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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惋离
见那两条chu壮的腿再次停在洞口,梁慕宇松了一口气,又道:“老前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原是,你确是因为我这个无名小辈看破了你c纵尸体的伎俩,伤了你的面子,所以才气得要杀了我罢?”
听他问得古怪,那老魔头反问道:“是,那又如何?”
梁慕宇听他声音似有松动,忙继续道:“不如何,只是若我这个无名小辈原就比你厉害百倍,那你被我看出了这c尸之术,便也不会失了面子罢?”
听他此言,那老魔头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直笑了好长时间方才停歇,两人的耳边还犹有嗡鸣之声时,却听那魔头道:“小娃儿,这话倒有意思!来来来,你说说,你怎地比我厉害了?你可是要出来和老侯我比上一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哇!”
梁慕宇却道:“那倒不是。”
那魔头笑道:“那我可知道了,你这小娃儿,耍嘴皮子的功夫倒真的比我厉害!”
梁慕宇道:“前辈,你方才说你这辈子最得意的乃是这‘c尸之术’,对麽?”
那魔头道:“正是。小娃儿,你莫不是要和我比这c纵尸体的法术吧?”这话一出口,连那魔头自己已语带惊奇,而秦朗疏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梁慕宇。
梁慕宇转过头,在黑暗中对他笑笑,方不紧不慢回道:“正是。只是前辈,若是证明了我比你厉害,那你可否放了我和我这位大哥?”
那魔头冷笑道:“若是你真比我厉害,那要放了你也未尝不可,只不过这里没有尸体让我俩比试,要不让老侯我先杀了你那位大哥,咱俩再来好好切磋一番?”
梁慕宇大惊,慌忙道:“那可不必!因为晚辈我比前辈厉害之处,正在於此,──前辈你只能c纵尸体,我却能c纵活人……”
“哦?”这话一出,那魔头好似颇有兴致,俯身对著洞口回道,“这倒有意思!──小娃儿,今天你若能c纵得了老侯我,我便放了你们!”
梁慕宇大喜道:“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老侯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梁慕宇猛一点头,忽然大喝一声,“跪下!”
话音未落,只见他指尖银光一闪,两枚铜钱便向那老魔头的双膝飞去,接著只听洞外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那老魔头竟真的就著俯身的姿势跪了下来!
那老魔头顿时恼羞成怒,梁慕宇却又道一声:“倒!”接著指尖夹著的三枚钱币同时飞向那魔头的眉心和身前两大要x!
而那魔头亦是一身绝技,见势不妙,慌忙腾身而起,一个“细x巧翻云”向後倒飞了几步……
正在此时,梁慕宇已抓著秦朗疏的手向空门大开的洞外冲去。冲到洞口时,只见那身材有如铁塔一般的老魔头,正飞快的爬起身,挥舞著一对流星锤向他们猛扑过来!秦朗疏心念电转,用力将断了一截的佩剑向他掷去,一时之间那魔头竟也没看出这柄剑早就没了剑尖,赶紧再次闪避,而趁此机会梁慕宇又回身接连向他扔出了几枚暗器,让他不得不停下用流星锤将它们一一击落……
一边发出暗器,梁慕宇一边已负著秦朗疏跑出几十丈远。待那老魔头将所有暗器一一击落完毕,回过神来时,他二人的身影更是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了,徒留他一人在人去楼空的洞口,发出足以震碎夜空的怒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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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待那庞大的身影向一个方向追去,轰然消失在夜幕之中,未几,又有一高一矮两道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现在方才秦、梁二人隐藏的山洞口。只听那矮个之人压低声音,向那高个问道:“秦大哥,刚才那一下子跑得那麽快,你没事麽?”──原来是那梁、秦二人竟在那魔头走後又折返了回来。
秦朗疏掩嘴轻咳一声,回道:“没事。只是拖累了你……”话语中已饱含歉意。
他说出此话并非毫无缘由,只因他们此番折返回来,正是因为他自己内伤未愈,不能长时间的施展轻功,因此他二人若是一味逃跑,久而久之必定会被那魔头追上。好在梁慕宇当时灵机一动,想到那魔头既是个一g肠子通到底的x格,若是已经沿路去追他俩,必定是不追个几百里不知道回头的,便当机立断,兵行险招,带著秦朗疏回到了这里。
只是为防万一,他们不敢再次进那山洞躲避,而是藏身在山洞附近的乱石堆之後。夜风习习,带来阵阵初秋的凉意,梁慕宇衣裳褴褛,秦朗疏不能运功御寒,两人便不自觉的紧紧依偎在一起。
听见秦朗疏还在跟自己见外,梁慕宇佯怒吼道:“秦大哥!你……”正想说几句狠话堵住他,一想到他此刻身体j神皆十分虚弱,一时之间平日的伶牙俐齿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小脸儿憋得通红。
虽然夜色昏暗,看不出他脸色的变化,但他那双目圆瞪,张口结舌的样子还是把秦朗疏逗得笑了起来,揽过他的肩安慰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且先睡一会,我在这守著。”
被他这样往怀里一带,轻轻在耳边说著些温言软语,这样的相处模式之於他俩,几天前本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可梁慕宇心中却不合时宜的想起方才在山洞中的亲昵情形,因此此刻只是靠在他身上,脸上便立时烧了起来,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有如擂鼓一般。
多亏夜色将他面上的千变万化尽数掩藏,他仍能强自镇定的说道:“秦大哥,我不累,你身上不好,要睡也是你先睡。”
秦朗疏摇头笑道:“我睡了很久了,方才我睡著的时候,你一直守著,很辛苦吧?我现在这是投桃报李,你快睡吧,我守著你。”说完,那揽著他的手臂竟又收紧了些,还扶著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梁慕宇拗不过他,只得道:“秦大哥,我看那魔头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要不我们一起睡吧?”嘴上这样说,心中暗自想著,依现在自己这股浑身上火的劲儿,必是想睡也睡不著的,不如先骗他睡下,自己再守著他过一夜。
果然秦朗疏一听这话,便点头道:“既如此说,那也好。”说完,便真的闭上眼睛,靠在身後的石壁上睡去了。
可怜那梁慕宇,即便他已睡去,还被他紧紧揽在怀里,既不敢挣扎,可身上那股子不知名的邪火烧得却是越发热闹,虽也闭上了眼睛,可哪里还能睡得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色微曦,梁慕宇一睁眼,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也沈沈睡去,不仅如此,似乎睡得比平日里在他家那张软和舒适的大床上还要香甜。正要跳将起来,一抬头,他却见一双有些疲倦的温柔眼睛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梁慕宇突然心中一个“咯!”,挣扎起身道:“秦大哥,你没睡?你骗我?”
秦朗疏仍是笑,道:“小宇,你睡的这一觉,可真是好热闹哩!”
梁慕宇一愣,歪著脑袋一想,立刻就是一惊,追问道:“秦大哥,我说梦话了?”
秦朗疏道:“何止,你还闹我呢……”说到这,那人自己倒先闹了个大红脸,跟著低声道:“小宇,想不到之前我竟害你这样难过,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已是如此情深意重!听了你那些话,叫秦大哥我……好生惭愧呐……”
听到此,梁慕宇已放下心来。可心一放下,见对面那人露出难得一见的羞赧表情,梁慕宇顿时便觉得心痒难耐,还来不及思考,已趁势就著这个姿势抱紧他,道:“秦大哥,你既已知道了,今後便不要再说那些要扔下我的话了!”
“嗯……”秦朗疏垂下眼睛,默默点头,应允道,“那些混账话,我是再也不会说了!”
他这话一出,梁慕宇的心情即便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也不为过。毕竟铁剑门第六代大弟子秦朗疏的一诺,就算抵不上千金,亦值得八九百金罢!因此再站起身来时的梁慕宇,与昨天秦朗疏刚见著他时相比,可谓一扫颓势,不仅腰杆儿挺得笔直,就连眉眼也笑得几乎能开出花来。
只见他方站起来没一会,在原地连蹦带跳的绕了几圈,忽又奔回秦朗疏身边,蹲下身凑近前道:“秦大哥,你一夜没睡,身上可还好?嗳!那老魔头,竟把我们的马儿给放跑了!要不你在这等我,我跑出去雇辆车来,可好?”说完,正要起身施展轻功,往大路的方向去,忽又停下皱眉道:“秦大哥,若是我去雇车,你可得在这里等我!你刚才说的话,可莫要忘记了!”
见他在这麽短的时间里,脸上一时狂喜一时惶然,秦朗疏心中对自己说道:“嗳!昨夜那些梦话是你亲耳所闻,现在他这一片赤诚是你亲眼所见,这世上有人能这样对你,简直夫复何求!你又岂能忍心再伤他的心?”一边这样想著,一边连声音都变得比平日温柔百倍,认真的回道:“你去罢,我既说了在这里等你,便一定在这里等你,即便是那老魔头再杀回来,我也不会走的!”
“哎?那可不成!”
听他一下说得如此极端,梁慕宇反走不了了,正待跟他好好分析情况,仔仔细细条条框框逐一说出个四五六来,突然,两人同时听到对面林间传来阵阵杂乱的,疾驰的马蹄之声……
两人相视,目光中皆是惊疑,正欲再次隐藏行迹之时,忽闻一个清脆的女声焦急的呼叫:“大师兄!大师兄!”
那声音不仅是秦朗疏早已听过千百遍的,就连梁慕宇也觉得十分熟悉,於是相视的惊疑目光顿时变得啼笑皆非,果不其然,转瞬之间已有三个人,五匹骏马穿出树林,出现在二人眼前。
再一看时,那无人乘骑的两匹,不就是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的坐骑?
许是秦、梁二人的样子太过狼狈,那三人见了他俩,几乎激动的滚下马来,紧张的飞奔上前,而方才大声疾呼的少女,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反倒是秦朗疏,虽是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却仍对他们露出安抚般微笑,目光依次落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沈声招呼道:“安平,欣文,锦霞……”
二十二、
话说秦、梁二人在林中将就了一夜之後,第二日清晨秦朗疏的师弟李安平,叶欣文和师妹江锦霞就在林外发现了两人受了伤的坐骑。那两匹骏马忠心於主人,虽被那魔头各在臀上扎了一刀,却未跑远,仍在林外徘徊不去。那三人见到马儿受伤,马儿的主人却不见踪影,心生疑虑,当即决定暂且放下此次下山来身负的任务,进入林中寻找秦、梁二人的踪迹。
五人在林中相见寒暄之後,便一齐前往最近的小镇,寻了镇上一家最大的客栈住下。因秦、梁二人皆已是大半日不曾进食,加上昨夜各种惊险经历,此刻缓过劲来,顿觉饥肠辘辘。少爷命格的梁慕宇几时受过这种苦,当即豪情万丈的拍出一小锭银子,让客栈的夥计赶紧做几个清淡小菜送到屋里来。
待大家均在桌边安顿坐好,秦朗疏方才开口问道:“安平,可是出了什麽大事?我那日出发之时怎麽未曾听说你们三人近日亦要下山?”
这李安平乃是秦朗疏之後铁剑门第六代的二弟子,天生一副俊秀白净的文士模样,用一句“面若好女”来形容亦不为过,可实际上他的剑法在同门师兄弟中乃是最为狠厉毒辣的一个。
此刻,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抿了口茶,方缓缓道:“大师兄,那日你匆匆赶回铁剑门,是否为了向师父说明松禺镇出现了奇怪的僵尸那件事?”
秦朗疏道:“正是。”
李安平点了点头,正待在开口时,这五年来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小师妹江锦霞已c入他们的谈话,道:“那就是了!大师兄,可不得了了哩!你离开的第二日,师父就接到听雨阁的来信和江北长孙家的飞鸽传书,原来这两个月来,他们附近也有两个大户人家在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最後被人发现是竟是全家变了僵尸哩!”
听到这个新闻,秦朗疏和梁慕宇默契的相视一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秦朗疏的另一个师弟叶欣文见之立刻好奇道:“大师兄,你莫不是知道些什麽?听了这麽诡异的事情,你们竟不惊讶麽?”
秦朗疏连忙回道:“欣文,你莫急!还是先听你们把事情说完。──这麽说来,你们此次下山,是要去江北长孙家问问情况?”
秦朗疏此时面对的这位师弟叶欣文,生得一张圆脸,面白如玉,却眼睛细长,眉毛chu短,平日里便常常自嘲“别人是剑眉星目,到我这就成了星眉剑目”,现在看来,这形容却是一点也不夸张。
只见他还故意蹙著眉,眯著眼睛看了看李安平,又看了看江锦霞,愁眉苦脸的道:“可不是麽!除了问问情况,师父还让我们通知顺路的几个门派,让他们留意是否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不过不仅是我们,现在门里的小字辈几乎都下山来了,每两个人负责一个方向,到各处去通知!师父说了,这次若真是魔教余孽作恶,可不能让他们趁此机会死灰复燃,当年我们师祖怎麽给他按死的,现在趁著他们还在养j蓄锐,咱们也得照样再给他按死一回!”
听他说得挤眉弄眼,众人面上皆绷不住笑了出来,江锦霞一边笑一边佯怒骂道:“可不得了!叶欣文你这厮竟这样编派我爹爹!嗳,我爹爹说话岂是这麽chu俗的?”
叶欣文一边闪躲一边忽然奇道:“哎?师妹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大师兄,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其他人都是两人一组,我和二师兄这组,竟多出个人来麽?”
见李安平在一旁苦笑著摇了摇头,秦朗疏笑著点头道:“正有此一问。”
叶欣文立刻回道:“还不是我们的小师妹,竟学那些才子佳人戏里的情节,师父不肯她下山,她便留书出走,之後又学那女中豪杰的红拂女,夜奔至客栈,来敲我和二师兄的门哩……”
他话音未落,江锦霞便伸出一指,在脸上一刮道:“好不要脸!你这厮也敢自比李靖麽?”
叶欣文镇定的晃了晃他的圆脑袋,撇嘴道:“非也,要说这李靖,自然只能是二师兄,我麽,顶多是个李靖身边的小跟班罢了!”
说完,在座诸人早已笑成一团。
要知铁剑门众人皆是从极小的时候便拜入门中,此後便是日夜朝夕相处,加之此辈领头的秦朗疏x格最是温柔敦厚,诸人之间有何计较皆有其在当中斡旋,因此其下师弟妹们之间的关系,亦比之通常更为亲密无间些。平日里嬉笑怒骂皆是日常,秦朗疏早已习惯却不觉得,但梁慕宇见了此情此景心中却感触良多,暗暗叹道自己对他倾慕已久,可是他对自己,却始终好像隔了一层,不似和他的师弟师妹们这般亲厚,──想著想著,心中竟生出了几丝寂寥。
见梁慕宇虽亦是笑著看他们玩闹,笑著笑著,那笑容里却渐渐有些涩住了,秦朗疏心中忙道自己因见著师弟师妹太过兴奋,竟是轻慢了他。这样想著他立刻敛了笑,转头对那三人道:“对了,你们方才不是想知道我和小宇听了那僵尸之事,为何没有太过惊讶麽?”
见话题回归正经,那三人亦马上凝神正坐,一齐点头。
秦朗疏便把这几日先是见著那“红莲劫焰”,继而受伤中毒,好容易见著梁慕宇,却又遇到那老魔头围追堵截的几件事一一说与他们听。其中“红莲劫焰”那一茬是梁慕宇都不曾听过的。见他说起此事时并未避讳梁慕宇,那三人心中虽有些惊疑,却亦只是偷望了梁慕宇一眼,并没再多说什麽。可梁慕宇知他已完全相信了自己,心中则是无比欢喜,但是听到他说那受伤中毒之事,心中却又大痛,可谓大喜大悲皆因他而起。
“……只可惜,我们没有看清那魔头的样貌,甚至只知他姓侯,连他的名字都不清楚,嗳,若是我没有受伤,拖累了小宇……”以此作结,秦朗疏想起昨夜之事,仍难以抑制心中的懊悔。
“大师兄,你这话可就错了!”梁慕宇正要反驳,只听李安平已在一旁悠然开口,微微笑道,“大师兄,要知若是你未受伤,你们便连那魔头的面也见不著,又岂会知道他身材高大魁梧,使的一对流星锤,甚而知道他x情鲁莽,武功高强,轻功却是稀松平常?”
梁慕宇听得频频点头,顿时觉得李安平那张漂亮脸蛋看上去越发顺眼了好多,正要附合时,却听那人转头对他说道:“事情已清楚了,既如此,现在能请梁少侠和小师妹暂且去别处逛逛麽?”
“哎?”梁慕宇堆了满面的笑立时僵硬在脸上。
“怎麽?”李安平斜睨了他一眼,坦然道,“我和欣文要用本门心法助师兄运功疗伤,梁少侠,莫不是你也要助我们一臂之力?”
“不……”
梁慕宇不是不想,只是铁剑门专门的内功心法,他这个外人哪里能会?
“那就请梁少侠……”
这下不用请,梁慕宇愤愤的站起身,和江锦霞二人来到房外。
“江……女侠,你二师兄让你去别处逛逛哎!”
“我……梁少侠,本门内功心法,练习时最怕人打扰,何况现在不是练功,是在给大师兄疗伤,岂能没有一人守在门口,防止那些闲杂人等再此喧哗?”
……
“梁少侠,我二师兄不也让你去别处逛逛麽?”
“哎?嗳,一人守不如两人守,我,我陪你守,陪你守著……”
……
“梁少侠,你莫不是……”
“嗳?”
“你莫不是对我有意思罢?”
二十三、
“你莫不是对我有意思罢?”
“嗳?”
梁慕宇懵了,半张著嘴转头看向那站在身边的少女,──你还别说,虽然和秦朗疏相交已久,梁慕宇今天这一看才第一次发现,秦朗疏的这位小师妹啊,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误,误会啊,江女侠……”梁慕宇好半天还没缓过劲来,用力扯了下嘴角,干巴巴的傻笑。
却听江锦霞厉声喝道:“严肃点!”
见他在这一喝之下,立刻挺x收腹站得笔直,江锦霞好歹放软了些话音,继续不假辞色道:“梁少侠,虽然你是我大师兄的至交好友……不对,就因为你是我大师兄的至交好友,所以我得跟你有言在先,──我江锦霞,这辈子是非我二师兄李安平不嫁的,你可早早收了你那些心思罢!”──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说话如此大胆率直。
“哎……”梁慕宇目瞪口呆,又愣了好久方才慢慢缓过来一点,连忙分辩道,“江女侠,你真的误会了!我我我,那什麽,我对你那还真是,一点……一点点意思也没有……”说话声音渐小,乃是因为对面那位江女侠的眼睛随著他的话音,瞪得越发大了。
“哼!”再开口时,江锦霞那姣好的面庞已扭曲得如夜叉一般,咬牙切齿道,“真的麽?那就好!”
梁慕宇平日待人处事虽比之同龄人已算圆滑,但毕竟年纪尚小,因此对女孩儿的心事仍处在不甚了了的状态,也因此他此刻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位女侠嘴上说好,面上却好似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眼睛里更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他心中只道这江女侠样子虽生得美,但x子却丝毫不若她大师兄般温柔宽厚,因此不由得既为了她,亦为了那李安平惋惜了一番。
“不过梁少侠,”只见母夜叉的眼睛眯了起来,仍愤愤道,“你若不是对我有意思,方才我和几位师兄玩闹之时,你为何要一边强颜欢笑,一边苦哈哈的盯著我大师兄,那表情,简直好似要把他吞进肚里一般,还有现在,我二师兄让你出去逛上两圈,你又为何……啧啧,你莫不是……”
江锦霞嘴里chu俗的砸吧了两下,故意将之後的话暂且存在嘴里,梁慕宇心中却突然变得惴惴的,不知她之後又会怎样语出惊人……
不,或许正是因为隐隐知道了她会说出的那个事实,自己的心里才会如此不安,不知那用友情和亲情掩盖的很好的表面被戳破之後,会掀起何种惊涛骇浪!
但江锦霞却毫不理会这些,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报复的快感,梁慕宇几乎想捂住耳朵,可那无情的话语却一字一顿清晰的传来……
“梁少侠,你莫不是将我大师兄当做你爹了吧?啧啧,果然还是小孩子,你是怕我们几个跟你抢‘爹爹’麽?”
“嗳?这……”梁慕宇的脸刷得一下白了,“这可万万使不得!”
江锦霞的结论不啻在梁慕宇脑子里炸响了一个惊雷,光是在心里随便的一想,都让他恶心得几乎要将满肚子饭菜全呕出来,只见他将脑袋摇得有如拨浪鼓一般,连声道:“这怎麽使得!”
江锦霞奇道:“有何使不得?就连我有时候看我大师兄的为人处事,都觉得他稳重得不似我们同辈人,倒像是我爹爹那一辈的人哩!”
“那……我爹……我怎麽能和我爹……”听了江锦霞补充的话语,梁慕宇仍旧不停摆手,仍在道,“使不得!使不得!”
江锦霞更是莫名,道:“你怎麽能和你爹做啥?再说你爹,你爹不是……早走了麽?嗳,不对,我又不是说大师兄真的是你爹,我是说你们相处之间……哎呀,我不知怎麽说了!你的反应好生奇怪!”
“你莫要说了!”梁慕宇仍在摇头道,“我和秦大哥,我们相处之间……跟你们想的可不一样了!”
此话一出,梁慕宇心中浮现的一幕幕,是昨天夜里两人独处时的种种,脸上顿时飞起了两朵红霞,心中却暗暗大叹道:“呀!原来我竟一直不自知,我并非只想一味敬爱他,甚至不只当他至交好友,而是想和他如昨夜一般亲昵无间,想要将他压在身下,好好亲吻疼爱一番呐!”
没想到他自己突然想通了这一切,非但没有变得惊慌失措,反倒觉得心中顿时如春暖花开般明朗起来,再细想那人昨夜的各种情态,更是一时心中燥热,身上的某个地方亦有些蠢蠢欲动的势头。心道再如此下去自己必不知将如何失态,梁慕宇连忙又向自己泼冷水道:“可莫要高兴得太早了!现在仍不知他是否和我心意相通,即便是心意相通,他那古板守旧的x子又会否让他刻意忽略自己的心思?嗳,我这一路,大概还有各种艰难险阻挡在路上,待我一一克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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