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笔吹墨
别人或许理解成了紫嫣说的是夏督主,但易轻寒知道,她说的是谁。
本来以为自己并不是孤独的,虽然身负家仇,而且不得不隐瞒身份,但他心里还是有温暖的。可如今看来,后面的路是要一个人走下去了,那些害了自己父亲,荣帅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虽然自己并不是为了父亲而报仇,而是为了荣家,为了自己祖母,但两厢并不冲突。害了父亲的人,就是害了祖母的人,满门抄斩,高位者轻飘飘一句话,就不知要有多少人血流成河。
想了许久,易轻寒也渐渐平复了心情,待到回到车上时,蓝语思正战战兢兢地用撕烂了的衣衫遮挡,看到易轻寒又回到车上,不禁吓得蜷缩到角落里。
看着蓝语思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易轻寒逼迫自己去想万府女探子的手段,于是嘴角露出一记不屑的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不都是常事?怎现在就如此抵触?莫非想从良?”
蓝语思努力回忆着自己以前究竟是怎样的人,为何风评如此之差。想到这里又觉得委屈,于是流着泪低下了头。
易轻寒看在眼里,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竟使得他不想再说下去,马车继续前行,晃了许久之后,易轻寒解上的披风,丢给她。
蓝语思虽恨他,可此时也不得不用他的披风遮挡零碎不堪的衣衫,将披风裹好后,马车已停在府门外。
易轻寒直奔蓝语思而去,吓得她直往角落里蜷。
“你想这么出去吗?衣衫不整的,倒不如我剥光了你丢下去可好!”易轻寒冷着脸说。
就这样,委屈至极的蓝语思被易轻寒,这个始作俑者抱下了车,一路走回院子。蓝语思不想去看周围仆人的脸色,只把头紧紧掩在他的怀里。散发着淡淡皂角香味的衣衫,和着男性体味,如果对方不是他,该是多么的风轻云淡,英俊良人。
易轻寒一路走回自己院子,将蓝语思放到床上后,对着门口的丫鬟说:“夫人累了,一个时辰之后,再来伺候。”
待丫鬟走后,又转回身对她说:“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上路,去找那船。”说完便往门外走。
蓝语思稳定了情绪,心道不论对方怎么折磨她,为了活命都要忍下。想起上次去找那船的时候,自己的身份是肉票,自然不会有好待遇,这回起码明着是她的夫人,看来不用被捆着了。又想起自己那些贴己,赶忙起身换了衣衫,将那小金猪用线穿了挂到脖子上,再将玉如意装到盒子里,空隙处塞满软布,装到布包里随身带着。
整理好之后,丫鬟便进来伺候她重新梳妆,一切妥当之后,蓝语思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恨恨地想,这将是最后一次待在这里了,因为她想起这次两人在河上会遇到一件大事。前世里他脱了险,这次早有准备的她,一定会助对方一臂之力的。
露出一抹阴毒的笑,蓝语思被一只大手拍在肩头,吓得一个激灵。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这个也带着吧,你用的上。”易轻寒将王夫人给的布包递到蓝语思眼前,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蓝语思赶忙抢到怀里,
心想这个东西可不能再让别人看到了。
易轻寒一笑,回身嘱咐丫鬟看好屋子,说是要陪着蓝语思到她的老家探望亲戚,不日便归。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蓝语思偷偷将那布包塞到床下,反正自己是不在乎这些的,就让其他人看到了笑话易轻寒去吧,想到这里,蓝语思脸上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马车颠簸,蓝语思窝在车里睡觉,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开始时是接受王夫人无休止的挑战下线,后来又是被易轻寒强行索吻,真真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蓝语思恨死了这个无耻的太监,努力去想那个吻,试图做出作呕的样子,却没有恶心感,果然是个没有节操的女人,不就是长得英俊点吗,可那也是太监好不好,自己应该恶心的,是应该的,可是......
蓝语思独自待在马车里,随行带了几个丫鬟小厮,分乘在其他车里,易轻寒不知是想呼吸新鲜空气还是装酷,穿了一身亮银色的软甲。穿亮银色的软甲也就算了,右肩头还有一丛白棉,蓝语思不厚道地笑了,笑过之后这才想到那丛白棉的作用,前一世里,他受伤之后就是用这白棉止血的,看来设计的还真是合理。
蓝语思把帘子轻轻放下,奸笑一下打起了他那丛白棉的主意。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蓝语思不明所以,刚要探头出去看,就被易轻寒骂了回去。“滚回去,别出来!”
蓝语思慌忙缩回头,刚才那一眼仿佛看到几个蒙面黑衣人拦住了队伍。易轻寒此次带了不少人,丫鬟小厮十几个,东厂的番役也带了二十几个,想必应该不会有危险的,蓝语思趴在车里,使自己身体紧贴车底,生怕流箭乱刀从车窗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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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十三章故布疑阵
蓝语思趴在车里,使自己身体紧贴车底,生怕流箭乱刀从车窗飞入。
一阵扰动,便听外面平静了下来。蓝语思正要起身,就见一个丫鬟掀开轿帘,想是正要问夫人可安好,看到蓝语思这副模样,立刻惊得呆住了。蓝语思赶忙爬起来,看到丫鬟身后是一脸嫌恶的易轻寒,红着脸拍拍身上的灰说:“方才停得急,我跌倒了。”
丫鬟信以为真,赶忙上前扶蓝语思坐好,易轻寒却一脸不屑地转身,来到那群被制服的黑衣人面前。
那群黑衣人已被易轻寒手下的番役逼在一处,只有两个活口和一堆死尸。易轻寒提刀垫起其中一人的下巴,冷哼一声问:“何人派你来的?怎知我要去镇南城?恩?是从何处得知的?”
那人本如死灰的脸突显一丝惊喜,竟然得知了易轻寒的行踪,可惜却没机会回去禀报,不禁又显出了一丝灰心,只闭口不言。
“不说也罢,让你看看咱们东厂的行事作风,日后投胎也好知道练好功夫。”易轻寒说着便提刀直刺另一人的眼珠,旋了一下撤出,又刺向他的喉咙。
那人蜷缩了几下便倒地惨死,蓝语思再一次下定决心,决不能得罪易轻寒。
先前那人见了早已吓得抖如筛糠,四肢无力。只见易轻寒轻笑一声,道:“我的兄弟们最近在练习箭术,这样吧,我给你机会跑,让他在后面射,射中算你命短,射不中算你命大。”易轻寒说完便示意一个十五六岁少年模样的小番役准备弓弩。
那人听了呆了一阵,直到那小番役转备好弓弩,搭弓续弦。
“等他跑远了再射,可给我好好射着,上次的比试你就得了最后一名,这才再不中,我就剜了你的眼睛!”易轻寒板着脸对那小番役说。
那人看出易轻寒不是说笑,撑起身子便往远了跑,边跑还边左右闪身。
小番役蓄势待发,弦刚离手便见一个小石子飞来,正打在那刚脱了弦的箭尾上。箭失了准心,直射在跑远了的那人的脚旁,吓得那人一个踉跄。
小番役不明就里,因记着易轻寒的话,连忙再发一箭,却仍是被易轻寒用石子撞失了准心,眼看着那人已跑远,易轻寒带上两人便追。
要说那人也不傻,知道易轻寒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在刚跑出众人视线之后,就躲进了一个树洞里。可易轻寒更加聪明,他带着两人追来,左右看了看,眼光掠过树洞处,并未作停留,只恨恨地说:“该死!给我搜!决不能放他走!”
易轻寒仍旧站在原地,且不让番役们去搜树洞处,其余人等向着前面奔去,不一会儿又跑回来说:“前面有个断崖,此处没有适合隐蔽的地方,想是......”
“在那里,给我拖出来!”易轻寒一指树洞处。
“这就别怪我了,你连躲都躲不好,放心,不会痛苦的,我只给你一刀。”易轻寒邪笑着说完,便一刀刺了下去。
待易轻寒回来时,蓝语思还在探头看着,身边虽有数十名番役护着,但她仍旧觉得不安,直到他回来后,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蓝语思暗暗骂自己受虐狂,虽然恨着他怕着他,却又觉得只有他才能阻止那些人伤害自己。
“杀了那人了吗?万一他回去就糟了,他可是知道你要去哪里的。”蓝语思本不想与他说话,无奈这关系到自己的安危,所以逼不得已提醒。
易轻寒冷哼一声没说话,驱马继续前行,心道自己故意刺偏的那一刀,不知那人是否能抗的过去。如果他抗不过去,这一路上少不了还要应付这类人,如果他抗得过去,回去告知主人自己要去镇南城,那自己这一路就静心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的主人便是万笃,那老狐狸必不会信一个能从易轻寒刀下活着回来的人,何况,只回来了一个人。万笃不会信他的话,定认为这是奸细,也就认定了自己不会去镇南城,待老狐狸回过味来,自己早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队伍继续前行,遇村住店过河坐船,平平静静地行了一月有余,这才到达镇南城。未及休息,易轻寒便带着蓝语思来到码头,找到当时赵宁安租用的船。那船已被东厂的人封了很久,停靠在岸边。蓝语思跟着易轻寒上了船,首先来到船舱,也就是赵宁安休息睡觉的地方。
“他就住在这里?”易轻寒转了一圈儿,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应该是。”蓝语思点点头,心里又将他骂了几百遍,自己现在不敢反抗,只能曲意奉承。
“你怎这么肯定?与他同居一室?”易轻寒挑着眼皮儿,故意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易轻寒的气也消了大半,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想捉弄她。
“没有!”蓝语思气得无语,却也不敢骂,不服气地说:“我觉得应该是,他应该不会前半夜住这间,起夜之后,后半夜又跑到另外一间住吧。”
易轻寒死死盯了蓝语思,没再说什么便走出赵宁安住过的船舱。蓝语思跟在他身后,他因着身材颀长,所以略显微瘦,穿了亮银软甲的身子弥补了这方面,平时就出类拔
萃的外形此时看起来更加英伟不羁。这人看着就是一身反骨,想必没人能治得了他,自己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蓝语思边想边看到他右肩头那丛白棉,心生一计。
“他喜欢去船里的厨间,一天要去个几次。”蓝语思说:“说是找吃的,可我觉得他可以叫小厮去取。”
“哦?”易轻寒来了兴趣,回身看着‘一本正经’的蓝语思,随即迈步往厨间走去。
蓝语思连忙抢在前头进了厨间,易轻寒又叫进一个番役,四下里找了起来。蓝语思趁着无人注意她,偷偷溜到灶台旁,只见各色调味料摆得齐全。其他的都有味道,他一定会发现,只能取盐了。蓝语思想到这里伸手抓了把盐,攥在手里忍着盐浸的不适感,直到融化。
“大人,没发现什么。”一番搜寻之后,番役们回禀。
“那就去那间房吧,我记得我醒来后,船家说,船上有个人落水了。”蓝语思不知那落水之人就是自己失忆前所杀的万府的管家万强,还以为是一个特殊情况。
“就在尽头那间,是用来装杂物的,后来听船家说,怀疑那人就是藏在那里的。”蓝语思在易轻寒身后指点着,装作不经意地将手搭在他的右肩上。
易轻寒警觉地回头瞥去,盯着‘若无其事’的蓝语思,嘴角勾起:“夫人这般,是被我吻得欢喜了?要不要在这里再来一次呢。”不知为何,他就是想戏弄她,讥讽她。或许,只因为她的父亲是叛徒,又或者她是个以色事人的女探子。
“对不起,我一时性急,想快点找到蛛丝马迹。”蓝语思吐吐舌头,他发怒的时候,她是决计不敢造次的,但是他情绪平静的时候,她倒是敢赌他在找到账册之前不会伤她。
两人进了房间,杂乱的库房里散发着霉味,想是很少有人进来的缘故。蓝语思紧握双拳,手心里还有盐水,方才只是蹭上去一点点,还需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这里少了只,琉璃!”蓝语思发现库房一角一只木桶里,摆满了琉璃瓶。
易轻寒俯,见箱子果然空出一个位置,应该少了一只,于是拿起其他几只细细查看,每只都有木塞塞住,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咦?你看这里!”蓝语思正趴在壁上看,忽觉鼻息将近,猛地回头,于是华丽丽地与易轻寒鼻尖想擦。蓝语思条件反射地往后倒去,又条件反射地抓住眼前物,于是顺理成章地握住了他的右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已经忘记了害怕的蓝语思狠狠地在他的右肩上揉搓了几下,将
满手的盐水全都擦到他的白棉上。
蓝语思的手还舍不得离开易轻寒的肩头,只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中带着那么一股子英气的男人,他紧抿薄唇,嘴角带着一抹阴毒不羁的笑,眼眸深邃如无底深渊,将蓝语思深深盯在眼里,仿佛将她看穿。
蓝语思打了一个激灵,稳了稳心神,心道自己一定是幻觉,他一定没有发现什么。
“是要在这里吗?马车里,船舱里,你做女探子的时候还在何处试过?”易轻寒知道她失去了记忆,或许她之前并未如此不堪,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狠狠地虐她,也许,这一切的纠结始于墙头那坨鸟屎,始于她吐了自己满靴,也许因为他的父亲做过的那件事。
“啊!不是,我没有!”蓝语思被讥讽了多次,也不免露出不悦的表情。就算自己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忍,但旁的还好,只是这名节一事,听多了也不免生气,若是个脸皮薄的女子,怕是要投河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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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十四章作茧自缚
“啊!不是,我没有!”蓝语思被讥讽了多次,也不免露出不悦的表情。就算自己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忍,但旁的还好,只是这名节一事,听多了也不免生气,若是个脸皮薄的女子,怕是要投河自尽了。
其实也正是蓝语思这种,对易轻寒的讥讽不是太在意,反应不激烈的行为,才是他进一步肯定,她与万府其他女探子一般无二。
“方才你在看什么?”易轻寒话归正题。
“船壁上这个洞,是不是有人从这里将什么东西丢出去了。”蓝语思指着自己方才盯着看的地方说。
易轻寒将琉璃瓶比划一下,说:“不会,账册不能入水,若是装到瓶子里的话,这瓶子又比这小洞大上许多。”
蓝语思心想自己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也算是积极配合,下面就是易轻寒自己的事了。
易轻寒顺着船壁上的洞口往外看,突然又灵巧地猛地踩着角落里的箱子攀上船壁,顺着船板缝隙往外看。蓝语思见状忙顺着方才那个洞口看去,只见成群的草杆子漂浮在水面上,如若在高处看,肯定就是一个个的小点,不易觉察,但是平行着看,就很明显了。
易轻寒跳下来,猛地回身对着门外喊到:“所有人!戒备!”门外的番役听了立刻互相通传。
易轻寒拉着还愣在一旁的蓝语思,疾步往外走。“你给我待在这里,哪都别去!”易轻寒将蓝语思随手推进一个船舱,并叫一个番役看守着,自己匆匆离开。
蓝语思哪里待得住,一是觉得身边只有一个番役,如果有人来了的话,估计这番役不是对手,自己很危险;二是蓝语思想起这次事件,水里那些人都带了家伙的,依稀记得有些带了弓箭。那么,只要易轻寒站在高点,就很容易被射中,如果射到致命部位,自己再装死,希望能躲过一劫,总好过在他手里,随时被欺侮折磨的好。
想到这里的蓝语思急忙打开门对门口的番役说:“我看到船壁那里趴了好几个人,想是马上要进来了,我们需要赶紧上到甲板上去,与大家会合也好有个照应。”
那番役刚开始还不信,直到船壁真的被人砸得咣咣作响,这才慌了神。
“再不走,我们就都得死在这里了!”蓝语思催促着,趁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拉着他的袖子就往上跑。蓝语思边跑边想,看来大事件是一定会出现的,只不过细节上还是不一样,前一世的河上遇袭事件是发生在离了这船,另乘一船沿河而下的时候,这次怎么就提前了。
两人跑到甲板上,只见番役们站在边缘拉弓向河里射箭,易轻寒则站在中间指挥着。
“你出来做什么,滚回去!”易轻寒看到蓝语思怒不可恕,伸手将她拎起来。
“下面不安全,不安全,我觉得还是和你在一起安全一些。”蓝语思抱着他的胳膊讨好地说。周围人只道她是易轻寒的夫人,并不知这其中的隐情,易轻寒也不好对她太无理,只好气鼓鼓地将她放下,任她缠在自己身侧。
因易轻寒不想这艘船引起太多人注意,所以将这船扣了之后就停到一个小弯处,一面靠水,另三面背着一个荒山。
眼见着水里的人越来越多,有好些都游到了船下,易轻寒也冲到边缘举弓便射。
“那个位置好,那个方向水里的人多。”蓝语思指着船头处,那个位置很高,周围番役也少。
易轻寒突然低头邪邪一笑,仿佛将她的心思看穿,但也不说破,自恃自己功夫高便真的走去那里。
易轻寒站在船头处,对着水里射箭,箭无虚发弓弓见血,水面上泛起一朵朵小红花,蓝语思看呆了。
‘啪’,弓弦被拉断,易轻寒毫不在意,手持着白羽凌箭便插向水里,省去了拉弓的时间,速度竟更快。
易轻寒一腿直立,一腿踩在船沿上,身子前倾如野狼捕食,腰身挺立似雄鹰锐利,并不健壮的身子此时却蕴含着凌厉之势,蓝语思惊叹之余不禁祈祷那些人可要争气。天时地利都有了,千万要射中他。
“趴下!站这么高是想找死吗?”易轻寒突然回头骂到。
蓝语思这才想到两人处境,赶忙蹲下来,又觉哪里都不安全,于是紧紧抱了易轻寒的腿。蓝语思心里很乱,一方面希望那些人能将他射死,一方面又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安全,正纠结着,突然屁股一阵剧痛,待她目瞪口呆地回头看时,远处树上几个持着弓箭的人正准备再一次拉弓射箭。
蓝语思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天是不是跟自己有仇,有仇,有仇,绝对有仇。
易轻寒回身看到树上那几个人,接过番役的弓箭便射,几下子便收拾了个干净。另有番役奔着荒山而去,那个方向倒是不必在意了。
蓝语思忍着剧痛不敢坐下去,手上又没了力气,就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易轻寒终于良心发现,将她拎起来。那箭刺得并不深,易轻寒一下子便扯了下来,疼得蓝语思双臂紧紧勒住他的脖颈。
水里的人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易轻寒见形势大好,吩咐了人留几个活口,这才带着血流不止的蓝语思回到船舱。
“趴着别动。”易轻寒将蓝语思放到床上,语气里有一丝幸灾乐祸。
“老天,我恨你。”蓝语思哆嗦着嘴唇嘟囔着。
“什么?”易轻寒揪下右肩头的白棉问到。
“没有,你,你要做什么?”蓝语思听到声音,回身看到易轻寒手里的白棉,直冒冷汗。
“止血!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个。”易轻寒边说边扯去她的裤子。
“不要,我,不要你来,我......”蓝语思急得有些失声,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白棉。
“你的身份是我夫人,我不来谁来?今日又没带丫鬟。”易轻寒捏着白棉,心道她是怕痛,自己偏要用力一些。
“不,不要......”易轻寒不顾蓝语思的反抗,狠狠将白棉按在了她屁股上的伤口上,末了还用力按了按。
蓝语思挣扎了两下,扑腾了几下小腿儿后,便如死鱼般瘫软不动,剧痛传来,不一会儿浑身便湿了个透,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头顶滚下来,鼻尖上湿湿一片,一时间竟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了?有何不妥?这白棉上有止痛的药粉,可好些了?”易轻寒俯子,看着蓝语思,狡黠地笑。
蓝语思已经无力再说话,只轻轻动了动眼皮儿,以防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若是知道自己在那白棉上动了手脚,那会更惨。
老天,你真的很我有仇吗?蓝语思的心里跑过十万匹马,绝尘而去。
易轻寒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抚了抚自己肩头剩下的白棉,又凑近闻了闻,舔了舔,旋即什么都明白了。本该生气的他,此时看到蓝语思狼狈不堪的模样,什么气都消了,噙着笑站起身,去甲板上收拾残局。
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即使臀部剧痛,蓝语思还是无力再动,不一刻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待再次转醒时,蓝语思发现自己还趴在原来的船舱里,身下软衾暖被,角落里焚着安神香。试着动了动,臀部又是一阵剧痛,蓝语思猛地想起,那死太监用白棉为自己止血。蓝语思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自己挖了坑自己跳,还巴巴的在坑里铺上倒刺,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蓝语思深深觉得,这可能就是报应。依稀记得前一世里,只有河里的人往船上射箭,后山上并无人,自己还偏偏蹲下,若是站着的话,也许箭就从脚边擦过去了,这就是命啊。
“夫人,夫人你躺,趴好,这血刚止住。”如柳轻轻走过来,手上拿了一块湿巾子,将蓝语思扶好后,轻轻为其擦起脸、脖子,因刚才疼痛难忍,蓝语思出了一身的汗,此时正觉身子粘腻腻的,于是便要拿了巾子擦身子。
如柳本要为其擦拭,无奈蓝语思不肯,只得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擦起后背。
“你扶我起来,我都趴了一天了,要起来活动活动。”蓝语思看着外面天色渐暗,心道定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夫人,您睡了三天了。不过伤口还没好,这时候起来……”如柳听了易轻寒的嘱咐,让她伺候夫人的,说是五天内不能起身,醒了就由自己喂她喝些粥,定时换药。
“三天了?我一直没吃饭?怪不得我要饿死了。”蓝语思心道又没伤筋动骨,这么一直趴着不活动,伤口痊愈得慢,于是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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