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笔吹墨
易轻寒刚回到家,易安便将手下番役打探到的消息报给了易轻寒。赵宁安租过的那条船,目前已被东厂的人控制住,只等易轻寒前去搜查。无奈西厂督主王取生辰就在十日后,王取是皇帝身边长大的人,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他的面子绝对不能不给,易轻寒已收到请柬,届时要出席宴席,如果此时赶去查船,绝对来不及参加王取的生日宴,所以只能先派人严密保护了船,待自己十日后再行出发。
易安说完了船的事,又趴在易轻寒耳边嘀咕了几句:“据报,万笃养了许多女探子,大部分是没落官家的女子,样貌才能俱佳,专为他办事。”
易轻寒心头一震,心道自己是在夏府里认识紫嫣的,她自称是已无家人的流民,易轻寒也就信了。如此看来,她也许就是个没落官家的小姐。心还在隐隐作痛,他想查查紫嫣到底是哪家的,但动了动嘴,还是没有吩咐下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易轻寒再经不起欺骗和伤害,外表强悍的人其实很容易受伤,只要他付出了真情。
“你查查,一个叫做‘蓝语思’的女子,是不是万笃的女探子,如果是的话,原来是什么身份。”她虽然失去记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要知道身边的每一个人的真相。
易轻寒回到屋子的时候,蓝语思正往衣衫里面掖钱袋,那里面是自己的私人财产,也许还会是以后离开魔爪的嚼用。蓝语思不放心,叫如柳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大点儿的,结实的钱袋,贴身保管。
易轻寒嘴角微微一笑,这突然的笑吓得蓝语思手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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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八章 逢场作戏
易轻寒嘴角微微一笑,这突然的笑吓得蓝语思手一哆嗦。
“你,你回来了。”蓝语思贴着墙根站好,挤出一个笑。
“这里面是枚东海珍珠,皇后赏赐夏督主,夏督主又赏了我。”易轻寒看看蓝语思放光的两眼,突然有种想捉弄她的想法,于是‘啪’的一下合上盖子,故意不说这是给西厂督主王取夫人准备的礼物,慢悠悠地说:“先放我这里,你这几天学学女戒、女训,再学学重要场合的衣着谈吐。吃过了饭,会有人教你,十日后能学会吗?”
“能,能,我背诵可快呢。”蓝语思见他这么大方,自己也跟着表示了积极配合的态度,于是装作很在意地问:“那船找到了吗?”
“还不曾找到。”易轻寒挑着眼问:“你们下了船还去过哪里?”
“要问是哪里,我还真不知道那地方,不过找到那船,我从下船以后,还是记得一些路的,我可以带你去找。”蓝语思这话是真的,刚刚失去记忆的她脑袋还是混沌一片。
易轻寒捻起茶杯紧抿一口,心道她的话并无破绽,只好等王取的生辰宴过后,再上路去找了。
蓝语思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当中,拳头大的大珍珠啊,这要是当了钱,往哪里一躲,买个大宅子,置办些产业,没事带两条恶犬,牵一条遛一条,前后簇拥着一群家奴当街调戏美男,要多美有多美。
“对对,夫人,就是这样子,笑不露齿,只不过您的眼神要端庄些。”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看着蓝语思出神在笑,以为她休息时还在练习方才所学的内容,只不过这笑容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倒像是捡到金元宝似的贪婪的笑。
“咳咳......”蓝语思放下茶杯,收起意淫的笑,捏了捏有些酸胀的小腿,练习了一上午的走姿,实在是辛苦。
今日易轻寒还没有回来,独自吃了晚饭的蓝语思窝在床里刺绣。自从新婚后那晚,两人再次就寝的时候,都是滚到大床的两侧睡的。刚开始蓝语思还不习惯,甚至可以说是心惊胆战,但过了几夜都相安无事,她也就认命了。毕竟易轻寒早就说过,两人该做的还是要做,为了给夏督主看,他们也得像个正常夫妻一样,食同桌睡同寝。
这新房对于易轻寒来说更像是个客栈,除了晚上吃顿饭睡一觉,其他时间他要么在外面,要么在书房,蓝语思想,那些宝贝肯定都被他放到书房里了,包括那枚东珠。
想到东珠,蓝语思又来了劲头,揉揉有些发紧的眼睛,继续练习刺绣。应自己的要求,如柳描了个老蚌生珠的图案。
蓝语思绣完了边缘,准备换线绣乳白色的珍珠,谁知没拿稳,针不知掉落到哪里,连忙趴在床上寻找。
屋内油灯忽明忽暗,蓝语思本就困倦的睁不开的眼睛更是不听使唤。
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蓝语思抬起头,只见易轻寒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
“嘿嘿,你回来了。”蓝语思忙陪着笑。
“叫我什么?”易轻寒不悦地问。
“老爷,老爷你回来了。”蓝语思吐吐舌头,为了做给外人看,易轻寒要求她这样叫,无奈她总是不习惯。
易轻寒一屁股坐到床上,马上跳将起来,身后摸摸后面,紧接着一脸怒容地拿着那根针死死盯着蓝语思看。
“方才,方才刺绣,刚好掉到床上了,正在找,就,老爷你就回来了。”蓝语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浑身发麻。
易轻寒胸脯起伏两下,冷冷说:“以后不要在床上刺绣,能给我记住吗?”
“记得住,记得住。”蓝语思忙把绣品放到床边柜上,接着又往里坐了坐。
“夫人,你不舒服就早些歇下,以后太晚了不必等我。”易轻寒突然俯身在蓝语思身前,语气温柔,大手摩挲着她的手,惊得蓝语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蓝语思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易轻寒抢先一步钳住了下颌,硬扳着她看向自己。
身后有声音,易轻寒好似才听到一般,回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羞红了脸站在桌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哦,看我都忘记了,方才叫她随后进来的。这是随烟,以后就伺候你我洗漱沐浴,平时待在屋外,待学些规矩之后再进屋。”易轻寒大手紧紧握着蓝语思的手,轻轻说到:“我从督主那要过来的,身边得有个信得过的人。”
蓝语思见易轻寒着重说着‘督主’两个字,心下明白,自己此时需要配合,于是温柔地点点头,心里却有千万匹马奔腾而过,这厮这么温柔地握着自己的手,真叫人不自在,尤其是那手冷冰冰的,怎么都不舒服。如果忽视他的身体残疾,倒是相当养眼。
那叫随烟的小丫鬟赶忙叫了声‘夫人’,易轻寒才叫人家出去准备沐浴。蓝语思得以抽出手,趁他沐浴的时候连忙在被子上搓了搓。
想是那随烟已经出去了,易轻寒沐浴后便去了书房。蓝语思警觉地躺在床的另一头和衣而卧,不知过了多久,迷迷
糊糊中的蓝语思被吵醒。睁开眼睛看去,天还未大亮,易轻寒正着了中衣看自己。
“脱了外衫睡觉,以后可都是她来伺候洗漱,快!”易轻寒语速偏急,蓝语思稀里糊涂地照办了,想是还没睡醒的缘故。
这会儿刚脱了外衫,随烟便进来了,在外间将一应洗漱之物准备好后,易轻寒便下了床。简单整理之后,易轻寒走进里间,顿了顿,摸向正站在床边的蓝语思的鬓角,轻轻说了句:“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会早些回来。”
蓝语思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么亲昵的举动,好在易轻寒说完便走了出去。外间的随烟轻唤了声‘夫人’,蓝语思便走出去梳洗,心事重重地洗过之后,坐在桌前由如柳为自己梳头。如柳的手很巧,几下便给自己梳了一个偏髻,打开首饰盒,挑了副衬自己这身梅红色衣衫的首饰戴好。
易轻寒今日走得早,所以没在家吃,蓝语思觉得气氛很好,比平时多吃了些点心。
吃过早饭坐在屋内继续刺绣的蓝语思,看了看屋外随如柳指挥家仆搬花盆的随烟,心道易轻寒为什么带个夏督主的人回来?难道是夏督主怀疑他,安插个人来监视他?
看样子夏督主很信任易轻寒,如此信任一个人,还要派人监视?东厂真可怕。
不对不对,易轻寒说,这人是他主动向夏督主要来的,看来不是夏督主的意思。难道易轻寒这是在变相地表忠心?
蓝语思想得头疼,索性不想,反正易轻寒的脑子是常人难比的,前世里的他就是个狡诈的人,看似离奇古怪的事,最后皆在他掌握之中。
前世里可是见惯了他的手段,虽然没有用在自己手上,但是看着同牢房的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也是种很痛苦的折磨。如今竟然嫁给了他,这是蓝语思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的事情,而且还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和睦恩爱,这更是蓝语思没想到的,不过为了活命,她决定忍着,妥协,直到脱离他的魔爪。
“夫人,您这绣的是什么?”随烟到外间取东西,看到蓝语思手里的绣品问到。
蓝语思见小丫头很是可爱灵巧,不像如柳跟个闷葫芦般,于是也和颜悦色地说:“珍珠,蚌里的珍珠。”
随烟张了张口,想是跟她自己猜测的大相径庭,挤出一个笑说到:“夫人好,好体贴,是绣给老爷的吧?”
这回轮到蓝语思张口不说话了,她只是用来练习,倒没想过送给谁,经她这一说,知道要在她面前说什么做什么,于是接口说:“是啊,是给老爷的,就怕他嫌弃。”
“怎么会呢?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老爷定会喜欢的。”随烟眨着大眼睛说:“来之前督主跟奴婢说,老爷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对自己也粗心,还说娶了夫人就有人照顾了。从今儿往后奴婢会助着夫人一起把老爷伺候好的,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夫人就直说出来,该打该罚,奴婢也长点儿记性。”
“没,你很好,很机灵。”蓝语思被这小丫头的伶牙俐齿镇住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道果然是东厂督主的丫鬟,说话办事就是不一般,以后可得小心了。
随烟见蓝语思很随和,嘻嘻一笑就辞了出去继续干活。蓝语思低头看看自己绣的珍珠,心道自己还是记得一些走针的法门的,绣得真的很差吗?为何小丫头见了那种表情,看来还得继续练习。
易轻寒今日果然回来得很早,一起吃过晚饭后,又是随烟伺候着沐浴更衣。沐浴后的易轻寒照例去书房待了一会儿,想是等头发干了之后再就寝,如果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两人对坐着未免尴尬。
过了一会儿,易轻寒披着外衫走了回来,一进屋,手中拿着的那日装东海珍珠的盒子就把蓝语思的眼睛死死吸引住了。看着这个有点儿贪财但是不无心机,有点儿胆小此时却满眼希冀的女人,易轻寒突然不想把话说明,看惯了大牢里犯人被折磨后那种憎恨的眼神,他也想看看她被戏耍之后是什么样子,尤其,她还在恨着怕着自己。
“拿好了。”易轻寒将盒子放到床上,回身便脱鞋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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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九章竹篮打水
“拿好了。”易轻寒将盒子放到床上,回身便脱鞋上床。待回头看去,本想鄙视着笑的他顿时有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那边的蓝语思正抱了盒子坐着,脸上的笑想掩饰也掩饰不住,有了这枚东珠,这一辈子的钱都有了,她怎能不激动。看着在床的另一边躺着不动的易轻寒,蓝语思悄悄下了床,左看看右看看,将盒子放到亮格橱里锁起来,这才回到床上躺好。
也许是太过激动了,蓝语思怎么睡也睡不着,一会儿看看亮格橱是否完好,一会儿回头看看易轻寒是否要改变主意,直折腾了好一阵,索性又下了床,打开亮格橱,将木盒子抱在胸前钻进被窝,决定明日再找个安全地方藏起来,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蓝语思警觉地面向易轻寒那侧躺好,怀抱着东珠,在半激动半担惊的状态下进入梦乡。在梦里,蓝语思住着大宅子,养了一群面目可憎的家奴,买了一批又丑又肥的丫鬟,自己在大环境的衬托下一枝独秀。正依偎在美男相公的怀抱里享受着清早赖床的滋味,蓝语思不禁大赞这梦实在是太逼真,她竟感觉到相公的鼻息扑到自己额头、脸颊。情动之下不禁伸手环住了相公的腰,看来还是在梦里,真想让这种感觉来得更猛烈些。
“进来吧。”易轻寒的声音犹如炸雷响在蓝语思头顶,神游天外的她惊出一身冷汗,一个猛子就想跳起来,却被那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动弹不得。
“你......”蓝语思抬头看去,易轻寒搂着自己,此时正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蓝语思如果乱说话的话,即刻会被打上一套天马流星拳一般。
蓝语思老老实实低了头,透过薄薄的帐幔看到随烟正在外间忙活。易轻寒的手臂慢慢松开,蓝语思才得以逃也似的爬起来穿衣衫。
蓝语思顾不得东珠,急忙穿好衣衫,这才发觉脖子疼痛,原来是睡落枕了,只有扭向左上方时才舒服些。亏自己为了不打扰这美梦,在梦里还一直舍不得动弹,却原来一直被这厮搂着。蓝语思嫌恶地搓搓脸颊,方才一直用那里靠在他的腰侧。
易轻寒先行洗漱之后就出了门,过了晌午不久便返回家中,蓝语思有些奇怪,心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翘班?
“去给夫人换身衣衫,再配些首饰,稍后出门去王府做客。”易轻寒一回来便直奔屋子,对如柳和蓝语思说。
“去王府?什么王爷?”蓝语思因落枕难忍,梗着脖子问。
“不是王爷,可也比王爷差
不了多少,你到了那里不和我同席,与其他女眷在一起,要少说话。”易轻寒看到随烟在外间做针线活,尽量对蓝语思温和地说话。
“哦。”蓝语思尽量把头摆正,以便如柳梳妆。
忙了一阵,两手收拾妥当之后,易轻寒一伸手:“东珠呢,带上。”
“带上?”蓝语思不敢用质问的语气,只是带着笑问到:“弄丢了多可惜。”
“东珠你要单独送给那家主母,不带上怎么办?”易轻寒忍住没有表露出得意的表情,只冷冷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蓝语思。
“东珠?送给那家主母?”蓝语思又重复了一遍,这才从惊讶中转醒过来,是的,易轻寒从没说过这东珠是给自己的,一直都是自己自以为是。
蓝语思敢怒不敢言,垂头丧气地回身去拿东珠。稍稍搬开亮格橱一些,从后面拿出盒子,在两个丫鬟和易轻寒惊讶的眼神下将东珠交到易轻寒手上。
两人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马车向着王取的外宅王府而去。易轻寒看着对面闷闷不乐的蓝语思,颇为得意地勾起嘴角,算是报了当初喷自己一脸胃酸的仇。
“这家主人是西厂督主,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你到了那里不要多话,免得不知深浅坏了事,记住了吗!”易轻寒又恢复了毫不客气,冷冷的语气。
“记住了。”蓝语思因心情不好,同时脖子疼得难受,看似不服气地偏着头。
“不要以为我为了账册不敢杀你,也不要以为我怕督主知道就会一直好脾气,我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是很容易的事。”易轻寒一下将装东珠的盒子放到位置上,不悦地说。
“啊?为妻知道的,为妻会老老实实的。”蓝语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句话。
“坐正了听我说话!”易轻寒冷声说。
“大人息怒,为妻坐正了,坐正......睡落枕了,脖子痛。”蓝语思将脖子扭正,脸上是痛苦与惧怕的表情。
易轻寒听了不知为何,气消了大半,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假寐。
马车停在王取府正门,与其他来祝寿的官员的马车排在一起,报了名号便由仆从引进门。一路上鸟语花香,宅邸阔气,大小整齐的青石铺就一条可供五人行走的路,可见修这宅子花了不少力气。
到了宴客厅前,蓝语思便与易轻寒分开,各自被仆从带往南北两厅。分开之前,易轻寒回头看了一眼蓝语思,蓝语思赶紧认真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会记得他的嘱咐
,待他转回身,蓝语思这才长出一口气,跟着小丫鬟往南厅而去。
易轻寒官居正五品,所以蓝语思被安排在第五排,与当家主母的桌子隔了一段距离。桌上早已坐了两个美妇人,皆礼貌性地点点头笑笑,蓝语思也回以一个礼貌性的笑,接着便眼观鼻鼻观心,坐着不语。
“妹妹,你先到了,腿可是跑得快呢。”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蓝语思头顶响起,听那方向是对着自己左手边的红衫妇人说话。
“就知道是你,别人没你的嗓门大。”红衫妇人微微一笑,做出一个嗔怪的样子说。
“我家老爷嗓门更大,我这还是小的。”站着说话的妇人一身黄衫,走到红衫妇人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说:“妹妹,我爹从北边回来了,带了不少好东西,赶明儿去我府上一趟,喜欢什么都送你。”
“北边消停了?姨丈再不必出战了吧。”红衫妇人问。
原来是堂姐妹,黄衫妇人的爹看似是个武将,怪不得她偏外向。
“不好说,我也不懂,就听我家老爷说......”黄衫妇人刚要说话,就被红衫妇人打了下手背。
红衫妇人接过话来:“反正天威浩荡,任那蛮夷如何嚣张,总归是以卵击石。”
黄衫妇人想是真的赞同这句话,一脸不在乎地说:“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红衫妇人无奈地摇摇头:“嫁了人了,说话还这般没羞没挡,你家老爷少不得批评你。”
“可不是吗,他可烦死了,在朝堂上不够他施展的,回家还要挑我的错。”黄衫妇人嘟起嘴:“也就我听他的......”
黄衫妇人未及说完,便听主人席那边正说些感谢的客套话,接着王府主母便开始挨桌敬酒。西厂督主王取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这场生辰宴还被御赐了菜品,大多数的官员虽不齿与宦官结交,但还是没胆子公然驳皇帝的面子,于是接到请柬的人大部分都来了。
王夫人一路敬酒,所到之处众人皆是起身恭敬,给足了面子。待来到蓝语思这桌时,正发愁要说些什么话的她看到方才的黄衫妇人正慢悠悠地起身,一副傲慢相,只喝了半杯酒就放到桌子上,假意笑到:“唉,我这身子最近倦得很,怕是有喜了,就不多喝了,王夫人不会介意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太监老婆的面说怀孕的事,这是拿鞋底子抽她的脸,只见王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笑了一下问到:“那右佥都御史大人一定很高兴,可得
宠着你,恭喜陆夫人了。”
“高兴是一定的,可也没什么大不了,女人不就是生生孩子,教教子孙吗,我还没那么金贵。”那着黄衫的陆夫人还扬着脖子说,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红衫妇人扯了她的衣袖。
王夫人脸色阴沉地笑笑,接着对红衫妇人说:“鲁大人最近可忙,好久没见你了。”
看来红衫妇人夫家姓鲁,她性子温和,说话也有礼貌。“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知道他一天天的就待在翰林院,那里倒像是他的家了。”
鲁夫人一句玩笑话缓和了现场的气氛,王夫人脸上也见了笑容。王夫人又对桌上其他人客套几句,接着便看向蓝语思,抿起嘴说:“妹妹看着眼生,应是易百户大人家的吧?”
王夫人此话一出,同桌的其他人脸色各异,但大多数人还是瞬间就压下异色,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唯有陆夫人先是张大了嘴,接着现出嫌恶的表情,往旁边挪了挪。
大家都注意到了陆夫人夸张的动作,蓝语思更觉好笑,不过自己不是真正的太监之妻,所以没有王夫人那般往心里去。
蓝语思也回以微笑:“正是,我初来乍到,有什么规矩没做好,还请王夫人见谅。”
“没,妹妹很好,虽然不是大家出身,但该懂的礼节都懂。”王夫人说完瞥眼看了看陆夫人,想是对刚才的话还有芥蒂。
陆夫人轻哧一声,满不在乎。
“妹妹先坐吧,待我敬了酒,再来寻你说说话。”王夫人说完便笑着走开了,蓝语思入座。
待王夫人走远,蓝语思看到鲁夫人正在桌下轻掐陆夫人,旋即瞪了她一眼。陆夫人满不在乎,伸筷继续吃,嘴里还嘟囔着:“我家老爷也看不上这种人,我这是夫唱妇随。”
蓝语思心道娶这么个夫人真是倒霉,他家老爷是谏臣,在朝堂上那是职责所在,轻易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可妇人间私下这般,怕是不妙。
不一会儿,王夫人便折返回来,蓝语思赶忙站起身,本以为她是客套两句,没想到真的回来找自己。不过也好,正好可以将东珠送给她。
蓝语思辞了众人便随着王夫人回到主人席,稍坐了一会儿便随着假称身体不适的王夫人回到内宅。
王夫人一路说笑着,可蓝语思听得出,她的语气并不轻松,毕竟当众被人侮辱,就算心胸再宽广,总会不舒服的吧。除非像蓝语思这样毫不在意的,不然换个人都会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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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十章歪打正着
王夫人一路说笑着,可蓝语思听得出,她的语气并不轻松,毕竟当众被人侮辱,就算心胸再宽广,总会不舒服的吧。除非像蓝语思这样毫不在意的,不然换个人都会郁闷的。“妹妹别在意,那个陆夫人的相公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在朝堂上就嚣张惯了的。她娘家世代武官,也是没多少规矩的。”两人坐定后,待丫鬟奉上茶点,王夫人便拉着蓝语思的手说。
蓝语思转转眼珠儿,心道名名她是冲着你来的,对我也没说什么。但转念一想,王夫人或许是在给她自己找台阶下,于是连忙附和着说:“王夫人放心,我没放在心上,我们妇道人家,不说能替相公分忧,但绝不能给自己老爷惹麻烦。老爷总说我不懂规矩,起先我还不服气,今儿见了夫人才知道老爷说得对,王夫人以后可得多多提点我。再者,人都说娶妻娶贤,我看嫁人也要嫁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想那陆夫人不知道有多少姐妹呢,她就舒心了?”蓝语思心道这个时代的官员,哪家都得有几个小妾通房。这话说到了王夫人心里去,只见她面上有了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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