韩王的身子轻靠在那,疲乏地仰起头。
亭外,云中无际。
韩国。
韩王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劲韩之称,早已经不过是个笑话了吧。
就算这次向秦国妥协,留给韩国的时间还有几年可期?
他自知无才无德,但若是让这先辈的江山与他手中倾覆,让这韩国万民与他手中再遭流离,他又有何颜面自称韩王。
他是无有成大事者的能力,但是他起码知道一件事,为王者,身负的,是一国之重。
“韩国的回简吗?”顾楠从那个突来客人手中接过竹简。
“另外。”来人点了一下头,向着身后挥了挥手,两个从卫抬着一个长盒走来了进来。
“韩王听闻先生善用矛戈,手中却无有锐器,特将此矛送于先生,请先生在秦王面前多多照顾。”
顾楠的目光落在那盒子上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晓了,韩国待我礼宾,我自会如实禀报。至于此矛还是算了吧。”
“韩王说此矛非是韩国赠礼以表对上国贵使之恭倾,亦有写于回简之中,非私人所赠,请先生不用担心。”
“日后,韩国会另有遣使于大秦,以送国礼于秦王。”
顾楠沉默了半响:“也罢,放在这吧。”
“如此,谢先生了。”
那人鞠躬行礼,带着他的随从离开。
顾楠并没有看韩王的文信,这是王书,她最好还是别乱看的好。
至于说里面写的内容,从韩王的态度来看,估计也能知道是什么。
还特意送来了一件长矛。
听闻战国时期的韩国冶炼技术很是领先,坐拥天下闻名的宜阳铁山,已有铁质兵器。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顾楠走到盒子前,俯下身将那木盒打开,盒盖掀开,一股寒气冒出。
一杆亮银色的森冷长矛躺在其中,分为三段,需要衔接拼合才可组成一杆长矛。
却是通身由精铁锻造,想来应是用精铁直接锻造一杆长矛难度太大,这才分成了三段。不过即使是如此,通身由铜铁制成的长矛也是世所罕见了。
雕纹简谱,矛头刃口厚重却依旧锋利,大气却又不失美感。
将长矛拼合握于手中,两米多长,对于用惯了步卒长矛的顾楠来说是短了些。
但是重量却更重了些,握在手中倒也正好。
韩王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顾楠摇了摇头,将长矛拆开重新放回了盒中合上。
国礼送于使者手中,是要使者如何自处?
回头交上去便是。
紫兰轩,卫庄坐在自己的桌前,桌案上摆着那个精致的木盒。
他的身前韩非坐在那里,随意地拿着手中的酒壶喝着酒。
突然,他咧嘴一笑,拿着酒壶对着卫庄笑道。
“军饷一事已经有了结果了,今天还请庄兄随我去一趟将军府,我请庄兄看一场好戏。”
“嗯。”卫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拿起身前的木盒准备放回原处。
韩非却好奇地看着那木盒问道:“我时常看庄兄对着这木盒呆,这木盒之中到底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
卫庄回答道,将木盒放在了那柄怪剑之前。
“看着木盒的长窄,像是一把剑的模样。”韩非笑了笑,眼睛落在了那木盒边的怪剑之上:“不过卫庄兄已经有了如此利器何必再为另一把剑如此上心?”
“莫非这是故人所赠?”
“少讲几句话,你不会死。”卫庄平静地回过身,坐回了韩非面前。网
“哈哈,这世间不知道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痒难耐,不是吗?”
卫庄抬了抬眼睛,认可了韩非的话:“确实如此。”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七十六章:其乐无穷
“不过。”卫庄平静地说道:“如今韩国的局面你真的已经想好如何面对的了吗?”
韩非沉默了下来,淡笑着拿着酒壶,将那壶中的酒水倒入自己的嘴中,不知道是答不上来,还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我们不会帮助一个必死无疑的人。”卫庄拿出韩非先前给他的盒子,将盒子打开,盒子里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
变法。
这两字也代表着目前韩国最后的强国之策。
韩非笑着一叹,抿这自己的嘴巴,将酒壶放在了桌案上:“卫庄兄你就先看着吧,这死局,我自会破之。”
“破了之后呢?”卫庄的声音依旧毫无波动,就像是什么都不能让他有所左右一般。
“她快要回国了,韩王做出了妥协,但是最多也就只有几年的时间了。”
“秦国,你要如何面对?”
韩非脸上的笑容褪去,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相国张平不能让他如此,姬无夜不能让他如此,韩王也不能让他如此。但是天下强秦,即使是他,也明白前路几乎无途。
房间中一阵安静。
随后是一声突兀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安静:“呵呵。”
韩非站起了来,提起酒壶,举杯向天:“就像我刚才说的,不知道的,才是有趣。”
“与天下大势所争,不知前路,但是。”
他回头看着卫庄,嘴角带着那自信的微笑。
“与那天争,岂不才是其乐无穷?”
拿起酒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一饮而尽:“这天下之数,还未有定时。”
卫庄看着韩非,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分淡笑。
“我看着。”
韩非离开了,卫庄站在窗边,低头看这木盒,伸出手按在上面,将木盒打开。
木盒里躺着一把剑,一把木剑。和这精致的盒子显得格格不入。
木剑的长相算不上好看,甚至算得上是勉强。做得拙劣,剑身之上还有些坑洼。
卫庄低头看着那木剑伸手放在了上面。
半眯着眼睛,眼前似乎有看到了那年在武安君府门中习剑的日子,嘴角轻笑。
半响,笑容收敛,卫庄的眼中带着一丝霸道,木盒被他轻轻地合上。
固守己道,狭以成一。
韩王的仪队将顾楠送出了宫外。
黑哥跟在顾楠的身后打着响鼻,这几日它在韩王宫被照顾的是很好的,起码要比在家里好,吃的是上好的青料,旁边的是撩人的母马,在这几日待得它的步子都有些疲软了。
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感慨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种高尚的马生哲理,一边还不时不时的对着顾楠抱怨。
像是在说她不够意思,对于这马,顾楠觉得差不多是白养了。
身上背着装着那长矛的盒子,绑着一个行囊。
黑哥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跟着。
一人一马走到了城门口,顾楠却是慢慢停了下来。
“哼哼。”黑哥疑惑地向着那城门外看去。
只见三个人正骑在马上正站在路边。
顾楠翻身跳上了黑哥的背上,顺着道路走去。
她倒是有些惊讶。
路边的三人,正是卫庄、韩非,还有那个紫衣女子。
城门熙攘,但是到了外面的路旁,人声却是渐远。
草地卷折,云清风淡,几棵树立在路旁垂着枝丫,若是诗人墨客在这样的环境下,说不得还会吟上几句诗句或是作赋一。
不过顾楠这种糙汉,显然是没有这种的闲情逸致的。
骑着黑哥走到那三人的面前,顾楠打了一声招呼。
“哟,小庄。”
说着又看向卫庄身边的两人,拱手说道:
“见过姑娘,还有韩公子。”
树叶轻摇作响,细密的声音倒是清净,像是退远了那城中的喧闹。
卫庄很显然并不擅长这种告别的气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顾楠点了点头:“师姐,一路走好。”
他不会放下自己的执着,同样的他也明白师姐也不会,既然是这样,那么下次见面,两人很可能就是兵戈相向了。
卫庄心中没有什么怆然,因为他知道没有那个必要,反而带着几分兴奋,他早就想领教顾楠的剑术了。
韩非对着顾楠笑道:“我倒是希望再也不要见到将军了。”
顾楠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无格轻横架在他的脖子旁边。
韩非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轻笑,而顾楠的脸上也勾起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你。”
无格放下,顾楠没有再多说什么,骑着黑哥远去。
她卫庄韩非,三人皆为了自己的执念而活着,自然是不可能放下的。
她要那天下盛世,韩国就必须倾覆,韩非要那变革韩国,就必须抗秦御外。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不会走上别的路,前路已定,也已无他路可走。
韩非坐在马上看着顾楠走远,脸上的笑容一苦,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我还真以为,我要被杀了。”
但是顾楠最后还是没有杀他,他看向卫庄。
“卫庄兄,你说,再见面之时,会是如何模样?”
“不知道。”
“哈哈哈,所以,才说是人生乐事。”
有的读者说需要改变历史,其实我也并没有说历史不会改变,只是就目前来说不会改变的太明显。顾楠本身只是一个现代的普通人,普通的学校毕业,不是我说,就大家自己想想,如果让你穿越到古代,你能做到什么。你能做出火器吗,初中高中的化学知识你还记得多少呢,农业的那些农具我们恐怕都没有见过又如何说改进呢?
没有百度百科,我们本身所积累的知识是很少的。
主角确实是一个长生不死的人,但是她本身也确实只是一个普通人,她要改变需要时间。
秦国是她经历的第一个朝代,在这个朝代之中,她经历乱世,感受那人不如狗的的烽火年月,在这乱世之中,她现在的心思还只是完成师傅的心愿以报恩情,然后一个人归去,直到死去。
一个人的改变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同样的一个历史的改变也是需要时间的积累。一个人不可能第一天还是一个普通人第二天就能成为救世救民的民族英雄。
她需要去经历,才会因为她的经历改变。她需要积累自己的能力,才可能说去变革农具,才可能说去能研究和制造时代本没有的东西。
就像现在的主角就在缓慢改变的一个过程,她从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成为了一个真正想要结束这乱世的人。
所以改变历史会有的,但不会这么快。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七十七章:大不过死于这乱世之中
踏马之声渐渐走进,衣甲沉沉走在路上的步卒扛着手中的矛戈,看不到头的军伍,队伍每向前走一步,都是一阵纷乱沉闷的脚步声。
黑哥的背上宽厚,它走得很稳,也不怎么颠簸。顾楠的手按在黑哥的背上,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回过头看向那望不到头的军伍。
行于军阵已有二十载,却只感觉是杀上了一场又一场,一切又似恍若昨日。
身上的白甲随着黑哥的步子时不时出一阵磕碰的声音,肩头扛着银色的长矛,矛尖立在身后,刃口带着寒光,倒映着在军上卷动的旗帜。
上次使韩的时候韩王所赠的这矛,回来本打算交上去,结果谁曾想又赐了下来。
黑旗之上的秦字让人看着莫名萧索,又有几分大气磅礴。
“顾兄弟。”
王翦骑着马走在顾楠的身侧,衣着铠甲,研究着手中的地图。却看到顾楠一直在向后看,疑惑的抬起头问道。
“你在看什么?”
“啊?”顾楠被王翦叫了一声回过了神来,回过头看向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着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个水袋喝了一口,随意地耸了一下肩膀:“我在看他们有多少能活着回来。”
“或者说。”她抬起了自己的水袋,侧过头看向王翦,笑了笑:“我会不会也死在那。”
王翦轻轻一笑,拉着身下马匹的缰绳:“谁知道呢?”
“不过,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你。”
“你可从来不会回头看。”
“是吗?”顾楠将自己的水袋绑回了自己的腰间,勾起了嘴角。
“这次,我们可是要倾覆天下啊。”
“倾覆天下又如何?”
王翦目视着前路,目光凌然:“为将之志,不就该是马踏四方?”
“大不过乱箭加身,大不过身异处,大不过死于这乱世之中。”
顾楠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肯定王翦的话,还是什么,长矛从肩上垂下:“马踏四方。”
赵燕两地的兵戈交战已有月余,六国的平衡也随着秦国的再次起军被彻底打破,天地之间的天平倾斜,开始垂向了秦地的一侧。
三十万军举旗而起,威势叫得天下为动。
三十万军分成三路,从西、西北、南路侵入赵国之境。
西军为近年来才崭露头角的秦将王翦所领,西北军由秦禁军丧将统帅,南军为重,是由一老将恒乾把控。
赵国境内人心惶惶,其他诸国却都出奇的沉默选择静观。
就连立于赵国之侧韩国,都无有动作。
赵国于燕国在北地酣战月余,根本再无力固守后路,秦国的起军让赵国措手不及。
而秦军也不会再让赵国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夜幕笼罩,只见的星光点点,静谧的夜晚总是让人更想瞌睡。韩阳城的城头守城军站在城墙之上,角落里,一个人靠在墙边打着哈欠,搓了搓眼角,抱在怀里的长戈斜在一旁。
城头上的火把已经烧了一半,都是快要灭了。
“精神些。”
一个队正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看到困意写在脸上的士兵,皱起了眉头。
“秦军起兵,若是此时秦军来此攻城,你这般模样,岂不是要叫全城的人陪你送命?”
士兵慌忙站了起来,整了一下自己的头盔,站在城头不敢言语。
队正摇了摇头,转身准备走向下一处的地方。
直到队正走远,士兵才悻悻地扭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月前才说是秦军起兵,哪有这么快的。”
抱怨着松了松自己的肩膀,伫着手里的长戈:“这守夜的事情就该让那些真睡不着的来干,我可是困得很。”
“搭。”一声清脆的响声吸引了士兵的视线,火把的火光并不明亮,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是一个黑色的物件挂在了城头上。
士兵的眉头一皱,从城头上将火把拿了下来,向着那黑色的物件走去。
等走进了一看才现似乎是一个钩子,分成三个爪死死的嵌在城墙的石缝之间抓住。
钩爪的后面还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麻绳。
没见过的物件,但是那钩子下面的绳子似乎是在晃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扯。
士兵咽了一口口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将手中的长戈横在了手里。
向着那钩爪外的城墙看去。
只是一眼他就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个身穿黑甲的人,背上背着一个一人高的大盾,和一杆长矛,腰间正帮着那根绳索飞地向着城头上爬来。
他看过去的一瞬间,手中火把的火光正好照亮了那个黑甲人的脸庞,看不清面孔,只是看清一张雕纹狰狞的甲面,那是一只凶兽张着血口。
“!!”
“敌!!!”士兵张口就要大喊,但是只喊出了一个字,那个黑甲人已经爬到了他的面前。
只见他一瞬间从腰后掏出了一把巴掌长的短剑,一个窜身,跃上了城头。
同一时间,士兵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后嘴里就再也叫不出什么声音,脖子上被开了一个口子,只能出嗬嗬的声音,脖子上冒出一片血泡,身子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正走在城头之间巡逻的队正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去,他还像是听到了谁的叫声,但是这声音才出来就不见了,让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但是随后他现自己来的路上的那个角落,夜色里一个火光从城头上落了下来,那是一个火把。
队正立刻察觉到了不对,跑到了城边提起一个火把正准备点燃城头上的木堆。
但是下一刻已经有一把长剑从他的胸口刺出,横斩穿了他的半个身子。
队正大睁着自己的眼睛,最后还是一声闷响,血流了一地,他的身后,另一个黑甲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将火把重新放回了城墙的架子上,就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般,悄然退开。
韩阳城的城头之上弥散开一股血腥味,偶尔能听到几声声音但是也很快泯没在了如同幕布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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