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云层破开,那抹阳光渐渐的从天隙升起,一束又一束的光线穿过了云层,应当是,黎明到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光照在身上的暖意。
士兵抬起了头,光线投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好像是终于有了一丝知觉,向着四周看去。
入眼的是流淌在地上的鲜血,汇聚在一起聚成了一片血泊。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腥臭,也不知道是血腥味还是尸体的腐臭。
数不清的箭簇插在地上,断剑残戈或是躺或是立在那,刃口反光。
尸体堆簇在一起,断肢落在地上,也许是刚被斩落,还在抽搐。
湿软的泥土被染成血褐色,草叶上血水混杂着雨水从低垂的叶尖滴落。
士兵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没有活下来的庆幸,也没有悲喜。只是空洞地收回了自己打的目光,遥遥晃晃地伫着自己的长戈站了起来。
仰着头,看着天光大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军胜了,胜了的秦军活下来的,或躺或坐在那,在没有声息了的那堆人中间,就好像自己也只是一具尸体了一般。
战场的一角,顾楠站在那,衣甲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黑哥站在她的身边喘着气,它也已经二十多岁了,不再是从前可以像是永远也不会累的那般跑了。
顾楠想将长矛从一个已死的士兵的胸口抽了出来,轻轻一拉,却现自己的长矛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般。
慢慢地扭头看去。
她的长矛刺穿了那个人的胸口,而那个人的双手抓着矛头,圆睁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眼神之中有什么,怨毒,愤恨,还是快意,或是畏惧。
顾楠看不出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人。
半响,她将脚踩在了那个人的肩头,手中的长矛一抽,血滴溅落在一旁。
俯下了身子,伸出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等她的手移开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闭上,她站起了身。
茫然地回过头。
身后,一片尸横遍野,铺开了这片荒原。
秦的旗帜染着血,在风中张开,正对着阳光。
顾楠微低着头,抬起了自己的手,沾血的长矛竖立向天,喘了一口气。
“大秦!!”
被压抑着的嘶吼,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叫人胸腔之中的那股鲜血一张。
如林的矛戈被举了起来。
威慑天地的吼声,传遍荒原,一声盖过一声。
“大秦!!”
王翦无力地靠坐在一个尸堆边上,咧开干裂的嘴巴,放声大笑。
老将恒乾提着自己的滴血的长剑,站在车驾之上,摸着自己的胡须,老迈的眼神却是炽热,笑了出来:“和这帮年轻人待在一起,还真是让人容易热血沸腾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在那呼声中,他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
大秦,这一次,或许真能开辟出一个崭新的世间吧。
那就让老夫,以这枯朽之身,再为这世间送上一程,又有何妨?
赵王为解邯郸之围,调平阳十万军援于邯郸。
然平阳之南有秦南军,平阳之北有秦西北军,此举,却是将平阳十万之军置于其中而行。为避秦军平阳军将扈辄加急行军,使军伍疲敝。
秦军终至,围其军于漳水之北,二日,三十万人破十万之众于邯郸之南。
斩数难计,十万溃散,扈辄阵亡。秦军损军四万余,二十余万军围合邯郸。
同月韩非入秦。
赵王迁站在殿中听着战报,脸色愈加难看。
当他听到十万溃散,扈辄阵亡的时候,终是再无力气站着。
向后退了几步,摔坐在他的坐榻之上。
呆呆地看着眼前跪在那的人,咽了一口口水,不信地问道:“十万人,都没了?”
他的声音很轻,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然是都没了。
殿下跪着的人轻声应道:“王上,是。”
赵王迁坐在他的坐榻上,再无半点力气,两手扶着身前的桌案。
“邯郸还有十万之众,还有十万之众,秦军不过二十万余。”
他像是喃喃自语,自顾自地念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了头来,红着眼睛说道。
“给我守住,守住邯郸,等到北境援至!”
昨天的更新有读者说吃牛肉不合适,其实是这样,根据史记李牧列传。“李牧者,赵之北边良将也。常居代雁门,备匈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莫府,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骑射,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
李牧长期驻守代地雁门郡,防备匈奴。他有权根据需要设置官吏,防地内城市的租税都送入李牧的幕府,作为军队的经费。他每天宰杀几头牛犒赏士兵,教士兵练习射箭骑马,小心看守烽火台,多派侦察敌情的人员,对战士待遇优厚。(额,这里直接复制了百度百科的翻译,我自己翻译不准确,抱歉。)
希望这个可以解释这个问题。嗯,先一更出来,下一章还没写好,流汗,尽快出来吧。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八十二章:忙里偷闲也是一种情怀
王殿恢弘,一尊大鼎立在王殿之前,从台阶下向上看,在这高高的殿门之前仿佛就像是鼎立着高空。
宫殿之前,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穿着一身长袍,立在大鼎之下,仰头看着那立鼎的天侧。
一个宦官低着头小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韩非先生,秦王请先生入殿。”
韩非看着身前的宦官,点了点头。
那座宫殿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
就好似要压得每一个站在它之前的人都要低下头。
但是韩非却没有低下头,而是笑着,背着手昂向着宫殿走去,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那段台阶。
他缓缓走进了殿中,殿中除了两旁的侍者,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坐在殿中,身上穿着黑色的华服,头戴珠冠。另一个人穿着一身官袍,立在坐着的那人的身侧。
韩非看着那个站在一旁身穿官服的人,同样的,那人也看着他。
倒是好久不见了,李师弟。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韩非对着他淡淡一笑,而那人则是轻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韩非李斯两人同学于荀子门下,作为同窗之友。
两人都很了解对方,也同样的两人也都明白,这一次,他们会是对手,而且不会再讲什么同窗情谊。
韩非抬起了手,对着那坐在座上的人朗声说道:“拜见秦王。”
说着行礼而下。
嬴政看着面前的韩非,眼中更多的是赞赏。
韩非之名他听闻许久,却是从未能见过这人一面。
他从今读过韩非所著的《孤愤》、《五蠹》之书,对于此人的才学,他已经倾仰许久。
脸上带着些笑意,嬴政轻挥着手说道:“先生多礼了,先生远道而来,寡人未能遣人相迎还望勿怪就好。”
韩非低着头:“不敢。”
“听说先生还是李先生的师兄?”嬴政继续说道:“李先生曾教寡人至学,先生即为李先生师兄,如此说来非国礼,寡人还当对先生执礼才是。”
“寡人曾读过先生所著《孤愤》、《五蠹》,则论“法”、“术”、“势”、“君道”其中治国之理,寡人还想多于先生请教一番,还望先生不吝。”
韩非轻笑了一声说道:“大王说笑了,非不敢当。”
“先生过谦矣。”
嬴政对着一个空着的坐榻说道。
“先生请坐。”
“谢大王。”韩非入座,一旁的侍者走上前来为他酌酒。
酒液清冽,流出壶中酒香自然散开,看得出是难得的好酒。
“听闻先生好此杯中之物”嬴政举起自己的酒樽:“特以此酒同先生共饮。”
韩非看着眼前的酒杯,良久轻叹了一声:“秦王礼遇实叫非有愧,非虽好这杯中之物,但是。”
韩非拿起了酒樽,其中的酒液轻摇:“此物,还是待非得成人之所托,再饮吧。”
说着将酒樽轻轻的放了下来,行礼告罪:“还请非大王恕不敬之罪。”
“也罢。”嬴政也将酒樽放了下来,神色之中的淡笑未去,但是眼中露出了几分威慑。
看着韩非,轻声地问道:“那不知,先生此来秦国,是受了何人所托?”
韩非微微一笑:“虽有所托,但是来,却是非自有所求而来的。”
一旁的李斯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神色看得出,他已经猜出了几分韩非的目的。
“如此。”嬴政挥了挥手,两旁的侍者轻拜,无声退去。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李斯,嬴政和韩非三人。
“先生请说。”
韩非站了起来,看着嬴政,慢慢地躬下身:“非此次来,是想求全韩国。”
————————————————————
山林之中,鸟鸣声不止,清脆婉转在这山间,倒是颇有几分动听。
树木旁的灌木低矮,偶尔传来也一阵细碎的声响,想来是什么小兽跑过,又或是一阵穿山风。
流水轻响,穿过林间,不深,水面清澈,甚至能看到水下堆在一起的卵石。
黑哥站在溪边饮水,黑色的毛还有些湿看得出是刚刚被擦洗过,身后的尾巴时不时地晃上几下,应当是心情不错。
顾楠坐在黑哥的一旁,将麻布浸入溪水里,然后取出来,擦着甲胄上的血迹。
里面的衣服她是带了一些能够替换,但是盔甲就只能擦洗一下了。
索性血迹这种东西,也不算难洗就是了。
破了平阳军后,三路军正式合为一军,并没有急着围攻邯郸,而是准备休整一番,毕竟连战数月,就算是接连告胜,此时也不是出兵攻城的最好时候。
在邯郸和漳水之间扎营驻垒,以便日后进退,如果不出意外,要围攻邯郸也该是小半月之后了。
将甲胄的血迹差不多擦得干净,顾楠将已经变成了红色的麻布放在了一旁。
仰身躺在溪畔的草地上,半眯着眼睛。
山间的泉水和着鸟鸣难得的在这战事中偷闲,算得上是安宁。
顾楠的眼睛撇向一边,伸出手从一旁的灌木中摘下了一片叶子,放在了嘴边。
嘴唇含住叶片的一侧,随着顾楠闭上眼睛,吹出了舒缓清幽的声音。
不知名的调子,像是什么乡间小曲,带着几分恬淡和悠然回荡在山林之间。
泉水和鸟鸣的和谐并没有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被撞破,反而显得更加流转,多了几分韵味。
黑哥的耳朵扑闪了一下,哼了一声,眯起了眼睛。
声音在山林之间轻转,却是叫人不忍打破。
黑哥难得的不出一点声音的站在顾楠的身边,伸了伸脖子。
鸟鸣渐进,随着那叶片出的曲声悠扬,一只鸟落在了黑哥的背上,跳了几下,侧过头好奇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人儿。
过了一阵有欢快地叫了几声,向着远处飞去。
顾楠半眯着眼睛,直到一曲吹完,叶片被风吹起,落在一旁。
天色渐晚,顾楠看着天空上的行云呆。
黑哥看着顾楠,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腰间。
顾楠看着黑哥一笑,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风吹过,山林间的树影一阵摇曳,出沙沙的声音,顾楠牵过了黑哥的缰绳静静离开。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八十三章:不要随随便便念叨别人的名字
“求保韩国。”
嬴政的眼中似乎一冷,眉头微微的皱起,落在了韩非的身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了一些怒意。
一股莫名的威势从嬴政的身上涌出,迫向韩非,韩非的眼神不躲不避,看着嬴政。
“呵。”
半响,嬴政却转而一笑。
“好,寡人倒想听听先生如何保全韩国。”
李斯的神色之间也露出了一分无奈,韩非,还是这么天真。
人力终归是有限的,有些事,终究非是一人可以逆转的。
韩非却是坦然,依旧是他那股自信地气度,他就像是从未怀疑过自己一样,或者说他根本不能怀疑。
对于他来说,他的初心如此,以图明国之志。那么除了这一条路,他已经无路可走。
否则就是背趋本心,苟活亦同身死无别。
既然只有此路可走,何不坦荡而去,哪怕是死路一条?
“大王,天下众数,是有七雄,秦赵楚齐燕魏韩。”
韩非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朗朗,传于大殿之中。
“众为小,七雄而立,争天下之分。如今大王坐拥天侧,取天下其五,是为鼎。而韩虽居天下中枢,然地小而势微,是为角。韩无广地,难伸国力,国中兵无众,民无属。秦驱戈至,当无力制衡,以鼎击角,是可轻取。”
嬴政淡然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了一口酒,韩非所言他自然明白,韩国是为众国之弱,却居于天下要地,否则,他又何必急于灭韩?
韩非看着嬴政似乎还没有失去耐心,继续说道。
“然,灭韩,是天下知秦强,亦闻秦暴。”
“韩王所求只保全先遗,保全众民,无有争意。仰秦地之强已久,闻秦攻赵,亦佐不言。遣非至此,临别泣至,称可为秦属,以求得全。”
听到这嬴政的眉头微皱,可为秦属,明面上的意思也就是归属秦国,成为秦之下国。但是韩国依旧为韩国,以韩王治理。
看到嬴政意动,韩非躬身。
“大王,取韩为属,可免于兵戈,以减征伐。”
“韩虽地小物缺,但精冶铁之道,可供秦铁以强秦力。亦可为众国之弱趋,以明秦强非暴,亦来属附。如此秦可轻取弱国之众,以专御强。”
如果让韩国归附,可为天下之先,让那些畏惧秦国兵戈的小国亦来归附。
无需动兵就可轻取韩国,还有些许好处,不得不说,嬴政有些动心了。
他端着酒樽,酒樽轻轻地摇晃,似乎是在斟酌。
“先生远道而来,想来也是累了。”嬴政蹙着眉,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如此,寡人先安排先生休息,此话,再叙。”
韩非看着眼前的嬴政,眼前的秦王虽年纪不大,但是却是异常沉稳。
看来短时间里,是很难改变他的意图了。
他也不急,对于秦王,他只需将话说到即可,话说的太多,有时候反而会起到反效。
“这般,谢大王。”
“来人。”嬴政敲了一下桌案上的铜片,声音传出去一个侍卫走了上来。
“大王。”
“带韩非先生下去休息。”嬴政说道。
“是。”
侍卫带着韩非离开。
临走之前,韩非回头看了李斯一眼。
从一开始,自己的这位师兄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好像,是他占尽了优势,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这位师兄,不出手则以,一出手,恐怕就是逆转之势。
韩非离开了,嬴政坐在那,身前的酒樽以空,他给自己重新添上了一杯。
看向李斯:“李先生,你怎么看?”
李斯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嬴政问他,他才看向嬴政。
眼中依旧平静,显然他很了解韩非,韩非的说辞并没有过他的预料。
“大王,韩为秦属,大王不觉得和周国分封诸侯一样吗?”
嬴政的表情一变,周国分封是如何下场,眼下就能看得到。
国强无忧,国弱,则诸侯并起。
亏他刚才还曾想过韩非所言是否可行,如何可行?
“大王。”李斯看着韩非离去的方向:“此不过是韩国对的避兵之策罢了,为秦属以强治国,依秦而扩土,图以自治。等到秦国势弱,他们就可以倒戈相向。”
“韩非此来,图韩留存,是重韩之利益而来。他的辩论辞藻,掩饰诈谋,当是想从秦国取利。”
嬴政酌满了酒,放下了酒壶。
李斯最后淡淡地说道:“大王,这天下,一君可矣。”
分而治之,国强无忧,但国弱又会如何。
“可惜了如此才学,终不能为秦所用。”嬴政拿起了酒樽将酒喝下。
“啊对了,大王。”李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他的表情有一些古怪。
“怎么了?”嬴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然后继续饮酒。
李斯的神色无奈,但是还是轻声地说道。
“大王,大臣们多有上文,以让大王早日纳妃,称国不可无嫡。”
“唔。”
一口酒水差点从嘴中喷了出来。
“咳咳咳。”嬴政将酒杯放下,脸色一阵红黑,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摆了摆手骂道:“那些人,每日不想着国事,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此事再议!”
“也好。”李斯也是擦了一下额角流下的汗。
君臣之间一阵诡异的沉默。
“李先生。”嬴政脸色怪异地抿了抿嘴巴,顿了一下问道。
“你,可有家室?”
“大王。”
李斯的身子一僵,躬了躬身:“臣没有。”
嬴政看着李斯,眼里的目光就像是找到了知己。
抽了抽鼻子,叹了口气,那起了身边的一个酒樽,添上酒递给了他。
“来,寡人敬你一杯。”
“谢大王。”
嬴政喝着酒,微醺地看向殿外。
纳妃······
想到这,他的脑子里莫名的浮现了那个月夜之下身穿那江山锦绣起舞的身影。
晃了晃脑袋,真是,想什么呢。
不过,想起来,顾先生应该是已经兵至邯郸了吧,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啊欠!”
坐在兵营里的顾楠抱着长矛,打了一个喷嚏,搓着鼻子看了看四周。
一脸诧异,我感冒了?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八十四章:凶名之下
月夜静谧,小亭之中传来轻轻地酌酒之声。
韩非拿着酌满的酒杯对着那高月举着酒杯,月光悠远可望而不可即。
夜是有些凉的,但是韩非倒是随意地席地而坐,靠在院中的亭间独酌。
直到一个人的脚步声走进,他看了过去,是一个熟人。
李斯低着下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韩非,摇了摇头。
“你倒是还有心情喝酒?”
韩非笑着抬手:“师兄至此,未能远迎,失礼了。”
李斯叹了一口气,一样席地坐了下来。
地上还放着一只酒杯,很显然,韩非早就猜到他会来。
他拿过酒杯,给自己添上了酒:“那日一别,倒是好久未见了。”
“是啊。”韩非笑着对着他举了一下酒杯:“好久未见了。”
酒杯虚敬了一下,李斯将酒杯送到了嘴边一饮而尽,酒有些烈了,他倒是很少喝酒。
韩非也是一饮而尽。
两人在之间相互无言的喝了几杯,直到李斯开口说道。
“大王重视你的才学,为何不留下来,为在这大秦效力?”
韩非没有回答,李斯继续说道。
“或者你现在就离开秦国,我求大王留你一命。”
韩非依旧没有回答。
李斯沉默了半响,无奈地放下了酒杯:“为了那将要倾覆的韩国,你何必至此?”
“何必如此执着?”
韩非轻笑着靠坐在那,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师兄,可还记得你我曾经的志向?”
李斯一愣。
“我之志。”韩非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是眼神之中尽是肃然:“是为报国强韩。”
“立志之日,就已经注定了我会走上这条路。”
“若真如事兄所言,我岂不是背离己志?”
“若能明志,身死又是如何?”
韩非看向李斯:“师兄,你的志向呢,当年,你所求是何?”
李斯侧过头看向亭外,似乎是看到了当年求学。
当年他所求如何?
李斯笑了。
“我当年所求,功名加身。”
但无论当年他所求如何,如今的他所求的也只有一件事了。
他抬起眼睛看着韩非,目光让韩非一怔。
“我如今所求,随我王,开创一个前无古人的世代。”
韩非看着李斯的眼睛,在那一双眼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世代。
那个让他都为之动摇的时代。
“哈哈哈。”韩非笑着站起了身:“那就让韩非,做一次这新世的绊脚石吧!”
“师兄。”他看着李斯:“可别让非失望了!”
“不会的。”李斯放下酒杯,正坐望着天穹:“那会是一个盛世!”
将布绑在伤口之上,鲜血染红了布条,但是也明显的也止住了血再涌出。
“就先这样吧,等医生空出来,就快些去找。”
顾楠将绑在士卒上的布条扎紧,叮嘱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