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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笔吹墨
王取冷哼一声,接着说:“这等愚钝夫人也敢拿娘娘当枪使,贵妃娘娘气得当即下令严查李斗受贿一事,你,仔细查吧。”
易轻寒一直未发一言,待王取说完后,才抬头致谢。这个人情,他是欠下了。
辞了王取,易轻寒将蓝语思抱上车,抱着她坐在垫子上后,另一手又将手炉递到她的怀里。
蓝语思双手紧紧抓着手炉,泪水依旧不停,这个人情,她也欠下了,也许,一辈子都还不清。
易轻寒当时拿那鹿胎膏时,也许意识不到会有危险,毕竟这种事情,不论是东西厂还是锦衣卫,都是见惯不惯的了。有司衙门之类的趁着抄家之时做的这类事,也少不了。但事后带来的结果,却着实麻烦,幸亏王取碰到,不然的话还真说不定会如何。蓝语思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觉既幸福又愧疚,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还在怕吗?冷吗?”易轻寒一直没有松手,许久后轻轻问。
蓝语思不答反问:“王大人的话娘娘真的信了吗?会有大麻烦吗?那个万贵妃很得宠吧。”
“不晓得,搞不好我就掉脑袋了。”易轻寒自嘲着。
蓝语思听了,心顿时抽搐了一下,只觉嗓子眼儿发紧。“那,那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等我脑袋落地,你就变卖家产改嫁,我也不会怪你,你本也没想过和我……”易轻寒深吸一口气说不下去了,又想起赵都,虽未挑明了说,但也是满心怨气。
蓝语思听了泪如泉涌,突然很怕失去他,嘴上不说却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隐隐哭泣。
易轻寒见她如此,忙说:“诳你呢,每次办事,我都会给夏督主留一份儿,他自会护着我。”话虽这样说,但这次惹得却是那位贵妃,若不是王取在中间说了一句话,后果还未可知。
但这话易轻寒不能同蓝语思说,他的女人,就是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不是跟着他担惊受怕的。
蓝语思仍旧啜泣着,想起在王取府上看到的那个人,心头又是一阵痛,于是不自觉地伸手抚到他的腰际,本想环到他的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害羞,手便停在那里动也不动。
从未见过她如此乖顺,那柔柔的手触到自己腰间,竟似引线般,易轻寒仿佛浑身倏地被点燃了,一阵燥热感传来,呼吸也有些加重。






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五十章终成眷属
易轻寒呼吸加重,身子燥热,若不是还在马车上,估计会立时将她吃干抹净。
唇缓缓下移,从头顶移到鬓角,再从鬓角移到耳际,呼出的热气让蓝语思的身子瞬时有些发软,轻轻靠在他的身上。
易轻寒的唇停在她的耳际摩挲,轻蹭,直惹得她浑身战栗。过了许久,蓝语思突然清醒了许多,便要直起身子,谁知却被易轻寒紧紧搂住。
马车停下,到了府门口,易轻寒霸道地将蓝语思抱起,下了车之后便上了一顶早侯着的软轿,一路回到绕堤园。
“老爷,饭菜……”随烟的话被打断。
“我和夫人在外已用过了,你们都退下吧。夫人今日受了惊吓,要早些睡,无事不要来打扰。”易轻寒吩咐完,随烟等人便都下去了。看着易轻寒关了房门,蓝语思有种隐隐的不安感,两人分明还饿着肚子,何来已用过晚饭一说。
易轻寒几步回到床前,俯子满是侵略性看着带了些许惊恐表情的蓝语思,脸上露出狼见骨头般的笑。
蓝语思被盯得有些发慌,站起来边往桌前走边说:“老爷,您渴了吧,喝点……”
易轻寒突然从身后将蓝语思抱住,下颌蹭着她的脸颊说:“方才在车上不是很乖顺吗?怎么?又想离我而去了?”
“不是,我……我不走了。”纵是铁打的心肠,此时也化成了水。
“当真?”易轻寒将她反转过来,用那双深深的眸子盯着她,如无底深渊。他早就做了准备,不论她走与不走,他都要把她强留下来。
“当真。”蓝语思呼吸有些困难,往后靠去。
话音刚落,蓝语思的右手便被捉起,易轻寒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上,将头靠在她的额头上,满是霸道又满带压抑地说:“我把这颗心交给你,你莫要负我。若负了我,我便杀了你,再抱着你跳崖,就像那次一般,再不出来。”易轻寒说得狠辣,心里却是柔化成了水,看着她水汪汪的明眸,心道纵是她负上自己千次万次,她还是自己的心头肉。
听了这霸道强硬,但却真挚无比的表白,强大的气场使得蓝语思只有含泪诺诺点头的份,心道无非是不能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两人做对无爱夫妻,倒也可以快乐一辈子。
蓝语思睁大了眼睛,对上他的深眸,触到那夺人心魄的眼神后,又不安地垂下眼睑。
对面人的呼吸加重,热唇抵上自己的额头,吻上眉头,一路来到唇上。轻起齿关,两厢缠绵,仿佛一股热浪袭来,蓝语思只觉浑身发软。
鼻端轻碰,花里取蜜,一双大手又将自己紧紧环在身前。蓝语思的腰部靠在桌子,急促的呼吸和他的搂抱使得腰部时不时顶着桌沿儿,发出吱吱的木腿儿蹭过地面的声音,极是暧昧。
“啊!”蓝语思的外衫被扯开,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
兵法中讲求声东击西,蓝语思正顾着遮挡上面,下面却遭了伏击,裙衫被扯脱,那厮正得意洋洋地示威地笑着。
蓝语思脸红心跳,虽以为他做不了什么,顶多就是像王夫人说的那般搂搂抱抱,甚至是裸身相拥而睡,但心还是狂跳不止。
易轻寒又去解自己的中衣,蓝语思忽地想起王夫人送的镂空亵衣,心道自己以后莫不是也要穿那种羞人的亵衣,想到这里脸上更加臊红。
中衣被解开,易轻寒却未再动作,只喘着粗气抱起她走向大床。大红的被褥耀人眼,蓝语思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当你心里真的装下这个人的时候,不论他有什么不足,你都会觉得他是好的。想起王夫人的话,蓝语思又羞又臊地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如暴雨点般的吻,蓝语思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就算没有夫妻之实,这样的爱抚也足够了。她忽然理解了王取夫妇琴瑟和谐的缘故,也许,那样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
红烛摇曳,暧昧的光射进帐子里,映在那张潮红的脸上。蓝语思只觉中衣被脱去,肩头一阵凉爽。睁开眼睛,易轻寒的俊脸近在咫尺,呼吸也犹如热浪般扑打在自己颈间、胸前。蓝语思只觉大手隔着亵衣抚上自己的峰峦,肆意又温柔地抚摸,爱怜。
亵衣褪去,蓝语思害羞地去扯身边的被子,试图掩盖自己的突出。
“羞什么。”易轻寒轻笑着低声说。
蓝语思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神躲闪地看向一侧,见易轻寒的目光不住在自己身上游走,又像伸手去扯床幔的钩子。
易轻寒坏笑着一抬手,幔帐落下,隔住了外面的烛光,帐内更加昏暗暧昧,隐隐约约透进来的光,柔和的罩在两人身上。她是万笃的女探子,她也许贞洁不在,但他不在乎,从此以后,她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不记得以前的事,更好。
易轻寒又伸手脱去蓝语思的亵裤,羞得她钻进被子里再不肯出来。易轻寒脱去自己的衣衫,连同蓝语思的一起丢出帐外,这才伸手去扯被子。
在被子里躲了一阵儿,蓝语思只觉呼吸困难,正想探头喘口气,眼前忽然亮了起来。易轻寒连被带人扯到自己怀里,喘着粗气低笑到:“我早说过,你走不了了,从今晚开始,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蓝语思还未细想他的话,便被他的唇封住了口,接着便被扒出被外。上面被他吻得死死的,下面的双峰也遭了‘劫数’,蓝语思僵硬着身子,不知如何动弹,只能任由他‘肆虐’。
接着,那唇下移,直来到樱桃上舔舐吸吮,蓝语思只觉浑身酥软,竟想要挺起胸脯去迎接和回应。
下面微微有些湿润,蓝语思顿时羞涩难当,偏偏他的手仿佛知道自己的‘失守’一般,沿着大腿滑进了密林间。
蓝语思微颤着身子抖动起来,条件反射地夹紧不动。
易轻寒也有些紧张,从没如此紧张过,他探着那里的位置,却总也不得法。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易轻寒派出了五指先锋官,待撩阵探营后,中军主将便要带人大举压境了。
蓝语思早已在这先锋官的威逼利诱下溃不成军,好一阵军心动荡时旌旗摇摆。
蓝语思浑身燥热,只觉这就是时间最美好的时刻,浑身酥软的感觉甚是美好,她想,真正的夫妻生活也不外乎如此了吧。今生,能与他如此长相厮守一世,她就满足了。
“夫人,别怕,看着我。”易轻寒抽回了手,弓起身子盯着蓝语思迷离的双眼,语调怪异地说。
蓝语思只觉麻软,只恨他抽出了手,又不好说些什么,便下意识地扭了扭腰肢咬着嘴唇。
这本能的反应刺激了易轻寒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想也不想便吻上了她的唇,接着下面一挺,所幸找对了位置,没入了一些。
蓝语思正沉浸在柔情蜜意的热吻和爱抚中,忽地只觉下面一阵刺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易轻寒,疼得轻颤起来。
“别怕,看着我,一会儿就好了。”易轻寒怕伤了她,强忍着身体的自然反应,压低声音说。
蓝语思疼得直摇头,心里更是惊奇不已,只瞪着眼睛看着他。她有好多疑问,归结起来却只是一个疑问,她本已做好了准备,却突然疑团重重。只见他迷离了双眼,复又压上她的唇,用自己并不宽厚但却坚实的肩膀,将她罩在自己身下,保护着。
蓝语思头脑一片混乱,想说话又说不出,只觉天地都旋转起来,蓝语思疼痛难忍,想要大叫,嘴却被他无所不在的温柔严严封住。下面的疼痛比不过心里的惊惑,过了半晌,疼痛感渐渐消失,或者说是已经麻木了。
易轻寒开始律动起来,长身上下起伏,身下人已经涨红了脸,正咬着嘴唇紧闭着眼睛将头歪向一边。易轻寒一手揉上她一边的花朵,一手从后面抬起她的腰,使之与自己更加紧密的结合。摸着细嫩的腰身,易轻寒只觉这是世间最昂贵的绸缎,最细腻的布料。轻轻摩挲,又觉这是最光滑的玉石,最松软的锦被。
随着律动的继续,蓝语思只觉酥麻感渐渐遍布了下半身,自己则彷如一只误入大海中的小舟,狂风骤雨突然而至,吹破了帆,刮走了桨,只剩一块孤零零的舢板随着巨浪飘零在大海上。
不知是被撞击的原因还是其他,蓝语思紧紧要了嘴唇仍是禁不住轻嗯出声,压抑着这羞人的生硬,蓝语思愈加咬紧了嘴唇偏着头。身上人仿佛被点燃了引线一般,愈加地律动起来,小舟的天空中仿佛惊现一道炸雷,风更大了,浪更猛了,小舟也愈加的飘零了。
蓝语思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自己早已疲惫不堪之时,他的大手从自己腰际扯出,抚上自己光洁的小腹,不住摩挲,引得自己的身子愈加颤抖起来。
双腿已经酸麻不止,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易轻寒将自己的两腿搭在他的腰上,更加卖力地运动了。
蓝语思抓着枕头,仿佛大床也跟着摇晃起来,胸前双峰在大幅度的律动下,也跟着轻颤。





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五十一章坦诚相待
两军各有胜负,偃旗息鼓后,易轻寒来不及收拾战场,便搂紧了战利品。
蓝语思浑身酸痛,肚子虽饿,却也无力起身,竟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已大亮,阳光照进屋内,也被挡在幔帐之外。冬季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蓝语思轻轻动了动,只觉浑身无力四肢酸痛,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易轻寒的呼吸声骤然轻了,蓝语思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装睡,初夜的次日一早,是最让人尴尬的。
那呼吸浅了许多,平稳而有节奏的继续着,手臂用力将自己抱紧,下颌也抵在了自己头顶。蓝语思顿觉浑身僵硬,想让他赶紧起床离开房间,又有些享受这种相拥的惬意恬然。
“三年前,我混进了东厂,以一个阉人身份,但其实,并不是。”易轻寒轻轻开了口,仿佛在哄着孩童睡觉般,轻声细语,绝不似平时那般狠戾。
蓝语思听了,继续装作睡着,一动不动,睫毛轻轻抖动,细细听。
“做了许多想做的事,也做了许多不想做的事,骗过人,也被人骗过。”易轻寒说到这里,自嘲一笑说:“就是紫嫣,你知道的,那日的小金猪,我本想着送她的,结果......”
蓝语思听到这里,心里忽地一冷,仿佛一根刺轻轻刺痛着自己的心,不自觉地撅起了嘴。
“我以为那是爱,但并不是,我只是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而已。”易轻寒说着说着,轻轻将一记吻印在蓝语思头顶,接着说:“我的心头肉,勾人魂魄的小狐。也许,从我带着你离开赵府那时起,便被你勾走了。”
蓝语思的气渐渐消了,还是装睡不动弹。
“夫人若再睡,我便趁人之危了。”易轻寒说着说着,大手便伸到了蓝语思身下,直惊得小人儿手忙脚乱地去挡。
“你还是个喜欢骗人的小狐,恩?”易轻寒将其双手抓住,紧紧搂向怀中。
“我才不喜欢骗人,她喜欢骗人。”蓝语思挣脱出来,冷着脸去扯脖颈上的小金猪,无奈红绳结实,一时也扯不断,气恼之极便扯着被子躺到一边离易轻寒远远的,独自鼓着气。
易轻寒一时紧张,赶紧伸手将她脖颈上的红绳扯断,蓝语思拿下带着红绳的小金猪,便用力掷向帐外。叮当当滚到远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夫人,好夫人,小狐。”易轻寒知道自己的话惹得心爱之人动了气,连忙讨好地凑过去,将其扳到怀里哄着:“好好,只要你高兴,就狠狠罚为夫吧。夫人就把自己气病了,为夫就会痛不欲生,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蓝语思听完,在心里绕了绕,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气也消了大半,但还是撅着嘴不说话。
“你看,那只是个不值几两的小玩意儿,你这腕上可是套了为夫上千两了,孰轻孰重?”易轻寒抬起蓝语思的腕子,对着那镯子压低了声音说,看着蓝语思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觉好笑。
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易轻寒捉过蓝语思的手放到嘴边用唇轻触着,享受着这美好旖旎的时光。
蓝语思知道他的心意,方才只是小女儿般的任性罢了,此时却是有事几欲张口。
“何事?我的夫人想说什么?”易轻寒爱怜地看着蓝语思,满眼期待的眼神。
“为妻......饿了。”蓝语思刚说完,肚子便十分配合地咕噜噜叫了两声,直羞得她赶紧将脸藏到他的怀里。
易轻寒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舍地放开这柔软的小身子说:“好,待穿戴好,为夫便唤人进来。”
易轻寒说完便将一记热吻印在了蓝语思额头上,这才起身穿衣。穿好后发现蓝语思的亵衣上染了几块红色,应是昨晚攻城拔寨之时沾染上的,嘴角勾起便拿起来塞到怀里。
接着又检查了床铺,没有发现异常后这才走去阁橱,找出一套新的亵衣亵裤来,放到幔帐里。
“夫人先穿好,为夫沐浴之后便伺候你沐浴。”易轻寒边说边坏心地将被子掀起,惊得小人儿连忙龟缩起来。
沐浴之后,易轻寒穿上干净的衣衫,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将那染了颜色的亵衣塞进怀里。
蓝语思拖着有些酸痛的身子,勉强洗好之后,这才四肢不自然地坐到了桌边。
“看你,叫你不要跟那王夫人去逛什么后花园悠然洞,累着了吧。”易轻寒一本正经地轻斥,蓝语思瞄了眼一旁伺候的随烟,只能干受着。
“多吃些,王夫人家的螃蟹粥虽然可口,但可不禁饿,下次回来还是要吃夜宵的,别孩子气。”易轻寒‘义正言辞’地唠叨着,蓝语思肚子里已经鼓满了气,天知道是谁为了尽快逛那‘悠然洞’,活活不给人吃饭。
没人性的家伙只捡了桌上的两块糕点,一人一块,只吃了这点子东西便要开战。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无粮无草,还要拼了命地冲锋陷阵,迟早官逼民反!
易轻寒看着蓝语思紧绷的小脸,不敢再多说,两人直吃得打了嗝方才罢休。好在主子的早餐向来丰盛,不然按照平时的食量准备的话,两人肯定填补饱肚子。
吃过早饭,易轻寒紧紧抱了抱蓝语思,这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去了东厂,蓝语思则浑身酸痛地躺在榻上直哼哼。
“夫人,您这是逛了多久,那王夫人也不乏的吗?”随烟边为蓝语思捏腿,边不解地问。
“呵,王夫人她,她也乏的吧。”蓝语思脸上一热,赶忙换了个方向侧卧,藏起自己臊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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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寒神清气爽地来到东厂,番役封旬急忙走了过来,低声说:“大人,今日早朝,礼部尚书简大人及一干人上书弹劾了西厂,为的是杨昌河父子之死一案。”
易轻寒微微皱眉,将披风丢到他身上,随即不屑地一笑:“哼,极好,若是西厂办事不力,那么王督主转至东厂的证据便不足为信,那些收受了贿赂的人便无事了。”
封旬跟着易轻寒回到屋子里,桌上是叠满了各个掌班呈上的密报,拿起几本看了看,心里总是想起家的那只小狐,于是索性放下。
“封旬,将李玉勇提出来。”既然不能做细致的事,那便做粗旷的事吧。
易轻寒穿着厚实的中衣,麒麟服内加了棉,外罩披风,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喝着热茶,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封旬不时续着热水,屋子里跪着嘴唇发紫的李玉勇。
天寒,牢房里更是阴暗潮湿,脱光了的李家败家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隐隐听到隔壁传来嘶吼声,不多时便成了有气无力的低鸣,让人头皮发麻。
“那是在刷洗,大狱里条件简陋,都十几日不曾沐浴了,算是优待。”易轻寒放下茶杯,看着冻了近一个时辰的李玉勇,笑着说:“要不要也优待你?”
李玉勇听了顿时心胆俱裂,只觉胯间一股热流而出。饶是以前没听过,这些日子也见过的,所谓的‘刷洗’便是将热水浇在人身上,之后用铁钉刷来回刮,折磨而死。
李玉勇吓破了胆,又没胆量咬舌自尽,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易轻寒,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上下牙碰撞不止。
易轻寒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往后走了走,避过了那难闻的气味后决定尽快解决。支开了封旬,方才缓缓问到:“那荣帅的公子,个性焦扬跋扈蠢钝无知,你为何与他走得那般近?”
李玉勇听了这话,颤抖着嘴唇低了头,不敢言语。
“准备滚水。”易轻寒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李玉勇听了屁滚尿流地往前爬了一下,双肘支地说到:“是,是家父令我与他结交的。”
“哦?那你父亲为何叫你与他结交?结交之后又吩咐你做了什么?”易轻寒直奔主题,不想再兜圈子。
“家,家父说,说荣帅为高权重,与其子结交,日后必会得以助力,与我仕途甚,甚好。”李玉勇眼神闪烁,定是逃不过易轻寒锐利的眸子。
“甚好,甚好。”易轻寒一下子打开门,正巧一个番役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物件走过。“将他刷洗了!”
李玉勇听了再也不敢隐瞒,哭嚎着连道招了招了。
易轻寒关上门,走回椅子上坐下,沉声说:“本官没时间陪你兜圈子,我问你最后一遍,为何与荣帅之子荣万水结交!”
“家父,家父说,叫我从他嘴里探知荣帅的一举一动。”李玉勇颤抖着声音说:“叫我,叫我盯着他家的动静。”
易轻寒想了想,终是再问不出什么了,这才叫人将这吓抖了筛的人拖下去关了。
再之后的李斗却是难缠了许多,直到用了刑,才招出当年是通过钦天监观测天象变化的五官灵台郎牵线,受了当时的礼部左侍郎,即如今的礼部尚书简大人的指使,这才捏造了天象异常恐有奸人作乱的说法。
李斗父子定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和死去的方式,易轻寒问完了话,心中已有些眉目,这才起身回府。





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五十二章和盘托出
回府后,易轻寒直奔上房。蓝语思见易轻寒进了屋,这才行动缓慢地从榻上下来,却被他扶了回去。
“歇着吧,难道昨晚没累到?看来今晚可以继续。”易轻寒一手捏住了她的脸蛋问。
蓝语思羞得说不出话来,好在房里无人,于是蹭到塌里躲开他。想起昨夜的春风一度,蓝语思的一颗心便扑腾扑腾跳个不停,更是无颜看易轻寒。
过了好半晌也不见易轻寒动作,蓝语思偷偷回头看,却见他正深深望着自己。
“老爷,老爷怎么了?”蓝语思觉出他的异常,蹭过去问到。
“叫相公!”易轻寒一把抱住她,嚣张霸道不容反抗的语气。
“相公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蓝语思乖巧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问。
“我怕。”易轻寒大手抚着她的肩头,紧紧搂着她,却轻轻地说。
蓝语思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好像从未怕过什么的男人。
“我怕你哪日记起以前的事,便会离开我,还去做你的事。”易轻寒又将她霸道地抱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一般,强硬地说:“休想再离开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
“不,不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想起来,我也会全部都讲与你听,叫你帮我做。”易轻寒扑哧一笑,放心的同时又打趣到:“你倒是轻松,把事都推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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